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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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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或许有一日能如颜钧一般吧!

    讲学十几日后,林延潮将将事功学所学,分经学和史学两类。

    历史上孔子以诗、书、礼、乐教授弟子,并将弟子分为四科,分别是德行,言语,政事,文学,这也是后世所称的孔门四科。

    德行有颜渊、闵子骞、冉伯牛、仲弓;言语有宰我、子贡;政事有冉有、季路;文学有子游、子夏。

    而林延潮则是将事功学分作了经科,史科。

    理学对读史不那么看重,朱熹曾说过,看史只如看人相打,相打有甚好看处。所以理学主张经经二字,也就有了非五经、孔孟之书不读,非濂、洛、关、闽之学不讲之说。

    后世清朝举人不读史书,反问太史公是哪朝进士的大笑话。

    林延潮则对此表示严重反对。

    读书求学也是要有理与气,道与器之分。

    比如经是道,那么史就是器。

    事功学推崇经世致用,那么就是道要学,器也要讲,如果六经是内圣之道,那么历朝史书就是外王之学,记载了历代帝王躬践的办法。

    理学言道而不言器,如同经学读得再多,你一肚子道理,但若不与史学结合在一起,能有什么用?唯有经学与史学结合在一起,以史学补经学之短,寻找其中历史规律,历史经验,这才是学习经世致用的办法。

    所以林延潮一日讲经,一日讲史。

    经科学习四书五经,与平日理学儒师讲课差不多。

    至于史科,则注重理论和实践契合,论历朝历代兴亡得失,主讲经世致用之道。

    授课后林延潮会进行答疑,每日只限答疑五道,答疑后再布置功课。

    经科功课是时文,史科功课则是策问。

    次日林延潮将择门生中写得较出色数人的文章进行点评。

    这些大体就是林延潮授课的安排。

    每日课后,陶望龄,徐火勃二人,以及数名门生,他们会将林延潮课上所讲列一份讲义。

    讲义里主要是林延潮所讲事功经学,史书议论,也有与门生的对话,解惑之言,类似于论语这等。只是在解惑之中,让门下学生附上各自心得,相互探讨印证。

    每篇编写好的讲义,林延潮开始还会过目一二,后来就直接交给陶望龄,徐火勃二人去办,供给门生们抄录。

    这篇讲义就名为《学功堂杂论》,弟子白天没听懂的,都可以借来摘抄,至于外头无缘拜在林延潮门下的士子们也是争相研读。

    《学功堂杂论》大约两日一出。

    这结合了林延潮经学史学见解的讲义从林延潮门下,到有志于林学的士子,最后连京城士子也是争相读之。

    一份讲义竟洛阳纸贵了起来。

    甚至不少商贩闻得商机,雇人在学功堂里将《学功堂杂论》先行抄录一份,然后立即用书手抄录,或是到书坊刻之,然后去京城的书肆,书坊里售卖给士子,从中赚一笔钱!

    陶望龄,徐火勃听闻此事,二人于是动了主意,想要将《学功堂杂论》办成一份学刊。

    于是二人一并来找林延潮议论。

    徐火勃道:“老师,我估摸着可以将每日讲义集着,半月一刊,京城不少书院也都是如此印售学刊文集。就如同当年濂江书院的闲草集般。”

    林延潮问道:“大约能售出多少?”

    徐火勃道:“以目前而言,士子们都很喜欢看我们编撰的杂论。若是我们印成学刊,每日至少售出五百份,这还是考虑到不少穷困学生,花不起钱,只好手抄。”

    “那一份学刊需售得几文?”

    徐火勃道:“我们已是寻了一家相熟的书坊,老板说算上合用纸数,印造工,墨钱,本算我们每字工银二分五厘,眼下给我们便宜至两分。五十字就是一两,一份学刊五千字上下,那需一百两。”

    “若是我们售五百份,那一份学刊值二钱银子,这已是相当便宜了。对于学子而言,出得起这笔钱。”

    林延潮闻言皱眉:“你这帐算得不对。”

    徐火勃挠头道:“老师,这笔帐我与望龄反复对过不会有错的。”

    林延潮道:“你们只算得书坊那一份,自己却没有算,一份二钱银子,那你们不是白做工了?”

