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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美人-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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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照着你现下住的绿萝苑装点的。”

袁小蝶甜甜地笑着,慕容祯从未表露过对云罗别样的情感,他更喜欢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关注着她、呵护着她。

云罗道:“还住绿萝苑。”

慕容祉笑道:“随你,回头你不嫌麻烦我无异义,那阁楼才是为你准备的咧。”

她偏不住那儿!

云罗领了袁小蝶住进绿萝苑,慕容祉吩咐了守卫、下人等几句,大多是说云罗若有任何吩咐,只管照办,唯一不能的便是不许她迈出梧桐山庄。

*

神宁府,绣阁。

受伤的凌雨裳扒在绣榻上,数日的牢狱之灾,让她失了生机。大理寺的十杖刑是她此生从未受过的耻辱,任由桂嬷嬷抹药,嘴里嘟囔骂道:“娘还说自己有多了不起,可你看看大理寺那个臭乌龟,照样把我下狱,照样让我吃了十杖。”

神宁静好几次欲言又止,到底是失算了,巧芝竟然没死,居然还出堂指证凌雨裳。原以为,大理寺奈何不得她,因为巧芝的出现,道出凌雨裳的隐秘,一时间也乱了她的心神,更乱了她的计划。

听凌雨裳一骂,神宁原有的怜惜便轻浅了几分,厉声道:“凌雨裳……”突地忆起,昭宁郡主凌雨裳再不是什么郡主,而是被贬为庶人,如今只是这神宁府的小姐,“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悔过。不说其他,就说你背着我与人做一日夫妻的事……”

一提到这事儿,神宁就气得咬牙切齿,近来京城的百姓们都在议论这事,笑话她神宁教女无方,凌雨裳的声名算是全毁了。

凌雨裳移眸,愤愤地盯着神宁:“要不是你自作主张与祎表哥退亲,我至于做那些事?”张扬出去便罢了,她只要能嫁给慕容祎便好,“娘,巫蛊之术已破,你遣人去广平王府提亲可好?”

她声名俱佳时,慕容祎不愿迎娶,而今她的名声全毁,慕容祎又怎会乐意娶她。

神宁猜到了被拒的结果,刘妃是什么人?即便是地方官吏的女儿,可也是个要面子,让她最得意的儿子娶一个失德失节的女子为妻,她定不乐意。

最是痴情女儿心,即便经历了这么多事,凌雨裳对慕容祎痴情不悔,一心想的、念的还是他。

正文 212 打骂逼问

凌雨裳伸手扯住神宁,双眸含泪:“娘,我真的好喜欢祎表哥,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神宁不想点破,可看着执迷不悟的凌雨裳,她轻声道:“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配得上广平王?”

“为什么不能?”凌雨裳双眉一挑,“我做那么多,还不是想和他在一起。娘不是说,凭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我们女子就得从一而终。我是与人……那又如何?不过只一人而已,大不了,我同意祎表哥在我们成亲之后,他可纳妾,他可以要别的女人……”

这,就是她的退步。

但她若为妻,自然不能会善待被慕容祎碰过的女子。

她绝不允许有人与她分享一个丈夫。

慕容祎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神宁咬咬唇,“你告诉我,王家庄里那个碰你的男子是谁?”

凌雨裳压根就不喜欢那人,若不是为了破巫蛊,她一定不会那么做,“我戴着面具,他亦戴着面具,我不知道他是谁?”

神宁移眸,定格在桂香身上。

桂香了身子一颤,胆战心惊地侍立在侧。

神宁似窥破了秘密,提高嗓门:“桂香,那个破了小姐身子的男子是谁?”

