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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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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延潮心知,圣旨有几种形式。,一曰诏,二曰诰,三曰制等十种。

    诏书虽起于先秦。但如尚书尧典里,尧逊位禅让给舜,告知臣民,就可视作诏的形式。

    到了大明,诏专用于大政令,用于最重要的圣旨。

    如登基诏。大赦天下等等,都要诵读颁之四方,诏告天下。至于其余诰,制,所施用的对象乃个人,地方,而不用向天下臣民公布。

    在明朝大诏常是礼部尚书请诏书用宝,先于阙廷开读,然后颁行四方,让天子的旨意随着诏书布于天下。而这一次借着辽东大捷,天子颁平夷诏向天下臣民,外国番邦宣扬我大明旷世武功,自是不同一般诏书。

    王应选道:“我等几可以称得上三易其稿,可是一到元辅那就被打了回来。”

    “我等都不知如何写了。”

    其他翰林也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

    “大诏非同小可,若写好,可以传世,元辅要求太苛,也是正常的。”

    “听闻元辅一贯如此,王兄等人轮值东房,被打回重拟的诏书还少吗?”

    众人讨论之间,陈思育亦来到检讨厅中,见了三人道:“尔等平夷诏还未拟好吗?昨日经筵之上,天子向我翰林院催问此诏,今日又宣我入宫,本官都不知如何答之。”

    三人一并向陈思育行礼道:“光学士,我等非文章不济,只是难入元辅之眼。”

    陈思育叹道:“也罢,你们若是不合元辅之言,本官唯有让讲读厅讲官来撰文,他们侍直多年,必深明天子与辅臣心意。”

    众翰林都是长叹,这等诏书本都是史官草拟的,眼下竟要去讲读厅让讲官来代拟,这不是削了他们的面子吗?

    就在这时一人道:“光学士,何必劳烦几位讲官,在下请代之。”

    众翰林们都是心想,谁这么大口气,一并看去都是吓了一跳,竟是林延潮。

    也难怪诸位翰林惊讶,林延潮入翰林院小半年了,一直低调行事,不显山不露水的。在修纂大明会典之事上,也是甘居萧良有之下,但是这一次却站了出来相争。

    一旁冷眼旁观的张懋修暗道一声不好,林延潮怎么在这时候跳出来。

    陈思育还未开口,张懋修就立即上前道:“林修撰,拟诏之事自有几位值东房翰林当之,就算他们不能当之,还有讲厅的讲官,几位学士,你不在其位,而谋其政,恐怕是坏了规矩。”

    见张懋修挑衅,林延潮淡淡地道:“替天子视草,本来翰林之职责,朝堂上下称我等为词臣,就是因我等擅文,正所谓视草词臣直玉堂。何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之说。”

    张懋修被林延潮说得无言以对。

    这时刘虞夔也明白其中诀窍,咳了一声,有几分倚老卖老地道:“视草虽我翰林之事,但大诏之事事关重要,老夫身在翰苑多年,尚不敢插手此事,而林修撰不过初履,修史未备,文章也未精熟,就贸然替天子拟诏操之过切了吧。”

    林延潮笑着道:“刘编修,学无先后达者为先,若是真按资历排序,为何我为修撰,而直卿兄至今仍是编修呢?”

    刘虞夔也是被驳了一句话也说不出,他是编修,比林延潮的修撰还低了一级,这就是你与我讲资历,我与你讲官位高低!(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不易一字() 
林延潮一人力战刘虞夔,张懋修二人,将二人驳得哑口无言。

    张懋修,刘虞夔没有料到林延潮如此坚决,毫不退让,全然不似平日那低调的样子。

    他们二人也知没办法打消他的决定,至于其他翰林都与林延潮交好,也是乐见其成。

    轮值翰林余孟麟开口道:“宗海兄之文章,我一贯佩服的,只是替天子拟诏不同于普通文章,宗海兄可有把握?”

    林延潮道:“多谢余兄提醒,小弟可以一试。”

    陈思育看林延潮,捏须道:“也好,不过没那么多功夫慢慢写来,宗海你需何时写好?”

