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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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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以你说读书要不要勤?”

    书到今生读已迟,这说法好玄幻啊。

    林延潮当下抬杠道:“先生,我不这认为。”

    “哦,你莫非在质疑东坡居士的话吗?”

    林延潮点点头道:“是啊。”

    “为何?”对方有几分沉下脸来了。

    “因为是东坡先生老爹说的啊?三字经上不是有言,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读书籍。说的是,苏老泉二十七才开始发愤读书,终不是也列入唐宋八大家之一,由此可见,只要肯用下心来,发奋读书,多少迟了都不算晚,主要看你有无发奋的决心啊!”

    苏老泉即是苏洵,苏轼的老爹,这用老爹来打儿子的脸,真是啪啪啪的脆响!

    对方也是愣住了,倒不是林延潮这一番,令他无言以对,而是触动了他的心思,令他想到了朝堂之事。

    年轻真好啊,真是何时迟都不算晚。

    复章居士轻轻一笑,看向林延潮道:“逞口舌之能,很有趣吗?我早听说你很能言辞,还救下了忘斋先生孙儿的性命,不过不能嘴巴上做文章,笔下也要有千言才行。”

    “我文章写得好不好,那就看先生教得如何了?”林延潮成功甩锅一丢。

    对方摇了摇头,当下两人在书案前对坐,对方将尚书翻开道:“有些日子,没有读尚书了,你且容我想一下。”

    林延潮差一点吐血,什么叫有些日子没读了?这也太不敬业了吧。

    但见对方将尚书一页页地翻开,开始翻得有些慢,后面就翻得快极了。最后他点点头道:“既是你从我学尚书,要学致用之学,还是应试之道?”

    “何为致用之道?何为应试之道?”

    对方摇了摇头道:“致用之学,就是读经,学以致用,我随性而讲。”

    “应试之道,就是专为科举之讲,当然也会说训诂,经义,但是不会发散,而且如五子之歌,汤誓,盘庚,微子,西伯勘黎,金滕,顾命,康王之浩,文侯之命这些篇目,我就不说了。”

    “这是为何?”

    居士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五子之歌,悼失国,汤誓,斥君无道,盘庚,说的是迁都,微子,说的大臣出奔,其余等篇也有不妥之处,考官若以此出题,则是犯讳。”

    林延潮听了大喜,尚书本来就是五经里字数最少的,这一下就少了几篇,不是更容易了。

    林延潮想了想于是道:“那请先生先教我应试之道,后再致用之学啊?”

    “这是为何?”

    “读书当然是以致用为本,但凡事也有经权,眼下学生第一是要通过外舍考试,进入中舍,但是如五子之歌等数篇,自己虽也想学,但人力终有时尽,所以请先生先教我应试之道。”

    “待一个月后,学生时间有空余了,先生再从头到尾教我致用之学。”

    居士听了微微点头道:“说得有道理,不是死读书的人。”

    林延潮道:“那先生可以开始教学生了吗?”

    居士道:“不急,先给你捋一捋,眼下士子所用尚书注释,采自永乐所编的《五经四书大全》,而《五经四书大全》以朱子弟子蔡氏所书《书集传》为主,但书集传中颇有错漏,后人又书《尚书蔡传订误》,《尚书蔡氏传正误》,《蔡传辨疑》等书递相诘难,我八岁治尚书,承业师指点,年长后又博采群家,向治名家讨教,总算有一些私人浅见。这些与《书集传》上颇有出入,我会将数经并列,说其出入……”

    这一番说来,林延潮觉得对方似乎逼格很高的样子,当下也不再抱有小瞧之心。

    接着青衫男子徐徐道来,林延潮一遍仔细听,一遍拿起笔记录。

    林延潮听了一个多时辰,已是从之前的怀疑,到后面五体投地,心道这先生教得实在是不错啊,应经据典,随口信手拈来,怎么感觉学问比林燎还强上不少。若是我能早两年,拜在此人门下读书,过个县试绝没有问题的。

第七十二章 恩公() 
林延潮因自己没有早拜入对方门下,有几分懊恼,不由出神。

    “你在想什么?”居士口气里有几分严厉。

    林延潮当下表露出十分艰难的样子,道:“听先生这么一讲,学生在想,尚书如此深奥,学生要多久,才能融会贯通。”

    其实居士讲得很好,林延潮差不多是听懂了,但尚书很难倒是真的,和四书相较果真上了一个档次。

    居士笑着道:“原来你是想这个,儒家十三经里尚书并非最难,最难是易经,尚书在于通古。古人治学先学易经,次五经,取先难后易之道,而我们先四书再五经,循序渐进,已是来得容易多了。”

    林延潮问道:“那弟子是不是除了尚书,五经也要学一点。”

    “那也未必,有人治学取其广,有人专其精,有人认为立身处事只要读透一本论语就够了,其余都不必了。老师曾与我说过,但凡一个人只要做到论语里面一两句话,就可以称为贤士了。”

    林延潮听后想到一个梗,顿时麒麟臂发作,忍不住又抬杠道:“那老师,你说只要做到论语里两句就能成为贤士,弟子已经做到两句了。”

    居士笑了笑道:“那我倒是要向你请教了,你是做到哪两句了?”

