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问,狄仁杰嘴角翘点莫测的笑容,淡淡道:“你们不觉得,让元徽去对付武懿宗,很有趣吗?”
哪里有趣了?曾泰与李元芳面面相觑。狄胖胖则没解释的意思,面朝南边,重重地叹了口气。
。
第434章 元徽的考量()
元郎君同样在猜测狄仁杰的目的,然而绞其脑汁,也没能想明白。只当其想装个莫名其妙的x,不过,元徽也察觉到了,狄仁杰激自己南下,好像没有什么恶意。
冀州那边是个烂摊子,确实是的。然若说情势果如狄仁杰与曾泰所说那般紧迫危急,却也不见得。武懿宗兴酷狱不假,滥杀戮也不假,但冀州大叛乱才刚刚过去,他手执制诏,打着甄查叛逆的旗号行事,是站得住脚的。
顶多算是“刑鞫过苛”,“矫枉过正”,哪怕千万人恨之憎之,在皇帝武那儿,他并没有太大罪过。至于冤死屈死者,那更算不得什么,自女帝秉政以来,整个天下枉死者不可胜数,冀南那三百来人,也不过多添一笔罢了。
武懿宗在河北干那些事,目的实则很明显,如“刘思礼綦连耀案”一样处置议罪扩大化,就是为了打击李氏集团,更直接点,便是针对皇嗣李旦。这几乎是武御极后,武家人对李旦的基本操作,谁叫他离皇位最近。
而此次冀州叛乱,叛军蠢乎乎地亮明旗帜,则给了武懿宗甚至其背后的武氏集团以极大的操作空间。
冀南诸州,舆情汹涌,那是一定的。而元郎君选择去,也是心存考量的,可不是因为狄仁杰那一两句话,便接下这麻烦。
武氏集团出手了,元郎君这个李氏集团的女婿,有担当地站出来做点事情,也是无可厚非的。最重要的是,元徽也想趁机收一波人望。
元徽这几年在大周,也算是一个风云人物了,官升得很快,爵进得更快,又娶了太平公主,看起来也算是显赫一时。
然而,在大周士大夫阶层之中,元郎君的名声并不好,风言风语从来就没有少过。
出身倒不是硬伤,不管能否经得起推敲,但北魏元氏后裔,拿出来还是有牌面的。再者,随着庶族地主阶级的崛起,出身早不是决定一切的上位要素了。
关键是元家的崛起的方式,元齐操持贱业,以资财贿武氏,踏着“反武志士”的鲜血平步青云,谄上而谋爵。在扬州,元家也没少干“与民争利、欺行霸市”的事。
而元徽的崛起,则更惹人注意了。三四年间,遽起遽升,皇帝有偏信偏宠之嫌。而其后,与太平公主之间的勾搭,更显其“面首”的属性,如此一来,元郎君靠着下半身上位,岂能不为人所诟病。
至于元郎君的能力啊、功绩啊什么的,了解的也仅限于了解,大部分人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当年薛怀义还几度上阵,率军出塞讨伐突厥,结果“战胜而归”,然而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很多人都清楚。
同时,最重要的一点是,元徽实在是太年轻了。且这些年,元徽也做了些打击“叛党”的事,平定冀州叛乱,还就在眼前,他又不像狄仁杰那般德高望重,以一语“公心”便可服众。
娶了太平之后,情况有所改善,毕竟自那之后,屁股天然地靠“李”坐了。但是,还不够。
当然,元郎君也不是为了去舔心怀李氏的那些士大夫,他们还不够格。元徽,只是顺势而为罢了,毕竟,将来天下还是李唐的。且他看武氏诸王也不顺眼,元徽,只是对女帝恭顺而已。
至于另外一层考量,则是那些契丹降卒的缘故。具体情况元徽也得知了,那些契丹人本是难驯之辈,元徽在时,尚能抚之。
及武懿宗至,就不当人了。视骆务整等降将酋长为奴仆,以其部众为刍狗驱策,骆务整等人怒而怼之,以武懿宗的小肚鸡肠,哪里能放过他们,苛虐愈甚,其后干脆连最基本的吃食都断了供应。
被武懿宗这么搞,契丹人果断反了,抢夺武器,杀溃了武懿宗派遣监视的军兵,大掠鹿城村野。闻契丹人复叛,武懿宗是不惊反喜,当即自信都派军进剿,结果竟然被打败了。
