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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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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何洛文往左右看了一眼,但见皇极门左近人来人往,于是压低了声音道:“若一旦诞之,那么天家的颜面何在?祖宗家法何在?。”

    是啊,寻常百姓家,婢女生子前,也要先纳为妾室的,否则其子就与奴婢无二了。

    而王氏宫女离临盆不远了,但是皇帝还没给个信。如此王氏宫女没有名分的话,按礼法宗法而言,所诞之子,不是皇子,而只能算是普通宫女之子。这事若传扬出去,让满朝视礼法为性命的儒臣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难怪何洛文这样暴走,对于他这样的儒臣而言,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样的事了。

    林延潮见何洛文如此,心底也没太着急。身为穿越者,他天生对儒学的辩礼辩名的那一套,一贯是不敢兴趣了。再说小皇帝自己已是进言过了,若是他不听,没有必要再说第二遍,若是强行再说下去,恐怕就要自辱了。

    眼下他来劝何洛文,也不过尽了一个同僚的职责而已,于是就很没营养地劝道:“何前辈,不要着急,万事好商量嘛。”

    何洛文听了道:“也好,看在林中允的面上,我就罢了此念头了。”

    林延潮正诧异自己面子还是挺大的时候,何洛文下一句就跟着道:“林中允,若是天子再拖延下去,你可愿与我一并至通政司上奏,向天子呈报此事。”

    林延潮为难道:“这。。。”

    “哼!”何洛文话不说第二句,拂袖离去。

    看着何洛文离去,林延潮此刻也只能在心底长叹,这都是什么破事。

    早朝之后,就不需日讲,林延潮回到值房后,就在案上写明****讲的讲章。

    写完之后,林延潮拿着讲章出了值庐,直接右拐经会极门来到文渊阁,将讲章呈给张四维看定。林延潮见张四维时,见他却有几分忧容。

    张四维看过讲章后忽然道:“宗海,那一****在文华殿上进讲,所说的魏征将奏章私给诸遂良过目,却不在这讲章之内!”

    林延潮答道:“回中堂的话,当时天子相询,下官急切故而临时答之。中堂可以为不妥?”

    张四维笑着道:“无妨,无妨,本阁部也不是拘泥于此,相反那日进讲却令上上下下耳目一新,事后天子也略有转意,说来也有你一份功劳。只是咱们做事,需有头有尾才是,不可半途而废,令全功尽弃啊!”

    林延潮听张四维这话,知他意思所指。

    林延潮垂头道:“中堂,下官实已是尽力了。”

    张四维听了笑着道:“宗海,何必这么早就言已是尽力,你还是勉为其难再试一试。”

    张四维都这么说了,林延潮还有什么办法。

    “是,中堂,下官再想个办法。”林延潮只能揣着讲章离开文渊阁。

    林延潮返回了值庐之中,心想如何应对张四维那边,拿出一个对策来。

    林延潮这才在值庐坐了没有多久,就听门外值吏道:“林中允,门外有位乾清宫公公名叫高淮的来找。”

    林延潮听说高淮来了,不由讶异,高淮是太监,属于内廷,而他林延潮虽是侍直,但怎么说还属于外臣,大庭广众下还是要避避嫌嫌比较好。

    不过都人来了,林延潮也没有不见的道理。

    于是林延潮走出值庐外,笑着道:“高兄,你怎么来了?”

    高淮连忙行礼道:“状元公,小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次奉命而来,是因宫里有一位贵人,有要事与状元公相商,故而命我而来。”

    林延潮听高淮所说的贵人,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小皇帝,他不是就王姓宫女再找自己商量吧。不过林延潮转念一想,天子要见自己实不必这么麻烦,派人传召就好了。

    何况天子怎么会知道自己与高淮的关系呢?所以林延潮立即就想到了另一个人。

    不过无论是谁,高淮的面子,林延潮还是必须要卖的,当即就道:“好啊。”

    高淮大喜道:“多谢状元公,小的给你引路。”

    林延潮随着高淮由东华门出了紫禁城,然后折向往北。这里属于皇城,大多是二十四监衙门所在。

    林延潮随高淮来至一处屋舍,高淮停下道:“贵人就在里面,状元公请进,小的就在外头等候。”

    林延潮点点头,当下推门而入。

    这屋舍有三间这样,两边摆着桌椅,堂上挂着一画,这画画得是‘岳母刺字’。而在画下站着一名锦衣太监。

    这太监正背负双手抬头看画,听了有人进屋,也没有转过头来。

    而林延潮则是向这太监的背影,恭恭敬敬地行礼道:“下官见过内相!”(未完待续。)

