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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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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济川说了几句,但见许文昌脸上露出大喜之色。

    这等喜悦之色,犹如许文昌刚刚榜上提名了一般。

    一旁众人看了也无不羡慕。

    “学生谢过陈管家。”

    “先不着急谢,还是见过老爷再说。”

    当下许文昌由陈济川领路,走至天井旁林延潮的书房。

    书房中点着炭盆,比天井温暖许多。

    许文昌向正在伏案批改文章的林延潮拜下道:“学生无锡茂才许文昌拜见状元公。”

    林延潮停下笔,转过身对许文昌笑着道:“你的文章我看过了,如欲折衷天下之义理,必尽考详天下之事物而后不谬这一句,于我深有所得。”

    “谢状元公夸奖,学生于事功之学不过初窥门径,愿拜入状元公门下穷极此道。”

    说完许文昌双手捧起自己的门生帖子和文章。

    林延潮从许文昌手里接过帖子和文章,交给一旁的孙承宗后道:“从此以后你记名于我门下,但能不能出师,要看你平日所学,为人品行。”

    许文昌大喜道:“弟子记住了,多谢先生。”

    古人一般师生之间,都是称先生。

    若学生对先生,表示更进一步尊敬,则可称老师。

    比先生,老师更进一步的,就是称夫子了,这好比学生把老师,当作孔圣一般在心底敬仰了。王世贞就曾讽刺,说官场门生称座主,不过是老先生,但严嵩当国时,就有门生谀称严嵩为老师,更有甚者,竟称严嵩为夫子。

    林延潮笑了笑,见许文昌无比郑重地行叩头之礼。

    之后下人捧上茶来,许文昌郑重其事地端过茶来向林延潮奉上。

    林延潮喝了对方奉上的茶水,看了一眼呈上的拜师礼,然后离椅将许文昌扶起:“以后需勤学勉力,不可懈怠。”

    如此师生名份就这么定下了。

    许文昌走出门后满脸喜色,神采飞扬,不少士子见了这一幕,都是羡慕,一并上来向他祝贺。

    “许兄,先我等一步!”

    许文昌笑着:“侥幸而已。”

    众人仔细打量许文昌,也不见得对方多出色,反而他的布袍不起眼处打着几个补丁,不免心想他能得林三元赏识,我又为何不行。

    也有人想,听闻名师择徒极严,我以为状元公身为帝王师,眼界不同于常人,却不想不严于择徒。

    林延潮择徒确实不严,因为所用是宽进严出的标准。

    儒学从没有道不可妄泄,法不可轻传之语。儒家先贤讲学时,一贯主张你只要肯来听我讲课就是我的弟子,甚至你心底不认同我也没有关系。

    甚至人戏称,你教你,并非是我认可你,只是我这个人爱诲人不倦罢了。

    你拜在我门下从学,要我认可你,就必须出师。

    比如孔子以诗、书、礼、乐教授门下三千弟子,但最后能贯通诗、书、礼、乐,身兼六艺者唯有七十二人,这就是七十二贤的由来。

    三千弟子,名著青史不过七十二人。

    孔子实行的就是宽进严出的标准。

    如此对弟子约束自是极宽,儒学从不讲一人终生只能拜一师,你拜在我下读书,也可摆在别人门下。孔子门下弟子除了颜回都曾去听少正卯讲课,孔子知道了也没有约束弟子,说你不准去,两个你只能选一个。

    还有就是拜师礼也是随意,儒家讲究的是心仪成礼,辅以束修而已。

    如孔子弟子中子贡富甲一方,以重金资助孔子周游列国,子贡之赠,孔子没有辞。还有穷得响叮当,又想拜在孔子门下的士子,孔子说也行,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大意是孔子说,自行带一束肉干向我拜师的弟子,我从没有不教的。若孔子认钱不认人,如颜回、子路、卜商、冉求、仲弓、原宪、伯牛等出身寒门的学生,都无法成为他的弟子。

    见许文昌一副穷困潦倒的样子,众书生们不免问许文昌,你给了状元公多少拜师礼。

    许文昌惭愧地道:“不过六礼而已。”

    拜师六礼即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干肉。这是民间拜师再简单不过的礼仪,但此区区六礼就能拜在当今帝师,翰林学士,三元及第的林延潮的门下,这是何等便宜之事。

    在场大多数拜师礼带得不甚重的书生,都是松了一口气,心底对林延潮的感激更甚。

    不过其中也有一人却眼珠一转……

    片刻后,书房里一名士子向林延潮行礼后道:“禀状元公,学生家贫,不能支束脩。”

