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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5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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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延潮见王家屏露出犹豫之色。

    现在的王家屏身为首辅底气实在不足,从他这几个月的表现来看,大有那边意见官员强势他就倾向于哪边的打算。

    王家屏问道:“付漕台你如何看?”

    付知远道:“这一次闹漕,河漕官员有难推脱之责,换了以往我肯定是请求朝廷重治,但眼下付某还是少言的好。”

    王家屏点点头,然后对林延潮道:“是否严究地方官员,本辅还要与太宰商议一二,不过海漕的事还请大宗伯立即着手。”

    议事之后,付知远先走。

    林延潮则为王家屏留下。

    王家屏对林延潮道:“付漕台这一次来京,圣上一直没有召见,他已是萌生退意,昨日向本辅言明要辞掉河漕总督之职。”

    林延潮没有料到,付知远只任了不到一年漕运总督就干不下去了。自己费心将他请到京师来叙职,最终也没有保全了他的仕途。

    王家屏道:“本辅已是口头答允了,其实身处付漕台这个位子,本辅深有体会。现在吾在内阁遇事没有人商量,实在是孤掌难鸣,势单力薄。”

    林延潮闻言听出王家屏似乎在试探自己的口风。

    林延潮当即道:“元辅这是哪里话,赵次辅老成持重,还有张新建下个月就可抵京,到时元辅身边怎么会没有商量的人呢?若是元辅有什么要我效劳之地方,宗海随时听候差遣。”

    王家屏欣然道:“宗海真吾挚友也。”

    说到这里,王家屏叹气道:“其实这些日子,愚兄晚上一直睡不好,又睡得极浅,这么大个朝廷,天下亿万的百姓,稍稍出了点差池就是大事。愚兄殚精竭虑为朝廷尽心尽力,但下面的官员阳奉阴违,那些言官稍违其意即上疏弹劾。说实在的,今日愚兄倒是羡慕起当年你我在翰苑时打趣聊天,读书论史的日子。愚兄真还不如付漕台,这时候激流勇退,至少还有清名在身。”

    林延潮听着王家屏这番肺腑之言,可以想到他是如何之心焦。

    林延潮安慰道:“元辅,万事开头难,眼下国事正趋于正规,迟早有一日陛下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但愿如此吧!”

    ……

    林延潮从内阁走出后,不免心事重重,付知远从河漕总督任上离去,而王家屏今日这一番话也隐隐有致仕之意。这二人若是离去,不仅少了两个坚定的盟友,对于他私人而言不免是有一番难过。

    眼下大势如此,难道真没有回天之术。

    到了文渊阁阁门前,陈济川与几个随从都候在这里。

    林延潮按下心事,当即对陈济川问道:“梅家兄弟二人在办什么?”

    陈济川道:“他们在京这几个月,倒似纨绔子弟一般,整日与人推牌九,或者去斗促织。”

    林延潮听陈济川口中的不屑之意,笑道:“告诉他们来府上一趟,就说他们托我办的事有眉目了。”

    顿了顿林延潮又对陈济川道:“另外派人入宫立即告诉陈矩一声,就说之前我拜托他的事,明日就可以办了。”

    此刻京城天香楼里。

    梅家二公子梅侃正与几人推牌九,对面一人乃司礼监秉笔太监田义的干儿子田忠,另一人则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诚的侄儿,还有一人也是秉笔太监陈矩身边的心腹。

    至于梅大公子梅堂则坐在一旁,身边两名美貌女子在给他捶背揉肩。

    这几个月来,梅家两位公子在牌桌上输了好几万两银子,不过梅家公子二人却如同没事人般。

    今日这几人继续打牌九,左右摆好了时鲜的瓜果,上好的香茗,还有十几名美貌侍女在旁侍奉。

    天义的干儿子田忠笑了笑道:“听说太祖爷时那沈万三就是从刘家港将苏浙之货贩至朝鲜,倭国,于是成了天下首屈一指的富翁,甚至因此惊动了太祖爷。”

    “你梅家若是要办这生意,风险可是不小啊!”