    林延潮自信地笑着道:“回光学士,下官已有腹稿,顷刻立就。”

    “已经腹稿,”陈思育目光一亮笑着道,“速速写来。”

    林延潮道:“多谢光学士,不怪下官冒昧,作毛遂之举。”

    陈思育捏须道:“锥处囊中,自脱颖而出,其末自见,堂中若有人愿效毛遂之举,本官求之不得。”

    众翰林听陈思育这么说,当下数人一并道:“下官也有腹稿,请陈思育过目。”

    陈思育道:“好,一并写好,一会本官拿至文渊阁请阁老过目,看你们造化了。”

    听陈思育这么说,几名翰林一并回到案后立即提笔写诏,张懋修,刘虞夔这时也是不甘心。

    他们二人心知这一次轮值内阁之事,虽内定他们二人,但还未真正尘埃落定,随时还有变数。林延潮也在陈思育举荐之列,这一次主动请缨,必是为了此事,只要他的平夷诏能得到几个阁老认可,必是大大加分,到时候会将二人之一挤下。

    想到这里,张懋修。刘虞夔不由如临大敌。刘虞夔是老翰林了,写诏书之事对他而言自不难,瞬间他来了灵感,刷刷写了数行。

    但张懋修却是一筹莫展。正在为难之际,但见林延潮将桌上的书稿一卷,袖子一拂,大步走出检讨厅。

    “真写完了?”

    “果然打好了腹稿。”

    检讨厅里众翰林都是一脸诧异。

    林延潮走入内堂,将书稿直接递给了陈思育。

    陈思育一壶茶还未喝完。二话不说就看起林延潮的文章。

    看完之后陈思育道:“可以,文章先放在我这里,片刻之后,本官会一并送至文渊阁。”

    林延潮见陈思育表情平静,全然没有自己第一次拿文章给他时,那等欣赏不已的样子。

    林延潮心底暗暗奇怪,实际上这平夷诏的腹稿,他酝酿了很久,可谓心血之作,但看陈思育的样子。莫非哪里写得不对。

    林延潮心底有几分忐忑,当下告退,走出了内堂。

    而陈思育等林延潮走后,将他的文章又看了一遍,沉声问道:“贴写吏何在?”

    一名贴书吏走了进来问道:“见过光学士。”

    陈思育道:“将此文章抄录一遍,再交给本学士。”

    片刻后贴书吏抄录完交给陈思育,陈思育将誉正的文章放在一旁,而是将林延潮手稿放在手中,先是一声长叹,随即笑着点点头。最后将手稿悄无声息地纳入了袖子里。

    林延潮走出内堂回到检讨厅,他以为自己文章发挥得不好,当下还有几分郁闷呢。

    半个时辰后,陈思育进宫。走东华门至文渊阁中。

    陈思育向门吏禀告一声,然后进了内阁值房。

    陈思育清了嗓子,然后道:“下官陈思育求见元辅。”

    “进来吧!”

    陈思育进门后,但见张居正在伏案批答奏章,他将拟定之辞书写在小票上,贴在奏章上。这就是‘票拟’。

    批答奏章都涉及军国大事,陈思育知道规矩,纵然距离张居正桌案远远的,但也是侧过身子,将目光离开桌案,如此好避嫌。

    张居正批答完奏章合上道:“陈内制有何事?”

    陈思育这才转过身来,将几份翰林院里拟好的平夷诏放在桌案上道:“礼部今日来人,催问平夷诏是否拟好。下官立即命几位擅文的翰林草拟了几份,请元辅过目。”

    张居正点点头道:“也好!此事迫在眉睫,我就先看。”

    说完张居正将手上奏章都推在一边,拿稿子看起,看了几篇眉头一直紧皱,到了一篇时方才是停下笑着道:“这一篇,是陈内制替下属捉刀的吧。”

    陈思育露出惭愧之色道:“下官不过改动了几处,元辅明察秋毫,真什么都瞒不过,不过此文确实当得文章尔雅,训辞深厚八个字。”

    “好,不过……”张居正没继续说下去,而是继续翻文章,一路看到最后一篇,眉头却舒展开了向陈思育问道:“此文何人所作?”

    “修撰林宗海。”

    张居正凝思片刻道:“他才进翰林院不过小半年,诏敕之事怎么轮到他呢?”

    “这……”

    陈思育正要解释,张居正却道:“罢了,此无关紧要之事,就定此文吧!”

    “是。”陈思育大喜之下,声音也有几分颤抖。

    “敢问首辅是否润色一二?”陈思育问道。

    一般而言,内阁发出的例行公事以及普通诏谕,内阁大臣都交给翰林,中书舍人视草,自己是不看的,唯有重要诏书,内阁大臣才会把关,甚至亲手修饰文章。

    但见张居正道:“无须,不易一字,发中书科誊正!”

    制敕房里,几名中书舍人正抄写条例。

    这时内阁属吏推门进来道:“此诏立即誊正后,呈司礼监!”

    几名中书舍人听闻是诏书后,都是从案后起身,看起文章阅后,彼此对视一眼讶异道:“竟然是平夷诏!”

