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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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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屏继续道:“六日讲读中,讲官两两一班,起注起居也是两两一班,剩下二人轮替。以往元忠兄都是与启图兄一并侍直,宗海你既是替元忠兄,我看就与启图兄一并侍直,启图兄以为如此安排可否?”

    林延潮听了看了一眼何洛文。

    何洛文仍是一副淡淡地样子,于是道:“也好,宗海履新,不熟悉宫里的规矩,就我与他一起吧。”

    王家屏笑着道:“宗海,启图兄持帷幄七年,深得陛下器重,赞其有大臣之风。”

    何洛文,王家屏都这么讲了,林延潮当下道:“以后要承启图兄提点了。”

    “好说。”何洛文不平不淡地说了一句。既对方如此矜持,林延潮微一拱手后,也不再多说。

    之后众人又聊了几句,林延潮离开值庐。

    这才走了几步,就见面前五名穿着青袍官服的官员走来。

    林延潮在道上停下脚步。

    这五名官员也是向皇极门东庑走来,但见到当道上站着一人,也是停下脚步。

    “宗海兄!”

    萧良有,余孟麟,张懋修,刘虞夔,张元忭他们见到林延潮脸色神情各是不一。

    张元忭与林延潮一并在内阁轮值过,笑着道:“宗海,真不够意思,既是到了京师,也不知先到翰林院,见见我等旧僚老友。莫非以为发迹了,就忘了我等吗?”

    林延潮听了笑着道:“阳和兄,你这不是挖苦我吗?这正是要去翰苑呢。见过以占兄,伯祥兄……”

    萧良有,张懋修,余孟麟,刘虞夔几人都是道不敢。

    萧良有此刻心情很复杂了,两月前,他因修大明会典有功,右迁詹事府右赞善。

    他与林延潮同进翰林院,他一直在史局埋头苦干,修典编史,终于官迁一级,也算是完成了当初目标。

    他本来该高兴的,但看到林延潮一刻,心底却是沉了下去。

    林延潮入翰林院后,先至史局,后至内阁,眼下更是充日讲官,一下成为天子近臣。

    当初正统读书人出身的萧良有最初是最看不惯如此行径了,认为此是专营之举。在他看来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埋头干事才是正途。

    林延潮轮值内阁,萧良有与翰林院同僚私下谈起时,还讥讽林延潮不安心于本职修史之事,而图谋专营之道,早晚必败。

    可现在两年未至,林延潮混得是风生水起。尽管林延潮因顶撞张居正差点被罢官,但这对于萧良有,是何等震撼。

    林延潮在内阁能参赞枢务,甚至顶撞权臣,但自己却只能史局埋头修书,坐井观天。

    当初二人一并登第,林延潮竟已到了这一步,把他远远甩在后面。

    此番萧良有再见到林延潮,但见他身上麒麟服,言谈间的自信与干练,哪里是他及得上的。数日前他拜见一名三品侍郎,都还战战兢兢的呢。两年来,自己一直在坐井观天,而林延潮却是一日千里。这做官真的不是,朝廷给你几品官,你就有几品官的权势的。

    与萧良有怀同样心情的,还有张懋修,刘虞夔。(未完待续。)

五百四十二章 考题() 
林延潮与旧日同僚一一见礼。

    张懋修与林延潮素来不睦,见林延潮只是作个样子,虚虚地将手一抬,就算行过礼了,然后道:“林中允,这么巧啊!”

    林延潮见张懋修,就想起他老爹张居正,顿时也没什么好心情道了一句幸会。

    而一旁刘虞夔也是行礼,神色也是淡淡的。

    这几人中,倒是萧良有向林延潮正式作揖,口里淡淡地道:“宗海,先恭贺你了。”

    林延潮向萧良有道:“哪里,我也要恭贺以占兄才是。”

    二人相互对揖。

    萧良有他们奉旨为皇室修玉牒,此去正是要去玉牒馆,几人聊了几句,当下就分别了。

    见林延潮离开,刘虞夔看着他的背影对张懋修,萧良有道:“当初我等在翰苑修大明会典,每日勤事不缀,林中允却不肯用功,私下拿着历朝诏书在那研读,初时我尚不以为意,今日想来他当时早有专营之心。听闻在你们留京师的同年中,属林中允往申阁老的府上走动的最勤。这世道都让这等专营之人得先。我等在翰苑用心修典,又有何用……”

    刘虞夔此言一出,萧良有,张懋修脸色都很难看。

    张懋修的话传了出去,他的话说得虽不大声,但这里是皇极门前的大广场,他的话自是飘入了林延潮的耳中。

    林延潮脚步一顿,回过头看了一眼。

    刘虞夔没料到话被听见,但却没有半点心虚的神色,一副就是我说得有如何的样子?

