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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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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延潮点点头又问道:“你说信纸除你之外,还有两人画押,他们都在堂上吗?”

    陈姓生员答道:“他们都并非生员,不过家就在府城中,他们都可以做保,这信纸是昨日学生从算命先生那买到。”

    林延潮从案前签筒里拿出一支签给衙役道:“立即派人将这二人传唤到堂审问。”

    张茂智上前问道:“太守,不拆信一看吗?”

    林延潮道:“何必看?本府确信这信纸里面就是本次府试的考题!”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下面儒童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张茂智笑了笑,拱手道:“太守实在英明,太守为国取士,秉公之心,日月可鉴,天地为证!这一次府试考题,晚生猜想必是准备不密而泄漏。”

    张茂智这话看似给林延潮开脱,实际上却把屎盆子往林延潮头上扣。

    身为国家抡才取士的大典,府试考题泄露,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

    无论林延潮有意还是无意,都是一个失职之罪,不要想御史一定会对此事进行弹劾。

    然后朝廷会追究林延潮责任,依以往惯例,一旦出现科场弊案,主考的官员里,最轻也要吃一个处分,三年内升迁无望,再严重一点就要罢官。

    更不用说,林延潮在士林里好容易积攒的名声,都会因为今日这样的事而化为乌有。

    府衙里上下官员,见此都是心想,林延潮这一次完了,仕途折戟啊!地方官绅实在够狠的,居然想出这样的损招。

    而这时在府衙十字街的茶楼上,身为幕后黑手的几个生员已是得到了府衙里审问第一时间消息。

    “林延潮承认了?”孟长眯着眼睛问道。

    其余几名生员都是笑着道:“是啊,这一次林三元可是吃了大亏,搞不好是要丢官的。”

    “没错,借着府试之事,把他官声搞臭,下面田契之事,再压一压,也不容他不就范。”

    “还是孟长兄高明,想出这等妙计!”

    “有太守英名在,本府读书人必不会因此事,而对朝廷失望,只要太守答允他们立即重开府试,给他们一个重考的机会,然后再严加追究这一次泄露考题之人责任。”

    张茂智这几句话都说到了,外面儒童的心坎里。

    月台外儒童们都是激动地道:“说得好,张前辈说的太好了。”

    “没错,老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区区府试怎么会不过。”

    “就你这样还才高八斗,那么我考小三元不是如探囊取物。”

    “我周大牛又有一次重考的机会,娘啊!你等着我高中的消息吧。”

    “是啊,上一次不过马失前蹄,发挥失常,这一次重考我一定是金榜题名!”

    下面落榜的儒童们都是这么想着。

    “恳请府台垂怜民情!”张茂智说的神色激动,甚至感动了自己,举袖试泪。

    林延潮摆了摆手道:“不着急,本案还有两个人证未到了。本府要听听他们的证词,再作决断。”

    张茂智不由心底冷笑,都到这时候,你林延潮还想翻过来,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林延潮又道:“另请让商丘县江知县,府学曾教授过府一趟。”

    “是。”衙役当下离开。

    张茂智心底奇怪,林延潮搞什么名堂,今日府试考题泄露,自己丢人还不够,还要拉本府学官来一起围观。

    莫非他的把握在出题上?

    或许林延潮拉着商丘知县,府学教授一起出题。这不是没有可能,没错,如此就可以将责任推脱到县令,教授身上,不由他一人独当。

    这倒也是一个应对之法。

    片刻后,那位陈秀才的两个'朋友'到了。

    林延潮当堂向二人肃然道:“本官受命,为朝廷主持府试,此干洗重大。一会本府问你们话,若你们二人有言语不实的地方,则是重罪,你们听明白了吗?”

    张茂智底气十足,在旁冷笑,对于林延潮这恐吓是丝毫不担心。

    二人都是叩头道:“晚生听明白了。”

    当下林延潮盘问了二人,这二人都是对答如流,其中一人还是商丘县的一个里长,口才甚好,更说的头头是道。

    一般老练的官员都难以从中察觉出破绽。

    这些说辞当然都是张茂智提前安排他们说的。

    林延潮听完后命书手将二人方才所说供词给二人过目,然后签字画押。

    而这时商丘江知县,府学曾教授也到了。

    二人入座旁听,听了一阵后,皱着眉头,拈须不语。

    待画押后,林延潮将那份装着'考题'的信封交给二人道:“这是府试前一日时,有位算命先生卖给这位陈秀才八两三钱的府试考题,还请两位大人过目。”

    二人称是,将考题看过,曾教授脸色铁青,鼻尖重重哼了一声。

    江知县则是笑着道:“什么时候算命先生,也成了鸡鸣狗盗之辈了?”

