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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4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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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东厂的职能是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现在完全临驾于锦衣卫之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任命都要通过东厂督主。

    两名校尉来时,张鲸正给东厂历代督主的牌位上香。

    张鲸神情肃穆,率领东厂掌刑,理刑,掌班,领班数十人叩头。

    这督主的牌位里,如王振,刘瑾这样的人物赫然在列。

    张鲸上完香起身,后面东厂官尉也是起身,他们与门外普通番子打扮差不多,唯独是身着褐衣。

    张绅也列在其后,张鲸刚给这干儿子要了一个锦衣卫百户的官衔。

    然后两位校尉上前道:“督主大事不好了。”

    张鲸摆了摆手,挥去香案上的烟气,背负双手看着牌位道:“慢慢说!”

    两名校尉将会推之事禀告。

    张鲸听完后,不动声色,至于东厂官员们则都是勃然大怒。

    “咱们东厂只听皇上一人差遣,什么时候文官也可以到我们头上拉屎拉尿了?”

    “申时行好大胆子,居然敢在我们面前提人!不行,不给,大不了把官司打到皇上那边去。”

    “哼,若是申时行敢动手,我们就与他翻脸,看看是谁下不了台。”

    “够了!”张鲸打断众人的话,看向下首张绅道:“叫你去你就去,有什么好怕的。”

    众校尉都是色变,张绅立即道:“干爹,我不能去啊,申时行这完全是偏袒林延潮,我这一去就全完了。”

    张鲸道:“不去怎么办?”

    一人道:“督主,这申时行,杨巍也就是放个狠话,到东厂来提人,给他们文官十个胆子也不敢,当年张居正在时,都不敢这么办,这申时行又算老几?”

    “督主,若是去了,以后咱们东厂在大理寺,刑部面前也就低了一头了。”

    张鲸心知这些人说的有道理,以往他真敢这么与申时行放炮,但今天自己有大把柄握在申时行手中。

    今日申时行就是借着这事来削自己的面子。

    申时行也算留着三分余地,若是真派人大理寺,刑部的人来请,那么自己丢人也就算丢到家了。

    但是若真的去,那么不是说明东厂也无人保护自己人,从此文官的势力就要压倒他们了,自己这督主的面子往哪里放。

    这时候张绅道:“干爹救命,申时行这是要儿子去顶罪啊,千万不能让儿子去啊。”

    张鲸看了张绅一眼道:“不会没命,反正申时行手里没有证据,你只要将嘴巴咬死就好了,量他不敢对你如何!”

    “话是这么说,可是干爹,那可是当朝宰相,吏部尚书,还有那么多大员在,儿子我……我……”

    “没半点出息!有干爹在,我看谁敢为难你!”

    张鲸牙齿一咬,露出森然之色。

    阙左门。

    阙左门左单檐歇山顶,此刻众大员们到了阙左门侧的北庑房里先歇息,喝茶聊天。

    不久听闻外头禀告张鲸来了。

    申时行微微讶然。

    杨巍冷笑道:“他是怕他手下奴才被人欺负了,自己是来撑腰的。”

    申时行笑了笑道:“那咱们看看去!”

    众大员们先后来到庑房外,远远看去但见一顶四人抬的步撵从太庙方向而来,前后穿着锦衣的太监,锦衣卫簇拥而来。

    众大员看了这阵仗不由目光都是一缩。

    确实不用看步撵里的人,就知道是张鲸到了。

    不是谁都有资格在紫禁城里乘轿的。大明制度在朝三品以上大员,许可用大轿。

    但是到了紫禁城里,官员不许用轿。

    申时行身为宰相平日入宫用四人抬的步撵,张鲸平日用的二人抬凳杌,而近日听闻张鲸为天子赏赐,乘坐四人抬的步撵,没料到是真的。

    但是毕竟天子是赏赐,众文臣们也不好当面说什么,只是猜测张鲸又收刮了多少奇珍异宝献给天子了。

    众大员们就这么看着张鲸这赫赫的气势,王锡爵摇头道:“宦官夸耀仪仗招摇过市,非国家之福。”

    杨巍正色道:“何止如此,这样的权宦从古至今都没有好下场!”

    说话间张鲸的步撵到了阙左门前。

    张鲸下了步撵,负手扫视过左右,众官员们都没有起身见礼,私下工部尚书舒应龙是给张鲸叩头的,但面上哪个官员敢这么干,御史必然会弹劾的罢官为止。

    冯保以后,张鲸手掌东厂至今五年有余,积威之下,众大员们中数人此刻有些不知所措。

    申时行不过是传召一个张绅,没料到把张鲸也请动来了。

    申时行在台阶上道:“劳张公公大驾,亲自来阙左门一趟!”

