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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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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赦!”

    杀无赦三个字!被满身正气的于慎行吐出,顿时令左右守门官兵都是一震。

    换了他人,他们根本不会相信。一人手持一块可以拿来垫床脚的破木牌,说是太祖御赐,你骗谁?

    但于慎行是侍讲学士,当今日讲官,他们不由不信。

    “御赐红牌?”余广利挤着眼睛,瞧着红牌,心底反复念着,这到底真的假的?

    余广利支吾道:“于先生,此事咱家从未听闻……”

    但见于慎行厉声如雷道:“太祖御赐,也敢质疑!信不信本官凭这令牌,治你一个怠慢之罪!当场斩了你!”

    余广利扑通一声跪下道:“于先生饶命!”

    所有官员看着于慎行杀气外露,只言片语居然将方才神气活现的余广利折服,比起方才铩羽而归的倪万光,他们对于慎行心底顿生佩服之意,文官作到这份上,方可以称得上谏天子,下打佞臣了。

    至于倪万光那等人,就算官居一品,别人也不会瞧得起你。

    于慎行目视左右禁军喝道:“愣着做什么?没听见老夫方才说的吗?阻此令牌者,杀无赦!你们要阻拦老夫吗?”

    “于大人,我等不敢!”众官兵们一并言道。

    说完奉天门就在众官员们面前徐徐开启。

    看见雄伟的奉天殿展现在众人门前,众官员皆是大喜。。

    朱赓点点头,捏须道:“无垢兄,老夫足疾发了,你们不要管老夫,先面见天子再说!”

    “也好,”于慎行对倪万光及众官员道:“我们一并入宫面见天子!”

    于慎行对一旁太监道:“还不快先禀明白天子!”

    “是,于先生。”当下这名太监飞似的跑了。

    于慎行手持红牌当先而行,倪万光,众官员跟随在后。

    若见有人上前询问,于慎行即是喝道:“本官有要事奏禀天子,太祖令牌在此,尔敢阻拦吗?”

    来人见于慎行神情肃然,又是太祖令牌,于是都是避至道旁叩拜。

    于慎行,倪万光当下来至乾清门前,太监早就飞似的入内禀告天子去了。

    这时候乾清门开启,一顶明黄伞盖远远而来。

    左右则是张宏,张诚,以及一色禁军簇拥,天子亲自来至乾清门前。

    于慎行见到天子要出声时但觉喉头哽咽,但仍大声道:“臣翰林院侍讲学士于慎行,叩见皇上!”

    倪万光也在旁参见。

    紫禁城的风刮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这时候竟突然起了厉风。四周殿宇琉璃瓦上乌鸦呱噪,盘旋惊飞而去。

    天子遮着一件黄色的披风,走至于慎行面前。

    但见于慎行双手捧着红牌呈上。天子从于慎行手里取过红牌,红牌早已脱漆,甚至虫蛀鼠咬,连背面写着‘奏事使’三字依稀模糊可见。

    这面红牌不说当今天子,就是历代大明皇帝也是没有几人见过,而今竟到了天子手中。

    天子掌中摩挲着红牌,目视于慎行问道:“于先生到底是什么事?你需用太祖赐下的红牌,方能面君?”

    于慎行道:“此乃微臣冒失……只是民情重大,臣不得不见皇上!惊扰圣驾,臣死罪!”

    于慎行叩头下去。

    “于先生,朕问你到底是何人拦的你?”天子正色问道。

    于慎行埋着头答道:“皇极门守门中官!”

    “张诚!”天子回过身去,朝奉天门一指道:“立即拿来见朕!”

    这边张诚带着人去了,天子扶起于慎行道:“于先生,不是轻易造次之人,若非十万火急之事,不会入宫来见朕,到底何事?”

    于慎行颤声道:“臣谢陛下信任,臣在承天门外见通政使倪万光进宫被拦,故而请太祖御赐的红牌入宫。”

    “连朕的通政使都敢拦,谁的胆子这么大?”天子冷笑道,“是不是有人欲朕不知道什么?要朕作瞎子?聋子?”

    张宏,张诚都是慌忙跪下道:“皇上,下面的人当差也是一心为了皇上,行事不知轻重,却不是有意蒙蔽圣听。”

    天子冷笑两声,看向倪万光道:“行事不知轻重?通政使,到底所为何事?”

    倪万光叩了个头道:“回禀皇上,是河南一省百姓所呈的万民书。”

    然后下面通政司官员,将万民书一面一面展开。

    题头一篇长文,下面则是万千老百姓的签名,有的不识字的老百姓,就咬破了手指在布上按下手印。

    见此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万民哭诉,天子见此不由倒吸一口气凉气,举过一面万民书对满场众人道:“民怨如厮,竟到了这个地步!尔等竟还说下面的人不知轻重?难道要整个河南民变,江河沦陷,才是大事吗?”