    张茂智道:“启禀县尊,这算命先生正是鸡鸣狗盗之辈顶替,现在他就在商丘县内,应还未离境,侍生恳请县尊缉捕。”

    江知县听张茂智自称侍生,脸上一沉,对方就算不自称晚生,面对一县正堂自称侍晚生也是最起码的吧。

    江知县不理会张茂智,自顾道:“一个小小生员,也敢差遣起本县,本府士子学风虚浮,可见一斑。”

    江知县这话就是放了地图炮了。

    但江知县却丝毫不顾继续道:“启禀府台,现在有堂上二人口供,信纸上也有画押,这一次弊案可谓人赃并获,下官恳请府台将这二人拿下,交给下官严刑拷问!”

    张茂智又惊又怒问道:“县尊,你这是什么话?”

    其余几名生员也是愤慨至极,一并到曾教授面前道:“府试舞弊之事千真万确,学生恳请教授主持公道,向府台陈情,以正学风,朝廷纲纪!”

    曾教授气的浑身发抖,这几个生员里有两人是他府学里最得意的弟子。他当下骂道:“你们几人糊涂啊!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我们被人利用?”二人相视一眼,茫然道,“我们二人为民请命,怎么可能被人利用?”

    啪啪!

    曾教授一怒之下,当堂两个耳光过去抽在两名生员脸上。

    二人满脸委屈道:“教授你?”

    曾教授道:“我打你们是为了你们好,你们知不知道,这府试的考题,是我,江知县,府台大人三人在开考时那一刻,从书中抽中。”

    “这府试前一天买来的考题,难道是从天而降吗?”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谁会想到府试这样的考试。林延潮竟没有自己命题,而是从四书五经里抽题。

    张茂智心底一瞪突然想到,是了,当年高启愚主试南京乡试时,以'舜亦以命禹'为考题,结果被御史弹劾巴结张居正而罢官。

    这件事差点连累到了申时行罢相。

    所以身为申时行的学生,林延潮因此事而戒,故而想出这个抽签的办法,连府试的命题权都拱手让出,就是不给人找任何把柄。

    此人谨慎到这个地步实在也是太过了吧。

    堂上堂下是一片寂静,以为重考在即的儒童们一下子都是蒙了。

    而方才呈考题的陈姓生员已是汗流浃背。

    张茂智不甘心道:“此揣测之词,若是没有人暗通消息,这几张卷子上那简写的环字如何解释?”

    “人证物证具在!还敢狡辩?”

    曾教授气的胡子乱抖,大声道:“张茂智,本县诸生都说你是讼棍,老夫本是不信,今日才知不假,这选府试题目,当时在场的除了老夫,江知县,还有各县学官,大家都可以作证!难道还有假吗?”

    张茂智不由骇然,居然还拉了见证,林延潮实在太小心了,一点质疑的机会都不给人。

    林延潮笑着道:“曾教授不用动怒,这环字简写的事,本府可以解释一二。本府记得治下有一名儒,专治礼经,此人姓高单名正是一个环字。到时本府请几位取中的考生一问便知。”

    下面的人一下子都明白了,张茂智心底拔凉拔凉的,江知县扫了张茂智一眼,起身道:“听府台所言,下官明白了,那么这一次府试礼经题,高先生那些门生不敢在卷子里直书老师其名,故而缺笔以避业师名讳,这也是常有的事。”

    “真相大白了,这么简单的事下官怎么没有想到,府台大人真是神机妙算,断案如神啊!”

    林延潮身旁的吴通判,马通判听了心底都是大骂,此人实在不要脸,就凭着你这马屁的本事,任一个知县实在太屈才了。

    江知县一说,与张,陈二人一并同来其他三名生员,一并来到陈姓生员面前怒道:“陈兄,我们视你为知己,你却敢骗我们,利用我等,实在是被你骗的好苦啊!”

    陈姓生员被三人推搡了几下,一下子摔倒在地,口里连连道:“不是,诸位听我解释!”

    “我明白了!”

    堂上本跪着的纪里长陡然大叫一声,众人都是吓了一跳,心想此人莫非疯了不成。他给陈姓生员作伪证,现在人赃并获,居然敢咆哮公堂!

    也是陈姓生员有功名在身,就算林延潮一府之尊暂时也没办法拿他如何,但此人区区一个里长,林延潮掐死他还不是如同掐死一只蚂蚁。

    纪里长莫非是疯了。

    但见纪里长笑呵呵地将帽子一丢道:“诸位,还不如明白吗?我倒是明白了,这考题实乃天授也!”

