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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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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可諠兮者,道盛德至善,民之不能忘也。”

    林延潮读到这里不由皱眉,因为他不理解啊。

    大学章句书经一传十。经一篇是孔子的话,两百余字。传十篇,曾子阐发叙述孔子的话,两千余字。集注是朱熹和程颐二人,对整本书的注解,五千余字。

    尽管将孔子两百字,解释成八千多字,但林延潮等广大学童还是表示真心看不懂!都说是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但眼下自己读了不下一百遍,怎么仍是读不懂。

    林延潮正在犯难,但见窗外人影一闪,林延潮回过头去,走到窗外似空无一人。

    眼下中秋了,社学里同学都回去过节了,就自有他和老夫子,那个身影八成是老夫子。

    林延潮拿着书,走出讲堂,窗外月光明晃晃的,但见西斋上还有灯火,于是就走了过去。

    但见林延潮走到西斋前,将头探去,老夫子正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林延潮低下头看一个新鲜的鞋印心道,好啊,果真是你,先生看弟子读书也罢了,干嘛还偷偷摸摸的。

    屋门是开的,林延潮走到屋里行礼道:“见过先生。”

    里面老夫子拿着本书,不快地道:“中秋了,为何还不回去,在这里作什么?”

    林延潮道:“先生误会了,学生家远,往返不便,一个月才回家一趟,这才来了几日就要回去过中秋,岂非浪费时间。”

    “这样,这么晚了,可有何事?”老夫子神色缓了一些。

    林延潮拿起大学章句问道:“先生,学生方才读,诗云:“瞻彼淇澳,菉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喧兮。有斐君子,终不可喧兮!不明白其中意思,请先生解答。”

    老夫子反问道:“你是如何认为的呢?”

    林延潮当下道:“经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此句出自诗经里卫风里的淇奥,曾子在传中选用这句话,来经里释大学之道里,止于至善这四字的意思。瞻彼淇澳,菉竹猗猗,以竹而赞君子之善。至于下面的学生就不懂了。”

    老夫子点点头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不强加解释,加入自己的意思,还算可以。”

    “我替你解来,当法古之圣贤,如切如磋者,道学也;意思是如打磨骨器,不断切摩,讲得是君子研究学问时品德。如琢如磨,自修也,讲的是君子修养自身如打磨美玉,反复琢磨。瑟兮僩兮者,恂栗也,瑟乃庄重,僩乃胸襟开阔,君子看得庄重而又开阔,是因为内心时怀谨慎和戒惧。赫兮喧兮者,威仪也,道的是仪表堂堂,因而有的威仪。而如此即可达到至善之境了。”

    “学生明白了,多谢先生教诲。”林延潮如醍醐灌顶,自己一直琢磨了多日,不能了解的话,在老夫子一席话下,竟一下子明了。

    这样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林延潮心道,这老夫子虽只是童生,但肚子里还是有真才实学,当下上前一步问道:“先生,学生于……”

    “好了,我已是倦了。”老夫子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我擦,这是要敢我走。

    林延潮连忙道:“先生,学生很多地方不解,还请先生教我!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老夫子冷笑道:“我不过个落第的老童生罢了,哪里有资格教你。”

    林延潮知老夫子对自己仍有芥蒂,想想这几日的事,自己也多有不对地方,心底也因对方是老童生,而有点看不起对方。从这一点上来说自己是不够尊师重道的

    林延潮当下诚恳地道:“先生初来社学,学生不懂事,多有冒犯得罪之处,在这里向先生赔罪,请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学生。”

    古惑仔教育我们,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觉得世界要绕着自己转,这是大多数穿越者的通病啊,林延潮暗暗提醒自己。

    当然老夫子并没有因为林延潮认错,而表现出‘受宠若惊’。不过老夫子重重哼了一声,但气已是消了很多了。

    老夫子开口道:“我为诚义兄举荐为社学塾师,他告诉我,有个叫林延潮的弟子值得栽培,要我多加费心……”

    林延潮眼下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来搞了半天是自己人,张豪远不是说,他是走了张归贺的后门吗?消息不准确啊。

    “……谁料到你如此顽劣,顶撞我也就罢了,还鼓动……”

    老夫子洋洋洒洒批评了一通,林延潮认真表示受教。

    “不过那日你能倒背昔时贤文,足见天资过人,诚义兄眼光不错。这几日,我也在观察你,每日最早来课堂之人是你,最晚离去之人也是你。不自持聪明,而刻苦求知,此向学之心,比刻苦与聪明二者更为可贵。”

    林延潮更是惭愧,他能说他一心向学,是为了稻梁而谋吗?不过说得这么高尚,连自己都有点当真了。

    老夫子转过身来道:“你既有心向学,我教你经学也没什么,但你以后却不可对外人说我教过你经学。”

    “为何?”

