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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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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话,就是周子义的用功所在,他论点里的矛与盾。

    下面他所讲的经义,都从中散发,详细阐述三纲八目。

    周子义讲了一半,林延潮已觉周子义经学功底实在极深,立论严谨,自己要在他的话里找到漏洞恐怕很难。

    既是如此,自己是不是可以考虑,周子义真要与自己辩经时,他就改变应对的套路,持论立于防守,引他来攻,而自己不轻易出击,在自己有把握的论据上击败对方。但如此未免有失于被动了。

    正在此时,周子义已讲完大学。

    这时侍直的曾省吾出班道:“陛下,臣有一二异议,想请教周讲官。”

    见这一幕,殿下的黄凤翔不由大呼卑鄙。

    为何说卑鄙?

    曾省吾问难周子义,看似自己人打自己人,但实际上却是为下面问难林延潮作铺垫。

    若是曾省吾等众经筵官放过周子义,而单独为难林延潮,那么这等围殴的样子,也实在是太难看了。

    林延潮当然明白曾省吾的意思,索性在旁看着他表演。

    “经筵为朝堂上讲学辩礼之处,曾卿家尽管发问。”小皇帝发话了。

    于是曾省吾问道:“周讲官说,大学乃百圣传心之要典,而非孔氏之私学,但臣以为治经当以尧典为先,尧典尽载先王之道,三代之学,此才为治学之根要。”

    周子义道:“曾尚书所说不过一家之言,臣按尧典乃以自身而推天下,至于先之以格物致知,诚意正心而后次之以修其身,则是自大学而始,始发前圣未言之蕴,示学者以从入其途,修身乃内圣之学,齐家治国平天下,乃是外用之道,本末不可倒置。”

    周子义的意思,就是尧典教得只是你该如何齐家治国平天下,而大学教的先格物致知,再诚意正心。此乃修身之法,独此大学一家,别无分店。咱们儒家内圣外王,先内圣再外王,顺序别给我搞反了。

    听完周子义的话,曾省吾顿时恍然醒悟,然后佩服得‘五体投地’地道:“周祭酒之言,真发人深省,受教了。”

    看着曾省吾‘败退’的样子,林延潮心道,这实在太无耻了,简直就是先送人头给队友,然后让他超神的节奏。(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章 唇枪舌剑() 
曾省吾给周子义送完人头后,‘功成身退’。

    列于周子义后的展书官上前跪掩四书,再退至东首的铜鹤下。

    这时该林延潮进讲了。

    另一旁曾省吾,王篆对视了一眼,徐徐点头,曾省吾,王篆以下十余名经筵官,在殿上微微挪了挪脚,屈了屈手,摩拳擦掌准备厮杀。

    列于西班的林延潮来到讲案前进讲。

    林延潮讲得尚书与通鉴,分别应和经史。

    殿上大臣也是第一次听这位二十岁的年轻人讲述经。一般要博学通经的大儒,非四五十岁不能,而林延潮不过二十岁出头讲经,令他们不由想起二十六岁就能贯通五经的许慎。

    无论是尚书,通鉴,林延潮都讲得很谨慎,称得上中规中矩,大臣们听了却觉得没什么出众的,连小皇帝也是诧异,以往林延潮在日讲时,妙语层出不穷,但为何在今日的经筵上,就成了照本宣科。

    而对一旁的王篆,曾省吾而言,则是不屑地笑了笑,林延潮说得谨慎,这是因为怕被他们在鸡蛋里挑骨头,故而只挑些不容易出错的来讲。

    这说明什么?说明林延潮怕了,未战胆先怯,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三元及第又如何?上不了大台面。你以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么讲经,就可以过关了?我们就抓不住你把柄了吗?

    如此经史,林延潮自是讲得枯燥无义。长篇大论讲毕,殿上之人听得都是昏昏欲睡。

    方才周子义讲大学,义理精湛,大家尚还听一听,而林延潮这念下来,大家都是顶不住,若是有侍仪的御史在旁监察,他们可能要当堂打呵欠了。

    展书官正要上前掩书,这时周子义出班道:“陛下,臣于林中允所讲,有所不同,想请与之辩经。”

    小皇帝此刻早已是上下眼皮打架了,听周子义这么说立即精神一振:“经筵辩经乃儒学所倡,不如此何以求三皇之大经大法,先生自便。”

    “讲臣谢陛下。”

    周子义来到讲案前,目光扫过林延潮脸上,他的目光并不凌厉,却有着宁静和坚持:“听闻林中允精研事功之学,又可知有所为之为,无所为之为?”

