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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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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也挺想出去的,对不对?”

“是啊,但是走不开”

“你妈妈什么病?这么严重,要你照顾?”

古晓青看了丰晓半天,没说话。丰晓被看得直发毛。

“我妈妈很多年前得过一场病,受过刺激,神经不太好”

“哦,是这样,没去医院看看么?”

“没去,也不用去了”

丰晓猜想,大概是没钱看病吧。

“你家里爷爷奶奶还在吗?”

“都不在了,就剩下我和我妈妈相依为命。”

丰晓心中确定那老太太就是她妈妈。

“我听说你们姓古的人是从新疆那边迁移过来的?”

“是的,唐朝时候就搬过来了?”

“你们是少数民族吗?看你有异域风情啊”

“不是,你别瞎说,我长得挺普通的”,古晓青的脸又红了,低下头。

丰晓在心里暗暗感慨:如果说晨晨是一盆水煮鱼,那么古晓青就是一碗西湖牛肉羹。想到这里,丰晓自己心里也不禁暗自发笑:我比较这两个女孩子干什么?再说哪有这种比较方式?

天色不早了,丰晓把古晓青送回家,自己回到古老六家。

想到今晚还要在这里住,丰晓心里就犯嘀咕:但愿别再出什么事。

走进房门,只见李大虎和王宾坐在床上,手里握着警棍,如临大敌。

“不至于吧?哥们,别那么紧张,来拿出扑克,咱哥仨斗地主”

这时,只见王宾走到丰晓身边,用手圈住丰晓的耳朵:“丰哥,我建议你借打牌的名义,把古晓青也叫过来一起玩,这样的话,她的家人就不会来找我们了,而那修鞋老头,脑袋上的伤也够他养几天的了,如此一来,今晚可保无虞。”

丰晓一拍大腿:“哎呀呀,王宾不得了啊,这脑袋是一天比一天好使了,简直像个军师呢!”

“丰哥笑话了,我是军师,你就是刘备呀”,王宾也和李大虎一样学得不正经了。

“不对,咱们是桃园三结义,和诸葛亮有什么关系呀”,丰晓到。

“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呢?”李大虎有意见了。

丰晓把王宾的建议如此如此一说,李大虎也连声说好。

丰晓亲自去请古晓青,古晓青说她妈妈不同意,这早在丰晓意料之中,丰晓一再苦苦哀求,古晓青和她妈妈说了好一阵,出来对丰晓说:“我妈妈还是不同意,不过我答应她早点回去”。丰晓心说,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当下四人开始打扑克,李大虎觉得不过瘾,让古晓青去家里拿了几瓶啤酒,输了的喝酒,三人照顾古晓青,她只喝一半,但是她输得多,也没少喝,但是几乎三瓶啤酒下去,古晓青竟然脸都不红,只是脑门上有汗,让兄弟几人颇感诧异。

奇!继续玩牌,时间已经是凌晨十分,丰晓这把最先跑了,看着他们三个在战斗,当他的目光落在酒杯里的时候,发现酒杯里的啤酒开始微微晃动,他看了看桌子,没有晃动的迹象,咦?酒杯里的酒怎么会晃动呢?

书!抬头看墙壁,墙壁从地面开始,有微小的裂纹,这也没什么,可是让丰晓觉得奇怪的是:这裂纹怎么还会生长呢?

网!这时,村里的狗开始叫,鸡鸭也叫个不停,丰晓马上意识到:地震了!

丰晓拉起古晓青就向外跑,李大虎和王宾也紧随其后,古晓青出门后向家里跑去,想是去找她妈妈。

“晓青,回来,危险!”

古晓青根本不理他,母子连心啊。

丰晓三人站在古晓青家门外,干着急,却也不敢贸然闯入,只见古晓青家灯亮了,又过了一会,古晓青慢吞吞地走出来:“没有地震啊?”

