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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4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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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赵用贤走后,桌上气氛倒是好了很多,酒过三巡,大家谈兴渐浓,席间大家谈论的焦点在于韩世能重金购来的《寒食帖》。

    韩世能除了是翰林,还是当今藏书大家,这次收录的是被誉为天下第三行书的《寒食贴》,也是被他视为生平得意之事。

    在座的翰林们无不羡慕,而林延潮当即表示愿意上府一观《寒食帖》。

    韩世能欣然答允,众人索性定下数日后一并至韩府,一面饮酒,一面赏帖。

    饮酒赏帖,绝对是读书人的美事,如此清贵的生活才是翰林要过的日子。连林延潮也不禁在心底有所向往。

    这时候外头一名小吏急匆匆地入内。

    张位见了斥道:“慌什么?”

    张位方才还在谈笑,立时扳下脸训人,顿时打破了一桌子人吃饭的气氛。

    这小吏胆寒不知说还是不说,按道理应当林延潮劝一劝,但他又初来乍到。

    于是陈于陛出声道:“听到掌院学士训斥了吗?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若无要要紧事来禀,定惩不饶。”

    这小吏方道:“是,启禀学士,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王阁老驾临本院。”

    听完小吏禀告,众人差一点都啊地一声,然后一并将目光看向了林延潮。

    林延潮这面子可真是够大的,新官到任连内阁大学士王家屏都来道贺。

    张位脸上转了几下神色,然后笑道:“诸位大人快随我出迎。”

    “不必,我已是到了。”

    众人听闻一阵爽朗的笑声,但见身穿大红蟒袍的王家屏行至堂上。

    林延潮感叹,自己当年与王家屏同为日讲官时,大家还在一起讲黄段子呢,不想现在人家已是内阁大学士了。

    张位率领众人向王家屏行礼道:“见过中堂大人。”

    王家屏笑着道:“免礼,免礼,诸位年兄都在。”

    沈一贯拱手道:“今日宗海升任学士,蒙掌院学士设宴,故而邀我等在此打一打牙祭。”

    王家屏笑着道:“肩吾兄,莫非吏部的廊食不好吗?还来翰林院打明成的秋风。”

    众人闻言齐笑。

    张位笑着道:“今日蒙中堂赏脸来到弊院,下官借花献佛借林学士这接风宴,请中堂与我等同桌同饮,不知中堂意下如何?”

    王家屏摆了摆手笑着道:“这倒不必了,本阁部听闻宗海到任,故而顺路过来看看,以表恭贺之意。”

    张位闻言笑了笑,众人再度将目光都看在林延潮的身上。

    接风宴后。

    孙继皋收拾后正欲上车回家,这时身后一人叫住了他。

    “以德兄。”

    孙继皋停住脚步,但见是林延潮。

    林延潮拱手道:“许久没与以德兄叙话了,不知以德兄是否方便?”

    孙继皋犹豫了下,林延潮道:“当年在翰苑时,小弟多蒙以德兄,凤鸣兄照顾,多年不见,心底实有很多话与以德兄说。”

    孙继皋闻言终于露出笑容点点头道:“蒙学士青眼,下官从命就是。”

    林延潮大喜道:“不敢当,这里并非公堂,私下我们如以往般相称就好了。”

    翰林院外一小酒楼里。

    林雅潮与孙继皋在临轩的桌前小酌。

    几杯酒下肚,孙继皋叹道:“当年金殿唱名,御街夸官,不知不觉在翰苑已快十二年,今朝见宗海后来居上,不免感叹,倒不是别意。”

    林延潮道:“以德兄的才具远在宗海之上,陛下早晚有一日会重用的。”

    孙继皋笑着道:“你以为我是好妒之人吗?只是宗海你升任学士声势太大,实令人瞠目结舌,不明情况。”

    林延潮讶道:“此言怎讲?”

    孙继皋压低声音:“你有所不知,当初陈,于二位升任学士时,本院吏部礼部学士都缺了一人到贺,就算张新建任掌院,徐长洲任正詹之时也不曾有阁老来道贺。这是翰林苑从未有过的先例。”

    “尔宗海你今日到任不仅吏部礼部学士道贺,连王阁老都来了,是不是令人瞠目结舌,不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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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九十六章 好处() 
    听见孙继皋如此说。

    林延潮讶道:“原来如此,以德兄你知道我的为人,素来不喜张扬,今日王阁老到院实非我的本意。”

    孙继皋笑着道:“我知宗海你不是招权示威之人,但有时事事非你所预料的。不过这样一来也好,有了沈四明,王阁老撑腰,我想翰院中不会有人与你为难就是。”

    “为难?你是说掌院学士?”