桂香浑身一软,跪在地上,浑身便不停歇地颤栗起来。

如果她不是桂嬷嬷娘家的侄女,只怕早就被凌雨裳给活活折磨死了。

凌雨裳恶狠狠地瞥着:你若敢说,我定不饶你。

桂香垂首,在神宁的再度追问下,方支支吾吾地道:“奴婢……奴婢不知道,那人进院门时戴着面具,离开时也带着面具……奴婢真不知道是谁?”她怯怯的目光看着凌雨裳。

若说实话,神宁一走,凌雨裳一定会折磨她,她是见到过凌雨裳折磨丫头的法子。用银钗凿,用指甲掐,用鞭子抽……骂的是最恶毒的话,使的最狠辣的法子。只有推说不知道。才不会招惹到凌雨裳。

神宁冷哼一声,“你们不说,本宫一样查得出来。雨裳,都到了什么时候,你还异想天开得配广平王,若是那碰你的男子门第不错,本宫自着人前去说合,唯有这样,才能保得住神宁府的颜面,保得住你的清白。”

凌雨裳扒在床上。想要起身,一扭就扯动臀部的伤口,疼得呲牙裂嘴,“除了祎表哥,我谁也不嫁!”

神宁一抬手。示意正在抹药的桂嬷嬷退去。

桂嬷嬷轻呼一声“公主”。

“都退下!”神宁一声厉喝,桂嬷嬷拉了桂香,内室里顿时退得再无一人。凌雨裳的嘴里还叫嚷着“我只嫁祎表哥”,神宁几步走近,抬手“啪!啪!”就是两记狠重的耳光。

凌雨裳道了声:“娘,你打我?”

“贱货!”神宁迸了句出来,神色俱厉。一把抓住她的衣襟,“这一次,你害我丢了多大的颜面,你不顾自己的名声,我还要神宁府的面子。你整日只想着自己,为所欲为。不知天高地厚。说!王家庄里碰你的男人是谁?”

凌雨裳咬着唇。

神宁道:“又想寻死觅活么?好啊,窗户就在那里,你跳下去。早前那个跳楼的丫头便是你的下场。你若死了,倒也干净。要是死不了,便与她一样。一辈子躺在床榻上,活得猪狗不如……”声声狠毒,句句严厉,她是太纵容凌雨裳了,才弄得凌雨裳越发没个顾忌,也至如今声名狼藉。

凌雨裳的脑海里掠过那个因承不住她的折磨而跳楼的丫头,一跳下去,脊椎断了,从此再不能行走,再不能蹦跳,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全由着她母亲照顾。不,那太可怕了,她不要那样。

神宁低斥:“说,那个男人是谁?别以为你不说,我就能饶过你。除了将你嫁给那人,眼下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除了他,全京城的男人谁还愿意要你。对于旁人来说,你就是个不知自爱的残花败柳。”

以前,她一味的纵容,一味的怜惜,今日她就是要骂醒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神宁紧拽住她的衣襟,“说还是不说?”她一转身,看到墙上挂的马鞭,无论今日如何,非得逼凌雨裳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定要寻那个人娶了凌雨裳,唯有这样,才能替神宁挽回颜面,神宁疯了一般,握住马鞭,不待细说,挥起就是两鞭子,凌雨裳扯着嗓子痛呼着。

“不知自爱的孽障,今儿你若不说,我索性将你打死好了,免得你活着丢人现眼……”她是爱着这个女儿,却不能再纵容,她要扭转这一切不利的局面。

凌雨裳抱着头,嘴里刺耳的尖叫着。

神宁不管不顾,只挥着鞭子,嘴里追问道:“说!那人到底是谁?说……”

凌雨裳挨了三下,再也不敢嘴硬,忙道:“是谢畴!呜呜,是谢丞相府的谢畴!”抱着头扒在床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神宁停止挥鞭。

谢畴,安康大公主的儿子,谢丞相的孙儿,如此说来倒还算得体,无论是身世还是年纪都与凌雨裳般配。

嫁不了慕容祎,嫁给谢畴也不错,谢畴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学都是上乘人选。

神宁搁下马鞭,对外面厉喝一声:“都进来!”