“啊?”,丰晓明明看见酒杯里的酒在晃动,墙壁开始有裂纹,怎么会没有地震呢?丰晓看看两边的邻居,也没有人被惊动的迹象:“咦?怎么回事,我出幻觉了?”

丰晓等人又回到房屋,酒杯里的酒平静如水,但墙壁确实有裂开的痕迹,这一夜,古晓青陪着三兄弟打牌直到天明。

经过李大虎的不懈努力,第二天傍晚时分,整个房子的水泥层都被打掉,兄弟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他们意识到:谜底就要解开了。

吃晚饭的时候,李大虎特别高兴,不住的给丰晓和王宾劝酒,席间气氛高涨,古晓青煮的羊肉烩面味道浓厚,李大虎干掉三大碗,看得古晓青偷偷的笑。

晚饭后,古晓青来到古老六家:“丰哥,今晚还打扑克吗?”

丰晓心里苦笑不止,昨晚因为担心她妈妈来捣乱所以费尽心思把她叫来一起玩,可是今晚,谜底就要揭晓,绝对不能有外人在场,她却不请自到,你叫我如何是好?!

人家那么清纯的小姑娘,怎忍心回绝?可是,今晚这么重要的时刻,却绝对不能让她参与,真是愁煞我也!

“哎呀,腰酸腿疼,王宾,烧点热水,一会洗澡”,李大虎机灵地解了围。

“晓青,真不好意思,今天真累了,我们想早点休息,明天好吗?”

第18章

 “嗯,你们早点休息”,红着脸转身走了。

丰晓此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在女人身上丢份儿。

待天色完全黑下来,丰晓用纸板把窗户都挡上,灯泡都打开,真正的工作开始了。

李大虎执铁锹开挖,王宾拿铲子运土,丰晓则像考古学家那样拿一把毛刷在土层上刷来刷去。

开挖一米多深以后,时间已经是后半夜,李大虎累的想要放弃,在丰晓一再鼓励下,开挖土层开始有锯末状、黑黄色的粉末,丰晓判断,应该是腐朽的棺木。

丰晓更加小心地刷土,此时已经放弃铁锹,拿一把小铲清除泥土,此时开始零星出现枯骨,丰晓是第一次干这事,心中难免忐忑,只能强做镇静,继续干活。

当清理到死者头部的时候,在头骨右侧,逐渐出现一个金光闪闪的物体,丰晓仔细清理,原来是一个金球,上面隐隐有字迹,丰晓顾不得看,在头骨左侧,发现一个铁函,丰晓刚想拿起,却一触即碎,函中有黄纸一张,丰晓冲王宾喊道:“快把我手机拿来!”

只见丰晓把纸张铺平,上面有墨迹,丰晓接过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约三分钟后,纸张逐渐变黑,最后变成碎片。

丰晓看着手机,读出那字迹,原来是一首《水龙吟》:

京都三月烟花,盼雨住风停雷罢;

轻启柴扉,芳枝掩路,奈何残夏;

柳絮杨花,渐随流水,魂销天涯;

春去了无痕,落英缤纷,伤情处忍泪下;

忽报强虏犯城,越万里,朔边难靖;

关河萧索,漏断难眠,飞鸿惊梦;

孤情三分,一分身寒,两分意冷;

行酒时,最怕戏言,牛角声将军令。

丰晓正在陶醉中,忽听到房屋开始出现“吱吱呀呀”的声音,地面开始出现颤动,“大虎王宾,快跑!”,丰晓一手握着金球,另一首拿着手机,跳出土坑,奔向屋外。

跑出古老六家,古晓青捡起一块水泥,敲打古晓青家门:“晓青,地震了,快跑!”

一会功夫,只见古晓青满面泪痕地跑出来:“我妈妈,去世了!”

