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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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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得好。”胡提学也不由赞了起来,下面凡读过千字文的,也是纷纷点头。

    “本官再考校你一个难得,如果对了方才过关,”胡提学捏着胡须突然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何解?”

    众人都愣住了,这是千字文第一句,也是最熟悉一句,考过科举的人都知道,每间号舍都用千字文来编号,但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算是举人都不一定晓得。

    林延潮却笑着道:“天地玄黄出自易经天玄地黄,宇宙出自淮南子,上下四方称宇,古往今来称宙,洪荒出自太玄经,称洪荒之世。”

    众人当下都是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这时候胡提学捏须大笑道:“我问你淮南子,太玄经你都看过吗?”

    “没有,但弟子看过千字文释义,上面说的。”

    胡提学油然道:“那也很不容易了,于千字文一书,你可以算出师了。”

    林延潮当下躬身道:“大宗师过奖,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读破一卷书,赵普半部论语也可治天下。”

    胡提学见林延潮这么说,十分欣喜道:“能务本求实,真孺子可教也。你能说出这一番话来,很不容易,必是家学渊源,汝父想必是读书人吧。”

    “家严是生员,隆庆年间中的秀才。”

    听林延潮这么说,胡提学和周知县都是点头。读书人与读书人之间都是亲近,而秀才已列四民里士的阶层,若是林延潮说自己是商人,吏员,农人之子,就要有折扣了。

    胡提学对林延潮更是亲厚道:“父亲是秀才,难怪应答有礼,进退有度,不知现在是在县学,还是府学?”

    胡提学掌府,县二学,若是有名的学生,他该是有耳闻。听胡提学这么说,林延潮不能说话,只是垂下头。

    “怎么不说话?”胡提学问道。

    众人见了微奇,怎么不回答胡提学的问话,难道最后功亏一篑。

    这时候林诚义站出来道:“禀大宗师,延潮之父母,在数年前,为本乡百姓避开倭害,不幸遇难。”

    原来如此,众人听了不由大生同情之意。方才林延潮不能答,自然视作‘梗咽不能言语’。

    “真有此事?”胡提学斟酌了一下,心想还是确认为好。

    一名衙门里的官吏在周知县旁耳语了几句,周知县点点头,当下对胡提学道:“确有此事,隆庆年间,寇酋林凤率寇掠民,当时确有一名林姓秀才遇害。”

    一名生员遇难对一县来说是不小的事,当时的知县,必须要上报提学道,提学道再上报按察司。

    听到这里,连胡提学也觉得有必要给这少年补偿些什么了。

    胡提学思索了一番伸手抚须道:“你文才具佳,本官很欣慰,决定对你奖赏一番。”

    “提学大人,”周知县打断了胡提学的话。

    “周县尊有什么话要说?”胡提学问道。

    周知县看了林延潮一眼,耐人寻味地笑着道:“提学大人既是赏识他,不如听听这学童,自己想要什么奖赏。”

    林延潮心底一噔,看向周知县心想自己莫非是哪里得罪你了,要这样害我。

第十七章 成为弟子了(第一更)() 
周知县这么说,胡提学微微一愣后,哈哈地笑道:“数台兄说的是,还是让小友自己来提吧。”

    众人也摸到了周知县的意思,心底也是替林延潮叫屈起来。

    若是胡提学奖励林延潮,当然是长者赐,不敢辞,他给什么林延潮就要什么。

    但是自己要求,这分寸可不好拿捏,要求多了,胡提学会觉得你贪心,方才苦心营造的一切好感都没有了,若是要求少了,自己也是吃了亏。若是什么都不要求,看似清高,但是却蠢极了,旁人反而会觉得你虚伪,甚至胆怯而不敢向胡提学有所要求。

    在场众人心想,若自己是林延潮该如何回答,在旁人眼底,这可是一句话可以改变一生命运的机会。

    “还没有想好吗?”