八百九十七章 召集() 
紫禁城里。

    几十名太监手提着一盏盏琉璃宫灯,立在御道两旁将乾清门照得通亮。

    在灯光下,御路石两侧铜鎏金狮子作怒目之状。

    乾清门檐下的月台上,天子坐在御椅将奏章尽数读完,万民书就攥在他的掌心。

    这时候乾清门值守太监余广利已是被张诚率领禁军押了过来。

    余广利身子颤抖,叩头道:“奴才余广利叩见皇上!”

    天子看着脚下的余广利问道:“余广利,你宫里当差多少年?”

    “小人九岁入宫,已是二十五年了。”

    “二十五年!也是宫里老人了,宫里的规矩你比朕还清楚,是谁叫你堵人的?”

    余广利闻言一个头叩下去道:“没有人给奴才打招呼,只是因为祖宗规矩。”

    “祖宗规矩,有让你拦万民书这一条?这来的并非是旁人,是朕的通政使!堂堂正三品官!你拦谁都可以,为何敢拦他?”

    “回禀皇上,奴才糊涂,奴才一时糊涂,恳请皇上饶命。”

    天子将手一摆道:“事情还没说清楚,饶什么命?你一个小小值门太监,没有这胆色敢作此事。朕再问你一句,是谁给递的话?”

    余广利头埋在地上,身子颤栗不止。

    “是不是朕身边的人?他?他?还是他?”

    天子伸手指过司礼监掌印张宏,以及数名秉笔太监几人。

    奴才不敢。

    几名秉笔太监早已是瑟瑟发抖,张宏则是面色平静。

    这时候张宏重新叩头道:“陛下,圣贤有道理,但祖宗也有祖宗的法度。此事是奴才吩咐的,是奴才之罪责。”

    “是你?”天子狐疑地看了张宏一眼,他深知张宏十分能体恤人,同时对天子也是没有私心。

    天子道:“张宏,你的为人朕是知道的?你不要有什么事都替下面的人担着。”

    “但朕也知道宫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谁在幕后指使的,你一清二楚但不愿意说?要替他扛下此事对不对?”

    张宏跪伏在地上道:“回禀陛下,确实是奴才授意的,此事与他人无关。奴才见陛下连日操劳,实在辛苦,故而吩咐下面的人,无论什么事都不能打搅圣上。这余广利也是个实心眼,就这么依着奴才的话去办了。”

    天子寒笑道:“张宏,你你很好,你对朕与太后,潞王一直都很好。”

    “陛下!”张宏失声。

    天子站起身来望着宫墙上已是漆黑的夜空,悠悠然地道:“你是不是觉得朕还是当初那十几岁的小孩子,可以整天被你们骗得团团转吗?”

    张宏叩头道:“陛下,奴才不敢欺君,一切都是奴才的罪过,奴才愿去应天替太祖守陵。”

    “孝陵已经有一个冯保了!”天子正声言道,然后一掌拍在了汉白玉石栏上,“先是张先生,然后是冯大伴,他们一个个都走了。现在你是不是也要弃朕而去?”

    疾风吹来,宫灯一阵摇曳。

    张宏沉默了许久道:“奴才有负圣恩,奴才知罪。”

    天子道:“平日朕怎么都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这是什么?这是万民书!你们怎敢拿这个事来欺瞒朕?”

    张宏又是沉默了半响,直起身子然后道:“余广利,陛下面前,你就实话说了。你的命是皇上的,但老奴可以向皇上求情,留你一个全尸,让你子孙归位。”

    余广利伏在地上,闻言后身子一颤,然后泪水一滴滴落下,当下哭着道:“广利广利谢老祖宗恩典,此恩只有来世再报了!”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张宏道。

    余广利看了一眼天子,闭上眼睛咬着牙道:“启禀陛下,是慈宁宫!”

    一语说完余光利人已瘫痪在地上,而天子身子一晃,左右太监皆是扶住连忙道:“皇上!皇上!”

    “朕没事!”天子手指着余广利然后又放下,沉默良久然后深深吸了口气道:“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余广利,朕饶你的命,但以后不要看见你!”

