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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5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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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学佺低着头道:“学生确实没有人替考,学生是从隔壁村一位秀才那借了史记来读的。”

    对方摇头道:“还在扯谎!你这么说有何为据?”

    曹学佺双手攥得紧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他记得当年还书时,那邻村秀才故意说自己书页缺了几处,要自己赔十两银子。他与父亲无钱赔偿,于是对方就没给寿饼钱,父亲白干了三日。

    此事曹学佺很愧疚,但父亲却没有怪他。

    “你说你家中没有史记,正好借书读来的故而记下,哪里有如此巧事?”

    此刻面对对方的逼问,当年借书时羞辱,请教他人时的窘迫,种种辛酸只有自己知道,如何与人道来。此刻他百般情绪都涌上心中,堵住胸口难以宣泄。

    积累到极处时,如同高崖之上蓄满了山洪,众人眼见这位少年就要处于崩溃的边缘。

    却见曹学佺抬起头,所有委屈到了嘴边时,波澜又重归江河。

    但见他深吸了一口气:“余……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每假借于藏书之家,手自笔录,计日以还。”

    “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录毕,走送之,不敢稍逾约。以是人多以书假余,余因得遍观群书。”

    “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又患无硕师、名人与游,尝趋百里外,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先达德隆望尊,门人弟子填其室,未尝稍降辞色。”

    “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故余虽愚,卒获有所闻。”

    少年的声音回荡在崇正讲堂上,对方一面背一面流泪,但声音却没有片刻停止。

    众人当然知道这位少年不是出口成章,少年所背是明初大臣宋濂所作的名篇《送东阳马生序》!

    此文说的是宋濂年少时求学的经历。

    我年少时好学,但家贫没有书读。我只能去藏书人家里借来,每天抄写后按时归还。即便是天寒地冻时,砚墨成冰,手指不能屈伸,也不敢停止。抄写完后按时归还不敢逾期,因此别人都乐意将书借给我。

    稍长之后我想要学圣贤之道,但又无钱请名师,只能行百里之外请同乡前辈指教。前辈德高望重,学生都站满了房间,对我也是爱理不采。我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向他请教,有时他不耐烦斥责于我,我只能神色更加恭敬,态度更加谦卑,不敢出一言。到了他心情舒畅时,我再向他请教,当时我虽愚钝却获益匪浅。

    “当余之从师也,负箧曳屣,行深山巨谷中,穷冬烈风,大雪深数尺,足肤皲裂而不知。至舍……”

    说到这里,曹学佺已是泣不成声,满堂之人都是默然。

    而林延潮离席而起走到曹学佺面前,从袖中取了一巾帕递之。

    曹学佺向林延潮一揖,接过巾帕哽咽地道:“学生口拙,只好借先贤之口辩白,还请状元公体察。”

    林延潮点头道:“吾知之!但如此好的文章为何不背完?”

    “是,状元公……至舍,四支僵劲不能动,媵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

    寓逆旅,主人日再食,无鲜肥滋味之享。

    同舍生皆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略无慕艳意。

    以中有足乐者,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盖余之勤且艰若此……”

    数人听着口里低声念合,目中微有泪光,想起了自己读书的时候。

    读毕后,曹学佺长揖,林延潮道:“你暂且回避。”

    曹学佺退出后,徐贞明道:“我还是坚持己见,毕竟以经义而论他尚有不足,策问再好也能破了规矩。”

    林延潮看向耿定力,若是耿定力反对,他也不好再取曹学佺,只能另给他机缘。

    却见耿定力道:“常有人道,近年来出身贫寒读书人越来越难出头。但富贵之家纵生来锦衣玉食,有名师指点,照样有子心不能专,业不能精,学不能成,而寒家之中,自有善学人。贫贱出良才,自古伟器雄才皆出于寒门!天道循环尽在此中,本提学以为书院不妨给贫寒学子一二机会。”

    林延潮闻言欣然道:“我与大宗师所见相同。”

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参听朝政() 
鳌峰书院的招考顺利结束,闽地之人才可谓被林延潮网罗了七八分。