“啊?什么时候?有两个小时了吧”

“大虎王宾,还愣着干嘛,把车打着,咱们快走”

丰晓拉着古晓青,钻进车里。

“我妈妈怎么办?”古晓青死活不肯上车。

“等地震过后,我们再来安葬老人家,活人要紧。”

奇怪的是,车子开出古家村后,地面再没有晃动的感觉,只见整个古家村陷入一片烟尘之中,房子纷纷倒塌,顷刻间,一个村庄被夷为平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附近村庄安然无恙。

丰晓在车里看得目瞪口呆,这也太诡异了,这事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呢?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王宾启动车辆,四人返回开封宾馆。

丰晓给古晓青开了一间房,古晓青仍陷入失去母亲的巨大悲痛中,悲戚不止,丰晓只得好生安慰,直到天色渐明,古晓青才睡着,丰晓回到房中,拿出那个金球,在卫生间清洗后,仔细查看,原来金球有很多面,每个面上都刻有字迹,依稀认得是:朔寒姓之劲青成斗东两男方敌东堪诗胆右昭西风章上军武城威岚莲石祖芝子在伤其泽拜改仙片城残高昔处合廿高另。

“王宾,拿纸笔记一下”

“丰哥,这怎么读不通啊?”

“没有顺序当然读不通,这得咱们自己解读了”

这时,丰晓的电话响了。

“你好,我是张所长,五分钟后,有人去敲你的房门,你把东西给他”

“啊?”,对方已经挂线。

五分钟后,准时响起敲门声。

一个戴墨镜穿西服的男子走进屋来,“把金球给我,还有你的SD卡”

“哦?”丰晓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东西给他。

这人转身走了。

“不会是纸条男冒名顶替吧”,王宾用笔抵着下巴问道。

“问得好!”丰晓赞道,“不过,电话号码是张所长的,声音也像”

“电话号码和声音都可以作假吧?”李大虎还是不放心。

“我想,纸条男应该不会用如此低级的伎俩,他更不会明目张胆地和国家作对,放心好了”。

此时天色放亮,又有人敲门,丰晓倍加紧张:“难道这才是张所长的人?刚才那人真是纸条男?”

丰晓从猫眼一看,原来是古晓青。

“丰哥,我要回去看我妈妈”,仍是满脸泪痕。

“好吧,大虎王宾,咱们回去看看”

二十分钟后,远远地看见古家村,被黄色隔离带隔离了。周围大批武警和消防官兵在警戒、待命。

古晓青下车直接冲到一个长官模样的人跟前:“同志,我妈妈还在里面,我要进去!”

“小姑娘,我们非常悲痛地告诉你,我们在现场发现,半甲罡村所有人全部遇难,我们正在清理遗体,请你节哀,我们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请你到工作人员处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和你亲人的特征,便于我们以后联系你,记录完后,请你等待我们的消息,我们会主动联系你。”

古晓青只能到工作人员处留下信息,望着一片瓦砾的村庄发呆,她在想什么呢?她的快乐童年?和她相依为命的妈妈?还是自己从此无依无靠?

古晓青靠在车头,两行泪水悄然滑落,身体微微发颤,丰晓走过去,拍拍晓青的肩膀:“晓青,节哀吧,进车里去,别看了”,丰晓把古晓青扶到后座处,古晓青仍泪流不止。

丰晓来到那个长官模样的人面前:

“同志,这个村是发生地震了吗?”丰晓问道。

“目前正在调查中,暂时没有结论”。

只见很多消防官兵在村里清理倒塌的建筑,清理遗体。

丰晓只得返回宾馆,等古家村方面的消息,再处理她妈妈的后事。

回到宾馆后,丰晓一头扎在那首词中,却发现,除了蹩脚的措辞外,似乎也没什么信息,从词牌和结构来看,那首《水龙吟》应该是宋朝的无疑。

倒是那一对杂乱无章的字,值得研究。

经过一整天的研究,并且在宾馆电脑上查找了相关资料后,丰晓初步将文字分成两段,并组合如下:

军武威敌胆,

右昭西风岚,

莲石祖堪劲,

青廿高朔寒。

其余的文字,应该是一段话:“另片残诗在高仙芝子东城处,合之方成,斗东城两伤,东城改姓昔,章泽男拜上。”

