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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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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补刀!

    林延潮赞了侯忠书一句,也是脱下了自己的鞋袜道:“脱吧,你刚才说得不是很有道理吗?”

    张豪远脸色更差了,他的同伙面面相窥,身子却一动不动,似乎不知该如何作。

    林诚义一眼就看明白的道:“现在还不认错吗?还要等证据俱全时候再罚吗?”

    林诚义声色俱厉,积威下其他学童都不敢吭声。

    几个学童,除了张豪远意外都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少年人毕竟比孩童也没成熟多少,摊到事也只有抢涕痛哭一个办法了。张豪远好一点,但看得出来也是很害怕。

    林诚义冷眼冷声地道:“哭也没有用,以往我用戒尺打你们是为你们好,但现在我连戒尺都懒得用了,因为朽木不可雕也。你们不懂敬惜字纸,损坏同窗之物,还敢对先生撒谎,从今日起你们都不要来了,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学生。”

    听林诚义这么说,在场学童都是陷入了沉默,五六个一起革退这惩罚也是太重了。

    学童等人都是脸色苍白。一名学童当即哭道:“先生,我们知错了,求先生不要将我们开革出社学。”

    “是啊,先生都是豪远哥的主意,他说看林延潮不惯,教训一下他,我们只是帮手而已。”说完几个学童都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张豪远见遭到背叛,心理防线到了这一刻也是崩溃了,跪在地上,抓住林诚义的长袍道:“先生,原谅我这一次,若是我被开革出社学,我爹会活活把我打死的。”

第十一章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连里长的儿子张豪远等人也是跪在地上哀求,众学童都是傻了眼了。这张豪远在社学什么时候,落到这个地步。

    林延潮看去侯忠书则在一旁幸灾乐祸,显得十分快意。

    “先生,请你看在我爹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打我多少下戒尺,我都认了。”张豪远向林诚义哭诉道。

    好嘛,把里长搬出来了,这张豪远不蠢嘛。

    林诚义虽是盛怒下,但听了张总甲的名字神色还是一缓,他这民办社学的老师,能否留聘,可是取决于本村里长,士绅,乡老的决定。他也要顾及里长的面子。

    林诚义沉默了一会道:“你爹我自会向他解释,可眼下不责罚你,以后你若是再欺负延潮,忠书他们怎么办?”

    听林诚义这么说,张豪远竟转过头向林延潮求饶起来:“延潮,延潮,你大人大量,你不要让先生责罚我,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向你赔礼。”

    这么多人看着,张豪远算彻底颜面扫地了。看着对方涕泪交错的样子,林延潮心想,也给他足够教训了,都是小孩子斗气嘛,不要太认真。

    林延潮看向林诚义道:“先生,同窗不睦,我们也有责任,但请先生念在他们已是知错的份上,从轻发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张豪远则是面色涨红,当场痛哭流涕。

    林诚义道沉默半响道:“不重罚,不能正学风。”

    林延潮道:“先生,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惩戒不过是末,而使得人不再犯错才是本啊。”

    林延潮此言一出,林诚义露出欣然之色道:“说得好啊,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你在这个年纪,竟能明白这个道理,实在难得,难得,难得啊!”

    林延潮可以感觉到,侯忠书等学童都是一脸膜拜的看着自己。这膜拜的原因很简单,林诚义在社学治学两年来,很少能这样夸赞一个学生的。林延潮能享受这个待遇,足够众学童们顶礼膜拜的。

    说到这里,林诚义忽然奇道:“这,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此出自大学章句,你何时学过了。”

    林延潮却是不知出自四书五经里《大学章句》,只是上一世在哪里听过,却忘记出处。眼下林诚义不过教学生蒙学的课文,除了张归贺等少数学童,还没有人读四书呢。

    于是林延潮道:“先生,我正巧听过,至于是不是出自大学,我倒是忘了。”

    林诚义欣慰地点点头,对张豪远等人道:“难得延潮不计较,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呢?”

    到了这里,张豪远与几名学童当下立即道:“先生,延潮,忠书,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侯忠书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林延潮则是拱手道:“希望经过此事,大家从今以后言归于好,和睦共学。”

    林延潮这么说,但见林诚义脸上露出微笑,显然自己这宽容的做法,令他十分赞赏。

    听侯忠书也这么说,林诚义道:“延潮,忠书不追究,但尔等处罚不可免之,小惩方可大戒,豪远你们将所毁之书,以及笔墨纸砚赔一副新的给延潮,还有你们六人罚扫洒之事一月,另放学后罚抄《小学》十遍!”

