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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自强-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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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许家玉侧脸看着庄善若,却只看到长长的睫毛,又道,“大哥二哥正陪着娘在那里说话呢。”

“唔!”

许家玉沉默了一阵,忍不住道:“大嫂,我知道你委屈了。”

“不委屈,不过是盘饺子罢了。”庄善若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不,我是说你嫁到我们家委屈了!”

庄善若闻言猛地一抬头,油灯给许家玉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黄,她的下巴更是瘦削得让人可怜了。

“我大哥这般模样。”许家玉低声道,“我娘又是那样的性子——她本不坏,只不过这一辈子顺遂惯了,难免挑眼些。”

“是吗?”庄善若不置可否。

“二嫂那样的泼辣的性子和她明里暗里斗了几年,也没个胜负,更别说大嫂那样的好性子了。”

“斗?我斗什么?斗嬴了又何有用?”

“是。”许家玉低了低头,忽然秀丽的双眸熠熠生辉。“大嫂,我知道,你想走!”

“走?”庄善若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看似文文弱弱的许家玉竟能看出她的心思,她忙掩饰住脸上的波澜,淡然道,“我又能去哪里?”是啊,她又能去哪里?她一次又一次的心软早就将后路葬送了,每条路具是艰难险阻,荆棘遍地。

许家玉一把握住了庄善若的手。双眸竟像是要燃烧起来:“大嫂。你又哪里不能去?凭了你的本事。去哪里不能活命?”

庄善若不语,全身的血液却渐渐地沸腾了起来。

“不过,孤身女子在外谋生总是要艰难些。”

庄善若的心思转了几转。

“大嫂,你我投契。我自然是不忍心见你困在我们家。”许家玉的声音又是一黯,“我这辈子也不作他想,等替我爹守了三年的孝,我就守着我娘陪她终老。”

庄善若看着许家玉,见她眼中似乎有泪光闪闪,心下不由悯然。许家玉这话说得不差,等过了年,她就十六了,再守孝三年。就十*岁了——这个年龄大多早就是儿女成群了。若是许家三年后还是没有什么起色,那许家玉真的是嫁不出去了,得当一辈子的老姑娘了。

不过话说回来,与其嫁个不如意的,倒还不如冰清玉洁地过一辈子得了。婚姻不如意的大有人在。像她,像连双秀,还有其他许多女人。如刘春娇刘昌一般的甜蜜夫妻,世上虽有,也是难得。

庄善若反握住许家玉的手给她一点安慰。

许家玉又笑道:“不过,我实在是舍不得大嫂。”

庄善若默然不语,许家玉的意思她很明白。出于许家玉个人考虑,她是赞成自己离开许家;可是站在许家人的立场上,她却又只能尽力将自己留下。庄善若实在是不能答应她什么,虽然在许家许家玉给了她难得的温暖。

“到底我也是有私心,竟一心一意地盼着大嫂能够在我们家留下来。”许家玉幽幽地道,“说起来也不怕大嫂笑话,前两月我爹病着的时候,我偷偷地去了大慈寺上香祈福,虔心给我爹求了一只签,竟是下下签——这怕也是命中注定的了吧。”

“尽人事,知天命罢了。”庄善若并不相信命运之说。

“我又自作主张替大哥大嫂求了一支签,竟然是一支上上签!”

庄善若摇头:“这些哪里做得了准?”

油灯突然一闪,暗了下去。许家玉赶忙起身,又取了头上的簪子挑了挑灯芯,灯火给她略显苍白的小脸涂上了一抹的暖色。

许家玉却道:“我还特意取了签请庙里的高僧来解,他说了一通我听不大明白,不过那签文隔了这许久,我却还记得明明白白。”

“哦?”

许家玉清了清喉咙,正色道:“九龙吐水沐金身,莲花座下结姻亲,凤凰岂是凡间种,乘时一路上青天!”

“什么龙啊凤啊的?”

