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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5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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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头至此,于是林延潮找来里长问他坊里是否有空舍可以作书院之用。

    里长知道林延潮要在坊里办书院那是又惊又喜,这可是有益于一坊的大事啊,不过他没有立即回复林延潮,而是回去召集里中众乡绅商量。

    马上里长给林延潮找了一处地方,此处就在九仙山北麓,这里的人家本是闽县县学生员祝秀才的住处,他知道林延潮要办书院,主动将住处捐出,不要一分一毫。

    对于这等义举,林延潮还能说什么,唯有接受了。

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兴学(第一更)() 
里长说后,林延潮即带着学生徐火勃,亲自去祝秀才家里察看。

    祝秀才的家负阳而向北,有三进如此。

    林延潮看了四面后,向徐火勃问道:“你看此处如何?”

    徐火勃道:“甚好,简略修葺后即可使用。只是不足之处……”

    里长,祝秀才闻言不由担心起来。

    “不足之处是这里是街口通衢的所在,离南门,水部门都很近,会不会担心有些嘈杂。”

    里长,祝秀才一听各自立即道:“徐公子,放心,放心,这里平日静得很。”

    “是啊,我的家中可称得上闹中取静,闹中取静啊!”

    徐火勃道:“诸位有所不知,古之书院必建于城郊山林之胜地,即远离喧哗世俗,也可陶冶性情,所以选址一定要清净。”

    徐火勃是林延潮大弟子,徐家又是本坊望族,所以二人一时也不好反对。

    林延潮闻言笑了笑道:“以往士人散居山林,躬耕郊野,但而今不同省城里三坊七巷所居都是官宦子弟。没有哪个地方比省城之中,更是人才汇聚,书院建在此处图得就是交通便利,往来方便,二者并论只能说各有千秋。”

    说完林延潮继续察看,步出屋子后门时,但见面前就是苍翠的九仙山。

    山下有河环绕,还有十数亩荷田,直抵山下。

    众人见此荷田都是心旷神怡。

    真是一个读书的清净好去处,令林延潮都有等回到年少读书时候的冲动。

    林延潮心底已是决定将此地作为书院之处,口中却道:“不过作为书院还是太狭小了一些,这左右两屋的乡邻是否愿意出让,此事劳请总甲打听一二。”

    里长一拍胸脯道:“状元公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祝秀才也道:“左右邻居与我相交多年,我可以助总甲出面游说,尽绵薄之力。”

    林延潮笑着道:“如此太感谢二位了,他们若愿意转售,价钱之上我必不会亏待。若是他们不肯,你们再回来商量,切记不可强迫人。”

    二人一并称是,即前往两屋去了。

    林延潮与徐火勃负手走在荷田边,抬头却见太阳从九仙山另一侧缓缓落山。

    一旁徐火勃手指山上笑道:“老师,这九仙山的山峰又称作鳌峰,你看此刻日正缀于鳌峰之上。”

    林延潮见此点点头,笑着道:“正是如此,鳌峰,好名字,我等读书人读书当有勇猛精进,独占鳌头之志。若是书院建在这鳌峰之下,不如将来就叫鳌峰书院,你看如何?”

    徐火勃眼睛一亮道:“殿前曾献升平策,独占鳌头第一名,本坊加上老师一共出过三名状元,用鳌峰为书院名,真是贴切极了。”

    林延潮闻言大笑,展望眼前山水道:“我打算除了书院之中,再设一个蒙学,延请省城里官宦子弟,及名士来蒙学就学。”

    这时徐火勃低声道:“老师,其实以学生之见,这书院建在省城即在官府眼皮子底下,我担心会多受干扰。”

    林延潮失笑道:“你说的是,但以我的身份,若是将书院建在别处,就无有心人的打探吗?倒不如大大方方建在城里,以示吾之坦诚!”

    徐火勃仍是道:“可是将书院独立于朝廷之外不是更好,如此好厚养清操之士。”

    林延潮闻言心道,自己又不是学东林书院那样自成一片天地,让东林学生议政论政,成为天下的舆论之地,这不是自己建立书院的初衷。

    但他也知道如徐火勃这样的读书人都有抱负,认为朝廷政治应该出于公议,读书人的清议可以左右中枢决策。

    可是明朝最后的局势就是官员们的尸位素餐,读书人却积极论事,中枢的决策因为党争左右摇摆。

    这清议在监督与干涉之间要如何权衡,这是一个很难把握的度,但无论怎么说顾宪成实在是开了一条很不好的先例。

    林延潮道:“你所言固然是有道理的,但我等办事又哪一样能离得开官府的支持。

    与其堵不如疏,把风放进来,至于窗户开多大自己说得算。”