    林延潮嘿嘿一笑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林延潮实很想看见对方一口老血喷出来的样子,但居士闻言只是一愣,薄薄地责道:“你这弟子,不学有术。”

    然后居士将听了将书一掩道:“你既已是听不下去,我再讲也是无益,下面你记得五日来一趟就好了,回去将尚书五十九篇都背下就好了,唯有读透了才能作文章。”

    林延潮当下答允。

    如此林延潮就定下五日去林府学习尚书的时间,其余还是多留在书院里。

    讲郎林燎三日讲一次诗经,山长林垠也是三日讲一次春秋,研习两经的书院弟子,无论外舍,内舍,上舍都去旁听,不去也是无妨。其他时间,书院也是放任弟子,自己读书,连朔望课也是取消了,让弟子们安心准备季课。

    这课程一下子松了下来,令林延潮乍然有种从高三,进入大学的感觉。

    不过不去上课,不等于课业少了,五经之中的尚书,果真很难,不仅难过千字文等蒙学课程,难过程朱集注,还难过四书。

    平日的讲书,也不讲了,现在书院的课程,就悠闲了许多。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去,尚书五十九篇,近三万字,他费了足足五天,每日费五个时辰才背下。

    四书读起来至少还琅琅上口,但尚书读起来多数篇章来说诘屈聱牙,不愧是五经之中,成书最早的经义,林延潮只有先粗略了解经义后,才能将书背下,如此速度无疑就慢了许多。

    而除了读尚书外,林延潮也会跑去旁听林垠,林燎讲课,虽不治这两经,但听一听也是必要的。

    这一日早起,林延潮准备去朱子阁听林垠讲春秋,快到朱子阁时,突然有一人喊道:“这不是恩公吗?”

    林延潮脚步一顿,但见迎面一名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少年,一脸喜色的看着自己。

    林延潮初时有些脸盲,后想起恩公二字,这才突然记起,这不是当初自己和侯忠书,张豪远在闽水畔救起的少年吗?似乎是通贤龚家的人啊。

    林延潮笑着道:“原来是你啊!不过恩公两个字,不敢当,你叫我延潮好了,你也是在书院吗?”

    那少年一脸高兴地道:“是啊,我在内舍,先前没通姓名,我叫龚子楠,既是恩公不喜欢我叫你恩公,那我就以兄长之礼侍之吧!”

    恩公不喜欢我叫你恩公?林延潮感觉有点醉,心想这文字水平怎么进的书院。

    林延潮见龚子楠也比自己还小了一两岁,也是笑了笑道:“我也不过痴长几岁,既然如此就随你。”

    龚子楠连连点头道:“兄长是才入书院吗?以往都没见过。”

    “是的。”

    “我比兄长早来半年吧,能在这里遇到真是太好了。”龚子楠说着十分欢喜。

    林延潮却微微有些不平衡,自己比龚子楠大了两岁,但对方已在内舍求学了。因为书院就外舍,内舍,上舍,既然外舍没见过他,就只有在内舍了。

    科举除了讲究勤学,也讲究天赋,既有不到二十岁的状元,也有百岁赴考的老童生。若是将考科举的浮躁都抛去,这真是一个奇妙的世界,正应了那句话,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子楠,耗些什么,再不走就迟了,误了山长的课了。”一旁数名比林延潮,龚子楠年长一些的少年言道。

    “我马上就来,我遇到一个故人。”龚子楠呵呵地笑着道。

    “那快一些。”

    “……也不知怎么想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那闲功夫与外舍弟子聊天……”

    对方声音很低,但风是往林延潮方向吹的,有些话还是断断续续飘到林延潮的耳底。

    龚子楠看了朱子阁一眼道:“哎呀来不及,林兄,我去听课了,中午用饭时,我们再边吃边聊。”

    “好的。”

    在朱子阁听完课,龚子楠拉林延潮一并到内舍上舍的食堂吃饭。

    林延潮边吃边朝龚子楠打探了一些内舍的情况。龚子楠很明显是个从小被父母呵护很好的少年,年纪又小,没什么心机,与林延潮坐在一起巴拉巴拉地讲了起来。

    “内舍也不会比外舍好多少,只是山长会亲自教书,这也没什么,我觉得林讲郎平日说得也不错,另外每月中课生给三钱银子,这点钱还不够我在家一日开销,唯一不错就是内舍,上舍都修了食堂吧,终于不用像在二梅书屋读书那样,捧着饭吃了。”

    林延潮心道,原来在小孩子眼底,内舍唯一比下舍好的地方,就是有食堂。

    “那外舍进入内舍难不难?”