    徐火勃笑道:“老师,哪里话,这是我们弟子心甘情愿的,为先生服其劳嘛。”

    林延潮摇了摇头道:“无利之事岂能为功。”

    林延潮此刻心想,是该引入报纸的理念了。

六百四十二章 文教也是事功(两更合一更)() 
陶望龄拱手道:“老师,我知你怜惜弟子之劳,不忍让我们辛苦,学生可以每月拿出二十两来补贴编纂学刊的同窗。”

    林延潮看向陶望龄,他知道陶家乃会稽名族,家里又是累世官宦,故而区区银子之数,对陶望龄而言真的只是身外之物而已。

    对这样世代簪缨之族而言,他就算不考举人进士,也足以过得比大部分举人进士都好。

    林延潮并非迂腐的人,若陶望龄要赠自己银两,他不会辞。

    但林延潮考虑的有些长远:“望龄,你领悟错我的意思了。若是靠你们弟子补贴银两或者人工来编纂学刊,那么此事也不是长久之计。天下之事无利不行,无利不为。要想长远,就要有个利字。”

    徐火勃道:“老师,自古以来兴教化之事,利人难利己啊!”

    林延潮对两名弟子道,“为何不能利人利己?刻书,兴教化在于利人,赚取酬劳是为利己,利人利己之事功也。若是由己推广至天下,不仅教化可兴,亦不知为多少百姓多了一条谋食之路。文教也是事功之事。”

    听了林延潮的话,两名弟子不由心悦诚服。

    徐火勃赞叹道:“恩师这在言传身教,在实践中教我等何为事功之道。”

    林延潮笑了笑,然后踱步思量,在没有改良印刷术前,造纸术前在这个时代办报纸确实有些难,主要是成本来不来。

    五千字书刊,要两钱银子,这是多少钱?朝廷给官员雇役钱是一个月一两,也就是一名普通老百姓要工作六天才能读得林延潮学刊,这还是成本价。

    林延潮从后世知识大爆炸时代而来,就知这个时代读书是多昂贵的事了。

    现在网上只要二三十块就能看一本百万字小说,古今难易可想而知。学刊报纸之事,若不想到降低成本的办法,还真不容易推行。

    林延潮道:“明日下午课后,你们随我前往书坊走一走!”

    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林延潮与徐火勃,陶望龄等几名弟子,去了书坊一看,终于明白为何成本那么高了。弟子们给林延潮找的刻字书坊相当高大尚,竟然是国子监监刻坊。

    司礼监经厂和国子监监刻坊是当时国家最大的雕刻作坊。

    监刻坊采用的是刻铜活字的印刷办法,那当然是成本下不来了。林延潮记得清朝时福建有人请人刻铜活字,共铸了铜活字四十多万字,用了足足二十万两白银。

    林延潮也知弟子们是一番好意,他们想《学功堂杂论》制作精美,那么铜活字印出的铜字精美雅观,自然是最受读书人的欢迎了。

    所以监刻坊给出的每字工银二分,绝对是良心价,让林延潮想要找人压价都无从压起。

    众人出了国子监大门。

    看着弟子们理所当然的样子,林延潮大为摇头,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屈横江向林延潮道:“京城最大的刻书坊,除了国子监就是司礼监经厂了。若先生不满意监刻坊,我们可以找经厂试一试。”

    林延潮也听说过司礼监经厂,那可是天下最大的出版机构,刻版工,印刷工,擢配工,装订工等各色匠人足足有上千人。而且司礼监经厂的刻工和纸墨都十分精良,除了供大内使用,也可从民间借私活。

    众弟子们都知林延潮嫌弃铜活字太贵,所以退而求其次找司礼监的书坊来印刷《学功堂杂论》,那也是可以的。。

    林延潮知去司礼监经厂刻书,凭自己与冯保,高淮的关系,这些人断然会给自己一个优惠价。但这还是卖人情的举动,丝毫不是一条盈利之路。

    林延潮看弟子们丝毫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道:“司礼监经厂好固然是好,但还是贵了,我问问你们还有没有其他更便宜的刻坊来?”

    众人面面相窥。

    屈横江道:“先生,那唯有民间的私人刻坊,或是官营匠坊了。”

    林延潮点点头道:“都行,务必以实惠为先。”

    虽不知为何林延潮斤斤计较钱财之事,但老师要货比三家,弟子们也唯有帮着找门路。

    几日后他们终于在京郊寻了一处刻坊。

    林延潮坐着马车,亲自来到这刻坊。此刻坊乃标准匠户刻坊。

    林延潮进了刻坊,一名头发花白的老翁与一名中年人正用刀在雕板上刻字。

    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在雕板上用笔描字,一个则是拿着滚刷在刻好的雕版滚印,另外几名女工则是在擢配,装订。

    刻坊充斥着油墨和木屑的味道。

    林延潮扫了一眼,看到那正雕版的老翁和中年人身上不由心道,我没看错吧,居然真是雕板印刷。

    难道雕版印刷比活字印刷还便宜吗?