桂嬷嬷与众人回内室,个个垂首侍立。

神宁道:“从今儿开始,小姐不许迈出绣阁一步。桂嬷嬷不得再纵容她,让她学学规矩。本宫便就不信了,把她的性子不能给收拾下来。就要做谢家的媳妇了,该学的都得让她学会。”

凌雨裳泪流满面,她从来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她的母亲会挥着鞭子打她,只为了了逼她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我不要……”后面的字还没说出,就见神宁一脸肃色的瞪过来,吓得再不敢说。

神宁道:“要是外面传出你不愿嫁谢畴的半句话,本宫饶不得你。你既做了谢畴的人,就得嫁给他,休想有半分旁的主意。”她猛一转身,道:“桂嬷嬷。小姐就交给你调教了,要是她再胡闹,拿出你在宫里调教宫娥们的手段,不必禀与本宫知晓。从现在开始。你不必当小姐看待,要视她为你手下的宫娥。”

桂嬷嬷小心地看着凌雨裳,看来这回神宁是下定了决心。

桂香则是一脸狐疑,这么说桂嬷嬷可以任意打罚凌雨裳,可凌雨裳是神宁最心爱的女儿。

神宁吩咐完毕,领了侍女匆匆离去。

回到玉凤殿,发了一会儿呆,凌雨裳虽然胡闹,可这次倒没选错人,谢畴无论是身份还是才貌都是不错的。

凌德恺迈入大殿。道:“刚才听到女儿的绣阁里传来叫嚷声……”

“这丫头都被惯坏了,越发没个样子,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全然不把本宫的话当回事。”神宁看到凌雨裳后背的伤,她心疼。可心疼归心疼,她更明白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凌德恺立在她身后,抬手为她捏着双肩,“已经这样了,你也不必太过动怒。她可说出那人是谁?要是门第不错,就把她嫁过去。”

神宁道:“是安康皇姐的儿子谢畴。”

凌德恺停止,脑海里掠过谢畴的模样。“出身门第倒是不错的。”

神宁吐了口气,“事不宜迟,还得去趟谢丞相府。”她咬着下唇,“安康皇姐从小就与我不大合得来,德恺,这事儿还得你走一趟。素日。你与宗彦有几分交情,又同为驸马,你们来说比我与安康皇姐说要好。”

凌德恺道:“我这就去谢丞相府。”

安康大公主府与谢丞相府毗邻,两家府邸只隔了一堵围墙,墙上又设有一道铁门。可由两府的孩子自由往来。

谢宗彦,安康大公主的夫婿,谢畴的父亲。

凌德恺来得正巧,安康夫妇正是琴瑟和鸣时,安康弹琴,谢宗彦吹曲,他们的幼女南安郡主正翩翩起舞。

下人禀报了凌德恺来访。

谢宗彦笑道:“南安,陪着你娘,我去会客。”

安康颇有些不悦,正玩得起兴呢,竟被人给打扰了。

安康大公主府的书房里,两位驸马见拜了礼,各自坐下。

凌德恺面露难色。

下人们奉上了茶点。

凌德恺捧起茶杯,小呷一口,傻笑了一下。

谢宗彦道:“凌贤弟这是怎了?有什么话不妨说出来。”

凌德恺想到凌雨裳的事,自来都是男家下聘,可他这里却得先提出来,当真是自家女儿没人要一般,谁遇到这样的事,都是一件难办的,道:“谢兄可听南平提过五月十五那日的事?”

谢宗彦一脸茫然。

如今已经是七月了,这过了一个多月的事哪能记得清楚。再则谢畴大了,他们夫妇早年是严加管教的,这几年倒放任了一些,孩子大了,总有他要做的事。

凌德恺长叹一声,“雨裳说,五月十五那日,她与我家的南平在王家庄私订了终身,还做了一日夫妻,唉……你瞧这事闹的,原是两个孩子的事,不想竟被有心人利用。谢兄,你亦是为人父母的,你也有女儿,还请体谅我的难处,既然两个孩子有心,不如就成全了他们吧。”

谢宗彦吃惊不已,“你……是说与你家雨裳做一日夫妻的人是我家畴儿?”