    徐火勃错会了林延潮的意思以为他另有对策,大喜道:“老师所言极是,学生明白了。”

    二人说说聊聊。

    这时候里长,祝秀才二人面带笑容地走来,见他们二人的表情,林延潮就知道书院这事成了。

    之后林延潮就以祝秀才家为根本开始修建这鳌峰书院,祝秀才隔壁的两户人家,以及山下河池,加在一起一共有百余亩的地方。

    随后林延潮放出了自己要建鳌峰书院的风声,闻此于此林延潮的亲戚,学生,同案,同乡以及地方上的官员都表示支持。

    正巧在此时,林延潮回乡后所作的少年中国说,也随着开年后在闽地士子间流传开了。省城的读书人读此催人奋进之文,无不感动。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

    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

    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者……

    如此慷慨激昂之言,不知道令多少读书人顿生头悬梁,锥刺股之志。但他们同时不由扪心自问,方向在哪里,我们在哪里可以为朝廷社稷作一番事。

    我的出路在哪里?朝廷的前途又是如何?个人与国家的命运又如何休戚相关?

    众人从在黑屋中徘徊,走来走去却不是前进的方向,但是林延潮开设鳌峰书院的消息一出,好比人在黑暗之中,望道了前方的一束火光。

    虽然不甚明朗,但对于有志于报国的读书人们着着实实地在迷雾之中指出了一条明路。

    一时之间省城之内,风云激变。

    少年中国说当下就成了书院最好的招生广告。

    就是不提林延潮这篇少年中国说在省城读书人中的影响,就以他名望论之,听说他要办书院的消息省城百姓也是有钱出钱,有力的出力。

    身为林延潮的大弟子徐火勃,以及他的兄长首先将家藏的所有藏书全部拿出来,捐献给了鳌峰书院。

    要知道徐家是省城里有名的藏书家。

    徐火勃其兄徐熥家中藏书达万卷,徐家特意建了建红雨楼、绿玉斋、南损楼等楼用以藏书,其中多藏有宋,元之秘本,省城的读书人都以来徐家借书一睹为荣。

    林延潮听说徐家二兄弟要将藏书都捐献给书院,一时也觉得二人牺牲太大。

    哪知道徐熥告诉林延潮道:“贤哲著述,以俟知矣。人之读书来,是与书相知也,与书相知者,则亦与吾相知矣。能以我徐家之书,交闽地学子何乐不为!”

    书院,书院,古意就是一个院子围起来的藏书之处。

    秦汉时求学艰难,没有印刷术时,古人求一卷书读难如登天。

    故而有贤士乐意将家中藏书拿出给求学的读书人分享,读书人多了读书之后就需交流,并请益贤士,自然而然地开始了教学授徒,私家讲学。

    林延潮接受了二人好意,这鳌峰书院能办起来,徐家兄弟可谓出力最多。

    现在有了百亩之地可作地址,徐家兄弟二人又捐了万卷藏书,于是自然而然这书院开始名副其实。

    除了徐家兄弟,知道林延潮要办书院,自己的族亲林如楚赠了一千两白银。

    而林烃,林燎更是高兴,从濂江书院里拿出藏书一千卷赠给书院。

    福建巡抚赵参鲁知道后召集民役工匠来帮忙修葺书院,这等于提供免费的劳动力,不过工料钱林延潮必须自己出。同时赵参鲁以个人的名义赠了三百两银子给书院。

    福建布政使宋应昌也表示对于书院学田,他可以奏请朝廷给予免税。

    福建督学耿定力也表示可以予书院半官半民办学的优待。

    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有了当地官员支持,林延潮自是底气十足,其他愿意出钱出力者更是不胜枚举,就不在此一一道来。