    “没有为何,若不能遵守,你就不要来学了。”

    “学生记住了。”

    灯火之下,老夫子看着林延潮,心底道,此子将来绝非池中之物,若他以后中了秀才,举人,旁人问他的经师何人,他说一个老童生,我岂非是被人取笑。先生的无能,教出弟子都能中秀才,而先生却不能。

    想到这里老夫子脸上抹过一丝哀色。

第四十二章 先生是案首() 
八月十五一过,天气很快就凉了下来,马上就要到寒露了。

    已是到了大雁南飞,菊展黄色的时节了。

    读书的日子也是很快,一日一日的过去。

    林延潮白日在社学,与同窗们一并读书。

    每日晚学后,就去找老夫子请教经学,大学章句他已是背得烂熟,老夫子一讲,立即迎刃而解。几日后,就可以读论语了,正好在书肆里买的《论语注疏》就派上用场了。

    在老夫子下面治学,不比林诚义来得轻松,林延潮眼下境界还太低,无法比较林诚义和老夫子哪个学问更好一些,但作为自己的师长都是绰绰有余了。

    林延潮早已是不敢对老童生有任何小瞧之意,怎么说也是过了府试的人,举业上每前进一步的人,都值得自己敬佩的。自己一个蒙童哪里有资格说三道四的。

    一面在老夫子下求学,林延潮得了闲了,有时候也会去张享门上去借书。

    张享身为二代,在村里一贯是傲慢不待见人。但张享见了胡提学对林延潮的赏识后,对林延潮也是青眼有加,开了方便之门。

    只是林延潮到了张享家的书房看了后,却是失望。他的书多买来装点门面,都是各种诗歌古籍。这让一心想找借些专门应试书籍的林延潮却有些失望。眼下林延潮求学若渴,也顾不得什么了,拿来有点用的书就看。

    反正不是有句话叫书非借不能读,不读就白白浪费了林延潮那好记性。别人一借走数日是读书,而林延潮却是背书。可惜是看了那么多诗集,啃了那么多书,自己作诗的水平仍没有提高,还是打油诗的水平。

    林延潮也并非一味读书,偶尔也会和张豪远和侯忠书去闽水边玩水,随便摸虾捞鱼。

    这天,他们正在水上玩耍间,江对岸突然传来救命的声音。林延潮抬头看去,但见江水中央一艘小船,在急流中正打着旋。船上一名少年用竹篙撑船勉强支持,而坐在船上的少女早就吓得花容失色。

    “快,快去救人!”

    林延潮说了一声下水,听林延潮这么说,一起捞蚬的张豪远,侯忠书,也是一并跟上。

    江水浮沉,林延潮一头扎进江里,双臂如桨般划动。作为从小长在江边的小孩,他的水性非常不错,而且他们常在这里游泳,对哪里水上有漩涡,哪里有急流,了若指掌,救人不过是举手之劳。

    一个浪头打来,哗地一声,将船打翻了。

    林延潮心底一紧,却见船沉了一会后,那一男一女挣出水面,在江上大呼救命。那男子会一些水性,将女孩托住,应是能再支撑一会。

    “不好,表妹,我的脚被钩住了。”

    “怎么了?”

    “该死,是渔网。”

    男孩大呼,那女孩着急得哭了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延潮奋力游了过去。他游到了女孩的身旁,一下托了她,然后向对岸游去。而侯忠书,张豪远二人也是将那男孩从渔网里拖出,救下了那男孩,五人一并游回了江岸。

    一男一女两名少年,在河滩上大吐苦水。女孩子又几分晕厥过去,林延潮掐起女孩的人中来。

    河岸旁几名身着青衣,打扮得同仆役的人跑来。

    “少爷!”

    “小姐!”

    但听一人一句,手上锤背揉胸,救治两位少男少女,将林延潮等人凉在了一旁。

    林延潮他们对望一眼,心想救得这两人,还是有钱人家子弟。

    不一会一中年妇人在两名丫鬟的搀扶,气喘吁吁地赶来哭道:“我的孩儿啊!”

    “夫人,放心,少爷小姐,都没有事!”

