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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卖狗粮夫夫的发家日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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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但是要么是位置太差,要么是租金太贵,实在不好找。

    两人天天往市集跑,跑了十来天,也没能找到合适的店面,直到这一日偶遇了在街上溜达的张公,得知两人如今面临的难题,嘿了一声,拍了大腿哈哈大笑:“这种事情,怎么也不问问老头子我?你们二人初来乍到,那些钻到钱眼里的奸商们都诈唬你们呢!”

    他说着,大手一招,便主动把这事给揽下了,胸有成竹地让两人下午再来。

    江宁大喜过望,立刻拱手作揖,欣喜笑道:“那就有劳张公费神了。”

    张公满不在乎地摆手:“小事一桩,你们下午来我家一趟,我为你们引荐一个人,这事保准就妥了。”

    见他说得肯定,两人终于放下心来,总算待到太阳转过午后,便一同往城西张公家去了。

    张公家的院门敞开着,有人声从里面传来,间或夹杂着张公的爽朗笑声,另外那道声音听起来略微耳熟,是个中年男人,但是江宁想来想去也不知是在哪里听过,心里顿时有些好奇。

    韩致远敲了敲院门,院里的人声静了下来,片刻后,张公扬声道:“请进。”

    两人遂进了院子,同里面的人打了个照面,双方登时都愣了,原来那人竟是沈家商队的李掌事。

    江宁怔了几秒就回过神来,笑着拱手做礼道:“李掌事,真是好久不见了。”

    张公讶异地看了看三人:“你们竟然还是旧识?这可真是没有想到。”

    李掌事微微颔首:“真是巧的很。”

    江宁笑着向张公道:“张公有所不知,我们二人能顺利来到越州城,还要多亏了李掌事。”

    张公恍然大悟,忙请两人坐下来,一打听详细,这才抚掌大笑:“如此倒省去了我一番口舌,甚好甚好!”

    他给江宁两人斟了茶,一面道:“这位李掌事乃是我至交,不算外人,你们也不必拘礼,随意即可。”

    他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江宁这才得知李掌事名为李弘化,也是好茶之人,与张公相识许多年了,作为一个大商行的掌事,人脉自然广泛,倒也难怪张公当时能对两人轻易许诺。

    四人坐在张公的小院儿里面喝茶,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洒落下来,空气有点干燥,晒得久了,还有点热烘烘的,而四人的话题也十分自然地转到了店铺的租借上面。

    张公将两人面临的难题给李掌事略微一说,李掌事想了想,便问道:“你们是想要开个什么铺子?”

    江宁温和含笑:“卖粮。”

    “去市吏处报备了吗?”

    江宁与韩致远相视一眼,江宁谦虚道:“暂时还没有,请李掌事指教一二。”

    李掌事呵地笑了,摸着茶碗道:“指教却不敢当,只是有一句,你们可想好了。”

    “什么?”

    李掌事面色一正,肃容道:“从前朝至如今以来,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然而世人还是以士农工商划分,商为末等,一旦经商,就是要入市籍的,由官府登记后,需要按章缴纳租税,日后行事,也多有限制,你们可要想好了。”

    韩致远与江宁稍作思索,便表示这些都不是大问题,李掌事这才道:“你们若是卖粮的话,我这里有几个闲置的店铺,其中有一个在南市,位置好,租金也可以便宜一些,你们若是有意,我可以带你们过去看看。”

    两人欣然答应,正好这茶也喝完了,便谢过张公,与李掌事一同告辞了。

    在去往店铺的路上,三人随意闲聊,李掌事忽然道:“闻说我们三少爷曾邀过你们二人来商行做事?”

    江宁一愣,随后笑道:“闲聊时确实提了一下,李掌事竟然知道这个?”

    他还以为除了沈玄清与他们两人之外,没有别的人知道这件事了,毕竟当时沈玄清提起此事时,只有他们三人在场。

    李掌事含蓄一笑:“偶然听到。”随后便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

    店铺到了,位置确实不错,在市集的交叉路口,人流量也大,据李掌事所说,这里原来是沈氏商行下的一个皮货行,只是如今已然转去别处了,是以就空闲了下来,租金倒也不算贵,一个月三百文,只是脏乱了点,需要费心收拾。

    两人里外仔细看了,觉得还不错,便跟李掌事定了下来,又签了契本,店铺这事可算成了。

    待人走后,韩致远从柜台后拖出一把大椅子来,笑了一下:“看来看去,这个店里边,我最满意的就是这个了。”

    江宁看了看那落满灰尘的太师椅,灰扑扑脏兮兮的,扶手位置还脱了漆,斑斑驳驳的,看起来年代已久了,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优点,于是他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

    韩致远伸手比划了一下,笑容意味深长:“因为够大,可以坐下两个人啊……”

    江宁:“……”滚!大白天的耍什么流氓!

