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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革-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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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

施诗微微摇了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谭纵,如果谭纵帮不了她的话,那么她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大哥,你帮帮水灵妹妹吧。”陶英毕竟是个女人,自然理解水月现在的心情,开口替她求情。

谭纵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思考着解决的办法,古代的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该如何帮助施诗闯过这一关呢?

“有了。”猛然,谭纵停下了脚步,笑着看向了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施诗,“咱们就来一个瞒天过海。”

“瞒天过海?”施诗和陶英狐疑地对视了一眼,不明白谭纵的意思。

“勇子,明天你去码头上找一些人。”谭纵微微一笑,沉声向一旁的陶勇说道。

第二天下午,一辆气派的马车驶进了城北的一个老旧的居民区,在一个小院前停了下来,马车后面跟着十来名穿着蓝色衣服的大汉,一个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在街坊邻居们诧异的眼神中,一身锦衣、公子哥打扮的谭纵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然后将满面通红的施诗从车厢里抱了下来,一抖手里的折扇,走向了院门。

陶勇见状立刻上前敲门,砰砰砰的,将门拍的震天响,再用一点力的话估计那两扇门就要被他海碗大小的拳头砸破。

“谁呀,谁呀,哪个不开眼的东西砸老娘家的房门。”不一会儿,一个泼辣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接着,院门咯吱一声开了,一名穿着身材丰腴、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头上插着一个金簪,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脂粉,身上还有一股香水的味道,可能是喷的太多了,令谭纵都忍不住用扇子在鼻前扇了扇。

“你们找谁?”等看清了门前站着的人后,杜氏怔了一下,狐疑地问道。

“找你!”谭纵哗啦一下收起了折扇,用折扇一指杜氏,淡淡地说道。

不等杜氏开口,陶勇一把将她推开,谭纵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了院子。

当看见跟在谭纵身后的施诗后,杜氏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她从昨天开始就让人找施诗,可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没有她的踪影,等下她答应的那户人家就要用花桥来抬人,正着急的时侯施诗回来了。

施诗回是回来了,不过看样子好像来者不善,尤其是拿折扇的那位公子,一脸的倨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派头,摆明了就是纨绔子弟。

施诗的家的院子比较小,也就二十来平方米,墙角种着一棵大树,虽然家境看起来也比较寒酸,但比陶家和郑家是好上许多,至少客厅里有像样的桌椅和家具。

进屋后,陶勇将一块垫子铺在一张椅子上,谭纵这才坐了下去,扫了一眼摆在墙角里的绫罗绸缎等彩礼后,抬头看向了跟进来的杜氏。

“施诗,你可回来了,二娘担心死了。”杜氏被谭纵看得有些心虚,上前拉住施诗的手,亲热地说道。

“听说你给施诗许配了人家?”施诗低着头,不说话,谭纵沉吟了一下,冷冷地问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施诗也老大不小了,我得给她找个好归宿呀,免得像我这样受苦受累。”杜氏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施诗的手,好像对施诗无比的关心。

“没想到你还是一片苦心呀!”谭纵冷笑一声,双目一瞪,“既然是为施诗好,那为什么给他找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你知不知道他可以当施诗的爷爷了!”

“公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当娘的难道还会害自己的子女不成?”杜氏这下不乐意了,冲着谭纵说道,“虽然对方年龄大了点儿,但嫁过去至少衣食不愁,总比嫁给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受一辈子哭要好吧?”

“我宁愿受苦,也不愿意嫁给那个人。”施诗闻言,从杜氏的手里抽出了手,神色坚毅地看着她。

“听见了吧,施诗不愿意嫁给那个老头儿,你把彩礼退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谭纵看了施诗一眼,冲着杜氏说道。

“这位公子,这是我们的家事,好像不劳公子操心吧。”杜氏闻言脸色一沉,冷笑着望着谭纵,“你可知道施诗要嫁的是谁?告诉你,姚老爷可是我们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富商,家里光丫鬟就好几十个,是我们知府鲁大人的座上宾。”

依照杜氏的性格,吃到嘴里的肉怎么可能吐出来,虽说谭纵看上去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但是好像十分偏袒施诗这个小浪蹄子,以后要是让施诗跟了他还会有自己好日子过。

再说了,从口音上来看,谭纵是一个外地人,要是将施诗接走的话,自己的后半辈子靠谁去?总不能跟过去吧,到时候还指不定怎么受施诗那小蹄子的气。

况且,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虽然谭纵看起来挺横,但姚老爷可也不是好惹的,从昨天媒婆的口气中杜氏知道,姚老爷这次可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施诗娶回去,否则的话也不会下这么大的本钱,送这么多的彩礼过来了。

