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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让王妃看看你?这不有病吗!
“我说骆夫子,真不是针对你,你也看到咱家王妃现在什么情况了,如果不是有小鱼领你进门,你还真见不着王妃。到底什么事儿快说!”
骆烨自小就有个毛病,受不得恐吓,只要一被恐吓,立马就什么都兜不住了。
严丝丝这一吓,他本能地就吓跪下了,然后就突撸突撸把原来想求的事都说出来了。
说出来就后悔了,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说了!他居然都说了!这等冒犯可不是冒犯小鱼那么简单了!他今天会不会把脑袋留在熙王府?
萧之夭三人却听愣了。
统一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骆烨还真敢想啊!这种事情居然求到熙王府头上来了,他这是脑子有坑呢还是脑子有坑呢?
萧之夭心生不悦,但到底看在小鱼的份上没有太落脸,“抱歉,骆夫子,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他从哪里看出来她有圣母属性的?她又不是大罗神仙,怎么可能什么事儿都管。
话落下,萧之夭站起来就想走。
来之前就被严丝丝和阿宁说破一定是有事相求,她还没有全信,想着也许是小鱼的课业上出了什么问题他不方便找赵祈灏交流才来找她呢?但现在,呵呵,印象中一心做学问的读书人也学会利用人情关系了,这事儿还真令人高兴不起来。
骆烨现在也的确知道自己这一步走错了,也知道如果现在就这么离开的话也能全身而退。但人,怂到一定程度时总有爆发的可能。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王八之气,会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坏还能怎样呢?
“王妃留步,骆某愿拿太子的一个秘密交换!”
萧之夭果然惊讶地停下了,却不是惊讶会有什么秘密,而是惊讶骆烨的这番坚决。
“你对南佑的感情就那么深?孩子你确定是你的?这样的女人你还愿意要?你可想过,即使我帮你把她带离了太子身边,这盛京也没有你能安身之地。”
没见骆烨之前萧之夭刚好就听到了萧江灼和大乔的谈话,对于婚前跟太子不清不白婚后依然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的南佑,萧之夭是看不上的。所以骆烨现在一心要维护南佑的样子,还真挺让她惊讶的。
难道这位叫南佑的女人当真漂亮到色令智昏的高度?
原来对这事儿没兴趣的,但现在她发现自己有兴趣了。
萧之夭转身又坐了回去。
骆烨不知为何就觉得定了定心,“禀王妃,骆某实话实说,南佑自嫁骆某之后,骆某从未碰过南佑,南佑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在下并不知。但南佑的坚强令骆某心折,骆某曾发誓要护南佑一生就断然不会希望自己言而无信。”
就这样?那这男人才是自带圣父属性啊!
萧之夭有点方。
严丝丝嗤之以鼻,“那你想过你娘吗?你娘好不容易把你养大就是让你娶了妻后给别人喜当爹的?假设孩子能平安长大,长大之后呢?不像你呢?你娘会看不出来?到时候你怎么跟你娘说?说你愿意喜当爹让你娘支持你?那你可真够孝顺的!”
骆烨眼中突然带上了悲伤,“我娘不一定能活到孩子出生的时候了。”
“哎?”萧之夭三人再惊,这一出又一出的,还真是戏剧化的厉害啊。
到现在了,骆烨也不觉得自己还需要隐瞒什么了,“其实在下也没有伟大,这另一个原因还是为了我娘。她生我时就落下了病根,这些年身体的情况也是每况愈下。本来大夫都说有可能活不过今年过年了,可是我一成亲,我娘却是精神了不少。后来再一得知南佑有了身孕,我娘更是高兴得天天合不拢嘴。”
骆烨眨掉眼角的泪意,“后来我又请大夫来诊过,大夫说,如果我娘天天高兴着,还是能多活半年的。但如果……就可能……”
后面的话吞吞吐吐没说清楚,但听着的人如何能听不出其中的深意。
骆烨鼓起勇气抬头看向萧之夭,“求王妃帮忙把南佑带出太子府,骆某马上带上我娘离开盛京。”
平日里湿润如玉的眸子里这是第一次染上男人的霸气。
一个为了娘为了家的男人应有的担当。
萧之夭的内心动摇了,“你知道太子的什么秘密?”
骆烨的眼睛一下子就发出了希望的光芒,赶紧把自己无意中得知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年秦长川诬陷楚远腾通敌卖国的信件其实是太子和西疆国某王爷的书信!”
“什么?”萧之夭觉得脑子要不够用了,这是挖出了多大的一条鱼!她力求镇定,“你怎么知道的?”
