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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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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笑了笑道:“别说那些漂亮话,你告诉朕东厂这几日刺探到什么?”

    张鲸斟酌词句道:“陛下,据东厂在各衙门的眼线回报,眼下朝堂上百官为林延潮之事不平,不断向言台,内阁施压,名着意思是要释放林延潮,暗着实欲陛下,太后减免潞王大婚之费,以及停止清算……奸党。”

    张鲸看了一眼天子的脸色。

    现在张居正之事现在已成了天子心中的逆鳞。

    天子对张居正各种心情都有,十分复杂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天子年少时的敬,怕,到了后来的忌惮,恨,以及现在愧疚,怜悯。

    这么复杂的感情,连天子都不明白,有时候表达是喜,有时候表达是怒。

    对于张居正之事上的喜怒无常,令在天子身旁的人,也怕一不小心触了天子心底的逆鳞而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张居正的名字,以及他的事,绝不可在天子面前提及。

    这倒是与林延潮不同,张鲸明白,天子现在对林延潮虽是很生气,但心底里对林延潮能持儒臣忠节的骨气还是敬佩的。

    否则也不会方才看到林延潮的血书后,半天凝噎不语。

    反而若是林延潮真写了伏辩,天子虽对林延潮能消气,但对于这样不能坚持立场的大臣,是不能真正以平等地位视之的。

    天子沉吟半响道:“朕记得当初林延潮上奏,将奏疏送至通政司,抄本至会极门文书房,再让燕京时报全文刊发。以他三元及第,当世文宗的名声,以及学生,同僚的奔走,他是要裹挟舆论,来让朕就范。”

    “所谓一支笔能胜百万兵,也不如此。现在百官以及民心,都在林延潮一边,朕要怎么办?”

    张鲸在旁道:“陛下,林延潮能有几斤几两,陛下才是九五至尊,士心民心永远是站在陛下这一边的。”

    天子反问道:“那太后呢?”

    张鲸一时失语,然后连忙补救道:“太后乃圣母,站在陛下这一边,也站在太后这一边。”

    天子没理会张鲸的话,反问道:“百官既在此事上反对朕,太后,那么张四维,申时行是否也反对朕和太后?”

    张鲸道:“据奴才所知,首辅,次辅都在竭力替陛下安抚百官。”

    天子怀疑道:“是么?张四维当初被迫辞相,是朕放纵言官打压阁权所至,他会不会对朕仍心怀不满?还有申时行虽是朕的老师,但他可是……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他也应希望朕提早结束对旧党的清算。”

    张鲸道:“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不敢对陛下不满啊。”

    “你不要信口开河,给朕说出道理来。”

    张鲸垂头道:“启禀陛下,奴才以为张蒲州眼下首辅之位不稳,若不尽力替陛下安抚百官,那么陛下随时可让申阁老来取代他的首辅之位。”

    “反观申阁老乃系旧党之臣,眼下朝堂上打压张党的风还未过去,他在这时绝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张蒲州随时借此发挥将他踢出内阁。”

    “正因两人不和,故而他都唯有取得陛下的支持,方能在内阁站住脚。”

    以相互制衡来驭下,此乃帝王心术。首辅和次辅不和,是天子喜闻乐见的,若二人一条心,天子才要头疼。

    天子点点头,但又犹疑道:“但若是他们二人提前暗中通气?”

    张鲸笑了笑道:“那倒不会,当初是张四维主持清算冯保的,现在不会调过头来替旧党张目。何况张蒲州乃太后,武清侯同乡,他至少不会在潞王大婚此事上反对太后的。”

    张鲸话刚说完,就立即后悔了,他偷窥天子脸色,果真大是不快。

    张鲸额上冷汗下落,身子轻颤,但天子却笑着道:“内阁有统御百官之责,张四维,申时行在此事办得甚好,传朕的旨意赏赐三辅臣金银绸缎,以谢他们操劳之功。”

    张鲸背心都湿透,立即称是。

    天子又道:“不过仅靠三辅臣来安抚百官还不是不够,你们锦衣卫,东厂也替朕盯着些,不可让大臣们生事。上一次士子在东华门叩阙之事,不可重演。另外让北镇抚司就林延潮上谏之事,早日结案,如此舆论自然而然就会平息下去。”

七百五十七章 积怨(两更合一更)() 
上一次叩阙之事,乃永嘉之学的读书人被刑部镇压,之后千余名士子愤而叩阙。

    天子当然担心事情重演。

    皇帝的担心是有理由的,因为当初的事远远没有这一次事情大。

    当年海瑞也上谏嘉靖皇帝,与林延潮如出一辙。

    当年海瑞不过是户部主事,死谏天子后内阁大学士徐阶,刑部尚书黄光升力保,大臣争相救援,那一次可谓满朝震动。

    可是论名声当时海瑞远不及现在的林延潮。

    林延潮是大明第二个三元及第的状元,他的文章为天下读书人奉为正宗,申时行,王世贞等都是他的老师,。

    他的林学,不知有多少读书人整日在批注阅读,每日揣摩专研。

    而他的‘天下为公疏’言辞更是犀利,直切时弊,没有一个字虚言。

    故而天子担心这一次林延潮上书也会引起,官员与百姓对朝廷的反对。

    张鲸看出天子的疑虑问道:“是不是要让奴才率厂卫,将为此事串连奔走的大臣们,以及士子们都暗中抓起来?”