    “听闻这几日东房几位轮值翰林草拟了几十篇平夷诏,都不合元辅之眼,但此文居然通过。”

    “不错,我看看此文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能胜过前面几十篇翰林所作。”

    几名中书舍人围着一并将文章看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奉先帝之休德,夙兴夜寐,明不能烛,重以不德……”

    一篇文章念完,一名中书舍人拍案而起道:“哪位翰林能写出如此雄文来?”

    “此文一出,不知有多少大诏都要相形失色。”

    另一人叹息良久,方道:“真传世之作,拟诏之人真大才!”(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章 屏风书名() 
文华殿与武英殿相对,都位于外朝。

    这是天子日常经筵与日讲之所。

    经筵规模较大,参加的文官百官很多,十日里逢二方讲,且冬夏时不讲,至于日讲规模就小多了,官员参加较少,除了朝参日外,每日都讲,寒暑不停。

    此刻文华殿内,正行日讲。

    日讲官修撰王家屏,修撰黄凤翔,侍读朱赓,国子监祭酒许国,正依次为天子进讲孟子。

    而三辅申时行,此刻站在天子一侧,按照规矩无论是经筵或日讲,都要有阁臣随侍天子,监督日讲官为天子进讲。

    “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翰林侍读朱赓在那为天子讲解。

    小皇帝挺直背,面前御桌上就是所讲的孟子之书,主讲官朱赓与自己隔着一张桌案,手持金尺划着书上所讲读之处为天子进讲。

    每日听这些翰林讲课,小皇帝不免生出枯燥乏味之意,但摄于大臣监督,又不敢缺席,甚至失仪。现在小皇帝听了几位日讲官说一个多时辰,他的眼皮有点重,又不能合上,还必须强行忍着打呵欠的冲动,真是苦也。

    “请陛下跟着微臣念一遍。”

    小皇帝眨了眨眼睛,强打起精神来,跟着念道:“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

    对于念文小皇帝可是一点也不敢有错,他记得以前有一次张居正主持日讲时,小皇帝将色勃如也的‘勃’读作‘背’音。

    张居正厉声纠正:“当作勃字!”

    当时张居正声色严厉,吓得小皇帝惊惶失措,差一点从龙椅摔下来,连一旁侍奉的大臣对于张居正呵斥天子之举,也无不大惊。

    从此小皇帝心底就落下了阴影,童年的恐惧一直挥之不去,无论在日讲,经筵读书时都战战兢兢。不敢出错。

    待朱赓讲完后,这时候司礼监太监孙隆捧着一卷圣旨,来至了殿上。

    “陛下,这是中书科送来的圣旨。要在献俘大典上诏告天下臣民的。”

    天下唯有一人可以诏告大明亿万子民,那就是天子,这是无人可以僭越的权力。

    无事之时,朝廷一年也不会有一封诏书,一般只有重大事宜时。才发诏书,而这平定宽甸,又是盛世之功,颁平夷诏是向天下人昭示这大明蒸蒸日上的国力,以及旷世武功。

    小皇帝当然极为重视此事,否则也不会在经筵上与张四维等大臣提及。故而小皇帝一听中书科呈来圣旨,就来了精神道:“孙隆速速念来给朕与诸位臣工听一听。”

    “奴臣领旨。”

    中书科所呈诏书,用明黄色绫锦所制,上绘祥云瑞鹤,左右都呈玉轴。

    孙隆缓缓展开当下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奉先帝之休德,夙兴夜寐,明不能烛,重以不德……”

    申时行与几位日讲官不是没听过,之前轮值翰林草拟的诏书,被张居正一道道打回来的事。

    张居正对下一贯苛刻,其他公事上也是如此,因此也苦了替他拟诏的翰林和中书舍人们。那些翰林们一手的锦绣文章,到他那里却都成了平庸之作。这一次平夷诏又事关重大,到了这一刻终于呈上,也是实属不易啊。

    诏书一篇念完,王家屏就立即出班道:“陛下。此诏彰足以显我大明仁威之名,远播万里!”

    主讲官朱赓也是出班,脸上有几分激动道:“陛下此诏可谓明王道而正国体矣。”

    黄凤翔,许国二人也是一并道:“陛下,此诏可用之。”

    小皇帝听完亦是震撼不已,方才的瞌睡之意都没影了。心底只记得诏书里一字一句锤进心底的词句,这样文章是好,但究竟好到什么地步,他不清楚。

    于是小皇帝向自己老师申时行请教问道:“朕也是惊讶说不出话来,申卿你觉得此诏好在哪里?”

