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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5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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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延潮自搬到这三元坊来,里长对他们一家都是十分照顾,故而里长来时,林高著也拄着拐杖迎接,祖孙与里长说了一阵子的话。

    外头爆竹的陆续响起,小孩子笑着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林延潮与里长说了一阵话,看向院子里脸上都是笑意。

    “过年啦!”林高著看着嬉笑打闹的孩童,脸上的皱眉也舒展开来。

    里长满脸笑容地道“自老太爷般到我们三元坊来,日子是越过越好了,而我们三元坊的百姓也沾着老太爷的光,日子也是越过越好了。”

    林高著笑道“不敢当,其实咱们啊谁也没有沾谁的光,我们是沾了这太平盛世的光,要不是戚爷爷,俞爷爷赶走了倭寇,咱们哪里有这好时候,日子一年好似一年!”

    “老太爷说得是啊,多亏了戚爷爷,俞爷爷,咱们如今才有这太平盛世享啊!”里长也是感慨。

    林延潮也是点了点头。

    吃了中午饭后,年就更近了。

    府里的下人这时给林家上下拜年,林延潮从京里回了家后,这一次过年给下人的赏钱就给了双份。

    下人们拿着赏钱都是高兴,然后家在附近的下人们就拿着赏钱往家里赶回家过年。

    其余下人就在府里,与林家一并共度佳节。

    然后林敬昆带着家里的小孩买来了好多烟花爆竹,以及过年用的花灯。这时府里上上下下已是开始挂起了灯笼,将林府整个照着亮堂堂的。

    厅堂上则是红烛高挂,酒菜陆续端上后,一家人都入席,合家团圆,共饮晚宴。

    喝了屠苏酒后,桌上的菜也是用了一遍,大人们都继续坐着说话,孩童们就早就坐不住,随着敬昆一起去放烟花,林延潮吩咐陈济川,展明认真看紧了,而府里早早清出一个地方来好让孩童们放着烟花。

    大人们一面吃着酒,说说笑笑。年夜饭上,大伯一口菜就着一口酒,大娘出奇温顺地给大伯夹菜。林高著年事虽高牙口依旧很好,还不断给林延潮小儿子添菜,至于林延潮林浅浅则是与三叔三娘敬酒。

    那边已是在燃红鞭炮,同时三元坊里也是陆续响起鞭炮声,整个省城里家家户户大体也是如此,坐在桌边吃着团圆饭。

    吃过团圆饭后,按照闽地的习俗要再拂厅与堂,然后煮隔年饭。隔年饭以木制蒸饭甑装盛,到了初一各家各户不煮新饭,要吃隔年饭。

    不论富贵贫穷,达官贵人,普通百姓人家,家家户户过年都是大体如此,就算没有山珍,大鱼大肉,只要一家人团聚也足有年味。

    三元坊里的坊人,省城居民们,以及天南地北的百姓同享这太平盛世,同时也盛赞这太平盛世。

    林延潮敬酒之后,看到林高著已是坐在一旁搂着林用在那边看烟花。见了这一幕,夫妻二人就驻足在一旁。

    而这时候一颗绚丽烟花已是在头上绽放,照得众人的脸一下子都明亮起来。

    “太爷爷,你看!好不好看!”林用笑着拍手指着。而孩童们也是欢呼雀跃。

    林高著看着林用道“好看,一家人在身边就好看!”

    ps以这一章提前向诸位书友们,兄弟姐妹们拜个早年,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老朋友() 
除夕守岁,一直闹到了次日。

    随着年一过,老百姓们板着手指头计算着,这也是到了圣天子在位的第十八年,也就是万历十八年。

    在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前面十七年,朝廷虽称得上小有边乱,灾祸,但依托着张居正改革的红利,大体上还算是歌舞升平,四海无事。

    但从这一年起,朝廷面临严重财政赤字,渐渐无力应对四面之事。

    从几件事可以看得出来,如户部上奏,太仓里窖库,老库存银见底,朝廷全年财政亏空近一百万。

    天子命内臣责问内阁,近来屡有人请求朝廷开矿,为何户部没有听说过允许。申时行说了好几个理由,其中一条最有意思,他说朝廷急切求矿,此事若为外夷得知,恐怕为人看透国家眼下窘迫的现状。