此时契丹人正占据着鹿城县,气急败坏的武懿宗则开始调遣被他分散于各地的兵马,想要来一次“围剿”。不过,那厮估计也知道自己把事情搞大了,已经向神都去奏疏了。。。。。。
契丹降卒复叛的事情,虽然清晰明了,然而元徽所虑者,乃是武懿宗这厮为了推卸责任,上奏一本,将过错推到他元某人身上。毕竟那些契丹人是元徽临阵招降的,出了问题,就有责任。这种事情,武懿宗绝对做得出来,还愿意去做。
虽然决定了南下趟一趟那浑水,但元徽心中还是有所保留,可没有同武懿宗彻底撕破脸的打算。虽然有信心能将武懿宗压制住,但若正面冲突,回朝之后,武那边恐怕地吃挂落。
故元徽已经想好了,打着“稳定军民心”的旗号行事,担他这冀州大都督分内之责。先将那支契丹乱军给平定了,做得再多点,便是拖着武懿宗,等候神都的诏旨。
虽然相信,狄仁杰所请,皇帝那边会同意的。女帝审时度势,不致于让武懿宗将河北闹到不可收拾的境地。但是,元徽又不能不考虑万一出现什么意外。
武懿宗算不得什么,但若做得过了,打了整个武氏集团的脸,惹得其背后的女帝不悦,那才是要紧的问题。元郎君也是精明的,做事当然地留下余地了。
脑子里想得多,但行动一点都不慢,领着一干亲卫,从速南下,直奔鹿城。在鹿城,有数千武懿宗调动的兵马,正在围困占城契丹叛卒。只因互不统属,表现得很散乱。
元徽至,轻松地取得了指挥权,尔后便下令强攻了一阵,先将那些契丹人有所起复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尔后,再派人劝降,开出的条件很简单:无条件。
这些契丹人反叛本是难耐压迫之举,既为无根之萍,抱有必死之心,故面对官军围剿,很是用命。然元徽的到来,派人劝降,又让他们看到了活命的希望。
虽然元徽的态度很强硬,但经骆务整等仔细权衡过后,还是识趣地开门了。官军,卷甲入城。。。。。。
鹿县城外的军营中,很安静,仅剩千余的契丹人,惴惴不安地聚于一团。他们被置于一片空地中,周遭围着一圈木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营中甚是忙碌,有官军将士默默地清理着尸体,往营外拉去处理。
大帐之中,元徽大马金刀坐下,目光冷冽地盯着跪在下边的骆务整:“你知道,我为何独留下你吗?”
神色间激动异常,眼中含着惊惧,骆务整用力地将头磕出了血:“小人此生,必不敢复叛,必定忠诚于大周,忠诚于大都督。。。。。。”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淡淡地挥了挥手,元徽示意去退下:“将剩下的契丹士兵,给我安抚好了!”
“是!”
就在半个时辰以前,元徽下令,将契丹降卒中的头领、军官全数斩杀,又对普通士卒行“伍一抽杀”法,戮了四百余人。
这些契丹人,胆敢复叛,不管什么缘由,都是死罪。策动叛乱的,也是那些契丹军官、酋长。这些人的叛乱,对鹿城造成的伤害也不小,元徽必须得对其进行严惩。否则,对上下,元徽都不好交代。
而骆务整,显然是被元郎君的手段吓到了。至于留下他原因也很简单,元郎君看他,有些将才。。。。。。
第435章 解职回京()
时值盛夏,天亮得十分地早,方破晓,天地间已弥漫着一股燥人的热意。信都城中,刺史府依旧气派威严,但因武懿宗之故,分明增添了几分奢华。
东苑北侧,装饰华丽的房间内,珠帘背后,置有一张宽七尺有余的床榻,甚是方便大被同眠。昨夜这方榻上,显然经过了一场激战,空气中弥漫着糜糜薰味。。。。。。
“咚咚咚。。。。。。”伴着几声敲门动静,武懿宗猛然自榻间醒来,清梦被扰,顿时怒由心生,朝外边吼道:“什么事?”
“河内王,元大都督又来了。。。。。。”门外仆侍的回答显得很小心。
“这个元徽,怎么如此难缠,如此惹人生厌!”原本睡眼惺忪的武懿宗,鼠目顿时瞪大了,骂骂咧咧的,气愤的语气间带着些许无奈。
“告诉他,我身体不适,不见,让他走!”略显烦躁地吩咐了句。
外边的仆人显得很犹豫:“可是”
“还不快去!”
