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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跟着方芮到了阳台,连声轻喊:“慢一些,慢一些。”
“哈哈哈哈!”方芮脚步轻盈,如同花丛中翩飞的蝴蝶。“沫白哥哥,终于下雨了,可这雨那么小,它应该再大些才好。”方芮移开纱窗,伸出手,感受着掌上朵朵水花的跳跃,一双眼睛弯得像对月牙儿。
张沫白见了,不由自主地也伸出手,去感受外头久违的冰凉湿意。他扭过头,看着方芮笑道:“阿芮,你应该多这样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方芮却仿佛没有听见,她将脑袋伸出去,尽情地感受着外面的一切。雨水沿着发丝滚下,滑到了她洁净无瑕的脸庞上。方芮回过头,笑靥如花:“沫白哥哥,这水,是温的呢!”说完,竟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阿芮,小心啊!”
“别怕,这下面有个露台呢!”
张沫白低下头,果然见到窗底下有个三米来长,两米来宽的水泥露台。雨点溅在上面,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沫白哥哥,我们站上去吧!”
张沫白刚想拒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个“好”字。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翻过窗,站在了露台上,朝方芮张开双臂,说:“来,我接住你。”
“嘻嘻,沫白哥哥最好了。”
两人站在不算拥挤的露台上,感受着当头而下,越来越大的雨,心中却俱是一片温暖。张沫白闭上眼睛,仰起脑袋。那水从额头流下,在眼窝处打了个转,随后攀升至高耸的鼻梁,一跃而下。
张沫白张开嘴,伸出舌头接住了。
他睁开眼睛,却看见身旁的方芮一件件正脱着衣服,不一会儿竟脱了个精光。
光滑美好的脊背,手臂和臀上突兀地多了几块淤青,可方芮好像浑不在意。她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快乐地在雨中转着圈。
雨珠沿着她的发梢飞到四处,有的被风一吹,在空中轻抖,跳着自编的舞蹈。
张沫白看着她澄澈无暇的双眼,忽地也脱去衣服,只留下了一条内裤。
“大哥哥,你也要玩雨啊!”
“不,我要洗澡,哥哥身上太臭了。”
张沫白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结疤的伤口,叹了口气。他轻轻卷开右手缠着的纱布,露出了里头余下的三节手指。另两个洞已有新皮长出,薄薄脆脆的,弱不禁风。
他忽然感觉雨水从他眼里流下,竟然真的是烫的。
“哗!”一抔水突然浇在了他脸上。
“哈哈哈哈!”一旁的方芮见恶作剧得逞,笑得前仰后合,张沫白忙将她往墙里拉了拉。
“好啊!竟然敢往我脸上泼水!嘿!”张沫白踩了脚积水潭,水流飞溅,喷了方芮一身。
“啊啊,沫白哥哥,我认输!咯咯我我认输!”
“我小时候跟人比泼水,从来没输过!”
雨越下越大,整个世界仿佛只留下愉悦的雨声。
如果你从对面这幢楼的窗口看雨,便能发现一个青年和一名少女,**着身子,在雨中尽情地嬉笑游玩,踩踏着水花,脸上散发着孩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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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心悸()
黑色的身躯压了下来,上面满是乌黑浓密的鬈毛,扎得人生疼。
“嘿嘿嘿嘿”
恶心的臭味飘来,黄色的牙齿若隐若现,腥红的舌头一闪而过。
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入手处满是油腻汗水,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
皮肤因兴奋变得潮红,头顶上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像发情的猪在哼哼。硕大的肚脐眼顶在她眼睛上,一摇一晃,底下肥腴的肉褶不断变换着形状,渐渐变成了张笑脸。
剧烈的摇晃过后,那人站起身,露出了臃肿丑陋的下体。
“背过来!”
只是片刻的犹豫,屁股上便被皮带狠狠地抽了一下。
“哼哼!”
那人跪下身子,双手将她抱提到面前,淫笑着缓缓靠近推入。
“啊啊啊啊啊!”
这是她绝望的惨叫。这是他得意的呼号。
***************
“阿芮!阿芮你怎么了?”
方芮缓缓睁开眼,看见张沫白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下午淋雨时感冒了?”说完,他伸出手背,贴到了方芮头上。
“沫白哥哥”方芮呆呆地愣了会儿,突然泪眼惺忪地扑进了张沫白怀里。
张沫白感受着怀里颤抖的幼小身躯,轻叹一声,轻轻抚上她的脑袋,道:“没事了,我在这里呢。”
“怎么了?”石中剑推开了门。
“没什么,阿芮做恶梦了。”
“好我就在门外。”石中剑点了点头,关上了房门。
方芮闷在张沫白怀里,好半天才抬起头。“你你会不会也离开我?”