    还有一事,面对日益增长的宗藩年贡,朝廷无力支付,天子下旨允许无爵的宗室自己择业。

    林延潮大约知道这些情况,但他不知道这个时空因为自己的穿越,历史轨迹是否有所改变。

    但毋庸置疑,张居正去位后,朝廷从每年收入盈余,到后来收支平衡,再到现在的入不敷出,然后动用之前的积蓄,大体还算过得体面。

    但从这一年起,朝廷用度已是开始捉襟见肘,日子渐渐不好过了,国家面临着危机。

    不过说来穷则生变,危机之中却蕴含着转机,现在还算有回天之术。

    其实就算是到了萨尔浒,或者是崇祯皇帝刚即位那会,高层都还有自救的机会,甚至到了洪承畴兵败松山那时候,都有理论上的可能。

    这就好比生病了,越早治疗效果越好。

    张居正去后,朝堂上高层不会把变法两个字看在眼底,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就好比人有些不舒服了才会去看医生,但是平常没事,能吃能跳吃门门香,医生告诉你这里要划一刀,大部分人谁肯信?甚至一巴掌给医生呼过去。

    当然主治医生谁也不知道这一刀开下去,是不是一定能解决病灶,但若是趁早治,他可以告诉病人把握大一些。与其整日指望神医,倒不如病人主动配合。

    所以在林延潮眼底,变法与治病也是一样,口才有时候比医术更重要。或者你成为权威,要不然在别人眼底你就是蒙古大夫,好心说几句还要被打。

    新年刚过,林延潮丝毫没有在家闲居的意思,而是忙着交游。

    首先就是同年,同案相聚。

    乡试会试殿试大三关同科考中举人进士的称同年,至于县府院小三关考中的称为同案。

    大三关和大三关取中的老师也不同。

    反正就是从低到高排,等级越高的科举考试里取中的老师,同年就越最重要。林延潮这一次回乡,除了拜见老师,亲戚,下面的事就是见一见老同学。

    正是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功成名就后不热衷开同学会,谁知道?一开口不谈几个亿的项目,谁知道你发了财。

    作为万历四年福建乡试林延潮榜的解元,林延潮在省城里的得聚楼邀请同年。年前时陈济川就替林延潮出面邀请,然后回禀林延潮说有九人可以到场。

    这一科福州中试举人十八名,有的已经病逝,有的在外地任官,其中就有出仕琉球的林材,因此到了九人还算不错。

    他们分别是杨继显,官至肇庆府同知。

    林士钊,赵州知州。

    黄大有,屡试不第居乡。

    陈植,屡次不第居乡。

    林裕阳,连山知县。

    林起凤,南皮教谕。

    谢洞,屡次不第居乡。

    郑日近,临安知县。

    其中除了林延潮外,官位最高的就是吴尧弼。他在万历四年中举后即进京赶考中进士,入翰林院为庶吉士,后来散馆到地方为官,官至贵州佥事后称疾在家。

    见此林延潮倒是很感慨了一番,果真是举人出身,就算没有中进士,这些同年们起点也是不低。

    但名单看到最末,林延潮心底也是一黯,该来人的没有来啊,众同年中少了翁正春啊。

    陈济川笑道:“老爷,这些人不少平日里都居家不出的,不见外人,或者人在外地,但他们听了老爷宴请后,除了实在不能来的都是当即答允了,看来还是老爷的面子大啊。”

    林延潮笑了笑道:“拿我的帖子给得聚楼的老板定位子,雅间不必大,但一定要清净。还有见面礼准备妥当了吗?”

    陈济川道:“这里是单子还请老爷过目。”

    林延潮将礼单道:“文房四宝里笔要湖笔,砚要端砚。其余太多了也不必,多了就是俗气了,再划去两样就是。”

    陈济川道:“府里还有上好的苏绣。”

    林延潮点点头道:“嗯,可以。”

    当天到了赴宴时候,林延潮坐着轿子即到了得聚楼。

    林延潮虽没有吩咐,但老板知道林延潮要来,特意将楼里的客人清光,然后亲自带着伙计在楼下等候林延潮的大驾。

    到了宴厅一推门,林延潮但见九名同年已经到了。他们本是正襟危坐,见了林延潮都是整齐划一地起身见礼。

    林延潮举手按了按道:“诸位年兄实在抱歉,路上耽搁了一会,请恕我来迟之罪。”

    众同年们纷纷笑着道:“部堂大人贵人多忙,我等等候也是应当的。”

    林延潮笑道:“岂敢,年弟我一会自罚三杯。”

    说到这里,林延潮到了主位上,示意众人入座。

    众人有知府,知州,知县,官都不小,平素也是见得惯官员的人,就算没有官身的举人,在地方也是乡绅,地方官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