    天子闻言头微微偏了偏,话到了嘴边又停住。这原本应该毫不犹豫答允的话,天子此刻却没有说出来,而是负手在暖阁里踱步。

    张鲸不敢打扰天子的思索,安静地立在一旁。

    半响后天子一抬眼对张鲸道:“张鲸,你怎么还没走?”

    张鲸不由一愕,立即叩头道:“是,陛下。”

    张鲸这边方走,张诚又入内。

    天子又问道:“张诚将宫外林延潮的夫人劝走了吗?”

    张诚叩头道:“陛下奴才无能,竭尽全力,但林夫人仍是不肯走。”

    天子不由动容,叹着道:“林延潮真是有这样一位好妻子。张诚你怎么看?”

    张诚察言观色然后道:“陛下,奴才以为林中允此番上谏,确实大逆不道,但也是一片忠君报国之心,其情可悯。”

    天子摆了摆手道:“朕是问你怎么看林延潮夫妇?”

    张诚道:“伉俪情深,内臣之前听闻,林中允中解元后,前状元龚用卿曾有意将从女许配给林中允。但却为林中允婉拒,娶了现在这位共过糟糠的妻子,此后且从未纳妾。”

    “见微知著可知林中允之为人,不过臣也听闻当年大奸臣严嵩也是如此厚待妻子,对发妻不离不弃,这又是令内臣不懂了。”

    天子闻言笑着道:“严嵩为相,其实并无大错,只是一意媚上,窃权罔利而已。林延潮若是能学严嵩那等事事媚上,你说朕要不要重用他?”

    张诚连忙道:“此乃陛下用人之机,内臣不敢揣测。”

    天子闻言哈哈大笑道:“还是你肯与朕说真话,持论公允,不似张鲸不知收了林延潮什么好处。”

    张诚闻言不由心底一凛连忙道:“陛下,可要内臣去查张鲸与林延潮到底有何瓜葛?”

    天子摆了摆手道:“张鲸有他的不是,但也有他的用处,如你虽对朕忠心不二,但办事却不如张鲸活络。此事不在朕心上。”

    张诚复道:“不过陛下,以内臣查知近来朝中大臣们实又串连之势。是否要臣监察此事?”

    天子沉默道:“此事张鲸已是禀过朕了,朕已交给他来办,你不用将此放在心上,武清侯近来如何?”

    张诚道:“武清侯近来与辽王府宗人走得很近,据说收了其钱财,要将辽王之案办成铁案。”

    “还有之前就是指使御史,弹劾林延潮。”

    张居正就是因辽王案,天子才下令对他'籍家'。

    但籍家的结果,却发现张居正并无贪污,也没有侵占辽王府邸,田亩。可宗室却依旧要将这帽子给张居正扣死。

    天子闭目摆了摆手道:“知道了,你就替朕暗中盯着武清侯,至于张居正的案子继续审下去,朕现在不信任何人的话。另外朕给你一道圣旨,允林夫人去诏狱中探视林延潮。”

    张诚垂头道:“可是陛下,并无亲属去诏狱探视的先例啊!”

    天子道:“所以你才要偷偷的替朕办妥此事,否则林夫人绝不会离去。”

    张诚走后,天子摇了摇头道:“林延潮你说耻君不及尧舜,可朕要如何当这尧舜?”

    慈宁宫里。

    李太后中夜陡然惊醒,服侍多年的老嬷嬷立即至太后身旁道:“太后,有何吩咐?”

    李太后摇了摇头道:“这安神香越来越不济事了,上一次尚能睡至四更天,这一次还未中夜就醒了。”

    老嬷嬷道:“太后,那奴婢再给你点上一支?”

    李太后摇了摇头道:“不用了,哀家是心底有事,故而心神不宁,服侍哀家起身。”

    李太后穿上衣裳后,于殿里坐下定了定神后问道:“皇上呢?睡了吗?”

