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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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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时行道:“既依你这么说,这会同馆是由礼部主客司管辖,此事问责提督会同馆主事,主客司郎中。”

    林延潮道:“下官分管主客司,也有责任,愿一并向天子请罪。”

    王锡爵闻言目光点点头,正要出声替林延潮说话。

    却听申时行道:“也好,那你将此事写作奏疏上呈天子吧!”

    申时行然后对王锡爵用江苏话道:“也是宫里侍卫太脓包了,若是当时夺了刀,什么事都没用了。”

    王锡爵见申时行有了吩咐,不便再替林延潮说情,当即笑着道:“元翁说得是。”

    林延潮对于申时行的决定并不意外,心底只是想,如何用此事卖个人情,拉拢福余部。

    于慎行又禀道:“两位中堂,现在海刚峰已逝,朝堂失一栋梁之臣,礼部的天理报决定在头版发表文章,报题就拟‘青松翠柏海刚峰’”

    申时行听了,斟酌字句道:“青松翠柏?”

    “青松翠柏,既以清节傲之,又可为栋梁,天理报以文章向各省官员号召,一并以海刚峰为榜样。”

    申时行笑着道:“可远,此事不是你的主意吧!”

    于慎行闻言笑了笑,林延潮当即向申时行道:“启禀中堂,此事是学生的主意。为何用到‘青松翠柏’这几个字,乃事通俗且易懂,不仅官员们可以看得明白,老百姓也看得明白。”

    申时行笑着道:“官员们学海刚峰也就好了,为何百姓也要知道?”

    林延潮道:“让老百姓知道,是让他们知道朝廷上下确实是有海刚峰这样的官员,他们为官清廉,敢为天下先,时时以百姓苍生为念。”

    于慎行点头道:“下官之见与右宗伯相同。”

    林延潮道:“不仅如此,学生打算让天理报连出三期,既颂海刚峰之清廉,也颂海刚峰治河的功绩,以及敢为天下先之气魄,既讲其德,更讲以功,并让天下的官员学之效之,以仁德为绳,以功绩践之。”

    听了林延潮的话,申时行,王锡爵露出略感新鲜的神情。

    林延潮这个方法,他们以往听所未听,闻所未闻。

    原来朝廷对于一名官员认可,就是追赠官职,封以谥号,然后封妻荫子也就没了。

    如林延潮这样大张旗鼓的宣传,倒是头一次。

    申时行和王锡爵都是觉得,这事情有些大。

    王锡爵道:“此事简直前所未有,既是新鲜,也是很有创见。”

    林延潮道:“启禀中堂,下官以为天理报代表的朝廷的意见,这青松翠柏就是为了澄清海刚峰。天下官员都以为海刚峰是以上治安疏,为官清廉,最后官至三品,但下官则以为不然,海刚峰在任的功绩也是卓著,可惜他大多时候一直不得朝廷重用,否则当可以大书特书。但即便如此,海刚峰在南京,在京师任上都有许多功绩值得称道。”

    “下官还有一个考量,当今官场上的风气,都是吹捧清节,但越捧其清节,却越不知其是真清还是假清,倒不如以功绩论断,这事功之事,天下人看在眼底,公论自在人心!下官颂海刚峰,更是给天下官员树一个榜样,如何为清廉,如何为事功!”

    申时行想了想道:“此事不是不行,但天理报上登载海刚峰之文章,除了要交通政司审验外,还需再交内阁看过,都许可后方允发表于报上。”

    申时行这么说,言下之意就是他要亲自把关。

    林延潮闻言还是松了一口气,他本还是担心申时行在此事上卡着自己,但现在自己的主张可以实现了。

一千九十二章 顺天乡试考官(第一更)() 
见林延潮主张得到申时行的答允,于慎行也是很高兴当即道:“下官也以为右宗伯所言极好,自古以来,承圣人之教,以‘内圣外王’约束官员,将德放在第一位,但其实人无完人,就算如海刚峰所行所为也未必处处合乎于圣人之教。”

    “但若把内圣外王放开,以政绩论之,如此功过如何,天下之人一目了然。”

    听了于慎行的话,申时行笑着道:“什么时候可远也事起事功之学来?”

    于慎行听申时行这话有深意,顿时收敛笑容道:“下官胡乱说话,让元辅见笑了。”

    然后申时行道:“还有一件事,就是顺天府尹提请今科顺天乡试,还有应天府乡试也要到了。内阁打算让礼部要草拟一个主考官,副主考的人选,你们有什么考量吗?”