“王妃忘了太子妃是在下的嫡姐了吗?骆丹和骆家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可是骆丹的太子妃名头一直没被去掉,王妃以为这是因为什么?”
骆烨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因为当年这信件的原件落到了骆丹的手里。在下也是多年以前某天晚归路过父亲的书房时偶尔听到的。那时候朝堂也好,盛京也好,乃至整个尧天都是太子说了算,所以当时他们都有恃无恐并不怎么戒备,这才让在下有机会撞听到。在下保证,所说之话绝对无假!”
“你回去马上收拾行李,不要声张,随时做好一家三口离开盛京的准备!”
萧江灼回来了。
从门口进来时,背光的状态让人并看不清他的五官,于是骆烨更加清楚地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势压。
他没来由地相信这个男人的承诺一定会做到,“是,谢过王爷王妃,在下告辞。”
183 疯狂的女人们()
成亲可是太长时间了,眼看着
“你刚才没看到黄宁就守在王妃的门外?”阿宁小翻她一眼,“我要去看小鱼,你去吗?他大中午的就过来了,也不知道甘衡知不知道让他吃饭先。;”还有就是,她多接触接触小鱼的话,是不是也能早点怀上孩子?
“你回去做什么?也搂着你的黄哥睡午觉去?”严丝丝问阿宁。
照现在这情况看,她们休到天黑一点问题都没有。
两主子只要一粘到一块儿就没她们什么事儿了。
这尧天还有比她们更清闲的跟班吗?
门外严丝丝和阿宁对视一眼,各自满头黑线的退下了。
“好,要什么都给你。”
萧之夭凑到萧江灼耳后的位置呢喃一声,萧江灼当即化身为狼。
“老公,我要,给我。”既然是休假期间,那么她一点都不想浪费。
敏感的心随着亲吻慢慢放松了下来,然后就变成了火热,空虚,渴望。
萧江灼安抚似的亲吻对她来说还真是特别需要,萧江灼亲下来的时候她已经主动伸出手臂绕上了萧江灼的脖子。
萧之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肚子怀的是两,心里担心的却是天下所有的小包子,见不得一点谁家小包子受伤害的事情。
萧江灼以手肘撑着让自己小心地半悬浮在了萧之夭身体上方,亲吻带着安抚的意味,力度放得很轻很轻,好像重一点点就怕伤到萧之夭似的。
萧之夭很少像这样敏感又脆弱,萧江灼觉得这可能是孕妇的特有性,所以他得珍惜。等孩子出生以后,再想见到这样软的小娘子可就难了。
“不管他们,至少我们的孩子永远不会受这种委屈。”萧江灼撑起一边手肘看了萧之夭半晌,然后还是忍不住地亲了下去。
萧之夭更心疼那个可怜的孩子了,“孩子太无辜了,不是自愿来的,走也不是自愿走。这为人父母的门槛太低了,最后伤害的还是孩子。”
但凡南佑珍惜孩子一点,她又如何任由太子现在妄为而不解释清楚?
“这个问题轮不到我们来解决,以南佑现在的作法来判断,只怕她也不会让孩子活到出生。”
萧江灼无声地将她更往怀里抱了抱,那个杀伐果断的小娘子让他心动,现在这个善良心软的孩儿他娘同样让他心折。
萧之夭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萧江灼的决定基本不会有意外,那么她要不要为那个可怜的可能都不会出生的孩子求个情呢?
她在问萧江灼,同样也在问自己。
可那毕竟是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啊!她去亲手灭了太子都没问题,但如果让她剥夺一个胎儿的出生权利,她也是个准妈妈了,将心比心,她还真下不去手。
她知道自己和太子的立场敌对,南佑肚里的孩子是太子的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那么以大局来看这个孩子肯定是留不得的。
萧之夭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你会在送人离开盛京前弄掉南佑的孩子吗?”
但现在,躺下就躺下了,眼睛一闭就想眯一觉。
这要是原来没怀着孩子的时候,萧之夭白天是绝对不会躺下的,就算躺下了也会躺不住。
说话间萧江灼已经把萧之夭扶回了卧房,先拍松枕头让萧之夭躺下,然后他也躺上去,从背后抱住萧之夭的大肚子,“还有半天假,我们继续休。”
“不急,等我安排好的。”
“再恨也不能把自己的人生都搭进去啊。”萧之夭叹一声,看萧江灼,“我去会一会她?”