谢畴,小字南平,但谢宗彦与安康更喜欢叫他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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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3 自作贱

凌德恺肯定地点头,“雨裳确实这么说的。她的性子是有些骄纵,但还不至于拿这么大的事来骗我们。这不,我是特意上门与谢兄商议两个孩子的婚事,都闹到这个地步了,就成全了他们吧。”

凌雨裳的声名俱毁,他谢宗彦的儿子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好,不说他不乐意,就是安康大公主也会不乐意。早前,安康与神宁一直不合,这不是一朝一夕,是打小就这样的,而今要结儿女亲家,还是一个失德失节的凌雨裳,定是更不乐意。再则谢丞相对这个孙儿也抱有厚望,这两年提了多少的好姑娘,都没应下,为的就是要挑个最好的给他。

谢宗彦道:“凌贤弟没弄错吧?”

颇是不相信,他的儿子他自个了解,就算再风流、再胡闹,还不至与人玩什么入洞房、做一日夫妻的荒唐事来。要玩这个,自可去青楼,一完事付银子,没有半分麻烦。

凌德恺正色道:“谢兄以为在下是开玩笑。若非这事是真的,我也不会厚颜过来找你商量。谢兄且好好想想,等你想好了给个回话。我瞧着,要是差不多,过两日就把这亲事给订了,八、九月份若有黄道吉日,将这对冤家的婚事给办了。谢兄得娶一位美貌儿媳,我也多了个佳婿。”

凌雨裳的容貌是不差,可那德行,谢宗彦着实不敢恭维。还有这几日,安康一提到凌雨裳,那个高兴啊,这分明是幸灾乐祸,是嘲笑。要这样的女子给她当儿媳妇,安康再能忍,也忍不了这事。

谢宗彦赔了个笑脸,“且容我问问畴儿,我亦得与父亲、安康商议。”

“谢兄问好了记得回我。”凌德恺抱拳告辞。

谢宗彦坐在书房里愣了一阵,还说凌雨裳的胆儿大。行事出格,没想自家儿子就成了与她玩一日夫妻的男子。

他起身去了大殿,安康与南安还在那儿说话饮茶,谢宗彦道:“南安。回府歇着,我有事与你娘商议。”

安康笑道:“瞧你那样,家里能有什么大事。”

南安欠身退去。

谢宗彦将凌德恺来访的原由细细地说了一遍,安康倏地一下就弹跳起来:“畴儿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会瞧得上神宁的女儿?”她讥笑着,颇是不信,“五月十五王家庄,凌雨裳与畴儿做了一日夫妻,你信吗?”

谢宗彦摇头。

“你既不信,理他们做甚?”

谢宗彦道:“可是凌德恺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由得我不信。再说,这好好儿的,与旁人家无关,偏与我们畴儿扯上了。”

安康笑道:“凌雨裳的名声臭成了这般,只怕是嫁不出去了。想赖上我家畴儿。你也是个老实的,别人怎么说,你就怎么信了?”

谢宗彦也不愿信,可他也是父亲,他也有女儿,总不能驳了凌德恺的面子,好歹神宁是昌隆帝的亲妹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谢家得罪不起。

谢宗彦对左右道:“公子去哪儿了,来人,去把公子找回来。”

一个时辰后,谢畴被府中的小厮从琼林书院给拉了回来。

他满脸的不高兴,“爹、娘。我正在书院参加诗词会呢,好不容易想到一首极好的诗,就被你们给叫回来了。”

谢宗彦简要转说凌德恺说的事。

谢畴瞪大眼睛,扬着头细细地回味,与人入洞房、做一日夫妻。这种事他是玩过,可那是陪青楼名妓们玩的,还在王家庄,他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谢宗彦道:“你愣着作甚?有这事还是没这事?”

