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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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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明山说得对,之前贾贴书之事不说,后来林延潮上奏御史被杀之事,是护了整个河南guān g,却惟独将河道衙门监督不力的事,捅至了朝廷。

    但李子华在朝中背景深厚,又是打点到位,最后虽没有吃挂落,总是损了颜面。

    两边结下的梁子可谓不小。

    林延潮现在与河道衙门关系如此恶劣。不是说两个人关系不好,咱们可以不卖他的面子,完全可以不吊他。

    两个衙门关系恶劣,一般大家采用的态度是井水不犯河水,否则稍有冲突,就是一场恶战。

    所以正确的方式是,林延潮将堡长直接交给河道衙门处理,或者押送有司,让他们与河道衙门交涉去。

    但是以李子华的做法,很可能对犯事的堡长不行处罚,如此岂非助长沿河河工在背后给林延潮添乱。

    面对手下众官员们的愤慨,丘明山的劝说。

    这是一个两相为难的境地,对贪腐之事纵容,无疑会助长此风!

    想到这里,林延潮斩钉截铁地道:“本官有管河之职,整肃治下河兵,乃应有之义。来人,将此人拿下革去一切差事,先枷号三日再收押论罪!”

    黄越担心道:“那河道衙门那边?”

    林延潮道:“让李子华尽管告本官的状好了!无论是京状,藩司,臬司,分守道,本官奉陪到底!”

    众官员闻言顿时大为解气。

    为官不强硬,整日顾头顾尾,何谈事功。

    林延潮又道:“这次本官要办的,不仅仅是堡长一人,本府治下所有堡长铺长,若有违反乱纪者,一律拿下,不必过问河道衙门意思。”

    众官员们面面相窥,这可是把河道衙门往死里得罪了。

    孙承宗朗声道:“不错,抓一个是得罪,抓几十个人也是得罪,索性一并抓了,得罪就得罪到底。”

    也有人担心,河道总督李子华可是正二品大员,而林延潮只是正五品,两边怎么看都不是一个级数。

    林延潮不是不知,但他认为若真要修一条好堤坚坝,那么清理堤坝上这些蛀虫,就必不可少。

    多年河工,多年河弊。

    这些管河工官吏,如之前所举违反之事不少,林延潮不能协助丘橓抓一省贪墨的官员,那也就罢了。

    但若是连自己一府治下,贪墨河工的官吏都收拾不了,那还当什么官?老虎自己打不了,苍蝇还不能拍?

    所以这一次林延潮彻底翻脸,他的授意之下,府衙县衙捕快尽数出动。

    这些河工平日可谓作恶不少,公然lè suo地方,敲诈百姓,根本不需要什么收集证据。

    一日之内,归德府沿河堡长三十五名,铺长百余,被拿几乎近半。得知这些蛀虫被抓,沿河老百姓蜂拥至各县衙府衙告状,顿时讼状堆积如山,

    林延潮一口气抓了七十余名管河的吏员,引起河南不小的guān g地震。

    被拿的官吏都是河道衙门治下的河兵,林延潮抓拿他们根本没有和河道衙门商议,甚至事后告知也没有。

    此举等于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河道总督李子华的脸上。

    就在林延潮要审问断罪这些吏员时,大梁道分守道参政方进赶到归德府,示意林延潮收手。

    方进与林延潮虽是自己人,这一次要不是林延潮,他搞不好就被丘橓给咔嚓了。但他为官一贯谨慎(怂)。他不是不支持林延潮,但是他更怕得罪河道总督李子华。

    所以他来归德府立即让林延潮停手,当然他话说得十分委婉,告诉林延潮朝廷新任命的归德府知府马上就要到了。

    你这dài li知府的任期结束了,老夫实不能给你撑腰,这一切麻烦事等新任知府来了以后处理。

    方进都这么说了,林延潮也只能停手。同时腹诽这吏部的任命,早不下晚不下偏这时下,自己署理归德府府事以来,几乎将府里变成自己一言堂,这下好了,新任知府来了,自己又要退回二把手了。

    却说新任归德府知府付广知,原是南直隶户部员外郎,后任陕西某府知府,这一次刚刚守制满,正好归德府出缺,他便补缺来了。

    要说归德府知府,吏部选官员补缺,结果连选三任都推托不去。

    官员们都不是傻瓜,归德府知府就是一个烫屁股啊。前任知府,同知都被罢免了,还有一个林三元,当今首辅心腹门生在那当同知,去那不是给自己找难受吗。

    三名官员都不去,到了付广知身上,他却是没有二话。在老家时,吏部任命一到没二话,说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于是扭头就往归德府赴任去了。