    周子义这一句琢磨不到门径,但实际上围棋高手下出的一步闲棋,如羚羊挂角。

    曾省吾,王篆,黄凤翔都以为周子义上来必攻讦林延潮主考据这一点。

    但他却先问难事功?

    因为对于理学而言,是谈性命而辟功利,鄙夷事功的。

    若林延潮在经学上开宗立派,那么‘考据事功’就犹如王学的‘心外无理’一般,都是门派相传的心法。

    攻讦考据,如同揭皮,伤而不死,攻讦事功,则是要其性命。

    林延潮不知为何周子义,知他的学问是主事功,但此刻对方问难,仍对其长长一揖道:“承蒙周祭酒指教,后生诚惶诚恐……”

    君子和而不同,就算辩难,也不可失了礼数,林延潮如此持礼,是尊敬长辈。

    众官员见此都纷纷点头。

    “祭酒问有所为之为,无所为之为,可是出自南轩先生?南轩先生曾言,三代以上有所为而为,三代以下无所为而为。”

    南轩先生乃南宋时的大家张栻,开启了理学里的湖湘学派。

    周子义点点头道:“林中允记得就好,但还记得殿试时所作的策问吗?”

    林延潮恍然记起。

    这不是自己在殿试时拍张居正马屁的策问吗?当时他用这篇文章来反对,先内圣而外王的主张,然后暗暗奉承张居正。张居正虽未必内圣(拒绝丁忧),但也可为国家施行王道(变法)。

    周子义根本没有从自己殿上阐述经义里挑毛病,而是直接翻起了旧帐。就好比兵法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正面佯攻,却背后奇袭。

    周子义一句接着一句道:“尔在策问中言非内圣而外王,亦非外王而内圣,圣人皆非王者,王者皆非圣人。此可乎?谬矣,法三代之先王之道,内圣而外王,方有所为而为,三代以下无所为而为,后生晚辈不知三纲五常之正道,篡改先圣之意,其害不可胜救者,如此文章实哗众取宠。”

    周子义这一番话说完,先掩面不是林延潮,而是曾省吾,王篆。

    这简直是神队友啊。

    周子义是把林延潮坑到,还顺带着连天子一起坑了。

    小皇帝也有几分坐不住,林延潮殿试文章,不是他取的吗?你这么说,不是当殿打自己的脸吗?朕……朕要怒了。

    此刻曾省吾,王篆看了皇帝的表情,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

    林延潮看了一眼曾省吾,王篆知道他们被坑了,不过自己也不好过,这一句外王不必先内圣,被周子义眼底视为‘大逆不道’。

    因为内圣外王则是理学的纲目,所谓的‘政治正确’。那么外王不必先内圣,就是‘走火入魔’了。

    脱离了内圣,何以言王道(事功),用周子义方才反驳曾省吾的话说,修身乃内圣之学,齐家治国平天下,是外用之道,本末不可倒置。

    林延潮道:“三代以上有所为之为不假,但三代以下就不足道了吗?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可数,外王者何来先圣,由此可知外王不必先内圣!”

    周子义道:“林中允错了,汉唐以降以儒者之学不传,而尧、舜、禹、汤、文、武以来转相授受之心不明于天下,故汉唐之君,虽或不能无暗合之时,而其却只在利欲上,此其所以尧舜三代,汉祖唐宗,终不能合而为一也。故而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何来王道,不过霸道而已。孟子云,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

    满朝文武听着二人唇枪舌剑,都觉得周子义这几句可谓一拳断江。

    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都一统天下,可谓王者,但私德或者是夺取天下的方式上一贯为理学批评。

    林延潮说,难道以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的功业,还不能说上一句外王不必先内圣。周子义说你错了,他们是以力假仁,那是霸道,不是王道。

    孟子说了,行霸道一定会有大国,但行王道的,可不持国大,因为王道霸道在于德行仁义,而不在于功业。周子义这几句话将林延潮论点通通破尽。

    此刻小皇帝,黄凤翔都为林延潮捏着一把汗,这时林延潮却迎着周子义,笑着道:“周祭酒之言真可笑,白马非马乎?汉唐霸道杂于王道,其道固本于王道,难道就不能称为王道吗?”(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一章 论破() 
白马非马,公孙龙非龙!

    这是战国时百家中名家公孙龙的名辩,也是诡辩。

    白马就不是马吗?公孙龙就不是龙?同理可证,杂以霸道的王道,就不是王道了吗?

