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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简单的说,就是与这个世界非生物的交流方式。可以是直观的,可以是通过媒介物的,可以是善的,可以是恶的。也有与生俱来的,也有后天形成的。”
“你相信这个?”麦高皱了皱眉头。
“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和现在一样,一个人独居在外,那是一栋五层楼的住宅,我住在四楼,有段时间回家的时候总是会走错路,怎么说呢,回家的时候总是会走到4楼与5楼的中间看到了楼顶才发现多上了半层。我仔细的回忆,每次在3楼半看见我的家门的时候我都很清醒,但是3楼半到4楼半却没有一点印象。直到一天下班回家楼下停了警车,才知道楼上有人在浴室被谋杀了。我一直觉得他是想带我上去好让人早点发现他……”
麦高沉默了。
他狠狠的吸了口烟转头问我:“那你最近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么?”
“当然有,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
“恩。”他点头示意我继续下去。
“第一天上班的时候,我就觉的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十分的阴森诡异,那扇大门关不紧锁不上,有风就哐啷的响,可是你注意了没有,除了顶楼的洗手间,楼下各层都是有窗户的,而顶楼的洗手间北墙上代替窗户的是面镜子,那是个密闭的房间啊,怎么会有风对流呢?”
麦高经我提醒,倒吸一口凉气。
“在我看来,是有人在故意的推动那扇门……”我皱起眉。
“一会我亲自去检查下,也许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很有可能就是凶手。”麦高琢磨着。
“有可能,但是后面的事你恐怕就解释不了了。”
“又发现了什么?”他急切的问。
“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我时不时的打量着麦高,因为从他眼里我能看出他对我的话到底相信几分,这将是我是否继续话题的根据。
“我梦见一个女孩,她很美,但是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她好象迷路了,不停的转悠着……”
“这个梦说明什么?”他不解,然后拉我到不远处学生公寓下的小卖部买了两瓶鲜橙多递给我。
“说明有这么个人存在,至少是曾经存在。”我停了停,喝了口水,一股橙味沁透心脾。我们继续沿着校园的路前行。但我不时的回头张望。
“怎么了?”麦高问我。
“你不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么?”我反问他。
于是他回头张望,甚至去寻找,却没有结果。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夕阳照着我,影子在我前面,就像这样~”我指指我们前方的身影,路灯在身后把影子拉长,微风吹起,我的围巾和长发随之轻舞。
“接着,碰见了一个老师,于是抬头和他打了个招呼,再低头的时候,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我又反问他。
他愣了表示没有答案。
“我看见自己的影子,被围巾吊着。”我痛苦的回忆。
“啊!”显然,麦高被我的话振住了:“怎么可能?”
我深吸一口气:“我甚至还看的清楚影子被吊起来后轻微的摆动……那是被吊死的人才会有的影子啊!”我抓紧头发不堪这些回忆。
麦高将我搂进怀里,紧紧的抱着我,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那的温暖……
他给了我勇气,我知道现在至少我不是一个人……
第四章:神秘女工
天已经完全黑了。
当我把麦高让进我的小屋的时候,我总觉得身后有人。
我仔细的观察了下楼梯,没有脚步声,没有人影。
倒杯热茶递给麦高,他接过坐在我的床上,我则在电脑前坐下来继续刚才的话题:“第二天,我在洗手间洗手的时候,突然有人用我的围巾勒住了我的脖子。我当时第一想法就是它来了。我将真的和我的影子一样。但是求生的本能让我抵抗着危险,我挣扎着和它搏斗,当时的情况是他勒着我并把我按在洗手台上,我用尽全力直起身来,然后用脚踏住洗手台借力往后躺。在倒下的瞬间,我听到了它的呻吟,那是蒙蒙!”
“段蒙?”麦高低喊。
“是的,是她,她仍不肯放弃,再一次向我袭来,我看清楚是人而并非其它,也就增添了生的意识。打斗中,我狠狠的给了她一记耳光,那响声我现在都记得。她的脸红红的印着我的掌印。她愣在那里,我低喊:‘你疯了啊’便逃开了那里。”
“看来你是在那个时候丢失了围巾,但是我们没有目击证人……”
我停下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觉得有人在看着我。
“伊依?”
我站起身来猛的拉开窗帘,窗外一片漆黑。偶尔有脚步声经过。
“伊依?”