五百五十四章 耍赖() 
这紫禁城里,能称为内相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司礼监太监冯保。此外冯保还兼提督东厂,称一声厂督也是可以的。不过按照官场就高不就低的称呼叫法,还是称一声内相。

    就眼下万历九年里,大明朝的权力排名。张居正妥妥的排第一毫无争议,至于冯保可以算排在第二,李太后算第三,而九五至尊的皇帝只能勉强排在第四,至于张四维,申时行等就表示很遗憾了,他们连前五都进不了。

    王世贞在笔记里就曾道,国朝的文武大臣对冯保这样权监的态度。说大明官员见王振而跪者十之五,见汪直而跪者十之三,见刘瑾而跪者十之八。

    不过王振,汪直,刘瑾,都没有如冯保那般,同掌司礼监和提督东厂。不少外头以清高自诩的重臣们,甚至一些部堂,在私下见了冯保也是要跪的。

    所以林延潮见冯保所持礼数十分恭敬,不亚于见几位阁老。

    这时冯保转过身,看向林延潮道:“哦,林中允仅凭背影,怎知是咱家?”

    林延潮道:“下官胡乱猜之。”

    这时冯保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林中允胡乱猜之,就能猜中,若认真度之,有何庙算不成?难怪陛下赞你有陈平,张良之谋。”林延潮听冯保这句话,暗暗心惊,陈平,张良之谋这句话,是林延潮与小皇帝私下说的,但冯保怎么能知道。

    二人分坐,冯保就背对着‘岳母刺字’的画面南而坐,而林延潮则是坐在右侧。

    林延潮微微打量冯保,但见他面皮白净,举止温雅,望去像是一名士大夫。宫中太监凡司礼监出身的,都经过内书堂教习,才学文化都不低。当今天子蒙养之时,就是冯保教天子读书的。

    据林延潮所知,冯保还是一个非常善琴能书之人。他以一手好书法而受知于嘉靖皇帝,嘉靖皇帝称他为‘大写字’而不叫他的名字。除了书法,冯保的爱好就是弹琴,不仅弹琴还喜欢造琴,而且手艺很高,流传到宫外旁人都拿之当作珍宝。

    冯保坐下后与林延潮道:“这高淮嘛,进宫后就列于我的名下,咱家拿他来当作儿子来看。听闻他与林中允交情甚好,我听了后也是替他高兴。”

    太监入宫,必投一大太监为其主子,称为名下,或认干爹这样。不过如冯保,几百个干儿子肯定是有的。但冯保也解释了为何差高淮来找林延潮的缘故。这解释不是掩饰,而是有几分尊重的意思。

    林延潮捧道:“没料到高小兄弟是内相的人,难怪如此精明干练。”

    冯保笑了笑道:“既是如此,大家也不是外人,咱家也就不绕弯子了,林中允这一次找你相见,你可知何故?”

    林延潮道:“可是因皇嗣之事?”

    冯保抚掌笑着道:“林中允,快人快语,不同于其他翰林,咱家喜欢与你打交道,不错,正是为了此事。”

    说完冯保道了情由,原来自那天林延潮劝谏后,小皇帝赏了何洛文玉带,红袍。李太后与后宫上下知道此事后十分高兴,小皇帝这么做就是定了调子,要认这笔帐了。

    下面的事,天子只要下一道圣旨就好了,至于其他李太后就为王姓宫女以及他肚里的孩儿安排得稳稳当当的。

    于是大家都翘首以盼,等着小皇帝下旨进封王宫女,然后就可以正式公告天下了。但没料到过了几天,天子那边却毫无音信。

    小皇帝仿佛得了失忆症般,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李太后沉不住了,他让冯保去问问小皇帝这是怎么回事?当初说过的话,还要不要算数了?

    当日冯保受命而来,见了小皇帝。

    小皇帝当日正在与几位小太监斗狗玩得正高兴,见了冯保当下笑着道:“是大伴来了啊?”

    冯保见小皇帝满头是汗,于是递上汗巾给天子擦汗然后道:“是,内臣封太后之命而来,是想问一下陛下王都人之事,考虑得如何了?”

    小皇帝一愣问道:“哪位王都人?”

    冯保听了连忙道:“当然是……是有了身孕的王都人。陛下不是忘了吧?”

    “啊,原来是此事啊。朕是丝毫没忘。”

    冯保笑着道:“那敢问陛下,何时进封王都人,太后派我来问了,说进封之事需赶着操办,但又不可轻慢,故而还是请陛下尽快下旨,宫里才好承办。”

    小皇帝笑着道:“是这样,朕听说王都人离临盆还有段日子。朕打算下个月再办。”

    冯保一听顿时懵了道:“陛下此事宜早不宜迟啊!”

