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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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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如此简单,”张嗣修道,“如我儒家孔子,朱子都是其后数百年,方才被朝廷采纳定为官学,朝廷用其说而不用其人。”

    “但是董子却是不同,他在世之时,就以学说而定经书,朝廷每有大事,天子即会下令使者前去问董仲舒之建议。儒者到董仲舒这地步,说是以经术而定国策也不为过!”

    张懋修拍腿道:“二哥,你是说林三元以讲学为名,收揽门徒,也想如董仲舒那般以经学定国策?”

    张嗣修道:“或有这个可能,事功学不同于理学,心学,处处以务实为主,要施展抱负,唯有至朝堂之上。若是再放任林宗海讲学下去,那么终有一日,他名望所及时,会顺理成章跻为重臣。”

    张懋修冷笑一声道:“那简单,不让他讲学就是。”

    张嗣修笑着道:“我看也无此必要,所谓事功学,不过就是儒法合流而已。董仲舒曾有言,汉兴,循而未改。汉制本就承以秦制。汉宣帝也曾告诫太子,汉家自有制度,本以王霸道杂之。”

    “故而这儒法合流,王霸杂之也没有什么新奇之处。朝廷今日所用程朱之论,不过明面上教化万民而已,实不过儒表法里而已。所以林宗海此论骗骗书生还行,朝廷是不会用之的,因没什么新意而已。”

    张居正摇了摇头道:“林宗海提道统论,不会只作董仲舒第二这么简单……”

    正说话间,外头有人道:“相爷,天子派内官于公公前来探视。”

    张懋修,张嗣修二人听了都是露出笑意。

    张居正点点头道:“你们替我出门迎一迎。”

    张懋修,张嗣修称是起身离去。

    兄弟二人边走边说。

    张嗣修笑着道:“爹,不过一日称病不朝,陛下竟如此着紧了。”

    张懋修冷笑道:“爹保着大明江山,给他朱家卖了几十年的,以一身系之家国。”

    张嗣修叹道:“你说不错,但何止大明江山,我张家的荣辱也系于爹一身之上。”

六百三十四章 皇帝来我家() 
乾清宫。

    一名年老的内官跪伏在地向天子道:“张老先生,让老奴转告圣上,他不过身有微恙,料想并无大事,在家休息几日就好了,陛下之挂怀,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报之。至于这几日,还请陛下与诸位臣工共同理事,若有为难不决之事,可派人驰告。”

    小皇帝点了点头道:“张老先生口上这么说,但病情如何朕实在担心,你怎么看张先生的病情?”

    内官斟酌了一番道:“陛下,张老先生有恙在身确实不假,但臣看过去,总觉得……”

    “但说无妨!”

    内官道:“是,陛下,老奴觉得张老先生,病情不似他说的那么轻,他这么说怕是担心圣上担忧的缘故,当然了张老先生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多少有些病痛缠身,或许是老奴过虑了。”

    小皇帝听了眉头皱起,他近来倒是听得风声,说张居正实已重病缠身,眼下不过是强撑而已。故而这一次他不放心派人探视,但探视后不仅没减轻他的担忧,反而更是加重了。

    “你这老奴,真人老成精,怎么说都不会有错,下去吧!”小皇帝不满地道。

    那内官如蒙大赦,退了下去。

    而小皇帝一直踱步于案前,满脸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张先生不在,这可要朕怎么办才是?”

    值乾清宫的张鲸,高淮等管事牌子见了小皇帝不开心的样子,心底都是焦急。

    陛下不高兴,那对他们而言可是不得了的事。

    张鲸想了想立即吩咐了高淮一句。高淮领命后偷偷溜了出去,片刻后高淮与几名太监,抱着厚厚几摞书来到殿内道:“启禀陛下,这是今日值事太监,至书坊买的画像时闻,小说曲本,陛下要不要过目一二。”

    听了高淮的话,小皇帝立即转移注意力,指了指御案让他们搁在上面。

    小皇帝过去随即捡了一些翻起,却见到一写着《学功堂杂论》的小册子,不由问道:“这是什么?”

    高淮身旁一名太监道:“奴才也不知,只是看坊间的读书人都争相在买,听说是林三元闲居时讲学所论,他弟子编撰成册,奴才故而试着购来,让圣上过目。”

    小皇帝听了咦地一声,笑着道:“你们怎么都称林中允为林三元呢?”

    “坊间都是这么叫,要不就是状元公,但状元公别人未必懂,但叫林三元却无人不知,就算是老妪也明白。”

    小皇帝笑着点点头,随即又皱眉道:“你说林三元讲学,朕只不过让他闲居在家,将来还是要起复的,他怎么讲起学来了?”

