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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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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嗬!”那伙计忍不住嗤笑起来,用一种新奇的语气道:“新茶?现在懂行的谁不知道,今年春旱刚过,哪里来的新茶?你们是哪里来的大头,跑这儿来买新茶?”

    他说着不耐烦地敲了敲柜台,告诫道:“实话与你们二位讲,这店里的都是——”

    “陈小四!”斜刺里传来一个声音,立刻低声喝止了他,这时从后堂转出来一名中年男子,八字胡须,面色蜡黄,一双三角眼中闪烁着精细的光,他恶狠狠瞪了那伙计一眼,这才笑着对两人热切地道:“这伙计是昨日刚来的,旁的事不懂,就爱胡咧咧,还请二位不要在意。”

    他说完,又以眼神狠剐了那伙计,骂道:“没点儿眼色的东西,还不去给客人倒茶来?”

    说着又向两人赔笑道:“二位请坐,坐。”

    江宁两人自然谢了,中年男人道:“鄙人姓伍,是茶行的管事,不知二位想要买哪种新茶?”

    韩致远皱眉,面色迟疑道:“方才那伙计不是说,你们这没有今年的新茶了?怎么换了你来,又有了?”

    闻言,那伍管事哈哈大笑起来,拱手赔罪道:“二位客官实在是对不住,这个伙计啊,是前几日才招来的,对茶行的情况也不太清楚,一张嘴就会瞎胡说,稍后我自会训斥于他,这新茶肯定是有的,客官若是不信,我这就去取来给二位一看便知。”

    江宁与韩致远对视一眼,笑道:“那便有劳伍管事了。”

    伍管事呵呵一笑,一双三角眼都眯了起来,八字胡子直抖,连连道:“应该的,应该的。”说罢就让两人稍等,自己去后堂取茶去了。

    韩致远唇角噙笑,表情不变,也低声道:“故技重施,估计是惯犯了,曾记茶行真是肆无忌惮。”

    江宁深以为然,几句话的功夫,那伍管事便回来了,手里拿着几个小木匣子,一一打开让他们查看,嘴里一边介绍道:“这个是雨前龙井,明前毛尖,还有上好的君山银针和信阳毛尖,都是今年的新茶,不是我自夸,我们曾记茶行经营了数十年,没有什么茶叶是我们这没有的!客官若是想买茶叶,来这里可算是来对地方了。”

    江宁也顺势一一地将那些茶叶仔细看了,又是摸又是捻,还拈起一点凑到鼻尖闻了闻,看上去十分的内行,最后才松开手,慢条斯理地道:“我们要的茶可有点多,你们茶行的新茶,够吗?”

    伍管事一听,立刻心花怒放,一张脸登时笑出了大褶子,自以为捞到了一条大鱼,忙不迭地答道:“当然够,当然够,这个客官自然不必担心,曾记茶行遍布江南,分号足有十几家,若是我们茶行不够,自然可以去别的分号调来,再说了,我们掌柜的今日才去采购新茶,想来用不了几日,便有新茶进货了。”

    “原来如此,”江宁拍了拍手,笑道:“这样,我们需要的茶叶数量很大,想来你一个管事是无法作主的,既然你们掌柜眼下不在,那我们改日再来吧。”

    闻言,那伍管事顿时一噎,眼珠子一转,又笑容可掬地道:“当然可以,客官家住何处,可否留下名姓?等我们掌柜回来了,我也好报备一番。”

    江宁一笑,婉拒道:“名姓就不必留了,我们过几日再来看看。”

    见他们不愿意,伍管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恭恭敬敬地将这两位“大主顾”送出了茶行。

    两人前脚还没来得及走,便听到后面传来伍管事压低的叱骂声:“怎么说话的?坐在后边猢狲戴帽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再胡咧咧,就给我滚出去!”

    城西凉水巷子,张公正在院子里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边悠然地晒他心爱的茶叶,动作轻柔无比,小心翼翼,如同对待稚儿一般,忽闻有人敲门,他手中动作不停,嘴里扬声问道:“谁啊?”

    院子外传来江宁含笑的声音:“张公,是我们前来拜访了。”

    “哎哟,原来是你们,来了来了。”张公赶紧放下茶叶,打开院门,外面果然是江宁与韩致远,两人笑着与他问了好,这才进了院子。

    江宁看了看院子里的情形,讶异道:“张公在晒茶叶?”

    张公嘿嘿一笑,这才拿起笸箩,继续之前的动作,口中答道:“前几日不是下了雨么?你们拿来的茶叶,我怕放潮了,趁着今日天气好,拿出来晒晒。”

    他细致无比地将茶叶均匀摊开,放到院子里阳光最盛的地方,又满意地点点头,向两人孩子一般地炫耀道:“如何?这茶香不香?”