    林延潮搁下笔上下打量了这名士子,确实不甚富裕的样子,然后点点头道:“此无妨,可缓一段时日,但束脩之资却不可不纳。”

    林延潮也是随意之人,若是每名弟子各个都有子贡之财,那当然最好,但若是没有也行,肯给干肉的也行。

    林延潮这么说后,这士子没有丝毫感激,反而理所当然地道:“学生有颜回之志,亦有颜回之贫,听闻状元公也是贫寒出身,当知我等之穷苦。今日状元公得志,却索束脩之资,岂非忘本。故而学生恳请状元公免去束脩,待宽裕后再偿。”

    林延潮淡淡地道:“不错,你的束脩之资不在我眼底,但古人空手不相见,空手拜师,此非礼也。你还是先回去,想通了这个道理再来。”

    “学生……”

    这士子还要说话,却被一旁陈济川打断道:“老爷已是发话,这位兄台还是先请了。”

    见陈济川逐客,那士子只能离去,走到门口,突愤然转身道:“状元公,学生闻圣人之教,在于谋道不谋食,忧道不忧贫,如颜回一贫如洗,但先师对他却赞誉备至。”

    “弟子愿以颜回事先生,状元公为何不能如先师待颜回。吾此来以为状元公乃雅量高致之士,但今日见之不过尔尔,若今日之事为外人道之,天下之人会如何看状元公?”

    闻言林延潮眉锋一动:“站住!”

    这名士子以为得志,停下脚步负手问道:“状元公,有何高见?”

    林延潮摇了摇头道:“汝非颜回也。我问你功字怎么写?”

    “一个工一个力。”

    林延潮道:“不错,功字从力从工,以劳定国也。无力焉能言得,无力焉能言道。”

    “汝不自行束脩,从我而学,与不劳而获何异?此非事功之道,也不成礼数,故而还是请你另择名师吧!当然你也可道与外人,看看天下人笑话的是谁。”

    那士子听后无言以对。

    顿了顿林延潮又道:“你非吾徒,这句话我本不愿教你的,但教了你,你需有所偿。”

    那士子道:“学生身无分文,状元公还要怎么办?”

    林延潮点点头道:“身无分文那无妨,济川,将此子给我丢出府外!”

    陈济川冷笑一声,招呼几名孔武有力的下人进屋将这名士子拿住。

    “此有辱斯文!”这士子叫道。

    但是却无人理会。

    片刻之后,陈济川拍手而去,但见林府门外的雪地里,这名士子四脚朝天地摔在上面。

六百三十章 讲学() 
这日来府的有二分之一的士子都被收录。

    也就是上门的近五十名士子里,林延潮收录了二十余人。

    入夜后,又是数名士子来到林府。

    “谢状元公的再造之恩。”

    监生屈横江,举人姜启明,郭正域对林延潮叩了头。

    林延潮一一搀扶三人起来道:“再造之恩,实在言重了。”

    屈横江正色道:“没有言重,若非状元公,我们三人此刻都已身陷囹圄,此番鲁莽行事,还累及状元公与祭酒被夺职,我等于心有愧。”

    一旁姜启明也是道:“是啊,状元公为了在天子面前保下我等,累及罢官,实与我等有再造之恩,今日此来,是请状元公允我等服弟子之劳。”

    郭正域点点头道:“请状元公允我等所请。”

    林延潮见三人其意甚诚,于是点头。

    这三人都是叩阙时领头的士子,自己对几人有施恩,若是收录门下,将来可成为林学的骨干。

    林延潮笑着道:“也好,诸位与我也算神交已久,既是如此,你们拜师考核的文章,可以免了。”

    众人齐笑,下人奉茶,三人一一给林延潮敬茶,算定下师生名分。

    于是几人重新坐下,谈古论今,谈及被囚在刑部的卢万嘉等十几名士子时。

    林延潮与屈横江,郭正域道:“你们且宽心,为师打听过,洪鸣起被押入诏狱后,刑部里暂时没有人敢为难他们,至少是不敢用刑了。不过要想放出来,却要看元辅的意思,此为师力不能及。”

    三人都知林延潮已经尽力,忙岔开话题聊其他的。

    屈横江性子豪爽,谈论尽兴时常抚掌大笑。

    姜启明高谈阔论,不乏妙语。

    唯独郭正域言语甚少。

    林延潮对这三名弟子甚喜,自己也是谈兴不减,足足聊了一个时辰方才告退。

    数人走后,陈济川,陶望龄见林延潮神色甚喜,陈济川不由笑着问道:“老爷,可是收了得意弟子?”