首先,那首诗丰晓没看出什么门道,倒是这段话,引起了丰晓的注意。

这段话中有三个重点,第一个:高仙芝。

经过查资料,丰晓了解到:

高仙芝:唐朝军事将领,高句丽人,唐玄宗时期,阿拔斯王朝借西域诸国不满唐朝的统治,乘机介入,他们知道,要控制中亚,就必须击败大唐王朝。而唐朝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决定先发制人,因为唐朝知道,要取得中亚霸权,必须削弱正在崛起的阿拉伯势力,遂命高仙芝率安西都护府的两万汉军,与一万葛逻禄雇佣军,从安西出发,经过三个月的长途跋涉,到达今天哈萨克斯坦的江布尔城附近,而阿拔斯王朝组织的阿拉伯大军等待多时,派遣十万大军,双方在城外河两岸展开了决战。

三万对十万,战役前期,唐军竟稍占上风。

那时的阿拉伯军力,也已达到了冷兵器时代的巅峰:大马士革弯刀和阿拉伯马,让阿拉伯骑士可以蔑视世界上的绝大部分军队,但是,这次,他们遇到了唐军,手握陌刀的唐军。

两个东西方巅峰帝国的对决开始了。

阿拉伯联军先后发起七次进攻,均被唐军击退,但是由于阿拉伯联军的兵力实在太多,唐军始终无法取得最后的胜利,相持中,唐军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发生了:雇佣军的叛变。

据考证,可能是阿拉伯联军买通雇佣军、贿赂的结果。

雇佣军的背叛成为战役的转折点,叛军从背后包围了唐军的步兵,切断了与骑兵的联系,唐军骑兵由于失去了弓弩手的支持,此时阿拉伯重装骑兵开始集中突击唐军的指挥核心,连日征战的唐军在内外夹攻下,终于支持不住,在双方大战四天四夜后溃败了,高仙芝仅引千余人生还。

搜到这段历史,丰晓不禁热血沸腾:想我中华祖先,唐代的势力竟曾染指中亚远达哈萨克斯坦,我伟大中华何时能复兴啊?!

传说中的陌刀又出现了,此生我能不能有机会看到陌刀呢?丰晓在网上搜了一下陌刀的资料:

陌刀,中国长刀的一种,双刃,重约11公斤,为步兵双手所持的兵器,刀刃采用特级弹簧钢,刀面整体发蓝,陌刀作为唐代重要的军用物资,民间严禁私造和私藏,组成陌刀阵后,挥刀“如墙而进”,战斗力极其强悍。

那段话的第二点:东城改姓昔。

高仙芝的儿子高东城改姓昔?这让丰晓百思不得其解,上网搜索一下,中国没有昔姓,昔姓最早是朝鲜半岛上的一个贵族,大概在南北朝到隋朝那段时期,如果再联想到高仙芝本身就是朝鲜族,那么高仙芝的儿子改姓昔也就不足为奇了。

第19章

 那他为什么要改姓昔呢?似乎高仙芝的这个儿子历史上也没有记载,如果他继续在唐朝的官场上跟着父亲混,那是不可能改姓的,朝廷不会同意,唯一的解释,是高东城准备重返朝鲜半岛。

那么为什么高东城要重返朝鲜半岛?他想干什么?他父亲高仙芝知道吗?唐朝知道吗?如果他真想返回朝鲜半岛,他做了哪些准备?他有没有一个详细的计划?历史上能不能发现其它的蛛丝马迹?

第三个重点:章泽男是谁?

从名字看,似乎是日本人,不过也不能确定。这章泽男就是墓主人,应该生活在唐代,字中提到他曾和高东城斗,两败俱伤。

章泽男为什么要和高东城斗?是不是章泽男发现高东城要返回朝鲜半岛?那么章泽男是谁?他是日本人?还是朝鲜人?或者,唐朝人?