    “乾清宫那边回禀,陛下刚刚才睡下,但明日早起还有日讲,恐怕这还睡不下三个时辰。”

    李太后闻言心疼地道:“皇上也太不容易了,每日睡得少,还要处理朝政,还有林延潮那等不安好心的大臣们整日拿朝堂的事烦他,离间我们母子的关系。”

    老嬷嬷垂头道:“太后说的是,林延潮那等大臣真是该死,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是陛下与太后乃血肉之亲,这是无论如何也变不了的。”

    李太后道:“那未必,天子日渐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就潞王大婚的事,他就有看法。虽说潞王是他亲弟弟,但他就不愿朝廷出这个钱,但他也不想想那些大臣背后的意思。”

    “今日是潞王,明日就是他的几个儿子,哀家的几个孙子。他也不想想将来除了太子外,他的儿子总是要封藩王的。今日潞王大婚,就藩的用度少给了。明日他的儿子就藩,大臣们怎么就甘愿,马上就有一帮沽名钓誉,自命为民请命的官员跳出来反对。这个道理他怎么就不懂。”

    “他当了皇帝高高在上,九五至尊,怎么就不知给他弟弟,哀家的孙儿们留下些家当。都是手心手背的,怎么就不知怜惜一二呢。”

    李太后说这,不由落下泪来。

    老嬷嬷道:“太后息怒,陛下还是有孝心的,都是那些大臣们蛊惑圣上。其实上大臣们贪得钱又哪里少了,平日里皇上对他们睁一眼闭一眼的,不予追究也就算了,真的就以为自己真的清廉了?这当清官的都要贪个几万两的。若真正的贪官,还不得贪个十几,几十万两呢。”

    “太后是天子的生母,潞王是天子亲弟弟,这大明江山都仰仗你撑着,从国库里拿几百万两银子来供养,这真不算多。这些大臣们监守自盗不管,反而指责起皇家,还自诩为民请命,这真是不要脸。换了洪武爷那会,一个个都该剥皮塞草的。”

    太后目光森然道:“是啊,是该好好办一办了,哀家就不信张居正,林延潮没拿过一文钱,让武清侯给哀家好好查一查。查实了,该剥皮的剥皮,该塞草的塞草。”

    冬十一月。

    京城发生了几件大事。

    一事是户部尚书张学颜上书,言眼下昭陵尚且完工,天子既要修离宫,还要建寿宫,开销巨大。

    而在九边军饷就拖不支,黄河汛情朝堂拿不出一两银子赈灾下,恳请宫中减少兴造营建用度。

    张学颜上书后,天子大怒,要裁撤张学颜,后经内阁力保。天子改张学颜为兵部尚书。

    然后改命南京户部尚书杨巍,为户部尚书。

    杨巍任户部尚书后,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上奏言先拿京官,河南省官员两个月薪俸,为黄河赈灾之用,寿宫营建先支两百万,至于建造离宫,补充军饷等明年再说。

    天子允了杨巍所请。

    但户部扣押官俸赈灾此举,却令官员们骂声一片。

    还有一事就是张居正抄家之后,当初说张居正贪污,言他'五步凿一井,十步盖一庐'的杨四知这些官员们,言之凿凿的上书说,凭着张居正的俸禄赏赐,就是当一百年的官,也攒不下这二十万,由此可见证实他贪污无疑。

    另外他们还绘声绘色地说张家三子,事先藏匿了两百万两,并且已秘密将银运回了湖广老家,所雇用运载金银的船只有百余艘之多,水上船只延绵十里,简直是招摇过市。

    结果船过洪泽湖时,遭遇大风,船沉了不少,这一番话说来,仿佛杨四知亲眼所见一般。

    他们要刑部严刑逼供将这笔银子问出,结果张敬修受刑不过,供有三十万两银子藏在了已被抄家的曾省吾,王篆家里。张敬修不堪刑讯,写下绝命书后,于狱中自杀。

    刑部侍郎邱橓,与秉笔太监张诚继续拷问张嗣修,张懋修二人,誓要将这不知何处的两百万两银子问出。

    这一日,京师的富阳茶楼里。

    顺天乡试放榜不久,又马上值三年一度的春闱。京城里的大小客栈都是给读书人住满了,连茶楼中也都是穿着青衿的读书人。

    孙承宗走上茶楼寻了位置坐下,这一次顺天乡试他考取第三十二名,中式举人。

    放榜后他方才得知林延潮上书后下了诏狱,林府巨变之事。他去林府打探过,但林家却已是从原先住处搬走了。

    燕京时报被查封,昔日林延潮的门生,却因为郭正域叫屈之事,大闹了顺天府衙门,结果林延潮的弟子们不是被拿了下狱,就是被革去功名。

    如林延潮的弟子陶望龄,徐火勃等都是全无消息,不知去向。

    昔日林延潮在时,身为天子近臣,何等鼎盛林府,今日竟至这个田地。

    孙承宗为了林延潮暗暗伤心难过,他现在在茶楼上,想要从众人口中打探到林延潮的消息。

    读书人都是最关心时政的,茶楼里谈及眼下朝局不少人都是破口大骂。

    “天子,太后欲壑难填,以天下私潞王,视黄河水灾,九边欠饷于不见。”

    “百官们不敢说一句,林三元上谏却下诏狱,这是公允吗?”

