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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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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村长不知所措地道:“咱们这小村子,别说父母官,平日就是县里的典吏都懒得来一趟,咱不知如何迎候,才不失了礼数,听说要用黄土铺道。”

    林延潮笑了笑道:“人都到村口,黄土垫道是来不及了,你先是让乡人将进村的路打扫干净了,然后耆老乡绅在道旁出迎就行了,下面的事有我。”

    老村长见林延潮一脸笃定的样子,不由佩服心道咱们延潮就是出息,见过世面的。老村长这时却忘了,林延潮此刻也是朝廷命官的一员了。

    林延潮不慌不忙地梳洗更衣后,就出门来到村口。

    这时候村口早就黑压压地停了轿子,其余衙役,长随,听差等站得满满当当。十几名官员在村口与老村长等乡绅们正说着话。但见老村长以及村民们都是一脸激动的样子。

    林延潮一看,难怪众人如此激动,原来福州知府李应兰,侯官县知县卢大顺,以及一大批府县二级衙门的官员都是到了。

    府县二道同至,对于一个小村子而言,这是何等的殊荣。(未完待续。)

五百二十八章 献殷情() 
林延潮只是想低调回乡一趟,结果********,********一并前来迎接,这足以令十里八乡哄动了。一县县令出行乃不小之事,又更何况是知府,知府仪仗后面肯定是跟着一大班人,这一出城哪个不知道。

    知府知县观风视察地方,地方乡绅,有功名在身之人,都要出迎,准备土贡,接风酒席都是最少的。故而当知府的官衔牌出现在洪塘镇上时,整个洪塘镇都轰动了。乡绅们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以往这般都是要提前知会地方,但他们打了个突然袭击。

    这不是叫他们措手不及吗?

    乡绅们仓皇地在道旁,敲锣打鼓地准备迎接,但没料到知府,知县并没有停留的意思,对于迎接的士绅们只是安抚了几句,连轿子也是没有下,就离去了。

    众乡绅,士子们望着知府,知县大队人马远去的扬尘,一脸茫然,只能跟上知府,知县的脚步,到了洪山村。

    此刻洪山村十分热闹。衙役,官差,长随前呼后拥,簇拥着十几顶轿子在洪山村村前。

    侯官县卢知县下了轿子,来至一蓝罩软轿前提起轿帘,福州知府李应兰方才缓缓下轿。听得四面锣鼓喧哗,李应兰是眉头一皱。知府身边的长随察言观色,立即道:“快,快,把锣鼓停了。“

    大锣大鼓的官差们立即停了手,卢知县讨好地道:“府台,洪山村已是到了。“

    李应兰一脸的矜持,微微点了点头。

    李应兰落轿的一刻,老村长带着十几名村里的老人,读书人一并迎上,惶恐地拜下道:“不知府尊驾临,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李应兰满脸笑容地道:“老丈哪里的话,是本官打搅了才是。免礼,免礼。“

    李应兰此话一出,一旁洪塘县的乡绅都蒙了,这未免也客气了吧。李应兰算是官声在民间还不错。什么是官声不错?只因他没有如前几任知府般,刮地三尺。

    只要在任上大肆敛财的地方官已是算得好官了。但人家毕竟是知府大老爷,四品大员啊,跟一个平头百姓竟如此客气的说话。

    老村长听了顿时感动说不出话来心道,看来外头传言有误啊,咱们大明的亲民官还是非常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嘛。老村长方说完,林延潮已是更衣赶至,一见李应兰就施礼。

    但李应兰却快了一步道:“本府今日恰巧到洪塘镇观风,闻知状元郎在此,故而顺路来看看。“

    李应兰就是这么一副这么巧,我刚好路过的样子。

    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李应兰知府任上一年也不会来一次洪塘镇这种地方,林延潮一回乡就路过了,说出去谁信啊。不过谁不会在这当口揭破,李应兰以下众官员都是纷纷表示,没错,咱们就是路过,纯属路过,顺便发出一阵笑声,顿时会面的气氛一片大好。

    林延潮笑了笑道:“那下官谢府尊肯赏光蔽乡了。“

    然后林延潮又向知府身旁的卢知县行礼。

    这时李应兰看向林延潮身旁的乡亲笑着道:“这几位都是林中允的族亲吧,烦请替本官引荐下。“

    林延潮当下将老村长,乡民一一介绍给李应兰。

    草民们一个个见礼,都是有几分手足无措。

    不过李应兰表现得也是很亲民,他身为知府,既是治官,也是亲民官,有直接临民之责。当下李应兰如拉家常般向老村长以及村民问,今年会不会五谷丰登啊?地方的税赋重不重啊?日子能不能过下去啊?

