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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队长,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记得李文生不是长这样啊,当年的李文生是短头发,挺鼻梁,这人头发长得把脸都快挡住了,鼻子几乎是斜的,而且这人下巴上都有伤,车祸会撞得下巴上有伤吗?”农光表示怀疑。
“农光,你记得李文生当年怎么出的事吗?”严宽反问。
“是啊,他怎么出事的?”司马神机也坐下问。
“呃我听说的是他当时好像跟什么人一块出去,然后路上撞车了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不是这样吗?”农光挠头发。
“对啊,我记得当时报纸上、网上好像都说了,有些学校的贴吧和论坛上面也有,不过都很短,估计只要不是认识他的人应该都不会注意。”严宽说。
“我听说的也是这样,但肯定没这么简单,”李长庚敲凳子,“一般来说,车祸不至于弄得脸上都是伤,很有可能是因为某些不大好说的原因。”
“不大好说的原因?这是什么意思啊?”司马神机转过身面对严宽。
“就是说私人恩怨的纠纷这一类的事。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测,估计可能就跟咱们国家某些官员被突然免职差不多吧,究竟怎么回事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我现在可以确定,他的脸还是那张脸,眼神也还是那个眼神。”
“宽哥,你一开始不也是没认出来吗?”司马神机问。
“是,他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他的眼神始终是没变的,这一点我看出来了,而且我敢肯定,我绝对没记错,”严宽把包拉过来,“他的那种渴求胜利的眼神还是三年前的样子,这我肯定忘不了。”
“你以前认识他吗?”陆丰问。
“不能说认识,只能说有一面之交,当年我们校队和他们校队曾经打过好几场,那个时候他的球技已经相当棒了,哪怕是按照我今天的水平来比。”
“那照这么说那个胡小海应该也认识他了?”司马神机跷起二郎腿。
“那是当然,但胡小海这个人从来不记任何他看不上眼或者对他没有用的人和事,所以我估计他应该已经忘了。但我没忘,只是暂时想不起来了而已。”
“可我总觉着这些事应该不至于这样啊,你们看现在几乎大家都不知道他了啊,为什么会这样?”李长庚问。
“你知不知道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这个世界更新的越来越快,你都来不及下载?”严宽反问。
“嗯,好像听说过,但这能说明什么呢?”李长庚不大懂。
“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严宽不停地敲着凳子,“就拿微博来说吧,现在微博上的信息的更新量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快,上午发生的事,当天下午就只能搜索才能找到,无论什么事,只要一完结,不到一个星期内就会完全过气。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快餐,飞快地被生产出来,再飞快地被消费掉,最后飞快地被扔掉。同样的道理,人也是这样,你看那些偶像明星们,能红十年以上的没有几个,现在在很多人的观念里,几乎相差十年左右就成了‘两代人’了,有的人更是连六十岁甚至三四十岁都不到就被傻x们称为‘老’了,你说有谁还能记住一个三年前因车祸而退出省业余篮坛的人?”
“这是因为傻x越来越多了吧?跟这个事有关系吗?”李长庚问。
“你这么说也对,我记得某位学者好像说过,现在的社会几乎快成了一个‘低智商社会’,新闻资讯的高度发达导致很多人都只吸收,不消化,更不思考,只知道随大流,没有自己的主见,甚至还鄙视、嘲讽那些有主见的人,认为很多人都走的路就一定是能走得通的,也不管脚印的尽头是不是一个无底沼泽。很多时候,某些所谓的‘真理’就是一帮傻x们的歪理。”
“哦,这么说我就明白了,,你就是那有主见的人,以后我就更加坚定不移地像跟着党的领导一样跟你走了!”李长庚开玩笑。
“行了行了,别在这扯淡了,我可不当领导啊!坚决不当!谁让我当领导我跟谁急!”严宽连着挥手。
“哈哈哈”所有人再次大笑起来。
“恭喜恭喜恭喜你啊,恭喜恭喜恭喜你”洛天的手机铃又响了起来。
“喂?”洛天接起电话,“啊,卢哥啊不是不是不是,我刚才在比赛,我们队长不让我接,你千千万别别生气哎呀,不是耍赖,我我没想耍赖,我就是刚才不方便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你能好好说话不?别结巴成吗?”严宽像是在看一出情景喜剧。
“哎呀我知道这钱我一定会给你,但不是现在,我现在身上没闲钱哎呀,我爸整天忙这个忙那个的,他最近火又大,我怎么管他要我从小就没骗过人,怎么编瞎话啊好好好,我一定会尽快给你的,行了吧?一个星期?好好好,再见!”挂了电话,洛天的冷汗都下来了。
“扯淡吧你,还从小没骗过人?你骗过我多少回了你?”严宽一巴掌拍在洛天脖子上。
“呃,我也要先走了,拜拜,各位!”洛天背起包,一溜烟地跑了。
“干什么,这是赶着借钱去啊?”司马神机斜着眼看门外,“咱到底吃什么啊?”
