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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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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要为尚书作注时,将来要立言,让自己名满天下,就不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其他汉儒,宋儒的后面,只是用尚书的经义来诠释圣贤的思想,而应该是用尚书的经义来诠释自己的思想才对。

    这才是‘我注六经,六经注我’的精髓,成为名儒的道。

    林延潮想起当初读《大学》时,大学全篇经一传十。

    经是孔子说的,就是大学之道在于明明德……。

    传十是曾子说的,大体是解释,孔子的原话。曾子用注释孔子的原话,引申出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道理。

    到了朱子写大学章句时,用了自己和程子的见解,来注释孔曾二人所言经一传十,他并没有亦步亦趋地作注释,而也是提出了自己的道。

    注经有两种注法,一种是汉儒那般,只做训诂的功夫,无限苛刻地求圣贤古意,没有自己思想,还有一种是托古言志。

    当然到了王阳明格竹子后,又是一种注法。

    那王阳明格竹子来说。

    大学里经一篇,致知在格物。

    传三篇解释,此谓知本,此谓知之至也。

    朱子注解,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还有几百字话,但大意格物穷理。王阳明问何为格物穷理,表示不理解,老师与他格物穷理是,众物必有表里精粗,一草一木,皆涵至理。

    于是王阳明就去格了七天的竹子,最后发烧病倒。

    之后王阳明开创心学后,再也没有格过竹子,只是道尔等把经书解释再好,看起来再有道理,又怎么样,那只是圣贤的道理,却不是我的道理,只要我内心不认同,那就是然并卵!

    没错,连托古都不必了,咱们用自己认同圣贤之意,来注经。

    千百年来,有人著书立作,都离不开此三道。用理学心学来叙述,第一条道是有理无心,第二条道是先理后心,第三条道则是先心后理。

    林延潮注尚书要取哪一道?

    林延潮独自在书楼里,想了一天,第一条道,汉儒的经历告诉我们,圣贤已是不可能活过来了,告诉你这样注经是不是他的本意。

    如孔夫子的弟子,七十二贤人,亲传弟子,尚且不能真正得其道,又何况数百年之后的人。

    第三条道自己更认同一点,不过相较于这个时代,前卫了一些。王学得到社会主流真正的认同,还需要几百年。

    只有第二条路,看得更靠谱一些,更附和现在理学唱主角的大潮流。

    每个理学弟子,为何要先拜孔子,拜孟子,再拜朱子,程子,依次拜下来,这是因为理学的宗旨,就是认为‘道统犹如天道,传承自有脉络,圣圣相承’。

    先王之学,尧传舜,舜传禹,禹传汤,口口相传,再之后汤传周文王,周公又传孔子。

    所以我们理学的儒家弟子,可以高喊一声,我们学得是什么,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道理也就在这里。

    不过现在理学暮气有点重了,朱子之后,元明的经学,大体上就是把别人掰烂了揉碎了,咀嚼过一遍的东西,你再拿来再咀嚼一遍,吐出来再给别人吃。

    说起来有点恶心,大体就是这样。

    真正能替朱子,传承衣钵只有刘宗周一人。刘宗周死后,理学就再也没有大兴过。

    至于满清思想受到钳制,故而朴学大兴,所谓朴学就是汉儒训诂考据的一套,这就是在开倒车了。

    但是令林延潮最哭笑不得的就是,身为穿越者,他身上所携带的大杀器,就是阎若璩写的《尚书古文疏证》,以及后世专家对《尚书古文疏证》的补充。

    《尚书古文疏证》正好就是朴学大成之作。

    林延潮不由心道,我的天,这难道是我主动在给时代开倒车吗?

    随即林延潮转念一想,只要是书是好的就行,管你N条道路,我只选一条,最快能帮我成名的道路!

    咱可是彻彻底底现实主义者,不管黑猫白猫,能给我抓老鼠才是好猫。

    想到了这一点,林延潮不由推开窗户朝窗外望去,但见已是繁星如斗的夜景。

    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竟在书楼里,独坐了一天,连饭也忘记了吃。

    不过此刻林延潮却心情大好,见眼前星空如洗,不由仰天大笑起来。

    后世野史里记载这一幕,写着‘忽一夏夜,林公心忽开朗,如门牖顿辟,屏障壁落,从此学问大成。’

    但事实上这一夜……

    “别吵了!”

    “还要不要睡了?”

