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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落入我们掌控,属下只怕,此人会成为我们起事的阻碍!”
方谦颔首:“也不知此人来州城,所谓何事?”
与此同时,元徽正带着人,慢悠悠地朝州衙而去。思及与狄公三人的会面,他不禁有些后悔,貌似表现得过了……初见“主角”,他心血来潮之下,只为在狄仁杰三人面前装个x,但是这个x也许就引起狄仁杰那老狐狸的怀疑了!
事实上,元徽的表现,已然在狄胖胖脑中走了好几遍了……
失策啊!
看元徽那副思索的表情,嘴角的笑容却越发淫荡,云姑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师兄还在想方才那三人吗?”
“嗯!”随口应一句。
“他们有问题?”
“不止有问题,问题还很大!”元徽嘿嘿一笑。
“镇将,州衙到了!”这个时候身边的一名亲兵提醒元徽道。
勒马而停,抬头看了眼威严肃穆的州衙,鎏金的“刺史府”牌匾高高挂起,想到坐在堂中的方谦,元徽嘴角微微扬起。
“你们在外等候!”
“师兄,你一人进去吗?”云姑面露急色。
给美人一个放心的眼神:“放心,这州衙于我,可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上得大堂,便见方谦正坐堂中,一脸的严肃,目露不善,盯着元徽。见状很随意地拱拱手:“元徽,拜见刺史大人!”
目光则在方谦身上扫视着,肆无忌惮,一副审视的样子。他脑中有记忆,此人好像是被大波郡主安排的假刺史。
元徽那副倨傲的模样,让方谦心中更怒,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猛力一砸,“嘭”的一声,回荡在堂间。
“大胆元徽,你可知罪?”方谦厉声呵道。
“刺史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元徽眨两下眼,看了看地上还未清理的茶杯碎片,啧啧叹道。
迎着方谦的眼神:“末将实在懵然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刺史大人提醒一二?”
“身为要塞守将,值边疆全面警戒之时,擅离职守,此罪一也;不顾本州的大令,强闯城门,此罪二也;张扬跋扈,以口角之争,鞭笞同袍,此罪三也;蔑视上官,出言不逊,此罪四也!”方谦几乎是脱口而出,给元徽编排出四条“罪状”。
元徽都有些发愣,这假刺史的口才,竟然这般好么……
淡淡一笑,看向方谦,元徽问道:“依大人的意思,是想问末将之罪了?只是不知,这幽州刺史的职权,是否包括处置边关镇将?”
“末将进城,观城池戒严,兵马调动频繁,府军、州兵、防人尽出,不知是否为刺史大人‘钧令’?”“钧令”二字元徽吐字极重。
冷峻的目光,让方谦心中微寒。幽州乃河北上州,刺史虽然位高权重,却也没有擅自调动兵马的权力,更遑论处置元徽这种要隘守将了。
脸色十分难看,恨恨出一口粗气,方谦冷冷道:“昨夜暴民袭城,打破北门监房,救走叛党。城池戒严,官军调动,只为清剿反贼!”
“北疆风云不定,大战或起,大人牧守一方重州,不能抚定民生,反惹得百姓暴乱,这可是失职啊!一群暴民,竟然能打破城池,劫走囚犯,这州城的防御,啧啧……若是突厥人,也不知刺史大人,能否守住这幽州首邑!”元徽阴阴一笑。
“你……哼!”方谦一甩袖:“本州如何施政,轮不到你置喙。我也不与你胡搅蛮缠了,说吧,你擅离关口,至蓟城何事?”
“末将履任居庸关已有半年,兵部调拨之军需物资,可有两批被州城扣下了,不知刺史大人此举何意啊?”元徽严声道:“再过一段时间,士兵们,可要断粮了!”
“吴司马,可有此事?”闻言,方谦神情一松,眼露玩味,偏头看向吴益之。
吴益之会意,当即拱手:“此事原为长史王大人与司户参军负责,不过王大人右迁,新长史未至,故此忽略了!”
“按吴司马的意思,若新长史不至,军需就无法调拨,士兵们就要饿着肚子为大周戍边?”元徽冷笑着质问道。
“元镇将言重了!”方谦此时竟然露出一副和态:“此事本州也有疏忽,这边派人查点一番,尽快输送至关口!”
“将军且先回!”方谦转头笑眯眯地对着吴益之:“吴司马,此事就交给你了,要尽快!”
“是!”
看着方、吴二人一唱一和,元徽心中冷笑:“但愿如此,告辞!”
言罢,转身便去。他此来,要粮是假,试探试探这假刺史与蓟县情况,也是其一。如今,还差一件事了!