    “诸位想考题是府试当日拟的,但我们前一天从算命先生那拿到考题,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算命先生没有欺骗我等三人啊!这考题不是天授是什么?”

    “这算命先生必定是哪位陆地神仙,到此神游,见本府文昌极盛,故而留下这一段造化,遗于我等。诸位,这信纸里的考题不正是天授吗?”

    众人听了这话当堂都是惊呆了,连江县令,曾教授几人都是一脸懵逼。

    林延潮却是笑了:“说的好,说的好。”

    于是林延潮从签筒里掷了一支绿头签到地上:“将这满口胡言乱语的刁民拿下掌嘴!”

    几名如狼似虎的衙役冲了过来,将这纪里长按住。然后衙役们拿出铁尺,朝对方脸上掌去!

    叫你胡言乱语!

    叫你留下造化!

    叫你装神弄鬼!

    另一人见此对方被打,吓得浑身哆嗦,待林延潮看向他时,立即道:“府尊饶命,府尊饶命,小民招认,是张相公,陈相公他们指使我们二人作了伪证!还答允事后,一人酬谢二十两银子。”

    林延潮看向张茂智,陈秀才二人。

    陈秀才一直哆嗦,而张茂智不屑地道:“这些人在胡说什么?竟还敢反咬一口。我张茂智十六岁补博士子弟,饱读圣贤书,岂会做出这等狼狈不堪之事。”

    “哼,这考题,就是府试前一日所授,无论是巧合,还是天授,总之他就是在那!我们不过如实呈上罢了,此事到底真相如何,朝堂诸公自有论断!陈兄,我们走!”

    外面儒童现在也知重考之事无望了,都是失望,灰心地站在那。

    而堂上江知县,曾教授等官员们则是气的各个浑身发抖。

    江知县起身怒道:“来人,将此恶徒拿下!”

    衙役班头上前,欲截住张,陈二人。

    单张茂智喝道:“你们这是作什么?张某可是有功名在身,若是有人敢动手,就是有辱衣冠!”

    众衙役闻言退开几步。

    林延潮离案走至张茂智面前道:“张茂智,你真以为本府治不了你吗?”

    张茂智心底一凛,林延潮身为一府知府,还是有办法治他的。不过那些办法不能摆在台上,而张茂智心想只要能出了府衙,幕后指使他的人,必然有办法护他周全。

    只要避过了风头,等到林延潮离任之后,他就可以大摇大摆地回到归德府了。

    所以张茂智心底也没什么惧意,拱手道:“当然不是,但是林府台要治张某,总要剥了张某这身衣冠吧!”

    “可惜啊,可惜林府台虽是正四品大员,却不是大宗师,所以无权扒下张某这身衣冠,张某可以告辞了吗?”

    林延潮不由失笑,点点头道:“那你走吧,但不要后悔。”

    张茂智那将林延潮话放在心上,而是仰天长声一笑,朝林延潮拱了拱手,然后招呼陈姓生员一并。

    陈姓生员顿生绝处逢生的喜悦,当下快步跟上。

    二人大步流星地走下府衙大堂,正待这时候,门外忽道:“大宗师到!”

    二人闻言,顿觉得眼前一暗。

    而就在府衙前十字街的茶楼上,那称孟长的生员即道:“这讼棍失手了,我们快走!”

    众生员作仓皇之色刚下楼,却见楼下陈济川带着几十名衙役,已是将茶楼包围了。

    Ps:今日更新奉上,在此祝兄弟姐妹们除夕快乐,狗年万事如意。

九百四十六章 府台英明() 
    大宗师是什么人?

    大宗师就提学官。

    提督一省学政,故而称提学,或者是督学。

    提学一般在提刑按察司里挂衔,十三省提学,乃按察司副使,正四品官衔。

    与曾教授,以及州县学官学正,教谕这等学官不同。

    提学官乃清要之职,清就是清流官,要则是权力很大。

    提学官是院试考官,院试得中,就是生员,也就是秀才。

    此外提学官还管辖一省之内所有生员。生员每年的岁考,由提学官主持,岁考不合格夺去功名,优异者可授廪生。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而言,全省生员都是提学官的门生。最重要是若生员犯事,提学官有权利革除其功名!