    一说到他的茶,江宁与韩致远自然极力捧场。

    张公笑得露出了后槽牙,乐呵呵地又去煮茶了,三人照例在院子里坐下,喝了一轮茶,江宁才提起这次前来拜访的目的。

    张公听了,略微一怔,拿着茶碗的动作顿了顿,道:“你们要售茶叶?”

    韩致远点头道:“是有此意,所以想来问一问您,一些茶叶相关的事宜。”

    “这你们可算找对人了,”张公喝了一口茶,满足地喟叹一声,放下茶碗,道:“老头我虽然不是做买卖的,但是对于茶,可以拍着胸膛说,这整个越州城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的了。”

    江宁适时地笑着恭维一句:“张公于茶之一事上,乃是个中高手,无人能出其右,这我们是知道的,愿闻其详。”

    张公笑道:“若是你们敢听老头我的,这一趟下去,保准只赚不赔!若说起喝茶,江南这一带饮茶之风盛行,但是论起喜好程度,却又比不上北人了,尤其是皇城上京,上至高官大吏,下至普通百姓,就没有不喝茶的,宁可三日不食饭,不可一日不饮茶,这话就是说北人的。”

    他拎起茶壶斟了一轮,嘴里继续道:“但是北方的茶叶又远远不如南方的好,北方的茶叶苦涩,没有茶香,喝起来总有一股子土腥味儿,比南方的粗制茶叶还不如,而江南的茶叶又不同,想必你们也都喝过了,这里的茶叶,便是最最普通的品种,也比北方来的好,更不要说顶级茶叶,味道纯正,香气悠远,这也就是我当年一意要回越州来的原因之一。”

    说到这里,张公又呵呵笑了:“尤其是今年,南方春旱,茶叶的量虽然少,品质却大大高过往年,只要你们有法子将这里的茶叶卖去北方,说得夸张点,只怕是一斗茶叶一斗金,也有好茶者愿意出手啊。”

    张公这话说得是很诱人,然而江宁想到的却是另一个问题,他迟疑道:“运出去?”

    见他没有被迷惑,反而看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张公抚掌大笑:“正是如此,想来你们也知道,曾记这一头恶狼,盘踞越州数十载,怎么可能轻易让人在自个嘴里抢食?”

    江宁想了想,道:“从前没有其他的茶行试图在越州经营的吗?”

    张公摇头回道:“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不出半年,必然血本无归,曾记狠得下心,能压价,不管是压茶农的价,还是压自己的价,茶叶这东西,若是不能及时卖出,多放一天都是损失,曾记却不怕,想来你们也听说过,他们家陈茶当作新茶卖,而其他的茶行根本无以为继,只得撤出越州了,久而久之,也没有人愿意来越州做茶叶生意了。”

    韩致远皱眉道:“曾记何来这样大的本事?”

    张公想了想,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曾记如今的东家曾和安,他的原配夫人乃是漕运司大人的侄女,天高皇帝远,他们官商勾结,曾和安要把持漕运其中的茶叶往来,简直是易如反掌。”

    得知这一层关系,两人皆是沉默,江宁想了想,忽然道:“既然漕运走不通,为何不能换陆运?”

    闻言,张公反问道:“换了陆运,成本又作何计算?且路上遇到大雨天气,损失又作何计算?”

    江宁沉吟片刻,道:“若是由陆运转为漕运,不知是否可行?曾记能把持越州城的漕运,难道还能把持整个江南的漕运?”

    韩致远点头:“确实如此,我们只需要以陆运的方式,将茶叶运出越州城,到了别的地方,再转换为漕运,想必曾记也鞭长莫及了。”

    听了两人这番话,张公笑道:“此事或可一试!若是不成,我们再另作他法。”

    尔后,张公顿了顿,又道:“说到这里,我曾认识一位茶叶大商,这些年多有书信往来,我这里的好茶都是托他送来的,他常从江南收购茶叶,也是位好茶之人,平日里做生意也算公正,你们若是有需要,我可以写一封信,将他引荐给你们。”

    两人自然是喜出望外,这回连销路问题都解决了,又郑重地谢了张公,张公摆手笑道:“都不是外人,何必客气?你们平日里能想起我这糟老头子,便已是很难得了。”

    江宁与韩致远与张公讨论了半天,眼见着天色擦黑,两人这才提出告辞,尽兴而归。

第36章() 
转眼间,当初与翁林约好的期限就已经到了最后一天,这一日清早,天还未大亮,江宁便被院子外面的敲门声惊醒了,他痛苦地睁开双眼,抹了一把脸,从韩致远的桎梏中挣脱出来,熟门熟路地把枕头塞进他怀中,让他抱着。

