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哥舒玉梅看了一眼谢九月,微微一笑说道:
“你那么有能耐,给大婶算上一卦,到啥岁数才会有孩子?”
这句话把谢九月问得两眼发直,张了几下嘴,埋怨她道:
“我啥时候说我会算卦来着?你竟给我整事儿!”
大婶盼子心切,一听说这个小伙子还会算卦,马上站起身来说道:
“呦!我今儿个算是遇上贵人了,快给大婶算算!”说着就要往下跪。
这谢九月怎承受得了,赶忙扶起大婶来,紧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哥舒玉梅,她那里没事人一般,抹搭着眼皮,吃得是津津有味。不禁心里埋怨道:你真多事!一句话把我给撩到旱地上了,让我咋回答这位老人家呢?他想了想说道:
“大婶啊!您先坐下,待会吃完了我再给您算,中吧?”
大婶连连点头道:
“中中中!你先吃着啊,我迎迎你大叔去。”
看得出来,大婶有多么激动,这更让谢九月为难了,蒙大婶几句吧,心里又过意不去,不蒙吧,又该怎么解释呢?他饭也不想吃了,紧皱着眉头,不时地瞪一眼哥舒玉梅,见她吃得挺香,脑筋里就转开了:我把云姑娘留在关天宝身边,她就明显的不高兴,路上让我抱着她,还美得睡了一觉,这回又把我给卖了出去,莫非是在惩罚我吗?想到这,又瞄了她一眼,见她嘴角眉梢,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得意劲儿,才知道上了她的当。但也不好明言,便冥思苦想起来,脑海里过滤着严鸿昌爷爷的话,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应对。
时间不大,屋外传来拍打身上的声音,看来是大叔大婶回来了。谢九月起身迎了出去,哥舒玉梅也放下筷子,下了炕。
大婶笑着说道:
“你们吃你们的,都出来干啥?吃得热乎乎的,可别闪着了!”
她回头朝着丈夫说道:
“焕良啊!就是这位小侠,说是会算卦的,能知道咱啥时候会有孩子?”
进来这位猎人,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岁出头,长得是浓眉大眼,五大三粗,面相忠厚。他打量了一眼谢九月,微微一笑道:
“小神侠尊姓大名,上下怎样称呼?是哪位神仙的高徒哇?”
谢九月脸一红道:
“蒙大叔下问,小可免尊姓谢,双字九月,江湖朋友相戏,送了个绰号叫风流小菩萨。我师爷爷叫严鸿昌,江湖人称八步跨海。”
猎人一愣,端详了一下谢九月,开口问道:
“哦!严老侠隐可还好吗?”
谢九月答道:
“嗯!他老人家身板硬朗着呢。您又是谁呀?怎么会认识他老人家的?”
猎人抹了把胡须,坐在炕沿上,拿出烟袋来,对着灯点着了,紧抽了两口,用大拇指在烟袋锅儿上按了按,这才说道:
“我叫苏焕良,在江湖上没有名号。早些年听江湖朋友说过,严鸿昌轻功了得,也从来没见过面。我却没听说他招过什么徒弟,你怎么就是他的徒孙了呢?”
谢九月低下头说道:
“师爷确实没有收过徒弟,我有个师叔叫关天宝,其实比我也大不了几岁。也不知道这里头有啥原因?多少年来,也没人解开过这个谜。”
苏焕良在炕沿上磕去了烟灰,长叹一声道:
“唉!他老人家原来有过徒弟的,只是脾气古怪,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就分道扬镳了。这就是道不同,不相与为谋。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老侠隐也不愿意提及此事,就这么着,他发誓不再收徒。可为什么,又让你称关天宝为师叔呢?”说到这,苏焕良陷入了沉思之中。
老伴端上来饭菜说道:
“快赶热吃吧,待会就凉了。”
苏焕良看着谢九月、哥舒玉梅,笑着说道:
“来吧!再吃点。”
他们俩几乎同时说道:
“我们吃过了,您吃吧!”