    张鲸看了一眼申时行,他当初投申时行时,知道对方不是如张居正那样的强势宰相,故而一时低头无妨,但今日的申时行确实有些出人意料。

    张鲸笑道:“听闻几位大人要亲自提审咱家这不成器的干儿子,故而就亲自押着他来了,不知道他犯了什么大罪?”

    申时行笑着道:“不过问话而已。”

    申时行对杨巍道:“既是张公公来了,我们继续廷议,来人再搬一张椅子来。”

    张鲸道:“不必了。”

    说着张鲸坐在萧玉的位上,萧玉候在一旁。

    这时候,张鲸看向张绅道:“一会问话,阁老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有一句假话,咱家第一个饶不了你。”

    张绅见位子上一排绯袍大僚,本是心底打鼓,但有了张鲸这句话,顿时腰杆挺了几分。

    申时行朝孙丕扬点了点头。

    但见孙丕扬上前道:“来人可是锦衣卫百户张绅?”

    “废……”张绅本欲泼皮,但见正气凛然的孙丕扬当下将下半字吞下去道,“小人是。”

    “本官问你,为何当初传你多次不至?不将大理寺的牌票放在眼底吗?”

    面对孙丕扬的质问,张绅牙齿发颤,心想听闻这孙匹夫六亲不认,我落到他手上是完了。

    “为何不说话?”孙丕扬厉喝。

    “孙大人,你这么说话将我干儿子给吓住了。”

    众大员都看向张鲸,但见张鲸好整以暇地笑了笑。

    申时行沉默了一会道:“孙廷尉,不要为难张绅。”

    有了张鲸撑腰,实令张绅释了口气,卸去了肩头千斤重担。

    张绅道:“回孙大人的话,我这几日都在东厂办事,哪里有空……”

    “张绅,你敢藐视大理寺牌票?”

    张绅向张鲸拱手道:“大理寺牌票当然了得,但在下在东厂公干,不知东厂督主的谕令比牌票如何?再说我今日不是来了吗?”

    孙丕扬问道:“本官问你本月十六,你是不是去了甄府?”

    “哪个甄府?”

    “连你的表姨夫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吗?”

    “哦,我记起来了,确实去过。”

    “当时甄府姑爷林延寿在场吗?”

    ……

    孙丕扬与张绅你一言我一句,待问及张绅代张鲸向甄府索贿之事时,张绅却一口否认。

    “绝无此事,当日我就喝了酒就走,根本没有提及此事。”

    “这里有甄府一家,以及林延寿口供作证!”

    “那是为了给林延寿脱罪!在下要向大理寺倒控甄家藐视律法,为女婿洗罪!”

    这时候张鲸发话了道:“孙大人,你说我干儿子有罪,但口说无凭四个字,在座的都知道。但是这一万两千两银子却是真的,是林延寿行贿都知监的高淮的,实证在此,无可抵赖,你不去查高淮,倒是查到我干儿子身上作什么?”

    说到这里,张鲸走到了台阶下三个大木箱子前,敲了敲道:“一万两千银子,这林延潮一名四品官官俸几何?要当一百年的官,才能凑齐这么多银子吧?”

    “还行贿宫中权宦,还是皇上身边的人?孙大人,罪证确凿你不查,反而查到别人,你是不是有意包庇何人?或者为人脱罪?”

    张鲸走到孙丕扬面前,审视这位三品文臣。

    孙丕扬挺直了腰杆道:“正是因为涉及宫中两位贵官,故而此案本官才不得不慎!”

    张鲸则厉色道:“慎重?何来慎重?断案就应该从严从速,你身为大理寺卿,第一个拿问的应该是翰林学士林延潮,然后由皇上处置都知监高淮。”

    “这么多年大臣,还要我教你断案?难道这白花花的银子,你看不懂吗?难道银子是假的吗?”

    说着张鲸从箱子里抓了两锭银子在手,一把掷在孙丕扬的身上。

    众官员都是色变,张鲸也太跋扈了吧,居然敢如此侮辱一名三品大员,何况此人还是九卿。

    这时陡然狂风大作,吹得午门广场飞沙走石。

    乌云掠过,遮得天地无光。

    疾风之下,孙丕扬将背重新挺直。

    但见孙丕扬捂住胸口点点头,一字一句满是倔强地道:“张督公问得好!”

    说完孙丕扬从地上捡起两锭银子道了一句:“公公请看!”

    说完孙丕扬将两锭银子相互对砸。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众人但见这锭银子居然裂了!

    孙丕扬掰开银子,但见里面裹着乃是实铅。

    银子是假的?

