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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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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以此酒,遥祝各位好友吧!”林延潮说完将碗一搁,这青红酒入肚不觉,后劲甚足。

    几人也是陪林延潮同饮,陈济川,展明都是江湖汉子,饮酒后胆气甚豪,至于陈行贵,张豪远多年行商也毫不逊色。

    说话间,下人已是在院内摆下桌案凳子,院里几颗杉松正好遮荫。

    这时院外丫鬟等捧着食盒,林浅浅穿着浅紫色的比甲,湖绿色的衫子行至签押房的院子来。

    陈行贵,张豪远当下拱手作礼道:“嫂子!”

    林浅浅见林延潮喝酒上脸,不由眉头一皱,若非好友下属,说不定就要数落林延潮了。

    林延潮见林浅浅问道:“你怎么来了?”

    林浅浅笑着走至林延潮身边道:“方才你们命厨房备下酒菜,我想相公平日都不喝酒,怎么今日破例?问过才知是几位同窗高中。我想你们今日高兴,亲自下厨做几盘菜来。”

    “难得,难得嫂子下厨,这定要尝一尝的。”

    张豪远道:“当年在司马家里时,嫂子的荔枝肉可是好吃了,那味道真是人间一绝。我每次多夹几口,嫂子都要拿眼瞪我,生怕司马少吃了。”

    陈行贵,张豪远都是笑,林浅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吓得张豪远连连赔罪。

    说话间,大家都是回想起当年在林延潮家里读书的场景。

    要么夏日炎炎,抱书于绿荫之下,身外竹林摇曳如涛。

    要么夜色浸染,窗外小雨濛濛,持卷于如豆青灯下。

    那等日子过得虽苦,但与现在在名利场中奔波而言,别是一种诗意的怀念。

    林延潮想得出神,林浅浅与丫鬟从食盒里端出吃食来,有酱鸭,有红烧肘子,有红糟鱼。林浅浅道:“这是从老家带的红糟,糟鱼与青红酒最配。”

    闻言三人都是笑,陈行贵不由赞道:“嫂夫人的心真细。”

    丫鬟在桌上摆下酒菜,林延潮与他们于席间闲聊,林浅浅担心林延潮喝醉,又沏了了一壶武夷岩茶,并示意他不可多喝。

    林延潮听了林浅浅的话,将酒杯搁在一旁,饮茶解酒。

    一杯茶下肚,众人都是想笑而不敢笑,林延潮知他们笑什么,于是道:“方才想起一会还有贺客登门,故而不能一醉方休。”

    “嗯?贺客?”林浅浅问道。

    林延潮点点头道:“夫人的话,自要言听计从,不过停酒也并非全因夫人之故。”

    说话间府门外鞭炮齐鸣。

    外头一名下人手持大红喜贴入院笑着道:“老爷大喜,大喜!”

    众人都是讶异,陈济川问道:“何喜啊?”

    下人道:“本府夏邑县彭家彭健吾今年春闱高中三甲第两百名,彭员外持贺礼在外谢老爷桃李之恩啊!”

    此言一出,院内众人都是大喜,林延潮更甚。

    郭正域,彭健吾都是他的门生,林学弟子,而今都是金榜提名,如何能不欢喜。

    这是桃李天下!

    林延潮笑着道:“彭员外真是客气了,随我去见他吧。”

    林延潮走至府外,但见同知署外,聚了有好几百人。

    彭员外见了林延潮即一揖倒地道:“犬子能有今日,多谢司马老爷桃李之恩。”

    林延潮忙将彭员外扶起道:“彭兄这就不必了,我只不过看过令郎几篇文章,平日公务繁忙,也谈不上如何指点。”

    彭员外道:“司马老爷何必过谦?犬子曾说,师道有三,蒙师、业师、人师。蒙师,业师易求,而是人师可遇而不得求。而先生你正是他之人师!”

    彭员外说完,外头的人纷纷称是。

    林延潮辞道:“古人云,经师易得,人师难求,林某为经师尚可,人师就过誉了。”

    林延潮另一弟子侯执蒲争道:“先生乃心志高洁之士,胸怀天下而无争,人师二字当之无愧。”

    林延潮闻言笑了笑,仍是推辞。

    彭员外道:“若非司马,犬子焉有今日,彭某没什么说得,明日在舍下摆下三百桌谢师宴,共同答谢师恩,还请司马赏光。”

    林延潮笑着道:“彭员外此情……林某去便是。”

    彭员外道:“另外还有一点薄礼奉上。”