    见林延潮站在门口,一名年轻人看了出来道:“客官,是来的印书的吗?”

    “放肆,孙老头睁大你的狗眼,这位是今科状元,还不跪迎。”匠户里甲大声喝道。

    听了是状元公,刻坊里匠人都是放下手头之事,来至林延潮面前跪成一排。

    那老翁颤栗地道:“小人孙有功,是刻坊匠工,本以为状元公要迟个几日才到,但没料到今日就来了,小人未能远迎,还请状元公恕罪。”

    林延潮笑着道:“老人家无妨,我先来看一看。”

    林延潮来前就听说了,这刻坊属于匠户。

    明朝的户籍份三等,为匠户,军户,民户。匠户与军户一样都是世袭,祖祖孙孙都要当工匠的,不能从事其他行业。

    孙有功这一家原籍浙江海宁,成祖时从海宁至京师为住作匠。

    身为住作匠除了每月为朝廷服役十天。其余时日可以自营。至于孙家自营的匠坊,平日都是给书肆印作通俗小说,然后按书页定价。他们采用的是雕版刻书,每页约五百字,一页收白银五钱。

    如此《学功堂杂论》一刊刻书只需五两之资。不是说活字印刷比雕版印刷节约成本吗?怎么到了最后雕版印刷还要比活字印刷便宜这么多。

    我莫非穿越错朝代了吗?我大概是来到一个假明朝吧。

    林延潮几乎仰天长叹。

    林延潮对孙有功道:“起身吧,我来看看你们的雕版与印纸。”

    林延潮话说得客气,但几名匠人哪敢轻易起身。

    正所谓士农工商,工匠社会地位极低,不说林延潮身为当今状元,就是一名普通读书人,他们也是不敢失礼了。

    匠户里甲在旁道:“状元公,还是让他们跪着说话好了。”

    林延潮也不刻意坚持,而是问道:“孙有功,你家几口男丁?”

    孙有功跪着道:“有三子,长子在司经局应役,老二家里帮我雕书,老三还在蒙学读书,其他人是我请的帮工打打下手。”

    孙有功说完,匠户里甲就在那边笑:“孙老头,你家老三还想出息?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不如老老实实给贵人做事,白白将银子投进水里作什么?”

    明朝的匠户是可以科举的,中举中进士的人数虽少,但也不是没有。只是身份仅仅限于自身入役的匠户,如那些因罪全家逼为匠户的匠人则是没有资格的。

    孙有功听了总甲的讥讽,嗫嚅地道:“咱刻了一辈子书,但书上的字十个里也识不得一两个字,老三将来读书不成,至少也可作个识字的工匠啊。”

    林延潮则是没想到孙有功居然不识字。

    于是林延潮询问孙有功雕版印刷之事,并将活字印刷和雕版印刷比对了一下,他终于明白为何雕版印刷仍在明朝大行其道的缘故了。

    原来这个时代活字印刷,主要用于私人刻书,尽管刻出来字迹清楚,点划明确,但成本太高了。

    而民间如赫赫有名的建阳几个书坊,很多还是采用雕版印刷。

    要知明末可是通俗小说兴起的时代,如大家今天看到的某梅,某团之类的小说,都是用雕版印刷一个字一个字刻出来的。

    这是为什么?因为通俗小说的读书群,都是市井之流,面向大众读者,所以以盈利为目的,因此要得是便宜实惠,这才采用雕版印刷。当然雕版印刷一向被士大夫阶层诟病为‘版纸恶滥’,而且错字又多,所以只能面向普罗大众。

    不过在嘉靖隆万年间,雕版印刷也进行了革新。

    在嘉靖年间首先是发明了匠体字,所谓匠体字也就是今日宋体字。

    宋体字的特点,就是横轻竖重,目的就是为了方便匠人雕刻。在宋体字出来前,雕字工一天只能刻两百多字,但之后效率大大提升。

    宋体字除了易于雕刻,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好学,容易上手。过去刻匠都要能写一手好书法,才能雕版,如此刻出的字才美观啊!否则歪歪扭扭的成什么样子。