    然后披衣起身,韩致远闭着眼睛摸了摸枕头,忽然觉得手感不太对,便半睁着眼睛看了一眼,睡意朦胧地道:“怎么这么早?再睡会……”

    江宁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努力使自己清醒起来,低声道:“有人敲门,我去看看,你继续睡。”

    闻言,韩致远也不睡了,他搓了一把脸,一面试图爬起来,一面道:“你等会,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江宁去洗漱,韩致远便去开了门,院门外面站着翁林与两个陌生男人,看起来像是他的长辈一类,翁林见他满脸困意,便有点局促地搓着手指嗫嚅道:“实在对不住……这么早……”

    韩致远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让开道:“无妨,先进来吧。”

    翁林三人便道了谢,进得院子,江宁正好洗漱完毕,便请他们在院子里坐下,此时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隐约能看清跟随着翁林来的两个男人的面容,一个是相貌与翁林三分相像的汉子,约莫三四十岁上下,皮肤黝黑,一张方脸,看起来十分憨厚,另一位的年纪要稍长,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

    江宁迟疑地看向翁林:“这两位是……”

    翁林这才想起来,赶紧介绍道:“是我的父亲与村长,那日我回去之后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父亲了,父亲与村长他们商量过后,想要亲自过来与你们谈一谈。”说到这里,他摸着脑袋,有点腼腆地道:“所以才会耽搁这么些时日……”

    翁父站起身来,郑重向江宁谢道:“之前便听说过我家小子受了江掌柜颇多照顾,一直没有来得及向您道谢,实在是失礼了。”

    江宁赶紧让开,不禁有些汗颜,他还真没有受过长辈的礼节,只是道:“不过是小事罢了,不值一提。”

    翁父肃容道:“越是小事,才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格,我们相信以江掌柜的为人,自然不会同那曾记茶行一般行事,所以此番特意与村长前来贵府,商议卖茶一事。”

    “是这个理。”那位一直不太吭声的男人忽然开口了,看向江宁两人,道:“村里的茶叶如今已经都炒制完毕,我们可以保证,都是上乘的好茶叶。”

    那村长说着,便将带来的一个包袱打开,示意他们:“二位请看。”

    独属于茶叶的清雅香气顿时弥漫出来,在晨间清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沁人心脾,此时天光已经大亮,江宁与韩致远能清楚地看见那些茶叶的细节,他们跟着张公喝了这么久的茶,耳濡目染,自然对茶叶也有了不少的研究,这些毛尖茶叶叶色隐翠,形状匀整,大多是一芽一叶或一芽二叶,确实与翁林当初带过来的茶一般无二。

    韩致远捏起一点茶叶,仔细地看了看,抬头问道:“你们一共有多少茶?”

    村长回道:“整个村子里的茶叶,林林总总加起来大约有二百余石,都是上好的明前毛尖。”

    翁父又解释道:“原本要再多上一些的,但是因为有些人家中实在困难,便将茶叶卖给了曾记茶行,所以就只有这么多了……”

    江宁放下手中的茶叶,拍了拍手,诚恳笑道:“茶叶是很不错,不知你们预备作价多少?”

    村长与翁父对视一眼,开口道:“往年新茶作价十一文钱一升,但是因为今年的茶叶是上好的天旱茶,我们想卖十四文钱一升,不知二位觉得如何?”

    韩致远想了想,回道:“我们可以给十五文钱一升,但是有两个条件。”

    闻言,村长面上喜色顿显:“请讲。”

    韩致远便道:“第一个条件,在我们将所有茶叶运走之前,你们不能向曾记透露一点口风。”

    村长与翁父齐齐点头,一口答应:“村民们对曾记向来怨言已久,我们再多加叮嘱,想来这一条是没有大问题的。”

    韩致远又道:“第二个条件,你们世代采茶制茶已有几十年,大批茶叶的存放方法想必也有自己的一套诀窍,不知能否告知我们?”

    村长想了想,便应道:“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自然是可以。”

    于是价格方面谈妥了,双方都非常满意,在村长的邀请下,江宁与韩致远决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跟着他们去村子里看茶叶。

    春溪坡距离越州城大约有三四十里路,幸好翁林他们是赶着驴车过来的,一路颠簸摇晃了一两个小时,几人才总算是赶在晌午之前到了村子。

    春溪坡是个不大的村子,约莫二三十户人家,四面环山,村庄坐落在最中间,像被一个巨大的口袋装起来了一般,那山看上去也很有意思,一圈一圈的堆叠着,让江宁想起了蚊香的形状。

    韩致远微眯着眼,望着那山道:“这就是茶山了?”