    彭员外当下二话不说向林延潮奉上‘薄礼’。

    彭家仆人手捧着红案,一封封的白银用红绸包着陈在同知署门前。一封乃是一百两,足足有二十个红案,那就是两千两白银。

    这一幕令旁人无不称羡,大家都是啧啧称奇。彭家乃归德府数一数二的土豪,林延潮的农商钱庄也有他的股份,这些银子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彭员外恳请再三,林延潮见推辞不过,只能收下道:“彭员外之礼,本官却之不恭,即是如此暂且收下。”

    当下陈济川,展明上前收下银子。

    顿了顿林延潮又道:“本官记得彭员外令郎乃府学子弟,饮水当思源,富贵当报恩。城里府学似年久失修,廪膳生亏欠廪米六月不发,即使如此,本官将这些白银如数皆赠给府学修缮校舍,资助寒家出身的博士子弟,也算为令郎酬当年之恩。”

    林延潮此言一出,府外百姓无不拍手叫好。

    “司马无私念。”

    “一心为公,真不愧为林青天!”

    “为官清廉,为师重道!”

八百五十三章 寒门弟子() 
听着众人夸奖,林延潮微微一笑。

    彭员外送林延潮两千两此礼是否太重?

    当然太重。

    但对于彭家而言,出一个进士是何等意义。

    彭家有钱归有钱,但在本地读书人中却不甚被人看得上。在归德大族中,彭家不如沈,宋二家,原因就在于家族里没有出一个进士。

    有了一个进士出身的子弟,彭家就可称得上富而好礼,当得起儒商二字。

    由徽商,晋商可知,他们为了子弟读书出人头地,砸了多少钱。内阁大学士里张四维,许国都是商贾子弟,最后都官至宰辅。

    故而对彭员外而言,出了一个进士,家族少说有二十年兴旺,拿出两千两来,何足道哉。反而若不送重礼,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说彭家显达后不知报恩。

    不过身为官员,林延潮这钱却不能收,将钱转赠给府学,既给彭家名声,也成了自己名望。

    故而林延潮将钱赠给府学,林延潮与彭家都是皆大欢喜。

    彭员外告辞前命人私赠了一副元四家之一吴镇的洞庭渔隐图。

    回到院里,林延潮展画一看,这洞庭渔隐图绘得是江南水乡之美,说得是归隐田园乐趣。画上吴镇自题一首诗,‘洞庭湖上晚风生,风搅湖心一叶横。兰棹稳,草花新,只钓鲈鱼不钓石。’

    林延潮点了点头道:“彭员外真是有心了。”

    一旁陈行贵笑着道:“农商钱庄都靠司马维持着,何况彭员外其子刚中了进士,朝中无人如何做官?故而这才借师生之名,赠画乃结好司马,至于摆谢师宴乃向众人上告之,新贵人是司马的门生,这样官场上也无人敢欺生。”

    张豪远恍然道:“这果真没有无的放矢的道理。”

    陈行贵道:“我等行商,凡一文钱都有一文钱的买卖,彭员外能将家业办得这么大,当然是其中好手。”

    林延潮闻言笑着道:“我岂不知彭员外之意,他借重于我今时今日之地位,我也不是借重于彭家?大家不必在意。”

    众人闻言都是点头。

    官场上为何重师生,同乡?本质是资源交换。

    就算首辅大学士,当朝阁老,也有很多要借重门生弟子的地方。

    次日林延潮即去彭家赴宴。

    要说归德府还真是人杰地灵。

    庚辰科时杨镐,杨东明等四人中进士,对于一个三十万人的府而言,这在全国是相当高的比例。

    今年癸未科也不错,中了三人,彭健吾名列其中。

    彭家本也是请了知府付知远赴宴。

    但付知远为官清廉谨慎,不愿与这些地方豪强有所瓜葛,可彭家出了进士,为了彰显一府文教,官府也需有所表示。

    于是付知远告诉林延潮,让他代表官府上门道贺,自己就不去了。

    这一天彭家封了整条街,大摆宴席,整整三百桌啊!府里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请了。

    亲戚同乡,街坊邻居自家的下人不说,府里县里的官员皂隶,还有生员举人也是一并受到请帖。

    但即便如此,桌子仍空了太多,彭家下人也不看请帖了,随意放人进去都能大快朵颐。

    身为一府同知,又是新贵人的老师,林延潮到时身为主人的彭员外亲自出府相迎。

    林延潮拱手笑了笑,与彭员外作礼,当下被请入了彭家宅院里。

    宅院里设满酒席,招待得都是彭家贵客,听到外周有人相传是林延潮到了,纷纷起身见礼,争相识之。

    众人但见一名年轻官员入院,彭员外在身边带路,不是林延潮还是何人?

