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明文魁-第5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候外头禀告道:“礼部尚书朱大人马上就要到府上了。”

    申时行目光一顿,申九道:“朱宗伯必是求丁忧的事啊。”

    申时行捏须道:“朱山阴丁忧也就丁忧了,但他走了谁来替礼部尚书的位子,若是林宗海在京,眼前就是一个良机,就算资历不够,老夫好歹也能替他争一争。是他非要辞官归里,现在也只好便宜他人了。”

    说到这里,申时行顿了顿道:“有的话我也不好名言,若林宗海在老夫致休前改了主意还好,否则老夫真下野了,他要想回来就真难了。宗海他洞若观火,不会不明白眼下朝堂上的局势渐渐于老夫不利。”

    申九闻言大为不平底道:“相爷辅政八年来朝廷内外井井有条,但皇上与言官却屡有挑剔,岂能有这个道理。真希望相爷现在就撒手不管,看看没有相爷调和阴阳,朝堂以后会乱成什么样子。”

    申时行道:“天子不朝多年,老夫现在岂有作撒手掌柜的道理。但你说得也没错,张居正辅政十年,好的也成了坏的,老夫当国八年,再小心谨慎,如何揣摩上意,天子也早有倦怠之意,圣眷反而在屡辞圣命的王太仓那,这替手都给老夫找好了。”

    申九道:“王太仓为人性傲自负,怕是不能令下面官员心服口服。如此人才本来说不失为名臣,但任宰相怕坐不稳啊。”

    申时行笑了笑道:“但王太仓不结党营私啊,总之是陛下自己选的人,没有用之前都是好的。床边孝顺的儿子总被父母骂得最多的,人远看是好,但近用就差,此远臭近香也。林延潮在与天子未有隔阂之前,先退一步不失为明智之举。所以这一次我让你回乡买田,也是为了以后辞官未雨绸缪了。”

    这时申九道:“对了相爷,有一事我差点忘了,方才在宫外听说有中使传旨说升任原翰林院修撰孙承宗为侍讲。”

    申时行目光一凛,中旨用人实在是触犯了他首辅的威严。

    当年天子中旨用李植他们时,吏部尚书杨巍就气得暴跳如雷,但是现在……现在的吏部尚书宋纁是天子一手扶起来的,又是刚刚上任不久,他是不敢说什么的。

    然而宋纁不出声,他申时行也就不好发话。

    天子此举就是手腕了吧。

    申九道:“孙承宗是林部堂的学生,陛下提拔孙承宗是不是有打算将来启用他老师之意?”

    申时行道:“不好说。”

    六月季夏之夜,凉风过院,树叶沙沙而响。

    林延潮一家在家中凉亭下纳凉。

    “老爷,丘师爷从京里传来消息,说前礼部尚书朱赓丁忧后,由原任礼部左侍郎于慎行升任礼部尚书。”

    林延潮此刻正躺在家中的凉椅上,用大圆蒲扇遮着脸小憩。听闻陈济川向他禀告,于慎行接任礼部尚书的消息时,林延潮手微微一动,然后大蒲扇后的脑袋微微点了点示意他知道了。

    陈济川见此退下了,而一旁的林浅浅正坐着竹椅上,穿着薄衫抱着次子纳凉,也听闻到这消息。

    林浅浅口吻里有几份酸酸的道:“相公,这于慎行不是你向申相保荐了吗?怎么如今都当了尚书了?”

    闻言林延潮轻轻嗯了一声,又恢复了沉静,然后四周继续蟋蟀长鸣。

    林浅浅看了一眼正在与堂叔敬昆玩耍的林用,然后将视线收回对林延潮嗔道:“相公,你怎么不理我啊?”

    说完林延潮遮在脸上的大蒲扇被林浅浅一手拿起。

    林延潮的小憩顿时被打断了。

    林延潮从凉椅上微微起身,摇了摇头道:“真是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林浅浅气鼓鼓地道:“怎么这么说你老婆我的?”

    林延潮无奈地道:“还能说什么,以往我当官时候,夫人你是埋怨我忙于案牍之事,没有功夫陪你和咱们儿子,现在好了,致仕一年多,我们过起寻常人家夫妻日子,你听闻他人升官了,嘴里却在发酸。我还不得不起来与你解释一番,这是不是唯小人与女人难养?”

    林浅浅闻言不好意思一笑,然后腻着声道:“咱们夫妻这么多年了,你还要与我计较这些作什么?只是……只是这于部堂嘛,以往与平起平坐,现在倒在你上面了,我也就说一说嘛。”

    林延潮道:“可远兄,他是隆庆二年的进士,本来科名就在我之上,再说他是我的好友,他今日能身居高位了,我当替他高兴才是。”

    林延潮话是这么说,随即又心想,于慎行官拜二品,任礼部尚书,对于自己的心底而言,难道就一点触动也没有吗?

