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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的游戏画面当中,元龟年则又开始念诵
“此为本年三月初六,乙巳日,皇上赐给岳飞的第十一道御札韩世忠奏,已提亲兵自濠往寿春府,卿可约与相见,从长措置。虏人若未全退,或已退复来接战,即当乘其既败,痛与剿戮,使知惩畏;若已退不复来,即寿春、顺昌皆可平荡静尽,免其后来之害。以卿体国之意,必协心共济,不致二三也。遣此亲札,谅宜深悉。付飞。御押。”
“岳飞,何日何地收此御札?”
“回大人,在下收此御札已是三月十日晚,大军也已然抵达庐州!但在下不仅没在城内见到张俊守军,就还意外收到前方斥堠传回的消息,说濠州城已于八日被金人攻陷!”
“那你接下来如何做的?”
“听说张俊、杨沂中、刘锜三军已然前往救援、在下给皇上简短写了回奏并派人送出后,便立即率领大军再次出城,连夜马不停蹄直奔濠州方向,结果到十二日,当大军抵达定远县,距濠州则还有一百二十里时,所探听到的,竟然是杨沂中与王德入濠州城遇伏,全军覆没,韩世忠虽在随后抵达支援,但亦吃败仗!最可恨的,竟是金人也已于前一日向北撤退,不见了踪影!”
“啊!……”听到这里,不禁也让白里度感觉到有几分胸闷。
“可叹我岳家军八千背嵬精兵,长途奔袭月余,纵横二千余里,却连个金兵的影子都未能见到,这已然是我岳飞打过的最窝囊的一仗!”
于鹏则在一旁补充道“后续得到消息,说金人乃是十三日渡淮北归,因此,当日即便岳相公继续北行追敌,也仍旧是赶不上金军的步伐……”
白里度则适时的总结道“结合张俊口供,淮西一战缺粮乃是客观且普遍存在的问题,如张俊所言为实,则岳飞移兵驻扎舒州筹粮则并无过错,更不算逗留,且皇上第十道御札乃三月一日才发,距离其二月十九日所发的第九道御札,也相隔了十一天之久,亦说明这段期间,战局并不吃紧,岳飞前往舒州筹粮并听候朝廷的进一步指挥亦是稳妥之举,所以这第十与第十道御札,亦不存在抗旨逗留,各位可否认同?”
“认同!”
“认同!”
“认同!”
堂上的几位大臣,包括万俟卨、张俊、周三畏、罗汝楫等几位秦桧的党羽,则也纷纷开口表示认同这一判定。
“秦桧!你不说话,是不是还想再掌嘴一百啊?”
“呜呜……”
秦桧连忙挥舞双手,并还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就只能发出呜呜声,其脸肿的竟已不能开口说话。
“哈哈,你若是认同本官这一判定,便点头,不认同,便摇头!”
于是,在华夏亿万观众的面前,秦桧便立即狠命的点起了头来……
第八九〇章 赵构现身……()
公堂之上,审案也仍在继续
就在刚刚秦桧点头之际,十五道御的任务进度也已然完成了十五之十一。
“此为本年三月初十,己酉日,皇上赐给岳飞的第十二道御札:得卿奏,知卿属官自张俊处归报,虏已渡淮,卿只在舒州听候朝廷指挥。以此见卿小心恭慎,不敢专辄进退,深为得体,朕所嘉叹。据报,兀术用郦琼计,复来窥伺濠州。韩世忠已与张俊、杨沂中会于濠上,刘琦在庐州、拓皋一带屯军。卿可星夜提精兵,裹粮起发”
虽然在元龟年念诵御札时,白里度的面前也会同步的显现出这些文字,就好像外文电影中的字幕一样,但他也懒得再去细看了,因为在其看来,濠州之战已经结束,金人也已渡淮北逃,后续的四道御札,其实也俱已失去了探究的实际意义。
但该有的问话程序也还是必不可少的
“岳飞,何日何地收此御札?”
“回大人,收此御札时,已是三月十四日夜,在下已率军再次返回庐州城内。”
“为何没有直接赶赴寿春?”
“回大人,十日晚臣等出城时,为能快速抵达濠州支援张、杨、刘、韩等友军,随军所带粮草亦十分有限,而定远至寿春亦有二百余里,如若前往,则粮草便又要捉襟见肘,且当时的情形是,金人已然北遁,而张、杨、刘、韩四军亦不见踪影,在下孤军前往寿春亦无意义,故只好先行回撤至庐州,并同日将战局上报枢密院,以取进止。”
“那后续几道御札又是何日收到?”
