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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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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延潮斥道:“陛下春秋正盛,你谈论这作什么?这个念头不提说出来,就是放在心底想也很危险,你若不想给娘娘惹来麻烦,这个念头此后都不要再想。”

    马功为林延潮训斥后立即道:“林中允,是我失言。”

    林延潮缓缓道:“再说,你也误解了我方才的话,我的意思是,若以后皇后没有皇子所出,圣心又不在娘娘身上,娘娘若要保得皇长子,当如何办呢?”

    马功猛然惊问道:“莫非林中允的意思是……是让娘娘将皇元子给皇后寄养吗?”

    林延潮摆了摆手道:“我没有这么说,一切靠娘娘自己去抉择,身在后宫若无子嗣,庸庸碌碌一生也就罢了,但即有皇长子在,除非陛下早立储位,那么娘娘一生都风波不断。”

    “无论娘娘作何打算。皇后都是六宫之主,身居坤位,有名分大义在身,努力结好都不会有错。娘娘虽有皇元子,但切不可自恃,反而要比原来对皇后更恭敬才是。记得无论陛下现在宠幸谁,皇后才是娘娘唯一可依持的。这点浅见是臣唯一可以帮娘娘的,其余请娘娘自己保重。”

    马功听了林延潮的话,心想对方虽没有实质性的帮恭妃什么,所出的计谋也非什么奇谋。

    但胜在光明正大,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就算直接拿出与皇帝直言也没什么。

    马功感激地道:“宫中人人都道林中允智谋过人,乃当世良平,今日一谈果真不虚,娘娘她日若得富贵,必不忘林中允今日之谋。”

    林延潮笑了笑道:“哪里话。”

    送走马功后,林延潮回到屋里,见林浅浅醒了,就与她闲聊,

    林浅浅问道:“怎么连两宫太后,与各宫嫔妃也有赏赐?不过沾了与皇长子同日而诞的好处,太后也不用这样吧!”

    林延潮将其中缘由与林浅浅说了。

    林浅浅听了喜道:“相公,你这是种善因得善果。难怪两宫太后,冯保都要与你送礼了。”

    林延潮笑了笑道:“我也没特意帮的,只是此事陛下确做的不对,我尽为臣子的本分。”

    林浅浅又叹道:“恭娘娘贵为皇妃,竟也有这般多苦恼,却不如我们老百姓家。”

    林延潮叹着道:“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皇家也不例外就是。”

    “那恭妃娘娘如此可怜,相公你可要多帮她。”

    林浅浅与恭妃同日产子,自是对恭妃格外的同情。

    林延潮笑着道:“那也要力所能及,你相公不是万事万能的。”

    见林浅浅有些为恭妃担心,林延潮岔开话题当下道:“今日两宫太后与诸嫔妃赐了不少礼物呢,你要不要看一看?”

    林浅浅笑道:“我还要在床上养着身子,不能下床呢。”

    林延潮笑道:“那我命人搬进屋里给你看看,另外安置在哪也得你说的算。”

    林浅浅点点头,眼底满是期待。

    于是林延潮命人将礼箱抬进屋子。

    一一端来给林浅浅看了,林浅浅拿在手里把玩,一会说这太后所赠的玉如意甚好。

    一会说这宫里嫔妃所赠精致。

    林浅浅一样一样地看过,然后眉开眼笑地道:“果真是宫里之物,做工就是比咱们民间精细。”

    林延潮道:“这寿哥下个月就要大婚,我们捡一些宫里的珍宝,赠给大嫂吧!”

    林浅浅见了又几分不舍,嘟嘴道:“就甄家那样势利的人,真不想送什么东西给他们。”

    林延潮笑着道:“那是给大嫂的,大嫂以后嫁过来就是我们林家的人了。”

    于是林浅浅依言挑了几样,剩下的其他礼品,林浅浅叮嘱下人收好,哪一样放在哪里,哪一样作什么用途,都是一一亲自吩咐,井井有条。

七百零七章 封爵之议() 
中极殿内。

    小皇帝一面吃着油桃,一面翘着腿,毫无君王之尊的躺在龙椅上。

    自从张居正致仕后,李太后也是身居佛堂,现在含饴弄孙,不插手政事。

    故而小皇帝无人约束后,也是越发放纵自己。

    以现代的教育证明,一个人,少年时被压迫越很,但长大后压迫接触,那么就犹如紧绷的弹簧,反弹得更剧烈,行事会比少年时更肆无忌惮十几倍。

    如天子今日将龙足踏在御案上,换了以往简直不敢想象。

    被张居正见了还不给大骂一顿,但现在殿内的张鲸,张诚等人哪个敢劝,唯有冯保,张宏来了,小皇帝才会给他们几分面子。

    “王卿家,这桃子挺新鲜了,你尝尝。”小皇帝指了指。

    王家屏拱手道:“臣职守所在,不敢越矩。”

    “林卿家!”

