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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虎手-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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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太岁一声怪叫,在手疾扬,吼道:“不要脸的老狗!” 

三把飞刀化虹而出,快得只能看到淡淡的虹影。成名的高手不屑使用暗器,但如果使用,那将是极端可怕威力奇大的歹毒玩意,灰衣太岁是宇内闻名的高手名宿,使的飞刀非同小可。 

剑魔不愧称一代魔头,已发现灰衣太岁以飞刀袭击,但他急于替门人解围,不得不冒险急进,剑向侧挥出,人仍向前冲。 

“叮!”一把飞刀被剑击落。 

“嗤!”第二把飞刀掠过剑魔的背部,击破护身真气的声音令人闻之头皮发咋。 

仅划破衣衫,好险。第三把飞刀间不容发地掠过剑魔的颈背,飞出五丈外去了。 

这瞬间,罡风乍起,虹影飞腾,剑气进发声如隐隐风雷,双剑一尺接触了。 

匕声震耳,地府慈航茅彦飞射而入,锲入了如山剑影中,铁手一挥,左手剑招出“银河倒挂”,奋勇抡入救穷儒。 

“铮铮……”剑鸣震耳,风吼雷鸣,好一场凶险绝伦的狠斗,各用上了毕生修为,行雷霆一击。 

“嘭”一声,俞兆鸿跌出重重剑网,滚出三丈外,屈一膝跪起,脸色苍白血色全无,持剑的手不住发抖,无神的眼睛恐惧地注视着斗场的人。 

另三人的兵刃交叉相对,各占一方,三个人皆脸色沉重,大汗不住从须脚向下流。 

穷儒吁出一口长气,说:“茅兄,谢谢你。” 

地府慈航沉声道:“公良兄,剑魔师徒联手以二打一,你值得骄傲。” 

“哈哈!他们是情急拼命,顾不了身份啦!”穷儒狂笑道,这时候他还心情打哈哈。 

“公良兄,你去收抬他的门人,兄弟要斗一斗这位号称剑道至尊的魔字辈名宿。”地府慈航沉声说。 

白衣龙女突然喝道:“大家住手,听我一言。” 

灰衣太岁阴森森地叫:“贱人,老夫问你,九江余家血案,你如何交待?” 

“本姑娘否认这件事,那是你血口喷人。” 

灰衣太岁大怒,一声怒啸,挺剑迫进。 

白衣龙女一声娇喝,举手一挥。 

凌云燕疾射而出、叫道:“老贼,姑娘还你公道。” 

两人相距丈余立下门户,灰衣太岁冷笑道:“不是老夫以老欺少,这可是你找上老夫的。” 

“老不以筋骨为能、你不必倚老卖老。” 

“你是天香门的人么?” 

“本姑娘凌云燕萧佩。” 

“哦?四燕之一、老夫听说过你这个人。谁是彩凤贺竹君?叫她出来,你两人一起上,免得让人说老夫欺负你们这些后生晚辈。” 

“老匹夫,你配本姑娘以二打一?少做梦,你那两手鬼画符……” 

灰衣太岁几乎气炸了肺,无名火起,凌云燕的艺业,在江湖只配称二流人物,在高手名宿眼中。简直不成气候、拳剑内功火候不登大雅之堂,今天居然狂妄得不像话,公然在这许多江湖上顶尖儿人物面前,说灰衣太岁威镇武林的艺业是鬼画符。 

不要说是凶暴恶毒的灰衣太岁受不了、任何人也忍不下这口恶气。 

不止此也,凌云燕竟一面说一面欺进,一剑点来。 

灰衣太岁愤然如狂,一剑振出,想震断或绞飞她的长剑。以便慢慢宰割。 

凌云燕就是要激对方发火,左手一扬叫:“小心天香!” 

