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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初露。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院落里树木和花草在小雨中精神抖擞着散发出清香,青石板亮晶晶的,廊檐瓦口向下不断地流水,时而成线,时而如串珠,雨帘清亮。
陈自默盘膝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默念静心术咒,借卷轴灵气滋养身心。
唇角,有一丝已经干结的红黑血渍。
在即将要被迫放弃“蝠蛊”的最后一刻,王菊从室内仓惶跑了出来,而且精神高度紧张又惧怕愤怒,更容易被“蝠蛊”植入,陈自默迅疾施术,轻松完成了第一步。
但施术经验不足,又在窗前站立着等了半宿的他,疏忽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蝠蛊”种入王菊脑海中很顺利,也很轻松,但接下来,他必须借“蝠蛊”让自己的意识进入王菊脑海,对其施以震慑和蛊惑,并施术在王菊脑海中制作出种种假象,然后,在王菊精神崩溃的时刻,趁机把“蝠蛊”完全烙印在其意识中。
只有这样,当停止施术后,“蝠蛊”才能在王菊的脑海中,长期有作用力。
70章 春风得意时()
可天地自然阴阳五行的运转规律是不变的,成功种下“蝠蛊”,已经是抓住了稍纵即逝的那点儿时间,接下来的施术过程,完全是在根本不适宜种“蝠蛊”的自然状况下,陈自默为了一鼓作气完成,不至于功亏一篑,强行继续施术,当他意识到这么做会面临巨大的自然反噬伤害时,已经无法停止施术,那缕随同“蝠蛊”的意念缠绕在纠结恐惧挣扎惶恐的王菊脑海中,贸然中止施术,他的意识会受到断头般的巨大伤害。所以,陈自默不得不施以全力,以期尽快完成施术,彻底震慑住王菊,让其意识陷入昏迷,才能顺利抽出自己那一缕意念。
当他终于完成施术,收回那缕意念时,不仅仅是身心受到了极大的自然反噬伤害,那一缕由外收回的意念,更是遭受到了极大的重创——就好像,全身被生生剐去了一层皮。
个中痛苦,简直无以言表。
此刻,护心术已经施展开来,保护心神意念不生心魔,卷轴灵气化本元,滋养三魂五脏六腑七魄。
与此同时,他默念着静心术咒,希望借此祛除强大的反噬伤害给身心带来的无法承受的痛苦折磨。可这次,意念承受了前所未有的伤害,静心术都无法完全祛除痛苦。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声嘶力竭地嚎叫出声,从太师椅上重重地摔了下去。
头触地,意识陷入了沉沉的黑暗当中。
临昏迷过去的那一刻,已然感觉不到痛楚的他心想着:“老子解脱了……”
……
下了半宿的雨,终于停了。
秤钩集村东外,一辆崭新的黑色桑塔纳2000轿车碾压着坑洼不平的道路,不急不缓地驶向村子。
积水溅起,在锃亮的车身上甩出许多碍眼的污点。
车后排座上,坐着刚从外地回来的陈金和白启林。前排驾驶位开车的,是李志忠——这辆车,是他昨天在市里新买的。
如今,李大村长可谓春风得意,水泥制品厂的生意越来越好,他在外面结交的朋友越来越多,而且都是大老板。因为生意上的交际,免不了请人或者被请吃喝玩乐,所以乡下农村出身没受过什么高等教育,也就比普通村民们见识多些眼界高些的李志忠,在这段时间里渐渐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一只井底之蛙,真正有钱人过的生活,那才叫多姿多彩。自己请人吃顿饭花上千八百的就觉得很好了,可别人请他吃饭,一瓶酒都要上千元,吃喝完了再去歌舞厅、夜总会玩儿,到洗浴中心来个一条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抱在怀里顺从得像只小羊羔……
一宿吃喝玩乐下来,少说得三四千,甚至上万!
这还不算,那些大老板们似乎对于这样的消费司空见惯,李志忠能感觉到,人家一点儿都不心疼。和他们接触聊天多了,李志忠就觉得自己以前的日子,简直土到掉渣了。
那些大老板们偶尔酒后大大咧咧地开导颇有些自卑小家子气的李志忠:“人嘛,活着就要学会享受,挣钱图什么?
花啊!
花钱干什么?
生活嘛,享受嘛……
而且这钱啊,越是舍得花钱,才能挣钱,才能懂得怎么挣大钱。越是那些抠门儿,斤斤计较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人,越是挣不到钱,因为心没那么大,怎么可能成就大业?”
李志忠深以为然!