    村长在前面一边领路,一边点头回道:“不错,山上的茶树大多都是十好几年的老树了,每年产茶的量也多,平日里都要好生伺候着,一整村人的生计哩。”

    茶山都不高,形状圆圆的,有点像一个个大包子,整齐地排列开来,山上的茶树葱葱郁郁,长得非常茂盛,远远望去,一片浓绿,还能看见矮矮的茶树间,有茶农顶着大太阳在其间辛勤劳作。

    江宁问道:“你们这的茶树一年采几批茶叶?”

    村长回道:“按理来说,茶树一年可以采三次的,分春茶,暑茶和秋茶,茶树每年正月开春就开始抽新叶,若是雨水足,就长得快,到了清明谷雨前后采摘,这□□茶,品质也上乘,暑茶是在夏季采摘,五六月间,不过这样的茶我们一般是不采的。“

    闻言,江宁奇道:“这是为何?”

    村长呵呵一笑,耐心解释道:“茶树不同于庄稼果树,是要好生护养着的,你一直采摘,茶树就长不好,次数多了就会伤元气,过不了几年这树就该废了,一棵茶树种下去,要长上三年才能采叶,不划算,再说暑茶的品质也不好,卖不出价钱,旁的地方不知道,我们这里是有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的,暑茶不能采,旁的有讲究的茶山,甚至有些茶树,像云雾茶、铁观音一类的,一年只采一次就够了。”

    他接着道:“再来说秋茶,九月份采摘,这时候的茶叶就很鲜嫩,味道也清雅纯正,品质也好,价钱高,所以我们村子一年只采春秋两次茶,旁的时间都在打理茶山啦。”

    江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受教了。”

    村长摆手笑:“不敢。”

    正说着,村长家到了,三人刚一进院子,一位妇人便匆匆从门里出来,见了江宁二人,冲他们笑了一下,便面有难色地低声向村长说了什么,江宁只听到“又来了”“等着”几个零星的字眼。

    村长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一半,他点头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去准备午饭,让那群人尽管来。”

    妇人便诺诺应了,进了里屋,村长又请了江宁两人进了屋,道:“等二位用过午饭,我便让大家伙儿把茶叶送过来,二位再仔细看看。”

    他踌躇了一会,又道:“方才拙荆告知,曾记那里又来人了,用不了多久便会过来,到时候你们不必开口,我与他们说便是。”

    说完,再三保证必定不会暴露江宁他们的身份,这时,院子外传来一声呼喊:“翁村长回来了吗?”

    村长面色一沉,甩着袖子出了屋,眯眼看了看那几个曾记茶行的人,沉声道:“曾管事怎么又来了?”

    领头那位是个胖子,穿了一声褐色的袍子,整个人挤在里面,好似一个圆滚滚的肉球,他嘿嘿笑道:“来这里随便看一看。”

    村长语气不善地道:“记得上次我便说过,春溪坡不欢迎曾记茶行的人。”

    那曾管事抖了抖一身肥肉,得意地指了指身后的一个箱子,道:“看到没有,这可不是我自己要来的,你们这有人求着我们曾记买他的茶叶,我才勉为其难地跑了这一趟。”

    村长脸色霎时一变,破口骂道:“狗东西,丧了你的良心!若不是你们曾记欺行霸市,怎么会逼得我们到如此地步,新茶当作陈茶卖,你们曾记赚的这棺材钱也不怕遭报应!“

    曾管事自然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沉下脸来,指着村长冷笑道:“老家伙,你且死撑着,等再过一个多月,梅雨到了,我看你们这茶还能收多久,到时候霉烂了,跪着捧到我面前来,我都不看一眼!你就等着那一天吧。”

    他说着,又瞪了江宁与韩致远一眼,冷哼了一声,带着一拨人浩浩荡荡地甩袖而去。

第37章() 
作者有话要说:  那曾管事走后,村长气得手都颤抖了,他咬着牙站了一会,才转身对江宁两人强笑道:“拙荆已经备好饭了,等二位先用过饭,我再带你们去看茶。”

    江宁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点点头,道:“有劳了。”

    这顿午饭吃得没滋没味的,待一吃完,村长便让两人稍等,自己去了隔壁邻居家里,叫来一个名叫翁石的青壮男子,指着两人道:“这两位掌柜想要买我们的茶,你去知会一声大家伙,把茶叶都搬过来,给两位掌柜看一看。”

    那翁石大喜,立刻应下,转身去通知村民了。

    江宁向村长道:“不必这么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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