“我觉得有人在看着我。”我慢慢拉紧窗帘。
麦高握紧我的手。
我转身看他,问道:“麦高你告诉我,到底是她想杀我还是她代替了我被人杀了?”
显然,他现在什么没有办法告诉我答案,于是他只能尽他的全力来安慰我:“我现在就去案发现场亲自检查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
麦高的离开使黑暗中只剩下孤独的小屋和我。我是那种可静可动的人,懂得享受寂寞孤单,懂得体会勃勃生气。但我从没有如此的害怕过黑夜……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细缝射进小屋,我伸个懒腰望向这个没有生机的地方,电脑桌前掐灭了的烟头在烟灰缸里寂静的沉默。
有时候我希望自己可以静静的死去,那就再没有思想没有忧伤,但是越到危险越到无法承担,越是无限激发我生命的力量,我知道眼前迷雾重重但希望就在不远的地方。
远远见院长办公室的门口挤了一堆人,而院长正欲请麦高进去详聊。我直径往自己的办公室去。我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然而我却突然停住,回想刚才眼前晃过的麦高,好象和昨晚有什么不同。
“伊依。”麦高跑了过来,这才发现他的额头上一块白色的纱布,“你怎么了?”我疑惑。
“昨晚离开你那,我就来检查这洗手间了,谁知道电灯竟然掉了下来,我现在要去你们院长那,一会要调查所有人昨晚的行踪,晚点在找你。”说着便走了。
灯会掉下来?
我走向洗手间,门口有个女警站在那。
屋内满地的玻璃碎片,**在门框上注视着那断了的电线,想起后羿学箭时曾经三年目不转睛的盯着跳蚤,于是跳蚤在他眼里越变越大。当然,我没有那个时间,就算有也没那个功夫,倒是女警给我找了个凳子让我站上去直接看那个断口。
窗外的阳光照着浑身懒洋洋的,我坐在自己小屋的阳台上享受着这一切,但是思绪却异常的清晰。麦高转动了我的椅子,让我可以看见他:“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很奇怪,那不象是被利器割开的,反而感觉是被牙齿咬断的。”
“你说的没错,断口处参差不齐。但谁会这么做?身上没带刀?逼不得已?没有人知道我晚上要去,怎么会那么巧就砸在我头上?”
听到这我想起了什么,一摆手道:“不,有人知道。”
“谁?”麦高纳闷了。
“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么?”
麦高点着头回忆:“看来我们真的被人跟踪了。”
“你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段蒙的所有关系网我们都查到了,看来她人缘不错,都说她性格温和从不与人争吵,更别说结怨了。案发现场我们没有提取到任何脚印和指纹,没有线索,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到是昨晚,李樱说不上去那了,没有任何时间证人。”
“我觉得樱子着人怪怪的,可能是不喜欢她那双手吧。你注意了么?她的指甲留的好长,没事就喜欢装饰它们,她还时常在洗手间的洗手台上一遍遍的洗,好象很脏一样,洗手间是公共场所嘛,她总是一个人占着……”
“慢。”麦高灵光一闪:“你刚才说洗手间是公共场所。”
“恩。”
“对了,公共场所我们没有提取到罪犯的脚印怎么会连其他人的脚印也没有呢。”
“你是说有人打扫了。”
“恩,你们那卫生是谁负责?一般什么时候打扫?”