    张豪远他们霜打了一般表情。

    未到晚学,张豪远即拿了两本全新的书,还有一刀新纸,一锭墨,一方砚台,放在林延潮的桌上,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送来的正好,自己正要习字。中午的这件小事,耽搁了习字,每日定下十贴的目标,就必须完成,一会还要温习《幼学琼林》时间还是很紧的。

    现在正好可以试试张豪远送的新笔新纸,想想也是满开心的。

    新砚的砚底涂了腊,有一层光泽,摸在手中十分舒服,拿起墨锭放在砚上研墨,加了少许水,磨出来的墨汁黑如油,这说明墨锭的质量还不错。

    想起小学时学的书法课,学校都是用墨汁的,方便是方便,却是少了几分研墨时的趣味。至于新笔林延潮就不试了,听说开始练字不能用好笔,否则就炼不出技法来,还是用软毫旧笔锻炼自己的腕力和笔力。

    林延潮照着帖子开始练字,奢侈地用了张新纸,写字时舐纸不胶、入纸不晕感觉真是好极了,越写越舒畅,自己的字也是顺眼多了。一面写完吹干了,反过来再写一面,不要浪费嘛。

    一帖字写完,林延潮只觉得全身痛快,就好像小时候上学时,新买的文具都特别爱惜,拿来和小伙伴们显摆一下,文房四宝,也就是读书人上阵打战的枪和剑。看了张豪远来捣乱,也是挺好的,否则自己哪里用得上这么好的纸墨。

    自己在练字,其他学童们在背千字文。

    林诚义将千字文定至全文背诵,而初入蒙学的学童也要背至三百字为止。林诚义这么布置后,课堂上学童们都是一片哀嚎,连学堂内最调皮的学童,这时候也认真许多,不敢再有所怠慢。

    而吃了大亏的张豪远,更是面如土色,他现在正赶着抄《小学》,加上千字文全文背诵。他大概今晚不睡,都完成不了。

    “此番也算给他们长了教训,以后看社学之内,谁敢欺负我们,真是痛快!”侯忠书笑着偷偷和林延潮说道。

    “我们来社学读书,可不是来斗气的。”林延潮继续写着字。

    “延潮你不会真的这么想吧,为什么不想想这么巧,你这几天学业正好有长进,督学老爷马上要来社学,就在这时候张豪远想赶你出社学。”

    林延潮停下笔,没想到侯忠书平日一副缺心眼的样子,有时候却也满聪明的。

    林延潮道:“你比别人强一截时,别人会嫉妒你,若是你强别人一大截,别人就会佩服你。所以别想那么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才是王道。”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延潮,这句话好像浅显,但我听得却很道理啊!你怎么变得这么有文采,大哥,请受小弟一拜。”侯忠书作势要拜。

    “你的膝盖我就不收了,地上凉,我道听途说行了吧,真是的。”林延潮摇了摇头。

    晚学后,林延潮被林诚义唤至塾内说话。

    林延潮先向林诚义行以弟子礼然后问:“先生有什么话要吩咐学生的?”

    “我前几日说要考校你落下的功课,你准备得如何了?”

    林延潮道:“回禀先生,学生不才,《幼学琼林》只背了两卷,还有两卷没有背。”事实上他《幼学琼林》已全文背诵下了,并且刚才还温习了一遍。

    林诚义一愣道:“能背两卷,也是很不容易了,你费了几日?”

    “两日。”林延潮实话实说,不过是两日背了全书罢了。

    林诚义脸一沉道:“求学当务实为本,一卷就是一卷,两卷就两卷,不求寸进是不对,贪多了嚼不烂更是不对。”

    “先生教训的事,学生受教了。”

    见林诚义认错,林诚义脸色好看了一点问道:“那你背了几卷?”

    “两卷!”林延潮老老实实地回答。

    林诚义脸顿时黑了,将戒尺重重一搁,从手边拿起书本来道:“为师最恨华而不实之人,作学问扎扎实实来不得一丝浮夸,你以为是神童,两日就背下半本《幼学琼林》。”

    我已经很低调了啊,林延潮当下道:“请先生试之!”

    “试当然要试,不然怎么责你,”林诚义哼了一声道,“第一卷的文臣!错一处,吃一记戒尺!”

    林延潮背着双手,摇头晃脑地道:“帝王有出震向离之象,大臣有补天浴日之功……此皆德政可歌,是以令名攸着,学生背完了,先生你的手怎么了?”