    韩致远认真脸:“真的,我们改天可以试试。”

    江宁遂忍无可忍地赠送了他两个大白眼。

    租下店铺后,第二日,两人便去了市吏处登记,那市吏是个模样有点酸腐气的文人,一双鱼泡眼,枣核脸,两人进了门,也不拿正眼看人,等他们说明了来意,这才径自伸手,羊须胡子一抖,语气硬邦邦的:“姓甚名谁?公验何在?”

    江宁将两人的公验奉上,那市吏抬头瞪了他一眼,吹着胡子又重复了一遍:“姓甚名谁?哪里人士?”

    这就有点找茬的意思了,韩致远皱眉:“公验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

    那市吏一拍桌案,鼓着一双鱼泡眼,声音拉得尖细:“本官问的是你们,又不是公验!”

    江宁一把扯住韩致远,温和道:“在下江宁,这是家兄,名为韩致远,乃是宿州小乔庄人士,家兄脾气急,还请主事不要见怪。”

    市吏见他态度颇好,这才微微缓和了面色,又拿眼睛从下至上觑两人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市井儿。”

    然后低头瞟了一眼公验,草草在本子上划拉了几下,漫不经心地将公验扔回来,语气不耐地吩咐道:“每月下旬来此缴纳租税,一共一百二十文,一文都不能少。”

    江宁应下了,两人便出了门,韩致远一边走路,一边用两指夹着那公验来回甩,忽然笑了:“好像去了一趟民政局。”

    他说着又啧了一下:“就是工作人员的素质不太好。”

    江宁:“……”总裁的脑洞总是如此突破天际。

    证也领了,咳咳……不对,市籍也登记了,店铺也租好了,接下来就是择日上市了。

    江宁与韩致远商量过后,打算五天后,也就是二月十二日开始售卖,那天正好是春分,因为他们估摸着各个粮铺的库存应该差不多已经耗光了,高粱价格也渐渐在一个稍高的位置稳定了下来,是他们脱手的最好时机。

    这五天时间里,两人便一直收拾店铺门面,江宁去木坊处请木匠造了一个大匾额,上面刻着余年粮铺四个字,寓意简单,取年年有余之意,约定了三日后去拿。

    家里后院的大槐树开始冒出了新芽,嫩绿嫩绿的,芽尖儿在阳光下仿佛会发光一般,江宁抱着肩靠在篱笆上,冷眼看着韩致远忙忙碌碌地擦洗着,最后实在没忍住出声道:“你把这个拿回来做什么?”

    韩致远掖着下袍,正蹲在地上擦那把大太师椅,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地连椅子缝都不放过,阳光落在他的面容上,热烘烘的,鼻尖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他一边挥汗如雨,一边理所当然道:“拿回来用啊。”

    江宁无言,韩致远洗了一会,又道:“天气太热了,你给我擦擦汗。”

    江宁挑眉冷笑:“你不是挺能的?自己擦。”

    韩致远立刻示弱,微微皱眉,神色隐忍地看着他:“求你了。”

    江宁:“……”你是故意的吧?

    最后江宁清了清嗓子,还是给他擦了汗,韩致远这才又欢欢喜喜地忙活起来,最后热得索性脱了上衣,光着膀子,阳光洒落在上面,折射着点点汗珠,简直让人花了眼。

    大春天的,这天气真是热得不正常,江宁忽然觉得自己身上也开始燥热起来,布料贴在身上,简直有点难以忍受了。

    他转开眼,望着院门外的护城河,突然道:“你有没有发现河水干了挺多?”

    韩致远听了,抬头去看,果然那护城河的青石河壁上,露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来,像是经年累月水流冲刷过留下的印迹,此时已然高出水面一大截。

    他点头道:“是,难道是因为春天来了,需要灌溉农田?”

    正在这时,屋前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像是在叫他们的名字。

第30章 春旱() 
来人却是许久未见的徐老翁,他站在院子门外,向里面探头张望,见江宁两人出来了,这才嘿嘿一笑,搓着手道:“打搅了。”

    江宁惊讶之余,便请他进了院子,在石桌旁坐下,韩致远又去端了一碗水来,江宁这才笑着道:“徐公,好久不见了。”

    徐老翁笑了笑,一张脸上的皱纹都簇拥到了一起,语气有点热切地道:“你们二人近来如何?住得可还习惯?”