背靠大树好乘凉,只要搭上了姚老爷的这条线,她杜氏在扬州城里那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总比自己啥都捞不到,白白便宜了施诗,随了这小浪蹄子的心意要好。

思来想去,杜氏觉得施诗还是嫁给姚老爷对自己更有利,跟谭纵翻了脸。

第二百七十三章   跋扈

“姚老爷?”谭纵闻言微微一怔,脸上流露出一丝愕然的神色,有些吃惊地看着杜氏。

“姚老爷的人就要来接亲了,没什么事儿的话,杜氏就要忙着准备了。”杜氏见谭纵此时的神情,以为他怕了,心中冷笑一声,开始往外撵人。

“姚老爷?你确定是姚老爷,而不是什么王老爷、方老爷的?”谭纵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看着杜氏。

“就是姚老爷,扬州城经营官盐的姚老爷。”杜氏见状不明所以,肯定地点了点头,为了增加可信度,她特意点明了姚老爷的身份。

“真可惜,我还真没有听说过什么姚老爷。”谭纵闻言,摇了摇头,一脸玩味地看着杜氏,“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

杜氏闻言怔在了那里,她这个时侯才发现自己刚才被谭纵给耍了,对方根本就不惧怕姚老爷。

“娘,娘,我饿了,整点儿吃的。”这时,院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浓眉大眼的青年快步走了进来,边走嘴里边喊着,一身的酒气。

“咦,诗妹!”青年见院子里立着一群蓝衣大汉,正奇怪着,猛然看见了屋里的施诗,一脸的惊讶,“你咋还回来,难道真的想嫁给那个半死的糟老头子?”

“你昨天晚上死哪里去了,竟然一夜未归。”杜氏见青年口不择言,脸色一寒,走过去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倚红楼!”青年挣脱开杜氏,笑着向她说道,“娘,快给弄点吃的,昨天晚上喝了一晚上的酒,快饿死了。”

“你个败家的玩意儿,竟然去倚红楼,那里是你能去的地方吗?”杜氏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再度揪住了青年的耳朵,“说,去倚红楼的银子哪里来的,是不是你偷拿了姚老爷送来的彩礼礼金。”

“轻点儿,轻点儿,耳朵要掉了。”青年歪着脑袋,龇牙咧嘴地喊着,“我才不要那个糟老头子的钱,是诗妹给我的。”

“施诗给你的?”杜氏怔了一下,随即再度使劲揪着青年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道,“竟然说会撒谎了,施诗一个月的工钱只有几钱银子,倚红楼那种销金窟,没有五两银子能让你在那里过夜。”

“娘,我没骗你,确实是诗妹给我的。”青年连忙高声辩解,随后惊愕地问了一句,“怎么,你还不知道前天晚上如意赌坊的事情?”

“如意赌坊?”杜氏见青年不像撒谎的模样,不由得松开了他的耳朵,一脸的疑惑。

青年揉了揉耳朵,简略地将前天晚上发生在如意赌坊的事情讲了一遍,当说到谭纵和谢老黑那局总数高达两万八千两的惊天对决时,杜氏目瞪口呆地僵在了那里,两万八千两,这的是多少钱呀,她根本就无法想像。

此时此刻,杜氏才真正地感觉到了谭纵来历的不凡,别看姚老板是扬州城里的富商,号称家财万贯,可要是真细算下来的话,他的全部的产业加起来也就一万来两,哪里能跟谭纵相比,随身就携带着七千两的银票,赌的时侯更是连眼睛眨都不眨,这份魄力可不是一般的富商所能具有的。

等青年讲完后,杜氏先是待在了那里,待明白过来施诗现在有六百两后,猛然一拍大腿,冲着青年说道,“幸好你回来了,否则的话我就要被姚老板给骗了,他竟然想用一百两的彩礼来娶施诗,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阁下可是黄公子?”青年早就注意到了屋里的谭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走上前,笑着问道。

“在下黄汉。”谭纵感觉青年跟施诗的关系不错,冲着他点了一下头。

“扬州府秀才施华,施诗的二哥。”青年闻言微微一笑,自报了家门。

施华虽然是杜氏的的儿子,但却跟施魁和施诗两兄妹的关系极好,小时候经常将偷偷藏起来的好东西给施魁和施诗吃,因此没少受杜氏的吵骂。

施华现在在扬州府的府学里读书,施诗昨天回来的时侯给了他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让他开销,于是施华昨晚就请他的那些同窗们去倚红楼里潇洒,一下子花了二十两银子。