“不会。”张沫白拍拍她的背,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你骗我!”方芮突然暴躁地跳起。她踢了踢被子,又用力捶打几下,叫道:“我爸和我妈也这样说,现在他们都走啦!”
张沫白制住她,将她拉入怀中,柔声道:“我不骗你,拉钩。”
“真的?”
张沫白抓住方芮的手,轻轻掰开了小拇指,道:“拉钩源于印度密教,是当时最虔诚的一种仪式。两个互相拉钩的人将这誓言视为最高誓言,一生都不会破的。”
方芮破涕为笑,嗔道:“你就知道胡说八道。”
张沫白朝她眨了眨眼睛,撇嘴道:“我就算想不遵守也不行啊,我伤成这样,还不一定跑得过你。你要是一定要赖上我,我能怎么办?”
方芮笑了会儿,低下头,沉默了半晌,忽道:“沫白哥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嗯。”
“其实我我”方芮抬起头,牙齿不停地互相打颤:“我也是从那那‘鬼低头’中逃出来的”
“什么!”张沫白大惊失色。
话一说完,方芮就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软瘫在张沫白身上。
“阿芮,你说清楚,你也也被抓进过那个组织?”
方芮点了点头,哑着喉咙说道:“那天我妈妈让我呆在屋子里不要出来,可我等了好久,我我等了两天,她还是没有回来,我饿得受不了了,就出去找吃的,结果就就碰上了他们。他们抓住我,把我带到一座大楼里,里面有个又高又胖的男人,他他”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出来的”张沫白连忙阻止。
方芮红着眼圈,头发散乱地披在瘦削的肩上。那儿,还有块稍肿的乌青印记。
“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被关在一件房间里,那里还有很多很多女的,有些甚至比我还小。里面的人不停在增加,老的生病的就被拉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有一天来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他们他们都围了过去,我借口撒尿,趁机跑了。那里有个通风口,我钻了进去,东爬西爬,竟然爬到了外面。他们都说,资河的另一边很安全,我就下了河,摸着边想到另一头,可一个浪突然打过来,我站不住,直接被卷了进去。等我再醒过来,就看到前几日来这里的那个矮矮胖胖男人了”
张沫白听到这里,不知为何突然紧张了起来,“你逃脱的时候,是几天前?”
方芮歪着脑袋想了会儿,说:“三天加两天再加两天,恩,是一个星期前。”
张沫白心骤然一沉,又问:“你说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几岁了?”
“那个大姐姐很漂亮,看上去年纪比你大一点,大概大概二十几岁吧。”
“她的胸,是不是很大?”
方芮脸一红,点了点头。
张沫白全身上下已密出层汗,他抓住方芮的手,叫道:“那天还有没有人过来?年纪比较小的,比比我还小一点的?”
方芮有些吃痛,她不知面前的张哥哥为何突然这般激动。她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只有她一人过来”
张沫白松开手,颓然地坐在了床上。
“沫白哥哥,怎么了?你认识那个大姐姐吗?”
“不,”张沫白喉头艰难地上下耸动:“我不认识她,我应该不认识她。”
两人相对无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过了好一会儿,方芮突然弱弱地问:“沫白哥哥,你你会看不起我吗?”
“啥?”张沫白有些错愕。
“和我一起的几个姐姐说,一个女人,碰到这种事,这辈子就完了,不可能再理直气壮地抬起头了,我不想让你和剑哥哥看不起我,所以我才我才”
“阿芮!看着我!”张沫白打断方芮的话,紧紧盯着她。他慢慢绕开自己右手缠着的纱布,露出里面那三节微曲佝偻的手指。“我肢体不全,你会看不起我么?”
“当然不会,沫白哥哥,你那么好,又”
“那就是了。”张沫白重新将残手裹好,道:“有些东西,它不会因为外在的变化而变。这场灾难,他或许给我们带来了几条伤疤,几处痕迹,这我们反抗不了,但我一直认为”他点了点自己的左胸膛,道:“这里才是真正的我们。身体可以有残缺,灵魂却不能。”
方芮痴痴地看着张沫白,忽然展颜笑道:“嗯,沫白哥哥,我知道啦!”