苏焕良笑道:
“那就不客气了,到这可别见外,挨了饿怪不得别人。”
大婶把谢九月叫到了一旁,小声问道:
“你啥时候给我算卦呀?”
谢九月扬起脸来说道:
“大婶呀!我不能欺瞒您,大叔以前打死过一只香獐子。”
第一百二十四回 侯青实施擒白计划
苏大婶听谢九月说,丈夫曾经打死过一只香獐子,便尽力回想了好一会儿,忽然惊讶的笑道:
“哎呀!小神仙呐!你这卦算得可真灵啊。可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啦,你是怎么算出来的?光说不中,还真准!是不是我们冲撞了哪位大仙,遭了报应啊?”
其实,猎人打到香獐子是很正常的事,谢九月听严鸿昌爷爷讲过,这种香獐子也叫麝,属哺乳动物,象鹿,但比鹿小。雄麝的肚脐和生殖器之间有腺囊,能分泌出麝香来,是一种极为珍贵的香料。这种香料在一般的情况下,对人是没害的。如果是孕妇,经常闻到这种气体,就会对胎儿的发育产生严重的影响,甚至落胎。他微微一笑说道:
“大婶呀!还记得杀了那香獐子之后,留下啥东西了没有哇?”
苏大婶惊得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道:
“是留下了点东西,就搁在了屋梁上,那味道挺香的。”
谢九月说道:
“您把它拿下来,用油布包裹严实了,放在外屋的东南角上,就没事了啊。”
苏大婶惊喜非常,马上进了屋,从屋梁上取下来一个布包,递给了谢九月道:
“就是这东西,你看着办吧,它可耽误了我的大事喽!”
谢九月接过来麝香包,苏大婶拿过来一块油布。他把麝香包裹严实了之后,又在地上挖了个坑,就把它埋了起来。刚一起身,忽然听到脚步声传来,苏大婶正要说话,谢九月举手示止,轻声说道:
“有人来了!”
大婶小声说道:
“在哪呢?我出去看看。”
她开了门,来到屋外,侧耳细听,山谷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听见。抬头望去,东山上一轮明月,漫漫清辉映照在雪地上,显得犹为静谧,哪里会有人迹呢?她摇了下头,以为谢九月听差了音,便说道:
“没人哪!”
谢九月用手一指东面的高山道:
“您往那看,一会儿就有人出来了。”
又等了好一会,还不见有人出来,大婶着急了,正要回屋,见山头上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两个黑点,往山下疾驰而来。
谢九月轻声道:
“大婶!快进屋,把灯吹灭了,告诉他们别说话。”
谢九月隐身在大树后面,见屋里灯光熄灭,也没了说话声,便一心等着那两个黑影的到来。
这两个人身法极快,像灵猫似的来到窗户底下。
谢九月借月光看去,见来人一样的装束:青缎子包头,耳边一个绣绒球,身上穿青挂皂,上身斜打十字袢,腿上扎着腿绷,脚下是抓地虎快靴,背插一把亚把柳叶单刀。他二人背靠背往四外看了一眼,然后拔刀在手,其中一位用刀从门缝插进去,轻轻地拨动着门拴。忽听得屋里咳嗽一声,他二人立刻闪到门两边,把刀藏在了身后。过了一会,屋里传出了鼾声。来人这回胆大了,拨开了门拴,就要进去。忽听“啊”地一声大叫,来人手捂着胸口退了回来。
哥舒玉梅缓缓步出屋外,昂首而立。
来人见行藏已露,便厉声喝道:
“你可是银萍小姐么?”
哥舒玉梅冷笑一声道:
“我是哥舒玉梅!”
两位夜行人惊“咦”一声道:
“什么?你是红颜煞星!”
哥舒玉梅道:
“正是!二位有何话讲?”
