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九十二章 以暴制暴()
她孤零零地站在酒馆门口,看着夜幕中一路延伸的街道。
霓虹灯光晕开了黑暗,却驱不走那份寒意。她用力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吸着冻僵的鼻子,哈出一口暖气。
她知道这个地方,可在她印象里,这儿除了高山,便是雪水。她不知这片高原上有地方竟能如此繁华,简直就像个小国际贸易都市。
来来往往净是不同国家的人,也没有人在意她。
金发高个的外国人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他说要去买瓶酒,活动活动劳累的身子,还邀请她一起进去。
她拒绝了,因为那外国人眼中的一抹炽热。
她不知自己有没有想多。自从世界变了后,她再也不敢像往日里那样大大咧咧了。那个外国人,保护了自己一路,救了自己的性命。照理来说,他如果想要自己,也并不过分。
可她就是不愿意。
四周,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她一瞬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就像儿时在庙会,她扯着父亲的衣服,奶声奶气地要这要那。
冰糖葫芦,炸***狗不理包子,酸辣粉,蚵仔煎
一切在如今都是奢望,一碗满满的粥已是足够。她放眼望去,发现街道巷口处几乎已没有卖吃的了。偶尔有一家,也是卖土豆泥的。店周围站着警戒人员,全副武装着,看上去分外怪异。
她的肚子“咕噜”叫了声,在抗议三天都没有饱餐一顿。
看着街道边卖土豆泥的地方,她抿了抿嘴,脚不自觉地就跨了出去。兜里已经没有钱了。她不知现在钱还能不能用,用的是哪一类的货币,又贬值到了何种程度。
砸几千甚至几万,能不能换来一口?
她低下头,肚子又叫了一声。忽然,两个人站在了她面前。她抬起头,看见了两个中年男人。一个黄皮肤,一个白皮肤,却是一样的面色坨红,目光迷离。
那白种男人打了个酒嗝,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说罢咯咯地笑起来。
她厌恶地扫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不料手却一把被那黄种胖男人抓住。只听他说了一堆日语,停了几秒,忽然说起了汉语:“是不是饿了呀?跟我们回去,我们管你吃饭。”
她急急甩开那肥硕油腻的手,不料再次被缠住。“是第一次吗?第一次嗝第一次我们管你吃一个星期”
那肥胖男子另一只手做了个套弄下体的动作,随后假意舀了一手凑到她嘴边,示意她吃掉。那白皮肤男人看了,哈哈大笑起来。
她大怒,一把挣脱开肥胖男人的咸猪蹄,走上前,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
肥胖男捂着被抽红的脸颊,呆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他狞笑着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拽到了身边:“你简直就是在找死!我要把你打昏抬回去,玩够了给佣人玩!他们玩够了再给乞丐玩!”
白皮肤高个男人走到她身侧,攥紧了她双手,同时挡住了路人的视线。
她倔强地盯着面前肮脏的二人,刚想大骂呼救,忽地听到身后有人淡淡地说了句日语。
三人同时向后望去。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眼上围了块黑色布条,面容苍白,头发黝黑。他似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让人看过后能直接忽略。腰间,还别这把什么东西,被一块布包着,长得几乎拖拉至地。
他两手拢在袖管里,就这么静静地面朝着三人。
“可伊撒妈,阿皓加涅?八八嘎加哦妈一瓦!”肥胖男人松开手,恶狠狠骂道。白皮肤男人转过身,也对他怒目而视。
那年轻男子又轻轻说了句日文,肥胖男人听了,不屑一笑,唾沫直接朝他喷去。年轻男子叹了口气,慢慢朝三人走去,手却仍拢着不动。
“阿一,口孬魔净”肥胖男招呼一声同伴,撸起袖子,也朝那年轻男子走去。
三人越来越近,她一颗心直提到了嗓子处。
“西内!口孬”肥胖男人和白皮肤男人突然停住不动了。他们双手慢悠悠垂下,膝盖一软,向地上倒去。
发生了什么?
她捂紧嘴巴,吃惊不已。那一瞬,年轻男子什么都没做,另两人便失去了意识。还是他动作太快,自己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清?
眼看肥胖男人和白皮肤男人马上就要倒地,那年轻男人拢着的袖管终于放了下来,一手拽住一个。只见他右手白白净净,像是这天山上万年不化的冰雪,而左手却颇多伤痕,杂杂错错跟蜘蛛网一般。
他提住那两人衣服的后领,静静往前走,将他们摆靠在酒馆的墙边。
两人低垂着头,嘴角还有涎水泡沫,任谁看了都只会认为是一对酗酒不起的酒鬼兄弟。
那年轻男子又踱到她身边,轻声说道:“谁带你来的?”