    林延潮抬起头,看向胡提学,见他眼中露出些许笑意。

    任何危机换个角度来看,也是一个机遇,林延潮定了神,脸上露出了笑意当下道:“回禀大宗师,晚生想好了。”

    “哦,说来听听。”

    众人心想,林延潮这么说定然是打算向胡提学要求什么。

    林延潮道:“晚生想请大宗师允许,让先父灵位入供抗倭的忠义祠。”

    “聪明。”众人几乎忍不住拍腿赞叹。连一直板着脸的周知县也是,眯起眼睛来再度打量起林延潮来。

    此举表现了为人子的孝道,成全了好名声,也不过分贪婪,此外县府里早已下文,入忠义祠之人的家属,可优免二丁两年的杂泛徭役。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若换了一个成人做出这样决定,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若是从一名十二岁少年道出,就很难了。在众人眼底不仅是才学过人,而且人情练达,两者兼备最是难得。

    而林延潮沉浸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同时自己也算有了少许欣慰,他算为自己这一世从未蒙面的生父做了一点小事吧。

    胡提学亦不由叹道:“生子当如延潮矣,数台兄,此事你看如何?”

    周知县干笑两声道:“胡提学有识人之明,这小童有尽孝之心,今日真是遇上一段佳话啊。”此刻连周知县也是夸赞起起来。

    胡提学笑着道:“这本官倒是受了,小友可有得意的卷子,放在身边,让本官看一看。”

    到了这里,在场之人都是用又羡慕,又妒忌的目光,看向林延潮。

    林延潮早就准备,从袖子里抽出前几日作的对子和律诗的卷子来,交给胡提学。胡提学扫了几眼后道:“不错,不错,但是还欠些火候。”

    林延潮当即道:“学生,恳求大宗师斧正!”

    嗯,胡提学点点头,将卷子上不足之处,略微提点了一下。

    林延潮当下跪下向胡提学叩了头道:“谢大宗师授业解惑之恩。”

    这一番举动,众人都暗赞林延潮上道。

    其中诀窍在,师者,授业解惑也,林延潮这么说就是拜胡提学为师,从此以后出门就敢说自己是提学大人的门生了。

    胡提学满意地微笑,他远到福建这偏僻之地为一任提学,他的打算还不是借乡试,院试的机会,收得门生弟子,将来若顺利回两京任堂官,或是地方大员,这些门生可都是人脉资源,放长远也可荫庇子孙。

    林延潮眼下虽连童生都还不是,但是知书达理,又十分聪慧,可以放在长线投资。

    胡提学满意对周知县道:“你说你地方没有人才,我看不是嘛。”

    周知县听胡提学这么说,也是颜面有光,薄笑道:“那是提学大人抬举罢了,不过提学大人再说下去,席面可是要凉了。”

    “好,好,”胡提学笑着起身,众人都是一并弯腰躬送胡提学。

    胡提学脚步顿了顿,伸手向后面一招道,“延潮也一并入席吧。”

    “是!”

    胡提学直接邀林延潮一同赴宴。乡人们这时候已是羡慕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与提学,知县一并赴席,这是何等殊荣。

    林延潮走后,众人啧啧称奇,暗恨为何陪在胡提学,周知县身旁的不是自己。而林诚义看着弟子得到提学的赏识,也是一阵欣慰。

    他当年自小家贫,父母将田地房子都典当,以资他求学,院试后父丧,母孤寡在家无力再考,只好以馆谷为生。

    他自知自己为童生,在别人眼底水平比生员塾师,要差了一个档次。但是林诚义是个骄傲的人,他虽不是生员,但自认不比生员塾师差。因此他对学生严格要求,诲人不倦,就是希望他们能出人头地,若有弟子里考上秀才的,自己也可一吐被人看轻的恶气。

    林诚义默然地走着,张享与张总甲二人,忙去招呼县衙三班六房的吏役。林诚义知道,这些他们畏吏役更甚于县官。

    都是笑脸,尽是虚伪的客套,这些人上一刻可以捧你入云,下一刻可将你踩在脚底。方才张归贺等弟子表现不好时候,是如何呵斥自己的,而现在林延潮为提学抬举,又对自己摆出笑脸来了。

    罢了,罢了,林诚义走向宗祠大门觉得自己已是看透世情,明日就辞去塾师,他的远房表叔是卖桐油的,需要一个帐房,他打算去那帮忙。

    “林先生留步,大宗师有请!”一名衙役过来满脸堆满笑容的与他道。

    林诚义知道衙役的人都是媚上而欺下的,他们突然这般待自己一个山村塾师倒是有几分意外。

    “为何?”