“在下于次日,也就是三月十五晨,收到第十三道御札,三月十七日午后,收到第十四道御札,三月二十日未时,收到第十五道御札,在此期间,大军则一直都驻扎在庐州,等待朝廷的后续指挥。”
白里度便抓紧时间总结道:“既然如此,后面那三道御札也无须再念,行军日志便是最好的证据,本官特此郑重宣判,大理寺控诉岳飞的第二项罪名,即所谓的抗旨逗留,亦不成立!各位大臣如有不同意见,尽请反驳!”
“我等没意见!”李若朴等几位正直官员率先表态。
“我亦无意见”周三畏随之表态。
“我我也没意见。”张俊也不太情愿的表了态。
罗汝楫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眼脑袋肿的跟猪头似的秦桧,便也表示没意见。
“秦桧,又该你表态了,是否有意见?”
秦桧快速点了点头?
“哦?居然还敢有意见?来人啊,给我”
而堂上的秦桧则又马上开始猛摇头,并还挥舞手臂,其动作也是十分的滑稽。
“哦,那就是没意见喽?真的没意见?我可没有逼你哦?”
秦桧便又猛的点头。
——任务提示:你已成功为岳飞申冤两项罪名,你所获得的副本任务审案已达成了50%的完成进度。
接下来,自然就是要审理岳飞最后剩下的两项罪名,为了节约时间,白里度便准备将这两项罪名放在一起来审。
“好,下面就让本官来审理岳飞的剩余两项罪名,即所谓的指斥乘舆与凌轹同列,万俟卨!将这两项罪状详细道来!让我仔细听听”
“是!大人指斥乘舆之罪乃淮西之战期间,因董先、张宪问张俊兵马怎生的?探子回报都败了回去也,岳飞便在此时公然辱骂皇上,并且其还尝自言己与太祖皆三十岁建节,从而自比太祖。此两项皆为指斥乘舆,且情理切害;至于凌轹同列,便是岳飞曾向张宪、董先道张家、韩家人马,你只将一万人蹉踏了!”
白里度这才留意到,岳飞这最后两项罪名的人证,居然就都有张宪与董先二人。
“哦?万俟卨!请问岳飞公然辱骂皇上的那句原话是怎样讲的?你来复述一遍”
“这个,对皇上如此大不敬之话,小人不敢复述!”
“但我记得你前面应该是有说过一次啊,好像是什么官家又不修德?是这句吗?”
“回大人,正是这句!”
“如此普通的一句,怎么就成了公然辱骂皇上了?”
“回大人,因为其话中的官家,所指的便正是皇上,其说官家又不修德,便是说皇上他小人不敢再往下讲了。”
“你不敢往下讲,那就由我来讲,不就是说皇上缺德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我看,皇上能够将岳飞这等尽忠报国的忠臣投入冤狱,并且还打算要判岳飞死刑,其缺德也已然是不争的事实,其也还真的是需要好好的补修一下。”
“你你你竟敢也公然辱骂皇上!”秦桧的脸稍稍有些消肿,此刻便支支吾吾的用手指着白里度说道,语音虽有些含糊,但也还能够听清。
“哈哈!在这公堂之上,我就是老大,即便是那赵构也来到这公堂之上,我说他缺德,他也得给我老实听着!”
而意外也恰恰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就听公堂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通报
“皇上驾到!”
“靠!这赵构还真是不经念啊,居然一念叨就出现了”白里度当然还记得自己正在做着直播,所以说此话便算是与观众们进行互动了。
堂外通传的话音一落,便有数人万进大门,走上了公堂,而为首的,也正是宋高宗:赵构。
“臣等!拜见皇上!”
“叩见皇上!”
公堂上众位大臣也是当即拱手作揖,而两侧的衙役则也齐刷刷的跪到了地上
基于对这位赵构的有限了解,白里度也确实是对其不太感冒,所以便依然坐在公堂之后,摆出一副巍然不动的架势。
“秦桧,这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你的脸会那么肿?”赵构刚一进来,便向秦桧问话了解情况,同时也注意到了秦桧的脸。
“回皇上!当前的情况是这样的”秦桧在凑到赵构身边后,便开始小声说话,白里度抻直了脖子去听,也仍旧是听不清楚。
片刻后,赵构便一指白里度,高声喝问道:“李杜白!就是你抢占了我大理寺公堂,并又在此胡乱审案吗?”
