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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商河-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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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闻讯大怒!

一则为这柔福妹子实在饱经磨难,自小便坠胡尘,数年后长成南逃,吃了多少苦头,原本想好生待她,不只为兄妹之情,也为了从她那里偶尔听说一些上京人物,特别是韦后之事。谁知居然会在这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有如此大胆的匪贼,竟敢劫柔福郡主!

殿前司军、雄武营、羽林卫皆轮番出动,临安府尹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将手下衙役催得鸡飞狗跳,数日下来,连散发笺子的人都抓了几个,劫匪却踪影全无。

临安至洞庭湖一段路面上,几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于路相遇,不是这个府的军卒,便是那个城的捕快,手中皆持柔福画像,以及按小仆们所言绘制的蒙面大盗画像,只是哪里有半点消息。

赵构在宫中,于处理国事之余,每想及此事,都心急如焚,最后一个念头蓦然从脑中冒出来:“莫非这贼子是为那事而来?”顿时满背冷汗,不过沉吟半晌,却连自己都摇摇头:“此事天下人知之甚少,韦后尚未返朝,谅那贼匪必无所知,瑗瑗儿受过多少苦,岂会将此事轻易说与人听?”

从头到尾,赵构只将杨峻看作是柔福的一个面首,或者玩玩便罢,没想到柔福会陷得如此之深。

而那位在柔福身边近十年的李婆婆,则在郡主被掳的次日,在宫中被赐一段白绫,家中厚得抚恤,只说是为保护郡主,不幸身殒。

※※※※※※※※※※※※※※※※※※※※※※※※※※※※※※※※※※※※※

杨峻奉命,率蒙冲、蔡晋、凌雪峰三位统制,与所部三千骑,分为三队,相隔二百里,沿临安往洞庭方向搜索,却直过了歙州,也没有半点消息,杨存中只得下令班师,秦桧并未深责,必竟五六人要消失在大宋朝,实在太容易了。

不过问题却出在这一出一返的五六日内。

杨峻刚返回临安,入营缴令,还未卸甲,便得杨存中告知:昨日,岳飞父子,与张宪一起,被害于风波亭!

“前日里为兄奉命监督斩,可是等到了风波亭,却只见案几上摆了一幅,上写‘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八个大字,岳相父子与张都统俱已收敛,虽然留得全尸,却满地是血,胸腹内陷,案上还摆了鳩酒,大理寺内诸人都道,是万中丞下令拉胁而死!”杨存中说罢,眼圈一红,几欲落泪。

杨峻却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作声不得,头顶上如被破开,倾入满头冰水,手中铁枪也几乎握不住,杨存中看在眼里,怎么会不明白杨峻心情!

“岳家满门,俱被判流放岭南,今日就要上路,圣上手诏,令雄武营多着人手押送,兄弟若是有意,此刻还可相送,再迟了些儿,怕是来不及了!”

杨峻一听,哪里还会发愣,立即冲入营中,驱马直奔岳府。

岳府门外,雄武营兵马,团团围住,岳家老小,雇了四五辆大车,正在雄武营军将监押下逐一出门,只是岳飞在大宋朝威名素著,倒也无人敢对岳家人无礼。

“放下!这等幼小,路上岂不折腾军爷么?”雄武营负责押送的军将指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手中抱着一名幼儿,身边还带了一位两岁大小的孩子。

“敢尔!”岳雷挺身而出,怒视那军将,一时间数十柄大刀长矛齐齐指向岳雷,岳雷虽然手无寸铁,却夷然不惧。正相持不下时,马蹄声骤响,一骑如飞而至:“滚开!——”

铁枪荡处,一排刀枪纷纷扬起,这还是杨峻看在临安城内,未便立下杀手,却仍然有数柄刀枪漫天飞出,岳雷头上正有一枪飞至,岳雷顺手抄起,长枪一摆,威势大涨,与刚才大是不同。

“雷儿!”