    林延潮也是拱手道:“谢陛下恩赏,臣不敢越矩。”

    “你们真是的……算了,朕看奏章吧!”小皇帝长长打了个呵欠。

    皇元子诞生,乃是大喜事。

    林延潮凭此封妻荫子不说,其余宗室外戚朝臣也是眼巴巴的望着皇帝都拨些赏赐下来。

    现在林延潮重返禁中后,小皇帝面对的就是这些大事。

    小皇帝拿着奏章看了几眼,就不耐烦地丢在张鲸脸上道:“朕赖得看了,你给朕念念。”

    张鲸拿着沾着油桃汁水的奏章念至道:“陛下,内阁拟请王道亨为锦衣卫带俸指挥。”

    小皇帝问道:“王道亨是谁?朕怎么没听过?”

    张鲸禀道:“小条上说王道亨是乃恭妃娘娘的兄长。”

    小皇帝却皱眉道:“这怎么行?朝廷官职岂可随意封赏,王卿家,你怎么看?”从小皇帝的话中可知,小皇帝对恭妃确实不怎么样。

    王家屏道:“陛下带俸指挥,就是享受俸禄,但没有任事的闲散官员,内阁此拟也只是循例,不算太过。”

    小皇帝摆了摆手道:“好了,朕允了,取给大伴过目。”

    张鲸于捧着奏章走至殿外,交给殿外太监,然后返回殿内。

    张鲸又念至:“内阁拟请,为两宫圣母徽号各加二字。”

    小皇帝不满地道:“两字太少,朕皇长子诞生,仰仗两位母后甚多,岂可只加两字,要加就加四字,令内阁改拟。”

    张鲸批示后,交王家屏送至门外,直接送至内阁。

    张鲸又念至:“内阁拟请,皇亲武清伯李伟晋封武清侯。”

    小皇帝毫不犹豫地道:“朕允了,请大伴过目。”

    “内阁拟请,冯保弟侄一人为都督佥事,太监张宏,慈庆宫,慈宁宫,乾清宫各管事牌子,各荫家人,或荫锦衣卫指挥,锦衣卫千百户等官职。”

    小皇帝点点头道:“朕允了,交给大伴。”

    片刻后,奏章即勾选朱笔交了回来,前两封都遵照小皇帝意思办了,而最后一封却没有落朱笔。

    小皇帝看了问道:“为何第三封没有批红?”

    送奏章来的张大受道:“陛下,冯公公说,此奏章不合情理,故而没有允。”

    “为何不合情理?”

    “这小人不知。”

    小皇帝见张鲸频频使眼色,当下道:“大伴侍候朕十几年,劳苦功高,若他辞了不允,那么宫里其他内监也不敢领赏,你让大伴与内阁好好议一议。”

    “是。”张大受领命退下。

    小皇帝看向张鲸问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张鲸道:“是陛下,听闻之前冯珰吩咐内阁张先生,想要封爵。但张先生以本朝没有这个先例为由,回绝了冯珰。”

    “什么大伴竟要封爵?”小皇帝惊怒道。

    “陛下息怒。”张鲸脸上浮出喜色。

    小皇帝向王家屏,林延潮道:“本朝如何议爵的?你们给朕说一说。”

    王家屏出班道:“回禀陛下,我大明之爵位,唯有公,侯,伯三等,没有子,男二爵,若异姓封爵,最少也是伯爵,祖制‘凡爵非社稷军功不得封’,后来又添衍圣公后裔,驸马都督,外戚等亦可封爵。”

    “那本朝有无内官封爵之说?”

    王家屏道:“这似从未有过。”

    小皇帝又看向林延潮问道:“真的没有吗?林卿家你熟知典故,你说说看。”

    林延潮自是知道,宦官封爵,乃是大忌,以往高力士,童贯都封过爵,但本朝却没有这个例子。

    林延潮不愿开罪冯保,但也不能不实话实说,于是拿捏了下分寸答道:“启禀陛下,确不曾有过。昔年刘马儿以军功议爵,内阁不允,后朝廷授其侄刘聚为宁晋伯。”

    刘马儿就是刘永诚,这是与郑和齐名的太监,三次跟随明成祖北征蒙古,以内官典兵。

    按道理军功封爵这一条,刘永诚已是够资格了,但文官阶层仍不同意,说内官封爵,不可以开这先例。

    最后朝廷折中一下,让刘永诚之侄刘聚为宁晋伯,刘永诚自己没有得爵。即便如此文官阶层还是不满意,整天挑刘聚的刺。

    林延潮举出这个例子言下之意,冯保的功劳比不了刘永诚,是不能封爵的。但退一步来说,你冯保不封爵,你也可以学刘永诚刘聚,让子侄封爵。

    林延潮这个回答,不仅说了事实,还给了天子一个参考。

    故而小皇帝甚为满意。

    这时张诚道:“陛下,内臣听闻冯珰曾私下说过,这一次皇元子诞生,武清伯都能晋侯爵,为何他不能封爵呢?他为陛下大伴十几年,功劳还不如武清伯?”