至此,当初对南佑的看不上都变成了深深地惋惜。
能让一个女人做到不在乎声誉,不在乎身体的恨,这恨意可是不轻啊。
萧之夭深以为然地点头,接话,“她在恨着太子。”
“帮了二皇子离开盛京,又帮回京的二皇子暗中藏身,怀了太子的孩子却不说明反而继续接受太子的宠幸,这个南佑在想什么暂时还不知道,但她在恨什么却是已经很明显了。”萧江灼意味深长道。
可是怀着太子的孩子却任盛京把她传成了**荡妇而半点不解释,还别说再这么下去还有可能令孩子保不住了,这个南佑到底在想什么?
至少她把两边的消息一组合就明白了,孩子必是太子的无误。
以墨卫所查,南佑在嫁人之前只被太子宠幸过。太子那边不知道成亲后的内情还可以怀疑孩子可能是骆烨的,骆烨是不知道南佑只跟过太子所以会说孩子不是太子的,但自始至终南佑应该是知道孩子是谁的吧?
“那南佑肚子里的孩子呢?骆烨很坦诚的表明了成亲后他并没有碰过南佑。如果他所说属实,只怕南佑肚里的孩子当真是太子的。你也要保太子的孩子离开盛京吗?啊等等,”萧之夭突然停住,“不对!南佑有问题。”
“我们回房说。”萧江灼扶着萧之夭的腰往回走,“先看看骆丹那里能不能找出这封原信吧。如果能找出来,我不介意保他一家三口安全离开盛京。”
这个“走”必然不是明面意义上的走。
萧江灼并没有直接回答,“甘衡,通知小乔亲自去骆丹那里走一趟。”
萧之夭问萧江灼,“你完全相信他的话吗?”
骆烨离开了,背影看起来就是个瘦弱的书生样。
184 良辰夜景杀人时()
♂,
还是贾氏先冲进来的,进来就跪在了骆丹的轮椅前,“大小姐,南佑我给你带到了,请放了烨儿吧!”
“唔!”娘!
骆烨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一声,不顾眼前的人头就想往贾氏那个方向蹭过去,却被聂香怡一脚踢在肚子上疼得别说动了,连身子都蜷缩了起来。
骆丹和蔡飞舞对视一眼疯狂的笑了起来,“放?你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蔡飞扬伸出一脚踢向门,门在南佑的身后关上了。他没动地儿,就在门口那里默声一站,是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是把门堵上了。
贾氏红着眼睛瞪向了骆丹,“大小姐,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这话惹得骆丹几人更是笑得肆无忌惮起来,“我就说话不算话了,你能怎么办?咬我啊?”
“你,你们!”贾氏跪在地上抬头看着这些本该是她的小辈现在却对她大肆嘲笑着的人,终于忍不住扑了过去,“我跟你拼了!”
可她还没碰到骆丹时就被蔡飞舞一脚踢飞了出去,落地时吐了一大口血。
“唔--”娘--
骆烨急了,猛地滚起来压过人头后撞向了聂香怡,趁着聂香怡身体歪倒时,他则换个方向滚向了贾氏。
贾氏从血泊里抬头手,先给儿子拿开了堵嘴的东西。
“娘!你怎么样?”骆烨终于能说话了,“大姐,我求你!我娘是无辜的,求你先放她去看大夫!我娘身体不好,她受不住的!大姐,我求你了!”
尽管手脚都被绑着,但骆烨还是艰难地摆出了跪地叩头的姿势,眼泪很快就模糊了他的视线。
骆丹于是笑得更开心了,感觉今天的空气都好像带了甜味般清新,“你求我做什么?你老婆不是会武功的吗?你应该求她啊!快换个方向给她叩头,也许她能救你们母子哦。”
然而南佑却是自进门之后就站在一个地方,连一步都没有动。
看到这样的南佑,贾氏一口怨气全撒向了她,“贱人!你怎么可以无动于衷!烨儿因你而声名狼藉,又被你牵连惹了大小姐生气,你怎么可以像个没事人一样只会看热闹?你没长心吗?我真后悔当初让烨儿娶了你!烨儿,休了她!我要你马上休了她!大小姐,南佑被烨儿休了,她是死是活都跟烨儿没关系了,求你放过烨儿吧!大小姐,求你了!”