“我一听龙凤便欢喜了,可不是支好签?”许家玉展了笑颜道,“只盼着大哥能够早日痊愈,能够重振门庭,也不枉大嫂受了这许多委屈。”

庄善若很不以为然,这命运之事哪里能由一支签文说得准的?她心里另作打算,却是不由得念叨着“凤凰岂是凡间种,乘时一路上青天”。

只可惜,她的属相是猪,和这凤凰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第144章 撮土为香

一连几日,许陈氏见了庄善若具是黑了张脸,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庄善若也不去理她,只顾做自己的事,闲了的时间便躲在西厢房里,一边陪了看书的许家安,一边做些针线活。

老根嫂家的连淑芳过两月便要临盆了,总要赶着做几样针线活表表心意。还有刘春娇,虽说月份还小,不过总要趁着正月里没什么事的时候预备起来才好。

许陈氏与许家宝母子两个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闲话。院子逼仄,庄善若本不耐烦听那些,不过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地落到她的耳朵里。

“二郎,一晃都到正月初十了。”许陈氏闲闲一句,却是话里有话。

“可不是,这日子过得不算慢。”

许陈氏眼睛一斜,道:“你那媳妇可回娘家足有半个月了。”

许家宝挠了挠头,为难地道:“怕是贞娘那病还没好利索吧。”他明白老娘和媳妇不对付,这事拖着不解决也是一大心病。

“她倒好,在娘家日子过得舒坦,婆婆、丈夫、儿子全然抛到脑后了。”许陈氏冷声道,“当初娶她进门的时候只看重她家世清白,也和我们家门当户对,可万万没想到竟娶了一个人精进门——一有好事总少不了她,一有坏事跑得倒是比兔子还快。”

“娘,贞娘定是病得不轻,怕大过年的过了病气给我们反而不好,再说城里看病抓药还都方便些……”

“你少替她遮瞒!”许陈氏打断了许家宝的话,又皱了皱眉头款款道,“二郎,你给娘托个底,这个媳妇你到底还要不要了?”

许家宝冷不防吓了一跳,一时没回过神来,不知道许陈氏这话里是什么意思。虽然往日里夫妻两个起了口角,或是童贞娘管得他过紧的时候,他也冒过休妻的念头。可是此时此刻。童贞娘在他心中只有千般好万般爱,他恨不得当初那一巴掌不是甩在童贞娘的脸上,而是甩到自己的脸上。

不过既然许陈氏这么问了,她心里总是有了计较,许家宝也不好贸贸然地拂逆了她的意思,只是含糊地答道:“元宝这两夜总睡得不踏实,也不知道是被鞭炮吵的还是想他娘的缘故。”

许陈氏本满脸期待地盯了许家宝看,此言一出,她露出鄙夷的神色,道:“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舍不得她。可拦不住她能狠了心舍了你去!”

许家宝只得又道:“娘。我们家眼前这辰光。怕也是经不起折腾了!”

“怕什么,若是有了银子,我照旧再给你娶个黄花闺女进门,那模样那性情只会比你先头那个要好!”许陈氏很是不以为然。

在窗口绣着一个肚兜的庄善若不由得一阵腹诽。看来许陈氏素来是傲慢惯了。都快一两月了,还没有接受现实。还当许家有几十亩良田,还有一间开门就进银子的铺子。

她不由得摇了摇头。

童贞娘与许陈氏做了这些年的婆媳,生养了许家唯一的孙辈元宝。可在许陈氏的口中,却是能够弃之如敝屣的。

媳妇毕竟不姓许,终究还是外人!