    孙继皋对林延潮反应之快实在是佩服,他才露出半点风声,就被他察觉。

    孙继皋掩饰道:“我怎么会说是掌院学士呢?赵庶子才是宗海要小心的。”

    林延潮笑着道:“以德兄,若是赵庶子欲与我作对,以德兄只会劝我小心。至于整个翰林院敢为难我的,怕除了掌院学士没有第二人了。”

    孙继皋只能默认道:“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宗海,光学士此人精明强悍,又好任用私人。宗海与他共事,想好如何应对了吗?”

    林延潮沉思,心想果真又是一把手与二把手相处这样老大难的问题。

    自己当年在归德府与知府相处的就很不和睦,最后撕破脸。而张位无论从孙继皋的介绍,以及史书来看都是个狠角色。

    而今日王家屏来道贺,他的面子肯定是挂不住。

    他当年升任掌院时,没有一个阁老来贺,反观林延潮升学士,却来了一个王家屏。

    更何况他当年得罪张居正,被贬作外官,然后历经周转,先任了京官,再调回翰林院。

    而自己从外官一步回到了翰林院,他的面子在哪里?

    林延潮略有所思地道:“我明白了,所以以德兄,今日看沈少宰,王阁老到院以为是与我站台,好让我与掌院打对台?”

    孙继皋一时失语,当场被人抓住痛脚,有几分恼羞成怒道:“宗海,你再如此猜测,那我就不能奉陪。”

    林延潮连忙拉住孙继皋,陪笑道:“以德兄,息怒,息怒,你这番好意,我怎么不放在心底呢。那我今日与你言明了,我既为侍讲学士,只是打算好好为朝廷为百姓做一番事,至于翰林院里的是是非非,我倒是没有兴趣,更不会与掌院学士打什么对台。”

    孙继皋松了口气,点点头道:“宗海能与人为善,我也放心了。是否宗海要托人透个风声转告光学士?”

    林延潮笑道:“先听我把话说完,若是张学士欺负我头上,我也不会忍着,所谓君子,就是直道而行,哪里能事事揣摩别人的意思,放弃自己的主张。”

    从茶楼离开后,林延潮坐上马车,一路想了很多。

    从隆庆年开始,入阁的大学士人选受皇帝指定的越来越少,而受到在位内阁大学士相互推荐的越来越多。

    几乎可以视作阁臣内部的荐举,比如万历年几位阁老,如申时行,张四维,余有丁都是张居正推荐入阁的。

    王家屏是张四维举荐的。

    所以在位阁臣对于替补阁臣的话语权很重。这样阁臣荐举制度的好处,就是免除了隆万年间阁臣相互惨杀的悲剧重演,比如严嵩对夏言,徐阶对严嵩,张居正对高拱这样的悲剧重演。

    因此在位内阁大学士,以及首辅对于补入阁的大学士有继重要的一票。

    那么对于林延潮而言,将来要想入阁,不能仅指望申时行给自己一票,与翰林院里众翰林间,必须搞好关系。当然竞争是不可避免的,但至少吃相不能难看。

    想到这里,林延潮一拍马车对展明道:“去申府一趟。”

    马车前的展明道:“老爷,已是快到申府了。”

    林延潮讶道:“我什么吩咐过你去申府了?”

    展明道:“老爷,你以往不是遇到什么事,都要先去申府请示一趟吗?今日老爷刚刚升任,照例肯定是去见元辅的!”

    林延潮:“我……”

    果真到了申府后,申九早就在大门口迎着呢,扶着林延潮下了马车笑道:“今日宗海荣升学士,翰林院里必然应酬多,我正估摸着你什么时候到,这不刚到门口张望,你的马车就到了。”

    林延潮听了申九的话,更没好气地看了一旁栓车的展明一眼。

    展明报之一脸诚恳敦厚的回望。

    林延潮还能说什么,勉强地与申九笑道:“兄弟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申九笑着道:“诶,这哪里要猜,闭着眼睛也知道。”

    林延潮看了申九一眼心道,你也来寒碜我?

    二人来到申府后院。

    申九低声对林延潮道:“相爷正与张掌院手谈,你一会进去就好!”