    其中收得周如磐等内课生三十名,周起元等外课生三十名,曹学佺等附课生六十名。

    书院还另课蒙童八十人。

    蒙童不经招考,也不供给衣食住宿,以及膏火银,励学银。

    所以书院正式招收的学生有两百人。

    至于书院除了蒙童外,分外两个院。

    一为经义院,一为史策院。

    经义院尚不设院长,由耿定力推荐的史继偕,以及翁正春,林慎,徐熥同为讲师。

    史策院则由徐贞明担任院长,徐火勃,谢肇淛为讲师。

    由此可见鳌峰书院师资力量之强大,为讲师者必须要举人出身,为院长者必须为进士出身。

    另外林延潮还请左布政使宋应昌,福建提学耿定力担任书院的监院。

    这监院就是行政岗,不参与教学,可以管理书院。林延潮请二人担任监院,代表书院有朝廷支持,并接受朝廷的监督,同时书院每年给两位监院也有孝敬作为接纳。

    当然林延潮也没忘了自己老朋友,如现在穷困潦倒的黄碧友,于轻舟的儿子于沧江,林延潮都请来书院任差,要么作一些杂事,要么教授蒙童。

    如此书院大体的框架就定下了。

    而书院开馆就定在三月二十五日,闭馆则定在十二月二十日。

    期间大半年光阴,弟子们都必须在书院里闭门就学,无事不得请假。

    就在开馆这一日,整个鳌峰书院以及三元坊都是张灯结彩,鞭炮齐鸣。

    身为鳌峰书院首任山长林延潮穿着吉袍,站在书院大门前,但见省城的父老乡亲络绎不绝地前来书院道贺。

    书院门口,张挂的鞭炮放个不停。

    “老师!”

    林延潮见老师林烃亲至,大喜之下降阶相迎,长长一揖道:“老师你来了。”

    林烃扶起林延潮,淡淡地笑着道:“是,我来了。书院之事能造福乡里,这实是很好啊。今日来道贺的人很多,你无需着紧我,不要怠慢了贵客才是。”

    林延潮闻言点了点头,心底涌起一股暖意,而林烃一旁的林世升也向林延潮行礼。

    林延潮道了一句不敢。

    林世升看了书院感叹道:“当年我与世璧在老家庭院与状元公相识一幕,仍历历在目。人生如露,大梦十数载,今日见状元公富贵归里,仍不忘回馈桑梓,世升佩服之至。”

    林延潮也是遥想起当年与林世升,林世璧初识的一幕,一晃眼之间好似觉得就是上辈子的事。

    林延潮道:“论人物风流,我年少时所见人物,无人能及两位世兄项背者。”

    林世升失笑道:“这么说状元公为官以后就见得多了。”

    林延潮不答,三人都是笑了笑。然后林延潮与林世升对揖,由徐光启迎林烃,林世升进入讲堂就座。

    片刻后,这边报前任广东提学林如楚到了,林延潮亲自相迎。

    林如楚打量书院道:“我也曾想归隐田园后,在家乡兴族学教育子弟,但今日看来实不及宗海你万一。合全省英才而栽培之,这等胸襟唯有林三元方才办得到。”

    “世伯过誉了。”

    林延潮与林如楚说了好一阵的话。

    来拜访的贺客都知道林延潮已经归宗,现在水西林氏对林家也是大力支持。有了闽,侯官两县林氏大族的支持,林延潮在乡间民望极盛,又兼这办学之事,恐怕今后省里人才大半要出自书院了。

    又过了一阵福建左布政使宋应昌,右布政使费尧年,提学耿定力,福州知府江铎,以及侯官,闽知县都是亲临捧场。

    至于福建巡抚赵参鲁,按察使陆万垓因公务在身不能前来外,几位蕃臬,地方大员都到了。

    但见轿子车马远远在三元牌坊前停下,几名穿着绯袍的官员大步行来。

    宋应昌见了林延潮笑着道:“部堂大人,恭喜贺喜啊!”

    林延潮上前道:“宋方伯,费方伯百忙之中还驾临书院,实在是林某的荣幸。”

    宋应昌闻言笑了笑,对于他而言本不愿意来,但赵参鲁既没有前来,那么他身为合省藩臬大员之首再缺席就不合适了。

    倒不是宋应昌对林延潮有什么看法,只是他觉得朝廷官员太多的功夫都是花费在这些繁文缛节之中,如此花在处理民生大事上的精力就少了。但不去又不行,他必须给林延潮一个面子,如林延潮这样的大臣虽然致仕,但其门生故旧散布朝廷上下,就算自己丝毫也得罪不起。