    书院已经开始修葺,而三元坊里每日都有不少学子来问询这书院何时开办。

    于是林延潮趁此就是将招生的告示悬牌公布出去,就直接张贴在坊巷中。

    书院将定于三月初旬招考,但凡是全省各府州县,年满十二岁以上,品学兼优的生员,监生,甚至于童生都可以来书院就读。

    招考通过后,书院为每名学子日给廪饩,岁供衣服,作居学之用。

    换句话说就是食宿全包。

    同时参考濂江书院的做法,书院将来将学生分为内课,外课,附课三等。

    内课生三十名每月给膏火银一两,外课生三十名每月给膏火银五钱,附课生六十名则不给钱。

    但对于蒙童就只招收本府之内的学生,却不在书院里提供居所。

    蒙童招收六十名,也不分内外课,每月需给书院学费另计。

    林延潮的目的也很显然,就是要网罗全省之英才,为书院所用。

    对于家境清寒,读书不能自给的,书院给予钱财以补贴。

    如此办学之法,书院开销就极大了。

    钱从何来?林延潮自掏腰包,用自己的身家在府内各县买了两千亩良田用作学田。

    对于兴学之事他毫不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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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招考(第二更)() 
不过话说回来,给予食宿全包,每月膏火银的待遇,这并非是头一份,省城里如濂江书院等大书院都有这等优厚的待遇。

    所以要办成第一流的书院,最重要的还是依托于林延潮眼下极盛得名望,以及那一篇少年中国说的助攻,这篇文章犹如一把火将有识之士心中的那盆火一下子点燃了。

    此刻洪塘乡里已入夜,到处星火点点。

    而一名少年背着书箱来到洪塘社学的门外,他喘了口气后抬手敲门。

    片刻社学的门开了,但见一名三十男子披着冬衣走了出来。天气甚寒,他咳了几声,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奇道“你怎么来了?”

    那少年整个人已十分疲倦,无力说话。

    张归贺摇了摇头,搀着少年进了社学然后道“今日社学里就你我二人,你是饿得眼花了吧,也好,陪我吃一些。先把书箱放在门边。”

    少年没有依言,而是捧着书箱搁到了学堂里。张归贺冷笑道“就你这两件破衣裳和旧书,丢在地上都没人捡。”

    那少年闻言低声道“先生,衣裳虽破却是家母一针一线缝来的,书虽有旧但却载了圣贤传授之道,于我而言都值得千金。”

    张归贺更是不屑地道“我说曹学佺啊,曹学佺,什么时候了还说什么大道理,都说书中有黄金屋,你的黄金在哪里?书中自有千钟粟,你能把书给吃了吗?”

    少年闻言垂下了头,他正是当初林延潮在水西村遇到的那位卖饼曹姓少年。他就在洪塘社学就读,师从张归贺已经多年了。

    说着张归贺走回了自己的书斋,那曹学佺也跟着张归贺走到书斋。

    书斋的桌案上就两样菜花生米,酒糟蟛蜞,还有一瓶小酒。

    张归贺给对方盛了一碗饭。曹学佺没碰老师的下酒菜,直接哗啦呼啦地扒起饭来。

    曹学佺将碗底米粒一颗一颗舔得干净,将筷子碗一样一样摆好,然后道“先生我读了孟子尽心有些不懂的,故赶来向你请教。”

    张归贺一愕问道“你都读到尽心了。”

    “是,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

    张归贺连摆手道“好了,好了,当初这论语旁人我教了半年,你只教了两个月,这孟子当初我以为你是借去随便看看,结果都看到尽心了。看来这社学……你已经可以肄业了……”

    曹学佺闻言一惊道“学生还有许多地方不懂,恳请先生不要赶学生走,学生还想再读书。”

    张归贺奚落道“再读书有什么好,你家里穷不如回去帮你父亲卖饼,早日多赚两个钱攒着别花,他日也好娶媳妇,生个大胖小子。”

    “怎么不说话?”

    张归贺又一杯酒下肚抬起头却见,曹学佺用手指抠着桌缝,眼眶里都是眼泪然后一滴一滴落在桌上。

    “说你一句怎么哭了。好了,说说你为何要读书啊?”

    曹学佺吸了鼻涕,哽咽道“我……我喜欢读书。”

    “喜欢?没有别的?”

    “嗯。”

    “问你三句答不了一句,”张归贺叹道“也好,与你说实话这社学里教授的蒙童之所识,以我学问最多只能为你蒙师,但是却不可为经师,我方才的意思是你可以离社学,去寻一位高明的经师。”

    “先生,我……”

    张归贺打断曹学佺的话道“人这一生际遇艰难,出头的机会没有几次,错过了,一辈子也是后悔莫及。我今日举业不顺,也是因为在年少时没有遇到一位好的先生。以你的才华,当趁着年轻时候拜一位明师,若继续留在这社学之中就是耽误了。正好我这里有一个去处,你想不想知道?”

    曹学佺闻言抬起头道“想!”