    “吓死我了。”

    一旁张豪远,侯忠书都看得出来,这一家非富即贵,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下人。侯忠书给林延潮挤了挤眼,显然是庆幸自己这一次交了好运,救了人有什么好处。

    不一会儿,一男一女都缓了过来,扑在妇人怀里惊魂未定。

    一旁一名老仆向这名妇人道:“夫人,是这几位少年救了小姐。”

    听老仆这么说,那妇人抬眼打量这几人。张豪远,侯忠书见这妇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贵气,当下不知觉的有几分自惭形愧。

    妇人笑着道:“也好,几位少年见义勇为,救了我儿子,女儿,真乃是仁心。”

    听着妇人夸赞,侯忠书三人都是笑了笑。

    妇人道:“忠伯,一人赏他们一百文钱吧,一点心意。”

    一百文?张豪远等人嘴角都是翘起,他们终于明白这妇人是什么人了。

    那小女孩出声了道:“娘,难道女儿的性命只值得一百文钱吗?”

    妇人听了一愣,她显然十分宠溺自己的女儿,笑了笑道:“也好,还是我女儿心肠好,那么你看让他们过几日来我龚府赴宴,给你爹磕个头如何!”

    林延潮还未开口,张豪远先冷笑道:“多谢夫人好意,我们救人不过举手之劳,小姐既已是没事,也就算了,至于磕头,嘿嘿,还是算了吧!”

    “还有几分傲骨,听你谈吐,还是个读书人。”妇人笑着丝毫没有张豪远冒犯而动气。

    妇人从容地道:“既是读书人,那么通贤龚氏听过吗?”

    林延潮在一旁惊奇地道:“夫人,通贤龚氏啊!”

    “正是。”妇人笃定地笑着,他龚家在省城内也算名族,料想这少年不会不知。以往报出他通贤龚家的名头,乡人可是无不尊敬。

    “请恕我孤陋寡闻,通贤龚氏的名头我从未听过。”林延潮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侯忠书,张豪远都是笑了出来。

    听林延潮这么说,妇人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一旁为侯忠书他们救下的少年,已经醒来开口道:“娘,他们于孩儿有救命之恩,需好好感谢才是。”

    妇人温和地笑着道:“娘知道,你别说话,小心受了风。”

    “是。”少年低下了头。

    林延潮看得明白,通贤龚家嘛,不是状元郎的府上吗?少年少女都还是知恩图报的,但这妇人就有点一副不喜欢和他们扯上关系的样子。既然如此,也不要腆着脸上门了,反而叫人看轻了,自尊心还是要的。

    侯忠书道:“我们也是好意救人,你既这么说,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也好,改日再上门拜访道谢!”妇人笑了笑,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突然张嵩明从岸边跑来,脸色高兴地道:“你们在这作什么呢?快回村里吧,先生他这番院试中了案首,入府学,补博士弟子员!”

    案首?

    “哪个先生?”侯忠书一脸难以置信。

    “当然是林先生拉!”张嵩明补了一句。

    “先生中秀才了,还是案首!”在场三人震惊过后,都是无比惊喜。

    张豪远激动得直抹眼泪,仿佛不敢相信般多问了一句道:“嵩明,真的假的?”

    “哪里还有假的,报录人,正在社学,你爹还有张少爷也都赶来了。”

    张豪远终于喜极而泣,一把抱住林延潮道:“太好了,先生他中秀才了,中秀才了。”林延潮欣慰地笑了笑,算了算时间,也有些慢了,心底想到八月考的院试,快九月才放榜,提学道做事的效率也实在太慢了点吧。

    秀才也就罢了,重要是案首啊,院试第一将来到了乡试,也是有很大的机会中举的,只要林诚义不要像蒲松龄那般运气那么差就好了。

    那妇人也是露出惊愕之色,她上前一步笑了笑道:“原来你们的先生是院试案首,难怪教出几个弟子也是见义勇为。你回去告诉你们先生,就说我们是龚府二老爷有请,让他来府上赴宴,你们也一并来吧,忠叔,给他一张老爷的帖子。”

    一旁仆人称是一声,上来恭敬地递帖子。

    林延潮本想甩脸色的,但毕竟有三十几年的阅历,还是没发作。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天下这样势利人多了去,也没必要撕破脸。林延潮淡淡地道:“夫人,救人乃是份内之内,帖子我转交给先生,到时候是否上门就看先生的意思了。”

    这妇人也是明眼人,她方才态度不好,这少年心底有芥蒂,但对方说话间还是留下了情面。

    妇人笑着道:“也好。”