贾氏靠着骆烨的身子支撑勉强爬了起来,然而只磕了一个头后就身子一歪,躺在地上没动静了。
“娘--”骆烨吓得肝胆俱裂。
聂香怡就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脸巧笑倩兮。
“我说南佑,那可是你孩子的爹,你就不准备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啊,倒是忘了,你怀着孩子还敢侍候太子爷呢,想来也是对这个男人没什么感情。”骆丹像个毒蛇一样死盯着南佑的脸,期待着能从南佑的脸上看到着急,或者痛苦什么的,她也好开心开心。
然而自始至终南佑都面无表情的站着,就好像没听到骆丹的话,也没有听到骆烨一声一声的“娘”。
“太子妃传南佑过来如果只是为了让南佑看这些的话,那么南佑已经看过了。请问太子妃,南佑可以走了吗?太子爷晚上看不到南佑会着急的。”
“南!佑!”咬牙切齿也不过如此。
骆丹知道南佑就是故意说这话来气她的,但她还是忍不住要生气。
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南佑的错,她还是太子妃,南佑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她!
“想走?可以,但你要把命留下!”骆丹也没有跟南佑磨叽的心了,她又转头看向了骆烨,“你想带你娘离开吗?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亲手杀了南佑,我就放你母子离开,并保证再不打扰你母子的安宁生活!飞舞,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骆烨被放开的第一时间先抱起了自己的娘,然而贾氏不知何时已经没了气息。
本就身体不好且受不得情绪大起大落,这一连遭受了这么多的变故,再加上来回奔波以及蔡飞舞那一脚,贾氏最终没能扛过去。
“娘--”骆烨嘶吼一声,抱着贾氏的身体痛哭起来。
“咦,这样就死了?那还真是遗憾。”骆丹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半点遗憾的意思,“好吧,那就再改改条件好了。骆烨,只要你杀了南佑,那么你便可以带你娘的尸体离开了。这次我说话算话!飞舞,给他一把匕首。”
一把匕首扔到骆烨的脚前,聂香怡也被蔡飞舞往后拉了拉。
三个女人退后刻意留出的空间里,左边站了一动没动的南佑,右边是骆烨还在抱着贾氏哭个不停。
骆丹等三女也不催促,就像等着看戏一样,目光特别期待。
倒是南佑先开了口,“闭嘴,别哭了!拿起你脚边的匕首!”
骆烨这辈子连菜刀都没拿过,虽然愣愣地听了南佑的吩咐做了,但抓着匕首的手却是哆嗦个不停。
南佑冷哼一声,眼中是明显的不耐,“做你想做的!快点!”
“想……想做的?我,我想做……什么?”骆烨的脑袋现在基本处于停转状态。
他成亲是为了让他娘开心,守着这个小家也是为了让他娘安安心心地走。结果他娘却还是这样凄惨地走了,他觉得自己不孝极了。
他想跟娘一起走。
这样想着的骆烨竟是有着把匕首转过去对着他自己的意思。
三女看到先是一愣,随后哄堂大笑。
聂香怡被边家休弃后又被聂家放弃了,如果不是蔡飞扬伸手救了她一把,她都差点把自己卖入青楼;蔡家兄妹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的爹兵部尚书被撸下来了,家产充公宅子没收;骆丹比他们都惨,婆家娘家一起败,她自己还瘫在了床上自理都不能。
对于曾在云端的他们来说,这些日子可真是猪狗都不如。开心?早就没有了!他们都是凭借着内心深处的恨意才活到了现在。
他们恨萧之夭,恨萧江灼,但他们也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对付萧之夭夫妇,于是他们就找到骆烨南佑二人泄愤。
看着贾氏死了,骆烨崩溃的想要自杀的一幕的时候,他们是真心笑得很开怀。
“他竟然要自杀?哈哈哈,废物!他竟然是要自杀!”
“这是这些日子来最开心的一天了!丹姐姐,你说是不是?”
“好啊,骆烨,你就自杀吧!大姐承诺,会找块干净的席子裹了你和你娘再扔给野狗的!”
南佑心里叹了一声,却是什么也没说。这个世道好人是活不下来的!骆烨对她怎么样她是知晓的,也感恩。但这样的骆烨活着也是被欺负!如果他选择跟他娘一起离开,她并不想阻止。投胎重来对于他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娘--儿子不孝,儿子对不起你!”骆烨放下匕首对着贾氏叩了三个头。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他自杀前的最后告别时,骆烨却猛地抓起地上的匕首冲向了蔡飞舞,“你杀了我娘,我要为我娘报仇!南佑快走,去向太子爷求救啊!”
他本来是想自杀陪他娘一起走的,可是骆丹那句“拿干净的席子裹了他和他娘再喂狗”惊醒了他。他如果死了,他娘连安葬都得不到吧?
既然无论如何都得不到善终,那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骆烨踉跄却坚定地冲向了蔡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