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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里江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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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指了指我身上披着的那件白狐裘,我在瞬间恍然大悟。

那是他送的。

相较于他的好心情,我则颓然许多。

因我一直不说话,裴炎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四周也就显得十分安静。不知过了多久,裴炎终于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宁静,老调重弹:“满儿,嫁予我不好吗?”

我本以为他早已经忘了这事,愣了愣,道:“裴炎,你明知道我不能嫁给你。”

“为何?”

为何?理由太多了,可我不会诚实的告诉裴炎。

早在裴炎向我提亲时,我便将一切都推到了裴毅头上,让裴炎以为是他父亲在可以阻拦。不管裴炎信或不信,怀疑的种子种下了,迟早都会有发芽的一天。我再次意有所指:“裴伯父与我开诚布公的谈过了,你不是一向听他的话吗?”

裴炎沉默了小会儿,抬头,冷笑道:“满儿,顾家人的出现,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什么?”

人生来就多疑,裴炎也不例外,他话中有话,我却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许是见我一直不解,他嗤笑了一声:“小时候,你喜欢顾西丞,每次他一出现,你的视线便会黏在他身上,再也不移开。而我,则一次次被你忽略。这么多年过去,我以为一切都不一样了,你我都不再是从前的模样,可顾西垣的出现却让我发觉自己错的离谱。你这几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也是因为顾西丞——从前我在你心中不如顾西丞,后来又比不上那个阿邵,我当真就那么差吗?”

我一时间无法反驳。

见我默认,裴炎反而不恼了,他轻笑了一声,道:“满儿,你怕是不知道吧?”

我静静的等待他往下说。

他起身走到我身旁,倚着窗,俯视着我:“顾西丞,早就死了。”

我手中把玩着的玉珠子摔落在地,磕碰之间发出的声音清脆悦耳,却一声声都敲在了我的心上。

那个人,死了?

兴许是这消息给我带来的冲击太大,这一夜,我闭上眼入梦后噩梦连连,被牢牢的困在了梦境中无法走出。

半夜惊醒时,我一身冷汗。

急急的喘了好几口气后,我起身为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之后却仍觉得口干舌燥,遂又多喝了两杯子,再躺会床上后,竟不知不觉间睡着。

睡得极沉,连带着也少了平日的警觉。

待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时,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隐约听到了有人叱马前行的声音和马车前行发出的轱辘声。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马车上,也不知将要被带到哪去,更不知带走我的人是谁。若我早先知道会出事,定不会轻易的让自己卸下心房。可我再如何悔恨都无用,沉重的眼皮在瞬间倾塌。

再次陷入昏睡前,我忽然又想起了那句话——

天有不测风云。

☆、第八章

剧烈的疼一阵又一阵,强迫我睁开眼。

我醒时,与早前一样,身在一辆移动的马车上,外头那叱马声声声入耳,让我顿觉头疼欲裂,全身的骨头好似要散了那般,异常的难受。不同的是,前一次我醒时车内一片黑暗,而这一次却十分光亮。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不是睡觉时所着的单衣,而是早前穿的那袭粉色衣裙,甚至连裴炎送的那件狐裘也在身上,衣裳穿的极为整齐,也不知是谁帮我穿上的。

伸手往头上摸了摸,长发与当时睡着时一样,只有一根固定小髻的银簪,余下的头发披散着。青丝披散的模样,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并不十分好看,甚至说得上有几分狼狈,没有哪个女子生来是不爱美的,但此时我却不敢用手去拨弄头发,只要有任何改变,都会让那些绑架了我的人知道我已经醒了。

这辆马车并无窗户,唯有车顶之上留了十多个透气的小孔,能看到的只有蓝天,再无其他,如今已经是入了冬,天气较冷,封闭的小空间将外头的寒意都隔了开,加之身上穿着狐裘,让我觉得不那么的冻人。

马内虽然只有我一人,但那紧闭的车门之外,定是有人守着的。虽不知目前是何情况,但能这般不着痕迹的将我从元帅府带走,带走我的人定是不简单的。

初睁开眼的惊慌开始渐渐退去,我坐起身,揉了揉额角,心头的混乱却尚未压下。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赶路赶了这么久,休息一下吧?”

马车外忽然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嘹亮有力,随即又有另一人骂道:“若让公子听到了,定有你好看的!”

年轻男子又道:“五哥,公子骑马在前头呢,咱们说的这么小声他怎么会知道。”

被称为五哥的男子没好气的说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年轻男子嘻嘻一笑,“除非五哥你去跟公子告密呀!”