    若是他此刻仍是留在京师,说不定这个位子现在就是自己的,不到三十岁位极人臣,古今几人可及啊。

    想到这里,林延潮心底怎么能没有一丝波澜呢。

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书院杂志() 
林延潮睡意已无,从凉椅上坐起来于院中踱步,现在已是万历十八年六月,自己致仕回乡一年多了,按照历史上算一算,申时行致仕马上就在眼前了,就算自己帮他清理了不少言官肘制,他能比历史上在位长一段日子,但是以目前的局势而言,也不会长多少了。

    申时行一退,自己要复出就真的难了。

    更不用说在海另一端的倭国,丰臣秀吉已是露出了侵吞大明的野心。

    但整个明朝上下对于这位平秀吉还缺乏了解,他听闻还有的官员认为,他是福建沿海的岛民,然后流窜到倭国一举登上了尊位。

    面对越来越近的侵朝之战,林延潮却在家赋闲,继续独善其身下去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林延潮却知道,此刻丝毫不得操之过急。

    国家就如同马车一样前行,依靠的是惯性,到目前为止上下官员,都是依靠着惯性做事,天灾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依靠着老祖宗的那一套就可以解决问题了,不需要跳出这个圈子。

    至于天下是否与原先变得不一样了呢?

    而经过十年在京普及义学,京师里能够读书识字的人口已是接近百分之二十。

    识字人口增加是很有好处的。

    譬如报纸,整个天下销量最好的《新民报》上个月孙承宗告诉自己也不过刚刚超过八千份,远超过了当初的《燕京时报》。

    就算不识字,百姓也可通过街边随处可见的茶馆,听听今日报纸说了什么。

    欲先变法,必先开启民智,当然朝堂上还必须有官员支持,

    自己的学生中孙承宗才升任侍讲,而郭正域数个月方调任河南参政,官至从三品。

    林延潮从一离京,孙承宗办的《新民报》自己倒是一份不拉都看完了,应该来说自己离京后孙承宗算是接过了自己的大旗,一贯办报的宗旨。

    只是孙承宗升任侍讲是出自中旨,林延潮就有些不明白天子的意思了。

    想到这里,林延潮披了件衣裳。

    林浅浅问道:“这么晚了去哪里?”

    林延潮道:“去书院。”

    “早些回来,厨房里还有酸梅汤呢。”

    林延潮点点头已是走到门外,他到了书院时,书院早已经落锁了。晚上书院是不许学生出门的以免扰乱了学生向学之心。

    所以门子给林延潮开门时很惊异,林延潮则直接来至徐贞明的居处。

    但见徐贞明的书斋还是亮着灯。

    林延潮敲门后,徐贞明开门时吃了一惊:“山长这么迟了还不睡吗?”

    林延潮笑着道:“你不是也没有睡吗?”

    二人进了屋子,但见徐贞明正在起草明日讲课的讲义。

    林延潮点了点头道:“书院开办数月了,除了讲会之事外,我还有一个想法,其他书院都有办文集专门收录学生的文章,譬如濂江书院有闲草集如此,故而我打算我们书院也办一个。”

    徐贞明笑着道:“我也是早有此意啊,只是当时书院草创,事情繁多,故而一时没有与山长提及。”

    林延潮道:“这文集我打算办得与其他书院不同,有点效仿新民报的意思,但比新民报登载内容要更多,不过不是每旬两刊,而是每月两刊。”

    徐贞明闻言哦地一声,想了想问道:“徐某当年在京师时对山长所办的新民报甚为喜欢,但书院与其办文集倒不如直接办成报纸,如此不是更方便。”

    林延潮笑了笑道:“孺东兄有所不知,朝廷的报禁仍在,我们书院就算在福建也不好破这个例,如此会遭人口舌的。同时我们省城不比京师,读书识字的人毕竟没有那么多,百姓也没有京师富裕,故而想来想去这文集还是最好的,当然这文集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谈,我打算改个名字就叫杂志好了。”

    徐贞明点点头道:“杂志,好名字,善!”

