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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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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延潮还能说什么,但也是替郭正域为难,在官场上当墙头草,那可是大忌。于是林延潮道:“是,学生这就给恩师传话。”

    申时行点点头,然后立即就坐在外头备好的车马入阁去了。

    而林延潮也坐自己的马车回府后,得知孙承宗,郭正域都来拜访正在客厅里。

    林延潮闻言大喜,当下去客厅。

    林延潮走到客厅外,听二人正在聊天,是格外的投机。当年郭正域拜入林延潮门下时,孙承宗早已是林延潮的幕客,相识很早。

    郭正域佩服孙承宗当年的不离不弃,林延潮贬官时仍千里追随他去归德。

    而孙承宗则是佩服郭正域的耿直,当年为林延潮顶事时的坚贞不屈。

    所以他们的交情是格外的好,在历史上孙承宗进翰林院时,郭正域早就卷入了楚王,妖书案中,所以二人没有什么交集。

    但在这个时空因为林延潮的关系,二人早早相识,倒是早早地成了莫逆之交,也一并成为了林党的心腹骨干。

    林延潮驻足一会然后咳了一声走入客厅,孙承宗,郭正域都是起身,孙承宗口称‘恩师’,郭正域则称‘老师’。

    林延潮笑了笑示意二人入座:“今日你们二人怎么倒似约好了,一起来了。”

    二人都是笑了。

    孙承宗道:“恩师,不在翰苑,学生与众庶常们都十分想念,都想请恩师接受了圣命,立即回翰苑。”

    林延潮反而问道:“我离任后,是否有人改了我当初立的章程?”

    孙承宗道:“恩师刚离任时确实有人动此念头,但恩师被陛下启用为储端后,倒是不敢了。”

    “是何人动此念头?”

    孙承宗一愕,他倒是清楚林延潮为官的作风,若给林延潮知道,季道统那些人以后哪里有好日子过。于是孙承宗立即道:“恩师,此事已经过去了,那些见风使舵的人不理会也罢。”

    林延潮知道孙承宗的为人,也不再说,至于哪些人他心底还没有数吗?林延潮笑了笑问道:“众庶常的馆课可是有拉下?”

    孙承宗道:“恩师走时所言‘有治法必有治人’这句话,大家一直记得,众人比往日更是用功了,只是大家仍是怀念当初与恩师在堂上谈论国家大事,人人都可以心平气和,无拘无束,直抒己见的时候。”

    林延潮点点头,当下又问了几句课业的事,这一批庶吉士是他的心血所在,若孙承宗郭正域是林学一期生,那他们就是林学二期生了。

    当年林延潮在堂上讲的那些话,不知有多少能被他们听进去,但或多或少已经改变了他们不少的人生观价值观。

    下面大家谈到正事,郭正域说沈鲤已是全力支持于他兴办报纸,问林延潮何时上疏。

    孙承宗再胖听说郭正域要重启办报之事是又惊又喜。

    林延潮道:“元辅那边已是交代我,他说只要沈归德不反对,那么他是没有异议的。”

    二人都是大喜。

    郭正域道:“那么下面全看上意如何了,老师,陛下还是没有旨意吗?”

    林延潮道:“尚未。”

    孙承宗疑道:“按道理老师辞疏如此久了,论到去留陛下也该有个定论了。”

    郭正域,孙承宗都觉得林延潮有点悬,莫非当初的任命只是试探,还是天子后悔了?

    所谓圣意难测也在这里了。

    而郭正域,孙承宗觉得心悬,想到这里有些黯然。

    林延潮倒是失笑道:“我都没有钻牛角尖,你们替我钻什么牛角尖,无论这一次我去留如何,但你们都无需在意,革除积弊,中兴大明是我毕生的心愿,若是有一日我不在朝堂上,也希望这条路有人替我走下去。”

    郭正域,孙承宗不想林延潮说出这话来。

    孙承宗急着道:“没有恩师引领,学生们如同迷途之孩童,根本无所适从。”

    郭正域同样焦急道:“老师,万万不要说出这样话来,我等都是唯你事从,愿为革新变法之事鞍前马后。”

    林延潮欣然道:“你们有此心,吾心甚慰。但是圣意如何,是去是留,并非我能决定。自张江陵去后,朝堂之上暮气一日重似一日,这一点你们也是知道了。”

    “美命,你一向觉得首揆不敢有所作为,但实话言之,就算我在他的位子,有今上见疑张江陵的先例,我也是束手束脚,不敢放手作为。”

    郭正域一愕,然后道:“学生自然知道首揆的难处。只是依恩师如此说,朝堂上的事,难道没有可为的地方吗?”