“铮”双剑接触。 

灰农太岁有备而来,早有预防天香的解药、根本不加理会。 

凌云燕的剑突然脱手而堕,接不下一创。 

灰衣太岁等不及收剑,左手已经探入叫:“你这贱淫妇……” 

光华乍现。晶虹耀目生花。 

凌云燕向下一伏,抓回长剑贴地侧射丈外。 

光华倏隐,晶虹神奇地消失。 

“噗”一声响,灰衣太岁的左手齐肘而折,跌落草地,五指在抽搐。 

同一刹那,灰衣太岁并未感痛楚,长剑疾觉,袭击贴地掠出的凌云燕。 

“嗤”一声轻响、剑尖在凌云燕的右小腿划开了一条三寸长血缝。 

“老夫的鬼画符……嗯……”灰衣太岁叫,似乎还不知小臂已失,最后方发觉不对。 

凌云燕一声娇叱,回身反扑。 

灰衣太岁终于痛得受不了、急怒攻心,一声厉叫,剑出“飞虹戏日”,下杀手了。 

可是、凌云燕已半途折向,从侧方掠走了。 

“我的手!”灰衣太岁一剑无功、骇然叫。 

在场的人,目光皆集中在剑魔与地府慈航的搏斗上,并未留意灰衣太岁与凌云燕交手,一个武林老魔与一个小女人拼搏,局势定然一面倒,不足一观,因此谁也不知道凌云燕是如柯将灰衣太岁的手臂砍下来的。 

灰衣太岁的惊叫声,吸引了所有的人,看清了灰衣太岁缺手,皆大感吃惊,全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向凌云燕注视。 

“咦!怪事!”天池木客惊叫,声如乍雷。 

叫声影响了作生死斗的剑魔与地府慈航,都以为有异事发生不约而同各自收招跃退。 

双方的人,皆屏息着张口结舌、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莫名其妙。 

灰衣太岁的左手血液激射,血未能止住。 

凌云燕作势进攻,逐步迫进。 

满天星潘元瑞厉叫道:“这妖女会障眼法,汤兄退!人交给我,在下要用流星镖杀她。” 

东面枫林中,突然踱出高翔与居天成,高翔步履从容,高叫道:“住手!你们如何拼搏,如何明枪暗箭屠杀、在下不过问,但杀白衣龙女与凌云燕,在下不同意。” 

所有的目光,皆向他聚集。 

他无畏地走近斗场,向凌云燕走去。 

满天星进上,喝道:“站住!先表明身份,你替谁助拳?” 

“在下谁也不助。”他含笑答。 

“你是……” 

“在下是办案是。” 

“办案?你是六扇门的鹰爪孙?” 

“不要挖苦人,阁下。” 

“你是……” 

“南京高翔。” 

“咦!你是龙骧勇士……”天池木客讶然叫。 

话未完,凌云燕向侧一窜。 

人影一闪,高翔以出神入化的奇异身法抡先拦住了,喝道:“萧姑娘,你不能走。” 

“这厮可恶!在下先打发他。”满天星大叫。 

高翔转向满天星淡淡一笑,说:“阁下,你是不是认为你的流星镖了不起?你见识过七星联珠手法发射暗器么?你看!” 

他的左手扣指连弹,七颗五花石向满天星飞去。 

满天星是暗器大行家.吃了一惊,向左一闪。 

“啪”一声响,一颗五花石在满天星先前所立处相撞.而另一颗已射向闪至一旁的满天星。 

满天星大骇,连换五次方位,退了两丈余,方避开了七颗五花石的神奇袭击。 

众人惊呆了,鸦雀无声。 

高翔的左手搓弄着几颗五花石,若无其事悠闲地说:“在下并不想伤你,给你看看而已。咱们无怨无仇,请不要管在下的事得罪了。” 

满天星惊出了一身冷扦,做声不得。 

剑魔鹰目喷火,举剑徐徐迫进。 

高翔脸色一沉,向剑魔冷冷地说:“梁前辈,目下不是你我算账的时候。” 

“哼!” 

“你如果再进一步,在下便将江神庙的故事说出来,让大家听听,让大家评评理。” 

江神庙六魔迫高翔,到头来剑魔断须,南山双妖毙命,讨不了好。这件事如果说出来,剑魔岂不羞死?今后不必在江湖上混啦! 