这一次,他竟然说的是字正腔圆的中文!
“我我”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手足无措,竟结巴起来。
酒馆的门又一次被打开。将她送到这儿的金发高个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个酒瓶,摇摇晃晃,满脸通红。
金发高个男子一下子看到了她和那个年轻男子,从兜里掏出个证件,愤怒地大声叫嚷起来。
年轻男子慢慢走到他身边,似是给他看了个什么东西,又像是朝他说了句话。只见金发高个男瞬间酒醒,站得笔笔挺挺,一个劲地鞠躬行礼。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感到脑子有些不够用。
两人似乎谈到了她,金发高个男子朝她望了眼,目光中已没有丝毫占有**,只有坚定与恭敬。
年轻男子转过身,静静朝他们来时的山道走去。风呼啦啦刮起,年轻男子披着的黑色风衣扬起一半,后摆飒飒作响。
“谢谢谢!”走过身边时,她忙朝他鞠了个躬。
年轻男子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继续前行。
金发高个男子走到她面前,温柔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她顺着他的手一看,只见层层云雾后的山峰里,似乎有点点星光在闪动。
她回过头,却见那年轻男子已消失在了黑夜中,就像从未出现。
************
“操,吴爷他们已经去了快半天了,联络也联络不到。这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到底回不回去?”
“吴爷说他们在资河桥那边,要不我们去看看?”
脸上有刺青的男子扭身拍了拍车后一直沉默的男子。“嘿,哥们儿,你说怎么办?喂!你又不是哑巴,怎么不说话?”
坐在驾驶座上的男子抬起通白的眼球,透过后视镜盯着他,沉声道:“新来的,我们问你话呢。”
“眼镜蛇,人家瞧不上咱俩呢。亏你还一直自捧身手矫健,人见人怕,嘿,人家根本理都不想理你”
眼镜蛇阴冷一笑,开口:“新来的,他说得对么?”
后面还是一片沉默。
眼镜蛇重重踩在刹车板上,砸了一下喇叭,叫道:“他说得对么!”
刺青男吓了一跳,低声道:“你疯了?这种事情,算了算了”
车后的男子慢慢将身子凑到了前面。最后的余晖透过窗玻璃,照清了他的脸——是石中剑!
“姓吴的,走了么?”
眼镜蛇伸出手,想攥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你他妈”
石中剑骤然发难,两只大手往眼镜蛇两边太阳穴上一拍,顿时将他打得失去了知觉。眼镜蛇软绵绵耷拉着头,石中剑将车门打开,一把将他推出了车外。
刺青男大惊,连忙掏出匕首朝他刺去。石中剑一把控住,两手抓紧,开始发力。
匕首慢慢被推开,刺青男满脸是汗,却根本没有办法。他眼睁睁地看着匕首掉了个头,离自己越来越近,白晃晃的光越来越闪
“嗷嘶嘎嘎”
匕首慢慢隐入刺青男的喉咙,鲜血不断从他嘴中涌出,粘稠又腥甜。石中剑盯着他的瞳孔,直到它慢慢失焦扩散。
“他妈的!弄的老子一手血!”石中剑骂骂咧咧地用刺青男的衣服擦了擦匕首,随即下了车。
眼镜蛇悠悠转醒,他捂着脑袋,看着前方走远的石中剑,骂道:“你他妈的给我站住!老子老子咳咳弄死你!”
石中剑咬牙骂了一句,转过身,朝眼镜蛇大步走去。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眼镜蛇摇晃了下脑袋,摆好了架势。“敢偷袭我来啊!来啊!”
眼镜蛇一拳挥出,却被石中剑双臂夹牢,用力一拧。
“啊啊啊啊!”眼镜蛇大声惨呼,手臂诡异地弯折了九十度。
石中剑将他脑袋箍在臂弯里,另一手往他脖子一抹。
血液喷涌而出,撒了一地,给冰冷的水泥路增添了不少热度。
眼镜蛇挣扎的身躯慢慢颓软下来,只有血液还无休无止地流着。
石中剑看着裤腿上鲜红的一片,骂骂咧咧地钻进了车内。
车里还有一具冰冷的尸体在流着血,石中剑皱了皱眉,打开车门,将刺青男也推了下去。
他从车门凹槽里找了根烟,点上火,慢慢抽了起来。
已经五天了啊。也不知道癞老四还活着没。
一片烟雾中,他似乎又看到了刘义中额上那个血洞。
“操他妈,真麻烦!”