    顿了顿徐贞明道:“既叫杂志,什么都说什么都谈,但还是要有个初衷所在。”

    林延潮欣然道:“孺东兄所言极是啊,当年我与吏部主事顾宪成曾闲聊,他有句话是‘

    官辇毂,志不在君父,官封疆,志不在民生,居水边林下,志不在世道,君子无取焉’。”

    “你我现在居谁水边林下,所志的世道在哪里?办书院就是教书育人,为朝廷培养可用之才。但想着更深远一些,就是开启民智,传授每个有志于学的少年圣贤之学。开启民智,就在于少年,少年智则中国智,少年强则中国强。”

    徐贞明点点头,这说得是林延潮所撰的《少年中国》里的名句。

    “故而我打算将此刊名为《少年杂志》,开启民智,重在少年,就是我办这杂志的初衷与主张。”

    徐贞明拱手道:“山长真是有先见之明,事事想在我的前头。”

    林延潮道:“这不敢当,孺东操持书院主要事务才是费心费力,说来林某这山长也是有实无名,故而只好想一想这些无用之事。”

    “在徐某看来,这无用之事才是格局与眼界所在啊。”

    林延潮笑了笑道:“当初倡立义学,在于重缓,恰如人向学,读书什么时候都不迟,但最好年少时候就去读,读得越久好处越大,这倡立义学就是如此。”

    “至于办报,杂志,书院不同于倡立义学,此见效极快,报纸杂志一二年,书院三至五年就能见功,但林某一直怕自己利欲之心甚重,自己插手将事情给办坏了,故而不敢亲力亲为。故而能有孺东兄操持着,林某实在是感激不尽。”

    徐贞明起身道:“山长这么说就言重了,从当初你支持我在京屯垦改水田为旱田,种植番薯,苞谷起,徐某就知道山长乃天纵之才,唯有跟随山长身旁,徐某才有立一番功业的机会。”

    “诶,可惜孺东兄数年屯垦之功,结果便宜了李三才啊!此事我实在对不起你啊。”

    徐贞明闻言大笑道:“山长以为徐某只有这点眼界吗?功功过过,错错对对,你说得不算,我也说得不算,朝廷也说得不算,将来自有后人评说,青史上自会还徐某一个公道。所以徐某不为自己计较,山长又何必为徐某计较呢?如此就看太轻徐某为人了。”

    林延潮点了点头,这件事他放在心头许久,今日才找机会与徐贞明说出。但徐贞明这番话令他心底石头落下。

    二人当夜又聊了许久,都是办杂志的事,从种种细节到人选都聊了许久。

    书院印书刊杂志本来就有天然的优势,而对于林延潮的鳌峰书院而言,每日学田收入,以及士绅赞助,使得书院里钱是用也用不完。

    故而《少年杂志》就如此顺利的办下,成了林延潮办得一件实事。

    而林延潮不知道就在自己办书院办杂志时,此事传到了身在无锡,同样在老家赋闲的顾宪成耳里。

    顾宪成对于林延潮此举极为赞赏,于是也打算效仿林延潮讲学办书院之举。

    于是一日顾宪成的学生正在家丁忧的高攀龙与无锡县令同游无锡东郊时,高攀龙发现一处地方可作读书处,认为可以群二三好友切磋学问于其中。

    当时高攀龙没有办书院的念头,只是认为这是一处可以读书的地方。

    于是回来后高攀龙与顾宪成说了这事,当时顾宪成还在生病,但心底存着事,又受到林延潮在闽办书院的启发,一听说高攀龙找了处可以读书的地方,当即从病榻上蹶然而起,二人一并来到城东这处可以读书处。

    顾宪成看了这地方,原来是程颐高足杨时在无锡讲学的地方。北宋时杨时在这里见此处临伯渎港,前临清流是讲学好地方。

    于是杨时在此讲学一共十八年,他去世后学生在这里建了一座道南祠作为怀念。

    这道南祠就是源自当年杨时学成拜别程颐回乡时,程颐看着学生的背影,欣然说了句‘吾道南矣’。

    所以顾宪成看了年久失修的道南祠很是感叹,他打算在此办书院,于是他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动员了本地的乡绅,无锡县令对于顾宪成办学也是大力的支持。

    没过多久就在当年杨时讲学的旧址上,一座新的书院建成,书院被名为‘东林书院’。

    在另一个时空里东林书院是万历二十三年时顾宪成所建,但现在因林延潮所影响,提前建立。

    比数年后不同,首倡东林书院的只有顾宪成,高攀龙二人,就是万历十八年这个看起来普通其实不普通的年份,林延潮与顾宪成一个在南,一个在更南的地方同时办起了书院,这也是被后世二人的政敌抨击为‘清议不出于庙堂,而出自于士人的开始’。