“知道了就别胡思乱想,快些睡吧。”张沫白拍了拍方芮的脑袋,道:“小孩子睡得少,会长不大的。”
“嗯。”方芮轻快地应了声,钻进被窝中,抱着张沫白,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她的呼吸平稳又轻松,预示着梦境的转换。可张沫白还没睡,他圆睁着眼睛,盯着黑暗中更深层次的黑暗,起了一背的冷汗。
那个女人是梁雪仪吗?如果是她,那翠翠呢?翠翠在哪儿?沈伯伯呢,他又在哪儿?他们都还活着吗?
一个个问题都没有答案,张沫白知道,今夜,他注定是睡不了了。
张沫白轻轻掰开方芮环绕着的手臂,掀开被子,下了床。站在黑暗中,他突然无声无息地挥了下拳头。力量重新被唤起,暖流绕体一周,再缓缓注回脚底。
他想借此消耗掉自己的暴躁与心急,却发现这根本无济于事。于是他就这么看着窗外一批又一批路过的丧尸,看到了天明。
蒙蒙亮的初阳透过木屑缝,射进了屋内。外头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张沫白知道,石中剑起来了,而且今天,他要出去找食物和水源。
他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怎么了,没睡好?”石中剑正走到大门口,他看着眼神通红的张沫白,撇了撇嘴。
“我要跟你一起出去。”
“什么?脑子烧坏了?”
张沫白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老子今天也要出去一趟。”
“他妈的出去干啥,送死么?”
张沫白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道:“我有个朋友,我怀疑她被那组织抓去了。”
“你怎么知道?”
“方芮她她原本也被抓进去过,最近才逃了出来。她说,有一个女人被抓了进去,时间吻合,特征和我那朋友也很像”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做?”
张沫白缓缓道:“我打算抓一个那组织的人,问出个结果。”
石中剑打了个哈哈,冷笑道:“你现在跑个步都困难,你觉得自己还能像武侠小说里一样,随手抓一个人,然后拷问他?还是你吃定了我会帮你?”
张沫白见自己心中所想被拆穿,脸一红,说道:“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们就各走各的。”
石中剑冷哼一声,道:“不用做给我看,要找死自己去。”
“你们要出去吗?”方芮突然走了出来。
“嗯阿芮啊,你去屋里待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回来。”
“不!我我也要出去!”方芮叫道。
“太危险了,你”
“沫白哥哥,你不是说你不会离开我的吗?你是不是在骗我。”方芮眼睛里满是坚定。“如果你们都走,那我也要去!”
“啊”张沫白头疼地捂了捂脑袋,道:“阿芮,我没有说谎,可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再商量一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六章 再见巨怪()
第九十一章再见巨怪
街道上满是疮痍,清晨的太阳斜射下来,在石砾堆中投出了三个身影。
张沫白,石中剑,方芮三人藏匿在一辆废弃的车后,屏息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一,二,三,四有十五只丧尸,你们别出来,我去解决。”石中剑沉声道。
“行么,要不我也来帮”
“你只会拖我后腿。”石中剑冷冷打断,拔出了腰间的长刀。这刀前刃虽不甚锋利,还有些发锈,却圆阔厚重,被太阳一映,倒也显得威风凛凛。
他站在大街上,几只丧尸看见,嘶叫着扑了上去。
“沫白哥哥,他他不会有事的吧”方芮见了,有些着急。
“嗯,他很厉害的。”话虽这么说,可张沫白仍是有些紧张。他知道石中剑身手矫健,却不知他到底厉害到何种程度。
只见石中剑抡起大刀,对着最先冲来的丧尸当头劈下。刀刃狠狠嵌入了那怪物的脑壳,直没入到鼻梁处才停止。血液被刀身阻塞,慢慢渗出,石中剑一拔,那血激射飞溅,冰冷地喷了一地。
其他十余只怪物见了,更感兴奋,纷纷冲上前来。
石中剑舞了个刀花,不退反进。刀看似很慢,可去势却急,每刀挥出,必有怪物倒下。