他们俩相互看了一眼,个头稍高一点的说道:
“玉梅小姐!此事与你无关,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快些闪在一旁,免得引起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哥舒玉梅说道:
“难道你们不是冲我来的吗?”
来人冷哼一声说道:
“哼!你还不够资格。王银萍!你出来吧,赶快随我们回到京城,不然的话,就地斩首!”
原来这位大婶叫王银萍,她从屋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丈夫苏焕良。
王银萍轻声说道:
“二位大侠!找我怎地?”
高个的来人说道:
“银萍小姐!老爷发下话来,要你回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银萍说道:
“我和家里已经断绝了关系,有契约在此,因何反悔呀?”
来人说道:
“老爷有话,契约作废。我说小姐呀!你们家富可敌国,偌大的家业,又后继无人,你何苦到这跟个下人来受罪呢?还是跟我们回去吧,也好让老爷免去悬盼之念。老爷说了,可以和苏焕良一块回去,过去的事既往不咎。若是同意了,明天就赶紧起程,我们还有要事去办。要是不同意,有两个条件。”
银萍说道:
“你说说看,是什么条件?”
来人说道:
“一!你杀了我们。二,我们杀了你。”
银屏落下了热泪,扑在丈夫胸前,哀声说道:
“我和父亲分离了近二十年,看来老人家一直惦记着我呢,真是父女连心哪,我又何尝不是日思夜想啊!焕良啊!咱就回去吧,对与不对的,都是过去的事了,老人家消了火气,咱们做晚辈的,还有啥话说呢?”
苏焕良听妻子这么一说,压在心底的阴霾便一扫而空,朝两位夜行人抱拳施礼道:“二位壮士!有事尽管去办,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回家。”
夜行人抱拳还礼道:
“好!咱们一言为定!我们去也。”
王银萍的父亲,名叫王元宝,家资富不可言,用金银砌墙,红泥抹就,沉香木雕刻而成的栏杆,以美玉铺地,被世人称之为“王家富窟”,穿戴所用之物,王公诸侯望尘莫及。王家有一把折扇,奇*|*书^|^网是用蛟皮制作而成,翠底金边,上面画着一幅冰山雪松图,一条溪水从山谷深处流来,流经白雪压着的迎客松,岸边冰雪晶莹剔透,几点红梅,点缀的恰到妙处。可以说是冬天让人见了,感到心旷神怡,夏天见了提神醒脑。想当年,玄宗皇上李隆基召见群臣,正值酷暑,可谓炎不可耐。军机大臣李辅国出班奏曰:
“启禀吾皇万岁!臣听说王元宝家里有一把宝扇,有消暑降温的奇效,何不借来一用啊?”
玄宗龙心大悦,派去几位大臣前往王家借此宝扇,但都无功而返,还都听了王元宝数叨了他们的不是。
近侍高力士低声说道:
“圣上!奴才与王大人有一面之交,愿前往一试!”
群臣听了,窃笑不已。
李辅国撇着嘴道:
“我等都是朝廷重臣,尚不能借得宝扇,你又有什么能耐耶?”
高力士说道;
“李大人!在下没什么能耐,只是心里洁净些罢了。”
李辅国讥笑道:
“你只是心里洁净么?”