    林诚义当然不会告诉林延潮,自己手举戒尺酸了活动一下。

    林诚义轻咳了一声道:“背你的书去,第二卷老幼寿诞,还是不可错了一字。”

    “不凡之子,必异其生;大德之人,必得其寿……”

    ……后生固为可畏,而高年尤是当尊,先生下面再背哪一卷?”林延潮是越背越是舒畅,不由发问。

    “好了,不必背了。”林诚义果断合上《幼学琼林》的书,站起身背着戒尺,来林延潮面前踱步,来回走了几圈。

    林诚义停下脚步打量了林延潮一番道:“延潮,社学里学童之中,你的学业一贯并不好,但是你这两三日的表现,实在令我刮目相看。”

    林延潮垂首道:“先生过奖了。”

    林诚义将手一抬道:“不说你的课业,你今日言,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说得很好。在我看来,蒙学课业于你没有什么难度了,是时候习经学了。”

    经学一般指儒学十三经,包括应试的四书五经在内,如果说蒙学读的三百千千可以说登堂,那么儒家十三经可以称得入室,好比是小学到中学的跨越。

    林延潮听了谨慎地道:“先生,经学是圣人之言,学生不敢造次。”

    “也不算造次,”林诚义露出欣赏的神色道:“你知道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很是难得。但是不通经学,就不能得功名。”

    林延潮想了下道:“敢问先生一句,你让我习经学,是否为了督学大老爷来社学之事?”

第十二章 同窗排挤() 
右斋内,师生二人相对而立。

    林诚义听了林延潮的话,微微惊讶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道:“看来你是猜到了,我也不瞒你。大宗师观风社学,必考校你们学业。在弟子中,你行止稳重,我想你在大宗师面前应对。”

    林延潮也明白,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林诚义道:“虽说要让大宗师赏识很难,但是也算得见过世面了,将来再与其他官吏打交道也不怵。”

    林延潮听了暗暗感激道:“多谢先生好意,不过经学是应试的时文,不仅要能背得滚瓜烂熟,还要将经义能融会贯通。如果要能窥得门径,非要数年苦功不可,我骤然学习,根基不稳,若是大宗师考校,答得对不足为奇,若是答错了,不仅令大宗师看轻,还累及先生和社学的名声。”

    林诚义点点头道:“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所以学生想另辟蹊径,若是大宗师考校蒙学课程,弟子可以上前应对,若是经学,还请先生另择人选。”

    林诚义欣慰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若换了他人,恐怕就算不自量力也会一试,只是大宗师到时恐怕只会问经学,而不会问到蒙学课程。”

    林延潮笑了笑道:“那学生,也只有希望其他同窗得大宗师赏识了。”

    林诚义哈哈一笑道:“为师虽不认同你的看法,但你执意如此,就随你吧。你的千字文书本弄坏了,我这里有一本千字文释义,上面还有我读书心得,我先与你讲解一番。”

    说完林诚义从头到尾仔细地给林延潮讲了这一篇千字文。

    林延潮退出林诚义房间,讲堂上已是点起灯火。林诚义给他讲千字文,居然是整整费了一个时辰。虽说是为了应对大宗师观风社学,但怎么说林延潮也是很感激林诚义这一番栽培的意思。

    而且自己还欠着他的束脩,这让一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林延潮,有一些不自在。

    待林延潮走回讲堂,张归贺,张豪远几个学童表面上埋头苦读,但眼底却盯着观察着右斋的动静。

    “归贺兄,先生对延潮面授机宜了许久啊。”

    “看来这一次应答大宗师,此人也是有份。”

    “对啊,本来不过当此人是山村小子,但他这一次出头,不是分薄了我们机会。”

    “此人心机深沉,连豪远兄都给他收拾了,眼下是压不住了。”

    “够了,”张归贺面露恨色,瞪了外面林延潮一眼,“总之就算我们不出头,也不能让他出头”

    林延潮隐约听到张归贺几句话,但没有理会,将书本一搁,去厨房取了晚饭,直接捧来讲堂里。

    林延潮捧晚饭,放在课桌上,准备边吃饭,边用功,将林诚义方才说的消化消化。

    这也是上辈子当学生时,养成的习惯,只是当时都是边在食堂吃饭,边拿着手机上网看小说而已。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样才感觉吃饭香而已,能够有种享受人生中放松一刻的感觉,这种滋味绝对比屎后一根烟还要舒畅。