    余广利立即被人架出了宫里。

    张宏叩头道:“奴才替余广利谢陛下。”

    于慎行,倪万光二人都沉默不语。天家的事,不是他们能搀和的,此事听到了他们可谓是有害无利。

    于慎行倒是不怕,将生死置之度外,倪万光则是生出万念俱灰之感,他的仕途到此为止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但见翰林院掌院学士朱赓到了。

    朱赓方才见余广利被拖走后,足疾马上就好了,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乾清门。

    “臣朱赓叩见陛下!”朱赓朗声向天子叩头。

    天子看了朱赓,再看看于慎行,然后道:“很好两位先生都来了,看来圣贤的道理,还是有用的。这是万民书和河南官员上的奏章,是你们要奉上的,朕读过了,奏章里面写的什么你们知道不知道?”

    朱赓,于慎行叩头道:“讲臣不知。”

    天子轻笑道:“那可惜了,奏章写的很好,可谓煌煌之文,朕要再读一遍。不过只有你们二人陪着,朕读的不尽兴,传召下去,把三位辅臣,在朝四品以上官员,王公大臣都叫来陪着朕连夜一起读!”

    众人面面相窥。

    天子目视四周道:“还愣着作什么?敲景阳钟,把值夜的官员都叫起来!”

    咚咚!

    景阳钟响起。

    皇极殿里,巨烛如臂。

    几十名官员列班在殿。

    天子坐在御案后,手里端着一碗粥在那用调羹喝粥。

    整个大殿的官员们都在静候。

    这时候天子放下碗:“这么晚了,朕在皇极殿召见众臣工,还是头一次。诸位都用过膳了吗?申先生用过了?”

    一身蟒袍,列于诸臣之首的申时行谨慎地答道:“劳陛下垂问,臣用过了。”

    “那就好,朕也刚刚用过。朕方才担心列位臣工来得匆忙,故而令御膳房多备了些,见诸位都用过了,朕就放心了!”

    “臣等谢陛下关心。”众大臣们道。

    “朕与诸位在这里尚有一口安乐茶饭,但你们可知河南的百姓已是啃起了树皮草根?吃不饱,穿不暖,甚至再过两个月连树皮草根都没的啃了。你们在这里食朝廷俸禄时,有没有人想过他们?”

八百九十八章 银子去哪儿了?() 
巳牌时分。

    紫禁城里起了大风。

    这风直透宫墙,飞沙走石,风声鹤唳。

    殿里烛光通明,照得大臣们脸似火烧。

    天子目光扫过,众臣无一抬起头。

    天子环视众臣当下道:“怎么不说话了?朕召你们前来,不是让你们看着金殿的地板!”

    转而天子拿起名薄道:“驸马都尉平日你的话最多,今日为何不说话?”

    驸马都尉许从诚乃是嘉善公主丈夫,平日与武清伯李伟相善。

    许从诚但觉得天子来者不善,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出班道:“回禀陛下,臣以为河南之贫在于黄河,而黄河之患历朝历代都有。既是老百姓衣食无着,那么朝廷当赈济安抚,一从临近省份调粮,二是从户部拨银。”

    于慎行出班道:“启禀陛下,驸马所言不实,今年黄河并无大水,今年各省报上朝廷秋粮,河南也不是歉年,为何今年河南老百姓会遭此灾祸?”

    “此臣实在不知道,河南距离京师有千里之遥。”

    “姑父不知,情有可原,平身吧,”天子拿起名薄数道,“锦衣卫都督李高!”

    居于武清伯下首的其子李高,出班道:“臣在。”

    “你知不知?”

    李高支支吾吾地道:“回禀陛下,这实在是……臣不知道。”

    “好一个实在是臣不知道,连不知道都如此实在,可据朕所知,这一次中使马玉去河南,你可是向他推荐了好几个家奴,说他们熟悉当地风土人情,可以带路对不对?”

    李高头埋在地上。

    武清伯李伟心知天子方才先问许从诚,再问其子,其实就是在敲打自己。

    自己是天子外公,天子再如何也不敢责问到自己头上,至少当堂不会,面子是要给的,但其他人就不会如此了。

    李高此刻已是颜面扫地。

    天子向李高问道:“你说你不知河南的事?但你的那些家奴,有没有告诉你他们随马玉在河南干了哪些好事?”

    李高不敢说话。

    李伟也只能忍着,从万民书上抵天子那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他本来用意是将万民书拖延个一两日,他用尽手段将老百姓上书,变成河南官员以民意裹挟圣意,然后反过来将河南巡抚杨一魁以及林延潮置之死地。

    但没料到于慎行从通政司里请出红牌,将奏章直接送到天子那边,李伟现在也是一时无策。

    现在李高被天子问责,李伟只能一言不发。

    天子将名薄一合,然后问道:“潞王来了没有?朕怎么没有看见他?”