车上一声断喝,岳李氏掀开车帘,岳雷回头一看,忙不迭地将枪放下。

“杨大人,请了!”雄武营的领军统制见是杨峻出面,倒抽凉气,忙在马背上持枪拱手为礼,大宋朝会玩枪的爷们,只要在这临安城中,岂不知大宋枪神威名,适才这一枪虽然极有分寸,但其中大杀四方之意却令在场诸人皆不敢大意。

杨峻在岳府众人面前立马横枪,数百兵马,竟然无人敢上前说半句话。

“相公!”那小女子抱着孩子往岳雷怀中一靠,岳雷轻轻将母子二人抱在怀中,旁边的小子跑上来抱着岳雷小腿,连声叫“爹”。

杨峻虽然在火头上,仍是一愕:这小子才满16岁吧,竟然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杨叔叔——”岳李氏下车,在杨峻面前一礼。

“嫂子!杨峻来迟,请嫂子鉴谅!杨某倒要看看,哪个狗奴敢对岳家无礼!”杨峻微一还礼,随即对着雄武营一众人马喝道。

此刻刚率军数日返城,身上盔甲未卸,一时间竟有小商河畔威势,众人哪敢上前。

那雄武营统制必竟多见些世面,知道适才做得有些过份了,忙将手中刀递给身边将佐,趋前拱手道:“杨大人,岳府之事,某家有圣上手诏在此,恐非杨大人所能干预,何不与末将一个方便,此去数千里,于路必不敢再对岳府诸人无礼,若违此意,日后难道末将还敢回临安城面对杨大人?”

“杨叔叔——”岳李氏在一旁道:“拙夫虽已不幸,然天日昭昭,必不令忠臣冤死,如今岳府满门,便等那雪冤诏下,这些军将,也不过奉诏行事,还请叔叔不要为难他们!”

说罢,岳李氏自返回车上,一行人往城门而去。

“嫂嫂!——”杨峻下马跪地,泣下难止。

“不行!”杨峻提枪上马:“先安置了家小,便去追车驾,必要送岳家到岭南!”

回到府上时,却见秦榉站在门口,满面愁容:“老爷,夫人公子,俱往秦府去了,这是秦府所留书函。”

杨峻拆开看时,上面一行字:“取岳夫人头来,换汝妻儿!”

却是秦桧手笔!

战太行

第一百一十五章 … 老子要做杨再兴!重生!

杨峻彻底抓狂了!

这一天之内,自从听到岳飞死讯,到岳府门前送别岳家满门,杨峻都处于一种混乱之中。虽然几番劝解岳大神都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杨峻早有不妙的预感,但近日来的民间运动却已经初显成效,哪知在这个时候,赵构和秦桧会如此着急的下手!自己给朝廷施加的压力,究竟是帮了岳飞还是害了岳飞?杨峻这一路上,心中一团无名火烧得可以焚尽临安城!

岳李氏那种随遇而安,完全信任朝廷的态度,让横枪立马的杨峻在岳府门前发泄的愿望落空,岳雷扔下枪的那一瞬,杨峻知道,自己心中的愤懑绝不会下于失去了父兄的岳雷,但二人却都因岳李氏的一句话而不敢妄动!

万人敌的猛将,却在一位柔弱的妇人面前,无计可施。

杨峻本已经作好打算,安顿好秋香母子,一定要去兑现对岳飞的承诺,可是秦桧却将自己逼到了墙角,如此大宋朝廷,如此秦桧,如此的临安,如何让人有生的欲望,活的可能?杀岳夫人,还不如自杀,不杀岳夫人,自家娇妻弱子难保!

“不!我不能答应!——”杨峻在这一霎,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是后世的杨峻了,那个只愿意当看客的杨峻,那个救岳飞时也尽量避免麻烦上身的杨峻,那个只愿享尽齐人之福,却不愿意对这个时代任何人、任何事负上任何责任的杨峻。

此身所属,是大宋朝的无敌神枪——杨再兴!

到了这个时代,自己还想当杨峻,已经是太奢侈的想法,虎不伤人,人也要谋虎皮。自己就算只想苟且在这临安城中,秦桧也不会答应!既然是一条龙,就注定了不能藏身沟渠,既然是一只猛虎,就不可能化犬趴在檐下!