五哥叹了口气,不再说话,那年轻男子又小声的说了几句,不知说的是什么,我竖起了耳朵,却仍旧没能听清楚。

从方才那段对话来看,除了坐在马车前负责赶车的这二人,同行的至少还有一人,而那人正是绑架我的主谋,也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公子”。

既来之,则安之。

我如今不单是瓮中之鳖,还无反抗之力,就目前的局势来看,端正心态才是最重要的,他们安排了这么辆还算舒适的马车,暂时也没打算杀我。

过了片刻,马车停了下来,我慌忙闭上眼装作尚未醒来,车门被打开之后,来人见我尚未醒来,又关上了车门。

待门一关上,我立刻又睁开了眼。

车歇息了片刻,很快又继续前行,坐在马车前头那两人并不知我已经醒了,也未多想,无疑给了我喘息的机会。

偌大的元帅府向来守卫森严,平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上次那名黑衣人之所以能混进去,武艺高强是其一,其二则是当夜他抢占了时机,因为元帅府那夜为了演一出戏而刻意放松了警惕。那之后,元帅府的守卫又添加了几层,可谓固若金汤。

不过现在看来,那守卫也不过尔尔,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马车上。

到底是何人能有这般本事,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将我带走?

我忽然想起了顾西垣。

难道是他?

如若是他,他又为何要这么做?若我出现在顾家的消息传了出去,顾家与裴家势必要撕破脸,而且他刚离开裴家不久,我便失踪,太容易让人怀疑到他头上了,在这种时候带走我显然十分不明智。

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

我想破了脑袋,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几日——

马车在一阵狂奔后,终于放缓了脚步,远远的我便听到了许多人声。按赶车那两名男子的话,此刻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小镇上,因天色渐晚,故而要在这个地方找家客栈落脚。

不多时,马车便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了下来,赶车的两人率先跳下车,我怕他们发现我醒了,立刻躺了下去,闭上了眼,让自己看起来像未曾醒来。

被唤作五哥的人交代道:“小七,你先随公子进去,我把那位抱进来?”

那名叫小七的年轻男子本想附和,想了想啜了一声,道:“五哥,这怕是不妥吧,那位毕竟是女人……哎,算了,咱们还是先看看她醒了没吧!”

我本以为他们会开车门,却又听他们在马车外齐声喊道:“公子!”

被称为“公子”的人低低应了一声,道:“开车门。”

我听着那声音,觉得有些耳熟,一时之间却想不起在何时何地听过,唯一能肯定的是那决计不是顾西垣的声音。

又听他说要开车门,忙小心翼翼的装昏睡,不知是不是我装昏睡装得太成功,他们竟都信了。

有人上前了一步,似乎是来抱我下车的,我本以为是五哥,却听小七有些不满的嘀咕道:“公子,你要抱她下车?若是她以后赖上你,可如何是好?”

那语气中的不敢置信与不赞同让我心头有些不满。

我秦满儿再不济,也顶了个郡主的身份,目前还是人人都争着抢着的香馍馍,那混小子的话当真伤人。

那被称为“公子”的人却未理会他,终是上前将我抱下了车。

他的胸膛很温暖,身上有一股干净清爽的味道。

有那么一瞬,我想起了阿邵。

被裴炎带回岩都后,小心翼翼的生活占据了我的全部,直到这会儿,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阿邵了。

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过的可好?

“几位客官住店还是打尖?”客栈掌柜笑眯眯的问。

“住店。掌柜的,麻烦给我们两间上房。”小七抢先开口。

说完往柜台上撂了银钱,我虽没看见那银子有几两重,却听到银子磕桌子发出的声响,想必不少。

掌柜顿时满面春风,唤了店小二领我们四人去上房。

五哥在走之前又道:“先往房里送些热水,再送些吃的,待会儿我们夫人若是醒了,指不定会喊饿。另外将我们的马车停妥,用最好的马料,银钱少不了你的。”

店小二在前头带路,不甘寂寞的搭话到:“小的看几位爷都面生,可是别处来的?这位夫人怎么……”

“嗯?”抱着我的那人先前一直未开口,这会儿忽然接话让我有些惊讶。

店小二尴尬的笑了两声,道:“出门带着家眷的官人时常有,但这一路都抱在手上的……小的倒头一回见到。”

那人轻笑一声,伸手将狐裘上的兜帽戴在我头上,挡住我面容,与那店小二温声道:“夫人自幼身体虚弱,赶了些许路便不舒服,让小二哥见笑了。”