    “他身为朕之讲官,要讲也只能与朕一人讲,竟教授那些书生去了,真岂有此理。”

    小皇帝发了一通牢骚,于是拿起《学功堂杂论》读了起来。

    读了一半,小皇帝将书重重的扣在御案上,背起手来在御案前飞快地踱步。

    张鲸,高淮见了小皇帝此举,都不知何意,只能侯在一旁。

    小皇帝走了一阵,龙颜大怒地道。

    “真岂有此理,这林延潮是不是真不想起复了,居然真一心一意地给朕当起大儒来了?”

    “朕让他冠带闲住,又没说要他罢官,是让他在家反省,他居然讲起学来了?这不是摆明了与朕说他不打算回朝做官了吗?”

    “哼,这些读书人都是受不得一点委屈,连林延潮也给朕来这一套。”

    见小皇帝斥林延潮,高淮与张鲸都是对视一眼。

    张鲸试探地问道:“陛下,是不是要下旨申斥林三元此举?或者是禁止他讲学。”

    小皇帝怒道:“下旨哪里能熄朕心头怒气,朕要当面斥之。”

    张鲸和高淮心底都是暗笑,天子明明是担心林延潮真的罢官不干了,但面上却摆出这等生气的样子。

    张鲸正色道:“是,那奴才这就传圣上口谕,让林三元进宫。”

    张鲸正要去传旨,小皇帝又道:“慢着!”

    张鲸去而复返问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小皇帝道:“林延潮他闲住在家,朕若传他进宫,不是告诉外人,朕还要再用他,这怎么能行?”

    听小皇帝这么说,张鲸这就犯难了,真是圣意难测啊!

    天子这又要当面训斥林延潮,又不准让自己宣他进宫,这要怎么办呢?

    等等,天子的意思不会是?

    张鲸背上惊出了一身冷汗。

    小皇帝点点头道:“正好,今日两宫太后都去西山进香,朕出宫一两个时辰也没什么,张鲸,高淮你们陪朕微服出宫去林三元家一趟,朕要好好骂他一顿。”

    “奴才不敢!”张鲸,高淮顿时吓尿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瞧你们这胆小的样子,朕又不是没出宫过,怎么你们要抗旨吗?”

    “奴才不敢!”

    “哼,朕量你们也不敢,再安排几个口头紧,靠得住的侍卫,朕去去就回!”

    “陛下,恕奴才难以……”

    “来人,把张鲸拉出去打死!”

    片刻后,一辆普通的马车出了紫禁城。

    马车前两名孔武有力的大汉充作车夫,目光警惕地盯着来往车马行人。

    马车里小皇帝穿着和普通富家公子差不多。他坐在马车里不时挑开帘子朝外看去,至于张鲸,高淮二人都是面无血色地坐在车里角落上。

    以往小皇帝也经常出宫偷玩,但也仅限于皇城脚下,出去逛逛就回来。

    但这一次竟跑到大臣家去,张鲸,高淮都感觉,这一次就算不被天子打死,但命也是不长了。

    “这林中允家住哪里?”

    “回圣上,就住国子监旁,奴才有去传旨过。”高淮答道。

    小皇帝甚是满意,然后又道:“既是出门在外,就没有君臣之礼了,你们也别一口一个圣上,就叫我朱公子吧!朱公子!哈哈!”

    张鲸听了拱手道:“朱公子,那小人可以说句话吗?”

    “什么话?”

    “这离紫禁城未远,若正好有大臣经过,从车帘内看到圣容……”

    “原来如此,你们不早说。”小皇帝将车帘放下。

    高淮,张鲸都是同时松了一大口气,一并伸袖拭汗,纷纷心道,我们敢提醒吗?

    在高淮,张鲸提心吊胆下,马车倒是平安无事地来到了林府门前。

六百三十五章 谁家的小胖子() 
天子马车行至林府。

    扮车夫的侍卫,先跳下马车,警惕地盯着四周,打量经过的每一个人。

    高淮,张鲸二人先后下了马车,高淮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作人凳,张鲸搀着小皇帝下了马车。

    张鲸连声道:“外头尘土大,将就着点。”

    “朕心底有数,”小皇帝抖了抖袖子,抬头看向林府府门问道:“这就是林府?”

    “是。”

    小皇帝看去但见青石台阶上,府门前各蹲着一大石狮子,左右拴马桩成行。

    三面新漆铜钉朱门紧闭,这宅子不知几进深,格外的气派。府门上的木凳上,还坐着好几名门子,正候在那。

    小皇帝打量了一番,神色有几分不善。

    “林讲官住得地方不错啊!”