谢畴摇头,“五月十五,没有!那日在做什么记不得,肯定没玩这个呀。”今年,他与人玩过三回入洞房的游戏,可那是和京城最出名的花魁娘子,是在青楼,除了这儿再没别的了。地方和人物都与凌德恺说的对不上。

安康大声道:“我便说不是畴儿干的事,你非不信,天晓得凌雨裳与什么人玩的,倒栽赃到畴儿身上。”

谢畴一听栽赃二字,急道:“我打小一见着凌雨裳就浑身不自在,连话都懒得与她说,又怎会去碰她。爹、娘,我没做过!”他略顿一下,道:“爹以前可是教过我的,要玩可去青楼,我可不会不知轻重给自个惹上这等麻烦,又怎会去碰良家女子,碰了这样的人,不是娶就是纳的,麻烦得很。”

谢畴认定不是自己做的事。

安康舒了口气,想着是被凌家人诬陷,又平白气了一场,唤了得力的嬷嬷来,道:“你去一趟神宁府,把这话说与凌驸马听。”

嬷嬷领命,到了神宁府,寻着凌德恺时,他正与神宁在一处吃茶。

“我家公主说,问过公子了,公子说并没有这事,指定是贵府弄错了。公主说,还请凌驸马查仔细了,可莫要冤枉了好人。”

神宁没气得吐血,好似他们在赖谢畴。

待嬷嬷一走,凌德恺道:“莫不是真弄错了,要真是谢畴,他也不会否认啊。”

神宁道:“本宫瞧着,那是他们在耍赖,想让我们神宁府出丑呢。”一起身,往绣阁移去,又厉声问了凌雨裳:“那个男人当真是谢畴?”

凌雨裳垂着头,栀香与她说过,约的就是谢畴,除了他还会有谁,他的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的粗鲁她更忘不了。她肯定地点头。

神宁吐了口气,“这指定是安康故意刁难,哼!太可气了,我饶不了她!碰了我神宁的女儿,就当什么事也没有了,我非得让安康府娶你过门不可。”

次日一早,神宁用罢了早膳,领着随从、侍女一大群就入宫了。

她满是委屈地向昌隆帝吐了一双儿女的事,说他们如何的相亲相爱,连肌肤都有了,总之一句话,就是要昌隆帝赐婚。

昌隆帝早前听闻凌雨裳倾慕广平王,这转眼之间又喜欢谢丞相府的谢畴了,这两个孩子他都见过,都是极不错。

正说话间,太监禀道:“皇上,贵妃娘娘到。”

郑贵妃步步移来,脸上挂着灿烂如花的笑颜,欠了欠身,笑道:“皇上,臣妾特意做了八宝粥。”

昌隆帝伸手道:“爱妃,正说着雨裳和谢畴的婚事呢,这两个孩子如今看上彼此了。”

郑贵妃“哦”了一声。

神宁总觉得郑贵妃就是有意的,早前但凡她入宫,十回就有九回能遇到郑贵妃出来搅局,就像上回,凌雨裳的处罚明明可以更轻些,硬是被她搅和得失了郡主封号被贬庶人。

郑贵妃道:“是不是相爱,不能只听神宁大公主一人之言,皇上还得听听安康大公主的意思。”

神宁挺着胸,冷声道:“照贵妃的意思,本宫是在诳骗皇上?这种事情难道还有假的?”

郑贵妃微微含笑,取了粥汤,拿着银匙,轻轻地搅动着,“皇上今儿可得多吃些,臣妾可熬了一早上。”

不能听神宁一己之言,就如早前凌雨裳与广平王的婚事,幸好没下赐婚圣旨,否则就真错了。昌隆帝道:“既是两个孩子有心,你们两家商议便好。”

神宁娇嗔轻呼“皇兄”。

郑贵妃撒着娇道:“神宁,皇上国事繁重,你怎为了这等小事屡屡相扰,既是两家结为姻亲,两家商议便好,怎好劳皇上费神。要是这天下的百姓,个个都跟你一样,动不动就想请赐婚圣旨,还不得把皇上给累坏了……”言罢,她风情万种地笑了,半依在昌隆帝的怀里,昌隆帝很是受用,伸手揽住她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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