庄善若懒得再听,只将精神放在手上的那个小肚兜上。这肚兜选了大红色,当中用黄丝线绣了个精巧可爱的金元宝,看着煞是喜人。

庄善若将肚兜背面的线头细细地收好。又试着在脸上摩挲了一阵,生怕硌到新生儿娇嫩的肌肤。

这一模一样的肚兜庄善若一共准备了三个,一个给连淑芳,一个给刘春娇,剩下的一个是为王有龙的媳妇周素芹准备的。

……

许家宝聪明地转换了个话题:“娘。我合计着宗长也快返家了。”

“也是,最晚也不过是月底了。”许陈氏的眉头略略舒展了些,道,“你爹生前最是要强,若是按我的主意,干脆当初就问宗长借了几百两银子,把那些亏空填上。偏生你爹拦住了我!你娘这一辈子看着掐尖要强,可碰到大事还是得你爹做主!”

许家宝应着。

“唉,我后悔啊!早知道这件事就不应该听你爹的,为了挣那么一口气,却要活活遭这么许多的罪,何苦呢?”许陈氏感慨颇多。

“娘,过去的事也就别提了,至少是圆了爹他老人家的念想。”许家宝目露精光,话锋一转,问道,“娘,你估摸着宗长能借咱们家多少银子啊?”

“多的不说,百来两总是不在话下的吧。”许陈氏思忖道,“你爹和他是什么关系?说句不好听的,那是当初你们爹用他的命换了宗长的一条命的!”

“那是,听说宗长家的大老爷又升了从三品的官儿,若是能略略帮衬帮衬,那我们又何惧那个郑小瑞——他就是再霸道,也不过是只有县太爷撑腰!”许家宝说着说着激动了起来,似乎前途一片的光明。

“唔!”

“娘,我都合计好了!等宗长他们回来,先借个两百两,赁处过得去的房子,也让娘住得舒畅些;再到县城里租个便宜些的店面,将爹的生意重新竖起来。”许家宝踌躇满志地道,“爹教了我这许多时日,我即便是没学到十成十,怕也是十有*了。”

“你可有把握?”

许家宝摊开他那双又白又细的双手,笑道:“娘,你看我这双手哪里像是拿锄头的,这拨算盘的茧子可都长在指肚上呢。”

许陈氏也兴致头上来,一扫刚才涉及童贞娘的不快。母子两个兴致勃勃地畅想如何东山再起,甚至青出于蓝。

庄善若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抬起有些酸涩的脖颈,冷眼瞧着正说得眉飞色舞的许家宝。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更何况商陆替了人参的事还没过去多久,许家宝便宛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这个许二郎,怕是只学了许掌柜的一些皮毛。银子若是落到了他的手里,恐怕也是只能打个水漂听个声响罢了。

吃过了午饭,面对许陈氏阴阴沉沉的目光,庄善若觉得有些气闷。她支会了许家玉一声,便悄悄地出了院门。去村子里随意溜达溜达。

今日难得没有起风,太阳也不错,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庄善若沿了弯弯曲曲的小路随意地走着,竟不知不觉地出了村,来到了柳河边上。

庄善若怔了一怔,河岸边干枯的芦苇丛中不知道躲了什么鸟儿,“咕唧——咕唧——”地一声一声唤个不停,让人听来觉得是愈发的凄惶。

庄善若拨开芦苇,芦苇发出沙沙的干涩的声音。芦苇丛中的鸟儿怕是听到人声,竟又哑了下来。

冬日的柳河干枯了许多。不似往日丰沛。略显浊黄的河水翻卷着浪花往东边淌去。裸露的河床上累累地躺着被河水打磨得浑圆的鹅卵石。

庄善若眼睛一热。心头一颤。

她朝地上看了看,卷起了袖子,捡取地上的鹅卵石,拾掇出一块空地。然后又合起手掌拢起了河床上的沙土。在空地上堆起了三个小小的尖尖的土堆。又折了三根芦花,掰成一尺来长,端端正正地插在了三个土堆上。

“姑妈,善若不孝,来看您了!”