    听了小皇帝这么说,高淮,张鲸默默擦汗,天子来大臣家里怎么是件好事?

    当年武臣石亨跋扈,越制大修府第。

    有一日明英宗朱祁镇登上城楼看见了惊问:“这是谁家府第?”

    大臣答说:“此必王府。”

    英宗冷笑道:“非也!”

    大臣又问:“不是王府,谁敢僭逾若此?

    明英宗不答,心底却种下杀心,事后石亨被明英宗朱祁镇以谋反之罪诛杀。

    不打招呼,天子来官员家探视,一个不留神,官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高淮心道,林三元啊,不是咱家要害你,是天子自己起意要跑上门的。

    见马车停好,府门里就有下人来示意马车拴着马桩上。

    正听见小皇帝议论,不由不快地问道:“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老爷的?”

    双名侍卫已是瞪圆了眼睛,小皇帝冷笑道:“怎么不是吗?林讲官不过正六品,正六品官俸一月几许?以他的官俸几十年不吃不喝能供得起这宅子吗?”

    眼见要起争执,张鲸,高淮一并道:“公子,此事咱们以后再说。”

    那下人哼了一声道:“你年幼无知,我并也不与你计较,但你口口声声辱老爷清名,我却不能不与你说道了。”

    “此宅子是闽县林家的产业,林家曾出过三位国子监祭酒,故而在国子监置办这宅子,眼下借给我们老爷暂住,你明白了吗?”

    说完这下人拂袖而去。

    小皇帝这才恍然道:“原来是闽县林家,朕记得,前南京礼部尚书林庭机就是林家的,去年年底刚过世的。礼部议给林尚书谥号文僖,朕还赠其太子少保。”

    “对了,朕还记得林卿家的业师林烃,就是林尚书次子,朕还将他名字写在文华殿的屏风上。难怪林家将宅子借给林卿家住的,朕倒是错怪林卿家了。”

    小皇帝一脸内疚的样子。

    这时门子迎出道:“几位是来府上拜访我们家老爷的吗?今日不巧,老爷出门去了。”

    高淮,张鲸同时松了口气,一并对小皇帝道:“朱公子,既林讲官他不在,我们还是改日再来吧,不然太……太奶奶要担心的。”

    小皇帝瞪了一眼道:“你们这些人就整日想回去,这才刚出来一阵呢,给朕……给我问问林讲官什么时候回来?”

    高淮,张鲸同时心底叫苦,天子没有尽兴啊!怎么办啊!

    张鲸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你家老爷什么时候回来?若可以我们在府上等一会?”

    这林府下人给林府当了一段时间门子,旁人上门称林中允,林翰林,状元公,但这林讲官的称呼却是第一次听。

    不过这下人眼力价还是有的,见这富家公子气派甚大,也没有怠慢道:“老爷不知多久才回来,不过府上还有其他人候着见老爷,你们可有帖子,待老爷回来了,我们可替你先通禀。”

    “哦?府上还有其他人?林讲官私下交游还不少嘛。”小皇帝眉头一皱。

    古人公事绝于私门,所以作为皇帝是比较忌惮,官员私下来往,拉帮结派的。

    高淮不由又是替林延潮捏了一把汗,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那门子见着年轻公子说话这么不客气,心下三分不喜,这来林府上的人,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哪里有你这么说话的。

    不过林家家法甚严,门子忍住气道:“都是来拜入老爷门下的读书人,不过你这人问东问西的好没意思啊!”

    门子也是给天子甩脸色了。

    小皇帝听了点点头,疑惑去了顿时心道,林延潮真是打定主意讲学了,这怎么行。

    不过张鲸见门子生气,以他多年的经验立即露出明白的神色,于是揣了一锭三两的银子放在门子手里道:“我们此来匆忙,一时没带帖子,不过心意却是很足。”

    张鲸将心意二字着重说了一遍,但随即感慨以往自己上门,到官员府上,都是呼风唤雨的存在。朝廷官员都是争相巴结,只有别人给他塞银子的道理,,眼下自己给人塞银子倒是第一次啊!