    付广知乘船经运河路过山东下榻驿站时,河道衙门的人手持河道总督李子华亲笔信拜见。

    付广知闻讯郑重其事,焚香更衣后在驿站拜信,以示恭敬。

    李子华书信里说得很客气,多是祝贺之词,信末道出林延潮无故抓拿河道衙门官吏之事,要他给李子华一个说法。

    信里还隐隐透出,你好好办,不然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意思。

    付广知接信后,表示到任后一定严查此事,然后河道衙门的人满意离去。

    于是付广知下令加快行进速度,赶至归德府。

    新任知府到任,自有一套迎接的规矩,这里不行细表。

    对于林延潮而言,就最不开心了,因为他必须交出还没捂热的归德府府印。

    众官员拜见后,就是交割之事,付广知当下盘库查账,在盘库查账时,林延潮看到一位老熟人,是前任知府的心腹汤师爷。

    人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朝廷流官调来调去,经常在一任上也呆不了一两年,就迁调了。倒是吏员这等一直在府里不动,看着官员来来去去的。

    所以guān g上有句话叫,官看三日吏,吏看十日官。

    除了吏员,还有一等人就是师爷,有的熟悉刑名钱粮的师爷,连总督巡抚都要折节下交的。

    如胡宗宪平倭时,他的幕僚团,就堪称明朝第一幕。

    如汤师爷这等老练的师爷,又是对归德府之事十分熟悉的,完全不受上任知府去职的影响,而是继续担任这一任知府的师爷。

    但林延潮知汤师爷来担新知府的师爷,就有些不妥了。

    拜官后,付广知与林延潮在二堂闲聊,聊了一阵,下人就来禀告。

    耳语了几句,付广知放下茶盅,然后道:“林司马,今日与你之晤,良兴不浅,只是交盘之事,本府无法与你出了结。”

    林延潮问道:“不知付府台何意?”

    付广知道:“实不相瞒,本官之前在陕西做官,当地地瘠民穷,本官至今仍是官囊不丰,眼下归德府里如此大的亏空,本官哪里有余钱贴补,实在爱莫能助。”

    林延潮闻言道:“这亏空多是前任知府拉下,与下官无关。”

    付广知闻言道:“也未尽然,听闻林司马为了修河之事殚精竭虑,恐怕府上的亏空,不少都到了河工账上了吧。”

    这事确实是林延潮干的。林延潮掌府印后,不免拿府库里的钱,贴补修河之用。为了河工之事,挪动了府里不少其他用度。

    此乃典型为了自己的政绩,而毫无底线的行为。

    林延潮知自己理亏,干笑两声道:“实不相瞒,之前下官确实挪用不少,这笔钱秋后定然补上。”

八百四十九章 板子与戥子() 
付广知沉思片刻道:“从眼下至秋后,少说还有四五个月,若是其中出了什么变故,本府可是担当不起。大家都是在外为官,谁也不能将宦途赌进去,这点还请林司马见谅。”

    林延潮此举有点耍赖。

    为了自己治河之事,将府库挪用,那对于一府正堂而言,下面的日子怎么过?现在府库里的钱,连府衙官吏的薪俸都给不出。

    林延潮于是道:“请府台恕下官没有办法,钱已经都投至河堤上了,河工账上现在一两银子也没有。府尊总不能让林某把堤面上的石料,土方,柳苇卸下来,卖了钱再补这窟窿吧!”

    “你!”付广知终于气炸了,他拂然道:“当初河道衙门让林司马只是修补遥堤就好了,但你却自作主张以一府之力修百里缕堤,此举几乎将一府钱粮都是掏空。以后仓谷,马匹等等杂项,哪个不是用钱之地。”

    “这归德府刚刚遭了灾,正是休养生息之时,哪里有钱供汝如此挥霍,万一有何应急之事,要用得钱来,你让本府如何向百姓交代?”

    这一番话说得义正严辞。

    林延潮正色道:“府台此言差矣,我建这百里缕堤还不是为了归德一府三十万百姓。”

    “建缕堤之事,一来可以加固遥堤,收事半功倍之用,二来可收千顷淤田,三来以工代赈,活了多少饥民灾民,我林某所作所为,哪一样不是为了本府百姓?”