“呵呵”白里度冷笑一声,然后才道:“都说你赵构是个昏君,看来还真是一点都不错,你赁什么就认为秦桧刚刚讲给你的,就都是真的?这公堂真要是我抢占来的,他们这些人又何必站在这里乖乖受审?而我如若真是在此胡乱审案,那你又有见我冤枉或偏袒过哪一位吗?”
“这”
白里度这一连串的反问,不仅出口十分流利,并且问的也是相当的犀利,赵构竟也一时被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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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九一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啪!——”
白里度一拍惊堂木,继续开始审案。
“来人啊,给皇上看座!”
这赵构再怎么昏庸,但也毕竟还是当今皇上,该给的面子也还是要给的,于是白里度便让人为其看座。
两名衙役匆忙搬来了一把椅子后,宋高宗赵构也没再说什么,乖乖的坐了下来。
“笔录官,请将先前的堂审笔录都呈给皇上,让其过目。”
“是!”
一直坐在公堂侧面的那位笔录官也立马站起身,捧着一摞纸张便送到赵构面前,赵构也仍旧不发一言的接过了那摞纸,并随即翻看起来。
“万俟卨!岳飞的指斥乘舆与凌轹同列这两项罪名,都是何人向大理寺告发的?又有何人作证?”
“回大人,指斥乘舆与凌轹同列均是由王俊告发,证人便同为张宪与董先!”
同在堂上的张宪,则立即大声道“禀告大人,在下并未对此做过证,更未曾画押,如果有所谓供状,那便是假的!”
“哦?那董先可有做证?”
“回大人,董先是否有做证,在下不知……”
“来人,将本案的证人董先带到堂上来!”
“是!”两名衙役也立即跑出了堂外。
没过一会,【董先】便被这二人给带到了公堂之上。
就见这董先脸庞黝黑,且还长有一下巴的红色胡须,看起来也是十分的彪悍。
“臣董先见过皇上!”董先一进到公堂,见到了皇上,也是当即拱手施礼。
两相对比之下,还是宋朝的礼节要比清朝更合理一下,像清朝那种见到皇上动不动就要下跪磕头的礼节,白里度也自然是深恶痛绝。
“董先,我来问你,你可有曾作证,指认岳飞指斥乘舆与凌轹同列?”
董先则拱手答道“回这位大人,在下确实曾有到过大理寺作证,但也仅是对凌轹同列那一项做证而已,至于指控岳相公指斥乘舆的罪名,在下却并未作证。”
“万俟卨!可有此事?”
“回大人,董先确实只对凌轹同列做了证,指斥乘舆则并未做证……”
“那这卷宗里怎么有两份董先的供状?”
“回大人,另外一份,则是我让元龟年模仿董先的画押伪造而来的……”
“那么,张宪的这两份供状也是你经手伪造的喽?”
“是……是的,大人……”
白里度便又问向董先“董先,当日岳飞到底是如何凌轹同列的,请细细道来!”
“是的,大人,当日我等抵达庐州,没怎么歇息便接到了濠州失陷的消息,于是便又一路急行奔赴濠州,却在抵达定远县时接到了前方探子回报,说杨军在濠州遇伏,张军虽出兵救援,但亦死伤惨重,而韩军虽在次日赶到,但亦败退,而金人亦已北遁,岳相公一时悲愤,便对张宪道『似张家人,张太尉尔将一万人去蹉踏了!』,随后又对我道『似韩家人,董太尉不消得一万人去蹉踏了!』”
“如我没理解错,这蹉踏应该就是蹉揉践踏之意,岳飞如真有说过此话,那也仅是说张韩两军不中用而已,这种话难道也不可以讲的吗?”
董先便继续道“回大人,在下认为此话并没有讲错!”
“哦?既然没有讲错,那你为何又要到大理寺指证岳飞说过此话?”
“回大人,在下之所以会到大理寺做证,其实也都是形势所迫,只因前一日秦桧有曾召见过我与王俊到其府上,说我家岳相公盘踞鄂州、蓄意谋反,此次召见我二人便是要再多搜罗一些不利岳相公的罪证,以禀奏圣上,王俊便率先告发岳相公曾自比太祖且还在淮西之战辱骂过皇上,到我这里时,在下如不开口,一来担心会遭秦桧打压报复,二来则更担心会遭到王俊的记恨,于是便挑了这样不痛不痒的两句出来,算是以求自保!以在下看来,此话一没讲错,二就算被追究,也应不算什么大错!还请岳相公能够原谅在下……”
董先讲到最后,就也冲岳飞拱手施礼。
岳飞则起身道“董兄根本不必介怀此事,我岳飞向来行事坦荡,既然真有讲过此话,自不怕承认,所以自不会怨恨董兄……”
“张宪,既然岳飞自己业已承认,我再问你,你当时可有听过此话?”
