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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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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就听哪边的,更不能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学生希望恩师在朝中立以相权,此事就是一个机会,请恩师再信任学生一次,让学生放手而为。”

    申时行没有说话,室内陷入了一等凝重的气氛,二人之间也是格外的压抑。

    申时行沉思良久后道:“上制天子,下压百官的首辅,已被天子抄家了。”

    “罢了,老夫就上密揭给天子,将户部摊派至各省的刍料银免去,再将内操马给京营安置,这是最后底线了,你看如何?”

    林延潮闻言大喜道:“学生多谢恩师。”

一千四十二章 出乎意料() 
就在林延潮临出门要走出文渊阁时,他突然停下脚步道:“恩师,学生还有一件密事禀告。”

    申时行问道:“何事?”

    林延潮道:“有关于张鲸……”

    说完林延潮将一封信从袖子里抽出奉上,这封信正是张鲸之把柄。

    申时行将信拆阅后问道:“此事当真吗?”

    林延潮道:“千真万确,这三家的人都被我保护起来,人证物证俱在,只要将消息泄露出去,张鲸死无葬生之地。”

    申时行将信放在案上,然后道:“此信用得得当,可以扭转时局,若是不当,也是一个烫手山芋,逼急了张鲸是会狗急跳墙的,你何必交给我?你可也有把柄握在张鲸手上。”

    林延潮道:“张鲸将内廷弄得乌烟瘴气,若再如此下去,他日又是一个王振,刘瑾。这样的人要么被恩师掌握之,要么就必须除之,所以学生以为这把柄留在恩师手中,比留在学生手中更有用。”

    说到这里,申时行点点头,不过脸上仍很是慎重。

    林延潮又道:“但是学生以为恩师倒是不急着把这张牌打出去?内廷去了一个张鲸,换上的人又未必听恩师的话,与其如此,倒不如拿着此事要挟张鲸,让他俯首称臣这才是上策。”

    “譬如这一次裁撤净军,张鲸再三阻扰,还暗中让御史弹劾学生,想要阻扰此事,而恩师只要拿出这把柄,张鲸绝对服服帖帖,不敢造次。”

    数日后风雪夜里的乾清宫。

    前面四个小太监掌着灯,而张诚与张鲸二人走在宫里的甬道上。

    道上的雪积了数寸,在夜深人静的深宫里,靴子踩上声音沙沙作响。

    “干爹走了以后,宫里就剩你与咱家二人了,怪是寂寞的。”张鲸叹道。

    张诚道:“听闻你在宫里又找了一个对食,何谈寂寞二字。”

    张鲸苦笑道:“对食又怎么样,解闷而已,广厦三千,夜眠不过六尺,咱们太监就是没根的人,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在世上一点念想也留不下。以前总觉得干爹太迂腐,常教导我们什么平日多做善事,替来世积点阴德,那时我总觉得听不进去,现在干爹去了,我才终于有点明白他的苦心,只是有些太晚了。”

    张诚停下脚步道:“但干爹可是因你死的。”

    张鲸道:“你与我说这个?干爹是自己想不开,没有人能逼他。”

    张诚摇摇头,抖了抖斗篷上的雪道:“说吧,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

    张鲸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有把柄被人拿住了。”

    “是谁?你是东厂督公,你不拿人把柄也就算了,谁敢拿你把柄?”

    “是当今翰林院侍讲学士林延潮。”

    “林三元?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就算有把柄,林三元也扳不倒你。”

    张鲸道:“我不怕林三元,但是他把这把柄给申时行了。”

    张诚顿时色变,但见张鲸现在确实是害怕,他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怕成眼前这个样子。张诚凝思片刻然后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张鲸道:“申时行和林延潮对付我,我也防着一手,申时行身边的心腹也有我的人,他打听只字片语。这一次陛下免朝数个月,大权不免有些旁落,林三元一直劝申时行出面,将朝政揽过来,作一个有为的宰相。”

    “但申时行却没有这个胆子,这一次林三元鼓动申时行上密揭,我的人在文渊阁里偷听得知,二人意见相左。”

    “那又如何?”

    张鲸冷笑道:“你以为申时行不想把这事办得漂亮吗?那是此人生性谨慎,他未必不想当个权相,而是没有这个本事。”

    “所以你打算投靠申时行?”

    张鲸点点头道:“你真了解我,只要咱家在天子那边替他睁一眼闭一眼,他的权势虽比不上当年张太岳,但也差不远。”

    “你也是堂堂厂督,怎么会想给他办事?”