    这对于十年寒窗,一生求功名的读书人而言,无疑是最可怕的事。

    知府和提学官虽然都是正四品,但林延潮没权力革除他们的功名,而提学官却可以。所以张茂智,陈姓生员可以不惧林延潮,但唯独惧提学官。

    因此一句大宗师来了,张茂智和陈姓生员都是不寒而栗。

    张茂智不由颤声道:“府台老爷,大宗师是你请来的?”

    林延潮不置可否。

    而陈姓生员闻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张茂智目光中露出绝望之色,连声道:“府台大人,晚生知错了!求你饶了晚生这一次吧!晚生下一次不敢了。”

    林延潮摇头道:“哪还有一下子?本府方才是怎么与你说的……勿谓言之不预也!'”

    勿谓言之不预也!

    张茂智瞬间想起,林延潮方才说的那句'你不要后悔',这就是'勿谓言之不预'。张茂智心底生起无尽的后悔。

    正在这时,一名身穿四品官袍的老者来至府衙,众儒童见了此人,连忙齐声道:“学生拜见大宗师!”

    林延潮则是降阶相迎,作礼道:“归德府知府林延潮见过督学。”

    这老者笑了笑道:“林府台不必多礼。”

    这老者正是河南督学王鼎爵。这名字听的很耳熟,与当今内阁大学士王锡爵不过一字之差。

    没错,此人就是王锡爵是亲弟弟。

    王鼎爵乃隆庆二年的进士,曾任南京吏部郎中,现在官至河南按察司副使,提督一省学政。

    王鼎爵与其兄虽交好,但性子却与其兄不同,十分与人相善。他任河南提学时,从没有听闻过,有处罚下面生员的事。

    对此张茂智及陈姓生员不由生此一丝侥幸之心来。

    林延潮请王鼎爵入座,将方才这几人口供奉上,还有那份考题的书信。

    待听过江知县,曾教授言明考题当场所出时,王鼎爵抚须叹道:“宗海老弟,你在这归德府知府的位上不稳啊。”

    林延潮道:“惭愧,侍生年轻资浅,不足服众。”

    王鼎爵笑了笑,对张茂智道:“你就是虞城县县学张茂智?”

    张茂智颤声道:“回禀大宗师,学生正是。”

    王鼎爵道:“你的名字,本官不是第一次听过了,你身为生员,却营讼状之事,甚至挑唆他人状告官府。就算没有今日之事,本使也要剥去你的衣冠,革去你的功名!”

    张茂智大呼道:“学生冤枉啊!学生冤枉啊!”

    王鼎爵道:“你冤枉不冤枉,这当由林府台来审,但凭你这恶讼之事,革去你的功名足以!”

    “来人剥去他衣冠!”

    “是。”

    提学衙门的差役,二话不说上前将张茂智的衣冠剥去。

    没有功名在身,张茂智欲方欲圆,不说林延潮,就是江知县,甚至一名胥吏都可以将他随意揉搓。

    王鼎爵一出手,即废除了方才气焰嚣张的张茂智。

    众儒童一并骇然,王鼎爵担任学政以来,虽一贯宽和,但不出手则已,出手则革去了一名生员功名,这才是大宗师的威风。

    林延潮道:“既是如此,侍生向督学请将这张茂智收押。”

    王鼎爵抚须道:“本使只在纠正学风,至于其他之事,老弟请便。”

    林延潮看向张茂智道:“张茂智,你如不再实招来,必悔之晚矣。”

    又是勿谓言之不预吗?

    张茂智心底估计着,自己这一次是栽了,但未必不能活命,若将赵孟长他们供出来,自己则绝是……

    正当张茂智要开口时,却见外周陈济川押着赵孟长等五名生员一并来至府衙。

    见到连赵孟长都被林延潮拿下,张茂智心底的惊骇之情,已是难以用语言形容。林延潮怎么拿他们,他不知这几人的背景吗?

    反而赵孟长等人见王鼎爵出现在此,已是震惊。

    身为一省提学的王鼎爵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巧合吗?

    一名生员开口道:“大宗师,学生冤枉,学生与几位朋友在府衙前茶楼喝茶,不知为何却被府衙的人拿到这里。”

    另一名生员开口道:“启禀大宗师,学生乃商丘县生员,平日安心读圣贤书,家里在县中冶素有清名。学生从未行过任何违背朝廷律令之事,这一点恳请大宗师明察。”

    赵孟长道:“不错,大宗师,学生还清林府台对此事给我等一个交代,否则本地士林必由公论。”

    这五名生员各个背景都不平凡,特别是这位赵孟长,其父乃是王府教官,其大伯更是南直隶任礼部员外郎。

    王鼎爵沉默不语,林延潮看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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