    江宁笑容温和,回道:“尚可,多谢关心。”

    徐老翁朝他这边侧了侧耳朵,似乎没有听清。

    江宁知道他这老毛病,与钱无关的事情大多是听不清的,于是笑容不变,微微倾过身,提高了声音:“我们住得非常好,多谢您了。”

    徐老翁这回总算是听清了,嘿嘿一笑,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你们若是有什么难处,缺什么东西,尽可以与我说说,我若能帮到忙,一定不推辞。”

    这可真是奇了,当初他把这破烂屋子租给两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表现的,江宁还记得他收了半年租金,签了契本,人撒丫子就跑了,此后就再也没有搭理过江宁两人,对这一块地方更是唯恐避之不及,仿佛还惦记着这屋子曾经是“鬼屋”一般,今日怎么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疑惑归疑惑,但江宁还是语气诚恳道:“那就先谢过徐公了。”

    徐老翁呵呵一笑,又跟他攀扯起旁的话题,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就是不点正题,江宁一向有耐心,也就陪着他唠嗑家常,偶尔看一眼在窗台后拿着毛笔瞎划拉的韩致远。

    最后拉扯了半天,徐老翁终于没忍住了,总算是藏藏掖掖地道明了来意,江宁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看他们俩住得挺好挺舒坦的,便想来涨涨房租,难怪了……

    江宁听完他旁敲侧击的意思之后,这才屈起指尖叩了叩桌面,正色道:“徐公,你这可不太厚道,当初我们说好了的,每月二十五文,先交半年租金,我们二话不说,租金也算给得爽快,最后契本也签了,这才过了几个月,你便要涨租金,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徐老翁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干笑着,嗫嚅道:“这不是……这……”

    江宁摆了摆手,语气虽然仍旧温和,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强势,道:“咱们先不说别的,契本已经签好了,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是也不是?”

    徐老翁舔了舔干裂的下唇,点头道:“是这么回事儿……可是——”

    江宁忽地笑了:“既然如此,那您想要没根没由地涨租金,只怕是不可行的。”

    徐老翁听了这斩钉截铁的话,竟然当下就一抹眼泪,一拍桌子,扯开嗓子哭嚎起来。

    这前后变化之快,看得江宁猝不及防,目瞪口呆,他还没说什么吧?怎么这就哭上了?年过半百的老人哭嚎的声音震天响,屋子左右登时有几只麻雀扑腾着飞走了。

    那徐老翁一边哭一边拍桌子还不算,嘴里还要喊:“老头我这张老脸没处搁了哇……今年眼看着年成不好……老头我要没法子活了啊……我儿去服了兵役哇……丢下我这孤寡老头子啊……”

    那拖长腔的哭喊配着拍桌子声音,竟然还特别有节奏感,江宁看得简直叹为观止,眼看着这老人撒泼耍赖,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想了想,就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往官府走一趟吧。”

    徐老翁顿时傻了眼,嘴里也不哭了,桌子也不拍了,愣愣地道:“什、什么?”

    江宁微笑地看着他,眼神冷静,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既然是签了契本的,当日也有牙行伙计作证,您如今擅自想要涨租金,那我们便往官府去,请官老爷给判个理,若是道理在您那边,我们也认了,二话不说,该给的一文钱也不少你的,反之,若是您输了这官司,只怕……。”

    徐老翁顿时有点紧张地站起来,他擦了一把眼睛,不自在地搓了搓手,强笑道:“这,这,有事好好商量,何必要闹去官府?那官府是轻易去得的么?”

    江宁仍旧是看起来脾气很好地微笑:“那我们继续好好商量?”

    徐老翁立刻把个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一般,应声附和道:“对对对,好好商量,好好商量。”

    江宁笑着伸手:“请坐。”

    徐老翁有点忐忑地坐了下来,也没有了之前那般如虹的气势,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儿虚,连坐也不太敢坐实了,许是被江宁吓得狠了。

    江宁看在眼里,心里叹了一口气,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垂垂老人而已,这么一想,也不忍心跟他太计较了,便将桌上那碗清水向他推了推,开口道:“我们之前还说得挺好,丁是丁,卯是卯,今日怎么突然就想涨租金了?”

    徐老翁喝了一口水,叹气道:“如今我这老脸也算是抹开了,与你说一说也无妨。”

    他说着,手肘靠在石桌旁,眯起眼看了看院门外,道:“今年眼看着年成怕是不好,我一个孤寡老头子,也干不动活了,只能想想其他的办法。“

    江宁微微皱眉,问道:“可是如今这才二月份,刚刚开春,怎么就说起年成差了?”