“队长不是说了吗,待会再谈吃的事。”李长庚看了司马神机一眼。
“咱还有什么可商量的?一边吃一边商量不是更好吗?”司马神机问。
“也行,要不咱们先找地方吃去?”严宽提议。
“行,走吧!”农光背起了包。
太阳仍然挂在空中,但是已经不那么烈了。燥人的热风也已经凉了下来,变得清爽了很多,吹在脸上无比地舒服。成排的树都呼啦啦地摇晃着枝叶,但幅度不太大,因为它们正在人行道和马路的中间,挤在那用石头紧紧围住的人工土壤里,已经紧密到快要“枝碰枝,根缠根”了,就连它们脚底下的灌木丛也只能在支架的夹缝中乞求阳光和生存空间,让人不由得想起了某些大城市里的那些睡在桥底下的农民工。听说新一届市政府要打造“全国森林城市”,花了十几亿来给这些树苗们搬家,把有些地方的草地都给刨了,不光引起了无数网民们的抗议,还不问问它们住得满不满意。不过就光看它们这连枝叶都伸展不开,吸点阳光还得抢来抢去的憋屈样,估计也好受不到哪儿去。下班高峰期快要到了,马路上的车已经很多了,一个红灯前停着的车几乎快要排到下一个路口了。
“,这附近好像没有吃饭的地方啊?”司马神机不停地转脑袋,一会往左看一会往右看。
“非得在这附近找吗?”李长庚看手机,“现在还不怎么晚啊。”
“哎,各位,我突然想起来有个卖小笼包的地方特别好,你们想不想吃?”严宽停下脚步,转过头来问大家。
“小笼包?呃可以,没问题。”农光点头。
“嗯,可以。”李长庚也点头。
“我无所谓,我吃啥都行。”陆丰笑笑。
“你呢?”严宽问。
“呃我没问题,唉,那地方离这儿远吗?”司马神机问。
“不远,过马路坐126路基本上三四站就到了。”严宽指着对面的公交车站。
“行,那我们快过去吧!”司马神机准备冲过去。
“你等等,”农光拉住司马神机,“那么着急干嘛?现在还红灯呢!你看看这车那么多!”
“哎,糟了,我没零钱了!”李长庚对着钱包惊叫。
“这有什么,我有!”严宽掏出一块钱钢镚塞到李长庚手里。
“谢!”李长庚笑。
“谢啥呀,都是自己人!”严宽拍李长庚的肩。
“哎,绿灯了!”李长庚指着对面已经变绿的信号灯。
“我们过去吧!”严宽挥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7章:小聚()
六个人沿着斑马线走了过去。来去的人和车仍然急匆匆的,除了注意别撞到人以外几乎什么都不注意,一心只想快往前走,估计都是急着回家吃饭或者接孩子放学的。还好现在过这个路口的司机基本都比较讲车德。
“我们要坐几路来着?”司马神机盯着站牌。
“126路,”严宽指着站牌背面的最上方,“我们现在在和苑二路,坐到仁和购物中心就行,四站就到了。”
“哦,那不算太远,估计最多十五分钟左右。”司马神机转脚脖子。
“那不一定,说不定会碰上堵车。”李长庚摁太阳穴。
“这车一般多长时间来一趟?”农光看着车流。
“大概六七分钟吧。”严宽说。
“啊——”司马神机弯下腰去捏脚脖子,“我突然觉得腿疼。”
“神机,你可能还需要多练练体力和对抗能力,”严宽说,“还有,最重要的是尽可能控制犯规次数。”
“这不矛盾吗?”司马神机问。
“一般来说是不矛盾的,加强对抗能力和控制犯规数是两回事,”严宽一只手摁着站牌。
“哎,来车了!”农光喊。
一辆银灰色的126路缓缓停在了站牌前。
“上车!”严宽挥手。
“叮——”“当——”“叮——”“当——”六个人排着队上了车,一个接着一个地投币。司机是个大胖子,盯着这帮看上去霸气十足的人看了一眼,默默地擦了一把汗,按下开关,关上门,开动了车。
车上刚好还剩五个座位,刚好紧挨成了一团。
“你们坐吧,我站着。”严宽拉紧车顶的拉环。
“哎,,哪能你站着呀,你坐,我站着。”司马神机拉严宽入座。
“你不是腿疼吗,你坐吧。”严宽按着司马神机的肩膀,把他按在座位上。
“我站着吧,”严宽拉着拉环,“我今天出力最少。”