    “不仅林中允,连为他奔走的门生弟子们,竟被抓拿,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人敢出面说话?”

    “朝堂官员都是尸位素餐之辈,嘉靖爷在时,杨最获罪还有杨爵仗义执言,海瑞上书,徐阁老肯出面力保,而今日内阁只知逢迎上意,不敢有二话,与纸糊何异,至于百官也是唯唯诺诺。”

    “天子如此,朝臣如此,我等就算侥幸中式为官,要么与他们同流合污,要么就是如林中允那般直言下狱。如此我等十几年寒窗求得功名何用?”

    “诶,沧浪之水时浑时清,看你是洗脚还是洗缨,你不读书求仕进,想要为官的还大有人在。少你一个不少。”

    “读书就是为了做官,我等拜孔圣人何益?我读书人一辈子读得春秋大义,又在哪里?”

    “什么是大义?大义就是张江陵为国家操劳一辈子,但因抄出了二十万两银子即问罪全家,连身后都保不住。而太后,潞王坐享其成,却可以名正言顺地拿老百姓六百万两银子!”

    几个读书人愤慨地拍桌子而起:“朝廷都已是烂到骨子里,迟早要亡。”

    茶楼上众人慷慨陈词,孙承宗则是泪水滴落在茶杯里:“东翁啊,东翁,这就是你不惜一切也要保住了大明朝吗?国事到这一步已是无力挽回了,你何必去当官,我也何必去考举人?”

    是日,朝仪。

    百官一大早得知消息,宫里昨晚大火,结果烧去了三十几间屋子,所幸的是前后三殿无恙。

    紫禁城三大殿已是不知遭遇了多少大火,这一次虽没有烧到皇帝,皇后所在乾清宫,坤宁宫,故而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何况天子,皇后在起火时,就立马被转移了。

    但这里毕竟是龙驾所在之地。

    大臣们闻知此事后自是要向天子问安。

    数百名大臣跪在皇极门前,以确认圣驾无恙。

    不久皇帝出现在皇极门,升座后三辅臣率大臣们向天子问安。

    天子表示无事,称是为了庆贺太后五十大寿贺仪,宫里几位太监燃放了烟火,结果失火所至。

    眼下已是重责了几位责任所在的内官,再令工部营缮司重修宫殿就算完事。

    但是就在这时,阙下一名大臣却出班朗声道:“陛下,这一次紫禁城大火,并非无故由来,而是上天给陛下降下的警示。警示陛下将来若不思修理德政,必会至天怒人怨的,臣恳请陛下明鉴!”

    这位大臣说完,百官一片哗然。

    Ps:黄河水灾之事为本书虚构,但宫里大火却不是虚构,在万历年紫禁城平均每两年发生大火一次,其中以万历二十四年的失火最大,至于小的失火不计其数。

七百五十八章 陈词(二合一)() 
冬十月的朝仪。

    对于在京的一千三百余名京官而言,不过是普通的一日。

    但昨日皇城的大火,却令今日的朝仪有些不同。

    耸立在午门广场上,众官员们可以看见不远处殿宇,几处寥寥升起的黑烟,鼻间可嗅到木料焦味。

    待得知天子,太后,皇后无恙后,百官们揪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但在场不少官员们也是担心天子是否因大火的影响,不会出现在今日朝仪上,如此就让精心策划多日的准备,功亏一篑。

    纠察礼仪的御史还没到。

    官员们也不愿在午门的朝房里等候,天子虽说无恙,但遇到大火这事,他们还是要表示出臣子的关心。

    手持朝笏,腰挂牙牌的官员于广场上云集。

    “这宫殿遭祝融之劫,幸亏不比嘉靖年间的天火。当时三殿尽焚,延烧奉天门、左右顺门、午门外左右廊。这一次可以说仰仗陛下,太后洪福,没有酿就如此大火。”

    “听闻当年世庙降旨将重修三大殿的费用摊派至各省,朝廷耗银一千多万两,方才修好了这三殿。这一次若真再烧了三大殿,这钱要从何而来?所以说这次是不幸中之万幸了。”

    一名官员声音高了几度道:“就算不烧朝廷也没是钱,黄河刚发了大水,昨日传闻苏,松又发了水灾,而户部又不是没钱,却将这钱挪至他用。”

    立即一名官员将话扯开:“眼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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