    “难也不难。”

    “怎么说?”

    “若是有才华,那么书院是不会埋没的,我就是在进入书院的第二次季课里,考了外舍第二进入了内舍。一般书院只会从外舍选第一名或第二名进入,但上一次季课,书院才从外舍取了两个弟子,这一次很可能只能取一人。”

    “这样啊,也就是说外舍第二进入内舍还不十分妥当。”

    龚子楠笑着道:“那也不一定,兄长你若是真有才华,书院也会取你的,当然还有一个例外,就是内舍或者上舍,弟子有孝期在身,则需离开书院,待孝期满后,才能进入书院。”

    林延潮想起书院弟子规,当官遇到孝期,都要丁优在家,学生读书就更不用讲了。当下林延潮点点头道:“确实是有这个规矩。”

    “那中舍,上舍有什么弟子比较出众的?”

    “有啊,你看此人叫林泉,乃是当朝工部尚书林燫的孙子。”说完龚子楠将指去,林延潮连忙拉了下来,但见一瘦小的少年已是察觉,转眼看向林延潮这边。

    见林延潮朝他微微一笑,他神态冷淡,继续默默的吃饭,看他挑剔的样子,显然对食堂的饭菜不甚满意。

    “子楠,别这样。”

    龚子楠嘿嘿地笑了笑道:“我姐和我娘,都说我缺心眼,你们别介意。”

    林延潮哈哈一笑道:“别这么说,我是很愿意与龚贤弟你交朋友的。”

    “那太好了。多谢兄长看得起我,”龚子楠道,“这书院里的人,整日只知读书,人情味很淡,年纪多也比我长,来这里一年了,也交不到朋友,我都闷得想回家了。”

    林延潮又问道:“这林泉,还有中舍,上舍里的人,不是和你年纪一般大,为何不与他交朋友呢?”

    “此人倨傲得很,仗着自己是林家的嫡系子弟,他爹是工部尚书又如何,我大伯还是国子监祭酒呢。”

    林延潮恍然原来南京国子监祭酒龚用卿,就是龚子楠的大伯。此外龚用卿还是嘉靖五年的状元,整个闽中学子仰望的人物啊。

    龚子楠道出后,连忙低声道:“我娘平日不让我随便和别人说的,延潮兄,你要替我守秘啊!”

    “放心,那这林寿学业如何?”林延潮点点头。

    “进了外舍不过三个月就升入内舍,在内舍不过三个月,就升入上舍了。”

    林延潮听有点牙齿发疼,这林泉,龚子楠比自己年纪都小一两岁,但都已是进入上舍,内舍了。自己比起这些天才来,已是晚了一步啊。

    林延潮又与龚子楠问了些中舍,外舍的规矩,两人这才离开了,走时,龚子楠一直让林延潮多去内舍看他。

    林延潮回答:“不会太久,下个月我考上内舍,大家再一起读书就是。”

第七十三章 讲会() 
定下发奋的目标,下面日子,就是林延潮在书院,林府两头跑了。

    书院的弟子也是很忙,众弟子们以春秋,诗两经各自结社,每日进行讲会。

    现在来说,科试为目的的书院,已经很少举行讲会,但在书院开创之处,讲会却是经常的事。书院讲会开始有点类似佛家辩经的无遮大会,后来又演变成自己的风格,当年朱熹与陆九渊,以心学理学相互辨难的鹅湖之会,天下闻名。

    这一日林延潮正在读书,陈行贵来道:“延潮兄,今日可有空?”