高力士面红过耳,拂袖言道:
“人洁无忧耳,否则身败名裂。”
近侍高力士亲自去求王元宝,答应以三千两白银为酬金,只借半日,王元宝才勉强应允。高力士手捧着宝扇献给玄宗皇帝,当时龙颜大悦,爱不释手,令宫女端来清水,在宝扇上轻点数滴,立时飒飒风生,龙庭之内寒气陡起,竟将众臣冻得抱肩抖瑟。退朝之后,高力士带足了银两,亲自来到王家相谢。
王元宝热情地款待了他,酒宴上说道:
“高大人也忒认真了,银两之事,纯属笑谈耳。”
高力士当即起身说道:
“王大人已经给足了在下面子,区区些银两,不足挂齿耳。”
过了数日,这把宝扇竟不翼而飞,王元宝告下御状,皇上龙颜大怒,限神武营在百日之内破案。
韩光普领下圣旨,立即派下众多高手,明察暗访,折腾得四海不宁,却一点音信全无。韩光普被罚俸一年,降三级留用。时隔六年,正是上元三年,肃宗皇上李亨又提及此事,把个神武营忠武将军好一番训斥,若再拿不到窃贼,韩光普能否保得住六阳魁首,也是难能臆测。
韩光普急得夜不成寐,手下又缺少得力干将,也只好拿秃子当和尚,派锦毛猕子侯青担当此任,并告诉他妙手空空尤白给涉嫌极大,此人现在西域,据可靠消息,通天手白化乙,还有新近投靠朝廷的江湖黑道人物,西门吊客栾皋,业已在追杀尤白给。侯青从神武营里,亲自挑选出一百名高手,连夜乘快马西下,八千里路程,二十一天就赶到了,健马就累死了五十匹,二十多人掉了队。
茫茫西疆,除了高山长川,就是遍野的草原、森林。
侯青到这里一看,心里就犯了愁,要在这里找个人,简直就是大海里捞针哪!据眼线来报,近日在宝珠寺,发现了尤白给的踪迹,在争夺一部《悟玄大法》的武林秘籍。侯青深知,尤白给狡诈过人,刚才说在这,过一会儿就不知道撩哪去了。
俗话说:三十六行,数贼最忙。除了偷,就是藏,没事心里老发慌。
侯青把自己带来的人分成两队,一拨归神枪太保李重率领,自己和无敌将熊振山合兵一处,各部按兵不动。他派出自己的手下,打扮成讨饭的、打铁的、贩盐的、收皮货的、进入各村寨打探消息,想办法与通天手白化乙、西门吊客栾皋取得联系。又用飞鸽传书,督促罗锅僧齐云、邋遢僧单成,密切配合这次“擒白”行动。
第一百二十五回 侯青生擒尤白给
妙手空空尤白给,发现盗来的只是一个空锦盒之后,气得骂了几声娘,把锦盒扔进了山谷里,绕了四十余里的大弯子,杀了个回马枪,又折回了宝珠寺,探听了一下虚实。在宝珠寺转了一圈之后,已经三更天了。
他进了树木掩影的草屋里,拿起白熊皮做的睡袋,在离房子十几丈的雪地里去睡觉,干瘦的身子往睡袋里一钻,再细听一下四外的动静,觉得没有人,就放心的睡了。他睡觉的时间很短,最多不会超过一个半时辰。眯了一觉之后,听见身边有脚步声,他憋住气息,闪目观察,见数十个身穿夜行衣靠的人,蹑足向草屋围了过去,看样子是训练有素的军兵。等他们过去之后,尤白给从睡袋里钻了出来,把睡袋卷巴了几下,往身后一背,撇嘴轻声说道:
“小子们!再见吧,白给爷爷不白给,我就是当今的诸葛孔明啊!”
他那里正在得意,忽听身后有破空之声传来,回手一抄,那东西竟碎裂开来,凉冰冰的,借月光一看,原来是一个雪团。这回尤白给可沉不住气了,身子往下一煞,就想逃之乎也。忽听有人厉声喝道:
“尤白给休走!当心把你射成刺猬!”