“行,李长庚你坐里边,我坐外边。”严宽对李长庚说。
“嗯。”李长庚点头,坐到了靠窗的座位上。严宽坐到李长庚旁边。其他人也都坐下了。
“我觉得我们需要多练练速度和反应能力,还有对抗的能力。”严宽说。
“是,我也这么觉得,我们今天对李文生的防守很不好,只要他在状态就能对我们造成一定的杀伤。”农光表示同意。
“说白了不就是我的问题吗,”司马神机继续揉着脚脖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练。”
“哎呀,神机,你放轻松点,”严宽笑着拍司马神机的肩,“没人说这是你的问题,农光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为啥非拿我举例子啊?”司马神机有点不满。
“这有什么可在乎的啊?”李长庚闭上眼养神。
“行,我不在乎行了吧?”司马神机把胳膊搭在前面的座位上。
众人都往窗外看。只见马路对面的一家写字楼的门口停着一辆城管执法车,两个穿制服的城管正跟一个卖烤地瓜的大爷拔河,只不过拔的不是绳子,而是大爷卖地瓜的炉子。过路的人们纷纷停下来看,大部分人都躲得远远的,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更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
“别看这个,”严宽第一个把头转回来,“这也是咱们国家的特色之一。”
“确实没什么可看的,”李长庚也转过头来,“在关心别人之前,我们还是先干好自己的事吧。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更好地帮助别人。”
“我们是不是当上了职业球员以后就能养活自己了?”农光满怀希望地问。
“那得看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了,”严宽说,“除了那些顶级的运动员以外,大部分运动员的生活不比其他人轻松多少,这还只是篮球、足球之类的热门运动,你要是练棒球、手球、曲棍球,我估计你基本就跟那卖烤地瓜的一样了。当然,我不是打击你,但事实就是这样。现在很多退役后的运动员没有国家补贴几乎活不下去。”
“还不止这样,目前的职业球员基本也就是打到四十岁左右,最多四十三、四岁。有的甚至更短。”农光补充。
“那球员们退役了以后都怎么办?都是当教练吗?”司马神机问。
“有的是当教练,有的是当顾问,有的是进球队管理层,极个别很有钱的顶级球员还会当球队的小股东,甚至是大老板。但还有很多的球员退役后只能改行,改行以后基本混得都不大好,有的甚至连病都看不起了。别的国家我不太清楚,但至少在中国是这样。”严宽摊开手。
“哎,对,我就听说有个世界冠军退役以后去给人搓澡了,不过好像不是打篮球的”严宽揉太阳穴,“什么项目我忘了,名字我也记不清了,不过肯定有这事,这我记得没错。”
“总而言之,从现实一点的角度来说,真要想当职业球员,就得先练出在三十岁以前挣到够你花到九十岁的钱的本事。这是我的一个干哥哥教我的。”严宽说。
“这听起来难度也太大了点吧?”司马神机表示很为难。
“不用为难,尽你所能就行了,”严宽拍拍司马神机的肩膀,“这世界上很多路都是走上了以后就不能回头的。既然要做选择,就绝不要再后悔。”
“嗯,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李长庚吧唧嘴。
“仁和购物中心到了,有换乘34路、202路的旅客请在本站下车”车上的机器响起了提示音。
“到了,各位,准备下吧!”严宽站起来。
车停了。六个人纷纷站起来,下了车。“,这哪有吃饭的地方啊?”李长庚左顾右盼,“这儿好像都是卖化妆品的吧?”