石中剑将烟头弹出车外,发动了汽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三章 会动的尸体()
街道上遍布石块钢筋,车子一路晃晃颠颠,开得也不快。太阳的红光越来越沉闷,短瞬的一闪后便又低落下去。
石中剑知道,黑暗马上就要来临。夜晚是那些怪物的主场,自己大意不得。他将车子停在了资河桥前,搜出车内所有的武器香烟,便下了车。
两把92式手枪,石中剑瞧了瞧,默默将它们别进了腰间。目前黑市最多的流通手枪是有些过时的52式,很多是自制的,工艺有好有坏,不少作坊都设立在乡间,一些有经验的老农都能做出几把,只不过开枪效果有多好就不得而知了。
92式的警用枪,平日流通市场还真不多见,石中剑也不知他们是搜刮了警局还是本身就有。
他翻跃过桥头的铁栅栏,走到了另一片区域,悄悄潜入了建筑覆盖下的黑暗中。
离开这里已经快六天了,癞老四还在不在那儿?石中剑心中清楚答案。
可他还是莫名地想去看一看。他发现自己已无处可去了。
这儿似是发生过一场大战,越是往前,越是触目惊心。
电线杆无力地斜杵着,龟裂的地面被撬开,裸露出底下一大堆报废的线路。附近的窗玻璃几乎碎光,渣片铺满街道,倒映着黑魆魆的天空。不远处,一幢楼似乎倒了下来,裂成三大截,撞成了不规则形。它已被烧成黑炭,没有一处还保留着原来的颜色。
烟尘如有意识的浮游生物,静静而又有规则地一飘一飘,扩向四面八方。
石中剑脚轻如猫,追赶着时间,希望在天完全黑之前到达原来的住所。
他忽然停了下来。
只见身旁的两幢楼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渗流出来。石中剑慢慢靠近,才发现那东西早已凝固。
是血!两栋楼之间的过道里,全是血!
“他妈的,这年头,连房子也流经血”石中剑咕哝一声,朝里走去。
他要瞧瞧,这一大片血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脚踩在早已凝结的血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血液印出了他鞋底的形状,石中剑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他觉得自己就像走在软体胶上。
过道里堆满丧尸的残骸,腥臭难耐,石中剑捂住鼻子,依旧能闻到那股味道。
这是什么?丧尸间的互相屠杀?还是活人所为?
石中剑继续向前,终于走到了尽头。
半幢楼已成了废墟。
怪物和钢筋扭曲在一起,不知是谁压缚住了谁。石砾碎块堆成了一座城堡,几条手臂腿脚插在其中,像是现代艺术。
一眼望去,起码有百余具残躯。
石中剑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感到手有些发颤。他已看出,这里许多肉块残躯的切口都是平滑整齐的。凶器就像激光刀刃,能精准而又快速地切割躯体。
冷风一刮,几十余颗头颅在地上滚动,脖颈上拖出的气管残渣摩擦着地面。
饶是石中剑这种见惯生死的人,此刻都是全身发怵。
“他他妈的!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坐了几年牢,出来别人连擦屁股都不一样了”石中剑捂着鼻子,慢慢朝前走。
他尽量远离所有的残余躯体,只是远远望一眼它们的容貌。这些怪物剩半个身子都能重新活过来,不小心被脚边的哪只咬一口就亏大了。
石中剑忍着恶心,辨别着每一张狰狞的脸。
不是。
不是。
这只也不是。
他想知道姓吴的半瞎子有没有死在这里,可每一个残破的身躯都不属于那个人。
石中剑一路查看,着了魔般越走越远。尸体铺成了一条路,像是在给他指引方向。
前面是个垃圾场,各种垃圾堆地跟山一般高,石中剑捂着鼻子走近,却发现这儿竟然是臭味最少的地方。
许多怪物姿势诡异地倒伏在垃圾边,不少甚至脑浆迸裂,脖子以上只有一滩肉泥。石中剑抬起头看了看,知道它们都是从上面掉落摔死。
他忽地踢到了一条腿。
石中剑吓了一跳,连忙朝后一跃。他定睛一看,只见垃圾堆里冒出个下身,稍朝上处,有两根手指头戳了出来,摆出胜利“v”字。
这家伙倒也有趣,死都死了,还这么得瑟。
石中剑轻笑一声,忽然来了兴趣。他想看看这家伙到底长什么样。
他拨开周围的罐头垃圾袋,抓住那家伙的脚,将他拔了出来。
这是个很年轻的家伙,虽然脸上都是污垢,难以判断,但应该比自己小。一头乱蓬蓬的乌黑卷发已结成了发块儿,黏在湿漉漉的额头鬓角边。脸庞虽不如刘义中秀美,可却孔武有力,有一种阳刚美感。
这家伙也不像寻常丧尸,表情狰狞,脸色铁青。他皮肤惨白但不发灰,还微微蹙着眉,似有什么永远都解不开的心结。看样子,还没死多久。
他是怎么死的呢?