    张诚侄儿则是道:“瞧你这么说的,当年马三保也是从刘家港出海下得西洋,至今仍是佳话,你怎么不提这个。”

    几人谈及这个,梅侃都是笑而不语。这时陈矩的心腹将牌九一退道:“今日手气不好不玩了。”

    见此梅堂走上前去道:“公公别急啊,坐下来再说。”

    “手上没现银。”

    “这有何妨,我先垫了,打牌最重是雅兴,钱财身外之物,无需计较。”

    张诚侄儿与田忠都在赢钱,还在兴头上当即道:“不错,不错,梅兄牌品是没得说,又是如此豪爽,咱们也不能辜负了人家好意啊。”

    当即陈矩的心腹又重新坐下,而梅堂命人拿了一小箱的碎银子放在对方身旁。

    有了钱也就有了底气,如此之下陈矩心腹也赢了几把,众人又打开话匣子聊了起来。

    梅家兄弟二人善于打交道,能雅能俗,服侍得众人甚好。

    送走众人后,梅家兄弟得知林延潮有事找他们相商后,当即前往林府。

    二人坐上马车后,梅侃对其兄道:“大兄,这几个月我们到京以来,林三元什么事也不让咱们干,整日让我们与这些公公打交道,这海漕的事他究竟有没有放在心上?”

    梅堂道:“此事你不要多问,听大宗伯的好了,爹说过了,此人深不可测,将来我梅家的富贵势必着落在他身上了。再说了,你没听见他的话,你甘心一辈子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贾而已吗?”

    梅侃道:“当然不甘心,只是以往你总交代我如何财不露白,如何谨慎行事,但这一次真正摆到面上来,我心底仍是有几分发毛。”

    梅堂道:“我何尝不是如此,但是钱财到了我们这地步,已不是财不露白可以遮得住了。要么从现在起你我兄弟把这家败光,要么就是如大宗伯所言,以商利国利民。”

    二人抵达林府后,林延潮正在书房处理公文,两位兄弟一进门,他即开门见山地问道:“以你们梅家现在的海船,可以启动多少石漕粮?”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梅堂默算了一番道:“回禀林公,差不多三十万石。”

    林延潮伸手一按道:“太少了,最少要五十万!”

    梅堂梅侃二人都是吃了一惊。

    “海漕的事,朝廷准了?”

    “有些眉目。你们算一下若是明年让你们运五十万石漕粮进京,你们从哪里买粮,能赚多少?”

    梅堂当即道:“若是五十万石漕粮,我们可以先去湖广买粮。”

    “为何去湖广?”

    “因为湖广乃产粮大省,向来有湖广熟天下足之言,湖广米价只有八钱,而苏杭却要一两二钱。并且在漕八省之中,偏偏湖广漕额又定得最少,如南直有一百七八十万,浙江八十五石,而湖广只有二十六万石。我们可以去湖广买粮用河船运抵淮安,再从淮安,太仓改海船出海!”

    “漕船抵京后,我们回空可多载豆,将之运回江南,如此一来一去其利胜过河漕十倍。”

    梅侃问道:“大宗伯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兄弟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大宗伯赐教。”

    林延潮道:“这一次会通河闹漕,漕船回空逾期,如此明年河漕势必受艰难。内阁想到明年用海漕来弥补河漕漕额之不足。方才我等合计了一下这缺口大概在五十万石至一百万石之间。”

    梅堂,梅侃二人同时问道:“只是一年吗?”

    林延潮笑了笑道:“怎么嫌少?”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梅堂当即道:“若只是一年,如同将我们梅家的底牌都摊开了,这一点好处划不来。”

    林延潮道:“那本部堂明白了,对了,还记得我之前与你们说要引荐你们见皇上的事吗?”

    “什么时候?”

    “明日如何?”

    “这么快?”

    林延潮笑道:“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你们梅家若要成为皇商,与朝廷长久的做生意,那么天子的信任必不可少。而眼下出了闹漕之事,皇上对河漕上下正是厌恶之时,若是你们能打动陛下,提议实行海漕,如此以后你们梅家就是咱大明的皇商了。”

    听到皇商二字,梅家兄弟二人当然心情不能平静。

    “从上到下都打点得差不多了,司礼监那边,内阁那边,还有漕运那边,对了,付漕台刚刚请辞,漕运那边没有有力官员能替他们说话。唯一就是你们二人能不能打动圣上。”林延潮言道。

    梅堂道:“回禀大宗伯,说实话皇商对于我们梅家而言极为动心,但是我们担心万一海漕之事一起,若河漕方面会大力反对,如此我们梅家不是成了众矢之的吗?”

    林延潮笑道:“你们放心,现在河漕是自身难保。”

    “当然在这里我可以与你们承诺一句,如果今日海漕之事办不了,那么以后河漕也不要想办得好!”