“元徽此人,必须得解决!”元徽离去,方谦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目露杀意。
“大人,这元徽非普通边将,颍王世子,身份特殊,若贸然动手,就怕节外生枝啊!”见其表情,吴益之也沉下脸,低声提醒道。
闻之,方谦面露犹豫之色,皱着眉:“传信之时,将元徽之事也上报,让上面去头疼吧。”
“是!”吴益之一抱拳:“那居庸关的军需用度,要不要派人送去?”
“不急,拖着!”方谦眼露异光:“断了其粮也好!”
“就怕生出乱子啊!”
“幽州本就将大乱了,何惧那小儿生乱!”方谦冷冷道:“你去吧!天宝钱庄那边,赶紧去一趟!”
第6章 幽州果然有问题()
“属下告退!”吴益之一礼,正欲动身。却见幽州司功参军,急匆匆地往堂上而来。
“下官见过二位大人?”
方谦面露不豫,语气不善:“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何事?”
这两日下来,方谦直感诸事不顺,干的本是掉脑袋的大事,眼看着计划要收官了,在他这边却是各种出岔子。
“禀大人,吏部六百里加急!”擦了下额头细汗,司功参军不敢怠慢,赶紧从袖中取出一封公文呈上。
方谦接过,拆开一看,顿时神色一变,遽然坐下。吴益之见状,心中也是一紧,对堂上的参军挥挥手,示意其退下。看向有些落魄的方谦:“公文中说什么?”
“狄仁杰授幽州大都督,奉诏提调幽州一切军政要务,不日即来!”方谦语气中透着紧张与怀疑:“他没有去太原祭扫北都,反而突然来幽州!”
“大人,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啊,是不是消息走漏了?狄仁杰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他来幽州,不是好事啊!”
“不要急!不要急!先将事情上报,尽快与上头取得联系,看上面怎么安排!”方谦神情略显委顿,口出安慰之语。不知是在安慰吴益之,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属下这就去!”吴益之匆匆而去。
方谦呆呆地坐在堂上,想着近日之事,嘴里喃喃道:“暴民作乱,李二逃脱,元徽跋扈,如今狄仁杰又要来。多事之秋,雪上加霜啊……”
……
“大人,现在您可以告诉我们,为何舍甘凉而奔幽州了吗?”在城中寻一客栈,略作安顿,李元芳便不再压制自己心中的好奇:“毕竟是调查使团案,不去事发地点勘察,却背道而驰,至这数千里外的幽州!”
“末将与元芳这一路来,苦思多时,仍旧不得其解?”在一旁,虎敬晖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开口道,眼神中的好奇并非作假。
他从跟着狄仁杰“明上北都,暗奔幽州”后,心里便清楚,狄仁杰怀疑幽州了。一面暗叹其敏锐的洞察力,心中确是十分好奇,自己等人究竟哪里出了纰漏,让狄仁杰一下子就找对了地方。
“绛帐县那干假传诏书的神秘杀手,都是幽州口音。还有土窑中,被救走带出长安的神秘逆党刘金,也是在幽州被擒的。这一切似乎都与幽州有联系!”狄仁杰简单解释道。
“大人,这……”李元芳开口,吸引了狄仁杰的注意力,被狄胖胖注视着,挠了挠脑袋:“这是不是太过牵强了……”
“没错!”狄仁杰倒未怪元芳语气中的那点“质疑”,微微一叹:“此前判断,佐证并不算有力。然而我常年断案,养成了一种直觉,就是幽州有问题。我敢保证,就算我们去甘凉的事发地点,也查不出什么来了。似‘蝮蛇’那样的人物,那样手眼通天的组织,时间过了这么久,不会给我们留下什么破绽!”
狄仁杰提到“蝮蛇”的时候,虎敬晖心脏猛跳了一下。
“使团案发时间已然不短了,皇帝调动兵马,眼看两国刀兵将起。战事一起,又是生灵涂炭,流离失所,而皇帝登基,大周好不容易安稳两年,国力渐复。西面有吐蕃威胁,若此时局势糜烂,大战一起,不利的仍旧是大周!”
“值此国势,我只能来幽州赌一赌!”狄仁杰语气坚定,目露神光:“但至幽州之后,我便断定,我的判断没有错!在这里,我们将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听完狄仁杰的解释,李元芳仍旧有些愣神,与虎敬晖对视一眼。不过受狄胖胖那满脸的自信所感染,当即抱拳:“属下定然全力协助大人,侦破此案!”