    林延潮一身五品官服在身,既有官员肃然之威,也有读书人淡然之雅。

    众人见林延潮目光扫来,都是忙着行礼见过。

    这等场面林延潮也是习惯了,没有丝毫局促之意。多年官场历练,令林延潮不紧不慢,从容一一作揖,将每个人都顾及周到。

    礼者,在于由心敬人,绝并非表面客气,就是礼数了。

    众人见林延潮之面,皆觉如春风拂面,心道这样的人物,难怪年纪轻轻,已是当世大儒。

    入席后,一名乡绅拉着一名后生来至林延潮面前道:“久闻司马文魁之名,连中三元本朝第一人矣,老朽携犬子前来拜见,望能一沾文气。”

    林延潮笑了笑道:“老丈客气了。”

    这名后生当即向林延潮叩了头。

    片刻后又是数名乡绅上前,携自己子弟拜见。彭员外在旁替林延潮引荐,无一不是商丘本地大族。

    这些人与彭家都有联姻,彭员外也是乐意周全,不让自己一家吃独食,看看这些姻亲家里的弟子能不能蒙林延潮青眼相看。

    林延潮知彭员外的意思,一一见后说些少年俊杰,前途不可限量的客套话,却没有透出让任何人拜入自己门下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人孤身来至屋里,上前向林延潮拜道:“春秋时至圣先师收三千门生,古今读书人无不从之。学功先生乃当世贤人,晚生请先生教授晚生,以明先圣之道。”

    在场乡绅心底都有让自己子弟拜入林延潮门下的意思,但怕林延潮不收,故而不好意思明言,怕被拒绝没有面子。但这年轻人也没长辈引荐,自己即贸然而来吐露拜师之意,不由令人不快。

    一旁一名乡绅直言问道:“你是哪家子弟?”

    这年轻人道:“在下是睢州袁家的子弟。”

    这乡绅心想睢州袁家,没什么名头,不说在府里,在睢州也算不上什么大家。

    当下这乡绅毫不客气地道:“没有长辈引荐,也贸然上前拜见司马,这点礼数都不知道吗?”

    林延潮闻言没有说话,那年轻人被斥责,面上窘迫向林延潮解释道:“请先生恕晚生冒失。晚生仰慕先生事功之学,每日念在心中行后三省,三省行之,恳请先生将弟子收录门墙。”

    那乡绅心道你这不知哪里来的寒门子弟,也想拜在林三元门下,简直是做梦啊。

    彭员外笑着道:“今日只是谢师宴,并非是拜师宴,这位小友不如等他日再说。”

    众人纷纷点头,这年轻人露出黯然之色然后道:“是晚生打搅,先行告退。”

    林延潮见这年轻人其意甚诚,心底不忍,于是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年轻人闻言立即道:“晚生……晚生名叫袁可立。”

八百五十四章 历史人物() 
袁可立是谁?

    没听说过。

    无名之辈矣。

    这样无名小卒,也想拜入林三元门下,简直做梦。

    年轻人,难免不自量力。

    众士绅都是如此低声讽刺,相顾冷笑。

    大家都以为林延潮要拒绝,却见他倒是微微一笑道:“果真是故人,西湖画舫一别至今两年了。”

    袁可立闻言又是高兴,又是惭愧道:“不意学功先生竟还记得晚生,当年文会之上,学生才疏识浅,竟质疑学功先生文章……”

    没错,这袁可立当年在西湖画舫上见过微服出行的林延潮。

    他与董其昌乃是同窗,都拜在前礼部尚书陆树声的门下。在西湖画舫上,林延潮作了一篇《与袁中郎共西湖游记》,当时袁可立以为林延潮的文章通俗易懂,就如农夫所作,以大俗称之。

    却被陆树声直接斥说,当年钱镠目不识丁,但却能对夫人写出‘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这等意境的书信来。你怎么能以为用平实之言,写不出好文章来。

    提起旧事,袁可立十分羞愧地道:“……后先生的《与袁中郎共西湖游记》名传天下,三吴士子争相诵之,晚生再度方知之前见识不过井蛙窥天,不由追悔莫及,至今仍被人讥笑。而今纵使被天下人羞死,也恳请先生原谅之前晚生冒犯,将晚生收录门墙。”

    听了袁可立的话,众人脸上更加精彩,此人竟质疑林三元的文章,这是多大的勇气啊。

    连王世贞都称赞林延潮的文章直追苏韩,有大明一朝,文坛大宗师必有他一席之地。你居然质疑他文章不好?