“回大人,在下承认,确实听到过此话,但就如董先所讲,岳相公此话并无讲错,那张韩两家的兵马确实是十分的不中用,如他们当时在濠州能够多抵挡哪怕一日,岳相公与我等也不至于白跑一趟,更不至于让金人从容北遁,所以还请大人明鉴!”
“咳咳!”白里度清了一下嗓子,才接着道“张宪讲的没错,三月十二日,岳飞大军已然抵达定远县,如张杨大军能够谨慎前行,再算上其后赶到敌军后方的韩世忠水军,那么便可对金军形成包围之势,故张杨大军只需与金军晚交战一两日,又或者张韩大军在交战后能够多抗住一两日,岳飞所率大军便也可以及时投入到战场当中,那这场濠州之战的最终结果,或许就可以改写了……”
堂上的众位大臣,包括两侧的衙役也是纷纷点头。
“所以说,岳飞在悲愤之际,说出张韩两家兵马不中用之话,也完全就在情理之中,正如董先所讲,此话一来并没讲错,二来也并不算什么大错!张俊与韩世忠同为武将,自不是斤斤计较之人,相信这二人即便是面对面听到岳飞对自身给出这种评价,也应该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张俊!我这话说的没错吧?”
张俊也当即答道“大人讲的没错,在下对此评价并无意见……”
“好,既是这样,本官在此宣判,岳飞的第四项罪名,即所谓的『凌轹同列』,并不成立,各位大臣,包括皇上在内,可有不同意见?”
“……”公堂之上,顿时一片安静。
出现这种局面,估计也应该就是因为赵构在场的缘故,所以原本积极表态的众位大臣也自然是不敢随便开口。
白里度也随即将目光望向了赵构。
此时的赵构也已翻看完了先前的堂审笔录,在将那一摞纸放到一旁的一张小桌上后,便站起了身形……
“朕看完了先前的笔录,并且也旁听了刚刚的审案过程,既然岳卿家策划谋反与抗旨逗留的罪名并不成立,那这凌轹同列的罪名,在朕看来,也应是不成立的……”
有了赵构的这句表态,堂上众人随即便开始纷纷附和,很快,这第四项罪名不成立的判决便被全票通过,副本任务【审案】的任务进度也已达成了75……
“反常!实在是太反常了!这赵构不也应是想杀岳飞而后快之人吗?怎么会在这里轻易妥协?”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白里度深知,这赵构会自己跑到公堂上,也肯定不会是没来由的,多半就是系统不想自己任务完成的过于轻松,而给自己增设的障碍,那么接下来岳飞剩下的这最后一项罪名,也就是所谓的指斥乘舆,也自然就不会太轻松,甚至很可能还会有坑等着自己……
白里度瞬间就回想起刚刚岳飞站出来承认的那一幕,如果一会自己审理时,这岳飞也蹦出来大方承认其确实骂过赵构缺德,那自己又该如何来应对呢?估计这一环也应该就是所谓的坑吧。
在陷入沉思的时候,白里度也不禁就感觉到有些头疼……
第八九二章 官家又不修德()
收起了纷杂的思绪,白里度便继续进行审案!
“董先,既然你没有对指斥乘舆的罪名作证,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你没有听到过岳飞公然辱骂皇上,以及所谓的其尝自言其与太祖皆三十岁建节的话?”
白里度已经如此来引导董先了,结果却得到了十分意外的答复……
“不!大人,虽然我不曾记得岳相公是否有公然辱骂过皇上,但我却记得,岳相公确实有曾说过『我三十二岁上建节,自古少有』这样的话,但岳相公此话也就到此为止了,我敢以人头保证,在下从未听其有讲过任何与太祖比并之话。
听到这里,白里度不仅听明白了,并且也发自内心的对这位董先肃然起敬!
别看这董先人长的五大三粗,但却是心思极其细腻之人,从其前面的抓小放大,再到这里的避实就虚,就能判断出其机智程度肯定不低。
同在堂上的张宪听了此话,也当即就反应了过来,并大声道:
“大人,董先讲的没错,岳相公对我等所讲的,的确就只是『我三十二岁上建节,自古少有』,根本就没有与太祖比并过……”
估计是为了增强自己此话的说服力,张宪便又接着补充道:
“对了,记得岳相公有一次还曾对在下讲过,其之所以这样年轻就当上节度使,除了时势使然外,更多的,则还是皇上的器重与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