剑魔凶焰尽消,沉声道:“下次你我生死一决。” 

“在下在江湖恭候。” 

“好,再见。” 

“再见。” 

剑魔带着门人俞兆鸿,如飞而去。 

众人大惑不解,看得一头雾水。谁也不相信一个少年人,几句话便将大名鼎鼎的剑魔迫走了,但事实俱在,不能不信。 

凌云燕又想走,高翔双手一张,笑道:“萧姑娘你不能走。” 

凌云燕的剑伸出了,作势进击。 

高翔摇摇头,仍然笑道:“你如果认为你比剑魔高明,不妨试试。你那巧手出匕偷袭灰衣太岁的绝活,天机已经泄露,不灵光了。” 

“你……你想怎样?你我有过节么?”凌云燕问。 

“过去你我没有过节……” 

“那你……”凌云燕一面说,一面向后退,美丽的脸蛋血色迅速地消失。 

“给我看看。”高翔徐徐跟进,伸手叫。 

“给什么给你看看?” 

“你那把用来偷袭的匕首。” 

凌云燕苍白的秀脸、涌现了浓重的惧容,惶然问:“兵刃乃武林人防身保命之宝,为何要给你看?” 

“你知道慈姥山的事么?” 

“不知道。”凌云燕硬着头皮说。 

“你的神色已显示出你在说谎。” 

“啐!本姑娘岂是说谎的人?” 

“你那把短匕首、是金陵三杰的老大擒龙手的幻电神匕。” 

“胡说!” 

幻电神匕四个字,令庐山三凶与黄山双奇一群知道慈姥山血案的人,悚然而惊。金陵三杰小人物,惊不了人、惊的是慈姥山血案,把南京闹了个风雨满城,官府目下出动了龙骤勇士缉凶,谁卷入是非之中,必将满身是非、谁也不肯惹火烧身自找麻烦。 

黄山双奇首先向外退,他们不愿官兵去抄他们的黄山老巢。 

白衣龙女早已得到居天成传送的消息,一见两人现身便知大事不妙。目下对头已畏事溜走,正是她置高翔于死地的大好机会,不假思索地喝道:“毙了这鹰爪孙狗腿子,上!” 

她不该操之过急,叫早了些。 

灰衣太岁丢了一条手臂,怎肯善了?吼道:“贱淫妇,你该死!杀!” 

他已裹好了伤,右手仍可运剑,杀字出口,挥剑直上。 

黄山双奇不走了,一声怒啸,回身反扑。 

天池木客与穷儒重视友情,自然也奋勇加入。 

大洪山三鹰也想浑水摸鱼,也不甘人后冲进。 

居天成是有心人,一看局势不可收拾,首先冲向白衣龙女,怒吼道:“你的末日到了,休走!” 

白衣龙女怎敢不走?她已看出大事去矣!“铮”一声架开居天成的剑,飞退两丈,向林中一窜,逃之夭夭。 

居天成衔尾追入,低叫道:“远走高飞,隐居避祸,候命行动。” 

一追一逃,如飞而遁。 

凌云燕也想走,但走不了,刚跃退丈余,高翔已如影附形跟到,喝道:“交出神匕,不可自误。” 

凌云燕剑交左手,伸手急拔幻电神匕。 

“噗”一声响,左手剑被高翔拍飞,右肩井已被高翔扣住了,右半身立即麻木。 

她不甘就擒,抬左膝猛顶高翔的下阴。 

双方贴身相搏,她这一记相当狠毒。可是高翔太过高明,双方的艺业相去太远,力不从心,膝刚抬起,高翔已将她向下按。腿抬不起来了。 

她仍不甘心,左手抓向高翔的心坎要害,抓中高翔的右肋,但如触韧革,平时一抓可裂金石的抓力,碰上这种韧革毫无效果。 

“噗”一声响,高翔一掌轻劈在她的左耳门上她立即晕厥。 

灰衣太岁伤在凌云燕手中,根重如山,他在等机会要置凌云燕于死地,这时恰好抓住机会抢近。 

尚未出剑,高翔已挟了凌云燕,右手伸出光华四射的幻电神匕,沉喝道;“站住!你想死?” 