“老子再也不是杨峻了!老子要当杨再兴!”

杨再兴仰天大吼,涌金门外潮水应和,临安城在暮色中回响!

“秋香母子走了几时?!”杨再兴厉吼,秦榉哪见过这等威势,早已经吓得委顿在地:“老——老——爷,才——才半刻……”

杨峻回过枪柄,在老秦腰间一扫,老秦腾飞而起,直落入院中,苦胆连着鲜血一起流了出来,连呛数声,竟然没死,也是杨再兴手下留情,念在他这一年多还算勤谨,没要了他的命。杨家枪已经炉火纯青,生死随意。

霞光渐隐,前方就是御道,眼看将至秦桧,马蹄声骤响,惊动了前方驱赶着一辆马车的小队人马,领头者回头看时,骏马如龙,铁枪在手,全副盔甲,不是大宋神枪是谁!不由骇得将马一勒,欲举起手中刀,却酥软无力,竟然不敢喝叫阻止。

车中传来幼子的哭声,杨再兴心中狂喜,却大喝道:“滚开!——”

长枪圆转,前方两丈内空气狂啸,当者无不跌飞,为首将佐忙扔掉大刀,拱手大叫:“杨大人——小人只是奉命——”

杨再兴瞋目大吼:“快滚——”

长枪挑开车帘,露出秋香的如花笑颜,却是梨花带雨,怀中孩子听到杨再兴吼叫,居然破颜为笑,不再哭泣。杨再兴心中大定,遥看秦府大门,再看看车上母子,只得恨恨叹气,对那将佐道:“告诉秦桧老贼,今日之事,杨再兴异日必有厚报!”

赶车人早已经不知所踪,杨再兴牵过马缰,拴在鞍桥上,转身纵马,一车一骑直出涌金门而去。守门将佐虽然见事有异,却哪里敢拦一位节度使?

车声隆隆,秋香抱着孩子在车中抖得厉害,却是心下狂喜。自生了孩子,秋香对杨再兴之情已经血浓于水,适才差点返回秦府,秋香竟然骇得六神无主,眼下被这蛮人拉得七荤八素,却是喜极而泣,终于肯定了自己在老爷心中的地位。

秦桧哪消片刻,立即知道有变,略一沉吟,喝道:“叫杨存中来!”

杨存中身为殿帅,岂是后知后觉之辈,听得岳府门前之变,已经大骇,再听得杨峻已经带家小冲出涌金门,更是头皮发麻,知道此事必无善了。秦桧叫人来传,哪会不知为了何事!

“着殿前司右军,尽发骑军精锐,必要追回杨再兴,记着,告诉他,只要回到临安,秦某既往不咎,否则,只怪他自己坏掉杨门名声了!”秦桧说这话时,浑不带半点烟火气,杨存中却浑身一颤,知道杨再兴必无返回之理,秦桧岂轻易饶人的?!

“右军久在杨再兴麾下——相爷——?”杨存中犹豫地问秦桧。

“哼!正要看我大宋骑军,是忠于将帅,还是忠于朝廷!”秦棱面色在烛光下转沉,杨存中不敢再问,忙领命而去。

“蒙冲!凌雪峰!蔡晋何在!”杨存中回营大吼,三将连忙整衣束带,从帐中冲出来,这几日寻找柔福公主,实在把大家都累坏了。

“杨再兴为岳相之事,与秦相反目,已带家小冲出涌金门,秦相有令,要我等兄弟将杨再兴追回来!你等各率本部骑军,相隔一刻,先后出营,定要追回杨再兴,秦相处方好交待!”

三将面面相觑。自岳飞入狱,参加过黄连之战的三将怎么会一无所知?!平日里都知道杨再兴为此食难下咽,千方百计营救,岂知岳飞屈死风波亭,杨再兴竟然会反出涌金门!自家兄弟,心目中的无敌勇将,眼下正在蒙难之际,怎么好去追得?