    “张掌院?”林延潮瞬间明白了什么,顿时点了点头。

    林延潮走到庭院间,仰头看见申时行与张位正在假山里的亭子对弈。

    林延潮心底奇怪,这时已快十二月了天气很冷,怎么两位老人家还在亭子里下棋。

    申九到了假山就停下了,朝前一指。林延潮就独自顺着石道走到亭子上。

    到了亭子边林延潮但觉寒意尽消,浑身一阵子暖意,林延潮心道,首辅真是会享受啊,这亭子居然通了地龙,难怪如此暖和。

    林延潮默不作声来到申时行身边站好,先看了一番棋盘上的局势。

    但见申时行持黑明显占优,将持白的张位杀的七零八落。

    申时行的棋艺林延潮是知道的,与自己这业余爱好者是六四开,并没有高明到哪里去。

    但张位下成这样,这马屁拍的也真是太不要脸了。

    见张位陷入'凝思',申时行若无其事地看了林延潮一眼,似责道:“延潮,怎么才到?”

    林延潮会意立即道:“回禀恩师,学生新任学士,初来乍到,要熟悉衙门事例故而晚了,还请恩师见谅。”

    听林延潮说完,张位恰到好处的推枰认输,然后笑着道:“元翁的棋艺真是深不可测,下官是一败涂地,心服口服。”

    申时行捏须微笑。

    张位见林延潮立即替他遮掩道:“宗海来了,启禀元翁,是门下请宗海熟悉学士条例,故而才耽搁了。怪我,怪我。”

    林延潮'感激'地看了张位一眼,顺便领了情。

    申时行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明成,不瞒你说,我这学生倒是个俊才,什么都好,但就是有一点,有些自持小聪明。你以后可是要多提点他啊。”

    林延潮心底讶异,脸上只能报以一副赧然的样子。

    张位谨慎地道:“林学士乃当今文宗,又是元翁的得意门生,门下哪敢提点,以后在翰苑,若我不当的地方,还请林学士当面指正才是。”

    “诶,你是隆庆二年的进士,延潮晚你四科,虽说你们同为学士,但于情于理上,他都应该赞佐于你。所以延潮,以后翰苑的事,你不要自作主张,都需好生向掌院学士请教再作决定。”

    林延潮心想,申时行是要自己居于张位之下,自己虽晚张位四科,但科举名次比他高,不一定要仰仗他。

    若说惧怕张位,林延潮自负自己未必斗不过他。

    但林延潮却道:“就算恩师没有教诲,掌院学士为人风骨也是学生一贯敬仰的,更不用说他是学生长辈,学生在翰院当事事请教。”

    有了林延潮这一句话,张位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

    申时行则点点头。

    之后张位声称有事,恰到好处地告退了。

    亭子里只有林延潮与申时行二人。

    申时行喝了口茶道:“延潮,你心底必是不解我为何安排你听张明成的吩咐?”

    林延潮道:“恩师明鉴,学生确实是不解,但恩师安排从不无的放矢,学生当然一切以恩师之言为绳。”

    申时行笑着道:“话是这么说,但不与你说明白,是不成了对吗?”

    “我让你在张明成前处下,是因为我肃然知道他的性子,此人好计谋权断,处事有魄力,但也很擅长拉帮结派,若是你在翰院不支持他,必为他排挤。”

    “当然你要说你不怕他排挤,这老妇也信你办得到,但是你总不能老是与正官处不来吧。你将来若去吏部礼部挂职的时候,也与正卿闹得不睦?长此以往下去对你的官声很不好,谁还敢用你,荐你?”

    林延潮听了如醍醐灌顶,当下道:“学生明白了,学生行事当多收敛。”

    申时行语气放缓,这时温言道:“收敛是一回事,重要是不能白收敛。我出面让你支持张明成,不仅是为了翰林院的和睦,但更重要是结好他,这对你将来仕途有帮助,这其中深意,你可明白?”

    林延潮毫不犹豫道:“学生明白。”

    申时行道:“孺子可教,今日你来要告诉你一件好事,老夫已准备向天子推举你教习庶吉士。”

    林延潮闻言不由惊喜交加。这差事的好处简直可比会试主考。

    他可是盼了许久了。

    申时行笑着道:“你不要高兴太早,就算你将来教习庶吉士,若是张明成不支持,事事给你使绊子,那会如何?所以眼下你在可以不退时,先退一步,将来他会回报你的。”

    “面子是别人的,好处是自己的,为官切勿贪慕虚名,更不能生意气之争。”

九百九十七章 归宗() 
    教习庶吉士,又称领教习士,专门教导翰林院里庶吉士的学习。

    在隆庆年时,朝廷本是要每科都设立庶吉士。

    到了万历年,张居正当首辅了,则改为一科设,一科不设。

    所以万历二年,万历八年这两科都没有庶吉士,因此林延潮在翰林院的同年只有萧良友一人。

    至于张居正后,万历十一年科考一共取了二十八名庶吉士,而今年听闻还是要取一科,所以教习庶吉士绝对是美差。

    申时行的安排可谓不惜余力,这也是照顾自己的意思。

    就在这时候,申九疾步来亭子上向申时行道:“老爷大喜,圣旨已是到了门外了。”