尤白给这会儿够听话的,人家已经点出了自己的名姓,说明是有备而来呀!他闪目一看,可了不得啦!“呼啦啦”站起数百人来,三个人一组,一张弓,一杆长枪,一把钢刀,不禁心里暗道:完了完了!来的竟然是神武营的人,看来我难逃此劫了!他往树上看去,见树上也有人影晃动,这高来高去唯一的逃生之路,也被人家给封死啦。真是大大的不妙哇!今个落在他们手里,纵然保得了性命,也得扒一层皮去呀。他贼眼珠子一转,马上想出来个馊主意,尖着嗓子吼道:
“哎呀!众位军爷!千万别放箭,有啥事咱们好说好办哪。”
他身子靠在树上,把睡袋往树杈上猛地挂去,只见白光一闪。神武营的人不知是计,唯恐他逃走,各持兵刃围了过来。一个仁勇校尉走上前来,伸手便抓住了尤白给的睡袋,往回里一拽,就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登时把这位校尉炸得血肉横飞,离得近的也倒下了十几个,其他人也被震得耳聋目眩。眼睁睁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走了旷世飞贼尤白给,侯青急得直搓双手,身上冷汗都下来了。
好不容易得到了准确信息,就这么让他全身而退,说起来简直成了笑话,回去可怎么向韩大人交代呀?他一挥手中宝剑道:
“弟兄们快追!若走了此贼,我们安有命在?抓住此贼,官升三级,赏银万两!”众军兵急追而去。
侯青唯一的指望,就是第二道包围圈了。无敌将熊振山的军兵训练有素,见雪地上有人飞驰而来,就做好了拿人的准备。
尤白给见神武营的人随后追来,把嘴一撇,哪把他们放在眼里?双手往身后一背,脚下加力,嘴里哼着小曲:“小妹子!你别急,哥哥给你送来了好东西。小花布、桂花油,还给你买了一个大绣球···”
熊振山站起身来说道:
“老大心情不错呀!请慢走一步,熊某不才,想讨教一下,为什么如此乐呵呀?我是不是扫了您的雅兴?还请不要见怪才是!”
尤白给这一惊非同小可,没料到来者安排的如此缜密,眼前又出现了一人,拦住了去路,便急忙停下脚步,暗自庆幸没闯进人家的怀里去。定睛观瞧,认出了来人是无敌将熊振山,便施了一礼道:
“呀哈!熊将军一向可好?在下尤某这厢有礼了!”
熊振山大笑道:
“哈哈哈哈!果然是尤大侠,幸会幸会!请贤弟暂留尊步,到军中一叙。”
尤白给微微一笑说道:
“几年不见,想必是熊将军官场得意啦?”
熊振山笑道:
“哪里哪里!混口饭吃罢了,哪比得了贤弟逍遥自在呀?”
尤白给叹道:
“唉!这是命里注定的,猪往前拱,鸡往后刨,求食之道不同罢了。在下今日陷入窘境,还望仁兄网开一面,给小弟留一条生路,日后定有重报!”
熊振山叹道:
“贤弟呀!不是我不肯给留面子,是你惹的事太大了。”
尤白给冷哼一声道:
“哼!莫非要用我这颗项上人头,去换顶戴花翎么?”
熊振山惨淡地一笑说道:
“贤弟也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愚兄也是自有苦衷啊!以贤弟的聪明智慧,若归顺了朝廷,定不失封侯之位,岂不比担惊受怕的日子好过么?愚兄如此的不济,尚混得了明德将军,贤弟必然是前途无量。若在江湖上混迹下去,真可谓明珠投于污泥之中也。当今圣上思贤若渴,尤兄如果肯屈就的话,在下当竭力保奏,何愁不得王侯爵位也!”
尤白给撇嘴一笑道:
“嘿嘿!跟大爷我玩这套小把戏,你熊振山还差得远哩,尤爷我别的不知道,吃几碗干饭,自己还心里有个数,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江湖巨盗,大小案子不下数千起,黄的、白的、红的、绿的,大爷趟过的水多了去啦,哪一桩案子,都是要砍我脑袋的。哼!要我去侍候圣上,好比自取其亡!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小子是看来硬的不中,就想来软的是不?你可要拎上二两棉花纺纺(访访),尤大爷是干什么的?玩这套,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
一席话说得熊振山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一咬牙恶狠狠地说道:
“姓尤的!你仔细听着!熊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