    林延潮心想,与付广知无论如何解释,也说不明白什么是凯恩斯主义。

    大机建,大工程,对刺激经济增长,是行之有效的办法。而不是放在那,用静养疗法,马上归德就能大治了。

    面对林延潮反驳,付广知认真思索后道:“林司马所言,本官不敢妄下结论,但本官为官二十年,从不喜欢被别人胁迫做事。若本官之前为知府,断不会允你修缕堤之事,就算再益于百姓,但这不是一个穷府该作之事。”

    顿了顿付广知道:“但眼下修已是修了,就算扒了河堤,也换不了钱,本官唯有默认,但此事将来我会如实写入考评,呈交吏部。现在本官给你出具了结。”

    林延潮闻言,摸不准付广知的套路。

    因为林延潮当初保住了河南一省官员,这是多么大的金面,加上又有申时行撑腰,府里上下官员吏员被他拿捏的服服帖帖的,他完全有底气在归德府上与新任知府打擂台。

    这新任知府林延潮打听过,没有什么背景的人物,虽是甲科进士出身,但同乡里没有什么有名望的大臣,而且进士出身官员混了二十多年官场,仍止步于知府,也科看作没有背景。

    否则对方真有背景,也不会轻易塞到归德来当官,要知道在他之前,官员一听说来归德任知府,可是接连跑走三个。

    付广知能来此,说明他恰恰是'上面没有人'。

    所以付广知这时'服软',到底是真正为了一府百姓呢?还是怕于林延潮冲突?

    付广知说完,是说办就办,立即给林延潮出具了结。

    放下这桩事,付广知又道:“本官赴任前,听闻林司马捉拿了本府七十余名官河的堡长铺长。”

    林延潮闻言恍然,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你为何卖我这个人情,心底是打算如此。

    林延潮心想若对方真准备结好河道总督,自己也没办法。这毕竟是人家知府的权限,自己没有办法插手。

    于是林延潮也不愿在此事上与他争执,以后人家毕竟是自己顶头上司。林延潮起身道:“既已交割妥当,那么这些人问罪之事,就一切交给府台。”

    “至于这些人的罪责,在卷宗上已是清清楚楚,到底是平息民怨,还是结交上官,就看府台的意思了。”

    说完林延潮就起身欲走,而付广知闻言道:“慢着,林司马此言是什么意思?”

    林延潮道:“回禀府台,就是话里的意思。”

    说完林延潮举步离去,付广知闻言不由震怒。

    对林延潮而言,卸下了代理知府的差事,这使得他可以专心于河务上。至于归德知府,林延潮也不管他,欠钱的才是老大,这笔账就拖欠下去。

    五月归德府伏汛已起,不过幸亏水势不大。

    林延潮这日去府衙议事,来至月台下,就看见七八个书办皂吏被扒了裤子在那吃板子。

    板子一落,尽是肉声。

    这些人惨叫声四起,有几人与林延潮相熟,见了林延潮连声哀求道:“司马老爷救命,救我等一命。”

    人都出声了,林延潮也不好看到了装着没看到,当下上前问道,这几人犯了什么事啊?

    于是一名官吏向林延潮道出情由。

    原来付广知上任第一件事,先找本地官员问情各房余利,耗羡,然后定下规矩。

    之后付知府重新打造了库戥,与捕快所用的大板。

    打造之后三五日一验,若是书办库戥不合分量,二话不说拉来打板子。

    而捕快用的大板,轻重统一。付知府上堂时,吩咐用大板,皂吏取了其他大板,那肯定轻了或重了,那么必然暗中收了钱的,也一律抓来打板子。

    林延潮顿时露出惊愕之色,不是惊讶付广知如此手段,而是惊讶对方竟敢动真格。

    书办更改库戥分量,从入库银子中收取外快,衙役在打犯人板子时,轻的时候连只鸡都能毫发无伤,而重的板子三五下就能要了一条粗壮大汉的命。

    这都是衙门里的陋规,林延潮代理知府时,对这些也是门儿清。但是他却是睁一眼闭一眼,因为一,林延潮要革除陋规,是很得罪人的事,二来自己只是代理知府,何苦整肃吏治来,替下任知府作嫁衣。

    除了河工之事外,林延潮为官,一向是只扫自家门前雪的态度。

    林延潮闻言道:“黄堂此举意欲为何?”

    那官吏仗着与林延潮有几分相熟,当下道:“司马老爷,这你还看不透吗?新官上任三把火,常言道这为官三年,一年清,二年半清,三年浊,这第一年当官总要摆摆样子的。”

    林延潮点点头,这说的也挺有道理。

八百五十章 知府下乡() 
林延潮揣测着付知府的用意,然后问道:“府尊今日在堂上?”