石中剑撩起他的衣服,看见腹部处有个弹洞,不大,却贯穿了身体。鲜血已经凝结,大块血污固滞在伤口边,厚重地掰都掰不下。
那人右手只剩下三根手指,看样子“v”字形也不是他自愿摆的。
真他妈可怜。
石中剑看了看自己黏满鲜血的鞋子,叹了口气,开始解起那家伙的鞋子。“死人衣物沾晦气,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细细琐琐地脱完鞋子,发现自己的两个裤管已被血水浸透。石中剑想了想,又将目光移到了那死人的裤子上
***********
痛。
好痛。
我怎么了?我在哪里?谁在动我?呃呃我的伤口
张沫白悠悠转醒,眼前一片混沌黑暗。
他呆了十余秒,这才想起自己似乎直接从楼顶跳了下来,摔在了山般高的垃圾堆里。
股股腐烂腥臭挤入他的鼻子,在胸腔安了家。张沫白想用手捂住鼻子,擦擦眼睛,可发现完全没有力气。他举不起手,扭不动头,眼前的浑浊如柳絮样飘来飘去。
我死了?这算什么?灵魂出窍?
张沫白没有恐惧,只有遗憾与释然。自己终于解脱了吗?这样也好,就是就是苦了翠翠梁雪仪他们,不能再陪着了。爸妈呢,自己能见到吗?
同时张沫白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自己还能感受到痛?灵魂都从**上剥离了,还能有到痛感?那自己死得那么惨,今后岂不是一直要这么痛下去?
“我我靠啊!”张沫白大声呼骂,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视野一晃一晃,腿脚似乎还在被人摆动。
张沫白努力低下头,却发现脖颈像是被人固定住了。他没有办法,只能移动眼球。
只见一个肌肉发达的黑衣男子似乎正脱着自己裤子,袖口上还全是血。
这人是谁?传说中的黑无常?这是要让自己赤条条的来,再赤条条的走?张沫白想了几秒,脑中突然一声霹雳——自己这是下了地狱?!
“你们搞错了!喂!喂!”张沫白大喊:“我是好人,查查什么生死簿!我他娘的真的是好人!我应该上天堂啊我靠!”
石中剑忽地听到了“嘶嘶”声,他警觉地扭头查看,却发现一切正常。他松了口气,继续脱起那“死尸”的裤子。
张沫白绝望了。他想起了听说过的地狱酷刑——剥皮,水煮,油煎,炮烙,挖心哪一样自己能忍受?自己被子弹射中都疼得死去活来啊!
“等等!我还没死!我还没死啊黑无常大哥!我能扭头,我还能动脚趾,你误判了,你不专业!医生,我要叫医生!咦咦你你!”
他看见了什么?
“黑无常”竟然开始脱自己裤子!他把自己的裤子脱!下!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张沫白瞬间清醒!他这才看到旁边堆地高高的垃圾,那人也不是什么黑无常,分明就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
原来自己自己根本没有死!
想清楚了这一点,张沫白却根本不想欢呼。相反,他陷入了更深层次的恐惧。
他早就知道这场灾难改变了许多人,甚至把人心中的恶逼到了无限大。可他没想到,有人会在垃圾堆里***奸的还是同性,奸的还是自己!
张沫白心中哀嚎,用尽全部力气抬起手臂,想把那人推开。
石中剑将那裤子已褪到“死尸”脚踝处,余光忽地瞄到了什么。他立马站起,拔出手枪,提上了裤子。原来那死尸已经尸变,变成了丧尸大军的一员。
只见那“丧尸”喉头涌动,手臂慢慢挥起,右手三根手指直挺挺戳向天空。
“诶诶诶!别开枪!我还没死!”张沫白疯狂大叫,可只能发出漏气手风琴般的声响。
石中剑看了眼挣扎的“丧尸”,轻声道:“兄弟,多谢你的裤子了。”
他将食指搭到了扳机处。
“嗝我嘶嘶”
石中剑眉头蹙起,放下了枪。那“丧尸”眼球没有变白,手极缓慢地左右摇摆,似乎在拒绝什么。难道难道这人根本就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