    老村长见李应兰如此和蔼,心道别人都说知府如何高高在上,我看也不会嘛,都是下面的人乱传所至。

    老村长一时也有几分忘了分寸,非常实(心)诚(机)地表示,田赋虽重,但也能接受,但衙门平日里征收时的火耗,里甲三办却是重了一些。

    听了老村长这话,下面的官员都是捏了一把汗,火耗属于官场陋规,你在知府面前提这个不是打我们的脸吗?换了平日,肯定是无人敢提的,就算敢提,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差也是一巴掌给你过去了。

    但这一刻所有人都是在笑,表示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很有代表性,附和老百姓们的切身利益。

    对于火耗的事,李应兰也是心知肚明,这是关系到官吏的钱袋子,朝廷的税可以短,但官吏们的私囊却只能多不能少。于是李应兰表示火耗之事,乃官府常习,少不得的,但在里甲三办上倒可以酌情减一减。

    老村长也是顺口这么一提,但没有想到,李应兰一句话就给他们减了里甲三办,众乡民听了顿时大喜,一并山呼府尊英明。

    李应兰点了点头当下道,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我等为官当以民心为天心嘛。

    这番话说得是很有道理,且感人肺腑,于是官员们表示谨尊府尊之话,而老百姓切实得了好处,一并高呼李青天之名,大家皆大欢喜。至于林延潮始终一句话没说,只是在旁笑笑。

    在这一团祥和的气氛下,洪山村几名没看住的顽劣小孩,也是溜了出来,见了轿子一阵阵稀奇,于是在轿子下面钻来钻去的捉迷藏。

    轿旁的轿夫,官差们都是不敢喝骂,只是笑着劝开。

    之后本村百姓请李应兰等众官员去老村长家里坐。原因无他,老村长家是全村最大,且唯一看得过去的。

    但即便最大,也容不下太多人,除了李应兰,林延潮大部分人都是在外,乡民们将家里的椅子,凳子等物件全部都搬来了,但也不够这些人坐着。

    屋子里,李应兰与林延潮并坐喝茶。林延潮知李应兰此来是向自己献殷情。不过林延潮知李应兰任知府以来,在民间官声很不错,故而对他也不排斥就是。

    二人一阵寒暄后,李应兰向林延潮问:“不知令师安好啊?”

    林延潮老师很多个,但值得李应兰这么问的唯有一人,那就是大学士申时行。

    林延潮答道:“恩师在京一切安好。”

    李应兰笑着道:“我与汝默兄都乃嘉靖四十一年进士,份属同年,说起来你我也不是外人。”(未完待续。)

五百二十九章 藏之名山() 
李应兰与林延潮谈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到底说了什么,外人自是不得而知。

    只是看见李应兰与林延潮一并从屋子出来,二人谈笑甚欢。

    接着李应兰告辞,然后卢知县自告奋勇,要陪同林延潮。林延潮作为上官下乡,身为亲民官的卢知县在官场上是有作陪之职的。

    不过林延潮想到前面官差扛着官衔牌开路,后面衙役鸣锣清道,上百人的队伍,沿途乡绅,地方夹道欢迎,净水泼街,这不是回乡装逼吗?所以林延潮十分坚决地拒绝掉了。

    于是林延潮送李应兰,卢知县走后,自己连轿夫也不带,与陈济川一并告辞族人起身往张厝去了。

    这条道是林延潮以往求学时常走的,算得上轻车熟路。但见山间又下起雨来,浇在翠嫩的竹叶上,比平时更加新绿。

    不过这样景致只能欣赏片刻,雨一阵疾过一阵,耳边都是雨声。

    林延潮此刻不能学苏东坡那样,有莫听竹林打叶声的闲情,一路冒雨赶路,到了张厝已是午后了。

    社学里,林延潮与陈济川站在学堂门外,堂上的塾师已是由老夫子换成了张归贺。

    林延潮没有惊动张归贺而是在堂外听着。但见张归贺手持着书教得是增广贤文,他念一句,下面得学生就合一句,也不加解释,仍是读书百遍,其义自明的老办法。

    林延潮目光扫去堂下,大部分儒童都是双手背在身后作认真状,唯有后排的几个儒童窃窃私语,开小差。

    张归贺念至一半,看见几个儒童开小差之举,板起脸手持戒尺冲下堂去,对着几个儒童喝道:“尔等花爹娘的钱来此读书,居然不用心,你们对得起爹娘吗?“

    几个儒童听了都是笑嘻嘻的,一点也不怕张归贺的样子。

    “摊开手掌!“张归贺大怒拿起戒尺对着几名儒童手掌作势欲打。

    几名儒童这才怕了,立即讨饶道:“先生,我等知错了,求求你板子高高抬起,再轻轻落下。“

    林延潮听了嘴角勾起,张归贺有些心软了,一侧头间看见站在门外的林延潮不由一愣。

    “尔等将文章背熟,一会我再来考。“张归贺吩咐一句,整了整衣袍走出堂外,来至林延潮面前。

    此刻课堂上,学生背着手朗朗念,昔时贤文,诲汝谆谆。集韵增广,多见多闻。观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