这不,本来还盘算着钱攒够了赶紧再投资扩建水泥制品厂呢,李志忠一咬牙一跺脚,昨天揣着钱跑到市里先买了辆桑塔纳2000,又以买了新车庆贺一下为借口,请那些大老板朋友们吃喝玩儿了一宿——他需要,以此来显示实力,让这些老板们认可,他绝非一般乡下那些小暴发户,如此,才能真正地融入到有钱大老板的圈子里,将来,也就能通过这些大老板们,挣到更多的钱……
而现在,李志忠愈发相信那些老板们的话:“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舍得花钱,才能挣到更多的钱。”比如昨晚上,他咬牙狠心决定好好宴请那些老板们吃喝玩乐,花费了四千多,心疼得直哆嗦,可结果怎么着?酒后壮胆终于不那么小家子的李大村长,豁出去第一次坐上了那些老板们的牌桌,赢了足足一万八千元!
今早离开宾馆,李志忠驾车路过火车站时,正巧看到陈金和一个陌生面孔的中年男子,在公交站牌旁等公交,当即靠边停下,接上了陈金和那名男子——李志忠现在对陈金,是满心的感激和忌惮,庆幸着当初自己的决定,担忧着哪天不小心惹陈金不高兴了,分分钟就能让他在外面的生意全都断掉。
当然,李大村长不是怂包,有自己的胆识和想法,被陈金讹诈五万块钱,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憋一肚子气。现在忌惮陈金,不代表以后一直都得忌惮,等将来自己在外面混得实力越来越强,不再需要借助于陈金的威名时,自然也就无惧陈金背后使坏断他的财路了。
刚才回来的路上,和陈金一番闲聊,让李志忠心里愈发自信,对陈金,也没有了以往那般忌惮和敬畏。
因为,他意气风发地和陈金说了自己昨晚上和那些老板朋友吃喝玩乐花了几千块,打牌时赢了一万八,而陈金,则流露出了羡慕和吃惊的表情,还认认真真地劝说道:“志忠,结交朋友吃喝玩乐,大大方方花钱,这是理所应当的,可赌博……我说句不大中听的话,你别介意,这玩意儿水太深,知根知底的朋友偶尔打打牌消遣还好,在外面可不能沾染上赌博,更不能随便就和人赌大牌,小心被骗。”
这番话,让李志忠心里颇有点儿暖烘烘的自责,因为他知道,陈瘸子能说出这番话来,说明是真把他当朋友了。
而他,还在琢磨着将来如何把陈瘸子甩一边儿。
正值春风得意的李志忠,从陈金的话语和态度上确认:陈瘸子威风不再。这么多年过去,他年纪也大了,怕了,没有了当年的锋芒毕露,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这样的人,如何能和我相比?”李志忠暗暗冷笑,原本还想说给陈瘸子一部分水泥制品厂的干股,借此拉近和陈瘸子的关系,以后在外面能够结交到更多朋友,生意的路子会更好走。
但现在,看陈瘸子这般出息……
没必要了吧?
九八年,燕云省南部地区的乡下,舍得买一辆面包车的家庭,其经济条件在村里绝对能排到前面了,开着面包车每天在村里出出进进,都会引来诸多羡慕的目光。
而一辆桑塔纳2000轿车,在村民们的眼里,那绝对是大老板,超级有钱的主儿才能开。
所以轿车驶过秤钩集村东的石桥,自然引来了那些晨起遛弯的老人,还有早起趁着凉快在桥头下洗衣服的妇女们注意,他们看到,驾驶位的车窗敞开着,开车的,是村长李志忠。
车窗是故意打开的,李村长就是要让那些老头儿老太太们,还有洗衣服的老娘们儿小媳妇都看到!
轿车在陈宅门口停下。
后排车门打开,村民们发现,陈瘸子和一个陌生面孔,气质不俗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和开车的李志忠招手道别。
轿车响了两声喇叭,迅速驶离。
陈金和白启林走上台阶,开街门进去。
一个月没有回家的陈金,心中思念儿子,还未到后院就忍不住开口唤道:“自默,我回来了……”
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儿子的回应。陈金心有疑惑地走到堂屋门口,请白启林先进屋等他,然后往儿子的书房走去——刚才他看到,书房的窗户是开着的。
走到窗前往里面一看,陈金惊愕发现,儿子蜷缩着侧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有血渍。
“自默!”陈金赶紧到门口推门,发现里面插上了门闩,又疾步回到窗前,虽然瘸了一条腿,但他的身手却分外矫健,手按窗台,腿脚发力,轻松翻窗而入。而且,满心担忧的他,保持着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有的冷静,没有第一时间把儿子抱起来,而是蹲下身先伸手探了探儿子的鼻息,再轻轻摸了下脖颈处的脉搏,与此同时,眼角余光扫视书房内的情况。
这时,他听到了外面廊道里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当即皱眉道:“启林,回堂屋等着我!”