语毕,庄善若也不顾地上的鹅卵石硌着,直挺挺地跪下,冲着这三座土堆,也冲着奔流不息的柳河。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姑妈,我错了!”庄善若喃喃地道,柳河水携裹了一阵雾气将她的话捎向远方,“您自小便教导我要与人为善,可是有些人生来便是豺狼。你若向他示好,他非但是不领情,只当你是软弱可欺——骗你,欺你,辱你。”

庄善若顿了顿又道:“我自此孑然一人,自然是不怕什么,就怕是辜负了您对我的恩情。您若是在天有灵,就给善若指一条明路——苦些累些我不怕,就怕是活得憋屈!”

“唧咕——唧咕——”那不知名的鸟儿又是一声接一声地叫,像是回答庄善若的问题。

庄善若在河边呆坐了好一阵子,看着柳河水,梳理了下凌乱不堪的心事。

良久,抬头看太阳有些西斜了,庄善若才拍打拍打身上的尘土起身,恹恹地垂了头朝连家庄的村口走去。

连家庄村口停了数辆马车,还没出正月十五,走亲访友的人很多。各人具是穿了最好的衣裳,笑得皆是喜气盈盈。

庄善若见状,更是将头垂得再低些,只去留意眼前的路。

“大郎媳妇,大郎媳妇!”是一个发腻的声音。

庄善若本不想理会,那个油腻的声音却是执拗地追在身后,冷不防身子被一只胖胖的手拉住了。

庄善若万般不情愿地迎上三胖嫂那张肥腻得流油的脸。

“大郎媳妇,在想啥心事呢?我叫了好几声你都没听见。”三胖嫂穿戴一新,还在头上出挑地戴了一朵时新的大红绒花,道,“这儿车来车往的,可别是一个不留意被马车撞到了!”

庄善若强笑了笑。

三胖嫂又道:“我那日去你家送年礼,偏生没碰上你,听说你去县城赶集了?我可有日子没见你了,怪想你的!”

庄善若听着那些客套话,心里厌烦,只想敷衍几句快点抽身。

三胖嫂又道:“也是,二郎媳妇不在,你忙里忙外的,怪不得这小身板瘦得可怜。”

“三婶……”

“你是赶着回去吧?”三胖嫂脸上的肥肉将本不算大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细缝,道,“我早两个时辰刚出村子的时候见你妯娌刚刚这儿下车。啧啧,她可是比你养得圆润多了,我看着气色也好。听说二郎媳妇她娘家是……”

庄善若余下别的都没听清,只知道童贞娘回来了!

☆、第145章 不白之冤

庄善若疾步回家,却在路上碰上了张山家的。

张山家的穿了一身红彤彤的袄子,靠在自家的黄泥脱坯而成的院墙上,挺了滚圆的肚皮,正嗑着瓜子晒太阳呢。

她人生得粗苯,可是嗑起瓜子来却着实灵巧。将一颗瓜子随手丢到嘴里,舌头那么一卷,牙齿那么一碰,两片瓜子壳便轻轻巧巧地从舌尖啐到地上。

张山家的周围地上落了密密的一层瓜子壳儿。

“哎哎哎,许大家的!”张山家的热情地招呼着,扭了胖胖的身躯挡在了庄善若的面前。

庄善若无法,只得侧了身子,客气地喊了一声:“张嫂子!”

“这正月里的,也没啥事,你赶那么急做什么?”说话间,张山家的又从嘴里吐出了好几片完整的瓜子壳儿。

“家里有点事。”

“能有啥事啊?”张山家的又是一拉庄善若的袖子,道,“来,陪嫂子坐坐,聊会!大妮,大妮,掇两张凳子出来!……这丫头,又野到哪里去了?看过两年我不把你嫁出去了!”

庄善若赶紧拦道:“不了不了,改日再陪张嫂子说话吧。”

张山家的总算是将手里的瓜子嗑完了,拍了拍手,道:“你可别是嫌弃我们家吧?我知道你们城里搬来的讲究着呢。我年前还碰上了你姨,刚好说起到你。也不知道你姨是哪里修来的福气,竟有你这样一个标致的侄女儿。”

姨?