    但宋体字不同,以方笔刻书,就算不识字的人,叫你临摹总会吧。

    当时宋体字一出,有人讽刺这宋体字既非颜体,也非欧体,这叫什么字?这匠人刻得宋体字,几乎千篇一律,仿佛同出于一人之手。

    对于保守的士大夫而言,纯粹为了印刷而生横轻竖重,起承转合不带弧度的宋体字,自然是看不惯的,这无疑破坏了书法的美感,被视为恶劣,呆板,甚至是已不成字。

    听孙得功说得这里,林延潮却露出一抹讥讽的神色。

    历史会证明宋体字活得比谁都好的。

    这些士大夫反对的原因,在于‘墨守陈规’,‘求道不求利’,林延潮不主张这些,事功就是追求功效二字。

    除了宋体字,为了逐利,民间的刻坊,对雕版印刷还进行了流水化作业。从过去雕刻一人包办,到刊字匠,刷印匠这等分工流水作业雕字工,如此效率更是提升。而最受诟病的‘版纸恶滥’也略有改善。

    孙有功拿出刚印好的书本,林延潮看了下印刷效果,还好在自己的容忍范围之内。

    如此《学功堂杂论》一刊刻书之价五两,加上墨水,纸张、修补,印刷之费合计六两。价格只及铜活字十分之一,若是换了靠近木材产地,技术熟练的建阳书坊还能进一步压缩成本。

    即便如此《学功堂杂论》成本价已是降至二分银子一份。

    “你说五千字要每份两分银子?”林延潮再确认地问了一句。

    “是。”孙有功以为林延潮要压价,苦着脸低声道。

    匠人里甲骂道:“孙老头,你好不是东西,状元公给你刊书,那是你祖宗积德的事情,居然还这等贪心,信不信我让你一家送去辽东服苦役。”

    孙有功连忙道:“状元公,小人错了,小人力气不值钱抛去不要好了,只求状元公给我们一些吃得喝得就行,如此一分八厘或者六厘都行。”

    孙有功心疼地言道,下面的匠人伙计则是垂下头了,一分六厘八厘别说孙有功,他们都吃不饱。

    匠人里甲算了下,这已是极限了,立即替孙有功决定道:“那行,就一分五厘。”

    林延潮给陈济川使了眼色,陈济川会意对匠人里甲道:“总甲,我还有其他事请教。”

    匠人总甲被支开后。

    林延潮看向身后的弟子问道:“你们以为如何?”

    林延潮计较半天,但二分银子一份的这个结果,丝毫没有令众弟子喜出望外。在徐火勃众弟子心底想来,原先咳出《学功堂杂论》是该何等高大尚,但现在拿到手的乍看一眼,还以为是书摊上建阳本的艳(协和)情小说。

    唯有屈横江道:“若一分五厘,我们就可以一份卖得三分银子,不仅我们可以得利,连贩夫也可买得起了。”

    林延潮看向枯坐着孙有功道:“孙有功,我给你开一个条件?”

    孙有功失色道:“状元公,若再降价,我们一家老小都活不下去了。”

    林延潮摇了摇头道:“我虽希望刊书的成本低,但也不会昧着良心压榨你们,我可以出每份二分五厘,你书坊以后只给我一人刻书行不行?”

    听了林延潮这么说,孙有功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神色来。

六百四十三章 创刊() 
孙有功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状元老爷,你不骗小人吗?”

    林延潮不由失笑,一旁弟子们也都是齐笑。

    众弟子们见孙有功这喜出望外的神情,也是在心底道,先生不仅不肯让我们白做工,也不肯让孙匠人吃亏,真是仁厚啊。

    “孙匠人,你是质疑当今状元吗?”屈横江故意板着脸道。

    孙有功吓得连连叩头道:“小人不敢,谢状元老爷,多谢状元老爷。”

    众人又笑,这时一人忽道。

    “先生,弟子以为有些不妥。”

    众人看去说话的是贺自明,他是南直隶人,现为国子监监生,平日喜欢鼓捣杂事,在学功堂弟子们闲谈时,知道他特别推崇宋时‘农商皆本’,而对大明‘重农抑商’的政策颇有微辞。

    林延潮点点头道:“自明不妨直说。”

    贺自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算盘,一边拨打算珠,一边道:“先生,我们学功堂杂论半月一刊,一刊五百份,那一个月就是一千份,就算是一份二分五厘,一个月就是二十五两。但孙匠人若不接其他活计,抛去雕版,器材之费,以及店里四名男工,两名女工之资,还有交纳朝廷的丁赋,给上头的孝敬,一个月到手没有几两银子。”

    孙有功听了连忙道:“状元公这些不妨事,小人一个月赚这些钱已是很好了。”

    孙有功其实心底打得是另外心思,虽说匠坊里只能接林延潮生意,但若是有富裕功夫,他可去官府或者其他匠坊打几天零工,这也是收入。

    低层的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智慧的。

    不过这话孙有功不好说,怕说出来惹林延潮不快。

    林延潮对贺自明称许道:“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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