“这位爷真是疼夫人!”店小二笑得有些谄媚,将一行人领到了上房那儿,将两间房的门都推开,“客官,这相邻的两间便是你们的客房了,若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小的会为您办妥的。”随即收了赏银,欢天喜地的离开。

我被抱进了其中一间客房,稳稳当当的放置到床上。那人的动作很轻柔,看起来小心翼翼的,若我真是他夫人,定会觉得他待我极好,可我与他可以说是素昧平生,他再好,在我眼中也只是个绑匪。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头带上,我虽闭着眼,却知道那人正立在床头看着我,也不知他打的是什么算盘,只得让自己强忍着不睁开眼。

那人似乎跟我杠上了,盯着我的眼儿眨都不眨一下。

我绷紧了神经,眼皮险些忍不住颤抖,藏在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拽着,生怕他发现我此时尚且醒着。

就在我近乎忍不住的时候,那人忽然幽幽叹了口气,而后竟转身离去。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待门被打开又阖上后,我终于睁开了眼,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我下了床,打量起四周来。

从这间上房的窗户往外看,探头之时,我险些将窗户上放着的那盆栽给撞下去,幸亏扶得及时,否则弄出了动静,必会引起注意。

遗憾的是,往外看只能看到青砖瓦片,除此之外,便是蓝天。这房间并不临街,因为临街的屋子比较吵,大多数客人不喜欢。若是平时,我也喜欢安静的屋子,可现在这屋子太安静了,让我无从探究外头的情形。

轻叹了一声,我拉紧了身上的狐裘,垫着脚尖,轻轻的走向房门,耳朵贴着门板听了听,外头静悄悄的,将我带到此处那主仆三人不知身在何处。

他们是对那些迷药太过自信吗?竟如此大胆的放我一个人在这地方,也不怕我醒来之后伺机逃走。

又听了片刻,外头忽然热闹了起来,我隔壁的那间房中陆陆续续有东西被抬出。

廊道上有一名妇人在嘱咐那些搬运东西的挑夫:“你们都小心些,这六口大箱子可是我家夫人特意为小姐订做的嫁妆箱子,要是哪儿磕着了,别说工钱,就是你们好几年的工钱也赔不起一个。到时候可别说老身没提醒过你们!”

我开了门,发现六名汉子抬着三个箱子往楼梯口走去,其中一个挑夫忽然踉跄了一下,那盯着她的妇人慌忙跟了上去查看箱子的状况,骂骂咧咧的训着人,而后立在楼梯口看着他们将箱子送下去。

那妇人说有六口箱子,现在才见着两口,没准还剩下四口箱子。在没人注意的当口,我冲进了隔壁的屋子,里头除了地上放置的几口箱子外,并没人在。

我想也没想,便躲进了其中一个大箱子中。

合上箱子后,里头变得又黑又暗,而且不透气,好在箱子够大,才不至于让我窒息。

脚步声徐徐而来,方才那妇人又领着人进来抬箱子,有人靠近我藏身的那个箱子,我甚至清晰的听到了挑夫喘息的声音。

其中一名挑夫嘀咕道:“怎么变沉了?”

“动作快点儿,我们家夫人还在下头等着呢!”

在妇人的呵斥下,挑夫们加快了动作。

箱子离了地后,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心顿时又高悬了起来,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甚至紧张出了一身冷汗。

真的能这么顺利的逃走吗?

会不会被人发现?

☆、第九章

下楼梯,过大堂,出客栈大门。

箱子内的空气越发的稀薄,我的心却像战鼓在擂动那般,抬箱子的汉子每走一步,我就愈发的不敢呼吸,生怕细微的呼吸声出卖了自己。

箱子被放置在马车上时,我仍旧高悬着一颗心。

过了小会儿,马车终于开始缓缓开动,赶车人枯燥的驭马声在此刻听起来无端的让人觉得悦耳。

幸运的是,我躲藏的箱子与礼品一同放置,故而箱盖上堆放的不过是几何礼品,礼盒中装的不知是什么,很轻,我从箱子内稍微用力一推,那些礼盒便滑向了车壁。

马车的门紧锁着,也亏得马车在跑动中,外面的风又不小,赶车人这才没注意到车内的动静,否则他们定会发现我的存在。车内虽沉闷,却比那窄小幽暗箱子要好上太多,新鲜空气灌入鼻间,竟让我有种重生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寻常人家的妇孺,到夜里都该是在客栈落脚待天亮再赶路的,而这家人却是乘着夜色赶路……夜色越来越浓,我心头的疑惑越来越浓,马车却一路都没停过。

我坐在箱子中大口的喘气,安了心之后,脑子清明了许多。且不去管这是户什么样的人家,我此番能这么轻易的逃离出来,说出去定是没人信的。

能将我从守卫森严的元帅府悄无声息的带走的人,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我溜走?