    孙承宗道:“以目前看来,今上首揆是皆无此心,恩师若是持此见,继续往前走就是一条死路,走不通的。当然恩师要退保功名,一生荣华富贵倒是不难。”

    “那岂非成了尸位素餐的官员吗?”郭正域问道。

    林延潮摆摆手道:“美命,你误会了,稚绳的意思你还听不懂吗?”

    郭正域道:“学生愚蠢,还请恩师明示。”

    林延潮道:“很简单,我们为官不可陷于死路,若是一直往前走,觉得路越走越窄时,不可再硬着头皮往前冲,应当停下来看一看,甚至有时候还应当往后退一退,退了以后,路就宽了,眼界也就开阔了。”

    郭正域闻言,眼睛里露出亮色道:“学生明白了,方才实在误解了稚绳兄的意思。稚绳兄这几年都跟随恩师身边,大有长进,反而是我这几年为官碌碌无为,反而见识狭隘了。”

    孙承宗笑着道:“不敢当,孙某当年在柘县为了修堤之事,一意孤行,最后捅了大篓子,要不是恩师替我擦屁股,今日早就不知身在何处了,后来恩师点醒我,我才明白过去的不当。”

    “这一次的事也是如此,当今朝堂上鉴于张江陵之事,无论从上到下对于变法事功,都是持反对之见,若是在这时继续持此政见,必遭打压。那么就如同陷入了窄巷,非进则退,不成功就失败,那么如同孤注一掷,这是为官之大忌。”

    林延潮点点头,露出欣然之色,看来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郭正域问道:“那么依恩师的意思,我们应该停一停?”

    林延潮摆手道:“不是停一停,我等谋事不可齐头并进,也不可知难而退,而是明白何为轻重缓急?”

    “急之重之,先办,缓之重之,次办,譬如以人论之,我等为学生时,若是手中没钱,衣食无着,当如何?此为急与重,当先办之,否则就饿死了,再譬如每日读书明理,求知明理,此亦为重与缓,今日不为明日也可为,但一日复一日,若不读书不能进学,则一辈子又穷又饿。”

    听了林延潮这话,孙承宗,郭正域都是笑了。

    林延潮道:“不要笑,你们以为何为当前要紧之事?”

    郭正域就道:“我等学派当然是事功,当年龙川先生,水心先生等先贤就主张,变法革新,通商惠工,富国强兵这些乃永嘉学派学问第一义。”

    林延潮点点头道:“正是如此,我提变法事功,一在文,二在利。”

    “通商惠工,充实国库,这在于利,在于急重二字,这国家也如人一般,没有钱,无钱强兵,无粮赈灾,则立即烽烟四起。”

    “兴办报纸,普及义学,这在于文,在于缓重二字。正如我之前所言,欲得治法,必得治人,没有志同道合之辈,仅靠我等孤军奋战,早晚必败,就算一时如张江陵那般权倾天下,但早晚也会被人给翻过来。所以我继承陈,叶两位先贤的衣钵,在华夏提倡事功之学,用意就是在这里。”

    “但是就算林学成为显学,终究不如开启民智,各位也到过民间,也看过穷乡僻壤之百姓,他们目中晦暗无光,死气沉沉,庸庸碌碌一生,连自己名字也不会写,如何教他们经商务农?一个国家民族欲立天下之巅峰,必先发展其思想,解放之人性,否则一切都是泥沙瓦砾,百姓不拥护,再良之法必败,不开启民智,再奇之技,就算一时为我所用,也会被番邦异族学去,反过来对付自己。”

    说到这里,郭正域,孙承宗的目光都亮了起来。

    若说他们之前都是浑浑沌沌,对于未来有些彷徨,那么林延潮的话等同给他们指明的方向,也让他们知道今后的路应该怎么走。

    “所以兴以教化之事,对我们而言,虽缓却重,没有一个坚实的根基,长不出参天大树。我希望将来的事功变法之事,不是我如王安石那般,力排众议,强立明法,颁布天下。我希望的是,能够顺应民心,大势所向,只要振臂一呼,就能天下景从,如此之事功,就如同劈竹,顺节而下,成为破竹之势,最后水到渠成!”

    孙承宗,郭正域直到今日方明白林延潮之用心。

    “天子,首辅之反对,当初我入朝之时早有预料,但是不能不为之,我若不登高一呼,天下人不知我林延潮变法事功之决心,就算为众人所指,但我要办的事,也是开了个头,就算不能亲自破除积弊,振兴这天下,然星星之火,终有燎原之日!”