    林延潮笑着道:“当然,横江可比子路,正域可为子游。”

    子路,子游都是孔子门徒,位列十哲之一,林延潮这么说将二人评价极高。

    “恭喜老爷收得高足。”陈济川向林延潮贺喜。

    倒是陶望龄听了不说一词,有几分闷闷不乐。

    林延潮看了陶望龄一眼,知他的心思,对他勉励道:“横江,正域自有长处,而望龄则可道南!”

    陶望龄闻言,方才闷闷不乐之色一扫不见道:“谢老师赞誉。”

    当年杨时于洛阳师从二程中的程颢。杨时学成后返回南方老家。送别时,程颢目送杨时的背影,欣慰对旁人道:“吾道南矣!”

    后杨时果真在东南讲学传道,信徒无数,洛学自此南传。

    林延潮这么对陶望龄说道南二字,有衣钵期许之意。

    之后数日之间,林延潮又收录了七十余名门生。

    林延潮收录门生的标准,不择出身,只要你有略有所长即可(出身好,文章好,背景大,科名高,甚至拜师礼给得多),即可收下拜帖,当一名投帖弟子。

    由此可见林延潮收徒的高通过率,几乎没什么门槛。

    除了屈横江,姜启明,郭正域等,还有不少叩阙的士子,也被林延潮收录在门下。

    这么多人师从林延潮,将来于林学自是大有好处,只是选择一个讲课地方倒有几分难处。

    林府上肯定是不行了,容纳不下这么多人,而且惹人注目。

    于是屈横江他们替林延潮四处奔走,在国子监旁找了一处宅院,供给林延潮讲学之用。

    这宅院莫约有三亩大。

    林延潮走进前院,就满意的点点头对一旁候着的十几名弟子道:“此前院十分宽敞,稍作清扫,可坐得两三百人。”

    左右弟子一并道:“先生说得是。”

    林延潮迈步走过院门,众弟子们随后从行,但见院后一排五间正房,正房左右还有卷棚。

    林延潮对弟子道:“此五间正房可作学厅之用,左右卷棚,可歇息藏书。”

    屈横江道:“只是年代有些久了,未免失修。”

    林延潮笑着道:“无妨,略微修补就是。若是真的华宅美厦,倒也不是读书进取的地方了。”

    众弟子一并称是。

    定下正堂后,林延潮来至后院,见有一处水榭,水榭旁万竿青竹随风而动,不由点点头道:“此处甚好,为学之余,你们可在此休憩,以解疲乏。”

    众弟子都是笑着道:“先生满意就好,我等无需考虑。”

    林延潮对这处宅院十分满意,这里离自己府上只有一条街的路程,来这里讲学十分方便。虽说屋舍虽是破旧,但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行。于是林延潮拿定主意,拿此作为自己讲学布道之地。

    当日林学近百名门人一并赶来。

    几名士子一入院子就见院中栽着高槐古柏,还有数名年轻的士子,在院内拿着扫帚扫雪。

    几人笑着道:“好个清静的地方,此乃读书的好去处。”

    几人都是大笑,穿过前院小门,来到五间正房拼作的正堂处。

    正堂上悬着一匾额,匾额上写着‘学功堂’三个字。

    几人驻足一阵,一人问道:“学功何解?”

    “学功,当然是以学为功啊。”

    “是啊,先生不是说过,为学,自食其力,为修身之功,此事功之本。”

    几人一并进入学功堂,但见堂内摆着一排排的杌椅,从前往后有十几排这样。

    厅堂里杌椅排得满满的,唯有中央,左右各留出一条过道。

    堂上已来了不少士子,众人初见都是不相熟,彼此相互作揖忙着认识。堂内也有不喜交游的士子,就一人坐在偏僻的椅上,捧着随身所携的书认真读起,传出郎朗读书声。

    几人心想,大家以后一并拜在林延潮门下,即是同窗共学了,上前结纳才是应有之意,于是几人举步上前与其他士子通名。

    待杌椅差不多坐了三分之二以后,头戴幅巾,着一身深衣的林延潮来至堂上。

    众士子们忙噤声,各自坐回杌椅上。

    师道尊严,惟师惟上,都是儒家一贯所持的,所以众士子看向林延潮满脸皆恭敬之色。

六百三十一章 道统论() 
林延潮第一堂课讲得是什么?