    这一个念头,同时在所有人脑子里炸开。

    张鲸色变,他不敢相信此事,拿起银锭一掰,但见银子掰作两断,银子当中真是黑如墨的实铅。

    “这银子真是假的?”张鲸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张绅绝望道:“不可能!”

    顿时张绅抢到了木箱子边,连掰数个,里面都是实铅,他又将银子朝木箱上砸去口中喃喃地道:“银子怎么是假的,怎么是假的?”

    但见孙丕扬转过身来,面对诸位大员道:“诸位,这确实是伪银,里面都是实铅。三个箱子都是如此。”

    张鲸额头汗水滴落,他感觉有一个很大的阴谋,一个很大的局在等着自己。

    这时候萧玉来到箱子向张鲸道:“不可能,老祖宗,方才我与诸公都验看过了,这银子是真的,户部尚书,户部尚书宋大人,你方才看过的不是?”

    宋纁则点点头道:“方才那锭确实是真银,但为何突然变成假银,这我就不知了。”

    孙丕扬道:“宋大人,方才那锭确实是实银,这箱子表面本来也放了几锭真银用以瞒天过海!”

    萧玉目光一亮道:“好个孙丕扬,你居然敢陷害老祖宗?对了,是你将银子调包了?真银换上假银?”

    孙丕扬摇了摇头道:“本官哪里有这本事,这银子一收缴刑部即刻查封,然后移交至大理寺,这刑部,大理寺的封条,你不是都看过了吗?方才确认无误了吗?”

    “那你如何知道银子是假的?你验看过说明你偷偷拆开封条?”萧玉急道。

    孙丕扬道:“问得好,此事来龙去脉,本官也是昨日方才得知,从一开始林学士就没有想行贿,他觉得张绅借助此事来陷害于他,故而他让其兄长林延寿用伪银替作真银运去。”

    “果真这三箱子银子被查封,所以伪银即证实了他的清白。昨日林延寿将此事告知了本官,请本官将张绅拿下,但张绅身在于东厂,本官自知凭着一己之力无法拿人,就今日在百官面前作了一个局请张绅到此。”

    张鲸,张绅都是面色如土。

    刑部尚书李世达道:“原来如此,不过孙廷尉犯事断案讲究实据,你说林府设计请君入瓮,除了这三箱子伪银,还有没有其他实据?”

    “当然有,列位若是没错,第三个箱子底下有一封控状!”

    孙丕扬示意下,众人将箱子里伪银取出,果真从箱子底部找到了一封状纸。

    状纸早就在箱子里,里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将张绅提出要甄家拿两万银行贿张鲸之事说得清清楚楚。

    若是林延潮真的行贿张鲸,根本不会在箱子里藏着这一封状纸,而且在事发前就写好。

    今日之事到此,已是真相大白。

    “张绅,到了此刻,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是否有人指使的?”孙丕扬质问道。

    张绅转过头颤声道:“干爹救我!我是冤枉的!”

    张鲸目光转了转,突然上前一脚将张绅踢开骂道:“你自己作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还敢推到咱家身上,方才咱家是怎么说的,出了如此之事咱家第一个饶不了你!”

    张绅知道此刻供出张鲸就是一个死字,当下他道:“干爹,是他们作局要害我,我从没有说过这话,我也没有向甄家要钱啊!”

    孙丕扬上前道:“元辅,先将这张绅收押,将此案问一个水落石出!”

    张鲸橫了孙丕扬一眼。

    申时行看了一眼张鲸然后道:“先将张绅押下去!还有这些东西。”

    众官员将场上的东西搬个干干净净。

    张鲸拂袖欲走,申时行却道:“张公公,请留步!”

    申时行此刻掌握了全局,张鲸只能听命站在一旁。

    这时候申时行起身走到众官员面前,目光一一扫视后道:“此案暂交大理寺,其实今日将张绅叫来,最重要的不是断案,而是还给一位官员的清白!”

    “官员的名声犹如白璧,丝毫之瑕疵就犹如损坏了美玉。”

    “故而朝廷爵人第一事,持身要正!所幸我们今日没有因为片面之言,而否定了一名堪任的官员,为国家挽回了一名人才,为朝廷举才留下了余地,也为历代以来的会推之制留下了颜面!”

一千七十章 正推() 
翰林院中,宁静,幽远。

    这里是京中各衙门里,唯一能静下心来继续作学问的地方。

    寂静的翰苑中,唯独空阔的院子里几棵参天柏树随着疾风一起,正沙沙有声,

    掌院学士徐显卿负手看着柏树,神色已不那么宁重,这时他幽幽地道了一句,树欲静而风不止。

    说完这一句,徐显卿苦笑了一声,闭上眼睛沉默片刻,然后回过身对一旁递公文给他的林延潮道:“宗海,可知我方才言中之意?”