    门子见张鲸塞银子,当下摆手道:“使不得,老爷不许我们收银子,若知道了还不打断了我们的腿,你们没有名帖,就报上姓名,我替你们通传,否则你也只能与其他人一般候着。”

    张鲸见了神情一震心道,这林延潮为官可以啊,连下人都约束得甚好。

    “这些小哥,我们实在没带帖子,你不如说一声,就说是你们家老爷极好的朋友,请见一面好了。”

    门子为难道:“这我倒不好作主,你们还是先随我进府里来吧,我替你们通报试试。”

    于是小皇帝他们跟着门子进府,林府的门厅与轿厅连在一处。

    轿厅是轿夫车夫喝茶歇家的地方。

    下人与主人家自不能混在一处,门厅则是访客所侯之处。

    林府的门厅里十几张垫着厚褥的官帽椅摆着,厅里点着炭盆,还有一名端着茶壶的下人侍候着。

    两名侍卫打扮的车夫被请入轿厅,至于小皇帝被安排在门厅先歇着,然后门子才府内禀告。

    门厅的几张官帽椅上坐着好几个人,都是一脸朴实,身穿青衫的读书人。

    小皇帝对高淮,张鲸笑着道:“自古只有大臣等天子的,天子等大臣的倒是头一次,新鲜,真新鲜。”

    说着小皇帝就要入座。

    张鲸连忙道:“公子稍候。”

    说完张鲸,高淮各从袖子里掏出黄绸帕子将官帽椅,反复擦拭得极干净后,再将椅子摆至门厅居中面南之处。

    一旁士子见这一幕都是又是好奇又觉得好笑,心道这哪里来的规矩。

    擦拭好后,小皇帝习以为常地坐下,然后林府下人端了碗热茶正要奉上,被张鲸挥手打发。

    “我们家公子何等身份,岂喝你们这劣茶?”

    张鲸斥退下人,然后小皇帝对张鲸问道:“这到朝廷大臣家拜访,要给门子银子,这是什么规矩?”

    张鲸对天子又另一个神色,满头是汗道:“陛下,这是门包,确有此陋规。”

    小皇帝点点头道:“那林卿家不收,倒是清廉之臣,对了,若大臣要见朕,你们收不收门包?”

    张鲸,高淮恨不得当场自杀。

    最后倒是小皇帝大方摆了摆手道:“算了,这事朕也懒得问。”

    林延潮今日在外讲学,孙承宗,陶望龄他们都随林延潮出门。大管家陈济川有事又是不在。

    门子入府内只能禀告给跟林延潮下人中最久的于伯:“于叔,你看外面这三个人,确实奇怪口口声声称是老爷朋友。但听口音不是老爷同乡,也不是官员做派,更不是读书人的样子。”

    “连一封像样的帖子也没有,只是塞门包说要见老爷。另外那年轻公子身旁两个下人,男不男女不女,说话又是阴阳怪气的,那年轻公子更怪,问东问西的似来打探消息的一般。”

    “竟有此事?”

    于伯和门子闻声,都是行礼道:“原来是延寿老爷,你怎么在这?”

    但见林延寿从内堂缓缓踱出。

    林延寿点点头道:“读书疲了,出来溜一溜,你方才说得倒是新鲜,以我观来……”

    于伯和门子等林延寿开口,却见他突然不说话了,不由一并追问道:“延寿老爷?”

    林延寿沉吟道:“我倒觉得这三人来意不善,居心不良!”

    “延寿老爷高见!”

    “老爷明见!”

    “老爷神见!”

    于伯和门子都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那我们就找个油头,将他们打法轰走?”门子建议道。

    于伯皱眉道:“此不妥,还是禀告夫人才是。”

    “此下策也!”林延寿摇了摇头。

    于伯和门子问道:“延寿老爷有何高见?”

    林延寿沉吟道:“你们二人不要声张,待我先去会会他们,探一探底细!”

    于是在于伯,门子左右陪同下,林延寿来至门厅。

    林延寿左右打量了一番问道:“客人在哪?”

    门子往厅上一指道:“客人就坐在那。”

    林延寿顺着门子所指看去,见一位富家公子模样的人,坐在门厅正中,一人给捶肩,一人给揉腿的伺候。

    那公子听到脚步声,朝林延寿肆无忌惮地打量了几眼,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林延寿背着双手,走到富家公子面前从头看到下,然后道:“你这谁家小胖子,把这当自己家了?”

    谁家小胖子?

    富家公子为首的三人顿时色变。

六百三十六章 呆货一个() 
明朝皇帝胖子多。

    小皇帝的祖先明仁宗朱高炽,就是个大胖子,胖至行动不便,走路还需两个内侍搀扶才行。不过朱高炽却性子仁慈,从庙号仁字就可以看出,他还开创了堪比'文景之治'的'仁宣之治'。

    至于小皇帝自幼也有些微胖,当然宫里的人不敢以胖字形容,反而称他有几分神似其祖明仁宗。小皇帝听了后,反而以自己体态,有几分沾沾自喜。

    但是眼前此人那一句'谁家的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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