    张归贺低下头来双手作礼道:“见过林老爷。“

    林延潮道:“归贺,你我乃旧识,无需多礼,我此来社学就想见先生一面。“

    张归贺直起身来道:“先生他。。。他得了重疾,已是不在此教书了。“

    林延潮听了不由讶异问道:“那先生到底如何?“

    张归贺道:“先生他身子一贯不太好,去年他得了大病,不能再给学生授业了,于是就向宗族辞去了塾师,自己回家。但后来上们看望他的弟子日多,他不喜人打搅,故而就与其妻搬走了,连村里的老宅都卖了。“

    林延潮回社学来就是看望老夫子的,听说老夫子走了,顿时大为失望问道:“那你可知,哪里可以找到先生?“

    张归贺摇了摇头道:“先生一生无子无女,也没听过有什么亲戚,我等要找也是无从找起。先生教书数年来,虽称不上桃李满天下,但学生也是不少,其实他病得这半年来,他教出的不少学生都来看望。他都嫌得麻烦,说我这个半截入土的人了,你们还看什么。后来他病得更重不能下床,但也要搬走,也是不愿麻烦学生的缘故。“

    林延潮不由叹道:“先生还是这倔脾气。“

    张归贺听了都是笑着道:“宗海,你不也不需为先生难过,先生说先圣之学藏之名山,他一生广种薄收,只盼一二之人能传先圣之学而已。“

    林延潮听了点点头。

    老夫子虽不在,但林延潮看着昔时读书的社学,今已是硕果累累的龙眼树,林延潮还是觉得不虚此行。

    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流水下滩非有意,白云出岫本无心。当时若不登高望,谁信东流海洋深?学堂里学生依旧在读着增广贤文。

    林延潮与张归贺闲聊:“最后社学是由你任塾师,是实是没有想到。“

    张归贺笑了笑道:“院试屡次不第,我又不能游手好闲,故而以馆谷为生。再说了,先生走了,这么多孩子不能没有人教。“

    林延潮点点头,问道:这些孩子可有能栽培的?

    张归贺笑着道:“寒门难出贵子啊,宗海我不是说你。只是这小山村的社学里,能有成材的,父母也是以举家之力,送入省城的名塾,或书院就读。在社学的学生,能认个字,算个账,读得了文章,对他们父母也是有交代了。“

    林延潮不由想起一首诗,一群乌鸦噪晚风,诸生齐放好喉咙。赵钱孙李周吴郑,天地玄黄宇宙洪。三字经完翻鉴略,千家诗毕念神童。其中有个聪明者,一日三行读大中。

    说的就是民间社学,社学里弟子,能读到大(大学)中(中庸)就不错了。

    张归贺顿了顿又道:“社学里其实也未必没有真的俊才,只是家里太穷,社学的束脩都给不起,我虽延了几人束脩,但他们过了几个月还是走了,着实可惜。“

    林延潮叹道:“社学收入本就微薄,你还免去几人束脩,馆谷可以维持生计吗?“

    张归贺笑着道:“我孤家寡人一人,有何不能,一年馆谷有五六两银子,学生们也送三节之礼,日子还过得,若今年学业有成,八月的院试,我还是要去的。“

    “若进学了呢?还作塾师吗?“

    张归贺道:“那当然,生员的塾师,不仅免去科考岁考,还有廪生的廪米可拿,我为何不作塾师。“

    林延潮对张归贺心底有了几分敬佩道:“那也好。“

    天边已有了暮色,已是到了乌鸦噪着晚风的时候。

    林延潮告辞时,张归贺将他送至社学门外。

    张归贺忽然道:“宗海,其实当时先生嘴上虽不说,但心底一直是以你为傲的,他当初说先圣之学,藏之名山,以待其人时,我想他心底念得人是你的。“

    林延潮闻言摇了摇头道:“不,以我看来。先生说得是你。”

    张归贺一愣,随即笑了笑。

    最后在社学门前二人对揖作别。(未完待续。)