但将令一出,无计可施,只得下令整束本部军兵,各带火把,上马出营。

“殿帅!我等出营追击,何时方可返回?”蒙冲机灵些,临走时多问了一句。

“放你的狗屁!是追‘回’!谁让你追‘击’!跑个五六十地,若还不见,明日便下令诸州府过问,谁让你追到天边去?”杨存中“怒骂”道。

三将相顾,各自心有灵犀,先后出营不提。

却说杨再兴出了涌金门,一骑一车,一家三口,摸黑沿官道疾驰,虽然明知后方必有追兵过来,却只赌在追兵赶上之前,能够避入牛家村,那时再放心去追岳府满门也不迟,只是黑暗中道路崎岖,一时间哪里跑得快,加上车中人也是娇妻弱子,只要听到秋香大叫,或者孩子啼哭,杨再兴总忍不住稍勒马缰,略让车跑得稳些,时间越长,越是心急如焚。

跑出近三十里后,终于,后方远远地传来了大队骑兵奔跑的颤动。

杨再兴这一霎终于开始知道,什么叫“害怕”!

战太行

第一百一十六章 … 殿前司右军,目中无人!

“轰隆隆!轰隆隆!”

地面颤动得越发厉害,杨再兴心中大急,一抖缰绳,车速大增,却抖动得让人心悸。

“哇——哇——!”车中传出杨志远的哭声,如此深夜,这哭声岂不是如同明灯?杨再兴不得已缓缰,秋香轻轻哄孩儿,却掀开车帘,哭泣道:“老爷,将车放在路边,让我母子走路暂避吧,你且引开追兵,再来寻我母子!”

杨再兴心中酸楚,哪里肯答应。

可是眼见后方一条火龙,正沿官道而来,眼见不过三里了,如何逃得了?

老杨不管了,仍是拉着马车飞奔。纵是追兵到了面前,只消或擒或杀了主将,仍有一线生机!若是停在此处,只有死路一条!

“轰隆隆!轰隆隆!”

后方骑军逼近,远远望去,绝不下千余骑!杨再兴将心一横,从鞍桥上将车上马缰解开,将车停在路边,在一棵树上系好,才回到路上,立马横枪。

是生是死,便看这一战,手中铁枪,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

“吁——”

火光渐近,对方领军之将远远在火光照耀下见到前方一骑站在路边,只等厮杀,哪会靠近,等看得分明,双方都呆住。

火把光照主将,一柄镏金铛在火光下格外分明。

“蒙冲!”

杨再兴大骇!

如此,这一战怎么打?是杀还是擒?蒙冲会对自己下杀手么?他若不下杀手,自己下得了手么?若不下手,车中母子如何是好?

好一个秦桧!好一个杨存中!

“蒙统制!那是杨——”一名小校趋马上前,对蒙冲道。

“杨?杨什么杨?”蒙冲转头怒视。

“小的说,那里有颗杨树!”那小校莫名委屈,却在蒙冲手中铛柄打上身之前及时改口,蒙冲方回瞋作喜,没有敲下去。

杨再兴一愕,却不明所以。

“好你个狗才,半夜里眼花!”蒙冲大骂,诸兵卒默然,都是举目望着杨再兴,却无人言语。

“大半夜的,一棵树有什么好看,还不快追,莫要给杨再兴跑掉喽!”蒙冲大骂声中,将一支火把扔在杨再兴面前,纵马往前狂奔,转眼间,千余兵马,如风般卷过杨再兴身侧,竟无人去理会一眼,直当杨再兴这一人一马不存在!

杨再兴鼻子一酸,心中感激,偏偏一句也说不出来,默默捡起火把,解下马车,继续前行。

谁知就这么一耽搁,才起步片刻,没跑出二里地,后面又是地下颤动,火光映天!

杨再兴岂敢相信还有适才的好运,纵马狂奔,手中火把顺手扔在路旁,且让后面的追兵缓得一缓也好!只是牛家村明明就该不远了,为何到现在一点踪影也无?那个遮村的丘垄呢?