这时,人群已经追散了,附近只有天池木客和穷儒,两人关心灰衣太岁,并末追赶天香门的人。 

灰衣太岁打一冷战,硬着头皮说:“老夫要这淫妇剖腹挖心,你得将人交给我。” 

“不行!”高翔斩钉截铁地说。 

“你接得下咱们庐山三凶?”灰衣太岁厉声问。 

“你们三凶接得下缥缈魔僧全力一击么?”高翔冷冷地问。 

“这个……” 

“怎样?” 

“你……” 

“在下三会魔僧,平安无恙。” 

“你真会唬人。” 

“你以为剑魔是肯饶人的善男信女?” 

“他……” 

“他胜不了在下手中剑。在下如用幻电神匕,一照面便可能有人流血五步。” 

“哼!……” 

“不信你们上好了,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穷儒突然从例方冲到,戒尺如天雷下击。 

人影一闪,双方交错而过,光华倏现倏隐。 

穷儒掠出三丈外,右耳下方近颊处裂了一条缝,血流满颈,只差一分便可伤及藏血穴。 

“再不走,休怪在下心狠手辣了。”高翔沉声叫。 

灰衣太岁仍不死心,举步迫进。 

高翔脸罩寒霜,厉声道:“不久前阁下带了从人,向天香门两女酷刑迫供,那时在下便想杀你,你这人性已失的老凶魔,你不死,日后仍有不少人要遭殃。”他快步急进。 

灰衣太岁打一冷战,毛骨悚然向后退.突然撒腿便跑,大叫道:“快走,日后再说。” 

穷儒跑得最快,急如丧家之犬。天池木客也不傻,惶然扭头狂弃。 

“慢走,在下不送了。”高翔叫。 

庐山三凶以为他骗人,如飞而遁。 

他将凌云燕扛上肩,开始找寻居天成,亮声叫:“居兄,你在何方?你在何方……” 

他向北走,先前他曾经看到居天成向北追白衣龙女。一面走一面叫,远出半里外仍然未听到回音。 

在他经过一排枫树时,树下伏着居天成,手中有一把飞刀,几次相发出却又不敢出手,如果一击不中,岂不是一切都完了? 

最后,飞刀并未发出,目送高翔去远,方自语道:“我必须杀了凌云燕灭口,不然大事去矣!这贱女人为何要留下擒龙客的幻电神匕?该死的淫贱货。” 

他等高翔去远,方向前跟踪,久久方叫道:“高兄弟,兄弟在这里快来!” 

不久,两人回到天香门秘坛的山坡。 

居天成盯着高翔肩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凌云燕说:“高兄弟,人交给我带上,你去找秘坛的入口。” 

高翔在正南山坡下的荆棘丛前止步,将人放下,举目打量四周的景物说:“秘坛内定然一无所有了,但咱们仍须下去看。” 

“对,先找到入口再说。” 

“咱们脚下就是地底秘坛的入口。” 

“咦!你怎知道下面是入口?凌云燕招供了?” 

“不久前我救了一位天香门的弟子,她被一个黑衣人追杀,几乎送命,我救了她。 

她说出了地窟入口的秘密。至于凌云燕,她的口供极为重要,得找个稳秘的地方好好问他,走脱了白衣龙女,是咱们最大的失策。但擒住了持有幻电神匕的凌云燕,却是丰硕的意外收获。” 

“白衣龙女真那么重要?”居天成信口问。 

“她是诱使神机保主替她卖命,在南京搜集江湖人动静的主使人。上次神机堡主招出了口供。已被杀了灭口。” 

“你知道不少消息哩!” 