“是柳阿姨,我印象里见过他清晨和中午打扫。”
“没错了,你是上午下班的时候和段蒙有过冲突,下午上班的时候发现她的尸体,中午……她可能看见了什么或者……”
“不可能,柳阿姨人很好的,不可能害蒙蒙,不过她们好象都不喜欢对方。”
“有线索就要查嘛,别太主观了。”
……
次日是周末,中午依然阳光明媚。
麦高邀我见面,我选择了学校的食堂。
“我说伊依,你也别给我省啊,好容易才找个借口请你吃饭,就让我在食堂请你啊。”
我在餐桌前坐下:“让你回味下学生时代。”
“哈哈,我读书的时候食堂可没现在好。”
“有什么进展吗?”我迫不及待的问。
“当然,但是我所有的同事包括我都认为荒谬,但是我想听听你的看法。”麦高拿出笔记本翻看:“昨天和你分手后,我们就传唤了柳贵西。
“柳贵西就是你说的柳阿姨,她住在学院附近一批将拆的民房,不是本地人,来学院有两年了。她有一个女儿叫柳莺,是某酒店的服务员。
“当我们在杂乱的巷子里找到她的住处的时候,她正坐在太阳下,好象在等人,见到我们她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什么终于来了。也没反抗也没等我们开口,就起身跟我们回所了。
“所里她也很配合,她说段蒙死的时候她的确就在现场,不但目睹了全过程还打扫了现场……”
“9月28日,上午11点50,我准备去打扫卫生间。刚准备进去就听见里面有不寻常的声音。我轻轻推开门顺着缝隙往里看,只见蒙蒙将伊老师按在洗手台上,用伊老师的围巾狠狠的勒住她的脖子。然后伊老师挣扎着把她推到地上,但是蒙蒙并没有罢手,两人继续纠缠。然后我听到了很清脆的巴掌声,是伊老师给了蒙蒙一耳光。我见伊老师要出来了,便躲进了男厕。等她离开后我进去质问蒙蒙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用力推开我,到洗手台前整理自己的衣装然后带上了伊老师落下的围巾。这时,我看见那围巾突然绕住了蒙蒙的脖子,她挣扎着想摆脱并伸手向我求援,我想去帮她,我真的想!但是我没这么做,我慢慢后退看着她大口的喘气,一只手徒劳的阻止围巾,一只手伸向我,她的眼睛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退到了墙根无处可走,手摸到了拖把,于是我当他不存在,当她的求救不存在,开始打扫卫生。在我出去的那一刻,我看到蒙蒙被吊在了灯上已经段了气……”
我合上柳阿姨的口供递还给麦高若有所思。他接着说到:“我们已经鉴定过她的身体状况特别是精神状况,根据她的口供判断你是在那个时候遗失了围巾,可以排除你的嫌疑……”
这时,麦高的手机响起。
“柳贵西在派出所自杀了!”
第五章:新的恐惧
柳阿姨的自杀是谁也没想到的。
我和麦高一同回的派出所,一踏进大门就听到了哭泣声。一个女孩掩面出来,不停的摸着眼泪。麦高的同事向麦高介绍说是柳阿姨的女儿柳莺。
柳莺见着我慢慢停止了哭泣,敌视着我,多年流浪的生活使我形成的自我保护的意识立刻警觉起来。只听她缓缓说道:“是你们逼死我母亲的,你们会下地狱的”时候,我却找不到任何语句来回敬她。
看着她离开后麦高轻拍我的肩膀:“别想太多了,柳贵西自杀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但这不是谁的错,我做警察这么多年,听这些话都听习惯了,我们只要理解他们的心情就可以了。”
我看着麦高突然想说什么。
“觉得我很没有感情是不是!”他并不介意:“如果我像你一样感情丰富就没有时间去调查案件了。我的责任是找出凶手就可以安慰所有人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解释到:“你有没有觉得她很像某个人?”
“有吗?谁啊?”
“蒙蒙啊!”我道。
麦高倒吸口气找出柳阿姨的口供仔细查看。
“伊依你来看,”他指着笔记说:“柳贵西一共提到你6处,都用的是‘伊老师’,提到段蒙6次,却都用的是‘蒙蒙’,很亲昵。”
“有什么想法?”我问。
“有,有个很大胆的想法,我现在就去查。”
……
事情就像过去了,校园里也不再议论纷纷,看来时间真的可以带走一切,留下的也不过是个别人才会记得的经历。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可真的不长,但是却摸去了人们的恐惧,虽然麦高那边还没有一点进展,但是学生和老师们都仿佛忘记了蒙蒙这个人。
我有点悲叹这个世界的无情,不是每个人都能被记住的。
我这个小屋除了麦高,来的最多的就是眼前的小雅了。
小雅仿佛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孩,她不喜欢时尚,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男人。呵呵,照她的话说是她不信任男人。