房中的动静,早惊醒了躺在武懿宗身边的两名“遍体鳞伤”美人。武懿宗这厮,丑则丑矣,大抵是心中的自卑感作祟,却尤好玩弄摧残美好的事物。。。。。。
心烦气躁,拎开还挂在自己身上的两对玉臂,简衣起身,光着脚在地方走了几个来回,嘴里碎念着。
心情不好,扭头便瞥到榻上已妖娆起身,表情惴惴的陪侍之女,猥琐地笑了笑,露出一口丑陋的黄牙,武懿宗三两步上前,扑入榻间,想要将这清晨的郁闷发泄出来。
这几日下来,武懿宗心情自然十分不爽,缘故自然在南下的元郎君身上。
先是元徽平服了鹿城的契丹乱军,这几乎是在打他河内王的脸。毕竟,是他逼反了彼辈,派人进剿,还战败了,而元郎君一来,契丹人直接就头像了。相较之下,他河内王的表现,实在太拙劣。
更让武懿宗郁闷的,还在后边。他是刑杀“叛逆”,杀上瘾了,然而元徽南下后,他便什么也干不了了。
元郎君倒也没有正面怼他,只是跟着他,像牛皮糖一般,甩都甩不掉。处理公务也好,刑讯问话也好,元徽总是在其侧。也不说话,就是以一种平静的目光看着他,注视、观察、审量。。。。。。
元徽的做法,使得武懿宗十分郁闷,很快便将他扰得没了搞事的兴致。摆脱不了,想来硬的,又硬不过元郎君,至于叫骂几句,则对元郎君毫无影响。
已经被杀的,没法追回,但还在押在审的,却是被元徽保了下来。就这样,元郎君南来之后,舆情缓解,冀州情势便渐渐稳定住了。冀州安宁了,其余诸州也跟着走向平和。
刺史府园中,元郎君一身华锦,背着双手,慢悠悠地在散着步,东张西望,观赏着周遭的夏景。神色轻松,一脸惬意,仿佛在欣赏自家园林。
直到武懿宗的管事带回消息,元徽不禁笑了,辄而朝其吩咐道:“本督还未用早食,腹中正饥,去,备膳!”
“这。。。。。。”那管事表情一愣一愣的,然迎向元郎的眼神,赶紧应道:“是!”
至于元郎君,举动间更显轻松,武懿宗,是被他给限制住了。当然,这等无赖做法是不能长久的,久了,元郎君自己都觉烦闷。
“算时间,也该来了!”背着朝阳西望,元徽眉头不由轻微上翘,嘀咕着。讲道理,神都那边,该有反应了。
没有让元徽等太久,神都便有天使前来传诏,解了武懿宗所有职权,令其还都复命,元徽也一样,去职还京。
至于河北的善后事,则让前不久再度拜相的娄师德东来处理,抚慰士民。老将军岁近古稀,还得四处奔波,尽心于王事,却是不容易。
武懿宗虽有不甘,却也不敢抗命,老实地奉诏起行。同样,元郎君也是解脱了,洒然应诏,一直对着那丑厮,可是分外影响食欲的。
“狄公这凯旋的速度,还真是够慢的。。。。。。”西归路上,追上了狄仁杰的队伍,面见这胖老头,元郎君咧着嘴调侃。
老狐狸则满脸的笑容,一点也不在意元徽的无礼,亲自引其坐下:“你在信都的做法,我都听说了,可谓软硬兼施,智勇双全啊。”
“似武懿宗这等人,需以恶人恶法对付,元徽,只不过恰逢其会,做这恶人,寻这无赖法。”狄仁杰的夸奖,已难使元郎君心中产生什么波澜了,淡淡地回应了一句话。
“不管恶人恶法,效果却是出奇地好,至少现在,诸州的情势未有继续恶化,他日,士民皆当感恩于你啊!”狄仁杰还是笑眯眯。
元徽望着这老家伙:“狄公前番激我南下,不会是让我去施加这恩情,得个好名声吧?”
“怎么,不是好事吗?”狄胖胖笑道。
“得无谓之名声,而恶了武懿宗,在元徽看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元徽直视狄仁杰双目说道:“自古以来,小人难防。而武懿宗,则是小人中的极品。想想日后每每有这等阴险毒辣的家伙惦记着,元徽只恐难得安眠!”
狄仁杰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了起来,淡然地反问:“心存正气,何惧宵小之徒。”
“狄公说这话,可曾考虑过,这些年,朝野之间,冤死屈死的品德高士?”元徽嘴露不屑:“一身正气,可存命乎?”
闻言,狄胖胖神情立时严肃起来,盯着他:“你的想法,有失偏颇了。”
“却很实在!”元徽立刻呛狄仁杰一句。
“孟子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老狐狸张嘴便来。
不待其长篇大论,元郎君直接打断他:“天下已有狄公、娄公、徐公(徐有功),何需区区一元徽?”