    官吏答道:“一大早即出门去了。【。aiyoushenm】”

    “哦?”林延潮眉头一皱,他虽想问,但贸然打探上官行踪,是官场上很忌讳之事。

    这官吏有意巴结林延潮道:“小人听得消息,似往虞城县去了,府台近日有意视察河工,不知今日是否去视察沿河。”

    听了这官吏的话,林延潮不由心底一紧,这新知府不会面上麻痹自己,暗中查自己的账吧。林延潮有一瞬似读书时考试作弊被老师抓了感觉。

    但林延潮转念一想,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任他去查又如何?可是林延潮想起新知府在上任时,整治衙门里书办及皂吏的手段,心底对此人生出了不得不防的警惕心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延潮对这官吏拍了拍肩膀,以示夸奖,然后立即回衙布置。

    就在虞城县的高家集,当初林延潮就在此视察河工。

    虞城县官员里,原来的黄越已从虞城县县丞调至了府里任经历,至于原先的顾主薄,在林延潮的推举之下,不久前吏部已是下文,将他任命为虞城县知县。

    从正九品的顾主薄至正七品的顾知县,他为官依旧小心谨慎,眼下正刻意奉承这位下乡视察的新任知府付知远。

    付知远穿着一袭素袍便装,显然是要微服私访。

    顾知县立即与手下人都换上老百姓的衣服,随付知府下乡。

    二人坐在马车上,顾知县陪着小心向对方道:“这高家集乃沿河最近的一个集,去年下官为主薄时,鼓励民间富农设立社仓,故而熬过了去年大灾,老百姓没有饿死一人。”

    面对知府,顾知县仍是将他当初劝民间设立社仓的政绩拿出来反复地说,以自彰政绩。

    付知远对此不置可否,反而道:“顾知县由主薄至知县,连跳数级,实乃干练,听闻是之前林司马推举的。”

    顾知县心底一凛,身为正印官,多少会忌讳下官与佐贰官走得太近。这位正堂与林延潮关系如何不知,万一二人不睦,这就涉及至站队问题。

    林延潮的手腕他是见识过,万万得罪不起,但新任知府这边他也不好得罪。

    两相为难之间,顾知县道:“林司马对下官确有推举之恩,可下官官位乃吏部……”

    付知远打断道:“这高家集有多少户?多少口?”

    顾知县一愕,然后立即禀道:“一共一百二十六户,两百八十八口。”

    顾知县不愧能吏,对这数字记得一清二楚。

    但付知远却没有夸奖,而是皱眉道:“还不到三口一户,为何这高家集百姓分家如此之重?”

    顾知县听了心底发毛。儒家以孝治天下,故而法律也是鼓励大家族式的家庭,当然了到了地方也有变通的办法,但分家如此严重,身为知县很可能会吃上一个教化无方的挂落。

    顾知县不知是不是自己因受林延潮推举,而被新任知府穿小鞋,但一个不小心很容易被抓到把柄。顾知县当下谨慎地回答道:“回禀府尊,百姓们虽是析户,但却不分家,如集内不少百姓仍是数代同堂,父慈子孝,兄弟悌友,于教化无碍。”

    付知远问道:“那为何有析户而不分家此情?”

    顾知县当下只能说实话道:“那是因官府派役乃按户里丁口而论,多丁之户难免承担河工役最重,税赋最高,故而百姓争相析户。”

    中国的几千年来的税制时常波动。有时按户征税,故而有的家族为了免税,数千甚至上万人聚集一堂,每次开饭,几千人同吃同食,十分壮观。

    于是朝廷强制这等大家族析户,隋朝时定输籍法,令堂兄弟必须析籍。

    但到了明朝,地方派役按户里的丁口多少,老百姓们争着析户,来避免劳役。

    付知远得知真相后,面沉如水。一旁吏员道:“此乃地方民情粗鄙狡诈之故啊,府台不必与这些刁民计较。”

    付知远道:“错了,此弊在于派役,官府派役如此之重,以致百姓不得不出此下策。这是我等为官的失职啊!”

    听了付知远的话,众官员脸上都挂不住,心想你这么说不是让大家难堪吗?新官上任也不用到我们这里显威风吧。

    说着付知远的马车行至集附近,路边但见数架龙骨水车,长长地探入水渠之中。这时已五月,田里夏小麦早已是收割好了,一垄一垄地堆放在田坎边。

    老百姓们用畜力催赶的粮车,人人脸上洋溢着丰收时,那等由内而外,眼角眉角都舒展开的喜悦。

    几名年过花甲的老农捧着麦穗,这边闻闻那边嗅嗅,脸上的皱纹道道都舒展开来。

    付知远见此一幕,方才凝重的脸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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