“凌云燕是白衣龙女的得力臂肋,而幻电神匕又是擒龙客的,擒龙客为了获得盗宝案的线案,单剑赴会却惨死慈姥山,神匕失踪,已在凌云燕手中出现,真是天网恢恢,咱们这次不虚此行,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小弟认为咱们已向主谋真凶接近了一大步,这件血案不久便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也许凌云燕从他人手中夺来的……” 

“她会招供的。”高翔斩钉截铁地说。 

“你打算用刑迫供?恐怕不可能呢,灰衣太岁在那两个少妇身上用了酷刑,结果仍然失望,天香门的人是不会招供的。” 

“我会要她招的,要口供,酷刑有时并没有多大用处。凌云燕极为重要,我要亲自带着。来挑开那些半枯了的荆棘丛。” 

他们找到了一个石环,拉动石环,便掀起了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板,这就是地底秘室的出入口了。 

高翔向居天成笑道:“其实进不进去并无不同,白衣龙女已经逃掉了,至于逃向何处。在秘坛内绝对找不出线索的。” 

“那……咱们何必来找?” 

“下面中室秘坛的香炉内,藏着一块银制的银蛇。白衣龙女是银蛇令的持有人之一,但神机堡主并非受银蛇令管制的人,但却知道白衣龙女受人驱使,要他调查江湖人在南京的活动情形,只要将白衣龙女捉住,便可循踪追索管制她的人了,居兄下去将银蛇令取来,并随便察看下面有何可疑线索。怎样?” 

“这……” 

“下面没有人了,不怕受到伏击。我在外面戒备,免得被人封死了出路。” 

居天成不便反对,慨然答应下去走一遭,往下面一钻。匆匆走了。 

高翔并不守在洞口、抱起凌云燕进入草坪,放下人将凌云燕弄醒,用上了阴阳使者传给他的迷魂传心术。 

可是。这次他失败了,凌云燕虽被他行法进入迷魂状态,但答非所问,说的话语无伦次,东一句西一句全是些与情夫面首所说的脏话。 

他只记得这淫妇所说的几个人名、其他的事不堪入耳,毫无价值。 

问不出所以然,他最后总算有点醒悟,不是他行法不灵.而是天香门的女人经常与迷魂药为伍,歹毒的天香积聚下的毒素,令她们除非神智清明方可控制意识。神智一错,便一切走了样,乱七八糟说些自己喜爱刺激的事,完全不受外力所诱引。 

迷魂传心术失效,他略加思索,便决定了另一步骤。定下了大胆的妙计。 

他将幻电神巴重新替凌云燕佩上,收了迷魂传心术,悄然闪回秘洞口藏身,冷眼旁观静候变化。 

不久,凌云燕的身影渐来渐近。她似乎对自己为何身在秘窟附近,而身上毫无异状的事大惑不解。在她的记亿中,分明已落在高翔手中,为何一切都变了?尤其是幻电神匕居然还在,未免太不可思义了。 

她一面向秘洞中走,一面惑然自语:“怪!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所发生的事是真是幻觉?姓高的人为何不见了?他不是要追究幻神匕的事么?难道……” 

距洞口不足百步。突见居天成从秘洞口——跃而上。 

高翔暗叫一声“糟”!低喝:“居兄伏下!” 

可是,已来不及了,凌云燕扭头便跑,去势如风。 

居天成怎知其中变故?讶然问:“咦?那不是凌云燕么?” 

“不错,咱们小心跟上去。”高翔答,向侧一抄,从侧方跟踪。 

居天成一头雾水,一面跟上一面问:“高兄弟被她逃掉了?” 

“招了。” 

“她招了些什么?” 

“她要带咱们去找其他的帮凶,也许带咱们去找主谋呢。哼!她并不走贾家庄。” 

放快脚程的居天成不得不慢下来,说:“高兄弟,我到前面去等,前后监视,她便脱不出咱们的掌握了。” 

“好!居兄先走一步绕过去,别忘了沿途留下记号,今天就在东口镇会合。” 

“这邀来的人呢?” 

“放心,我会留下记号告诉他们的。” 

居天成欣然地走了,赶到前面通知天香门的人准备应变。 

到目前为止,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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