    徐老翁摆了摆手,摇头道:“一看你就是没种过地,下过田的年轻后生,你看看这天气,燥得很,自过了年关之后,整一个多月,就没下过一滴雨,龙王爷不上朝啊,这天气还越来越热,眼瞅着刚种下的苗苗都没雨水,枯死了。”

    他顿了顿,又叹气道:“眼看着春分就要到了,这晴天万里的,就没有要下雨的意思,春雨不肥,今年怕是难过了啊……”

    江宁听罢,思索片刻,尔后才委婉道:“即便如此,您从租金这里打主意,怕是不太好。”

    徐老翁沉默不语,过了一会苦笑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又呐呐不作言语了。

    江宁看着面前这个头发花白如雪,皱纹深如沟壑,神色有些无措的老人,想了想,才慢慢道:“虽说眼下雨水不降,一切事情还未可知,您既然能估算到这些,来涨我这里十文二十文钱的租金,倒不如先去市集买了粮食,在家里存放着,说不得能安然度过这一关。”

    他说着,起身走到窗前跟韩致远低语了一句什么,然后韩致远一手拎着毛笔,一手从书桌的抽屉里摸了一个布袋子给他,江宁便拿着这个布袋走回来,递给正摸不着头脑的徐老翁,温和道:“这里是一年的租金,一直算到来年二月份,您仔细点点。”

    徐老翁顿时大喜过望,他搓了搓手,将那布袋子接了过去,点了一遍,果然一文钱不差,便笑得满脸皱纹簇拥到了一起,忙不迭道了谢,又试探着问道:“你们预备在越州住多久?”

    江宁不动声色地微笑:“这个还没有打算过,且过一日算一日吧。”

    徐老翁嘿嘿一笑,又与他攀扯几句,便要告辞,江宁忽然叫住他问道:“若是旱情,又当如何?”

    徐老翁侧了侧耳朵,提高声音:“你说什么?”

    江宁:“……”

    他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徐老翁这才听清了,呵呵笑道:“旱情么,若是小旱,苦上几个月,忍一忍,尚且能过活,若是中旱,苦半年,不过是人受些苦头罢了,若是大旱,咬紧牙根熬一熬,今年要么就过不去,要么就过去了,大旱之后若是又有瘟疫饥荒蝗灾一类,那还是早早逃命得好哇。”

    徐老翁说完,便出得门去了,江宁站在门口目送他远去,那抹微微佝偻的身影,慢慢地顺着那蜿蜒的田间小径走过……

    韩致远吹了吹宣纸上的墨汁,等干了后便叠起来,塞到书桌缝里边,这才从窗户里面跳出来,伸了个懒腰道:“上市时间再缓缓?”

    江宁看了看天色,仍旧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点头道:“嗯,再缓一缓。”

    这一缓便是十来天,眼看着过了春分,又过了清明,仍旧是滴雨未下,天气反而越来越干燥,待到三月刚过了一半,反倒是南方忽然传来了春旱的消息,越州城的市集内登时一片混乱。

    据说南方的旱情比越州更为严重,越州在去岁冬天虽然不见鹅毛瑞雪,但是好歹小雪不断,而更南的地方,甚至连小雪也不见几场,更别说开春之后,滴雨不见,土地甚至都干裂了口子来。

    春播秋收,如今播了种下去,却不见长出来,可见今年必定十分难熬,越州城内顿时人心惶惶,刚刚稳定下来的高粱市场又开始一片慌乱,因为高粱作为粗粮,自然是最为便宜廉价的,但就纵是这种平常最为低廉的高粱,如今也是有价无市。

    其他的粮价更是一路飙升,仍旧不到几日就被恐慌的众人抢购一空,各个粮铺眼见有利可图,更是疯了一般地抬价,整个粮食市场全部混乱不堪,等又过了三日,一直不见动静的余年粮铺才开门售粮。

    高粱一开始定价在二十文一升,余年粮铺的库存虽然不多,只有区区二百二十石,但是胜在价格比起其他的粮铺来要低廉一些,是以也吸引了许多人争相前来购买。

第31章 翁林() 
不过几天,余年粮铺的口碑便传了出去,不少人每日一大早便等着这家粮铺开门售粮,排起了老长的队,日日如此。

    皆因其他粮铺此时已经没有高粱可以出售了,他们的高粱库存在去岁冬天便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余年粮铺几乎可以说垄断了半个高粱市场,价格又比其他米粮来得便宜,自然被人口口相传,名声便传了出去。

    别看江宁他们的存粮不多,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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