    孙承宗,郭正域此刻已是深深地佩服的五体投地。

    郭正域道:“我明白老师的意思,既是当前变法事功不利,倒不如退一步,在兴办报纸,普及义学这样的缓重之事上下功夫,如此没有人反对,也可以让老百姓读书人明白我们的想法,将来有万民拥护之时,就是倒逼当朝诸公之日。”

一千五十一章 最后一步() 
林延潮说的话令孙承宗,郭正域都是陷入了激动,二人心情起伏之后,又恢复至理性。

    夏天燥热,林延潮命下人端来冰镇的酸梅汤,放在桌子上。

    透明的冰块碰撞着洁白瓷碗,发出沁人的声音,但面对这一碗消暑的良汤,但谁的心思也没有在上面。

    孙承宗放下碗,一抹胡须边的汤汁然后直接言道:“以恩师今日今日之地位,若有一日位极人臣,执掌权柄,足以期待,这绝非渺茫。”

    “但若说事功学要成为显学,却有些不易,以经术立为国策,千百年来只有法家,黄老,儒家三家。”

    “至于本朝,则是以儒学里的程朱理学定为国策。”

    郭正域此刻正好将一碗酸梅汤喝完,润了喉咙后大声道:“当今儒家正宗,我事功学派虽是儒家一脉,但论及道统却被当今不少朝野之士诟病。”

    “如何说来?”孙承宗询问。

    郭正域所学糅合理学,事功学之长,所以常有儒者批评事功学的话传至他的耳里。

    郭正域道:“从老师阐述的道统而言,孔子乃理学,心学,事功学三派公认的不用多说了。”

    “然而理学是颜渊,曾子,子思,再到孟子然后是周敦颐,程子,朱子。至于心学不太讲道统,陆九渊曾言自己承孟子之学,实是颇为勉强。”

    “老师创立事功之学的道统,推举子贡,子贡虽是被孔子誉为瑚琏之器,但是其经商的作风,被后来的儒者视为重利之举,比安贫乐道的颜子远远不如。”

    孙承宗回忆道:“不过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颜回穷的响叮当,但子贡却不受命运安排,自己经商赚钱,有压必重,最后到‘家累千金’的地步)”

    郭正域道:“然而世儒以为恩师提倡通商惠工,故而鼓吹颜子,其实则不然。子贡乃圣门之中不亚于颜子的高第,故圣人方将两位先贤相提并论。”

    “圣人曾问子贡,他与颜子两个更贤,子贡说自己不如,颜子闻一知十,他不过闻一知二。圣人听了这话却道,我与汝都不如子贡。”

    “后理学以颜子为道统,尝以‘崇回贬赐’,颜回是最得圣人真传的弟子,然而圣人却未贬低子贡。圣人其意,颜子虽穷,但能固守贫穷,实在难得,子贡不受命,自食其力经商而富甲一方,二者实同样值得褒奖。”

    “不少腐儒却认为颜子如此君子固穷的态度,才是真正儒者所为,如此就是褒一个贬一个,一个对另一个不对,去圣人之意甚远。”

    孙承宗点点头道:“然也,圣人直言,他与子贡二人都不如颜回。若圣人欣赏颜子多于子贡,为何要说我和你都不如颜子呢?”

    见两位弟子你一言我一句,林延潮一面喝着酸梅汤,一面赞同二人之言,在理学中若是颜子是对的,那么子贡必然是错的,子贡之所以没有被黑,是因为他乃孔子的亲传弟子。

    但是颜回与子贡二人在孔门中应该是并列的,不过理学却用明褒暗贬的办法,打压子贡的地位。

    “还有子夏!”郭正域气愤道,“子夏与颜子,子贡并列十哲,一样却很少提及。”

    当年孔子曾责备子夏,说他的学问是小人儒,而不是君子儒。子夏还被与子张对比,别人问孔子这两个学生哪一个可以称为贤,孔子说子张于礼法上太过了,子夏于礼法上却不及。”

    别人猜测,那么子张就是正确了。孔子说错了,过犹不及。

    郭正域道:“当今世儒认为子夏远不如颜子,于礼法上未备,故而是小人之儒。”

    “然而老师平日教导弟子时常道,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这句话正是子夏所言。在世儒眼底,他们的道是如小程先生那般,连皇帝折一条柳枝都要劝诫,所以所以他们也因此常攻讦先生的事功学是‘小人之儒’。”