    将腌菜拌进饭里后,林延潮一面用勺子舀着饭,一口一口拔进口里,结合林诚义所教导,将千字文释义又重新看了一遍。要知背得千字文虽容易,但要理解里面意思却不容易。比如胡适就曾说过他五岁时,就念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两句话,可是当了十年大学教授以后,还是不理解以上两句话的意思。

    因此林延潮要将整本千字文都吃透,华灯初上,讲堂学童都已逐个回家,家里的饭食自是比学堂上要好。

    他们自不会有林延潮这样边吃饭边读书的习惯,不过就算林诚义看到林延潮这一幕,恐怕眼下也不会说他三心二意,而是夸他用功读书吧。谁叫林延潮现在已经是好学生呢。

    夏日的夜晚徐徐降临,窗外间蟋鸣不止。在用心读书的林延潮耳中,这蟋蟀的鸣叫丝毫不吵杂,反而带着一种夏日的生气,洗涤人心。在蟋鸣声中,油灯里烛光轻爆,短暂的夏夜很快就过去了。

    又过了几日,明伦堂内燥热得犹如蒸炉一般,学童们身上的学子衫都是湿透了。

    林诚义用书本逐了逐飞在耳旁的蚊虫,继续讲课,而堂上学童都是聚精会神盯着书本,只有额头拭汗时才动一下手。

    一堂午学结束,学童们都是长长舒了口气。

    林延潮和侯忠书二人耐不住酷热,到堂外多荫通风的树下歇息。

    四下无人,侯忠书悄悄来林延潮道:“延潮,你知道吗?前几天张豪远,张归贺,张嵩明三人被先生叫到塾内去了,呆了好一阵。你看这几日来,他们不知怎么的都是打了鸡血似的,一副奋发读书的样子。”

    张豪远,张归贺,张嵩明都是学堂内,学业优异的学生。

    “用功读书不是很正常?”

    侯忠书眉头一挑问:“那先生也不是也招你吗?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林延潮道:“既你没有被先生所召,我就不该告诉你。”

    侯忠书听了不言语了,过了一阵又忍不住问道:“延潮,亏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不告诉我,哼,我也早料到了,必然是大宗师观风社学时,先生让你们上去应答。枉我平日学习那么好,成绩那么优异,先生居然也不让我去,这真是没有道理!让我这样的人才埋没在乡里,真是国家的损失。”

    “那是谁昨日千字文默写时,被先生打了二十多下戒尺?让你去应答大宗师,这才是我们社学的损失。”林延潮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侯忠书老脸一红道:“那不是大意吗?如果我认真读了,就不会这样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兄弟两个,你得到大宗师赏识,不也是我得到赏识了吗?这可是鱼跃龙门的机会。”

    林延潮道:“哪又如何,大宗师的学问如海一般深,而我现在只有半桶水,要得大宗师赏识很难的?”

    侯忠书拍腿道:“虽然渺茫,那也是好机会啊,听说这位大宗师一向喜欢提携后进。”

    “延潮,我们洪塘乡乡野之地,大宗师十年也不会来一趟,这个机会实在难得。到时候我也会尝试一下,别想我顾忌兄弟情谊,让你三分。”侯忠书言道。

    许延潮忍不住道:“忠书,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优点吗?”

    “是永不放弃的精神吗?”

    “也可说是,你这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信心。”

    侯忠书脸上一僵道:“都是兄弟,你这么说我。”

    “先生回来了,我们快回学堂。”林延潮看见林诚义走来立即召唤道。

    两人不敢怠慢,立即回到讲堂上。

    林诚义一席青衫,站在讲案前开口道:“县里来了消息,学政老爷提前了行程,三日就到洪塘乡先拜祭襄敏公后,再观风社学。”

    襄敏公就是前兵部尚书张经的谥号。这消息一出,众学童都是一脸紧张,激动。

    林诚义目光扫过众人道:“你们平日最擅的书稿文卷都要携带身旁,还有平日教你们的应对礼仪,都还记得吗?”

    “记得!”

    林诚义点点头道:“学业有长短高低,与各自的天资悟性有关,但礼之道却不可有了差错。这一点你们要记得。到了三日后,你们都要打起精神来,知道了吗?”

    “是,先生。”

    说到这里,林诚义长长叹了口气,笑着道:“明日大宗师要巡历三个社学,我听闻其他两个社学,都张灯挂彩,大放炮仗,可为师不屑这一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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