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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3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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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辜明已言辞里,可知周王府何等震怒,要开封府,河南省就林延潮杀死他三名府役之事,讨个说法,否则就是直接上奏朝廷,问责你河南巡抚,布政司,开封府。

    至于辜明已为何为此事奔走,因为他受了周王世子五百两的好处。若能扳倒林延潮另加五百两。

    杨一魁闻言拍案道:“杀得好!杀得真是大快人心!”

    龚大器,辜明已都是讶然。

    杨一魁道:“这些藩王搅扰地方已久,甚至滥杀无辜,去年因禄米之事,围攻有司。当时本抚若是早巡抚河南,就是凭着圣上怪罪,也要重办这些人。”

    “藩王贵为八议之列,各地方官避之不及,今有林三元出头,整治一下这些藩王。这不是大快人心是什么?”

    辜明已犹疑道:“可是死刑之事,需报朝廷复核,不说州县官,就是一府知府,甚至藩司也无权行事。即便中丞身为一省上宪,也要请王命旗牌,方可先斩后奏。”

    “林同知此举太草率了,周王说他草菅人命一点不错。若我们袒护,朝廷追究下来,我等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杨一魁叹道:“本抚年少负笈就学,立下救世救民之志,反而为官方知知易行难。”

    “王法大如天,本抚即主理一省军政,也不能偏一己好恶。若林同知真的擅刑杀人,吾自当将此事参上。此事林宗海可有文书呈司里?”

    龚大器禀道:“回中丞,有的。”

    “如何说得?”

    龚大器道:“文书里说,三名周王府府役盘剥乡里,强(协***民女,他拿问属实后,各杖六十,但没料到他们挨不住打,被打死了。”

    此言一出,辜明已的脸色很精彩。

    杨一魁却露出不出所料的神情问道:“是么,是杖刑?而不是杀人?”

    “是啊。朝廷虽不许州县官施以死刑,却准许州县官,不经通报,对犯人行六十至一百的杖刑,受杖而死,有司官员不用受责啊。”

    “另外按察司审阅过了,林同知所奏府役三人残虐害民,强(协***属实,有陈家集里长,老人以千余百姓联名做保,程序清楚。”

    听龚大器说完,辜明己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来。

    杨一魁对辜明已道:“辜知府,既是周王世子发话,那此事不可不重视,你替本抚去周王府一趟。”

    “就说若林宗海没有请旨,擅自对犯人处以斩刑,绞刑等各种死刑,本抚一定上奏天子,革除他的官职。但若是杖刑,就没办法了,前朝时有多少大臣死于廷杖,也不见得是天子真要他们的命,辜知府你说是不是?”

    辜明已此刻只能自恨倒霉,这周王世子怎么没跟他说清楚此事。若是林延潮杖毙这三人,确实可以不受问责的。

    因为这是官场的潜规则,用杖刑来杀人,不算死刑。

    清朝时就有一个例子。

    有个记者沈荩,因披露中俄密约,结果触怒当朝,上下决定杀之。但时逢万寿庆典,不宜公开杀人,于朝廷改判他立毙杖下。待万寿过后,再对尸体处以绞刑。

    所以刚才杨一魁说的没错,若林延潮实行斩刑,绞刑其他刑法杀人,他都可以夺他的官职,唯独杖刑不行啊。

    杖刑自古至今都是州县官的权力,这个是很容易作弊的地方,有的人受了一百杖刑后,一穿裤子立即生龙活虎,能跑能跳。

    有的人还没吃了十几杖就挂。

    这其中的分寸,不是看受刑人的体质,而是当官的良心。

    因此说官断十条路。

    当官合理伤害权十分可怕,真要玩死人,还不当罪名的。

    尤其是林延潮这等临民的亲命官,一念之善可以救人,一念之恶可以害人。

    辜明已走后,杨一魁脸一沉,对龚大器道:“辜知府与藩王走得太近了。”

    龚大器道:“辜知府他身为首府,难免上下都要打交道。”

    杨一魁点点头,抬头看着头顶的'清慎勤'三个字道:“为官这清,慎,勤三字缺一不可,而今地方官员中能做到这三字之人,着实太少了。”

八百一十三章 东边不亮西边亮() 
杨一魁向龚大器问道:“近来衙门里多挂这‘清、慎、勤’三字的匾额,你可知这句官箴出自哪里?”

    左布政使龚大器乃两榜进士出身,饱读诗书怎么不知这其中掌故。

    龚大器虽明白出处,但不欲在巡抚面前卖弄学识,笑着道:“年纪大了,这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莫非出自三国志吗?”