    小皇帝听了拍案怒道:“武清伯可是朕的外公!”

    林延潮在殿上也觉得冯保此举实在是不智啊。

    他这一次击败了张四维,让梁梦龙任吏部尚书可谓大获全胜,故而得意之下,请求封爵,也算成为大明第一个封爵的太监,青史留名。

    但冯保没料到,首辅张四维会不肯。

    不说张四维与冯保是不是一条心,只要他敢答允冯保封爵,御史弹劾张四维的奏章,第二天就会堆满皇帝的案上。

    无论怎么说内官封爵,本朝没有这个先例。所以张四维这一次回绝冯保的意见,也是正当理由。

    刘瑾,汪直在的时候,都没有这个念头,扳倒刘瑾的张永提了一句,但被文官上下喷了回去。

    他张四维就算有此心,也不敢给冯保开此先河。

七百零八章 悬鱼(第二更)() 
文渊阁里。

    张大受坐在张四维面前冷笑道:“这么说,张老先生是真不答允了宗主爷封爵了?”

    张四维捏须道:“非吾不愿答允,实是本朝没有这个先例。”

    “没有这个先例,就不能开此先例吗?”张大受咄咄逼人地道。

    张四维道:“开了,唯恐满朝清议。”

    张大受冷然道:“张老先生,你别忘了不是宗主爷,你焉有今日?此番之事,你让宗主爷很不高兴。”

    说完张大受拂袖而去。

    张四维道:“不送。”

    张大受走后,董中书入内,看了一眼阁外,然后走至张四维面前问道:“相爷,这张大受什么东西,竟也敢在你面前放肆。”

    张四维道:“狗仗人势而已。”

    说完张四维返回公案,坐在那草拟条陈。

    董中书道:“相爷,眼下言台,都是你的门生,未必没有一拼之力。我看不如来个鱼死网破,纠集门生们一并弹劾冯保,赌一赌天子是否站在我们这边?”

    张四维摇了摇头道:“且不说能不能成,冯保掌握东厂,到处都是东厂番子,若消息走漏,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听了张四维的话,董中书身上一寒问:“相爷,那我们该怎么办?”

    “忍一忍。”

    董中书不忿道:“冯保手下的奴才,都敢在相爷面前放肆,我们这是要忍到什么时候?”

    “忍到这奏疏写完之时。”

    董中书不由讶然问道:“相爷,这是什么奏疏?”

    “皇长子诞,内阁请陛下晋封与大赦之奏疏!”

    “晋封何人?”

    “朱赓,王家屏,陈思育,陈经邦,许国……林延潮。”

    董中书笑着道:“这可都是陛下亲信的大臣啊,那大赦何人?”

    张四维道:“吴中行、赵用贤、艾穆、沈思孝、王用汲、余懋学、朱鸿谟、赵应元、傅应祯、赵世卿、邹元标……”

    董中书吃了一惊,瘫坐在椅上,半响方颤声道:“相爷此……此请你三思啊!”

    张四维问道:“有何不妥?”

    董中书道:“这些都是昔日反对张江陵的大臣。”

    “正是他们是昔日反对张江陵之人,否则他们不会出力帮我推翻冯保。”

    董中书明白张四维,目光一凛道:“相爷,此策高明,宗室,豪族苦张居正久矣,相爷正好借用他们之力来扳倒冯保,及朝堂上的张居正余党。”

    董中书又犹疑道:“可是眼下张江陵仍是在,若被他知?”

    张四维摆了摆手道:“我方接到顺德府知府来信,张江陵在顺德府官道上病重,现已是在驿馆住下。张江陵他命不久矣了,若他在,我岂敢写此奏疏。”

    董中书点点头,然后道:“对了,相爷,张江陵讨厌的海刚锋就要进京了!”

    却说林延潮回府,这刚下马车,但见府门前于伯等五六个门子无不掩面,拦着一个人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家老爷不收这等之礼。”

    林延潮也是感叹,官场上的歪风邪气,自己虽除应天主考,但送礼之人不见减少,反而比以前更多了,真是一群趋炎附势的人啊!

    林延潮对陈济川吩咐道:“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不久陈济川领着一人来到林延潮面前道:“老爷,就是此人来送的礼。”

    林延潮看向对方,但见此人穿着旧布袍,布袍上打着好几个补丁。

    林延潮奇怪,来自己府上送礼的非富即贵,就算是管家下人也是平日颐指气使的主,怎么会有打扮得如此寒碜的人来送礼呢?