    张鲸道:“眼下文官对我十分不满,我又有把柄在申时行手中,他是文臣领袖,只要他能替我压下那些文官,那么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大家各取所需,也是一拍即可。”

    “至于颜面那就无妨了,咱们太监又不是那些文官,要名声作什么,不是有句话‘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张诚道:“但是自冯双林以后,陛下可是最恨内阁与内臣有所勾结啊!”

    张鲸笑了笑道:“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第二人告诉给陛下。”

    张诚怒道:“那可不一定,我不会替你圆谎。”

    张鲸闻言噗通一声跪在甬道的雪地里哭道:“干爹就我们两个儿子,你平日最孝顺干爹,我就请你看在干爹的份上,救救我这一次,我实在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我不投靠申时行,我就没命了。”

    张诚欲走不理,却见张鲸死死抓住了他的裤腿,前面几个掌灯的小太监看了这一幕,连忙转过头去面朝甬道的红墙根站好。

    一人稍迟疑了一些,另一个人骂道:“不要命了吗?”

    张诚半响叹道:“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但有没有第二个人说,那就不是我的事。”

    张鲸闻言大喜叩头道:“多谢你了,多谢你了,你就是我再生父母,以后你就是我干爹了。”

    张诚摇头然后离去。

    张鲸在雪里跪了好一阵,见张诚走远后方从雪地里爬起来,寒笑几声最后离去。

    万历十五年的正月过后,天子免朝已是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朝中百官怨声载道。

    但也就是在这时林延潮已是联络好钟羽正,林材,杨稿等八名科道言官,准备一起上疏建言裁撤净军之事。

    官员联名上疏可谓声势巨大,这是雷霆一击,没有七八成把握,不敢有人冒然如此。

    现在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就是在这一日,方从哲匆匆奔至翰院里向林延潮道:“学士大人不好了,南京工部尚书舒应龙今日上疏天子,请求朝廷裁撤净军!”

    此言一出,正在商议明日上疏的林延潮以及他的党羽们都是色变。

    裁撤净军之事,已是就差临门一脚了。

    但现在却有人抢在自己前面上疏。

    此事好比什么?

    给他人作嫁衣。

    钟羽正等人都是失色,此事他们筹备了许久,现在却为人抢先了。

    而林延潮却道:“好个张鲸!”

    众人不知情由。

    原来舒应龙就是编修舒宏志之父,两个月前方才迁为南京工部尚书,成了正二品大员。

    这是张鲸算计自己。

    林延潮当机立断:“立即备车进宫。”

    不久林延潮文渊阁值房里见到了申时行。

    申时行见林延潮正在处理公务,头也不抬地道:“你来是为了南京工部尚书舒应龙上疏的事吧?”

    林延潮点头道:“恩师,这必是张鲸的主意,他要……”

    申时行停下笔看向林延潮道:“老夫早已经知道了。”

    林延潮在路上已是从惊怒转至平静,失去先机,也就意味着事已成定局。

    这个时候生气一点用也没用,不是忙着去质问,更不是去撒泼。

    林延潮正色道:“恩师,学生以为只要裁撤净军的事,能在御前通过,至于是不是学生亲自上疏的并不重要。”

    申时行放下笔起身离座道:“你猜的不错,这一次是张鲸针对你的,他知道裁撤净军之事已是板上钉钉,而你马上要上疏,故而指使舒应龙抢先,将功劳据为己有。”

    “但这奏章我却不能不批,因为天子已是下了口谕,允许减免户部向各省摊派的七万两刍料银,并且还答允三年后再减去十万两,这条件实在出乎我们当初的打算。”

    林延潮既有些难过,又是欣然道:“那就好,那就好,此乃是国家之幸,社稷之幸,只要能裁军撤饷,学生的这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申时行叹道:“不,这是老夫的过失。当初要不是你的坚持,老夫实是不敢与天子争这三十万两银。一年三十万两,十年就是三百万两,前年平缅之役所费也不过两百万两。”

    “但你为朝廷争下的,又岂止是这两百万两。若是天下官员都如你这般不惜自己,而为国家社稷考虑,那么就是三皇五帝也要让你三分。”

    林延潮道:“恩师过誉了。”

    这句是实话,林延潮本早与科道谈妥,最后裁饷也有一些为了自己名声,想要达成出人之意料,一鸣惊人的效果,所以逼着申时行与皇帝谈判。

    但此刻林延潮已将自己的得失放下:“只要有利于国家,有利于社稷,学生那点鸡毛蒜皮的事与天下比起来又何足道哉?事不宜迟,圣上素来优柔寡断,若上意有变,收回旨意,就追悔莫及了,学生恳请恩师立即拟旨以免夜长梦多。”