    林延潮笑着道:“原来是陈兄,你看我不是正读尚书。”

    陈行贵笑着道:“整日读书也是无趣,我下午有个讲会,不如你一起来,见见几位好朋友。”

    陈行贵办的是春秋社,研习的春秋经,因为书院里研习春秋的人太多,山长林垠一个人教不过来,即允许弟子们结社,然后各社自办讲会上,相互辩难,促进学业。

    书院里这样的社有五六个,大的有十几号,小的也有三四人。这时候读书人各自的小圈子就显出来了,成绩优异的,自是不愿意和成绩不好的人玩了,大家都是扎堆一起。

    之前陈行贵来邀请林延潮,林延潮没答允是因为自己治的是尚书,而他们研习的是春秋,两边不搭,所以林延潮也没想去参合。比起有些平日成绩不行,四处找门路,被各社拒之门外弟子来说,林延潮是有些超然了。

    当下林延潮也是拿这个借口拒绝道:“多谢陈兄好意,但是春秋经不是我的本经,我现在尚书还读来不及啊。”

    陈行贵笑着道:“就知延潮兄会这么说,今日我们讲会,不讲五经,只讲四书。”

    四书啊,林延潮心想眼下虽在学五经,但四书也是要复习的,毕竟月课可是四书五经都考的,再说陈行贵屡次三番邀请,自己再不来,也不够意思了,当下就答允了。

    如书院讲会,分大会小会,如林垠,林燎在朱子阁讲春秋,诗经,任谁都可以去,老少贤愚都行,甚至其他书院都可以,当然前提是你要挤得进去。而陈行贵这样只是小会,只有小圈子里的人才行。

    这不由令林延潮想起了红楼梦里的诗社,但是书院里的结社,却是完全两个性质。

    讲会地点,就在二梅书屋外的亭子里。

    这亭子以往是林延潮常来的地方,亭子外有一颗树,正好遮风挡雨,正适合交游读书。

    林延潮来后,见的陈行贵春秋社有十几人,这一次只来了五人,加上自己算六人,除了另一名是与林延潮相熟的外舍弟子外,其他的都是内舍,上舍的同窗。

    同时还邀了六名不认识的士子,林延潮问了后,才知道他们是养正书院的弟子,一并来研讨。这几人与陈行贵他们都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之前相互辩经过,交情都不错。

    两边一见面都是相互作揖,谈笑风生,林延潮不由感叹读书人以读书会友为两大乐事,要不怎么说以文会友,以友辅仁呢。

    两边书院的弟子分东西列坐,地上铺了席子,然后各摆纸张文案于面前。要讲会之前,要先推举一人为会主,是养正书院一名讲郎是秀才。

    林延潮没有料到陈行贵居然把别的书院讲郎都请来了,但是想过来,讲会既是辩难,由学生弟子来裁判,水平难免不足,由一个秀才来公道,正是再好不过了。

    林延潮也听说养正书院,与濂江书院一般都是大书院,而且他们不仅课童生,还有课秀才,讲郎的水平应是相当不错才是。

    会主选定后,然后两边书院各选一人为副会主,濂江书院这边选的是上舍一名弟子。

    然后讲会就开始,由会主先道讲会的主旨。

    林延潮听他说来:“古人讲学口头即是躬践,今日讲学尽是世情,此讲学不信于世,非讲学之过,乃讲者之过。希望诸位讲学讲其所行者,不行则不讲!”

    说完会主让两边人从经书里选一篇来辩。

    两边书院弟子们先各自商量了一遍后,然后再通过副会主与会主交流了一下,最后选定论语里的第十四篇宪问来讲。

    林延潮有点恍然大悟,书院讲课,属于顺竹子劈材,节节而下那种,比如论语,就要从第一篇讲到最后一篇这样按部就班。但是很多时候先生在讲的一篇,已经学会的弟子们,就想跳过去,让先生重点讲自己不太会的一篇。

    而讲会就不一样了,学生们可以商量自定篇目,这样就可以针对自己的弱项来讲了。古人读书看来还是蛮有方法的嘛。

    正好宪问这一篇,林延潮也并非十分熟稔。当下会主拿出论语一书,翻到宪问这一篇上,开始析书中之义。

    下面弟子们都是认真地听着,一篇宪问讲完,林延潮整篇跟着这养正书院的讲郎思路走下来,将原来的条理梳理得很顺,思维里没有打结的地方。看来这会主的水平与林燎差不多,这样林延潮就放下心了,心底想这样的讲会自己来得还是满值的。

    当下会主讲完后,两边书院的弟子各书心得,然后当堂念了出来,不是每章都句句都念,只是讲些各自主要心得。

    然后大家对经义上,理解不同之处,或者是认为对方错漏的地方,随时站起来相互辩驳。一般来说这样的辩驳,弟子们自己都会争出个所以然来,但也有分不出高下,弟子们理解有偏颇的地方,然后会主出言最后作一个公断。

    这样辩难的效果很好,特别是养正书院的弟子,他们学的论语毕竟不是同一个老师所教,多少有些出入,两边碰出不少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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