    林延潮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他倒不是生气,只是感叹刘虞夔,身为翰林见识怎么如此短浅。

    他说林延潮存专营之心,这倒是没错。

    林延潮从进翰林院的第一日起,就打算以此为跳板,希望早日进入中枢任事,先提高自己眼光和见识,积攒人脉,若是能得到天子和阁老的赏识,将来升迁肯定是更快的。

    当然如此在别人看来,就是图谋专营。刘虞夔说得没错,天子要提拔的,从来都是自己身边人嘛。

    但这条路也不是那么好走的,林延潮为天子近臣,固是得天子赏识,同样若是一个疏忽,恶了天子,则就是从九霄云天,坠入深谷的下场。

    伴君如伴虎,你以为是开玩笑?只是外人只看得其中机遇和好处,却都没有想到承受此中的风险。如林延潮恶了张居正时,官场上不少人在看笑话,现在充日讲官,有的人却羡慕嫉妒恨来。

    林延潮如此抉择,只是这条路更适合自己,并且也做好承受一切后果的心理准备。事功固然重要,但何时都可以,但眼前机遇错过了却不会再来。

    至于刘虞夔他们在翰林院勤勤恳恳的修典,虽是仕途上走得慢一点,但胜在稳妥,风险小,这条路才是更适合大多数人的。

    故而林延潮丝毫没嘲讽刘虞夔他们的意思,大家做出不同选择而已。曾国藩有句话叫,内持定见而六辔在手,何为内持定见,不因持一物而否一物,也不因他物而否己持。

    如林延潮与张居正所言,学问从不讽他人而来。

    见林延潮大步离去,萧良有对刘虞夔道:“恩师,我知你为我抱不平,但宗海并非这样的人。我与林宗海是君子之争。”

    张懋修亦是道:“虽我看不惯林宗海如此得意的样子,但他却不是一个小人。”

    刘虞夔见二人都不领情,不由拂袖道:“你们都有气度,我倒成了嚼舌根的小人。”

    张元忭笑着道:“直卿兄,我知你是正人君子,看不惯专营之辈,但我与林宗海在内阁共事过,此人有雅量,论才干即便在内阁之中,也是少人可及的。”

    听张元忭的话,刘虞夔的气方才消了不少。

    林延潮离了紫禁城后,立即就赶往了申时行府上。

    申时行这几日告病缀朝在家。

    林延潮至申时行府上探病。

    入内后,见申时行正穿着素衣,头上扎着白巾,半卧在床榻上。林延潮察言观色,见申时行脸色略有苍白,但不是不能起身的样子。一旁一名丫鬟正拿着汤药给申时行喂食。

    “恩师,弟子来看你了。”林延潮行礼参见,

    申时行伸手虚按,示意林延潮在榻边坐下。

    林延潮将礼盒交给一旁申五,里面都是鹿茸辽参之物。申五拿了离去。

    丫鬟喂完汤药,林延潮起身从丫鬟手里接过脸盆,为申时行拧过巾帕递了上去。

    最后申时行拿了一冰糖含着嘴里,示意左右退下,然后对林延潮道:“带这些物见来作什么,你我何须见外,申五说你有要事,是何要事?”

    林延潮听申时行声音虽低,但却是中气却足,不似病得不能上朝的样子。

    “恩师,弟子从次辅那听来一件事。”

    林延潮于是将自己从张四维哪里所知的事,与申时行讲了。

    申时行听了点点头道:“子维将这事与你说了啊。”

    “是,弟子不敢拿主意,特来请恩师示下,弟子该怎么办?”

    申时行道:“你为官也有一段日子了,不必事事由我,此事你怎么看?”

    林延潮听了道:“弟子觉得次辅所言有理,但此事毕竟是天子家事,我等外臣不好介入。”

    申时行欣然道:“延潮,你说得对,卑不谋尊,疏不间亲,此事是太后与天子的家事,我等外臣一个不小心,要么得罪太后,要么就是得罪天子。”

    林延潮道:“恩师,所言极是,弟子也是拿不定主意。”

    申时行笑着道:“宗海,你眼下身为日讲官,乃是天子近臣,不比当初了。以后这等为难之事还有很多,记得你第一天入内阁,我与你说得燮理阴阳四字吗?”