    小皇帝听了脸色就变了,当下不快道:“近来朕朝务繁忙,辽东李成梁正在用兵,北境蒙古蠢蠢欲动,火落赤等部要遣使来朝,在此间朕实不应为此宫闱之事分心,误了家国大事。故而朕打算等过一段宽裕些了,再考虑此事。”

    听小皇帝说完,冯保看了一眼几个给皇帝牵狗的小太监。

    政务繁忙,还在忙着遛狗?

    不过天子说得都是堂而皇之的大道理,冯保听了也不好反驳,但他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冯保道:“陛下勤政理事,内臣实为高兴。内臣不敢打搅陛下,只乞一道圣旨。”

    “什么圣旨?”

    “请陛下下旨令礼部议王都人封号,以供陛下挑选!”

    一般妃子的封号都是皇帝挑选的,但也有郑重其事的,令礼部先议几个,皇帝再亲自挑选的。

    冯保这一招可谓釜底抽薪,如此小皇帝就不能拿国务繁忙来搪塞他了。而小皇帝若真下了这一道圣旨,那么事情也就彻彻底底的是瞒不住了。大臣们都会知道宫里有位宫女怀了皇嗣,那么不用李太后,冯保开口,最注重礼**常的大明官员就会一窝蜂地上奏章,要天子赶紧将纳妃之事办了。

    这时小皇帝无法再抵赖了,然后拉着冯保的袖子,以商量的口气道:“大伴朕这几日一直夜不能寐,眼下皇后尚有子嗣,以祖训立嫡立长,若是这都人诞生男婴,此后岂非起而居天下之上?”(未完待续。)

五百五十五章 台阶() 
小皇帝拿皇嗣来搪塞,冯保不好再就此开口,否则就是擅议储君设立。

    于是冯保改了口气谏道:“陛下,君无戏言啊!此事你已是答允的,若是骤然反悔,太后和百官怎么看?”

    小皇帝听了不悦道:“朕何时答允了?朕赏赐了何洛文,不过赏其进讲有功,又没有说是答允了他,二者岂可混为一谈?”

    冯保听完小皇帝这话,第一个反应你出息了啊,居然变得这么厚颜无耻。

    而听了冯保转述小皇帝这番话,林延潮不由心道,小皇帝你也真的是够了。

    冯保于是向林延潮吐苦水道:“林中允,我操持此事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太后,为了陛下,为了天家颜面。因为此事太后忧思过重,已是病了,咱家这一次找你,就是看你有无妙策,令天子回心转意。”

    冯保终于道出了此来找林延潮的缘由。

    林延潮心想天子当成这样,还真是不靠谱啊。

    一开始百般抵赖,后来拒绝听从意见,现在出尔反尔,这简直就是熊孩子的习性啊。什么叫堂堂天子,九五之尊,就是君无戏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而你却耍赖皮,雌黄出于金口,把太后和我等大臣们耍得团团转,我也真是他娘的服了。

    见冯保问自己,林延潮道:“就算有什么妙计,此刻恐怕也是难了?”

    “哦,为何这么说?”

    林延潮道:“方才何谕德与我说,要递奏章往银台,向天子劝谏此事。”

    冯保听了立即道:“这何谕德怎么如此冲动,奏章递通政司后,此事岂非再难掩盖,如此天家的脸面往哪里搁?以陛下的性子,反而更会恼羞成怒!”

    冯保果真是看着小皇帝从小长大,对他性子料得是一点不错。

    小皇帝耍赖皮不肯承认王宫女的事,就是怕自己睡了太后身边宫女的事被天下臣民知道。但何洛文此举就等于是掀桌子了,拼着自己乌纱帽不要了,也要揭开皇帝的遮羞布,再啪啪地给你当面两巴掌。

    “来人!”这时冯保尖锐的嗓子一喊。

    但见大堂两廊进来十几名头戴尖帽,穿着青衣,脚踏白皮靴的东厂番子,一并入内躬身道:“督主,有何示下?”

    冯保道:“立即将何洛文一家老小,上上下下都给本督看着,另外告诉通政使,这几日奏章要他亲自仔细看过,若有疑问先呈内书房,不许公开启视,不许节写副本。”

    “是。”众番子一并退下。

    听着冯保吩咐完,林延潮不由心道,自己差一点忘了,眼前这斯文白净的太监,还是‘恶名昭彰’的厂督啊,随随便便就能监视何洛文这等枢机重臣,还能指示一名正三品大员,位列大九卿之一的通政使。

    冯保叹了口气道:“但是此事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若有一个釜底抽薪之策就好了,林中允你可要帮帮咱家,眼下几位讲官中,看来唯有你可以劝得动陛下了。”

    冯保请求之意甚恳。

    林延潮没有说话,冯保进前一步问道:“林中允可是有什么为难的吗?”