    杨一魁抚掌笑着道:“正是,正是。”

    “昔日魏国大将李通之孙李秉,见司马懿时,见有三位长吏向司马懿辞行。司马懿对他们说,做官应当做到清、慎、勤三字,如此何患天下不治。

    “三人领命,司马懿又问:“必不得已要有所取舍,这三者何者为重?”

    “有人回答:“清为本。”

    “司马懿问李秉,李秉答道:“清、慎之道,相须而成,必不得已,慎乃为大。夫清者不必慎,慎者必自清。亦由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李秉是说,慎最重要,因为为官清廉之人不一定谨慎,但为官谨慎的人,必定清廉。正如仁者必有勇略,而勇者却不一定仁德。

    龚大器点头道:“抚台,所言极是,不知有何所指呢?”

    杨一魁道:“本官巡抚河南之前,曾往元辅蒲州公府上拜会,时听他点评人物。他也说到这为官‘清慎勤’三字。当时我有言,当今天下官员里中能作到这三字的人太少了。”

    “蒲州公时闻言笑而不语,然后与我道,林宗海至河南为官,要我多多留心。当时本官问,蒲州公是否是要我看顾一二?”

    “当时蒲州公闻言一晒,然后道此人为官极慎,怎需你看顾,只是劝你一句,小心他将河南官场翻过天来。”

    龚大器闻言笑着道:“林宗海不过五品同知,这等官员在河南十指都数不过来,怎由他掀起大事来。元辅言过其实了。”

    杨一魁言道:“本官也是如此认为,一个为官谨慎之人,又怎能在官场掀起波浪,掀起波浪之官员,又怎可称为官谨慎?但这杖毙王府府役之事,还有这一次归德知府被钦差拿问之事,却令我有所察觉。”

    龚大器点点头道:“中丞可察觉什么?”

    杨一魁道:“本抚看来,林宗海乃翰林出身,又是三元及第,以往翰林外放多为贬官,但这一次本抚看来,似天子有意让他到地方历练之意。要知宋时,宰相可都是从州部之中选拔。”

    “虽说本朝不兴这一套,但林宗海的事功之学,却是提倡历练,是行而后知。本抚看林宗海在任内生这么多事,赶走前知府以揽权,杀府役得民望,这哪里是一个被贬官员的样子。林宗海分明是一心要在任内干出政绩来,以践其学。若是真的能事得其功,天子必调他回京大用。”

    龚大器听了杨一魁这么分析,顿时觉得真有七八分可能:“那中丞以为我等当如何?”

    杨一魁抚须道:“若林宗海真实心用事,造福一方,此乃百姓之幸,也是圣上之幸,也是我等为官官长之幸。此时你我不该拽他后腿,而是当鞭打快牛。林宗海原本在归德分管何事?”

    龚大器道:“分管河工。”

    “河工之事,难,”杨一魁道,“林宗海真能在归德府修出一条百年不坏的好堤来,那么本抚必向圣上保他一个‘卓异’。但归德河工若出了什么差池,本抚也必追究他之责任,如实禀告圣上,罢他的官。”

    龚大器点点头道:“是啊,去年归德过了一次大水,今年若再大堤溃决,那就是真正祸事。既是中丞有意鞭打快牛,那么司里也当全力协办。若林宗海真修出一条百年不坏的好堤来,本司也向圣上保他一个‘卓异’。”

    说完杨一魁,龚大器二人齐声大笑。

    龚大器道:“对了,中丞,下官从吏部听得一消息,如归德知府这等要缺,吏部本该在十日内推选官员候补,但这一次候补官员们都不愿任归德知府。以至吏部一时无人可派。”

    杨一魁奇道:“这归德知府,虽说是冲繁疲难,但这是沿河缺,为知府任满三年,必升任一级。为何官员不愿去呢?”

    龚大器道:“还不是归德府生了这么多事,去年黄河决堤,年初乱贼围攻,前任知府又被夺职下狱,现在圣上,钦差,河南都盯着归德府,稍有闪失必是乌纱帽不保,这等容易丢官的地方,谁愿意来?”

    杨一魁笑着道:“林宗海一心想在归德做出政绩,但众官员却视此地为畏途,人人都不愿来,你说可笑不可笑!”

    二人皆是大笑。

    龚大器与杨一魁又聊了一阵,方才返回布政司。

    龚大器回了衙门,方走至内院,就见三位年轻人,见了龚大器一并道:“见过外公。”

    龚大器见了三人,点点头道:“原来是你们三个猢狲,怎么不在公安读书?到开封来了。”

    说完又指着为首的年轻人道:“宗道,你是他们兄长,也不约束一番。”

    这叫宗道的年轻人道:“外公,常言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正所谓不知不行,不行不知,故而来外公这帮忙,看看有什么事作,以践吾学。”

    一旁另一个年轻人道:“是啊,外公,眼下公安士子中,早已不兴寻章摘句,埋首故纸堆里这一套了。大家都愿事事功,以践书中所知。”

    龚大器闻此道:“怎么又是事功之学?这已是老夫今日第二次听到了,事功之学在公安已兴盛至这个地步么?”