    “我们白日刊书干了一天,你倒好在书楼睡了一日,半夜还要作鬼笑,让不让人活了。”

    “几位兄台,抱歉,抱歉!”林延潮赶紧道歉。

    众人走后,林延潮随即想到,当初阎若璩可是读书的牛人啊,为了强迫自己背诵,他将书读熟,就立即将书烧去,号称读书等身。

    但即便如此,也是经三十年之功,学问大成后,才写得这《尚书古文疏证》,自己虽是抄他原书,但怎么样也是要抄出新意来。

    默书没有意思,还是要有自己的思想在。

    于是林延潮就校书,勘书的名义,在藏书楼里住下,实现了什么叫真正的‘足不出户’,吃喝拉撒都在书楼里解决,晚上困了就在书堆旁睡下,醒了就从书堆旁起来,抱着书继续读。

    读书就是要经历这么一段,不疯魔不成活的过程。

    林烃当初以庄子的话告诫林延潮,‘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是让林延潮读书不要只是仗着记性好就行了,那样只是两脚书橱,主要是有自己的道,正如孔子说的那句话,吾道一以贯之。

    这也是理学和心学的观点,找到自己的道,也是六经注我的‘我’。

    但是朴学这东西,还真的没别的功夫,所谓道,一点不重要。

    一些基本方法掌握以后,主要就是考据和训诂了,这是要博闻强记来搞定了。这正好是林延潮的专长啊!

    林延潮读书之余,不由感叹,什么心学理学都是扯淡啊!丝毫没有朴学对我用处大,此题何解啊?

    和阎若璩比起来,林延潮自信自己读书‘过目不忘’的本事,还要强他数筹。

    读书等身算什么?学富五车算个球?

    在我面前都是小儿科!(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建阳书坊(一更)() 
林延潮在书楼上苦读,凭着对《尚书古文疏证》的记忆,这边在写文,这边读书,他写得极慢,一天只是写了百余字。

    都是有了灵感再写,几个字就够了,下面不足的,又要去其他古书里求证了,古籍善本,刻本手抄书,不择细流的都读了起来。林延潮算了算,按照他这个进度,自己这本新版尚书古文疏证,起码要一年多才能写得完。

    不过林延潮丝毫不急,通过著书,自己也是提升学问,反正是为尚书作注,也不是作与学业无关之事。

    林延潮如此就在书楼扎根下来,整日读书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这边《闲草集》的刊印也没有耽搁,林延潮看完定稿后,就将最后的底书给了山长和讲郎。

    由于林延潮对训诂音韵进行练手,他起点很高,是为尚书作注的,而《闲草集》只是信手书来,却也将这一篇旁注写得无比出色。

    林垠看完心道,这随手旁征博引的本事,着实令人惊叹,于是问几名刊书的人,林延潮这是怎么回事?

    这几名刊书的被林延潮日日驻扎书楼,监工之下,折磨不轻,当下就编排了林延潮一些话,比如夜夜大笑,足不出楼,送饭时,但见他拿着本书在啃,无比专注,仿佛中邪了一般。

    林垠听了吓了一跳,心想这不是读书读到傻了吧。

    当下林垠与林燎一并去书楼上去看林延潮。

    二人到了书楼里,但见林延潮盘坐在地,手不释卷在那读书,一副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待到林垠,林燎走到屋子,林延潮方才察觉,向林垠,林燎二人施礼。

    林垠叹道:“孔夫子当年读书,三月不知肉味。延潮为校对,这闲草集着实费了太多心思了。”

    林延潮暗暗惭愧,他能说自己来藏书楼,更多是为尚书积蓄知识吗?

    林延潮道:“因书不能出楼,弟子怕耽搁山长的事,故而就在书楼里住下,也谈不上什么太费心思。”

    林垠更是感叹林延潮办事认真负责,当下道:“闲草集著书已毕,从此往后若要看书,随时来藏书楼,里面的古籍善本,除了不能带出楼外,你都可以在书楼里阅之。”

    林延潮听了拱手道:“多谢山长。”

    林燎道:“你与闲草集有勘定之功,此算得什么?山长已准备在勘校上附上的名字。”

    林延潮顿时大喜,闲草集里本就有他两篇文章,若是自己名字再署在勘校上,那么名头会更加响亮。当然必须是这本闲草集能够大卖的前提下。

    林垠笑呵呵地道:“既是底本已是作好,此书就可以拿去书坊刊印了,正好你也随我一趟。”