    一句白马非马,让林延潮将被动的局势扭转而来。

    申时行徐徐点头,小皇帝,黄凤翔等人都是在心底暗暗为林延潮叫好。

    至于百官纷纷点头,低声交头接耳,林延潮此话乍看取巧,却有道理,引人深思。

    而曾省吾,王篆对视一眼,心底为林延潮这展现出的辩才有些发愁,不免替周子义担心。

    杂以霸道的王道,就不是王道了吗?周子义要如何破之呢?

    这一句话,让文华殿里局势一转,仿佛跷跷板的两边,林延潮此刻将身在殿中的周子义高高举起。

    周子义一脸肃然,捏须沉吟,他每日用功,勤于义理,几十年寒暑不倦。

    平日早起,他都坐于堂上,先焚香开卷,随意点开一章,邀来子侄门生相互辩难。周子义对于理学一道的坚持,岂能因林延潮几句话而动摇的。

    没错,白马非马就是诡辩,林延潮与公孙龙一般,只会诈辩诡辩。

    既是诈辩诡辩,我就以宏大之理破之!

    想到这里,周子义头一抬,看向林延潮,眼底绽出一道光来。

    这一刻他犹如听到了击鼓而进的战士。

    倏然之间,周子义声音高了八度,语不间歇地道:“董子有言,夫仁人者,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君子行义,只怕不是义,但凡有义必有利;圣人行道,只怕不是道,是道必有功。为何仲尼之门,五尺之童,亦羞称五霸?因五霸为其先诈力,而后仁义也。”

    “尔说云云,推尊汉,唐,以为与三代不异,以为与汉,唐不殊,实贬义三代。汉唐之治虽极其盛,而人不心服,汉唐之主,假借仁义以行其私,行霸道尚智力,却失落了德,而三代尚德,尚德力亦在其中。汉唐岂可与三代相提并论,尔等王道霸道岂能混为一谈,此言才为可笑之至!”

    周子义这一番话,洋洋洒洒,犹如疾风扫去落叶,巨浪卷去云翳。

    朝堂上深明理学的文臣,不由捏须点头,或者低声讨论。

    “此煌煌之言哉。”

    “真千古不灭之见。”

    从辩难初始,林延潮与周子义二人句句直指要害,互破其论点,实是十分精彩,可谓高潮迭起。

    但这番话后,众臣觉得姜还是老得辣,周子义实更胜一筹啊!

    此刻曾省吾,王篆都是吹捧叫好。他们在旁喝彩,这也相当于为这辩经中给周子义助拳了。

    他们请对了人啊!林延潮三言两语貌似还挺厉害的,要不是请来周子义这样经学大宗师,治不住啊!

    连天子也是赞赏,冯保与小皇帝道:“陛下,董子言,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此乃正谊明道。”

    听冯保的话,天子本对周子义之前心底有些芥蒂,认为不过是一名腐儒罢了,但听了这几句话,也是大为改观。

    朝堂上大臣不知不觉都站在了周子义这一边,而林延潮对周子义义理精湛也是佩服,但对他最后一句,此言才为可笑之至而心底恼火。自己不是讥了他一句,周祭酒之言真可笑,你看,这马上报复就来了,什么大儒,也是蛮小心眼的嘛。

    林延潮细思破解之道,周子义一番话说得虽精彩,但核心论据在于‘正谊(义)明道’上。正其谊(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朱子对这一句十分推崇,将之写在白鹿洞书院的学规上。

    正谊明道,实际脱于孔孟的‘义命分立’,‘义命分立’最早从孔子的‘不患无位,患所以立’这一句来。

    所谓义命分立,正谊明道,将林延潮‘白马非马’的‘诡辩’破去。

    你以为霸道杂于王道,也可以称为王道吗?让我告诉你真正王道就是正谊明道,不谋其利不计其功,其中参杂不得一丝私欲,这就是义命分立。

    孔子老人家的门童,都以谈五霸为羞耻,因为五霸先诈力,而后仁义,这样也配称得王道?

    什么外王不必先内圣,外霸不必先内圣还差不多。

    朝堂上诸语纷纷,曾省吾笑着对王篆道:“此子黔驴技穷……”

    话音未落,却见林延潮笑了笑。

    到了这一刻,此子还有翻盘的手段么?众人心道。

    林延潮向周子义问道:“周祭酒只读朱子之书,不读春秋繁露乎?”

    周子义闻言不解,殿上倒是有几名朝臣都是微笑。

    小皇帝不明所以向冯保问道:“大伴,林卿家此言何意?”