    “这位是?”

    林延潮身为六品官员,又是斗牛服加身,与三品大僚也可抗礼。

    但那名下人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是平揖道:“小人是海刚峰府上的下人,敢问这位是詹事府左春坊左中允林老爷吗?”

    林延潮一听是海瑞的下人,吃了一惊问道:“原来是海青天府上,我正是林延潮,海青天来了京师了吗?”

    这名下人道:“老爷昨日已是在京师的琼州会馆住下了。”

    堂堂前应天巡抚,来京居然与士子们一起挤住在会馆,这清廉之名果真不虚啊。

    这下人道:“老爷说了,林老爷于他有举荐之恩,他本该来府上拜谢,再商讨顺天府兴办义学之事。但老爷又想公事岂能商议于家宅,此非君子门无私谒之道,故而老爷命小人上门来拜会,说他日在公堂之上,老爷再请教林老爷有关‘兴办义学’的高见,并送上薄礼,不成敬意。”

    听说海瑞给自己送礼,林延潮笑着道:“天下皆知海青天两袖清风,我怎敢劳他送礼,实不敢当。”

    下人道:“林老爷不要客气,老爷说了不过是家乡特产,不值几个钱的。”

    说完林延潮但闻一股剧烈的鱼腥味传来。

    林延潮不由举袖掩鼻道:“这是?”

    下人道:“老爷所赠之礼乃一筐咸鱼。”

    林延潮,陈济川,展明等人皆是失色心道,一筐咸鱼?还是家乡特产?

    还从几千里外的琼州来的?难怪这味道如此酸爽。

    陈济川,展明也都是在心底腹诽,老爷举荐海瑞为官。海瑞去却赠他一筐咸鱼,真是好小气,传出去老爷不成了官场上的笑柄。

    下人续道:“老爷此来进京,就带了一车咸鱼,京中六部九卿皆有赠之,老爷说林老爷才智无双,必能明白他的用意。”

    林延潮闻言笑了笑,对展明道:“你将此咸鱼在府门前挂起。”

    众人都不明白林延潮此举之意,但林延潮吩咐下,展明还是去作了。

    咸鱼挂起后,林延潮对海瑞下人道:“请转告海青天,他这一番教谕,我定记在心底。”

    那下人对林延潮一揖后离去。

    下人走后,陈济川则不解地向林延潮问道:“老爷,海青天送此鱼给你是何意?你又为何将鱼悬在门前?”

    林延潮道:“昔日有一名官员名为羊续,有人赠鱼给他,羊续将鱼挂起,第二次此人又来赠鱼,羊续就将之前所挂之鱼指给他看。故而后人用羊续悬鱼这句话,来言居官清廉,不受贿赂。”

    “故而海青天赠鱼,吾当悬鱼。”

    听林延潮这么解释,陈济川,展明都明白了。

七百零九章 皇帝的青睐() 
却说林延潮在翰林院有一同僚,名为沈自邠。

    沈自邠是万历五年的进士,后为庶吉士,留馆后授检讨之职。在翰林院时,他为人低调,话不多说,与林延潮只是点头之交。

    当然这里说的不是沈自邠,而是沈自邠有一子名为沈德符,万历六年出生,眼下不过四五岁,与父亲一并寓于京邸。

    因父亲之故,沈德符从小耳濡目染,听了不少朝野故事,父亲交游朋友也多达官显贵,从旁人那也得到不少第一手材料。几十年后,沈德符将所见所闻之事,写成了一本名为《万历野获编》之书。

    书中论及嘉靖,隆庆,万历数朝帝王,大臣之事,颇为详细,故而为后世读书人津津乐道。

    万历野获篇,词林卷中,有载悬鱼一条。

    悬鱼里面写到。

    万历十年春,江陵致仕,上拟用海刚峰起复。海刚峰携一车咸鱼北行,入京时取鱼赠六部九卿。时人闻之咸鱼,皆掩其鼻,疑讥鲍鱼之肆,不知纳是不纳。

    时林侯官值日讲起居,独悬鱼于门,效羊续故事,士林传为美谈。

    当然这是书里说的,难免失真。

    事实真相是,次日林延潮至讲官值庐时,此事却成了王家屏,朱赓口中的笑柄。

    王家屏一贯与林延潮开惯了玩笑,毫不客气地道:“海刚峰是宗海你向陛下举荐的,按理而言,宗海你算是海刚峰半个举主。他竟赠你一筐咸鱼,此事传出去不独是我们,官场上的同僚都在笑你。”

    说完王家屏,陈思育,黄凤翔等人都是大笑。

    林延潮也是很是无奈。

    官场有座主,荐主,举主之说。

    座主就是考试里的主考官,荐主一般是房考官,或是向主考官引荐的权贵,至于举主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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