    林延潮当即称是。

    当下林延潮与林垠就一并雇了艘船,入城去了。

    在闽地水网纵横,犹如苏杭水乡人家,平日出行,坐船比走旱路更多。

    师徒二人坐得一乌蓬船,六月炙热的阳光,烤的江面上水气蒸腾,但见江山淼淼一线,待到了近处,才见得对岸水坞船舶云集,这是闽水上最繁华的上下杭渡口,位于城南数里之处。

    渡口上有一山,山上有庙,挹远山,瞰大江。

    不久行船过了江,到了渡口。

    渡口上的临江商埠名为潭尾街,就在山麓江边,街道一丈来宽,一里多长,青石铺面,走得人多了,光亮如釉。街道两旁委巷纵横,民居鳞次,鱼盐成市。

    林垠上了年纪,走不动路,于是雇了两人抬的小竹轿子。

    林延潮就在跟在轿子旁,轿子过了潭尾街后,穿过一条卖油的巷子,就上了山。

    上山一条小路,石条路面,两旁都是屋舍。因闽水时常泛滥,故而这地势较高的水边山上,成了有钱商人的居所。

    路上随处可见,背着箱子手艺匠人口,喊着‘补藤床框,补竹席,补鼎’的俚语。

    走到山顶上,但见榕树石椅旁,有三口小井,不少挑水工聚在井边。山顶不远红墙庙宇,正是方才在江边见得大庙。

    林延潮随着林垠的竹轿子由此下了山,又是一处商贸繁华的所在,木材行,茶庄,妓馆开得满街都是,不少穿着锦袍的商贾,出入写着建宁,延平的会馆。

    但见延平会馆旁有一极大的书市,上面写着‘建阳书坊’四个大字。

    建阳是延平府下辖一县。

    朱子朱熹就是延平府建阳人,所以朱熹开创之学,又称为闽学。除了理学之乡外,建阳最有名就是坊刻。

    当时刻印出书,有官方刻印官刻,书商的坊刻;私人的家刻,寺庙里经刻。林垠要替书院印闲草集,自是不能找官刻,经刻等人,私人的家刻又不上不正规,所以找书商坊刻,就是唯一途径了。

    当时明朝的坊间书商刻本,浙刻,蜀刻,闽刻最有名。

    而闽刻本,其实就是建阳坊刻。至于福州府是以经刻闻名,坊刻却竞争不过建阳。

    所以要刻书,找建阳,就没错了。

    “夫子!”

    一名四十多岁的掌柜走了出来,虽脸上带着商人的市侩,但似乎与圣贤书亲久了,也带上了儒雅,有几分亦儒亦商的味道。

    秦掌柜对林垠是一揖到地,礼节作得十足。

    林垠也是施礼道:“秦掌柜见笑了,这几日可是多劳烦你了。”

    “岂敢,岂敢,你可是咱们的老主顾,我们要烦你照顾才是,对了,这位是?”

    林垠道:“这是我弟子。”

    秦掌柜看林延潮年纪甚小,有几分不以为意,对林垠道:“好,山长来是为了闲草集修订的事吧,里面雅间进,至于小兄弟你嘛,就在外面等候你看可好?”

    林延潮道:“是,掌柜!”

    林垠却道:“不行,这本闲草集,就是由他勘定的,你还是与他谈吧,我在旁旁听就好了。”

    秦掌柜听了不由讶然,让这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勘订书籍,是不是有点不负责呢?

    秦掌柜当下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高姓大名?”

    林延潮施礼道:“不敢,在下洪塘林延潮见过秦掌柜。”

    秦掌柜不由目光一亮道:“原来是府试案首啊!闲草集里那篇为学我看过了,连温陵居士这等名士,也对你的文章赞不绝口。”(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好书(二更)() 
秦掌柜顿时改颜相向,令林延潮有几分好笑。

    林延潮拱手道:“让秦掌柜见笑了。听温陵居士常‘是人之非,非人之是’,我大概算是‘是人之非’的那种吧!”

    林延潮这么说,秦掌柜和林垠都是哈哈大笑。

    秦掌柜对林垠道:“你这弟子倒真是一位趣人。”

    当下秦掌柜对伙计道:“快,收拾好雅间,备好茶!”

    几名伙计被秦掌柜催促跑着去了。

    秦掌柜笑着对林延潮,林垠二人道:“两位,先里面请!”

    当下林延潮与林垠,随秦掌柜进入雅间,茶是上好的建阳贡茶,喝起来唇齿留香。

    林延潮与秦掌柜就闲草集勘定的事,谈了一阵。

    商谈之间,秦掌柜发觉这年轻人,思维清晰,不仅对刊印的整个流程,以及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十分周到。

    秦掌柜不由道:“林公子,你可是方家啊!”

    林延潮笑了笑道:“不敢,只是来前有作了一些功课。”

    林延潮想自己以后出书,说不准还要找这位秦掌柜,先认识一下,积攒点人脉。

    秦掌柜道:“好,就依着你说得办,放心,此事我一定帮你们办好来。”

    林垠,林延潮都是道:“那多谢秦掌柜了。”

    两边谈妥后,林垠,林延潮即是告辞。

    秦掌柜道:“公子留步,在下就有一不情之请,想请公子留一墨宝?”