    众弟子不由都怀揣着期待。

    林延潮站在堂上目光扫过众人,先拿出一册,命一旁的徐火勃持册让每名门生都在册上画卯。

    众弟子见此不由生出新奇之感。

    林延潮对众人道:“此举名为签到,大家既拜在我门下,课业当时时察之,若讲学之时不能至,何以谈为学,这也是无规矩不成方圆。”

    “是,先生。”众弟子皆称是一一在册上画卯。

    而另一弟子,陶望龄则是端来一尊石磬,放在林延潮身前的讲案上。

    待弟子们画卯后,陶望龄,徐火勃坐在讲案侧的左右椅上,然后林延潮以小锤轻敲石磬。

    叮一声轻响后,学功堂重归肃静。

    林延潮起讲道:“孟子曾有言,由尧舜至于汤,由汤至于文王,由文王至于孔子,各五百有余岁,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人之世,若此其未远也。孟子此言说得是自己所学之统,由尧舜,汤,文王,孔子一脉相传,孔子之后,以其学统所传自任。”

    “后此学统之论,为朱子所承,朱子曾言周子,二程,得孔、孟不传之绪,而朱子又得二程之传。是以理学学统是孟子,周子,二程,朱子,并视学统为道统,尊理学为儒学正宗。”

    “而陆象山言因读孟子一书中,万物皆备于我,有所领悟,并道孔子之学传之子思,子思传之孟子,他所学承之孟子,因而心学学统亦承孟子。而后众所周知,阳明先生承陆象山之统,将心学发扬光大。”

    众士子听林延潮之言,都是不明所以。

    林延潮不是讲事功学吗?怎么讲起理学,心学的道统来了。若是林延潮讲这个,那么理学心学的宗师,随便一个来都比林延潮讲得好几倍。

    但林延潮继续道:“横渠先生的横渠四句里有云,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有人言事功学承何圣贤所学?其学统上无所承接,凭空而出近乎法家,你们以为然否?”

    听了这句众人才明白。

    林延潮要说的是事功学的学统,也是道统。

    战国时百家争鸣,除了主张向将来看的法家,其余学说如孔墨老庄,儒家墨家道家都是向过去看。

    他们推崇先王之治,觉得战国之乱,祸害起源于人心不古,故而他们都想恢复先圣时那等淳朴民风,故而各家学说,都说自己继承了先圣之学,故而讲学统道统。

    唯独法家不法先王之治,商鞅就说过,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故汤武不循古而王,夏殷不易礼而亡。所以法家提倡治道不法古,主张锐意改革,因为历史是在不断进步,而不是一成不变的。

    因此儒墨道家中,独法家不讲传承。

    而永嘉学派好似从南宋时凭空而出,但偏偏又说自己是儒学一脉,未免令人有些不信服。加上永嘉学派主张事功,主张变法强国,思想近乎法家,所以被认为纯粹是披了儒家学说的皮,行得还是法家那一套。

    现在林延潮说事功学学统从何而起,众士子都是一脸茫然。

    林延潮道:“事功之学为儒学一脉,由孔子传至子贡,子夏。”

    林延潮此言一出,仿佛半空响起惊雷,众士子们都是一醒。

    众人都是心想,儒学由孔子而兴,故而推孔子为源不为过,但子贡,子夏启事功之学,我们怎么不知道。

    咱们虽然书读得少,但林三元你也不能乱忽悠人啊。

    见众人震惊之色,林延潮是丝毫不出意料:“朱子有言,子贡虽未得道统,然其所知,似亦不在今人之后。”

    这是朱熹夸子贡的话,说子贡虽没得道统,但孔子之学他也是学的差不多了。

    其实不用朱熹讲,大家也知道论语里孔子与子贡的对话是众弟子中最多的,子贡篇幅也是众弟子中最长的。

    子贡辩才还极好,连孔子也承认不如子贡,此外子贡处事还擅变通,孔子评价他为‘达’。众弟子中孔子对子贡器重,也仅次于颜回。

    林延潮续道:“子贡经商务实,开儒商之祖。周天子告朔诸侯,诸侯受朔时要杀活羊祭祀。后鲁国君已不用告朔之礼,子贡提议将祭祀的那只活羊去掉,孔子责子贡,尔爱惜那只羊,吾却爱惜其礼。”

    商人重利,一贯为理学鄙视。

    但事功学提倡经世致用,通商惠工,反对重农抑商之策。所以子贡经商求利,不合理学,却合事功之学。

    至于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则表现了子贡重实用不墨守旧礼,这也是事功学的精神。

    林延潮道:“虽子贡没有著书立学,但览其事迹,也可视为事功学之先贤。”

    听林延潮这么解释后,众人也算认同子贡地位。

    “至于子夏,孔子之后,讲学西河,教弟子三百人……”

    子夏是孔子亲传,论语里子夏说过一句话,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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