    但林延潮身为那一榜的解元,本就是光环所在众人瞩目,现在又是以三品京堂致仕,众人在他面前,当然不敢以同年自居,而是战战兢兢以下僚身份拜见。

    林延潮大体聊了几句,打开话匣子,众人都是放松了三分,场上倒是吴尧弼心思重重。

    这位吴尧弼,万历八年林延潮进京赶考时,他已是庶吉士,当时还去门上拜会了一次,当时吴尧弼还以前辈的身份勉励了几句,哪知自己进翰林院时,他就散馆离京了,现在仕途很不如意。

    林延潮见此笑了笑,就聊起了过去他们那一科乡试的事,人得志以后,就喜欢聊以前过苦日子的时候,然后衬托金榜题名的喜悦,席上话题也就在这里转来转去。

    从座主聊到同年,酒也过了三巡,这时没有官身的同年纷纷借醉酒,家里有事告退,剩下都是官员,于是话题就不一样了。

    聊了几句,林士钊即出言问道:“部堂大人,听闻近来有风声,说琉球意欲内通倭国,故而朝廷上为防止倭患,有重新禁海的传言,不知部堂大人是如何看的?”

    其余官员也是露出关切的神色。

    林延潮看了林士钊一眼,他的弟弟林国相是万历十一年进士,与叶向高是同年。他的意见自己必须慎重回答。

    林延潮想了想道:“此事我从未有听过,所以也不好下什么论断。不过月港开海之事,乃禁中有开,开中有禁,此事关乎朝廷国策,要更张也没那么容易。”

    众人都是点了点头,稍稍放下心来。

    林延潮说完顺便问起众人对于开海的意见。

    不少官员认为月港开港后,确实福建倭患减轻了许多,若是重新禁海,那些因为禁海而有所损失的大海商们恐怕又要再掀风浪。

    然后就是一些深入的话题,林延潮偶尔谈及几位内阁,尚书时,他们都是神色一动。他们身为外官不说见到内阁,尚书,就是一般部寺官员等闲也见不着,甚至还要受京衙吏员的气。

    要不是林延潮是他们同年,他们哪里有机会与他坐下来聊天,接下来他们的言语不由露出亲近,投靠等等意思来。

    期间吴尧弼再三欲言又止,却没有机会,倒是林延潮得了空时,告诉他改日来自己家一趟。

    仅这一句话令吴尧弼露出感激的神色。

    这一番宴后,众人离去,过了几日,林延潮又有一宴。

    此宴就不如前一宴了,请的是林延潮院试,府试的同案。

    比起之前而言,与宴之人显然身份都低了不少,但对林延潮而言感情却深厚多了。他的举人同年交情其实都不深,因为能考中举人就已算得上跨越阶层了,得意后交得朋友也就淡了许多,更多是利益往来。

    而这一次出面相邀的倒不是林延潮,而是陈一愚。

    陈一愚出面后,他的族兄弟陈振龙,陈行贵还将林延潮当初在濂江书院读书的同窗也叫来了。陈家兄弟在省城面子很大,邀请了百余人之多。

    这一次林延潮却是心情颇为忐忑,邀请这么多人,能来几个?他心底不知还能遇到几位旧友,如翁正春一直避而不见,着实已令他心底老不是滋味了。

    其实在他想来,除了乡试同年聚一聚也就算了,这小三关的同案见了又有什么意思,大家不是一个层面上,难有提携之说,如此一来自己不是纯粹来显摆了吗?

    但陈一愚,陈行贵他们都是极力邀请。林延潮心想或许大家还有几分当年旧情在,故而就抱着如此心情来了。

    这一天林延潮赶了大早,轻车简从即来到南园,意料之外的是还真见到几位故人。

    ps:这几天更新有些少,年后会大力补上,在这里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吉祥如意,心想事成。

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激励(新年好)() 
相聚的地方就在陈行贵的南园里,当年陈一愚在南园主持诗会,作为林延潮府试前的扬名之用,林延潮,黄碧友,翁正春等人都有来。

    陈一愚,陈振龙,陈行贵知道林延潮驾临府上时,都是早早在府门外出迎。

    徐贞明被罢后,陈振龙从京离开,转而在苏松,浙江推广番薯,知道林延潮回乡后这几天才从浙江赶来。

    至于陈行贵这几年在苏州经营钱庄的生意,也是听闻林延潮返乡后,着急从苏州赶回来的。

    陈一愚还是如此屡试不第,不过有陈振龙,陈行贵的支持,他素来也不缺钱花,不仅有这么大的园子,还畜养戏班美婢,平日里鲜衣美食,出行有骏马华车,日子是相当的滋润。

    现在陈家的富贵都系于林延潮身上,眼下林延潮回乡一趟,陈家自然是帮他张罗前张罗后,排场的事涉及面子一样不能落下,务必是要办好了。。

    林延潮也知道陈家是一番好意,故而没有推却。

    到了南园时,林延潮除了见到陈家三人时,还见到自己的一位老友正是当年与自己和于青舟交好的黄碧友。

    看见对方林延潮浮起笑意,他想起很多,比如在书院里一起读书的时候,县试时二人同场较技,一起住在庙里作及第大梦,后来他又在自己家里读书,再后来二人一起加入文林社,然后就是当年自己回乡,二人当时已没有太多话语可聊,但昔年情谊仍在。