    申时行点点头道:“你想得开就好。”

    说到这里,林延潮知道这件事已是板上定钉,自己已经没办法扭转什么了,当下向申时行长长一揖,然后离开了文渊阁。

    离开文渊阁后,林延潮一瞬间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

    张鲸必然是事先与申时行达成了协议。是了,自己将张鲸的把柄交给申时行,只是为了威胁张鲸不在裁撤净军的事上捣乱。

    但是自己没料到张鲸居然如此果断,不仅放弃了净军,还直接倒向了申时行。

    ps:最近更新有些慢,这几章不好写,既要让潮仔受一点挫折,又不能虐主,左右间的尺度很难把握,实在是很费脑筋。预告一下,现在的损失,以后会补偿回来。让大家焦急了,求原谅。

一千四十三章 为国为民() 
新年伊始,自是万象更新。

    万历十五年的新年开始,当今天子登基的第十五年,南京工部尚书舒应龙上表天子裁撤净军的事,顿时轰动了百官。

    而林党,或许说是林延潮则是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不少朝官都知道,这一次的事是林延潮出面牵头组织的,摆平了各方面的势力,最后在御前促成此事,然而到了最后一步,却是这舒应龙上疏。

    几个不明真相的群众,贸然以为舒应龙是林延潮门生舒弘志的父亲,那么不也是等同于林延潮上疏,但这样的说法,一说出来即被人嗤之以鼻,可能性太小了。

    舒应龙作出这样的事来,简直是官场大忌,林延潮岂会与他干休?

    而就在舒应龙上表的第二日,舒弘志即上疏请病归。

    这一下所有人都不怀疑了。

    林延潮是翰林学士,舒弘志的父亲作出这样事,儿子如何能见容于林延潮。

    舒弘志此举等于是落了林延潮颜面,几乎明白的说林延潮此人睚眦必报,他早点回家,免遭林延潮穿小鞋。

    加上年前的御史弹劾,林延潮此刻处于风头浪尖之上。

    翰林院中气氛也是与往日不同。

    但是庶常们依旧在进行每日一次的晨跑。

    野蛮其体魄,文明其精神。庶吉士们喊着的口号,奋力的跑于翰院之中。

    翰林院是天下瞩目的书香文墨之地,翰林院的风气最是古朴保守不过。

    但自林延潮主任翰林院后,却是每日都有一些不同。

    掌院学士徐显卿每天至翰林院后,都会看到庶吉士们晨跑,他一直觉得庶吉士每日如此跑跑跳跳,有些跳脱,并非沉静治学的风气。

    但出于是林延潮主导的,他也是不好说,避免二人起了冲突,这也是他为官谨慎的地方。这一次御史弹劾林延潮,就其有歪曲士风之言语行径,其中有一条就是这每日早起的晨跑。

    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说,此事也总有一日落人口舌,所以他当然不提。

    所以徐显卿依旧没有说话。

    但是徐显卿不说,不等于他人不说。这日却有一人来到了跑操中的庶吉士里道:“够了,你们每日跑来,如同武夫一般,岂是我翰苑治学的风气?”

    说话的人是检讨季道统。

    在翰林院里是一个很重视资历排辈的地方,季道统出面呵斥,令跑得满头大汗的众庶常们都是停了下来。

    “见过季翰长!以往我们也是如此晨跑,为何季翰长往日不说,今日却说了。”说话的人是袁宗道,去年会试二甲第一名。

    “此一时彼一时也。”

    “此话何意?”

    季道统道:“那我直言相告,我们翰院的前辈,对你们庶常每日晨跑之事,皆以为不是一件妥当的事,当初姑且让你们试一试,而今一年有余,见尔等学风浮躁,一日不比一日,故而提出纠正!”

    此话一出,众人沸然,掌院学士徐显卿在学士堂里听到外面有喧哗,当下命人去探听,不久后回报说是季道统出面代表翰林院的同僚让庶常们停止每日的晨跑。

    徐显卿听了不置可否,然后道:“由他们去说吧,此事我们暂不要出面。”

    季道统身旁聚了几个人,他见学士堂里并没有人阻止的,当下更是有恃无恐。

    众庶常们是敢怒不敢言,这时本该是杨道宾出面的,他是修撰,官位还在季道统之上。

    但杨道宾却不敢起争执,而舒弘志又告病回家了,这时候唯有编修孙承宗出面道:“季检讨,晨跑是学士大人的决定,你反对晨跑之事,学士大人知道了吗?”