哎,如今已经出了别人的掌控,也无须再多想那些。我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手在狐裘的里兜摸了许久,终于摸出了一根模样别致、约莫一两重的金簪。

这簪子本该戴在头上,可我劳作习惯了,不爱这些繁杂的饰物,裴炎曾让人在狐裘之内缝了个里兜,天气转凉后我时常穿它,这才将它塞到了那兜里。一来,它是纯金打造,值点钱,二来嘛,如今这世道,钱庄太容易倒闭,也并非处处都能兑换到银子,带着它自要比银票方便上许多。

当日我并没想到这么快就会用上它……

马车走了一夜,直到天边渐渐泛白,我躲在马车中忍着腹中的饥饿感,心头还盘算着这是到了哪,待车放慢了前行的速度,渐渐停了下来,我听到城门守卫盘查的声音,片刻后,车终于进了城门。

入了城门,我也不敢再那么大刺刺的翻开箱盖坐着,只得老老实实将那盖子半遮盖着,留了条缝隙透气。虽不知此时是到了那座城池,但这车随时都可能停靠,外头的人随时都可能开车门,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小心为上。

果然,车又行了约莫一刻钟,终于停了下来。

车外有一人喊道:“夫人小姐回府了。”

随即听到许多仆役的声音,我忙盖紧箱子,有人开了车门,早前那妇人开始指挥仆役将车中的东西都搬下去。

有仆役抬动了我的藏身之所,一路往府邸中抬去,过了好一会儿,箱子被放置在地,只听到吱呀一声,门便关了起来。

待外头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小心翼翼的爬出了箱子。

垫着脚步贴在门上听了听,外头并无什么声音,我伸手拉了拉门,惊喜的发现这房门并未锁上。

做贼般出了屋子,耳尖的听到有人靠近,我忙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两名仆役抬着箱子边说边笑,进了方才那屋子,我这才明白那屋子之所以未上锁,皆因那箱子还没堆放妥当。

这陌生的府邸格局造型与我在汴京见过的不同,也与岩都的元帅府不同,我这人方向感又不甚好,在那弯弯绕绕的走到上猫着腰饶了一圈,却不知自己到底走到了哪,更别提找到什么出口。

“什么人?”

身后忽然传来一名婢女的喝斥声,我大惊,站直了身子不敢动,颇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

那婢女徐徐走近我,绕道了我面前,柳眉顿竖,道:“你是谁?”

我忙漾起笑,柔声道:“这位姐姐,我是……”

我还未想好为自己编个什么身份,又听她忿恨道:“哼,又是二公子带回来的下作女子吧!你们这些青楼女子最不要脸,明知道自己卑贱低下,还偏生赖上我们家二公子!”

“这位姐姐,奴家自知配不上二公子,从不敢心存奢望。只是奴家此番寻不着出府的路了,烦请姐姐为奴家指点一二。”我陪着笑脸,将怀中的金簪递上前去,道:“这是方才二公子赏给奴家的,瞧着更衬像姐姐这样的美人儿,君子有成人之美,不如就送予姐姐吧!”

金簪精致贵气,这般值钱之物她怎会不喜欢?她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收了簪子却不忘与我甩脸色:“你这人瞧着还算识趣,往旁边那条小路一直朝前走,不就便能看到伙房,绕过伙房,后头不远处有个侧门,从那出去就是了。放机灵点,别让人给瞧见了。我们这邵府可不是什么低三下四的人都能来的。”

我再三道谢,那婢女才心满意足的离去。望着她的背影,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裳,低低笑了一声。裴炎送出的东西,又岂会不精贵?我身上这件狐裘一看便知是名贵货色,周氏尚未造反之前,这狐裘只有王侯世家才敢套在身上。

这户人家家中的二公子极为风流,喜欢往家中带一些青楼女子,仆役见了我,只会当我是那二公子的佳客,而不会再想到别的。

我不再惧怕别人发现我的身份,挺直了腰,目中无人的朝前走。顺着婢女所指的方向寻去,一路上倒遇到了三两仆役,他们颇为不屑的瞄我一眼,再无理会。

出了那个虚掩着的小门,一路走到小巷口。

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听着那些熟悉悦耳的叫卖声,一口冷风迎面灌入喉,我竟丝毫不觉得冷。

我困在岩都元帅府许久,一直找不到离开的机会。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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