    这科举的事归仪制司管,也就是左侍郎于慎行分管,决定考官人选,此事也是礼部左侍郎最重要的权力。

    林延潮在这事上就不说话了,否则就是越界。

    于慎行当即道:“回禀中堂,两京十三省乡试,以顺天,应天两京乡试最重,兼之南北国子监皆在,考生最多,解额也是最多。”

    林延潮听了心底有数,两京乡试中举几率比较大,因为解额有一百三十五名,反观其他各省,少的如云南只有四十五名,贵州只有三十名。

    而多的省份如江西乡试解额九十五名,浙江,福建两省解额九十名,这几个省都是传统的科举强省,三户必有一个读书人,如果才华不到一定程度,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当时有数据统计,福建浙江乡试中式的几率是一百四十五比一。

    而顺天乡试中式的几率是二十比一。

    所以两个省份诞生了无数‘高考移民’,不少福建浙江籍士子都跑到顺天,应天考试。

    这也不能笑话人家,譬如林延潮的业师林烃,才华到了这个地步,但当初也是通过应天乡试中举,次年才考中的进士。

    所以中举人难,更难于中进士,那句金举人银进士不是没道理的,这一点特别是对于几个科举大省的读书人而言。

    “顺天乡试乃皇上之恩典,但因为如此,有些人不知自爱,本朝开国以来,故多有冒籍考生,舞弊之案也是最多。所以必须严选主考官,副主考,从头审核以防止任何弊案。”

    林延潮听了于慎行这话,心底也是暗叹,你此言一出,有人就要不高兴了。

    申时行捏须道:“欧阳修曾有言,人间最是无情的就是造化,故而权衡优胜劣汰之道,唯有至正至公。”

    “顺天之秋闱务需秉持至公至正之道而行,本辅二月时已是下令,两京国子监对于监生一律录科,不合格者不允乡试,此外为捐监者不许参加本科之乡试。”

    于慎行躬身道:“元辅英明。”

    申时行压了压手示意于慎行坐下然后问道:“不过主副考官非得其人不可,可远对于应天乡试的考官有什么人选吗?”

    于慎行当即道:“顺天,应天乡试的主副考官,向来都是两名词臣往典厥事,而福建,浙江,江西,湖广四省,是一名翰林,一名给事中,其余各省考官也是由京官甲科进士出任。”

    “眼下翰林院中左庶子盛讷,刘元震,右庶子黄洪宪,洗马刘楚先,侍讲陆可教,冯琦,中允萧良有,修撰杨起元都是合适人选。”

    林延潮也是感叹,自己曾有主持应天乡试的资格,后来因为张居正的事给推掉了。但现在林延潮已经没有‘资格’主持了乡试了,想想看也真是遗憾啊。

    “其中左庶子刘元震,为隆庆五年进士,有庶吉士授编修,博学多文,为人正直,官声很好,还有洗马刘楚先同为隆庆五年,入馆以来勤勤恳恳以编修国史为事,不与外官交往,当初为国本之事数度进言,忠贞可嘉,依下官看来,这二人都是正主考合适人选。”

    林延潮与刘楚先,刘元震二人都在翰林院共事多年,虽是私交平平,甚至也生过一些小摩擦,但事情久了也就不以为然了。

    何况当初林延潮提拔为礼部侍郎时,二人也有来相贺,眼下不如卖给人情给他们,也是回报于慎行的支持。

    林延潮在旁帮腔道:“启禀两位中堂,庶子,洗马二人,在翰院中不仅才学出类拔萃,而且为人为官也有许多值得称道的地方,若是由二人出任应天考官,必为国家举得其人。”

    申时行点点头,看向王锡爵问道:“元驭兄以为呢?我记得这刘楚先是你的门生啊。”

    王锡爵笑了笑道:“元翁见笑了,仆以为若是由刘庶子,刘洗马出任考官,足以胜任。”

    申时行点点头道:“既是可远,宗海都推举二人,到时具本上奏就是。”

    “好了,剩下顺天府考官,上一科顺天乡试有浙人以二月入都,冒通州籍入学,最后中式者八人,京师学生愤然不平,投匿名文书,诉中式不应皆外郡,及各州县进学之弊。最后天子下旨让六名士子发回原籍为民。”

    说到这里申时行神情严肃:“皇上对于这一科顺天乡试极为关切,所以本辅需慎选这一科的乡试考官,由正直可靠的官员充任,如此才能解陛下之疑虑。本辅这半个月考量再三,以为黄洪宪,盛讷二人足以升任,你们意下如何?”