    听林延潮如此说,梅家兄弟二人对视一眼。

    梅堂道:“有大宗伯这一句话,我们梅家以往就请大宗伯照拂了。”

    梅侃亦道:“以后我们梅家必以大宗伯马首是瞻。”

    林延潮闻言点点头道:“你们兄弟有此心,也是很好,本部堂已是告诉陈矩,明日他会安排你们入宫面圣,到时候分寸你们自己把握,成败就在此一时了。”

    听林延潮之言,梅堂梅侃二人一并称是。

    这兄弟二人离开后,林延潮将海漕的事放在一旁。

    还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等着他去办,那就是如何挽留付知远。

    当然林延潮知道凭自己的面子,要留住去意已决的付知远还不够。而当今天下能挽留付知远的人只有一个。

    想到这里,林延潮当即来到了书案前,奋笔疾书写了一封奏章。

    这份奏章是林延潮以他礼部尚书身份向天子进言,恳请天子为天下百姓留住付知远。

    自己与付知远处事手法不同,但大家的目标却是一致。他也总该为朝廷做一些什么,就算因此得罪了一些反对付知远的河漕官员也无所谓。

    自己总该做一些什么,不能事事趋利避害。

    想到这里,林延潮当夜写了一份三千字的奏疏,次日投书通政司。

    顿时不仅仅是天子,满朝官员也知道了林延潮上疏挽留付知远之事。

    

一千两百四十七章 为商利民() 
万历十九年的年末,寒冬来临。

    满朝文武,正关切这漕运罢工而引起的闹漕之事。

    而这个时候,一个现在咋看不起眼的变局,正悄然的发生。

    京中一处无名民宅,两辆驮车停在了民宅的门口,驮车左右有两名宫人,以及十几名官差。

    民宅里梅家兄弟正在这里等候天子召见,左右都是他们的清客,随从簇拥着。

    梅堂,梅侃二人穿得都是极朴素,头戴方巾身着文士衫。这文士衫并非是绸衫,因为太祖爷当年定下的祖制是商人不准穿绸衫。

    不过兄弟二人都有监生的功名,所以就作读书人的打扮。

    为了这一次面圣,兄弟二人之前可谓准备了许久,衣着上一丝一毫的细节,都要从中把握,更不用说一会的君前奏对上说些什么。

    不过对其他人而言,面圣之事是昨日仓促定下的。当时宫里就知会了礼部,礼部尚书林延潮就立即派一名主事,以及一名鸿胪寺官员来教导兄弟二人面君的礼仪。

    而这名礼部主事乃万历十四年的庶吉士陈应龙。

    陈应龙是林延潮同乡,万历十四年得中庶常后进翰林院,散馆后实授主事。林延潮回京任礼部尚书后,将他从其他部调至礼部仪制司任主事来,也是提携心腹的意思。

    现在的陈应龙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遇考试即怯场的少年了。

    陈应龙在翰林院,六部如此机要衙门历练多年,已是愈发沉稳。

    当下他作为林延潮的‘自己人’派来引导梅家兄弟二人入宫,也是要力保这一次极为重要的面圣不出任何差错。免得林延潮大半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陈应龙办事极为细致,面圣的方方面面都与梅家兄弟二人提及,同时也交代鸿胪寺的官员到时候多关照梅家兄弟二人。

    现在陈应龙回到屋里见到梅家兄弟二人,压低声音道:“驮车已是到了府门外了。等到面圣之时大公子官话好一些,可以多说几句。至于二公子吐字还要清楚些,以免圣上烦听。”

    梅堂点了点头道:“多谢陈主事提点。”

    “至于门外引接的两位宫人都是陈公公心腹,机敏干练,进入乾清门后,你们若是有什么事,传什么话都可以找他们,他们必会安排妥当。”

    梅堂梅侃对视一眼当即道:“我们晓得。”

    “还有进宫以后的规矩两位公公都会再说一遍,你们入乾清门后会先到乾清宫南暖阁候着,火者会给你们摆上椅子,但切记不能坐,那是大臣才有的仪度,当然也不必看赏,陈公公都替你们打点好了。”

    陈应龙继续与两人说些面圣的‘应知应会’。

    梅家兄弟二人都是仔细听着,对于皇帝而言不过是见一面的功夫,但对于臣民而言事就必须要经过如此多的准备和铺垫,力求不出一丝差错。

    当然林延潮,陈矩给他们的铺垫准备,也是煞费苦心,很多事都想在了他们前头,就算出现了紧急状况也有了种种应对之策。

    兄弟二人也是明白,林延潮,陈矩有今日之地位,能够得到天子信任,这些其实功夫和准备来自于这些不起眼的地方。如此令他们对于林延潮,陈矩不由更添了几分信心。

    “陈大人,时辰到了,该入宫了。”一名宫人入内向陈应龙禀告。

    陈应龙点点头,心底想着还有什么要与梅家兄弟二人交待的。

    却见梅侃洒然一笑道:“好了,多谢陈主事了,再说下去也未必都记得住。”