    张归贺点点头道“前不久回乡的林三元打算在省城里开设书院,网罗四方英才而课之。”

    “我看过了,他们那边招考最少要童生,放在过去就是府试过关的儒童,现在至少也是要县试中式者,不过条件优异者可以放宽,但是前提必须是通过书院的招考。”

    曹学佺闻言定定地站在那一声不吭,但泪迹未干的脸上却透露出一股渴望的神情来。

    张归贺将曹学佺脸色看在眼底继续道“林三元的大名你应该早就听说过了,他是前礼部左侍郎,也是咱们侯官洪塘人,当初也是从这个社学里出去的。”

    “他这一次回省城办书院,就是打算造福乡里的。他的书院给食宿,优异者还按每个月给膏火银,这对于贫寒的读书人而言是一件好事,在他的书院读书至少不用为生计发愁。”

    “不过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以林三元的名望肯定是满省的读书人趋之若鹜啊,多少人要挤破头的要考进这书院来,要凭真才实学考进书院那是何等之难,在这一点上你可别以为林三元他会念在有些香火情的份上照顾于你。那时考书院的人何其之多,希望何其之渺茫,听到这里你还想考书院吗?”

    曹学佺没有说自己当初还亲自见过林延潮。

    他只是道“先生,学生想试一试。”

    张归贺见此摇摇头道“你有此心还不够,你若真要考进这书院,以你现在的功底少说还要扒掉几层皮才行。你要知道与你一起招考的都是什么人?咱们闽地最不缺的就是能读书的人。他们各个都比你聪明,甚至还比你勤奋!你真要试一试!”

    曹学佺肃然道“先生,学生愿意。”

    张归贺见此笑了笑道“那好,咱们可就说定了,从今日起至书院招考的两个月里,你哪都不要去了,就在这社学中,我给你布置功课,每日从天明学到鸡叫,除了吃饭睡觉,其余事一律撇开,总而言之一句话,读书就是三更灯火五更鸡,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最后再问你一句还考不考?”

    “考!”

    “有出息!”张归贺看着曹学佺欣然笑了笑。

    却说曹学佺开启每日三更灯火五更鸡的模式时。

    万里之外的紫禁城里。

    身为九五至尊的天子正卧在乾清宫的御塌上,手里正在把玩着一头从波斯进贡的猫。

    这猫正温顺地翻着肚皮,让天子的手在肚皮上面的软毛上抚着。

    天子笑了笑,手中更是起劲。

    张诚,陈矩两位大太监在旁服侍着,对他们而言天子的爱好也是变得很奇怪,从半夜爱骑马,到养犬,养鹰,养大象,总之飞禽走兽天子都要一一玩过去。

    不过这些项目对于天子而言都有一定风险,倒是养猫最好,简单方便不到处乱跑。

    看见天子撸猫起劲,龙颜大悦的样子,他们这些在下面当差的人也是省事了不少。

    天子看了二人的脸色,然后将贡猫丢给一旁的猫奴,然后扶着肚子坐直身子道“朕听说当年世宗爷爷也喜欢养猫,他有两头最喜爱的猫,一头叫狮猫,一头叫霜眉。”

    “朕听说这狮猫死后,世宗爷爷还很伤心,下令厚葬不说,还让内阁与翰林为霜眉写祭文。”

    “当时这些内阁翰林哪给猫写过祭文啊,一时都难倒了他们,最后有大臣叫袁炜最有才华直接挥笔写了一句‘化狮为龙’,然后为世宗爷爷所赏识。”

    天子说到这里笑了笑,张诚,陈矩二人都是跟着笑了。

    张诚道“是啊,圣上这位袁炜,也是因此眷遇日隆,最后还入阁拜建极殿大学士呢。”

    天子闻言点点头道“这位袁炜也算是深悉世宗爷爷的心思了,其实说来嘉靖一朝多有名臣,如徐阶,高拱不提,还有这位袁炜也甚是难的啊。”

    陈矩知道其实袁炜因为阿附嘉靖皇帝,所以官声并不是很好。不过天子这个时候称赞袁炜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在其中。

    陈矩也就不接话,站在一旁。而张诚继续道“袁炜不仅是名臣,而且还是名师,如当今首辅申先生,三辅王先生都是他的门生。”

    天子扶额道“朕倒是差一点忘了。话说回来,这一次申先生进的各省灾情奏疏,你们都看了吗?”

    张诚陈矩一并称看过了。

    天子道“看过了就好,这一次大旱,北方各省无不受灾,国库入不敷出,不得不动用窖银而赈济,然后各省都上报要求豁免今年的部分钱粮。”

    “此事倒好,各地督抚不缴钱粮,那朝廷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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