五百三十章 回京(两更合一更)() 
回到家中后,归期已是临近了。

    朝廷给每位官员省亲假很紧,官员籍在两广,云贵,算是给假最长的了,但路途加上在家最多给六个月假期。

    若是逾期不归,则是要以旷职废事论处,甚至作缺题放。什么是作缺题放,就是省亲假归来的官员,要入丁忧官员一般,到吏部诠注候缺,不一定能候补原职。

    故而对林延潮而言,此事关系到仕途,也不敢在家逗留太久。

    下面日子,林延潮与家人享天伦之乐,再见见老师,见见朋友,官场上应酬一番,也是差不多了。

    日子过得很快。就在要返京的前几日,林延潮在书房的桌上写信。

    这时屋外敲门两声,林延潮头也不抬地道:“进来吧!”

    陈济川步入房内问道:“老爷,你叫我?”

    林延潮点点头,继续写信,陈济川一声不吭地站在一边。

    一盏茶功夫后,林延潮笔一搁将信写完后道:“我在给永安里里长写信,言愿捐献五十亩学田作赡学之用。”

    陈济川听了大喜道:“老爷,此乃善事啊,从此以后洪塘社学的贫寒子弟就能读书。”

    林延潮点点头笑着道:“是啊,我打算将学田赡学之银每年分两笔,一笔资助贫寒子弟,一笔则是用在学有所成的学生身上,他们若在县试府试上有所斩获,拿出这笔银子作膏火银以资他继续求学。”

    “不过这膏火银名字太好听,我准备叫奖学银,或助学银,如此就算自己对学生尽些绵薄之力吧。”

    陈济川敬佩地道:“老爷真不忘恩德。”

    林延潮道:“比起先生,张归贺那等,我还是太微不足道了,这些黄白之物实不足一提。对了,此事需好好操办一番,你去侯官县衙找卢知县,让县衙给我打一块善人的匾额,送至府上。至于资助学田的事,你也需在乡里大张旗鼓,铺张一些,不仅要让乡民知道,就是省城也要合城皆知。”

    陈济川听了讶然,这么张扬好像不似林延潮一贯低调处事作风啊。

    林延潮笑着道:“此不足为奇,本省士民赠送学田都有搞这一套,我也不过是随大流罢了。”

    陈济川道:“老爷,我不解,那些人赠学田多是沽名钓誉,为了揽名声罢了,但老爷你的初衷并非为了博名,但也落得与他们一般,恐怕反而被士林取笑啊!”

    林延潮闻言哈哈一笑道:“济川,我与你说个故事,当年鲁国有人陷于外邦时,可允臣民自掏钱赎人后,再从国库取金作为补助,但子贡赎人后,却不取金于国库。孔子说子贡错了,他这么做如此鲁国再也没有人赎人了。”

    陈济川听了恍然道:“老爷说得我明白。”

    林延潮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也是为自己打算,人皆好美名,我为了求以美名,则留给别人以恶名,更将他人至于何地,此难为情矣。如此那些你口中所说的沽名钓誉之人,反而会因此恨我才是。”

    听完这句,陈济川深深佩服道:“老爷,真一片苦心。”

    林延潮说完拿着信递给陈济川道:“拿去办吧。”

    陈济川取了信出门后,却见一名下人急匆匆而来。

    “何事如此惊慌。”

    那下人见陈济川呵斥,当下手捧一信封递给陈济川。

    陈济川见信之后神色大变,仔细看了几眼后问道:“此信你是如何见得?”

    下人道:“是后院看门的门子捡到的,他听见有人敲门,但敲门后又未见其人,只是在地上见到这封信,故而送来了。”

    陈济川点点头道:“你叮嘱过去,任何见此信的人都不许声张,懂了吗?”

    下人称是一声,然后退下,陈济川定了定神又返回了书房。

    书房里林延潮见陈济川去而复返问道:“何事?“

    陈济川将信奉上,林延潮看了一眼,但见信封上染血,字迹似用血书的方式用手指写出,上面写到‘呈翰林院林中允亲启’。

    林延潮道:“血书?还是指名道姓?你拆信看看写得是什么?“

    陈济川点点头,当下接过林延潮递来的拆信刀拆开。

    林延潮看了一眼,信里内容果真是用血书写成的。

    林延潮从陈济川手里接过信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陈济川在一旁道:“老爷,此信所言之事,可是十分棘手啊!关系到三品大员的乌纱帽。“

    林延潮见了道:“你先不必着急,有人是给我递刀子呢。不过我若是不作声,此事未必石沉大海,我若是作声,此事也未必能送呈御览。“

    原来林延潮手中的信,乃一封控信,信的署名乃'尤齐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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