庄善若脑袋转了个圈才回过神来,原来说的是伍大娘。都怪伍彪随口胡诌,倒叫她凭空多了一门亲戚。

张山家的兀自道:“大过年的,你也不去你姨家走走亲戚?”

庄善若猝不及防,只得含糊地吱唔着,一心只想着怎么样脱身。

“哎,许大家的,原先那个弯眉毛、水蛇腰的可是你家弟媳?”张山家的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啧啧。之前从我家门前走过,倒是带了一股香风,半个时辰都还没散呢。”

庄善若暗自点头,看来童贞娘是真的回来了。在娘家住了半个多月,即便是自己爹娘不说什么,可是几个嫂嫂都在那里盯着呢,这滋味一定是不好受。即便是以养病为名,这病也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吧。

庄善若心里着急,却只得听张山家的说下去。

“你那妯娌还雇了个小工,手里提的。肩上挑的——满当当可都是好东西呢!毕竟是城里人。那架势。那派头就是不一样!”

有个粗哑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你这婆娘,倒唠唠个没完了!三天不揭你的皮,倒是要骑到老子头上来了!赶紧的,烧碗解酒汤来!他熊奶奶的。刘二蛋,灌了老子一肚子烧刀子,就为了胡那一圈好牌……”

张山家的见庄善若面露疑色,忙低声道:“是我当家的,昨晚喝醉了,吐了一地,才刚醒呢。”

“人咧?都死到哪里去了?”又是一阵骂骂咧咧。

张山家的赶紧将嗓子憋得细细的,娇声道:“来了来了!”又摔打着院门,喝道:“大妮。你是死人哪?娘叫叫不应,爹叫又不理的,养了你做什么用?”

庄善若紧走几步,回首看着张家破败的院墙,歪斜的几间土房。无一不是暗色。院门旁新贴的春联,一角怕是浆糊没用足,无精打采地耷拉了半截子下来。

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也说不准哪种活法更惬意些。

庄善若站在大樟树底下。大樟树浓浓的树荫遮蔽了阳光,让人浑身骤然一冷。不知道怎么的,庄善若心底隐隐地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推开院门,院子没有人,倒是从廊下拉了两根粗粗的麻绳,晒了几床的被褥,才有了点居家过日子的气息。

许家玉正低了头从厨房里捧了一碗什么东西出来,冷不防见到庄善若,脸上的神色竟是转了几转:“大嫂……”

“怎么了?”

许家玉面有不虞,道:“大嫂,二嫂回来了。”

“唔。”这在庄善若意料之中。

不知道这个童贞娘一回家躲到哪里去了,庄善若暗自庆幸今儿出去了,没见到她们婆媳两个乌眼鸡似的斗法。看这阵势,童贞娘不请自来,气势上自是矮了一截。

若是童贞娘和许陈氏闹开了,许陈氏一条“不事舅姑”,就可以逼了许家宝大笔一挥,将童贞娘休掉。反正许家落魄到这境地,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

童贞娘不是真的气许家宝那一巴掌,定是对许陈氏颇有怨言。可是情势所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还想要守着这一门姻缘,便只能暂时将那口气咽下去了。

庄善若自然而然地拿了廊下的掸子,拍了拍被褥。阳光下骤然腾起一团灰尘。

“这西屋阴得很,真得将这些被褥好好地晒上几日,这睡起来才松软。”

许家玉却定在原地,神情有些古怪,顿了顿,道:“大嫂……”

“可是大郎媳妇回来了,赶紧进来!”是许陈氏从厅堂里传出来的声音,似乎比往日沉稳些,更多了分底气在。

庄善若来不及多想,只得支了掸子,朝厅堂走去。她不过是在外面多呆了会,许陈氏怕是又要摆婆婆的谱了。

骤然从阳光地里进到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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