    并且身为地方官,乌纱帽稳不稳,政绩是否出色,就看与林延潮这样致仕居乡的大臣能否搞好关系。

    至于右布政使费尧年看得更通透了,宋应昌用心做官,没有意识到林延潮真正的厉害,只是将他当作致仕大臣来看,但费尧年这江西人,却反而知道林延潮在浙系官员中有多深厚。

    礼部尚书朱赓,甚至致仕在家的总督王宗沐,以及很多浙江籍官员在给朝廷奏章,官员往来时屡屡提到林延潮的名字。这已经在朝堂上隐隐形成了一等声势,换句话说那就是人望。

    特别是朝堂上近来传出要在宁波开海的风声,虽说眼下没有什么有力官员站出来发声支持,令大多数人都以为这是有人在谣传而已。但费尧年却知道王宗沐屡次三番在给几位宰相尚书写信中提及的鼓吹开海的好处。那么此事会不会与林延潮有关?费尧年觉得很有可能,或许自己还能从其中找到仕途的转机,但其中一定要和林延潮搞好关系。

    至于江铎等官员们想得没有这么深远,他们有的很年轻,有的已是在地方多年,要么是仕途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的已是快要到了致仕的时候。对于他们而言都有一定背景,同样也要需要更有背景的人来扶持,所以这样高官满座的场合,他们倒是很愿意来。

    林延潮则是一一接待,然后与这些官员们一并来崇正讲堂。

    到了讲堂上,众官员与地方乡绅,如林烃,林如楚这样的守制在家官员相见,又是忙着作揖行礼,寒暄了几句这才入座。

    林延潮坐在主位上,从这个位子看下去,左右大红靠背椅上,官员们,有身份的乡绅左右对坐,而堂下则是书院新取的学生站立在那。

    书院上下都是十分崭新,桌椅都是新作的,院墙也是重新刷过了一番,一切都透着新意。

    林延潮看着这由自己一手打造的书院,心底是感慨万千。

    既是由一番成就之感,更觉得任重而道远。

    那等为官之初忐忑不安的心情,又再度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林延潮起身对左右堂下作了揖然后道:“今日承蒙诸位今日驾临书院,林某不胜感激。当初林延潮在此办学一是在回报家乡父老,二是扶持贫寒子弟就学,此外别无他求。但今日父老乡亲厚爱,却令林某深觉若办不好这书院就是愧对大家。”

    “毋庸置疑,我们闽地是科举大省,历代会试殿试,位列鼎甲,及第高中者比比皆是。但惭愧的是堪称名臣的官员却是不多,古人云学而优则仕。既是学有富裕,为何当官却当不好呢?说来林某也是惭愧,居官十载,在朝堂上所称的建树也不多。”

    说到这里,众官员一并道:“部堂大人过谦了。”

    其他乡绅也是道:“部堂大人,上二事疏规劝天子,救河南百万百姓,为地方官三载,一地大治,又先后扳倒了马玉,张鲸为天下除害,此中任何一事说来,也是旁人万万不及的啊。”

    林延潮叹道:“多谢诸位对林某的信赖。如今林某只期书院弟子为学时各个是文魁,为官时各个是国家栋梁。”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办好此书院不仅是报答家乡父老的厚恩,更是林某后半身的心血要做好的事。林某必竭心尽力……”

    正说话之间,忽然讲堂外有一名背插旗帜的官兵匆匆入内。

    门外之人阻拦不及,但见这名官兵一进大堂左右张望,然后向左布政使宋应昌拜下道:“标下见过藩台。”

    在巡抚没有到任前,左布政使宋应昌暂署过巡抚之职,官场上将布政使暂署巡抚之职称为护院,认得对方是抚院行辕里的文巡捕。

    见巡抚衙门的文巡捕来此,在场之人就有人心底揣测,巡抚赵参鲁不是说不来吗?这下派文巡捕前来不知有何大事。

    “抚台有何事?”

    “抚台大人让标下告知藩台,圣上派中使抵此,抚台大人正陪同中使前来,请准备迎接。”

    “哦?中使为何事而来?”

    “抚台没有明言,标下打听中使是奉旨前来存问的。”

    听到这里,众人都是释然。

    存问大臣,这是天子对致仕大臣的一等恩遇。

    众人看向林延潮露出羡慕的神情,众官员更是如此,遣官存问,一般是在京三品以上官员在七十岁致仕后的待遇。

    而林延潮年纪轻轻就有这等恩遇,这实在是别人羡慕不过来的。

    宋应昌先是向林延潮拱手道:“恭喜部堂大人,书院落成之日,天子派使者存问,这真是双喜临门啊。”

    费尧年笑着道:“这是部堂大人简在帝心啊。”

    在众人的道贺声中,林延潮则是有些意外,没料到天子对自己如此记挂。

    他当即道:“多谢诸位,陛下恩典草民真是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

    说到这里林延潮看向这位文巡捕道:“林某请教一下,不知我在何处迎接中使?抚台大人可有言明。”