    申时行笑了笑道:“高兴什么,倒是让延潮笑话了。”

    申九在旁笑着道:“宗海又不是外人。”

    林延潮看了申九一眼上前道:“学生虽不知什么事,但先恭贺恩师了。”

    申时行笑着道:“延潮,此事你也有功劳啊。”

    林延潮闻言也是会过意来,申时行现在已是首辅了,还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高兴呢?

    想到之前申时行的忧心的事,林延潮当下明白了,必然是他与张四维的首辅之争里,有了胜负了。

    想起当初自己回京时,申时行询问自己要不要与张四维争这个首辅。当时申时行必然不仅仅只参考过自己一人的意见。

    林延潮明确表示了支持,现在显然有了胜负的时候。所以在申时行的心底回想,林延潮当初的支持就很有分量,其实林延潮本没有帮什么忙,就是在旁摇旗呐喊而已。

    当然林延潮打定的算盘就是,历史上张四维还没有等守制期满就挂在了家里。所以申时行肯定赢啊。

    不久宣旨的中使来了,正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宏,能让张宏出动,说明这圣旨肯定重要。

    林延潮避在廊后,没有出去接旨。

    只能听到外头言道:“云南边事平定,吏部献俘礼成,山东,河南河患已安,内阁辅臣殚忠运谋,劳绩可嘉,兹特加恩,时行加少师兼太子太师,进中极殿大学士,荫一子尚宝司丞。照新衔于应得诰命。钦此。”

    林延潮听了略微寻思了一翻,即知道其中关键,果真张四维不管是不是守制期满,都不可能回朝担任首辅了。

    原因在哪里?

    因为申时行原官是少傅兼太子太傅,吏部尚书兼建极殿大学士。

    升任后成为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兼中极殿大学士。

    在内阁大学士中,四殿二阁大学士里,中极殿大学士最尊,然后依次建极殿,文华殿,武英殿,文渊阁,东阁。

    而张四维之前官职正是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兼中极殿大学士。

    现在张四维若是回朝,一般是以原官复任,但中极殿大学士已是被申时行占去了。

    你张四维要当首辅,又以什么名义呢?天子给创造个皇极殿大学士的名头?还是申时行再把中极殿大学士的位置让出来。

    所以这一道圣旨意思很显然,天子的意思,就是让你张四维不要回来了,死了这个心吧。但是我们话又不能说的太透。

    同时此举也是定了申时行的心。

    林延潮心道,原来真正历史上张四维回来不回来都没他的事啊,天子已经决定首辅就是申时行。

    外面申时行与张宏说了一阵子话,然后张宏就回宫了。

    林延潮见此立即步出向申时行道贺。

    申时行微微笑着,林延潮此刻可以感受到他的心情,张四维的威胁终于退去,有了天子支持,从这一天起他就是大明朝真正的首辅。

    申时行将圣旨放在香案上,却生感触道:“当年凤鸣兄离朝前,曾与我道了一句'夫首相者若天行,有春则必有夏'。当时老夫知其意,他担心老夫夺他首辅之位,所以我与他说,我并非恋栈权位之人,将来凤鸣兄回朝时,我必退位让贤。”

    “但是这几年,凤鸣兄那些在言路的门生屡次上疏攻讦于我,甚至牵连至你。最后老夫甚至到了辞相的地步,延潮,你可知老夫之心情吗?”

    林延潮道:“张蒲州好玩弄计谋,故而百官惧而从之,恩师以恕道待人,故而百官敬而附之。陛下所指也是顺应人心。再论平定云南边事,治理黄河水患,恩师居中运筹帷幄,为国家殚精竭虑,此等安邦定国之功,陛下都看在眼底。所以并非是恩师有意与张蒲州争什么,而是陛下指定了恩师啊。”

    申时行笑着捏须道:“延潮,此言甚合我意,老爷也记得在云南,黄河两件事上也你帮了不少忙。”

    说话之间,申时行的儿子,门生,以及有的官员已是闻讯上门来道贺。林延潮这时也就功成身退。

    圣旨下达后,申时行终于坐稳了首辅的位子。

    这时万历十三年也到了尾声,来年是会试之年,故而到了年末的时候,各省的士子千里迢迢赶来京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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