    “那要多谢你的弟子了,他在大宗师面前赞你的才学,故而大宗师请你一见,对了,你有无趁手的文章在身边,如何没有请人去取,眼下先随我去见大宗师,切不可让贵人久候啊,林先生啊,说不准你要交大运了。”

    林诚义听了方才死寂的心,不由又颤抖起来,但他涵养很高,拱手道:“多谢,烦请领路。”

    那衙役笑了笑道:“哪里的话,我以后说不定还要劳烦先生照顾呢。”

    宴席散去,胡提学,周知县已是打道回府。

    宴席上林延潮也喝了一些酒,带着几分酒意。这时候可没什么十八岁以下不能饮酒的说法,林延潮也灌了几盅黄汤下去,人也有些晕晕乎乎的。

    从宗祠里走出来时,太阳已是要落山,张厝村的房屋上披一层霞光,家乡方向的远山落下一道长长的斜影。风疾疾的吹着,令林延潮酒意顿消。他借着些许酒水,来舒缓一下穿越这一个月来一直紧绷的神经。

    终于,终于有了一点出人头地的希望。

    林延潮见侯忠书立街边左看右看问道:“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侯忠书幽怨地道:“今日你可算大出风头。可我却无人赏识,我当初苦心安排好的大计啊,胡提学居然一眼都没有看过。”

    林延潮将双手一摊道:“你的风头又怎么是我抢得掉的。你放心,方才你为张总甲拉下的一刻,必然在胡提学心底留下了深刻永远不能磨灭的印象。”

    侯忠书啊地一声道:“是吗?”

    林延潮重重地点头道:“是啊,正是由你这一番表现,才烘托了我出场力挽狂澜啊。”

    “去你的。”

    林延潮担心侯忠书介怀,宽慰道:“这事求不来的,你学业不够,若是造假冒充才学,久了必被人识破,到时候是害了你。若是你真的要想上进,从今日起就和我一并好好读书。”

    侯忠书道:“你说也是,你原来读得都不如我,这次一定是侥幸。”

    两人说说笑笑,推开社学的大门,走到明伦堂前,林延潮,侯忠书却是吓了一跳。但见同窗都是在那,眼见林延潮回来了。这些往日从不向自己打招呼的同窗们竟是一起从座位上起身。

    众人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神色,有那么一些拘谨,还有几分尴尬。

    “各位同窗,这是作什么?”林延潮言道,侧头看见侯忠书却是抬头挺胸。

    张豪远走向前,面上还有几分不自然,他向林延潮施礼道:“延潮,今日你为我们社学,为我们洪塘乡挽回了面子,以往自己有对不住的地方,请你不要往心底去。。”

    “豪远兄,哪里话,我们不是好几日前早已是握手言和了吗?”

    “我只是怕落下疙瘩,今日听延潮你这么说,知道你是大度的人,是我多心了。”张豪远这么说,另一人张嵩明道:“延潮,你为我们社学出了口气,在提学,县尊面前争了光,以后你就是我们自己人了。”

    林延潮哈哈一笑,向四方作了团揖道:“我一个外乡子弟,能得先生启蒙,得诸位同窗接纳,这乃是我荣幸,还是先谢过大家。”

    林延潮这一番话赢得了众人的心,张豪远这时道:“延潮不计前嫌,今日又为了社学增了光,我出钱让膳夫加两个菜,今日大家一乐如何?”

    “豪远哥豪爽!”

    “谢豪远哥了!”

    众人都是轰然叫好,林延潮也是笑容满面,没发觉在同窗中唯独张归贺独自一人,悻悻地离开了讲堂。

    四面的同窗围了过来纷纷道:“延潮哥,今日款待学政老爷,县尊筵席如何?”

    “延潮哥,一席面上几个碗?七八个没?”

    “少了,起码十八碗!”

    “胡说,喜宴才上十八碗的。”

    “那么说,学政老爷,县尊断是不止十八个碗了。”

    同窗们都是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讲堂内,大家都是齐声欢笑。待林延潮说到筵席上的丰盛,酒酿如何香醇,众学童们都是啧啧称奇,大家都是最喜欢听这个,仿佛都亲身经历了一般。

    不久拍门声起,众人看去原来林诚义在张总甲等几人搀扶下,返回社学,张豪远等学生连忙都是一并上前帮手。

    “先生怎么醉成这样?”