    这三名年轻人,就是袁宗道、袁宏道、袁中道三兄弟。

    而河南左布政使龚大器正是三人之外公。

    袁宗道笑着道:“回外公,在公安,我们士子不叫事功学,而是称林学。眼下大街小巷的士子,除了四书五经外,几乎人手一册林学之书在读。”

    由袁宗道之言可知,公安士子对林学的喜爱程度。

    这点也是林延潮没有料到,他当初上谏之事后,朝廷打压林学,将林学弟子下狱。现在林延潮虽平反,但离京外放,在京里林学一时消沉。

    但不料林学竟在,远离千里之遥的湖广公安兴盛起来。

八百一十四章 视察河工() 
哦?竟有此事?

    龚大器微微讶然,他手下一名官员,他的文章竟如此受家乡读书人的敬仰。

    龚大器捏须道:“林三元那本《尚书古文疏注》甚好,我曾三度点阅批注。至于他的经学文章尚未曾拜读。”

    “孙儿身边就有。”

    三兄弟中年纪最小的袁中道,从身旁抽出一册子来。

    龚大器见这册子被袁中道,珍而重之用蓝绸裹好。

    龚大器接过后,但见册子上写着《学功堂语》四个字,不由奇道:“这是林三元所著?”

    袁宗道笑着道:“外公,此乃学功先生的弟子,集录学功先生及弟子,于学功堂上授课时对答。”

    龚大器闻言失笑道:“这不是仿论语而作。”

    龚大器说完,但见袁家三兄弟却是一脸正色,一并道:“在我们林学弟子心中,此书不逊于论语。”

    “此言太过了。”

    龚大器心道,翻阅后但见书册上密密麻麻都袁中道所写的批注。

    用了几十年功夫于朱子经义上的龚大器内心早有定见,对于朱子经义外的经学,心底有所保留,但也不会以片面而下论断。

    阅后驳之,方是一名儒者的修养,但是龚大器见学功堂语寥寥数语,已是不由道:“林三元这王霸之辩,义利之辩,圣王之辩,于程朱之言而论,可称他山之石,可磨吾玉也。”

    袁家三兄弟见龚大器夸奖此书,简直比他夸了自己还高兴。

    袁宗道道:“王霸之辩,义利之辩,圣王之辩此乃儒者三辩,也是朱学与林学根本之分歧。书中有言,两刃相割,利钝乃知,程朱之言未必错,书中所言未必对,读程朱经义时,不妨以事功学补之,读事功学时,以程朱经义参较。”

    龚大器点点头,将书还给袁中道后道:“你们如此敬仰林三元,可知他已来河南为官,在归德府任同知。”

    三兄弟闻言都是一脸惊喜道:“这孙儿不知。”

    袁宏道道:“当年学功先生回乡省亲,我与他道左相逢,虽寥寥不过数言,但先生风骨至今念至。若他眼下在归德为官,我等正好去拜会,讨教学问。”

    其他兄弟闻言都意前去。

    袁宗道向龚大器道:“外公,敢问林宗海在你治下为官如何?”

    龚大器乃左布政使,堂堂从二品大员,杨一魁也不过正三品。作为河南省左布政使,于治下州县官员有考评之权。

    袁家三兄弟问龚大器,对林延潮的看法,心底也是忐忑。要知道龚大器没做官前也是宿儒,一生尊程朱之学,如此对林延潮的事功学应不是那么赞赏。

    而龚大器却想起今日与巡抚杨一魁的话,然后道:“林三元之学,吾虽不认同,但就以做官而论,已是做到了‘清,慎’二字。”

    而就在归德府,林延潮已是出发前往去虞城县的路上。

    暂署府事,对林延潮而言,并不是一件美差,反而是巨石压在了他身上。

    除了河工外,府里政绩作得好,那么是下一任知府的功劳,但若作不好,就是自己的责任,出了事由林延潮来背锅。

    归德府这等地方,不是容易治理的,稍有不慎,就会出闪失。

    想到这里,林延潮捏了捏眉心,深觉得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不久车驾已到了虞城县城下。