可是三五里间,后方大队就已经逼近,哪里容得他慢慢找寻!杨再兴无法,只得再次解开马缰,停在路边。

“凌统制!——”当先的小卒大叫:“找到了,这是杨——”

“啪!”凌雪峰在十数丈外,赶上去对着小卒就是一刀柄:“瞎眼的配贼,看见什么了?——”

那小卒一阵委屈,心道:“这一骑一马,不过十丈远,还看不到么?你才是眼瞎!”可是眼看这形势,哪里敢说?!

“谁看见杨再兴了?”凌雪峰转身高吼。

“没看见!——”千余骑如同一人,放声大喝。

“还耽误什么?还不快追!仔细岔道多,莫让杨再兴跑了!”凌雪峰对着杨再兴大吼,一勒马,冲过杨再兴身边,视若无睹,却仍是扔了一枝火把在车面前,后面千余骑随行,高声喝叫中从杨再兴身侧跑过,每骑都目不斜视,或望向官道另一边,直接将杨再兴一家三口,一车一骑“视若无睹”。

秋香在车中看到这一幕,转惊为喜,只道老爷神明庇佑,两千人马,竟然无人能够看到这一骑一车!

杨再兴却心知肚明,心感旧部的兄弟之情,默默捡起火把,再次驱车前行。

再行得数里,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杨再兴大喜,知道牛家村已经不远,忙纵马狂奔,谁知奔出里许,却觉得马上一轻,回头看时,马车连秋香母子俱无踪影!

杨再兴这一惊非同小可,隆冬之际,竟汗透重衣!仔细看时,原来那马缰绑得不牢,已经从鞍桥上滑脱。大骇之下,忙原路返回,正要接近岔路口,前方蹄声雷动,竟然又有一军飚至。杨再兴魂飞天外:秋香母子遮莫落入了敌手?

当下再不敢犹豫,左手持火,右手提枪,只待厮杀!

“秦桧老贼,若秋香母子有丝毫伤损,老子定要踏平秦府!——”杨再兴不能把握住战场上的心若止水,所谓关心则乱,正是如此!

“吁——”

对方眼见前方路中间,杨再兴如天神一般断道,哪里还会贸然上前,相距不过十来丈时,双方皆怔住:这一队竟然是蔡晋领军!

蔡晋默然不发一语,这一遭连背后的将校们都不吭声,只盯着杨再兴。

稍移时,后面一骑赶上来,缓缓趋前,手中牵着马缰,将秋香母子所乘马车牵到杨再兴面前,才放手退后,车中小儿哭声清晰可辩,平日里只嫌聒噪得紧,此刻对满背皆是汗的杨再兴来说,却无异九天神曲,动听之至。

但要下要下马,重系缰绳,杨再兴却是小心。蔡晋见杨再兴久久不动,也不知该进该退,这一骑一车散布路中,官道虽宽,也容不得千余奔驰而过。

双方正犹豫间,杨再兴听得背后马蹄声骤起,转头看时,蒙冲竟然已经率部返回,眼见这形势,不由得怔住,也是停在路中间不动,两军一前一后,将杨再兴夹了个严实,只得旁边一条岔道。

蒙冲与蔡晋两眼对圆,面上表情滑稽古怪,都不知如何是好,却都望向旁边空出的岔道。

杨再兴还待犹豫要不要上岔道,却见岔道上也是火光烛天,凌雪峰所部竟然恰在此时,也冲到这岔路口!原来凌雪峰率部到此间时,略一思忖,总料那杨再兴不会驱大车车冲上这条小路,或许追下去安全一些,谁知往前跑了十余里,正返回时,会在此间见到本想避过的场面。

三千骑,从三个方向将杨再兴围得死死的,再无出路可逃,却无人多说一句话,中间三将表情古怪,明明数千火把映照下,杨再兴胯下马的每一根毛都纤毫毕现,却像没人看到杨再兴一般,旁边更大的马车也如沙子一般消失无踪了,竟然没人看得见。

蒙冲清咳两声:“蒙冲惭愧,竟然没见杨再兴踪影,不知两位统制可有所获?”

秋香掀开车帘,正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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