    听了申时行的话,于慎行脸色一变。

    林延潮也是揣测到申时行的手段,先是抛出应天乡试两位考官给于慎行定夺,然后再自己决定顺天乡试的考官。

    如此于慎行就是对顺天乡试两位考官人选有所意见,这时候也不好站出来反对。

    但是申时行提名别人也就罢了,这黄洪宪有‘前科’啊。

    黄洪宪在万历五年的会试里取了张居正的次子张嗣修,最后张嗣修得中榜眼。

    如此官员任考官,不是明白的等人通关节吗?

    倒是盛讷为官清正,是一个可靠人选。

    于慎行果真不好反对了,只能道:“敢问元辅,二人谁为主考官?”

    申时行道:“黄庶子上一科主持过福建乡试,上下一致称赞,倒是盛庶子似第一次主持乡试,经验未免不足。此次乡试关系重大,就让黄庶子出任主考官吧!”

    于慎行听了心底不满,但面上挣扎了一阵,仍是道:“是,元辅,下官到时一并具本上奏。”

    林延潮默默为于慎行叹了口气。

    禀完了事,林延潮与于慎行二人一并离开文渊阁。

    于慎行当即向林延潮抱怨道:“宗海,这黄洪宪为右庶子,盛讷为左庶子,官序次之,再说二人同为隆庆五年进士,但盛讷是二甲十名,黄洪宪为二甲十三名,怎么反而居于主考官的位子?”

    林延潮拍了拍于慎行的肩膀道:“可远兄,元辅于此事早有定见,这是我等不能争的。”

    于慎行摇了摇头道:“宗海,朝廷取士乃至公至正之道,此乃于某职责所在,于某不是不喜元辅越过我指定考官人选,而是这黄洪宪并非堪任之选,由他来出任主考官,这一次顺天乡试必然出事。”

    林延潮好言安慰了于慎行一番。

    林延潮回衙门后,当即亲自草拟准备要在天理报上发表的祭奠海瑞的文章。

    林延潮推去了一切公事,连饭也不吃,在衙门里坐着连写,他已是许久没有亲自写文了,初时动笔微微有些生疏,但越写越是畅快。

    写文章才是自己本行,现在笔下一动,仿佛见了老朋友,又如同饮了醇酒的感觉。

    三篇写就后,林延潮当即卷了文章赶往申时行府上。

    轿子在夜色之中前行,京城退去了白日的繁华,归于夜晚的平静。

    虽说街道左右的店铺都已收摊,但路上还是有不少的行人匆匆的赶路。

    大轿前方的轿夫,下人喝道前行,左右百姓以及卑微的官员,纷纷避道立在一旁。

    林延潮偶尔掀开轿帘,朝街边望去,但见路上的行人眼中满是敬畏,羡慕之色。

    林延潮放下轿帘,默然坐着,心底已是有了决定。

    “好文章!”

    一盏灯下,申时行戴着铜制的西洋眼镜,对着林延潮的文章由衷赞道。

    “宗海可知道京城里哪位官员的手稿最贵?”申时行看向林延潮问道。

    林延潮连忙道:“当然是恩师了。”

    申时行笑了笑道:“你不要奉承我,前几日用懋他们去了京城里‘问宣斋’给老夫带回来一份你的手迹,是你当年为翰林时抄录的手稿,据说是由前掌院陈思育的后人卖出的。”

    “你可知卖作多少价钱?这样一片纸,足足作价十五两纹银!”

    林延潮闻言也是倒吸一口凉气心想,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辞官不做了,卖字为生?可是我的字写的不过平平而已,是了,这就是所谓的名气加成吧。

    “这还只是一般的手稿,若是如漕弊论这样的文章,那是可以值得百金的,”申时行调侃了几句,然后他笑容一敛道:“你这么迟了来找老夫,不是为了拿这几篇文章给老夫看的吧,说说有什么事?”

    “是,恩师,学生确有事禀告,”林延潮当即道,“是有关顾宪成找学生一并弹劾张鲸之事。”

一千九十二章 托付(第二更)() 
申府上下都掌上了灯。

    这方圆数里的屋舍大厦,远远望去金碧辉煌。

    这是京城夜中一景,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这么一座大宅院可谓是人人做梦都想做到的事,所以只能成为了宰相居所。

    在偌大申府的某间屋舍里,申时行与林延潮对坐在炕上。

    屋子角落里的翡翠白玉凤嘴熏炉正吐着熏香。

    申时行拿起他面前青花莲瓣纹莲子茶盅,在手中摩挲了一会道了一句诗:“慈恩塔下题名处,十七人中最少年。”

    林延潮听了这句诗,不知申时行言下之意。

    但见申时行道:“宗海,八年前你与叔时一并进士及第上金銮殿时,老夫不知为何想起了这句诗,当时你年不过十九,叔时也不过三十,正所谓年少得志。”