    冯保道:“春秋繁露乃是董子所作,但林中允为何提此书,内臣才学疏浅实是不能知之。”

    小皇帝听冯保这么说点了点头,看向殿中的林延潮。

    这时林延潮走到周子义面前三尺道:“朱子所言,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载自汉书,此乃班孟坚所载失察,孰不知春秋繁露中董子所言乃,正其道不谋其利,修其理不急其功么?”

    明其道不计其功?

    修其理不急其功?

    计与急,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林延潮这一句说完,周子义的气势顿时削弱了三成,满朝之上议论纷纷。

    申时行不由失笑,低声道:“博闻强记,满朝之上无人出此子之右。”

    林延潮心道,你周子义不是薄考据而重义理吗?

    眼下我大考据派就是来打你的脸的!

    没错,你是精研义理,以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此句为经。

    但不知载于春秋繁露中董仲舒所言,正其道不谋其利,修其理不急其功才是原版加正版。

    不急其功,说明事功是必要的,但是我们可以不用急着来。

    你周子义用‘正谊明道’几字为核心论据,但我一句论破!

    你一大篇煌煌之言又如何?少了正谊明道,整个框架就撑不起来了。

    我大考据派真威武霸气!

    朝堂之上曾省吾,王篆皆变色,林延潮的厉害简直超乎他们意料啊。

    至于殿上的周子义无疑是遭到打击最严重的,他虽不会当场吐血三升,但此刻也好不了多少。(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二章 舌战群儒(上)() 
周子义没有料到会在这一点上被林延潮驳倒。他以往与人辩经问难,却从没有碰到如林延潮,这样善于考据之人。

    如林延潮这等考据派,你说得每一句话,对方都能寻其出处,再辩驳之,这样大家还能不能愉快的讲道理了?

    可身为一名宿儒,身为国子监祭酒的周子义会没读过春秋繁露?

    周子义一生皓首穷经,身为理学宗师,实践的就是非五经、孔孟之书不读,非濂、洛、关、闽之学不讲,故而得义理之精。董仲舒虽也是名家,可春秋繁露,却不在他读书之列。

    所以周子义被林延潮论破,并非是败在了他的义理上。

    一旁曾省吾,王篆都是不忿,周子义败得冤枉啊!

    此非战之罪,若是林延潮在义理上,堂堂正正的驳倒周子义也就罢了,但是你却不来这一套,专门诡辩和考据上下功夫。

    这是歪门邪道,我等不服!

    见周子义处于下风,曾省吾,王篆本打算周子义单挑掉林延潮,但眼下就要群殴了。

    单挑,就是你一个人挑我们一群;群殴,就是我们一群人殴你一个,两条路任你林延潮自选。

    瞧!几位侍直经筵官已是在摩拳擦掌了。

    曾省吾轻咳一声,发出了号令。居于王篆下首,一名四十余岁的官员,放下拢于袖中的双手,袖袍一拂,出班而来向天子道:“陛下,林中允之言,臣不能苟同!”

    小皇帝此刻听得林延潮与周子义辩论正精彩,见有侍直经筵官员出班,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道:“爱卿请讲。”

    “是,陛下。”

    林延潮看去原来是吏部郎中朱裹,算是王篆的部属,听闻也是个擅辩之士。

    朱裹走到了林延潮面前停下:“林中允之言,非真儒之见,先圣所言内圣外王,内圣,道也,理也,体也;外王,器也,气也,用也。”

    “老子有云,仆散则为器。自古以来,器不离道,道不离器,汝弃内圣而言外王,乃离道而言器,不异于捐本逐末。这三尺孩童都能知之的道理,难道林中允不知,如此可为真儒邪?”

    朱裹的话,在场凡学易学,玄学,理学的官员都是交口称赞。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这道与器之说出自易经,道无形,形而上,器有形,形而下。

    老子说,仆(道)散则为器,也就是道在器先。

    理学也认为,气化为道,理在气先。

    朱裹用三派学说,来说道在器先,内圣先于外王。内圣是本,外王是末,林延潮离了内圣而言外王,就是离道而言器,本末倒置!

    这几句话着实厉害,道器之论,早有定说,林延潮要在这个时代驳倒道在器先,几乎不可能。

    王篆见朱裹出马,极为淡定地笑了笑,然后帮腔道:“此言得理宏正,非只知诡辩之人可以应之。”

    林延潮听说朱裹精通易经,算是这里面除了周子义外,最大的敌手,今日三言两句不驳倒他,下面的人上来车轮战,自己不是疲于奔命。于是林延潮作揖道:“朱郎中真不愧易学方家,道在器先,此乃老子,朱子之见,吾不敢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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