闻言,狄仁杰凝视着元徽,元郎君毫不露怯地与其对视。
眼神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失望之色,低头沉吟了许久,方挺直老腰以一种告诫的语气对元徽说:“我希望你能记住一句话。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
“哦,元徽记住了!”元郎君的回答,显得敷衍。
元、狄之间的关系,愈加疏离了。
第436章 宫中()
狄仁杰率师回都献捷,武曌对此十分重视,命凯旋之师自定鼎门入,游行洛阳天街,接受神都百姓的欢呼与礼赞,直过津桥,至端门下。
女帝甚至亲自登楼以待,又以宗室王公、文武臣僚并诸卫官兵,恭列两厢而候。其后又干脆降阶以迎,赐酒、赏恩、。。。。。。
从狄仁杰奉上已成“腊肉”的孙万荣首级与一众被俘契丹贵族开始,气氛便空前热烈起来,直接攀至高潮。以狄仁杰为首,俱做嘉勉,连李楷固这胡儿都被得了女帝一爵金酿。
皇城外的一场献捷仪式,端是一出好秀,整个一片盛世文治武功的气象。卢龙大捷,极大地提升了大周士民之气。
自女帝御极以来,大周边患不断,屡有征伐,然真正取得丰厚战果,得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只有四年前对突厥与今岁对契丹了。
若不提西边势盛的吐蕃,大周如今也算得上万国来朝,四夷宾服了,女帝,怎能不喜。
伴着一阵山呼“万岁”,仪会宣告结束,其后,武曌又于明堂宴请将帅。宴上,自是一片和谐气象,所有的矛盾都被隐藏了起来,在座文武宗亲推杯换盏,皆笑脸以对。
连武懿宗那丑厮,都笑的欢乐,这等场面上,连没有人敢惹得皇帝不愉。张易之、张昌宗兄弟,此番都是露了脸,二者着金盔金甲于殿上舞剑,耍了一通花拳绣腿,引得满堂“喝彩”,武曌大乐。
对于大部分人,饮酒结束,也就结束了。狄仁杰与元徽几人则不然,被女帝悄然唤至宣政殿问话,对战事的具体细节,武曌还要听他们亲口陈述一遍。
不过,相较于卢龙的战事,问对之间,皇帝对冀州的叛乱明显要更关心些。元郎君自然是据实以报,没有太多隐瞒,只是刻意没提某些不好解释的细节,比如与蛇灵的“牵扯”。
在陛前,武懿宗竟然壮着胆子朝元徽发难了,将“庇护叛逆”的帽子往元郎君头上扣。这点针对,哪儿能给元郎君造成什么影响,对方既然欺到头上,元徽当即怼了回去。
拱手便弹劾之,元郎君也机灵,不提武懿宗滥杀滥戮,只说他无能,施政治军不善,引起民心动荡,怨声载道,建议女帝重惩,以服人心。
元徽话音落,武懿宗当即跳脚了,口不择言地,张嘴便拿契丹降卒复叛来说事,说元郎君收纳异族,邀买人心,用心叵测,意图谋反。。。。。。论攀诬陷害,这河内王是从不落后于人。
元郎君又岂会任其说道,当即就将刚愎自用,逼反降服卒细由禀来。
直接在君前上演一番激烈的撕逼,最后,武三思这厮也耐不住,下场帮武懿宗说话。而狄仁杰看元徽与武氏兄弟撕得厉害,也适时地“浑水摸鱼”,检举武懿宗在冀州倒行逆施,冤杀忠良,让场面更加热烈。
一直到女帝的脸越来越黑,怒掌了下御案,这才消停。
————————
“梁王,那元徽太嚣张了,几番折辱于我,丝毫不顾忌武家人。我看吶,迟早有一天,他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了!”几乎是与武三思同步踏出宣政殿,武懿宗脸色难看,嘴里恨恨说道。
“哼哼!”武三思也轻哼了两声,显得不怎么大方,不过神色间却让人看不出端倪。
朝背后的宫殿瞥了眼,元郎君与狄仁杰还在其间。夏夜略显闷热,吐出一口浊气,武三思冷冷地对武懿宗说:“他与狄仁杰此次立了大功,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暂且不要去招惹他。”
“可是!”武懿宗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正想联合武三思,想要整整元郎君。
“方才陛前,你们注意到皇帝的态度吗?干什么,都不能忤逆皇帝的意志!”似乎看透了武懿宗的想法,武三思凝声道,见武懿宗面露不愉,略作沉吟,又才阴恻恻地说:“不过,日子还长着呢。兄长,今后还怕找不到机会吗?”
“看来,此次只能放过那元徽了!”武懿宗那张丑脸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大言不惭道:“原本,还想借机对付太平公主,那个女人。。。。。。”
“兄长慎言!”看武懿宗那张狂之态,武三思脸色剧变,朝左右扫了一圈,方才沉声说:“兄长此次在河北道杀了太多人,朝廷上下,舆情汹涌,皇帝不加处置,已是宽宥。此时正是敏感时机,万不可再贸然行动,平生枝节。太平那夫妻俩,还是当缓图之!”
“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了!”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小眼睛转悠了一圈,与武三思离宣政殿远了些,贼溜溜地问道:“此次东宫与逆贼勾结甚矣,如此明目张胆,皇帝那边,还没有动静吗?”
提及此,武三思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