    林延潮道:“内相恕罪,在下分属外臣,与宫闱之事实不敢多言。”

    冯保皱眉问道:“林中允怎么前言不对后语,那为何上一番你敢向天子进言?”

    林延潮道:“上一次乃天子亲自召见,陛下问一句下官答一句就是,实没有半点自作主张的地方。”

    冯保目光一凝,他没有料到林延潮竟这么谨慎。

    冯保点点头道:“林中允,有这番担心,也是合情合理的。”

    林延潮心道,果真冯保还是能通情达理的。

    哪知道,刚说完冯保就背过身道:“我冯保起誓,今日我与林中允的话,绝不与第三人言道。”

    林延潮没有料到冯保竟然起誓,不过由此也可见得他诚意十足。说完冯保对林延潮道:“林中允,我这么说你该放心了吧!”

    林延潮见冯保如此诚恳暗暗点头,于是道:“内相明鉴,其实下官以为下官劝与不劝陛下,都是一样,于结果而言毫无益处。”

    冯保不由重重拂袖,怒道:“既你明知如此,还要啰嗦这么多做什么?这不是戏弄咱家。”

    林延潮微微一笑,听闻太监的脾气与来大姨妈的女人的性子差不多,喜怒无常,脸说变就变。

    冯保见林延潮笑而不答,突然哦地一声问道:“莫非林中允还有什么其他的言外之意?”

    林延潮点点头道:“不错,下官私以为王宫人这一次进封,陛下心里虽百般不愿,但也是明白此事已成定局。只是眼下陛下认为若是随意答应了,不免为人看轻,认为堂堂天子可玩弄于股掌之上罢了。此刻太后,内相,我等大臣越是劝谏,陛下越心生反感,若逼得太甚,就是陛下勉强答允,从此以后心底也会埋下怨怼。”

    冯保恍然道:“林中允,说得有道理。你说陛下此刻想要的只是一个台阶?”

    林延潮点点头道:“正是如此,陛下虽是年少,但已理政十年,睿质日开,他日必为尧舜之君。若是太后,内相,满朝文武再拿陛下以幼冲即位时待之,怕是不妥了。”

    冯保听了不由起身,激动地道:“林中允之言,真是令咱家茅舍顿开。”

    林延潮起身道:“内相谬赞,下官实不敢当,只是为了陛下,内相想一个两全之策罢了。”

    冯保满是赞赏的看着林延潮道:“说得好,林中允不仅为咱家出谋划策,也是一片忠君之心,咱家明白了,”

    说完之后,冯保亲自送林延潮出门。

    而门外的高淮何时见冯保有亲自将人送出门外的,此刻竟是为林延潮破例,不由也是为林延潮高兴。

    临别之时,冯保诚恳地道:“林中允真是栋梁之臣,此事若是成了,太后与咱家必不忘你的好处。”

    林延潮听了心底大喜,这可是大明二号人物的人情啊,这一次赚大了。

    不过林延潮面上却淡淡地道:“下官哪里有什么功劳,只是说该说的话罢了。”(未完待续。)

五百五十六章 中道而行() 
辞别了冯保,林延潮返回值庐,将讲章重新改过后,再去文渊阁拿给张四维呈看。

    林延潮到张四维值房外等候,过了一阵值房大门一开,但见工部尚书曾省吾,吏部侍郎王篆,一前一后地走出大门。

    曾省吾,王篆脸上都带着恼色,曾省吾甚至作出了拂袖的样子。

    林延潮见这一幕,连忙退避在一旁。

    曾省吾正欲与王篆说什么时,王篆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林延潮,于是咳了一声。

    曾省吾这才止住,没说话。

    林延潮向二人致礼后,曾省吾神色不快地道:“林中允你可回京了,上一次你与相爷出的什么沿河称水测天象的主意,可是将我们工部上下都折腾的不轻啊!“

    “我看你就不要在翰林院大材小用好了,不如来我们工部任事,这更适合你。“

    对方是工部尚书,林延潮觉得自己对他礼数没有半点轻慢的,至于称黄河水轻重来测天象,林延潮也是一番为国为民的心思,但却给曾省吾说成了给他工部添麻烦,这实在令林延潮气得不行。

    林延潮当下麒麟臂发作:“大司空,下官听闻橘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眼下下官此橘,栽至淮北仍然为橘,而枳却不能,可见枳不如橘。“

    林延潮一句话直接呛声曾省吾。

    曾省吾也没料到林延潮区区一名六品官竟敢当面讽刺他这二品大员。就算林延潮眼下圣眷在身,刚刚又得冯保撑腰,底气正足呢,那尊卑次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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