“施诗呀,是二娘不好,二娘不知道黄公子与你两情相悦,早知道的话定然不会让你嫁给那个姚老爷。”经历了最初的惊愕后,杜氏反应了过来,一脸愧疚地拉着施诗的手。

在杜氏看来,谭纵仅在赌场就给了施诗六百两银子,施诗真要是跟他好上了,成为他小妾的话,自己如果巴结好的话,应该不会亏待了自己,怎么得也要给自己这个丈母娘在扬州买上一座院落,再配上几个丫鬟什么的,比起那姚老爷要强上百倍。

听到“两情相悦”四个字,施诗的脸上不由得一红,看了谭纵一眼后低下头,前天晚上谭纵在如意赌坊所表现出来的洒脱深深打动了她的心,喜欢上了风流不羁的谭纵。

正在这时,街上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吹吹打打的喜乐声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不好了,姚老爷的花桥来接施诗了。”杜氏支起耳听听了听,脸色一变,看向了谭纵。

昨天她不仅收下了姚老爷的彩礼,趁着施诗的父亲去私塾教书,背着他与媒人签下了婚书,从法律意义上讲,施诗已经是姚老爷的人。

谭纵微微一笑,哗啦一声打开了折扇,微微摇着,显得胸有成竹。

杜氏担忧地看了看施诗,只见施诗脸色如常,一点也没有着急,这才稍微放心,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大嫂子,新娘子准备好了没?”不久后,一支迎亲的队伍在施诗家门口停了下来,在一连串的鞭炮声中,一个媒婆笑着走进了院子,身后跟着几名侍女捧着喜服、首饰盒和胭脂盒的侍女,准备给施诗打扮。

街坊邻居们顿时围在了院门外,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小孩子们则顾不上许多,叽叽喳喳地涌进了院子里,施家本来就不大的院子里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大嫂子,这就是施姑娘吧,长得真俊。”媒婆见到院子里的那些蓝衣大汉后怔了一下,随后走进了院子里,看见施诗后,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向一旁的杜氏说道。

杜氏的神情显得颇为尴尬,冲着媒婆笑了笑。

“还不快来给施姑娘打扮。”媒婆从杜氏不自然的神色中感觉到了什么异样,她看了一眼屋里的谭纵,冲着身后的侍女们喊了一声,随后笑着向杜氏说道,“大嫂子,姚老爷对施姑娘可真没得说,不仅派来了迎亲的队伍,而且专门在府里腾了一间院落出来供施姑娘居住,大嫂子有空的时侯也可以去住住。”

几名侍女向施诗走了过去,还没等她们来到施诗面前,陶勇领着两名大汉一横身拦在了她们的面前。

“大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媒婆见状,狐疑地看着杜氏。

“我想,你们的那个姚老爷可能搞错了,施诗已经是本公子的侍女,如果姚老爷想娶她的话,那么必须要经过本公子的同意。”杜氏闻言,无奈地看向了谭纵,谭纵微微一笑,悠闲地扇着扇子。

“大嫂子,咱们可是签了婚约的,私自反悔的话可是要吃官司的。”媒婆这下终于可以肯定,眼前这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是来搅局的,于是向杜氏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一丝威胁,“你可要想清楚了,咱们的知府大人与姚老爷的关系可非同一般。”

“怎么回事儿?”媒婆的话音刚落,院子里就响起了一个声音,一个中年人领着几名家仆走了进来,见陶勇等人拦着那几名侍女的去路,于是沉声问道。

“杨管家。”媒婆见状,连忙走到中年人的面前,在他耳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中年人是姚老爷的二管家,姓杨,姚老爷有些不放心,怕出什么乱子,于是在迎亲的队伍离开后,左右思虑一番,特意派他来接施诗。

“这位公子,我们家老爷已经和施姑娘签订了婚书,施姑娘现在是姚府的九夫人,公子如果强行阻挠的话,可是会吃官司的。”杨管家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冲着谭纵一拱手,不动声色地说道。

“我家公子今天既然来了,自然有我家公子的道理,如果想知道原因的话,让你家老爷亲自过来。”谭纵并没有搭理杨管家,抬头看向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上的几只麻雀,陶勇宏声冲着杨管家说道。

“阁下是否有些欺人太甚了,姚府虽是扬州府的小门小户,但在官场上也有几个朋友。”见谭纵如此嚣张,杨管家闻言顿时大怒,他强压着心头的怒气,冷冷地看着谭纵。

“知道自己是小门小户还敢出来丢人现眼?你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谭纵微微一笑,一脸的倨傲。