    申时行向小皇帝施礼道:“回禀陛下,臣以为此诏可振人心,奋民气,扬国威,惊蕃邦。”

    小皇帝点了点头道:“申卿所言极是,古人云,一言可兴邦,文章可华国大概就是如此吧。”

    五名大臣一并行礼道:“陛下圣明。”

    小皇帝向孙隆问道:“此文是哪位翰林所视草?莫非是张先生亲笔?”

    孙隆道:“回禀陛下,并非是张先生写的,听中书科的人说,替天子视草的是翰林院修撰林延潮。”

    小皇帝觉得有几分耳熟,随即记起道,“就是那三元及第的林延潮啊!”

    众大臣一并道:“陛下正是您钦点的新科状元,此诏可见陛下当初殿试时的识人之明啊!”

    听了几位大臣的马屁,年轻的小皇帝顿时龙颜大悦。小皇帝露出缅怀的神色道:“当初他在金銮殿上说得那句地瘠栽松柏,家贫子读书,朕一直都记着,只是有半年没听到他的名字了,他原来已是到文渊阁诰敕房供事了。”

    几名翰林听了都知皇帝说错了,但都不敢纠正。申时行笑着道:“是啊,陛下这林宗海不日就可轮值诰敕房了。”

    小皇帝听了道:“此人的文章,朕要用之,拿笔墨来。”

    说完一旁太监呈上文房四宝,小皇帝拿笔沾墨离开御座,转身来至御座后的屏风前,当下在屏风上写下‘林延潮’三个字,然后又再后面加了一个‘文’字。

    历史上唐太宗有将重要官员名字记在屏风上,并写下这官兵事迹,以便将来升迁所用。

    小皇帝初履大宝时,也学得唐太宗这个办法。

    众太监们都是讶异,天子这屏风上记的官员名字,也不过十几人而已,而且最低的也是四品官,林延潮一名从六品修撰也写在上面。

    “呈御宝!”孙隆道了一句。

    殿下候命的尚宝司和尚宝监的官员一并称是,然后去请宝玺。

    宝玺匣子呈于殿上后,将黄缎罩打开,黄隆从匣子里取出宝玺,印了朱泥,置在御桌一角。

    两名太监将明黄色的诏书一寸一寸展开,呈在御桌上,小皇子用宝玺在诏书上钤盖。(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一章 君子之争() 
翰林院检讨厅之内。

    林延潮,张懋修,刘虞夔以及几位翰林都拟诏呈送至内阁,连大明会典总纂官萧良有也是写了一份诏书,由陈思育过目后呈送内阁。

    大家都知道轮值内阁的翰林人选八月就要定下,这几人都是有意争轮值内阁之机会的。所以都想通过这一次拟诏之事,让自己的文章为内阁,天子赏识,为自己创造出机会。

    这一次有六七名翰林都向内阁呈送了平夷诏的拟稿,而检讨厅里小二十名翰林中占了不多。

    没拟诏的翰林要么已是轮值过内阁,有的是自觉文笔不足,资历不足,不作一争。

    这些翰林们换了一种心态,再旁议论起来。

    “没料到林宗海,这一次竟会出这个头。正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入翰林院来,林修撰一直甘居萧编修之下,今日之举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我看是萧编修智昏才是,他身兼总修纂之职了,这一次又来争轮值内阁之事,就算他诏书写得再好有什么用。陈学士岂会在这时候放人?倒是林修撰一进翰苑,将总修纂让给萧编修,此举乃以退为进,待时而动啊!”

    一名翰林拍手道:“我明白,平日不争就是为了要争之时,无人与争啊!此人一入我翰苑,就不打算熬资历,一来就奔着轮值内阁而去的。”

    几位翰林闻言一并点头道:“此言在理,在理。这林宗海着实厉害啊!”

    翰林院自是不乏聪明人,一下子就分析出其中内情。

    这时一名翰林有几分不服气道:“你们此言太早,要一鸣惊人,要刮目相看,要高看一眼,也要他的文章,能得首辅赏识才是,否则有什么用?”

    一人笑着道:“可是,就算林宗海这一次不用。但下一次总轮得到他。”

    一人则是忽然道:“总之此林宗海城府甚深,大家小心交往就是。”

    林延潮在写文章,听得一旁几名翰林窃窃私语,虽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但也可以猜出个大概。

    在衙门里就算是与世无争,从来不争不求,遇事就要息事宁人的老好人,也是会有人挑毛病的。而这一次自己也是行得正,做得直。堂堂正正的与人竞争,自也不怕别人在背后说自己什么,最多不过有几句酸词罢了。

    不遭人嫉是庸才嘛。

    林延潮继续赶稿子,他写得是明日要缴大明会典的条例,至于一旁张懋修等人则是有几分心烦气躁。

    张懋修不时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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