不过小雅有她的拿手绝活——女红。
小雅是地道的江南女孩,温文尔雅,从小就被刺绣所吸引。
我常幻想一个场景:“那时候女孩还小,常常看邻居的阿姨,坐在黄昏的家门口,就着一抹抹斜阳的光辉,那么雅致的飞针走线,一个个被五颜六色重叠的画面,就在阿姨的微笑里,一点点变成完整的人生。
“长大了,知道了一个词叫‘女红’。这个词在女孩脑海里,总是和那些五颜六色的画面有关。于是,那些在古典的诗词歌赋里出出进进的女孩儿们,就都被她给予了‘女红’这个词的色彩含义。
“女孩喜欢在黄昏的一抹抹斜阳照耀的时候,想象那些古典的女孩儿们,坐在自家的门口,心里揣着美丽的幻想,脸上露出好看的微笑,在针儿线儿的交叉中,织补自己完美的人生。 ”
我想小雅就是这么一个纤弱的女孩。
我听说十字绣起源于欧洲,由于它是一项易学易懂的手艺,因此流传非常广泛,受到不同年龄的人们的喜爱。如果会缝纽扣的话,那就会缝制“十字绣”了,只需一点点的耐心,再加上一点点用心,就能完成一幅令自己也觉得很有成就感与惊奇的十字绣作品。于是就起了兴致。
但是小雅说那是为了哄我们这些有兴趣的人去缴学费才这么说的,什么东西是学起来容易的呢。
我想也是,于是只好打消了念头,一心一意等待看小雅的作品吧。她给我看过一副画,是《望江亭》之谭记儿的女红帔。那就是她最近想完成的作品了。
小雅随身有个小包包,是专门装针线用的,各式的针线应有尽有。听她说这个针线包跟了她很多年,是个和她长的很像的男孩送她的。呵呵,一定是心上人了,还说讨厌男人,我看是和我一样受刺激了。
但是每当麦高出现时,小雅总是避开,眼里是敌意又是害怕。
麦高说小雅有同性恋的倾向,可能是看上我了。我可并不这么认为。都说女孩子之间只有嫉妒和诋毁,但是在我爱情失败的时候那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朋友们都出现在了我面前,他们中也不乏女孩。
我想真正的友谊就应该如此,你幸福的时候他们在远方祝福你,你失落的时候他们都陪在你的左右……
但是安静的日子没有太多久。
这个早晨,我着急找到麦高,回想起昨晚那个梦,特别是梦里的那个女孩,她依然美丽,依然纯洁,依然脸色苍白,依然迷着路转悠着……而我依然不安着。
麦高的手机关着,派出所说他来了学校。可我跑遍了该找的地方。
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我寻思着下一步该如何去准备。不远处院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麦高被送出来,他们似乎还在谈论什么,但我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冲上去拉住麦高就走。
“我也正想找你呢。”麦高很顺从的跟着我:“我们有了新的发现,你猜是谁介绍柳贵西进你们学校的,是段蒙,想不到吧。”
他仿佛连气都没有时间喘,可我却听不进任何一句,我觉得这幢暑假落成的二十层的办公楼是那样的诡异,他像长着双眼睛一样注视着我。
“还有你更想不到的,段蒙是柳贵西的亲生女儿……”麦高仍然在嘀咕。离开了办公楼站在草坪上被阳光照射着的我心理总算有点安全感,刚才他的话我优点吃惊,但是好象又仿佛早就知道一样没有做出反应,却打断他的话:“我昨晚做梦了。”
“做梦有什么好奇怪的。梦到我了么?”麦高似乎没有听懂我的话,但却很快有了意识:“你是说你又梦见了那个女孩?”
“恩。”我坚定的点点头。
“我觉得你是不是过敏了点,我想还是应该现实点,凶手一定存在,只是聪明过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已,”麦高滔滔不绝着:“而柳贵西的口供很有可能是帮罪犯隐瞒真相,但是有什么人能让一个母亲放弃亲生女儿呢……”
他的这席话让我很失望。我以为他早已信任了我。然而却不是的。
我无助的摇着头,不愿听他再说下去。
我望向远方,图书馆的门口进进出出的学生;我望向近处,土木学院的主教学楼前有新生忙着照相;我望向自己的影子,我惊呆了!
“你不要这样,这是没有根据的……”麦高仍在继续:“你怎么了?”
当然,他是个优秀的警察,很快就发现了我脸色的异常,于是顺着我的眼光寻下去,他也愣了——我的影子像被钉在了十字架上的耶酥……
一片白云飘来,遮住了太阳。当阳光再度照射大地照射着我的时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而依旧愣在那的麦高确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