    虞城乃归德府的临河县,也是责任重大的沿河缺。上一次虞城县又被乱民攻破,知县弃城而逃,被朝廷问罪下狱。现在虞城县也是由县丞代署知县事。

    来至城墙根下,但见黄沙扑面而来,合着冷冽的寒风,就犹如天上下刀子般。

    这边是迎接的虞城县县丞,主薄,典使,其余都是吏员。

    县丞不过正八品,林延潮这等上官视察,自是战战兢兢。

    对方毕恭毕敬地道:“司马驾临敝县,敝县上下官员百姓无不翘首以盼。下官已是为司马安排了下榻之处,司马可稍作歇息,晚上本县乡绅出面给司马接风。”

    林延潮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道:“黄县丞,天色尚早,你们先随本官去河堤上。”

    黄县丞与众人恭维道:“司马初抵即不忘公事,真乃我等官吏之楷模啊。”

    林延潮心底不喜面上淡淡地道:“请黄县丞带路。”

    “是,立即备车。”

    林延潮道:“不,黄县丞,你坐到本官辕车上,本官有话问你。”

    黄县丞也是四十余岁的人了,闻言不由额头渗汗道:“是,司马。”

    黄县丞一路小心与林延潮说些风土人情。

    待到了河堤,众人登坡到了堤顶,但见迎河那面,黄河尚在远处,即便离了这么远,也可听到河涛轰然鸣溅之声。

    而回身望去,林延潮身后虞城县县城犹如在井中一般。

    堤高而城低,所谓地上悬河就是如此,见这一幕林延潮心底隐隐忧虑,这是一把利剑悬挂在全府百姓,也是林延潮的身上。

    见林延潮神色不愉,黄县丞在旁小心翼翼地道:“司马,我们现在身站得是南堤,对面则是山东单县的北堤,也称太行堤。南堤由河道总督潘河台于万历七年所筑。此堤又称遥堤,遥堤之用,乃约拦水势,取其易守也。故而遥堤距河甚远,且高大雄厚。”

    林延潮问道:“去年大水,山东地界决口两处,我河南决口三处,三处尽在归德府,夏邑县两处,你虞城县一处,自黄河大水以来,很少有这等南北堤皆决之事,本丞问你此乃天灾还是人祸?”

    黄县丞闻言道:“回禀司马,有句话是治堤者,左堤强则右堤伤,左右皆强则下游伤。弘治七年,刘忠宣公(刘大夏)筑太行堤,曹、单诸县,下尽徐州,亘三百六十里,太行堤一筑,山东之北堤可谓无大碍。”

    “再说我们上游开封府,那是巡抚驻地,省城所在,河工自不用多说,故而上游左右堤皆强,而我们下游伤。于司马所问,下官也不知这是天灾还是人祸。”

    见黄县丞对答如流,林延潮点点头,又问道:“那依你之见,就没有丝毫人祸吗?”

    黄县丞闻言不由心底一紧。

八百一十五章 技术官员() 
黄县丞一时失语。

    林延潮见他神情,命跟在身后浩浩荡荡随行的典史,主薄等县中吏员,以及跟来的孙承宗,丘明山等师爷长随都到堤坝下面去。

    众人知林延潮与黄县丞必有话说,于是都知趣的到堤坝下歇息。

    堤坝上风很大,黄沙不时扑面而来。

    林延潮与黄县丞走了一段堤坝,顺便巡视河堤。林延潮虽是外行,但也看得出这潘季驯所督建的遥堤,建得十分结实。

    虽从御史被杀一案,得知一省官员上下在河工之事上贪墨了不少银子。

    但官员贪污归贪污,这黄河大堤,他们还不敢马虎,至少在这遥堤上工程质量偷工减料。

    林延潮任亲民官有段日子,也知以明清两朝,吏治的败坏,拨十万两银子修堤或赈灾,能有三四万两真正用在实地上已是不错了。两朝除了开国初年,中期后期的官场都差不多,但大体上仍是摇摇晃晃地维持下来。

    所以去年遥堤崩决,不是因官员贪墨河工银所至,难道真是去年黄河河水,乃百年一遇的缘故吗?

    林延潮正在思索,黄县丞不敢打搅,心底是七上八下的。

    “这遥堤乃是潘河台在万历七年所修,为何只隔了不到数年,河堤崩决,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人祸?”林延潮向黄县丞问道。

    黄县丞闻言答道:“其实下官以为,这河堤崩决缘故,在于有遥无缕,河道沙淤。当初潘河台在虞城县建了遥堤后,本要再建一道缕堤,但因工期仓促,只能来年再建,但冬天时潘河台调任回京,河道衙门监督之事就怠慢下来。”

    “次年,下官曾数度建议县尊发动民役修建缕堤。但县尊不听,下官只好越级上奏苏府台,但不仅被苏府台训斥,下官还与县令因此生了嫌隙。”

    听了黄县丞的话,林延潮心底赞许,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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