    陈应龙闻言一愕,然后笑了笑道:“是了,陈某也说得太琐碎了。那么陈某……”

    梅堂当即行礼道:“陈大人与大宗伯的好意,我们兄弟二人都感激在心,下面就看我们的造化吧。”

    陈应龙点了点头,这梅家兄弟二人的气度确实不凡。

    当即兄弟二人走出民宅,前往驮车。

    清客随从都是走出来相送,在他们眼底东主此去面圣,将来必然是荣华富贵已极。

    但此刻梅侃却有些心绪不宁,想起入京时老父的交待,这一次进宫面圣等于将梅家的财力物力都摆在了朝廷面前,此实在是风险不小。

    从此以后,等待他们梅家的会是什么?

    他不由生出前途未卜之心,但他也知开弓没有回到箭的道理,到了眼前这一刻唯有继续将路走下去。

    二人坐上驮车,随着车轮滚动,直往京城而去。

    此刻乾清宫里。

    天子正吃着从西域进贡的葡萄,喝着美酒。

    一旁张诚给天子进献了这一次梅家兄弟觐见天子所呈的礼单。

    天子看了一眼礼单,然后对张诚道:“上次徽州一个姓吴的商人进献给朕二十万银子,朕给他们吴家实授两个光禄寺官职,这一次这梅家又进献了二十万两银子,难道他们兄弟二人也想到朕这里讨个实缺不成?”

    张诚笑着道:“万岁乃九五至尊,天下万民都是您的臣民,这梅家求见万岁献上钱财,这是梅家的忠心,就如同人子的孝心一般。至于万岁要赏赐他们些什么,就看万岁的心情了。”

    天子笑了笑道:“那就当他们花二十万两银子见朕一面。朕听说商人要见官员,如林延潮这等二品尚书最少要包两百两银子,见内阁大学士至少要三百两,这见朕一面,出二十万两银子,那还真称得上金面了,张伴伴,你说对不对?”

    张诚干笑了两声,不知如何答看了一眼身旁的陈矩。

    这时候陈矩出奏道:“万岁乃九五至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万岁又是富有四海,区区二十万银子何曾看在眼底。今日赐见只是念在下面臣民的一片忠孝之心罢了。”

    张诚默默叹了口气,天子明明就是看着这二十万两的份上,才破例见一面。但是为了面子,又要有个说法,天子实在是……

    天子笑了笑道:“正是如此,好了,朕说笑而已。礼单上的东西不必给朕过目了,就收进内库吧。”

    陈矩道:“陛下,这礼单其余之物虽是珍贵,但不足为奇,但有一物倒是可以博陛下一乐。”

    “哦?何物?”

    陈矩道:“请容内臣卖个关子。”

    说完陈矩示意,好几名太监捧着一重物摆在了乾清宫大殿内。

    “陛下,这是泰西之物,上了发条到了时辰就会报时!”陈矩向天子解释道。

    “哦?”

    天子素来喜欢奇货,陈矩这也是投他所好。

    天子到了这泰西钟前看了一阵,然后道:“这泰西钟通体乃黄铜所铸,不说其他,就说这份手艺足尖匠心。”

    张诚,陈矩见天子心花怒发的样子,知道他对此泰西钟十分满意。

    天子道:“好了,若是天下商人都愿出二十万两银子见朕一面,朕这皇帝倒是轻松了,何必有什么一条鞭法,何必担心辽东军需,何必因漕运的事整夜不能安寝。”

    “朕倒是希望天子商人各个都有梅家,吴家的忠心。”

    张诚,陈矩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这时候外头奏到梅家兄弟已在宫外久候,左右宫人立即在乾清宫里拉了垂帘。

    天子当年坠马后,就有了足疾,这些年身子愈加发胖,使得足疾更重,走路更加艰难。所以现在天子除了极为亲近的大臣,一般是不见外人的。

    所以即便梅家兄弟钱给到位了,但天子也只会在垂帘后见他们一面。梅家兄弟二人入殿之后,即行三跪五叩之礼,然后跪拜在一旁。

    大臣们见天子,一般天子会允平身说话。

    但商人作为四民之末,是没有资格站起来面君的。

    梅家兄弟二人心底都是忐忑,但见垂帘后天子道:“你们是哪里人士?”

    梅堂回话道:“回禀陛下,草民梅堂与民弟梅侃乃扬州人士,蒙陛下赐见,不胜惶恐。”

    天子道:“朕久居宫内,早想召几个黔首来问一问民情。恰好你们从扬州来,扬州地界可太平?”

    “托皇上洪福,当今天下国泰民安,扬州百姓受陛下恩泽,安居乐业,地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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