    这样子还好意思,拜入林延潮的门下,你的脸皮堪比城墙厚啊。

    林延潮不知为何却欣赏袁可立如此坦然的勇气,于是笑着道:“当日我不是与你说过了,既是文章岂有不许别人说的道理。这样吧,你明日来我官署。”

    林延潮如此说,拜师之事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袁可立大喜道:“谢先生。”

    众人闻言都是羡慕,林延潮不计前嫌,收此人为门生,实在是雅量。

    见袁可立拜入林延潮门下,众人也不甘人后。如林延潮的门生侯执蒲,引荐了他从兄弟侯执躬拜见。

    林延潮见这侯执躬,头戴方巾,身穿宝蓝缎直裰,打扮清楚,仪表堂堂,不由心底赞之,心道中州之地,果真出俊杰。

    侯执躬向林延潮叩了三个头,恳请拜入门下。见对方其意甚诚,林延潮也是半答允了。

    接着彭员外则又拉着另一个少年,对林延潮道:“先生,这是吾家六郎端吾,自小亲近诗书,眼下虽是诸生,但他日才学不亚于其兄之下。眼下我想将犬子托付给先生,聆听教诲,恳请先生看在我这点薄面上,万万不要推辞。”

    说完这少年彭端吾也是跪下叩头。林延潮见了没有立即答允,而是问道:“汝父对汝期望甚切,汝将来如何尽孝道?”

    彭端吾朗声道:“回先生,父母只恐儿子有病,做不好的人,此念时时不忘。儿子亦肯时时不放,保此身以安父母心,做好人以继父母志,便是孝道。”

    彭端吾说完,左右不由称奇。这少年果真年少才高。

    林延潮闻言点了点头,称许道:“善!”

    侯执躬,彭端吾后不少乡绅都将子弟引入要拜在林延潮门下。

    于是彭家的谢师宴兼进士及第宴,几乎变成了林延潮的拜师宴。

    林延潮也并非随意收徒,但见这些子弟不少都是名门子弟,甚至在历史上名留青史的,故而动了念头。

    譬如这侯执蒲,侯执躬就是很有名气,特别是侯执蒲,与其子侯恂,都是了不得人物。桃花扇里,侯方域自报家门言,‘先祖太常,家父司徒,久树东林之帜。’

    侯执蒲,侯恂就是侯方域的祖父,父亲,后来都成为东林党骨干,侯方域还是复社四公子之一。这样的人物,本就是进士之选,再经林延潮略一教导,前途应不会比历史上差。

    至于彭家也是家藏千金,乃远近首富,

    有了归德侯家,彭家,以及杨镐所在杨家支持,再加上朝中的沈鲤,这就是除了申时行,同乡同窗外,林延潮的另一政治资源。

    当然林延潮也有隐忧,沈鲤几乎就是半个东林党党魁了,还有侯执蒲,侯执躬都是东林党人,另外自己的门生郭正域,同乡叶向高,以及好友顾宪成,赵南星都是历史上的东林党人。

    最重要是当今的皇长子,林延潮也是有‘拥立’之功的。要知道东林党可是历史上皇长子的铁杆,从这点上而言两边有最一致的利益。

    若是按照这轨迹下去,林延潮不是也要加入东林党吗?以他的地位,若在东林党中怕是地位不低啊。

    可林延潮从后世不少文献看来,东林党可谓正反两面,骂者有之,赞誉者有之。

    平心而论,东林党有不少清流,有骨气气节的名臣,这是公认的。林延潮与沈鲤,郭正域相交,觉得对方就是堂堂正正的君子。至于顾宪成,赵南星,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俊才。

    但在党同伐异上,东林大佬左光斗有一句名言,若非同道,即为仇敌。

    对于这一点,令林延潮对东林党很有保留。

    为何保留?好比说自己爱国,但也不用以打砸同胞买的外国车来表示爱国。

    当日谢师宴后,林延潮回到同知署。

    几日后,知府付知远巡视各县已毕,众官员参上。

    府衙保民堂上,付知远端坐,左右官员皆屏息静气。

    付知远对众官员道:“眼下已是六月。唐建中元年,行两税法,律令曰,夏税无过六月,秋税无过十一月。”

    “而至我大明,太祖仁德,多宽限百姓两月,约定夏税无过八月,秋粮无过明年二月。而今府库空虚,没有余钱,又是六月,征收夏税刻不容缓。”

    付知远这么说,众官员都是屏息静气。

    林延潮坐在付知远右手侧,乃堂上唯一好整以暇之人。

    付知远目视左右,然后道:“本府来归德不过一个月,对于民情不熟,于催科之事,诸位同僚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八百五十五章 串票() 
听付知远的话,林延潮陷入沉思。

    这催科之事,对他而言也是很重要。

    托老天爷的福,今年归德还算风调雨顺。

    眼下夏粮一收,老百姓们就有了粮食。这粮食一来要作朝廷税赋缴纳,二来要作为青苗钱还款给农商钱庄。

    青苗法,已是作为林延潮的创见,经过丘橓上报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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