    季道统道:“这……这知道不知道都无妨,林学士马上就要离任了,算了,还是让新教习来提点你们,言尽于此,我好言奉劝诸君一句不要自误!”

    说完季道统长笑一声离去。

    众庶常们面面相窥。

    “稚绳兄,季翰长此言到底何意?是不是教习他真要离任?”

    几名庶常聚到了孙承宗身旁,孙承宗摇了摇头,充满了忧虑。

    不久后庶常们都是更衣来到学堂上正坐,大家都在议论。

    众人心知肚明,林延潮他这一次停职,多半源自于御史上疏弹劾。被官员弹劾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上疏自辩,一条路就是停职待罪。

    其实后一条也是官员们正常的做法,申时行屡遭弹劾,每次被弹劾,他就立即上疏表示辞官。

    这不是矫情,而是大臣们理所应当的做法。

    嘉靖在位时,就非常讨厌官员们被弹劾后上表自辩的行为,甚至下了圣旨,一旦有官员被弹劾,先主动停职然后再上表解释。

    所以后面的官员基本都按着‘停职待罪’的办法来,如林延潮以前那等不停职再自辩的官员,要么性子很冲,要么后台很硬。

    而林延潮被弹劾的罪名,也就是教授庶吉士们离经叛道的学问。

    众庶常都是愤慨不已,庶常胡克俭直接道:“我等联名向朝廷上疏,教习教授我们的绝非离经叛道之学。”

    立即就有人反对道:“这是书生意气,难道你忘了教习平日教授我们的‘君子思不出位’的话吗?”

    众人看去此人乃李沂。

    “李兄就是担心你的乌纱帽,若是你不敢上疏,我来!”

    “住口,”李沂气得满脸通红大声道,“我们身为庶常,还未正式授官,岂可轻易言事,你们忘了顾允成是如何被贬官了吗?就算我们拼了前程不要,可是庶吉士聚众上疏,是古往今来都没有的事,如此不是更遭到猜忌,坐实了学士之罪吗?”

    众庶常们你争来我争去,不久有人道:“教习来了。”

    众人方才不说话。

    林延潮已是来到了学堂。

    众庶常们见林延潮来了,都是起身行礼,心情都十分复杂,连见礼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林延潮倒是一如平常当下课道:“昨日的馆课,诸位写的文章我都看了……”

    众人但见他们馆课的文章都由林延潮仔细改过了。

    一如他严谨的性子,到了今日他的办事仍是一丝不苟。之后林延潮照常讲授馆课,众人以为他今日教习时要斥责一番攻讦他‘通商惠工’政见的御史,哪知林延潮什么都没有说。

    席间不经意提了一句,但见林延潮也是平心而论,并没有坚持自己一定是正确,而是道,即有立论,当然有破论。林延潮轻轻一点即是岔开不说,神色十分平静,未见有什么不平。

    期间还不时笑问为何今日大家都不说话,待要散堂时林延潮留下课业,然后道:“诸位,我已是向朝廷上表请求辞官,只待朝廷批复,明日之馆课由朱少宗伯来教授,无论朝廷是否挽留,我今日都在此向诸位作别。”

    众庶常们心底虽有准备,但此刻都是心底一揪。

    林延潮说完后,向众人一揖然后离去,众庶常们都是起身道:“教习!教习!”

    众人起身行礼,林延潮转过身却见孙承宗等人眼眶里都有泪花。

    林延潮问道:“你们这是何意?”

    袁宗道上前道:“我等师事教习,筑室添为门生一年多来,每日蒙教习教授学问。教习讲课娓娓不倦,于学问经济上务求我等明白,课后围坐谈论,言无不尽。师恩深重,怎么以言语谢别,请教习受我等一拜!”

    说完袁宗道离开课案来到林延潮面前洒泪一拜。

    其余庶常们也一并如此拜下。

    林延潮见此一幕,想起一年来师徒教授之情,也是回身对拜道:“诸位,不论林某这一次回得来回不来,但这份情谊,林某此生铭记在心。”

    说到这里,林延潮又道:“诸位都知林某有破除积习,变法事功之心,但有治法更要有治人,诸位在翰苑从学,小而言之,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而言之,以强盛华夏为抱负,振兴泱泱中华为己任,今日但盼诸君立下大志,痛下苦功,他日成为栋梁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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