    孔子死后,儒家分为八派。

    但实际上就是颜回,子思,曾子一派以及孙氏二派,其余都消亡了。

    其中孙氏之学,就是子夏,荀子之学,李悝(商鞅),吴起,李斯,韩非都出自这一门,但是法家就是子夏,荀子之学吗?并非如此。

    郭正域继续道:“若说子贡,子夏是孔子学生,世儒还给了三分颜面,但荀子就贬得一无是处。”

    “一句‘性本恶’即与孟子的‘性本善’如同水火,还不用说其他‘礼法并用’的主张。”

    “而董江都提出罢百家,独尊儒,将儒家经义明确为国策,立为百代以后政治统治基础。但这点在世儒眼底仍不值一提。”

    郭正域确实有理由愤慨,先秦时法家服务于皇帝,儒家服务于士大夫,墨家服务于老百姓。

    但尊儒后,却是从上而下,要不然怎么说是国策。

    从这点而言董仲舒实有大功于儒学,但因为他篡改了很多儒学经义,被那些‘原教旨主义’的儒生指责。

    郭正域又道:”而后南宋的吕,陈,叶开创的事功学派,成了与朱熹的理学,陆九渊的心学相提并论的学派。”

    “然而事功学派的传承是自王安石所言‘为天下国家之用’,然而老师却屡次言,林学一派虽主张变法事功却不是王安石之法,理学常指责此是自相矛盾,不能自圆其说。”

    林延潮仔细一想,郭正域方才所言就是引申出三个方面。

    一,林延潮执政大明。

    二,林学在庙堂上获得显学的地位。

    三,推行事功变法取得百姓的支持。

    这三者是三而一,一而三的关系。

    现在理学反对事功学如此激烈,会不会因此影响到其他两方面呢?

    林延潮道:“若说我当年刚刚提出事功之学时,尚如襁褓之中的婴儿,而今随着我等在读书人中影响日大,我还主一科南宫,天下读书人学习事功之学的越来越多。”

    “受理学之教多年的儒生已生警觉,因为事功之学与心学不同,心学已日渐从入世之学,变成出世之学,而我事功之学却一直事入世之学。”

    “这一点并非只是现在,譬如孔子更欣赏颜子,还是子贡?”

    “子张与子夏间,过犹不及之争?

    “‘思孟学派’与‘孙氏学派’何为儒学正宗?

    “孟子与荀子间的性善,性恶?

    “南宋时,程朱理学与事功学派并立,但大家尚且列入朝廷的国策,故而同舟共济。然而今日理学已执国策两百年,今天可否容我事功学派一席之地呢?”

    林延潮一席话,令孙承宗,郭正域二人深思。

    郭正域道:“老师,理学内也有争议。”

    林延潮点点头道:“正是不可一概论之,就如同理学学问出二程,二程也有不同。”

    “小程先生劝天子连一条柳枝都不能折,但大程先生却豁达许多,当年二程赴宴时有妓女招待,大程先生是来者不拒,但小程先生拂袖就走,但次日小程先生责问大程先生。大程先生说昨天大家逢场作戏,我有妓,汝无妓,今日家里无妓,你心底却有妓。”

    “大儒邵康节快要病逝时,小程先生前来探望然后说,先生快要病逝了,再也无人致力于先生的学问,我想听一听先生的主张。

    邵康节却说,平生的功夫学问都到此为止,然而并没什么主张。

    程颐又继续追问,邵康节摇头说,你的学问从固执处而生,然而也因固执处所失啊(原文是生姜树上生,生姜树上出)。

    程颐最后问说,从此要与先生诀别,还有什么见教的?

    邵康节声气已微,勉强举起两手对程颐说,把面前的路留宽一点,让后来的人也能走一走。”

    说到这里,林延潮驻足道:“理学会不会放事功学派一条生路,如邵雍告诫程颐的那番话,把面前的路留宽一点,让后来的人也能走一走呢?”

    郭正域连忙道:“老师,理学中也有不少开明的官员读书人认为事功学派与理学可以互补长短,但也有不少人主张”

    郭正域说到这里不说了,林延潮知道,剩下的理学世儒就主张‘穿自己的鞋,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或者是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找鞋吧。’

    林延潮道:“因此理学与事功学派,将来必有一争。此争在于民心,也在于庙堂上。”

    “庙堂,乃是国策之争,而民间,在于民心顺从,从这点而言事功之学还差最后一步。”

    “最后一步?”

    郭正域,孙承宗都是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林学到了今日,众人都是觉得高而仰之,犹如夫子之墙。

    但林延潮却说他的学问还差最后一步。

    孙承宗不由问道:“老师,这一步是什么?”

    林延潮反问道:“稚绳,若别人问孔子一生的主张是什么?你会怎么说?”

    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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