虎敬晖心中却不知该作何感想,狄大人,似乎有“鬼神之能”,其行实在难测……
见状,狄仁杰呵呵轻笑两声。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李、虎二人当即戒备了起来,却是客栈中的仆役送水来了。
“我来问你,幽州发生了何事,戒备怎么如此森严?”唤道仆役,狄仁杰笑眯眯问道。
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狄仁杰,开口解释道:“昨夜有大柳树村村民聚众暴乱,打破的北门的牢狱,劫走了十几名被刺史大人下狱的囚犯!”
狄仁杰顿感讶异:“可知为何?”
“还能为何?官府逼的呗!”仆役倒是面露同情:“贵客看到北门那些被绑起来的那些老弱了吗。青壮村民都逃入山林了,官军追剿不及,只能拿这些老弱撒气。衙门已然下了告示,若那些村民不出山投案,便要将那些老人妇女全数杀了!”
“岂有此理!”狄仁杰怒声道。
仆役正在摇着脑袋,忽见狄仁杰表情,神色大变,哭丧着脸道:“贵客,这是小人多嘴了!切莫传出去,否则,这非议官府之罪,小人可担待不起啊!”
见仆役一脸的惶恐,狄仁杰当即温言安抚道:“你放心,此言出得你口,入得我耳,绝不外传!”
说着对李元芳示意个眼色,元芳会意,从腰间取出十几枚铜钱递给仆役:“拿着,这是先生赏的!”
面带喜色,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仆役退出门去,将门带上。
“看来,幽州百姓在这方谦治下,日子并不好过啊!”良久,狄仁杰重重一叹。
“大人,我们此来,专为使团案,似此等民事纷扰,还是先放一放吧!”见狄仁杰气愤难平,虎敬晖不由开口劝道:“暴民袭城,劫持州狱,份属造反,本该诛族,这幽州刺史,行事手段或许过烈,但终究可以理解……”
闻言,狄仁杰双目如电,十分严肃地对着虎敬晖:“民生之事,重于泰山,遇此不平,任一江湖游侠都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如今我是幽州都督?”
“你可曾考虑过,村民为何会聚众暴乱?寻常百姓,若能踏实种田,岂会冒死行此逆举?而官府的处置,如此酷烈,要知道,苛政猛于虎啊!”
虎敬晖自知失言,当即拱手请罪:“敬晖无知,大人恕罪!”
“罢了!你发于军伍,又宿卫君前,不在庙堂,难明其中至理,这不怪你。明日我们去周边乡里村落走走,我倒要看看,幽州如此重地上州,究竟被这方谦治理成什么样子了!”
“是!”
夜阑人静的时候,客房之中,狄仁杰正睡得深沉。忽地一道黑影闪过,却是那逃犯“李二”,伏在房中地面上,看了看周边,将目光放在榻上的狄仁杰身上。
微微舒一口气,蹑手蹑脚的,慢慢向狄仁杰靠近,方欲伸手,便见李元芳与虎敬晖二人破窗而入。李二神色一变,当即要闪,却被二人封住去路。
而李元芳链子刀出鞘,刀势凌厉,径直劈向李二。李二的武功显然是不低的,但他绝不是李、虎二人间任何一人的对手,更何况两个高手合击。
几个呼吸的功夫便陷险境,眼看着要被李元芳劈中之时,惊醒的狄仁杰突出一言:“元芳,刀下留人!”
闻声,李元芳刀锋一偏,想要生擒,趁着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李二拼劲全力,全身撞出窗外,很是麻利地翻墙而出,隐入黑暗当中。
“大人,他可是刺客!”见李二逃走,李元芳语气中满是不甘,遗憾道:“您要是不喊,属下已然结果了他的性命!”
狄仁杰摇了摇头:“你怎么知道他是刺客?”
“鬼鬼祟祟,夤夜暗访,不是刺客,那是什么?”李元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若是刺客,他为何不带兵刃?”狄仁杰再问。
“这……江湖上有人善手上功夫!”李元芳找了个理由,但又自觉不对劲,反问道:“那依大人之见,此人为何夜访客栈?”
“当初你在绛帐,也曾夜探馆驿!”狄仁杰淡淡一笑。
李元芳回过味来:“他也有冤要诉?”
“会不会是截杀使团的贼人?”这个时候,一直未说话的虎敬晖开口了。
“不会!”狄仁杰一抬手:“如今我身份已定,奉诏查察使团案。若我在幽州遇刺,便是告诉朝廷,幽州有变。如果我们的对手真在幽州有大动作,他们绝不会出此下策,这样狡猾的敌人,不会想不通此节!”