这刀沉重粗犷,挥起来有力异常,那十余只怪物死状凄惨,脑袋纷纷变成了不规则的形状。
连一分钟都不到,所有怪物便尽数倒在了地上。石中剑将刀重新挂回腰间,身上甚至没染到多少黑血。
方芮惊得忘了合拢嘴,连声道:“好厉害,好厉害”
石中剑慢悠悠踱回到张沫白身边,低声冷笑:“你不要一直耍什么心思,如果敢算计我,这就是你的下场。”这话是附在张沫白耳边所说,声音极小,方芮根本没有听见。
张沫白心中苦笑,终于摸清楚他的脾气,明白自己的小心思倒起了反效果。
“沫白哥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先去把食物和水源解决了。”石中剑指了指左前方那条弄堂,道:“前几天我找到家小商店,里面还剩了些东西,走时我把带不走的东西都藏在一个破碎的墙壁洞里,然后封住了。如果不出意外,那东西应该还在里面。”
张沫白点了点头。方芮死活要跟两人一起出来,张沫白拗不过,只得同意。不过劫持一个组织成员这种事实在太过危险,张沫白哪能真让方芮陪着一起冒险?他虽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去一探究竟,可自己这副样子,贸贸然闯过去就是送死。
他必须先考虑食物问题。石中剑不肯陪着,那就只能等安置好方芮,再另寻他法。
石中剑在前,张沫白在后,方芮被围在中间,三人缓缓沿着弄堂墙侧前进。
刚下过雨,浮动的沙土被融成泥泞,裹挟着落下的枯枝败叶,让人难以下脚。张沫白见方芮走得十分艰难,索性抱起她,背在身上。
细细柔柔的发丝摩擦着他的耳朵,张沫白感到心里痒痒的,想打喷嚏。
“阿芮,那小刀,你带了吧。”
“嗯,就别在我腰上呢。”
“等会儿万一遇到危险,我们两人照顾不了你,你可要自己保护好自己。真不得已要动手,也别心软,那些东西已经完全不是人了!”
“我知道的,”方芮一双小手软软地搭在张沫白脖子上,“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
还有几步就是朝阳大路,可走在前面的石中剑却突然停了下来。张沫白收刹不住,差点撞在他身上。
“怎么了?”
“嘘”石中剑摆手示意他靠到墙边。“你听”
一阵微弱的汽车引擎声传来,接着越来越清晰。从声音变化的程度可以看出,那车行驶得非常快!
张沫白放下方芮,悄悄走上前,探出头一看,只见路的尽头,一个小黑点慢慢放大,正沿着这条大路快速飞驰!
“怎么样,离得有多远?”石中剑问道。
“还有大概一公里。”张沫白眯着眼睛,突然道:“诶,那车好像是辆越野车!”
车后,不时亮闪出红黄光,离得近了,还能听得到一声声轻微的“噼啪”响,像是一大串鞭炮挂在车后迎风炸响。
这么欢乐,难道有什么喜事?
张沫白瞳孔忽然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这熟悉的车型,熟悉的炸响声,难道是
“不会吧,不会那么巧吧”
“你说什么?”石中剑皱皱眉头。
轰鸣声越来越近,车后忽地出现了一个比前面车子更大的黑点,正缓缓向前移动,慢慢朝车子靠近。
“我我靠啊”张沫白张开了嘴巴。
石中剑探出头,辨认出那车后脸色变得冷峻起来,待看见车后那东西,他脸上的表情也和张沫白一样精彩了。
“那是什么?!”石中剑忍不住惊呼。
只见越野车后,一头将近三层楼般高的怪物正大步奔跑,紧紧跟在车屁股后,两条粗肿无比的巨臂拖在地上,一路带翻了沿途几乎所有的车辆路灯。
“又碰到了啊”张沫白苦笑。
“你见过?”
“嗯,以前见到过一次。”
石中剑拔出腰里的枪,急道:“怎么杀了它?”
“没杀过,我上次是躲过的。”
说话间,那辆车已是离得越来越近。那辆车的车顶被打开,只见一个黑衫男子站在车座上,一手拿个打火机,一手托着几个被包裹起来的小布包,大叫:“黑皮,能他妈的再快点不?”
驾驶座上的黑皮肤男人紧盯着后视镜里的巨型怪物,骂道:“娘的,车子坏了,到七十几就上不去啦!”
“让我们出来探路,也不给辆好的车!”黑衫男子手上满是汗,再次艰难地点燃一个小布包,朝那怪物狠狠掷去,大叫一声:“走你!”
那燃烧的小布包砸在怪物手臂上,猛然爆炸,石屑样的物质四处飞散,弹到了怪物身上。那巨型怪物吼叫一声,越发凶狠,两条稍显羸弱的腿交替得更快了。
“根本没用啊!”
“走小路,前面有条过道,车子应该过得去!”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