    不过这话倒是冤枉林延潮,林延潮办书院可是从来没有在书院议政,针砭时弊。

    反而是顾宪成才是干这一行的。

    东林书院有两大宗旨,一是恢复理学正宗,尊朱子之学。顾宪成认为王学,林学都是末流之学,他批评心学太重于悟,不重于体修,批评林学太过于功利,高明者闻之尚可,却不为读书人正心之用,始入之门。

    当然顾宪成的话也是很有见地,受到他影响出自东林书院的学生都有一等观念,认为王学林学都是败坏了世道人心,不是为了正宗儒者所取。当然作为名儒顾宪成也不是洗脑式教育法,书院的学生也偶尔学习王学,林学,但学来都是用作批判的。

    第二宗旨就是言政,顾宪成,顾允成都是学从自名儒薛应旗。

    薛应旗的学问绝对是那个时代的大儒,他少年时学王学,但到了老年时又觉得唯有程朱理学才是大道所在,故而又回到了理学的队伍。

    他对于顾宪成,顾允成二人影响很大,特别是他所提的‘古者谏无官,以天下之公议,寄之天下之人,使天下之人言之,此其为盛也。’

    这句话到了顾宪成手上就发展成为‘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东林书院的学生既要关心于读书事,家事,也要放眼天下关心国家政事,天下政事。

    顾宪成主导东林书院后,提倡书院弟子会友,同时主张讲会,东林书院的讲会什么人都可以来参加。

    林延潮的鳌峰书院讲会,主要是提一个命题,让学生分为两方彼此辩论,让学生明白什么是惟一之法。

    但东林书院的讲会除了探讨精义,就是言政了。

    比如在鳌峰书院讲会时,有时候书院弟子明明是持赞同儒家的主张,但经常却被抽到法家,不得不为辩方为法家辩护。

    但东林书院却不同,顾宪成主张读书人口头即是躬践,主张言行一致。你在讲会上说了什么,将来做事为人也要从你说得上面去做。

    同时顾宪成,高攀龙他们也经常到讲会上主讲,告诉于学生他们的主张,他们的政见。

    当然顾宪成,高攀龙甚至星的政见都差不多,总而言之就是官场斗争派。

    什么是官场斗争派?就是将官员都划分成小人,君子两类,君子之间意气相投,互相扶持,同时认为朝堂上的积弊都是吏治败坏所致,必须在选拔官员把关做好。

    只要朝堂上都是正人君子,而小人们统统滚蛋,如此就能革除时弊,政治自然而然就变得清明起来。

    同时作为官员要极力规劝天子,以正君道,就算被罢官了也没什么,天下的读书人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这一说法得到了很多读书人的认同,因为这样的思维也很简单,读书人不用太了解什么国家政治上的事,但官员的好坏贤明他们还分不清吗?

    有道德的人就是好官。

    什么是有道德,居官清廉,能谏皇帝,敢怼大臣就是好官。故而明末政治作秀的官员频出不是没有道理的。

    至于林学那一套以政绩论官员的,当然是歪门邪道。

    如此东林书院,鳌峰书院就各代表了林延潮,顾宪成二人不同主张,培养出的学生也是截然不同。

    顾宪成更在乎于让天下的读书人都可以支持自己政治主张,而林延潮则是更在乎读书人们能够接受他的学说,以经义启民智,才能以经义定国策。

    而于此同时一道圣旨也抵至侯官。

一千一百七十三章 名垂青史() 
这一日来书院宣旨的正是福建巡抚赵参鲁,以及新任福建知府王士琦。

    没错,王士琦就是王宗沐的儿子,在临海时与林延潮曾聊过开海之事,今年刚刚升任福州知府。

    二人来到书院时,但见赵参鲁与林延潮有些芥蒂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而王士琦面对林延潮与徐贞明则行礼下拜。

    林延潮笑了笑道:“是父母官啊,以后要多烦请你照看了。”

    王士琦笑着道:“一日为先生终生为先生,能在福州任官得先生面教是士琦的福分才是。”

    赵参鲁心底冷哼一声,越过林延潮向徐贞明道:“这位就是原任过尚宝司少卿的徐大人吗?”

    徐贞明道:“正是在下。”

    但见赵参鲁满脸堆笑地向徐贞明道:“真是久仰大名啊,今日真是恭喜徐兄,贺喜徐兄了。”

    徐贞明一脸疑惑地道:“何喜之有?”

    赵参鲁笑道:“徐兄有所不知,陛下隆恩下旨钦简徐兄为通政司右通政,圣旨一下海内无不为陛下慧眼识才而欢腾,本院今日是专程来与徐兄道贺的。”

    听了赵参鲁的话,众人都是又惊又喜。

    大家听到圣旨来,第一个反应是以为赵参鲁来向林延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