“再者,我们声东击西,行踪严格保密,吏部的行文或许已经到幽州了,但这刺史方谦,绝不会想到我们已至这州城之内,更何况那些贼子了。如果他们知道,那么……”接下来的话,狄仁杰没说完。
望着窗外黑暗处,狄仁杰面上带着“老狐狸”式的笑容:“初至幽州,便见到了两个有意思的人。一个年纪轻轻的居庸关镇将,一个夤夜暗访的神秘人。幽州,果然有意思……”
虎敬晖站在狄仁杰身侧,面无表情,望着李二逃离的方向,眼神深处,有杀意涌现,只是被他隐藏得很好。
“可是大人,那此人又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踪,他知道您的身份?”元芳在旁,提出疑问。
“这却是有些奇怪!”狄仁杰答道。脑中却不禁浮现出白日在那草篷下,李元芳脱口而出的那句“宰相”,当时在草篷边,可有几名乞儿。而方才那神秘人身上的散发出的气味,可不怎么好闻……
“好了!夜深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面色如常,狄仁杰吩咐道。
看着那损坏的窗棂,狄胖胖又不由笑骂道:“你们啊,破窗而入,明日,又得损失我一些银钱,赔偿与店家!”
李元芳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跟着嘿嘿笑两声。
虎敬晖则补充道:“大人放心,明日末将来偿付,必不劳大人破费!”
三人相视而笑,若不是那些恩怨情仇、阴谋诡计,却也十分和谐。看着狄仁杰与李元芳面上真诚的笑容,虎敬晖心中喟然一叹。
第7章 并不平静的夜(上)()
夜深时,城北的馆驿内,还未彻底安静下来,有值官带着两三名皂役巡视。元徽没有选择出城回居庸关,一日的奔波,总归有些疲惫,带人入住馆驿。
馆驿之中,有不少空房,容纳元徽这十余人,是绰绰有余的。在驿馆小吏异样的目光中,元徽与云姑同居一室,军服打扮的云姑,看起来是娇嫩阴柔的,极似一个“兔儿爷”。
云姑低着头,侠女气质顿消,既是忐忑又是羞涩地随元徽进入房中。元徽,则不会理会馆驿中人那“饶有深意”的眼神。
稍微进食,简单洗漱一番,当元徽锁上房门木栓的时候,云姑的脸已然红透了。
元徽毫不客气地与羞涩的美人调调情,同榻而眠,交颈而卧。不过,除了逞逞手足之欲,元徽并未做其他“过分”的事,在某些情况下,他只能老实地当“柳下惠”。
一直到宵禁时分,元徽和衣而起,暧昧的房间内,肌肤相亲,娇羞的处子,心情紧张,显然是睡不着的。元徽的动作,惊动了她。
“师兄……”不免哀羞,云姑轻唤一声。
“你继续安寝,一路北上,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吧!”元徽低声道一句。
言罢,元徽动身,轻轻地打开窗棂,此房的质量显然不怎么样,动作虽小,仍旧发出了“吱呀”之声。
干脆用竖木支着,元徽纵身而出,轻盈的身体奔走在城北闾里的屋顶上,敏捷异常。
作为元齐的儿子,元不忌的后人,元徽自不缺武学传承。作为主角,他的习武天赋,自然也是很出众的。常年习武,苦练日久,又有几年沙场的历练,如今他的武功绝对份属天下前列,只是同李元芳与虎敬晖相比如何,仍旧要比过才知道。
很有目的性地,找到一处客栈,翻身而入。是个大通铺,房内有十几人,正自休憩。元徽的“闯入”,立刻引起了醒着的人的戒备,各个从枕下拔出长刀,刀身光亮,在月光的照射下,倒有些晃眼。
“少主!”象君一直未入眠,赶紧止住属下的动作,低声唤道。见状,房中的铁手团属下们都松懈下来,齐齐地向元徽行礼。
元徽没有摘下面巾,在房中扫了一圈,朝象君点了点头。
屋中燃起一盏烛灯,驱散周边的黑暗,十几名铁手团属下聚在一边,元徽与象君靠着窗扉对坐。
“其他人呢?”元徽开口问道。
“回少主,有三十多名弟兄,分置于其他两个客店,剩下的人,都被分散于蓟县周边,熟悉各处道路情况!”象君禀道。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不安全,太过惹人注目了!”元徽眉头稍凝。
“对方怎么说?”象君昨日象君见过元徽后,便急归州城,联络雇主。元徽到此刻,都没想好在接下来的幽州变乱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但利用铁手团先行探探大波郡主那支“叛军”的情况,还是可以的。
“属下亲自去了趟天宝钱庄,没有见到金木兰。对方换了见面地点!”
“换到哪儿了?”
“一个叫姚家铺的地方,好像是个鬼镇!”象君语气中有些怀疑。
但听他这么说,元徽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