墓中那段字提到,另一片诗在高东城处,另一片诗是什么?还是五言绝句吗?章泽男是怎么知道的?

那么还有一个大问题:唐朝人墓中,怎会出现宋朝的词?难道水龙吟这个词牌唐代就有了?据查,这个词牌是出自李白的一首诗。

正在丰晓穷尽脑汁的时候,古晓青跑来:“丰哥,他们通知我,我妈妈找到了,要去处理后事”,说着眼圈红了。

“你先坐,咱们合计合计,处理后事这种事我没经历过,不过有一点你不用担心,就是钱的问题,这样吧,咱们先去看看,如果需要殡仪馆的话,咱们再回来找,反正路途不远,你看怎么样?”

古晓青点点头,没说话。这个姑娘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主意了,很难想象没有丰晓的话,遇到这件事她会怎么办。

待丰晓、古晓青一行人到达古家村的时候,发现政府已经在做善后工作了,不用自己张罗,因为此次遇难的村民,大部分找不到亲属,政府全部包办了,殡仪馆、灵车,甚至墓地都由政府解决。

在古家村的东南,开辟出一片场地,白布盖着约二十多人,每个白布前都有一个牌子,写着姓名,古晓青直接奔向一个“李香如”的死者而去。

丰晓三人也跟过去,古晓青抽泣着揭开白布,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太太出现在眼前,让丰晓大为吃惊:古晓青的妈妈怎么会是这么老的一个老太太?!

古晓青扑到她妈妈身上哭得死去活来,工作人员过来扶起古晓青,让他节哀,并告知古晓青,所有的善后工作政府都有安排,今天叫她来就是要见亲人一面,上面规定的时间已到,并且要注意卫生,防止疫病。于是丰晓又把古晓青扶上车,回到开封。

随后,古晓青妈妈已经被安葬到公墓里,丰晓陪着古晓青来到墓地,古晓青跪在她妈妈墓碑前哭的死去活来,是啊,至亲走了,谁能不悲伤呢?尤其是古晓青这种无依无靠的女孩子,虽然妈妈重病在床,至少也是一个依靠,如今老人家撒手人寰,撇下古晓青一个女孩子在这世界上,该怎么生活呀?

哭罢多时,丰晓搀起古晓青,告诉她要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她妈妈的在天之灵也希望古晓青过得快乐,是不是?

丰晓拿出准备好的花,由古晓青放在墓碑前,然后丰晓后退直到车里,让古晓青和她妈妈说几句话,十分钟后,丰晓把古晓青扶上车,返回开封。

几天过去了,丰晓仍在研究墓中出土的那些字,进展不大,而古晓青的情绪却一天比一天好了,小姑娘终于脱离那个阴霾,让丰晓倍感欣慰。

丰晓发现,古晓青最近好像都是在穿同一套衣服,女孩子应该是很爱换衣服的呀,噢,丰晓恍然大悟,古晓青匆忙间跑出来,除了身上的这套衣服,哪里还有衣服?估计口袋里一毛钱都没有,拿什么换衣服?

想到这里,丰晓感叹,要是晨晨在就好了,她们两个女孩能一起去逛街买衣服,我一个大男人,真不方便啊,不方便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总穿一套衣服吧?

这天吃完早饭,丰晓对李大虎和王宾说:“大虎王宾,你们先回宾馆,我和晓青出去走走”,古晓青的脸腾地红了,而李大虎和王宾则脸上满是坏笑。

“晓青,你从家里跑出来,没带衣服吧?”

“嗯”,古晓青红着脸答应。

“我陪你去买几件衣服,你看怎么样?”

“不好”,古晓青手足无措地看了一眼丰晓,又低下头。

“走吧”,丰晓知道女孩的心思,其实她心里肯定想,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罢了。连拉带拽把古晓青弄上车,开车直奔商场。

丰晓知道古晓青喜欢休闲,就去背靠背买了一套休闲装,又去大商场里看中了一条长裙,当古晓青穿着长裙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时候,丰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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