    林延潮答道:“弟子记得,当时恩师说,我等为官就是让上下中和,调济折衷,天子百官百姓能各局其位。”

    申时行点点头道:“眼下你为此事为难,但以后这等事还有很多,数都数不完,你总不能以后事事都来请教我。故而此事可作为你做官的一个考题,若是你是写不好这篇文章,那么我劝你一句,早日辞了日讲官,回翰林院治经修典才是正途。”(未完待续。)

五百四十三章 进讲() 
申时行这么说,颇有你做不对这题,就不配当官,还不如回家卖红薯的意思。

    但林延潮却心道,恩师啊,你说得倒是轻巧。

    这考题你的回答,不,也是在家装病吗?你倒是叫我去应对。

    不过申时行说得也没错。伴君如伴虎,紫禁城是天下人事最复杂的地方,自己既是侍直这等事以后就少不了,若是处理不好,以后怎么混?

    于是林延潮道:“恩师,弟子记下了。”

    申时行问道:“对了,你准备进讲的讲章可在身边?”

    林延潮欣然道:“随身携着,弟子请恩师过目。”

    在小皇帝初登大宝时,申时行被张居正选为日讲官,以他状元的名望,翰林院里地位,自是六名日讲官里的首席讲臣,并且深得小皇帝的信赖,李太后的好评。

    申时行能入阁,一是张居正大力引荐,让他来制衡张四维的,二来也是这帝师的身份占了便宜,小皇帝和李太后一致给他投了赞成票。

    所以林延潮拿讲章请前首席讲臣申时行过目,绝对没错。

    申时行看完林延潮的讲章道:“给天子进讲不同于庶民,文章需有温润之气,以具告君之体。言辞去粗疏鄙野之状,以养夫亲近儒臣之心。非徒以美文辞为也。”

    这都是经验之谈啊,林延潮听了不住点头,然后道:“弟子受教了。”

    申时行续道:“当年太祖曾问宋濂,帝王之学何书为重?宋濂答曰,宋儒真秀德所注的大学衍义。后帝命书于大殿之上。故而本朝学士特重大学衍义,日讲更是如此,所讲经史都要从中发挥。当年我写讲章时,将太学衍义放在手边,随时翻阅,这点你也可借鉴。”

    林延潮听了露出深思的神色,这大学衍义他自是读过。

    大多儒生对治经的方式,都是先读经,次读传,次读疏,次读注,都是在文字训诂和章句上下功夫,但衍义不同,乃拓展经义,也就是加上笔者自己的观点。至于为何能为帝王之用呢?就因为真秀德将大学经义,阐述在帝王的人伦日用之中。

    听了申时行的一一点拨,林延潮再看手底的讲章,对于如何在日讲上给天子进讲,也算有了初步的了解。

    之后申时行又提点了林延潮一些日讲时该注意的地方,然后林延潮就告辞了。

    从申时行府中回府后,林延潮连夜将讲章,按申时行所言说的重新修改了一番,次日去内阁交给张四维过目。此乃日讲的规矩,讲章是由日讲官所写,内阁改定,方能进讲,意在内阁辅政。

    所以林延潮若是讲章写得不合体,或者在日讲上不按着讲章来进讲,张四维都是可以给林延潮小鞋穿的。

    这一次再看林延潮的讲章,张四维眉头皱得紧紧,然后突然笑着道:“宗海,这一日不见,你这讲章似请高人润色过的吧!”

    林延潮笑着道:“除了中堂您,哪有什么高人。”

    张四维笑了笑,然后看了林延潮一眼道:“明日就依此讲章进讲,另外你将慈圣太后交代之事放在心底,也算是有心了。”

    林延潮知张四维话说得客气,但隐隐也有拿李太后来压自己的意思。

    明日自己第一次日讲,看来真不可掉以轻心。

    马上就是林延潮的初次开讲之日了。这天林延潮换上一身红袍,不仅是红袍,连官帽,官靴也是具红。这是每名日讲官初开讲之日的规矩,以后才可以穿常服。

    紫禁城昨夜下了一阵霜,这天还没亮,天气是格外的寒冷。

    林延潮穿着一身崭新的红袍与何洛文一并从皇极门内的值庐,经会极门来至文华殿。

    没错,日讲与经筵的地点都是在文华殿。

    林延潮与何洛文来至文华殿外,就见殿门紧闭。

    薄薄的雾气中,林延潮看见殿外几名侍卫随从手提宫灯站在那。但见地上覆了一层厚厚的霜,而宫灯微弱的灯光,照在随从中一名穿着大红蟒衣的长须官员身上。

    林延潮与何洛文见不由吃了一惊,一并上前道:“下官见过中堂!”

    张居正身旁的随从游七见了二人呵斥道:“尔等身为讲官,居然姗姗来迟,难道还要宰辅等你们吗?”