“哦。”
听到这边动静就赶紧出来,快要走到书房窗口的白启林,立刻停步应了一声,转身回堂屋。
陈金起身迅速将窗户关上,把门打开,返回来抱起儿子大步走出去,出门后稍停,转身一脚踩在门阶上,屈膝撑住儿子的大腿,腾出一只手把书房的门关上了——书房里,有许多裁剪下来的残碎黄裱纸,书桌上的毛笔,石臼中暗红色的物质,还有那个紫檀木箱子里乱七八糟寻常人却绝不会用的各种物件……
陈金不想让白启林看到这些。
他,要为儿子保守秘密。
71章 渡罡气疗伤()
陈金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儿子送去就医,而是把他抱到了卧室里。
因为,凭着当年在侦察部队学到的一些急救知识,他刚才探查儿子的鼻息和脉搏,发现虽然无力却很平缓,没有危及生命的症状,更像是醉酒后的沉睡状态。而且,书房里的情况,也让本就对儿子充满疑惑和不解的他,不得不思忖,儿子在书房里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沉沉睡去,或者,昏迷?贸然送医的话,会不会泄露什么秘密?
“启林,你过来看看……”陈金坐在卧室的床边,扭头对门外唤道。
站在客厅里的白启林,听得陈金唤他,这才抬步往卧室里走去。刚才看到陈金把陈自默从那边书房里抱过来,匆匆走向卧室,白启林粗略一看陈自默的状态,心里就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只是难免感觉诧异,况且没有陈金的同意,他断然不会擅自上前的。
走到卧室床边,白启林皱眉弯腰,探手轻捏陈自默脉搏,另一只手翻开他的眼皮查看。
过了一会儿,白启林眼神中满是疑惑,却表情认真地说道:“像是练功练岔了气,经脉郁堵,我给他疏通一下试试吧,不过……”白启林摇摇头,没有说下去,转而脱鞋上床。
“不过什么?”陈金问道。
“金哥,我对你讲过,自默这孩子不是一块习武的好料子,上次我只是看走了眼。”白启林一边把昏睡中的陈自默身上穿着的衣服脱下来,一边说道:“可他现在的症状,竟然像是练功岔了气,经脉还出现了郁堵的症状,挺奇怪的。”
“你有把握么?”陈金不放心地问道。
白启林笑了笑,把赤条条的陈自默扶起来坐住了,说道:“问题不大,金哥,你先出去等着吧。”
“好。”陈金转身出去,把门关上了。
白启林盘膝坐在陈自默身后,深吸一口气,微微阖目,气沉丹田而唤丹田,继而一手抓住陈自默右肩,稳其身形不至于歪倒,左手运力,缓缓按在了他的后心处。
术有本元运转,接天地而成法,借天地之威;
武有罡气周游,通经脉而锻身,凭自强之力。
民间武学路数流派驳杂,但真正能够登堂入室的武学,虽然表象看好似有内家和外家之分,但也只是习武之初的先后区别,真正想要练就出武学的境界,所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缺一不可。
练就出武学境界者寥寥无几,但窥得门径一步踏入,便能运气通经脉,养气汇聚成丹,存罡磅礴成田。
罡气溢体而不散。
也就是,外行口中所谓的“气功”
白启林是习武天才,天生本元充沛,当然,依武学而讲是为罡气。
他十五岁知气运气,十八岁通络养气,二十岁窥得门径长驱直入,二十五岁之前就已登堂入室,虽无大家风范,却有了大家之势,锋芒毕露。三十岁,他步青云揭化境门帘雾里看花,仅一步之遥。入狱六年多,他在狱中静思往日之过,究武学之道,锋芒收敛入匣,能入门而不入门,只因隐约看到了化境非凡。
有了一半化境之身的白启林,左手掌缓缓推动中,丹田生罡,由掌心涌出,按在了陈自默后心处,磅礴罡气催动入体循心血,借有形之血管传遍身体各处,再由八方通无形的经脉。
意识处于昏迷状态的陈自默,原本在书房内,受卷轴灵气自发沁润身心,体内护心术缓缓运转,虽然因为经络堵塞的缘故,效率不高,但贵在稳定不停,一点一滴地修复着他的内部创伤,将经络疏通,只是不知何时才能修复至清醒过来,身体能否扛得住长时间的昏迷状态。
陈金在不知术法之密,更不知术法修行凶险的情况下,也是出于担忧才把儿子从书房抱回到了堂屋的卧室里。
这下,卷轴灵气断了。
体内正在缓缓运转的护心术,由于灵气中断,愈发迟滞,都快要停下了。