    见到黄碧友的一面,这些记忆一下子都鲜活了起来。但见他已不是年轻时的样子,现在脸色有些灰黄,背也有些驼背,额上也有了皱纹。

    黄碧友见到自己后脸色也有几分激动,久别重逢喜色从脸上闪过,然后看了陈行贵,陈振龙,陈一愚他们三人此刻都恭恭敬敬地站在林延潮身后。

    黄碧友敛起神情,弯着身子拜下道“见过部堂大人。”

    林延潮心底一黯,随即摇了摇头道“你怎么也与我来这一套啊。”

    黄碧友连忙解释道“以往不知尊卑,眼下岂敢如当初那般,如此也太不知分寸。”

    陈行贵倒是笑着道“诶,黄兄当初你也不是这样的,上一次部堂大人回乡,你可是说宗海再如何发迹也是我等的旧友,原来如何当是如何,他是不会介意的。”

    黄碧友满是尴尬道“别提了,别提了。你也不是吗?听闻你也是给部堂大人再做事的。”

    听了黄碧友的话,众人都是笑了,至少陈行贵他还是敢揶揄的。

    林延潮笑着道“行贵他以前帮过我,现在已是不帮了。你近况如何,来坐下说,咱们还是如往常一样,这话不是客套。”

    黄碧友缓缓坐下道“回禀部堂大人,其实当年我进学后便自以为了得就放松了学业,与这位陈兄及他狐朋狗友一起走马章台,钱花了不少,书也无心读了,数次乡试都名落孙山。”

    林延潮看了陈行贵一眼摇了摇头,人家陈行贵是经商出身,功名之路对他而言不过是可走不走的一条路而已。但对于黄碧友而言考取功名是唯一改变阶层的机会,但他却看到陈行贵去青楼很潇洒,觉得他行你也行,于是人家怎么样,你也学着怎么样。人家去青楼,你也跟着去青楼。

    最后他没考上,你也没考上,但是他还有退路,你却已经自绝前程。

    “后来眼见着我们文林社里的叶兄,陈兄他们一个个都领乡书,我也是颜面无光就少去了社集了。没料到乡试失利后,自己在县学日子过得也勉强,不得大宗师赏识无缘为廪生。不为廪生,如此每个月就没有廪米补助,选贡也没有希望。几年前分家后,我的日子就过得紧来,又兼年纪大了,书也难以读进去,常常昨日读了,今日就忘了,看来此生无缘于功名了。”

    说到这里黄碧友沉默了起来。

    林延潮也是感叹,文林社里如叶向高,陈应龙如此都是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如黄碧友般困在某一处。

    生员出身,举人出身,进士出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鸿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体制令阶层划分得如此明显,才使得没有功名的人显得如此的绝望。

    对于黄碧友与林延潮而言,最令对方感到心底有落差的,当初大家都曾在一条起跑线上,但十几年后双方的差距已是云泥。

    面对如此,即便是林延潮也不知当与黄碧友如何相处,虽说少年情谊很重要,贫贱之交不可忘,但真到了面前林延潮也不知如何与黄碧友相待。

    黄碧友不是陈行贵,在地位日渐悬殊下,他总是能很好的调整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失诚恳,不令人觉得势利。

    林延潮起了身,之后自己的院试同案,府试同案,县试同案陆续来了。

    确实他们与自己的进士同年,举人同年不同,小三关的同案大多都是如黄碧友那般混得不如意。

    看着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林延潮一时也不知说什么话才好。林延潮后来才知道为了让这些人前来,陈行贵出手可谓十分大方,只要肯来之人就有三两银子车马费奉上,到了南园后,还有二两银子的面礼。

    所以很多人是不是因此而来见自己,林延潮就不得而知了。

    来了后众人赴宴,各坐席上畅饮。林延潮痛饮数杯,也不多说话。

    在他的席旁有两人坐着聊天。

    一人长吟道“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另一人笑着道“这是当年汉高祖刘邦平定英布后返回沛县老家,宴请乡人尊长,在席间刘邦击筑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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