    林延潮道:“林某愚钝,实不知光学士为何发此感叹。”

    徐显卿此刻甚是平静道:“这朝堂上的风,没有一刻停止过,我为官二十年,一向清廉自守,谨慎自处,从来不结交富商,权宦,只是与同乡,门生有一些往来,这二十多年来徐某自问还是洁身自好的。”

    “但是……但是不过了一日,自传出我为礼部侍郎堪任官的消息后,徐某就成了诸公口中挤排官员、结纳富商、媚事大珰、僭越淫乱、寅缘纳贿这样十恶不赦的官员。我多年以来积攒下的好名声,竟最后令我身败名裂。吾真是羞于与这些人为伍。”

    林延潮听徐显卿之言,满是心灰意懒。

    林延潮也不知出言安慰什么,只能道:“徐掌院但请宽心,这样的弹劾,实乃无稽之谈,皇上和元辅对徐掌院平日的为人,都还是信得过的。”

    徐显卿目中露出几分感激地道:“多谢宗海这一番话了,在这个时候你还能宽慰在下,论到不患得患失,八风吹不动,宗海实比我稳重多了。”

    林延潮欲言,徐显卿转过身道:“宗海不必多说了。”

    现在的阙左门前,已是风平浪静。

    刻漏房里已是挂上了午时的牌子,这廷议从辰时三刻开始,居然已是过了这么久。

    阙左门外,内阁,六部,卿寺,几十名属官都有本部寺的要事,要禀告给各自部堂,等待批示与定夺,但因为廷议一直不结束,他们不能打扰,只能在阙左门外候着,等待着廷议结束的消息。

    但他们不知都到了这时,堪任官还未提选。

    单檐九脊殿的阙左门下,众大员们都听着申时行说话,神情肃然恭敬。

    申时行说完后,吏部尚书杨巍接着道:“元辅所言极是,我等为官者,应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以清慎勤三字为绳,而我吏部选官也当以德义有闻,清慎明著,公平可称,恪勤匪懈之官员为堪任之选。”

    “这一次林学士洗脱嫌疑,足证吏部推举之官员还是堪任的,至于张绅如此败坏官员名声,甚至嫁祸官员,应予严惩,处斩也不为过。”

    被两名官吏正远远拖走的张绅大骇,哭着道:“干爹救我一命,干爹,干爹!

    张绅其声甚哀,惹得阙左门外官员都是看了过来。

    而张鲸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王锡爵出面道:“元辅,需让大理寺严究此案!寻出何人指使。”

    众大员们都是佩服三辅王锡爵真是刚直不阿,张鲸当前都敢这么说。

    萧玉当即出面维护张鲸:“王先生,张绅虽是冤枉了林学士,但次乃因二人矛盾,或许是甄家与林家反目成仇,也说不定,你这样喊打喊杀,是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工部尚书舒应龙道:“不错,方才林延寿犯案,我等都是相信林学士的清白,而今张绅出了事情,我不该说一套做一套。”

    王锡爵还要再说,申时行出面打断道:“本辅早已说过,今日之廷议在于会推官员,而不在于审案,审案的事自有大理寺。至于张公公,本辅也是相信他的清白的。”

    张鲸闻言笑了笑,他就知申时行不敢拿他如何。

    王锡爵闻言只能退下,心道若我为首辅,定然灭此阉逆。

    张鲸得意地道:“多谢申先生信得过咱家。其实凭一张纸,也不能说张绅构陷了林学士,此事咱家看还要再查一查,至于林学士,哼……只能说就算没这一事,他也未必清白了,居然想出假银的办法,来倒打一耙,如此手段是君子所为吗?。”

    面对张鲸如此,王锡爵,孙丕扬等都有怒色。

    申时行却压下去道:“今日虽费了一番功夫,几乎将这廷议变成了审案之事,还劳动了张公公亲临一趟,却并非徒劳无功。朝廷廷推用人,再三慎重也不为过,所以这一番波折对于选拔一名堪任的礼部侍郎而言,尤其应当。现在怀疑消去,还请诸位在此堪任贴上写下官员人选!”

    申时行对张鲸道:“张公公,还是等结果出来,再去禀告皇上,也好对三名堪任官被查之事有个交代。”

    张鲸点点头道:“也好,咱家也就在坐坐。”

    说完张鲸走到椅子大大咧咧坐下然后道:“诸公,咱家再说句不该说的话,对于堪任人选要想清楚了,怎知有哪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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