“你……”杨管家闻言,怒气冲冲地盯着谭纵,嚣张,眼前这个人简直是太嚣张了。

虽然心中万分恼火,但目睹了谭纵的傲然的派头后,杨管家还真的不敢说些什么过分的话,天晓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

望了谭纵一眼后,杨管家扭身,脸色铁青地离开了,他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是自取其辱,因此赶回去向姚老爷汇报。

“施诗,姚老爷可不好惹。”见杨管家愤然离去,杜氏不由得担心起来。

“二娘,没事儿,黄公子会处理好的。”施诗心里虽然也紧张,但她相信谭纵,出声安慰杜氏。

杨管家虽然走了,但那些迎亲的队伍却不能走,乐手们在那里依旧奏着喜乐。

院门外的街坊邻居们见发生了意外,嗡嗡地议论着。

谭纵悠闲地坐在那里扇着扇子,他刚才之所以表现得如此蛮横,除了要解决施诗婚约的问题外,也是想借此机会接触到扬州的盐商。

从郑龙等人被处斩这件事情上看,盐道上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黑幕。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一群人涌进了院子里,领头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锦衣中年人,杨管家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在下姚清远,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锦衣中年人扫了一眼屋里的人,冲着坐在椅子上的谭纵一拱手,说道。

“黄汉。”谭纵站起身,也向姚清远拱了一下手。

“黄公子,这是施姑娘与家父的婚书。”姚清远闻言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谭纵接过来看了看,果然是施诗与姚老爷的婚书,有着杜氏的名字和手印,还有着中人的名字和手印,已经具备了法律效力。

“巧了,本公子这里也有一份东西要给姚兄看。”谭纵将婚约还给姚清远后,冲着陶勇点了一下头,陶勇随即也将一张纸给了姚清远。

“这……”姚清远接过来一看,脸上顿时流露出愕然的神色,有些惊讶地看着谭纵。

“姚兄,你可看清楚了,我这张东西上的日期可要比令尊提前一天。”谭纵脸色一寒,双目杀机一闪而逝,“如果施诗被令尊娶了的话,在下的脸面何存?”

“误会,这是一场误会,令尊并不知道施姑娘已经是黄公子的人。”清晰地感觉到了谭纵身上的转瞬而逝的杀气,冷汗顿时顺着姚清远的额头流了下来,他将手里的那张纸还给陶勇,讪笑着向谭纵说道。

“其实,本公子也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只不过有时候确实是被逼无奈。”谭纵见姚清远被吓出了汗,冲着他微微一笑,“我想姚兄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黄公子,令尊此次乃无心之举,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姚清远回过神来,三两把撕碎了手里的婚书,冲着谭纵一拱手。

“不知者不罪。”谭纵微笑着点了点头,也冲着姚清远拱了一下手,“本公子祝令尊尽快娶得九夫人,届时本公子一定送上一份厚礼。”

姚清远向谭纵拱了拱手,领着手下的人,带着昨天送来的彩礼走了。

“好了,你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安心觉了。”等姚清远等人离开后,谭纵也起身告辞,临走之间,他从陶勇的手里拿过了那张纸,笑着塞进了施诗的手里。

“谢公子。”施诗莞尔一笑,向谭纵福了一下身子。

谭纵原本以为施诗会毁了那张纸,可是谁成想施诗竟然一直珍藏着,结果留下了一笔斩不断理还乱的“风流债”。

“二爷,这个黄公子是何许人?”回姚府的路上,杨管事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狐疑地问向一脸阴沉的姚清远。

姚清远是姚老爷的次子,家里的下人们都喊他二爷。

“你还记得前天晚上如意赌坊的那场豪赌吧。”姚清远在想着心事,闻言看了杨管事一眼,淡淡地说道。

“如意赌坊?”杨管事闻言怔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变,“他就是与谢老黑对赌的那个人。”

“此人身份绝对不简单,稍有不慎,姚家或许就要有大难了。”姚清远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目光显得有几分迷离。

来之前,姚清远并不清楚阻拦施诗出嫁之人的身份,当他听见谭纵说出“黄汉”两个字后,立刻就意识到此人正是与谢老黑对赌之人,言谈举止立刻变得小心谨慎,产生了退缩之意。

虽然在外人的眼里姚家无比风光,可是他知道,有些人是姚家绝对惹不起的,否则就可能找来灭门之祸。

杨管事流露出了深以为然的神情,心中暗自庆幸,好在他先前并没有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第二百七十四章   奠基扬州

施诗的婚约顺利得以解决,谭纵的心思转回到了粮商商会上,别看他来到扬州城后轻松悠闲,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心中却无比焦急:赵云安可是在苏州城里等待着他查清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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