    这名文巡捕见林延潮如此有礼,连忙欠身道:“部堂大人太客气了,请教二字标下实不敢当,抚台大人说部堂大人在书院迎旨就好。”

    宋应昌道:“好,就在这里,诸位立即准备。”

    费尧年笑着道:“不意今日有此殊荣,能与部堂大人一并在此迎接中使,真是三生有幸。”

    众人都是笑着道:“是啊,我等也同方伯一起沾部堂大人的光了。”

    林延潮淡淡笑了笑道:“费方伯过誉了,这都是天子的恩典。”

    林延潮说完看向林烃。但见对方向自己点点头,也是为自己高兴。林延潮亦点点头,满心欢喜。

    一片热闹中,外头突然锣鼓喧天,众人随林延潮迎旨。

    但见来人别人,而是林延潮的老熟人孙隆,而福建巡抚赵参鲁站在一旁。

    林延潮请孙隆入内。

    孙隆在宫里给张鲸当小弟时,似乎是谁都可以踩一脚的角色。但张鲸倒后,他检举有功,又改换门庭拜在陈矩门下。

    这时候孙隆已是不一样,他这一次到了地方钦差的味道十足。

    众人看孙隆一副目无余子的样子,也是心底忐忑,心想此人恐怕不好说话。

    赵参鲁也是一脸苦笑,他在路上有意接纳孙隆,此人听闻是天子最信任的太监之一陈矩的心腹。哪知孙隆却没有给自己这位封疆大吏的面子,令他碰了一鼻子灰。

    哪知孙隆一见林延潮,单膝就跪下去。林延潮立即搀扶道:“孙公公,你是皇上身边的人,如此大礼我可不敢当。”

    孙隆陪笑道:“谁不知道林先生对咱家有活命之恩,再生之德,叩拜一下又如何了。”

    林延潮笑道:“过去的事别说了,我已是闲居之人了。”

    孙隆道:“林先生虽在家乡,离京万里,但皇上依旧将林先生记挂在心里。”

    孙隆的话故意很是大声在众人面前道出,林延潮笑了笑也知他是在家乡父老面前给自己长面子。

    当然林延潮是如此以为的,但孙隆下面的举动却令他吃惊了。

    “来人!将御匾拿来!”

    但见几名锦衣卫捧着明黄色布料覆盖的匾额来到书院前。

    孙隆笑着道:“陛下知道林先生在乡兴学,故而御赐匾额给先生。”

    林延潮闻言不知说什么才好,定了定神当即举手揭匾。

    但见匾额上题着‘三山养秀’四个字(三山是福州的别名)。

    林延潮见此向北拜道:“草民叩谢陛下隆恩。”

    众人看来真是好一幕君臣相得之情啊,不少年事已高的人还举袖拭泪。

    而赵参鲁,宋应昌也是不有动容,所谓人臣有此待遇,恐怕他们为官这辈子都难以达到林延潮此刻的地位了。

    孙隆扶林延潮起身道:“圣上口谕。”

    林延潮肃然道:“草民恭请圣安。”

    孙隆点点头道:“圣躬安。圣谕,林卿居乡办学是好事,此实为利国利民之举。朕听说后甚是欣慰,故而御赐三山养秀匾额一面,另从内承运库里拨一千两金花银,以资卿在乡办学。”

    “林卿事朕十载,居官引得大体,退而为德家乡,之前称疾辞官,不知是否痊愈。眼下朝中无事,四海太平,一切都好,朕处理国事之余,牵挂起老臣。若是林卿病愈后有所闲暇,不妨上表参听朝政,直禀民情,若是无事,也可奏一奏起居,贺一贺节令,如此不失为君臣之谊。”

    林延潮接旨后,赵参鲁神色有几分不自然,当即第一个向林延潮道:“恭喜部堂,贺喜部堂啊。”

    林延潮看赵参鲁脸色知他担心什么,于是他笑了笑对孙隆道:“多谢抚台,也多谢孙公公,还请孙公公转告陛下,草民在老家一切都好,如今享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之世,全赖陛下隆恩,当地官员之教化。草民余生仅以诗书礼乐育英才为国家之用,俗政之事不会再过问,还请陛下保重龙体,以国家社稷为念。”

    有了林延潮这句话,赵参鲁,宋应昌等人都是脸色缓了缓。

    若是林延潮有这等在地方闲居,仍然有随时上疏参政的权利,那么他们作为地方官员,以后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了。谁也不想身边有个时常向天子打小报告的人。

    不过他们此刻也是真的佩服林延潮能够放的下啊。

    给予致仕官员随时参政的权利,是极少大臣才有的恩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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