    林垠听了笑着对林延潮道:“这是秦掌柜指望着他日,你中了状元后,拿此墨宝来卖呢?”

    林垠说话也很诙谐,秦掌柜顿时道:“瞧夫子把在下说得满身铜臭味。”

    林延潮笑着道:“夫子说笑了,是秦掌柜抬举我才是,”

    秦掌柜微笑道:“快,拿笔墨过来。”

    伙计当下在一旁桌案上铺上笔墨纸砚,林延潮提起笔来,顿时笔落烟霞,挥笔立就。

    秦掌柜见了,但见字是工工整整的颜体,说不上好,但也不差。

    纸上八个字却写得极好‘博雅君子,幸毋忽诸’。

    秦掌柜不由拍腿道:“妙,妙,以后每刊一本书,我都要将这句话,写在序末。”

    博雅君子,幸毋忽诸这句话意思,就是‘客官,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算是写书作者为自己招揽客人了。

    要是读书人这么写难免有些王婆卖瓜,但是对于书商而言,却是一个很雅的广告。秦掌柜当下让伙计给林延潮送上五两银子的润笔银。

    林垠当下道:“这给得太多了,使不得,使不得。”

    秦掌柜道:“此言附在序末,不知我能多售出多少本书,一本万利的事,我还怕给少了。”

    林垠,林延潮退却不过,最后林垠还是让林延潮收了。

    待林延潮与林垠走后,伙计拿着桌上林延潮的墨宝问:“掌柜,这字怎么处理?”

    秦掌柜看了一眼道:“留着吧,说不准以后还真能卖个大价钱?”

    林延潮回到书院后,继续在藏书楼里读书。

    过了十几日,闽中的各大书坊里闲草集已是悄然无声地上市了。

    这一天下着牛毛细雨,徐火勃撑着油纸伞刚从社学归来。

    眼下时候尚早,离晚饭还有半个时辰,徐火勃心想,鳌峰坊新开了书肆,去那看看有什么话本,就算不能买,看得解闷也是好的。徐火勃从挂兜里数了数钱,只有一串,忍住肚子饿的冲动,然后撑着油纸伞向书店走去。

    书肆的名字,是修文堂。

    尽管下着雨,修文堂里也有几个客人,徐火勃将雨伞搁在一旁的木桶里,走入堂内目光掠过一排经史子集的书籍,待看见两个读书人,正手捧着一本书,在那低声谈论着,偶尔飘出一两句‘李卓吾’来。

    徐火勃心知李卓吾是泉州府的大儒,他有几篇点评水浒传的文章,写得是极好的。

    他以往是极爱看水浒传的,书里面插有一百零八将的绣像,他都是临着描过。可惜家里的大人,都不许他看《水浒传》,说满篇都是乱臣贼子的文章,读了没有好处,将书没收了不让他看。

    后来他读李卓吾的书后,才看到里面有几篇水浒传的,说得正和他的心意,故而又追着将他其他的书都看了一遍。

    既听见有人在谈‘李卓吾’,徐火勃走了上去,但见两名读书人正拿着一本《闲草集》的书在看。

    这《闲草集》他也有耳闻,是濂江书院出的。这濂江书院的府内第一流的书院,家里的长辈都催他着紧读书,待明年,濂江书院收弟子时去考一考。

    徐火勃从旁拿起一本。但见书里写到‘李卓吾点校’五个字,他不由大喜于是拿起书,读了起来,看了第一篇不由眉头一皱,竟是时文啊,我还以为是李卓吾点评话本呢。

    但听一旁读书人道:“果真如徐兄所言,这本闲草集,只需读首尾两篇就好了。”

    另一读书人道:“不错,一篇是不久前府试第一的程文,一篇是李卓吾满口称赞的佳文,这真想买回去。”

    “可惜囊中羞涩啊,”另一个读书人道,“不如如此,我将首篇背下,你将末篇背下,待回去时,我们各抄录在纸上交换,你看如何?”

    “妙啊!可是我们来得及吗?不会被伙计碾?”

    “不怕,这伙计不赶人的,倒是掌柜有几分刻薄,趁他没来我们先背就是。”

    徐火勃在旁听了不由摇了摇头,但听人介绍后,还是仔细看了下去,程文他平日一直在练啊,不过蒙师说他火候不够,要考入濂江书院很悬。

    徐火勃却心想,不知这是不是蒙师的借口,要从他父亲那多讨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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