    张宏小心地道:“回禀陛下,太后身体不适,潞王在慈宁宫相陪,不能奉诏!”

    但见天子额上青筋冒出,深吸口气后道:“尽孝心也不急在这一刻,派人去催!朕和众臣工们都在这里等着他!”

    张宏应声立即出门。

    天子重新于殿上坐下,一言不发。

    大臣们等着无妨,但令天子等候,谁有这个胆子?天子此举,是故意降罪于人啊。

    众大臣心道,今日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要看见天子兄弟阋墙?

    慈宁宫离大殿不远,半盏茶后,潞王已抵至金殿。

    “臣弟来迟,令皇兄等候,实罪不可恕!”潞王在金殿上叩头。

    “你替朕尽孝心,何罪之有,平身入班吧!”天子的语气淡淡的,就这么轻描淡写放过了潞王。

    潞王心底一凛,叩头后入班。

    天子站起身来,对一旁的张宏道:“那万民书都摊开,给列位臣工们都好好看一看!”

    张宏指着太监们都万民书一面一面摊开,陈列于殿上。

    众大臣们大多数不知情,但见了万民书才明白了情由。

    申时行抬头看了一眼,然后仍保持着宰相仪度,而其他大臣们也是凑近看了一会,然后默不作声回到了班中。

    至于武清伯,潞王此刻的脸色都是非常的难看。

    天子拿起御案上的奏章道:“还有这些奏章,朕让马玉去河南去办差,这些都河南官员以及河南百姓今日送到朕这里来的。”

    “河南百姓为何要上这万民书呢?因为马玉去河南不足两个月,是天怒人怨!”天子将奏章往御案上重重一甩,震得众人一阵心底发颤。

    一旁张宏捧起奏章念至:“……马玉初至于布政司,州府索贿达三万两……”

    “……收盐商银一十五万六千两……”

    “……爪牙以潞王名义至各府收刮,家破人亡者,不下百户,得银二十八万……”

    “……归德府知府付知远阻之,为马玉纵兵殴伤,几乎丧命……”

    “……两个月,马玉得银五十万两……此等残民害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河南巡抚杨一魁以下河南一省官员具名……”

    勒索盐商,派爪牙残害百姓,聚拢敛财,官员阻拦,怀恨在心,竟将人几乎打死。

    马玉猖狂到这个地步!

    众官员们听了都是愤慨,太监出宫采办,祸害地方,不是没有,但如马玉到这个地步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难怪河南官员联名上书!百姓上万民书!

    申时行出班道:“陛下,众臣工都知陛下爱民如子,决计不会行次残民害民之事,这都是马玉一人所为之事,与陛下无关。”

    天子仰天苦笑道:“申先生不必替朕开脱,以往官员犯错,朕罚之,这一次马玉犯错,朕罚自己!是朕识人不明,用人不当,以至河南百姓遭此灾祸,这一切责任都在我朱翊钧的身上。”

    众大臣们一并道:“陛下不必自责,如此我等臣子无地自容。”

    天子看向众大臣们道:“朕还没说完了!这马玉打着朕的名义,在河南胡作非为,收敛钱财,但银子哪里去了呢?”

    “河南巡抚杨一魁在奏章里说,他率兵抄没马玉,及其党羽家财时,仅从他们身边收得不足二十万两,问及剩下银子,说已运至京里。”

    “马玉是朕的人,这三十万两既是运抵京师,朕理应知道,但是直至今天朕没有看到一两银子,也没有任何人告诉朕有这三十万两银子。列位臣工,这三十万两银子去哪儿呢?”

    众人这一刻都将目光瞟向潞王。

    而潞王朱翊镠此刻额上是汗如雨下。

八百九十九章 无耻之尤() 
三十万两银子!

    在场众大臣们都知道当今天子,是如何的性子。

    贪财好货嘛。

    之前向朝廷献银二十万两,以盐而素封的徽州盐商吴守礼,天子给他吴家赐了两个光禄寺的实缺。

    这倒是还好。

    后来的吴守礼孙子吴养晦控告他祖父家财百万,透漏朝廷盐税二十万,他愿将这二十万两银子归还朝廷。

    结果在内阁的力保,上奏查无此事,还要追究吴养晦诬告和欺君的责任。

    但是天子知道后,却下旨不予追究。

    这样的事不是一件两件,等于天子为了从民间揽财,可以鼓励百姓诬告。

    如此不要脸的天子,大臣们也是表示我们领教了。

    然后马玉居然打着天子的名义在河南揽钱,最后连一两银子都不给天子。这边坏了的天子的名声,那边谋的是一己私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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