    林延潮当下转身要走。

    “谢,恩公救命之恩。”那救下一男一女都是上来拜谢。

第四十三章 先生的背景() 
而林延潮,侯忠书他们也无心在这里待下去。三人撒着脚丫子,飞奔朝社学跑去。

    进了村子,还没到了社学门口,但见就是张灯结彩,聚集了不少村里百姓。

    村民们见林延潮他们,远远的就有人喊道:“秀才公的几个得意弟子回来了。”

    这话听得三人都是十分开心。乡民们立即让开了一条道出来。

    张豪远等人一番与有荣焉的神情,大步走进大门之中。但见到了平日的讲堂前,那报帖已经升挂起来,上面书着‘捷报贵府老爷林诚义,蒙提督福建学道胡,取中为万历元年闽县岁试第一名秀才,乡试联捷。’

    “真的,是真的!”张豪远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侯忠书也是道:“太好了,我老师是院试的案首!”

    林延潮被这喜庆的气氛感染,不觉得也是有几分热泪盈眶。

    “先生在哪里?”张豪远不由问道。

    堂中张总甲与林诚义的母亲,正与报录人和老夫子说话,一见儿子来,顿时哈哈大笑起身来与张豪远道:“你怎地这么迟了,还弄得一身黑泥。”

    张豪远答道:“见人落水,我等都下水去救,已是救上。”张豪远轻轻将他们下河摸蚬的事揭过。

    张总甲听了大喜道:“做得好。”

    一旁老夫子也是向张总甲道:“林公这几个弟子,真是热诚啊。”

    报录人问道:“是啊,说了这么久,不知林公何在,我们也好当面道喜。”

    张总甲笑着道:“林公,现在不住这里,不过他已是传口信给我,赴了提学老爷的簪花宴后,他会回乡一趟,过个几日才来,你放心喜钱少不了你的。”报录人听见不到林诚义微微失望,但想有喜钱可拿还是释然了。

    正说话间,一旁的张嵩明拿着一张大红的帖子飞奔道:“乡里的谢举人,来向先生拜喜了。”

    张总甲,张享都都是站起身来,林诚义的母亲听说有举人来了,也是不顾老态龙钟的身子,撑了起来。一旁报录人更是不敢坐在桌上。

    张总甲笑着道:“这正主还不在。”

    “也好,正好亲近一下。”张享淡淡地笑着,但也是脸面有光。

    不久一轿子到了社学门口,轿帘一掀,一名头戴乌纱,身穿圆领长衫的中年男子走出了轿子。

    这中年男子十分富态,脸色红润发光,看过去就有股贵气。林延潮也知什么是穷秀才,富举人,到了举人这层次,已是彻底和贫困二字说拜拜了。本待林诚义中了秀才,不至于这谢举人亲自拜访,但对方是督学亲点的案首,这又怎么是一般秀才及得了。

    乡人们都是退到一旁,纷纷拱手道:“谢老爷!”

    面对乡人的殷勤,谢举人只是点点头,张享和张总甲一并迎了出去。张享和张总甲作礼,谢举人对张享回了一礼,而张总甲则是回了个半礼。

    张享道:“谢老爷能光临社学,真是蓬荜生辉,可惜先生他不在,只有老夫人在堂!”

    谢举人笑着道:“无妨,拜见一下老夫人,也是好的。”

    说着谢举人上前给老夫人拜了拜,老夫人连忙避身连道不敢。

    谢举人对张享道:“既是林先生不在,改日再来拜访。”

    张享和谢总甲道:“哪里敢,他日林先生,亲自上门拜访才是。”

    谢举人笑着道:“也好,林先生刚进学,手头必不宽松,既同在桑梓,且具贺仪二十两,聊表心意。”

    说着下人就奉上一封银子。

    二十两银子!乡人们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享,谢总甲都是笑着替林诚义收下。众乡人看得那雪花银眼睛都是要瞪下来,这银子要是自己的该多好啊。

    林诚义中秀才之事,在洪塘乡传得沸沸扬扬,社学塾师中了案首,足够村里那些妇人说个三天三夜了。

    受了二十两银子的刺激,社学学生都是遭了殃。他们回到家里都被家里人耳提面令了一番,诸如好好读书等大道理,说得他们耳朵都长茧子了。

    过了数日,林诚义终于返回了洪塘乡。乡里顿时热闹起来。

    平日十里八乡的邻里乡人,认识不认识林诚义的,都是一并都是来了。

    洪塘社学前,排成了长龙,人人都是忙着送礼。家有学生在社学读书的,都奉上白钱和银饼子,没有学生在社学里读书的,也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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