    “不是酒醉人,而是功名醉人啊,酒不醉人人自醉。”张总甲笑着道。众学童都不明白什么意思,唯独张总甲看着林延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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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传道授业(第二更)() 
夏日炎炎。

    社学里的大树上蝉鸣不止。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

    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

    热浪滚滚中,学生郎朗的读书声,也是回荡在社学里。外边扛着锄头经过的村民,每到这时候都会欣然的微笑着。自胡提学走后,整个学堂的学风,顿时也不一样了。原来有些怠学的学童,现在也变得认真起来,对着书一字一句的在读。

    林延潮坐在书案上翻书,眼下他在读神童诗。这神童诗也是发蒙时学生常读之书,读起来令人意气飞扬,恨不得立马就中了进士,步入朝堂一般。而书里也是通俗易懂,不仅是新入学的孩童,还是读了一两年的学童都可以学。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众学童读到这里时,林诚义走入讲堂之中,目光扫过学堂上,默默地听着学生读书。林延潮突然感觉有种不一样的气氛。

    片刻神童诗已是念得完了,林诚义将全书讲解了一遍。这一遍林诚义讲解得十分仔细,也是十分耐心,仿佛要把自己半辈子读书的全部见解都注入这篇诗中。似乎大家也有了预感,连平日最不认真的学童,也是听得无比专注。林延潮无比专注地听着林诚义的讲解,一字一句地跟读。

    这带着墨味的书卷一页一页的翻过,沙沙的声音,仿佛春蚕食叶般,润物细无声般进入每个学童的心田。解到最后,林诚义缓缓合上书,目光再度扫过学堂上道:“诸位弟子,神童诗这一篇,望大家回去后勤加研习,而先生已决定不日辞去塾师。”

    听林诚义这么说,学生们不由问道:“先生,为何不教我们了?难道我们做错了?”

    课堂上一片安静,除了林延潮一人以外,众弟子们都不知道为何林诚义突然辞去塾师改去赴院试。

    林诚义摆了摆手道:“你们都很好,是为师的原因,为师向总甲辞去了塾师,以备八月的院试,所以不能再教导你们。”

    “先生,你考中了院试,就能成为生员了吗?”

    林诚义点点头道:“是的。”到这里林诚义看了林延潮一眼,师生二人心知肚明。

    突有一名学生站起身大声道:“先生,我们不愿你走!”林延潮看去说话的,竟是平日最懒散的学童,挨着林诚义的板子最多,但第一个挽留的也是他。

    林诚义目眶微红,举起手向课堂上按了按道:“我不是教过你们吗?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当初来社学为塾师时,为师总有个期望,心想为师虽此生进学无望,但教出的学生也要有几人能够进学的,不仅仅是能中秀才,甚至能中举人的。”

    “说来惭愧,为师平日虽时常和你们说读书为学,不能拘泥于举业,但为师何尝有看得开了,正如这神童诗说的‘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为师这些年实一心念之的,就是能够得到功名啊。”

    “所以说来,我的眼界见识,也不配堪为人师,但是今日为师有一句掏心底的话,告诉在座各位,无论尔等要读书立身,还是有志科举,都要记住,世道会欺你,时运会不济,人会误你,但诗书绝不会负人!”

    张豪远,侯忠书等人握紧的拳头,听了林诚义这番话,在场学童甚至恨不能立即头悬梁,锥刺股,从此发奋读书。

    “学生记下了。”在场学童一并回答道。

    林诚义欣慰的点点头道:“你们记得就好,尔等年少,当惜这大有为时之光阴,奋发读书,不要待到如为师一般青丝白发时方才懊悔。”

    说到这里,林诚义背过身去,言语中也有几分哽咽道:“好了,你们再读读书吧,我再看看你们。”

    学童们一并背负着双手,挺起胸膛,对着堂上的林诚义大声念道。

    “学问勤中得,萤窗万卷书。

    三冬今足用,谁笑腹空虚。

    自小多才学,平生志气高。

    别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学乃身之宝,儒为席上珍;

    君看为宰相,必用读书人

    。

    莫道儒冠误,诗书不负人;

    达而相天下,穷亦善其身。”

    …………………………

    晚学之后,林诚义给每名学生都一一布置了几日课业,最后一名名学童都向林诚义郑重行礼后拜别。

    明伦堂上只余下林诚义与林延潮二人。

    林延潮拿着书本上前,朝林诚义施礼道:“学生望先生此去院试独占鳌头!”

    林诚义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自己良久,语气中有几分不忿地道:“胡提学提拔你也就罢了,你为何自己不好好把握,反而在他面前提及为师?”

    “学生今日能为大宗师赏识,离不开恩师教导,胡提学问其果,学生不过道其因而已!”

    林诚义顿时无言以对,深吸了口气道:“此番若非你将我推荐给提学大人,为师也不会破格得到这次院试的机会。你放心,这个人情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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