“坐电梯,”严宽指向不远处的升降电梯,“上七楼。美食城在那儿。”
六个人往升降电梯走去。
“嘀——”一号升降梯刚好装满了人,发出了超载的抗议声。一个高个男人下来了。一号升降梯关上了门,开始上升。二号升降梯停在顶楼——也就是八楼,一动不动。
“我日,怎么这么背啊!”司马神机嘟囔。
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电梯口前面,不一会儿就把电梯口围住了。
“嘀——”二号电梯下来了。
六个人随着人流涌进了电梯,把电梯充满了。电梯关上门,开始上升。
“嘀——”电梯停在了二楼。
“不好意思,请让一让。”一位年轻的妈妈推着婴儿车上来了。车上的小宝宝很乖,不哭也不闹。
李长庚刚好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只能往旁边挪了挪位置,努力跟自己身后的那个抽着烟的秃顶男人靠拢。李长庚皱起眉毛,把头转到另一边。
“嘀——”电梯又停在了四楼。门口一个人也没有。站在按键旁边的中年女人按下了关门键。
“嘀——”电梯又停在了六楼。年轻妈妈推着婴儿车出去了,其他几个人也下去了,紧接着又有两个人抬着一个大纸箱子走了进来,上面写着“温暖牌微波炉”。
“有没搞错,带这个吃饭啊?”司马神机翻白眼。
严宽看了看司马神机,也看了看那个大纸箱子,没出声。
“嘀——”电梯终于到了七楼。六个人依次走出电梯门。
六个人沿着斑马线走了过去。来去的人和车仍然急匆匆的,除了注意别撞到人以外几乎什么都不注意,一心只想快往前走,估计都是急着回家吃饭或者接孩子放学的。还好现在过这个路口的司机基本都比较讲车德。
“我们要坐几路来着?”司马神机盯着站牌。
“126路,”严宽指着站牌背面的最上方,“我们现在在和苑二路,坐到仁和购物中心就行,四站就到了。”
“哦,那不算太远,估计最多十五分钟左右。”司马神机转脚脖子。
“那不一定,说不定会碰上堵车。”李长庚摁太阳穴。
“这车一般多长时间来一趟?”农光看着车流。
“大概六七分钟吧。”严宽说。
“啊——”司马神机弯下腰去捏脚脖子,“我突然觉得腿疼。”
“神机,你可能还需要多练练体力和对抗能力,”严宽说,“还有,最重要的是尽可能控制犯规次数。”
“这不矛盾吗?”司马神机问。
“一般来说是不矛盾的,加强对抗能力和控制犯规数是两回事,”严宽一只手摁着站牌。
“哎,来车了!”农光喊。
一辆银灰色的126路缓缓停在了站牌前。
“上车!”严宽挥手。
“叮——”“当——”“叮——”“当——”六个人排着队上了车,一个接着一个地投币。司机是个大胖子,盯着这帮看上去霸气十足的人看了一眼,默默地擦了一把汗,按下开关,关上门,开动了车。
车上刚好还剩五个座位,刚好紧挨成了一团。
“你们坐吧,我站着。”严宽拉紧车顶的拉环。
“哎,,哪能你站着呀,你坐,我站着。”司马神机拉严宽入座。
“你不是腿疼吗,你坐吧。”严宽按着司马神机的肩膀,把他按在座位上。
“我站着吧,”严宽拉着拉环,“我今天出力最少。”
“行,李长庚你坐里边,我坐外边。”严宽对李长庚说。
“嗯。”李长庚点头,坐到了靠窗的座位上。严宽坐到李长庚旁边。其他人也都坐下了。
“我觉得我们需要多练练速度和反应能力,还有对抗的能力。”严宽说。
“是,我也这么觉得,我们今天对李文生的防守很不好,只要他在状态就能对我们造成一定的杀伤。”农光表示同意。
“说白了不就是我的问题吗,”司马神机继续揉着脚脖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练。”
“哎呀,神机,你放轻松点,”严宽笑着拍司马神机的肩,“没人说这是你的问题,农光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为啥非拿我举例子啊?”司马神机有点不满。
“这有什么可在乎的啊?”李长庚闭上眼养神。
“行,我不在乎行了吧?”司马神机把胳膊搭在前面的座位上。
众人都往窗外看。只见马路对面的一家写字楼的门口停着一辆城管执法车,两个穿制服的城管正跟一个卖烤地瓜的大爷拔河,只不过拔的不是绳子,而是大爷卖地瓜的炉子。过路的人们纷纷停下来看,大部分人都躲得远远的,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更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