    “看见你们二人,老夫也想起二十九岁那年中状元时上殿面见世宗皇帝的情景。就在那时我们有了师生缘分,在众多门生之中,你与叔时是老夫最看重的二人。”

    林延潮垂头道:“学生多谢恩师赏识。”

    申时行点点头道:“老夫信你这句话乃肺腑之言,你的老师与老夫是同年,当初你以年家子的身份来府上拜见老夫时,老夫当时觉得你不过是普通年少得志的举人罢了,但是后来你数度来府上与老夫相谈,老夫才意识到你并非文章写得好而已。”

    “恩师谬赞了。”林延潮心想,申时行这时候提及往事,是在打感情牌吗?

    申时行道:“你的老师是个君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而你……青出于蓝。老夫不欲当面对你有赞誉之词,所以不多说了。至于叔时的才具并非在你之下,他志存高远,不媚俗流,与你一般都是可以治世之能臣。”

    说到这里申时行叹道:“他是无锡人,算是老夫半个老乡,数年前老夫为湿疹所苦,他为老夫寻医问药求之,老夫甚是感动,他回乡之时,屡次写信问询老夫近况,推崇老夫为陶渊明,谢安一般的人物,并与老夫讨论诗词书法,老夫当时视他如同自家子侄一般,但今日听你之言,老夫对他十分失望。”

    “宗海,切记与此人交可以顺,不可以逆。”

    林延潮听了申时行之言,顿时佩服,一句可以顺,不可以逆,道尽了顾宪成这个人的性格。与他交好时,是可以为你掏心掏肺的,但一旦逆他的意思,人家立即翻脸不认人,当初的交情全部白搭。

    “为官既要以苍生为重,但也一定要有人情味,叔时就是人情味太少了。”申时行叹道。

    “恩师,叔时也只是一时看不惯张鲸,对于恩师他素来一贯是尊敬的。”

    “尊敬?”申时行摇了摇头道,“他明知老夫不喜欢邹元标,但与他私下多有往来,并互称君子,这是尊敬?”

    林延潮心底恍然,原来是这点。

    邹元标当初将申时行的女儿亲家徐学谟弹劾罢官,所以申时行一直整他。

    但顾宪成明知这一点,却与邹元标私下往来,还尊其为君子。如果邹元标是君子,那么申时行不就是小人了吗?

    林延潮道:“叔时,也是一时不慎吧。恩师,看在我的份上,恳请你饶过叔时这一次。”

    “这时你还替他求情?其实当日你从我府上走后,叔时去见了你,老夫后来从顾叔时声旁之人的口中得了消息……这几日老夫一直等着你上门禀告,今日终于等得你来,老夫甚是欣慰。”

    林延潮闻言一愕。

    申时行已是起身。

    林延潮道:“恩师,学生早知道叔时不是恩师的对手,今日来相告,既是因恩师对学生的多年栽培之恩,也因当年学生下诏狱时,是叔时全力维护,极力相救。这恩情学生不能不还。”

    申时行笑道:“你如此维护他,是担心老夫出手整治顾叔时之时,他就知道你向老夫告密吧?”

    林延潮矢口否认道:“恩师,学生并无此心。”

    申时行点点头道:“不过你放心,老夫不会先出手整治叔时的,弹劾张鲸之事并非眼前看起来如此简单。”

    林延潮问道:“恩师的意思是叔时背后还另外有人?”

    “当然,权珰在宫中盘踞深固,非同类相戕,必难芟剪,如宪宗朝汪直,尚铭挤之;武宗朝刘瑾,则张永殪之,我等外廷儒臣,安能与鱼、程、仇、田争胜负也?顾叔时,若没人撑腰怎会生弹劾张鲸,他又不是那等死劾之臣。”

    林延潮听了申时行之言,终于明白此事来龙去脉。

    顾宪成要对张鲸动手,是因为有宫中大珰的支持。而自己因高淮去位被贬南京,导致自己在宫里的耳目尽失,所以对于此事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那么是哪位内臣要对张鲸动手?是司礼监掌印张诚?还是陈矩,或是田义?”

    林延潮问完也知道白问,这三人任何一人都足以对抗张鲸,看来张鲸的好日子是倒头了。

    但申时行态度如何呢?

    在此事中置之度外,坐观成败?还是落井下石,捞取政治声望?

    果真申时行不欲与他商量,而是道:“此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做好本分之事即可。”

    林延潮当即称是出言告退。

    申时行竟亲自将林延潮送出屋外,然后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宗海你是真聪明,老夫致仕后,朝堂上的事就托付给你了。”

    林延潮心底一凛,以往申时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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