    林延潮与何洛文一并请罪道:“下官来迟,恳请中堂治罪。”

    张居正少有地温和地笑了笑,然后道:“不妨事,是本阁部先至一步。”

    林延潮知道张居正对小皇帝督促甚严,不仅亲自给天子定下日讲章程,而且从小皇帝十岁即位后开第一次日讲起,他若无要事,几乎可称得上次次日讲经筵不落的。

    之后天子年岁稍长,张居正这才少了次数,但每次经筵也是由内阁大学士在场督之。

    见了林延潮与何洛文,张居正先与何洛文道:“启图,许久没有与你手谈了,闲暇时不妨来府一叙。”

    何洛文躬身行礼道:“下官从命。”

    然后张居正看向林延潮温和地问道:“林中允,初次进讲,切莫辜负圣上的期望。”

    林延潮躬身道:“下官一定尽力而为。”

    一旁游七笑着道:“老爷,我看林中允满头是汗,恐怕此刻甚是紧张吧!”

    听游七这么说,张居正不由莞尔。张居正捏须道:“当年我初次与先帝进讲时,也是如宗海你这么紧张。但先帝没有丝毫怪罪,反是赐了我端砚纸笔,并道讲官,清华之选,位虽不崇,任则重矣。当日先帝叮嘱的这番话,我至今犹在耳边。”

    说着张居正露出了缅怀之色,林延潮知张居正是拿穆总皇帝这番话来交代自己。同时林延潮心底也感觉到张居正这缅怀之情是真的。穆宗皇帝确实对张居正十分信任,在驾崩之时留下遗照,让高拱,张居正,朱国希为辅政大臣一并辅助年幼的天子。

    张居正对小皇帝如此严苛,可能也是为了报答当初穆宗对他知遇之恩吧。

    就在张居正缅怀时,一旁脚步声响起,但见张四维来了。

    张四维先向张居正行礼,然后何洛文,林延潮再向张四维行礼。

    张居正道:“子维来得正好,林中允今日进讲的讲章你可过目了?”(未完待续。)

五百四十四章 文华殿上() 
张四维见张居正相询,看了林延潮一眼,当下道:“林中允于讲章之事上还算用功。“

    张四维这一句不褒不贬,显得很慎重。

    张居正点点头道:“今圣学日进,睿质日开,前项经书,可稍加进益,至于史籍,通鉴讲至宋徽宗就好,下面徽钦北狩,宋室南迁之事就不必讲了。“

    张四维问道:“敢问宰辅,通鉴之后,何书可以为继?“

    张居正道:“贞观政要可,此乃唐太宗开创基业,身致太平之君,于君德致道实为切要,此书可继。“

    张居正日理万机,但对于小皇帝读书日讲之事,仍是如此用心,还要当着张四维的面再三叮嘱,操心到这份上,实在令林延潮心底感慨不已,令他着实想起了林烃,林诚义当初对自己的教导。

    张居正对小皇帝也是如此尽心尽力吧。

    张居正与张四维叮嘱几句后道:“于日讲上,子维还是要多费些心。至于林中允,你初讲文华底殿,以后需多向子维,启图请益才是。“

    林延潮与张四维也一并称是。

    就在这时,突闻静鞭三响。

    在侍卫,内官的簇拥之中,天子座驾的自会极门往文华殿而来。

    文华门,文华殿大门从内一扇一扇的开启,何洛文,林延潮,张四维等众人都是避道下拜。唯有张居正直身站在道旁,负手而立。

    天子的座驾来至张居正面前停下,在内官搀扶下,小皇帝从座驾上而下又惊又喜地道:“先生,今日怎么来文华殿了?“

    天子亲下座驾,与官员说话,这是大明宰辅特有的恩典。

    张居正却是平静道:“臣来看陛下学业有无进益。“

    小皇帝点点头道:“有劳先生费心了。“

    然后小皇帝对左右太监道:“天寒露重,拿朕的袍子,赐给太师,再令文华殿里多升些炭火。。。。“

    “陛下,“张居正出声打断天子的话,“陛下至文华殿乃用心学业,需心无旁骛,其余小事无需介怀。“

    听张居正这么说,小皇帝顿时有几分脸上挂不住,悻悻地道:“先生说得是。“

    见张居正这么说话,林延潮顿时三观皆毁,但旁人却没有一人说话,仿佛早就见怪不怪了。

    于是天子又重新上了座驾,至文华殿。

    道旁的何洛文,林延潮他们这才跟着天子的座驾后面一并步入文华门。

    走进文华门时,殿前甬道旁都还烧着庭燎,时未五更,天到现在都还没有亮。这个时候,整个京城的百姓大多都还在熟睡,但天子与讲臣们却已是开始讲读经史。

    这点连林延潮这样三更灯火五更鸡出来的读书人,都觉得辛苦。对于年轻的皇帝又何尝是一件美事。

    林延潮听说李太后对天子管教极严,小皇帝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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