恰在此时,白启林的磅礴罡气汹涌入体,以极快的速度弥漫陈自默全身内外——其实,白启林因为不知道陈自默昏迷了多久,生恐经脉气机堵塞时间长了,导致身体各器官受到不可逆转的伤损,所以才在确保不会伤及陈自默的前提下,尽可能多的往其体内渡入罡气。
陈自默天生不惧返祖本元,其原本窄弱的经脉经过半年多不间断的修行,已经拓宽增韧,三魂五脏六腑七魄,更是在修行状态时充满本元,非修行状态时,本元外泄成空,他的身心器官就像是一个越来越宽,却轻易就会干涸的渠道,此刻护心术已经快要停滞,缓缓运转着,体内近乎一空,唯余一丝卷轴灵气转化的本元还在外泄着与天地相参。
而陈自默在长期的修行中,已经让身心养成了在睡眠或者昏迷中,只要有灵气入体,就能自发运转修行的惯性。所以白启林的磅礴罡气近乎于强势的涌入体内,不走经脉而走血管遍及全身,反向通经脉,避开了经脉堵塞的隘口,却立刻激发了陈自默体内器官自发修行,运转术法的状态,迅速化白启林罡气为本元,催动快要停滞的护心术高速运转,同时,净体境的修行展开,祛除内伤和经脉堵塞郁积的体内污秽!
白启林之前还担心渡入罡气过量,会伤及陈自默,所以不敢完全放开施以全力,未曾想,罡气渡入陈自默体内,仿若溪流入干河,迅速流失得无影无踪。
这让白启林格外惊奇,旋即毫不保留地催动罡气,向陈自默体内灌入。
原本洪水倒灌沟渠,必将是决堤泛滥泛滥地代价,然而进入陈自默体内,竟是毫无凝滞,最初还只是其个人的身体不断向外溃散,让白启林心生绝望,这样下去,自己丹田所储罡气再如何雄厚,也会很快耗尽,待完全恢复时,又不知道要多久了。
就在这时,陈自默体内不断飞速向外溃散气机的状态停止,罡气开始在他体内周旋,似乎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
白启林稍稍松了口气。
随即,他那颗心再次悬到了嗓子眼儿里,面露震惊之色,忍不住肩膀颤抖,按在陈自默后心的手,更是泛起通红之色,想要脱离,却脱离不开——体内雄浑罡气,不受控制地被陈自默体内那莫名其妙旋转的力量引导,近乎于贪婪地汲取着。
这……
是怎么回事?
陈自默体内,净体境的修行状态一直都因为卷轴灵气量小的缘故,所以显得过于保守,而护心术、静心术更是如此。但也正是因为这般保守,使得他资质不足或者说压根儿就没有,所以经脉窄弱的弊端,可以一点一滴缓缓地拓展增韧,未因好高骛远而留下疾患,每每施术遭受自然反噬受伤,再恢复,又锤炼了他的三魂五脏六腑七魄,所以,这时候猛然有充沛无比的罡气化做本元,起初外泄通散确保了身体机能适应,然后才贪婪地汲取,冲刷经脉——罡气反向冲经脉,化本元顺而走经络,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在净体境未能大成时,相互间是不通透的,修行净体的过程,是需要身心各器官作为媒介连通。
而此刻,大量本元疯狂冲刷,术法又本能去修复经络伤势和阻塞之地。
白启林意识到,这是极为凶险的状态,说不得就会直接将陈自默体内所有经脉直接撑爆,寸寸断裂。可现在,已经由不得白启林收功了,因为他自己的罡气,都不受控制地被神秘力量饕餮般吸取,脱离不开。
无以言表的剧痛,让处于昏迷状态的陈自默,都痛得大叫一声醒来过来。
他双目猛然睁开,发现自己赤身坐在卧室床上,身后似有人以掌力按其后心。然而他此刻根本顾不得去看看身后是谁,自己到底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中,也顾不得去考虑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的秘密,是不是被人发现了——现在,他浑身内外就像是被无数把锋利的小小尖刀,在一点点挑挖他的肉,剔骨戮心!
他忍不住张大了嘴,想要喊出声,却痛得声音都喊不出来,只是嗬嗬嗬地大口呼气,却不能吸气。
惶惶中,他想到了施术保护自己——护心术,静心术?
身体,正在修行净体境……
这是怎么回事?
哪儿来的如此磅礴的大量本元?这样下去莫说是经脉了,整个人都会爆裂,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