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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自强-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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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得富略略张望了下。倒没看到那个五短身材的周全荣,冷笑道:“不在倒落个清净。我们干活卖力气哪里真是因为他的缘故。这柳河疏浚到底也是连家庄的大事,冲着各自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去的。”

“是这个理儿。虽说县太爷是为了自己的官声,可不论怎么说,可这事一桩实实在在的好事!”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慢慢地离庄善若远了。

张得富回头看了眼,压低声音道:“也不知道那小子今晚在不在?”

“怎么?”

张得富促狭地一笑:“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我看白天里他对善若不规矩,忌惮着人多,不好动手,晚上可得好好收拾他一通,让他绝了这个念头!”原来许宝田和他们正同住一个窝棚。

伍彪下意识里只觉得不妥,可是一想起白天里许宝田看向庄善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也不由得冷笑道:“也好,你也别急着动手,到时候见机行事。”

两人见了窝棚,只觉得一股臭气闷气扑面而来。一个窝棚睡二十个人,倒有大半人怕是乏了,早早地躺在通铺上歇着了;还有剩下的几个,嫌窝棚里憋闷,光着膀子在周围晃悠着乘凉。

两人里里外外找了几遍,也没看到许宝田的身影。

张得富悻悻地道:“也不知道又猫哪儿去了,有本事他就别回来睡!”

伍彪抹着身上的汗,顺手将那件破褂子脱了,丢在自己的铺位上,笑道:“得富,你急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暗自庆幸,能和许宝田分配在一个窝棚里。他并不像张得富认为的一样许宝田羸弱无能,既然能做出那样阴毒的事情,又间接犯了两条命案后依然能够逍遥的,多少会有些手腕。不过他不怕,即便许宝田伪装得再好,可是他在害人前总会露出獠牙的,只要他时刻盯牢了就不怕他耍什么花样。

半夜,伍彪躺在木板铺成的通铺上,身上的汗在腰间结了一圈盐花子,刺刺的很不舒服。他极力忍了,偷偷地从当枕头的小包袱里摸出那条绣了石榴花的素绢帕子,攥在手里放到鼻下嗅了嗅,觉得又安心又快活。他将帕子塞回到包袱里,用一只胳膊支起身子,就着窝棚里点着的一豆油灯,看着自己左边隔了六个铺位,许宝田的铺位上空空的不见人,只丢了一件辨不出颜色的衣裳。

突然,稀里哗啦一阵响,窝棚的破帘子被人打开了。

伍彪赶紧躺了回去,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觑了眼看见许宝田鬼鬼祟祟地从外头进来,两个肩膀耷拉着,一骨碌爬到自己的铺位上,也不顾不得脱掉衣裳,将四肢摊开,长长地嘘出了一口气——这一口气里有着心满意足后的疲倦。

伍彪悄悄地朝左边侧过了身子。

……

庄善若觉得很奇怪,怎么就和伍彪他们没说几句话,等她回来的时候,容树媳妇就不见了。

她知道按照昨日的规矩,等吃过了晚饭,看着民伕陆陆续续地钻进窝棚后,周全荣一个窝棚挨着一个窝棚清点过去后,才溜溜达达地往里正家里走——至于,等他走后,民伕们到底有没有在窝棚里呆着,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只要明儿一早开工的时候一个不拉就好——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民伕又不是犯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周全荣自诩深谙这其中的道道。

庄善若不过喊了几声容树媳妇,见没人搭理,便也就算了。这个容树媳妇仗着家里有个瘫了的男人,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碰到做饭洗碗的空档便找不着人,等到庄善若快收拾妥当了,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满嘴的好话儿。

庄善若点了一盏油灯,拾掇着民伕散乱放在木板桌上的大碗,微微的南风从柳河那边带来了潮湿的水汽,将她的心情滋润得分外美好。一抬眼,那五个窝棚挨溜排开,伍彪正歇在最中间的那个。虽然这五个窝棚一色一样,没有什么区别,可庄善若看着中间的那个窝棚总觉得亲切。

庄善若相信,即便有什么差池,只要她在自己的窝棚里叫一声,伍彪也能在第一时间赶过来搭救。

“咦?”庄善若拾掇蒸笼的时候,觉得有些奇怪。她揉面的时候按照每人两个的定额蒸的馒头。等到吃饭的时候,明明看到有好几家媳妇大娘拎了竹篮过来,给自己的男人儿子送饭的,那准备好的馒头他们也没要。怎么,眼错不见的,还有小半笼十来个杂面馒头竟然不翼而飞了。

庄善若觉得奇怪,又不是荒年,这杂面馒头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好好地放在蒸笼里难不成还会自个儿跑了?她想着恐怕是容树媳妇看到了,生怕天热搁在蒸笼里生生地馊了,也不知道搁到哪儿通风的地方晾着去了。

可是东找西找,不过巴掌大的地儿,也没找着那十来个馒头的踪影。

庄善若只得作罢,将那油灯拿到窝棚里放好,只觉得身上又刺又痒的,恨不得能打盆水擦擦身。可是容树媳妇不在,离了百来步远又睡了一群的男人,没人放风,庄善若不敢冒险。

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一群蚊蚋,绕着油灯转着圈儿地飞,还有几只肥硕的蛾子,扑棱棱着翅膀往油灯里冲。

庄善若叹了口气,只得寻了一捆艾条,点了起来。

正被烟呛得咳嗽,却见容树媳妇伶伶俐俐地一弯腰进了窝棚:“呦,这艾条可不能这样点!”

☆、第384章 谁都有秘密(2)

庄善若一回头,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见容树媳妇利索地将艾条接了过去,偏过脸将上头的火星子吹了吹。艾条上红红的火星闪了几下,便暗了下去,听话地袅出了淡淡的略带些刺鼻味道的烟来。

容树媳妇顺手将艾条插到了泥地里,用袖子挥着那些小小的蚊蚋:“这鬼地方,虫子可真不少。”留意到庄善若没说话,倒是一直盯了她看,便讪讪地道:“我抽空赶回家一趟,我家那死鬼,拉了泡屎在裤裆里,也不知道叫人,熏得满屋子都是臭味。啧啧!我看你离得远,也来不及和你说一声,本想着去去看看就回来,没想到……”

庄善若淡淡一笑:“蒸笼里剩下的那十几个馒头不见了。”

“不见了?”容树媳妇反应很快,“是哪个饿死鬼投胎的偷偷拿了,噎死他!幸亏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见了就不见了吧。即便是还在,这么热的天,等明儿还不得馊了去?”

庄善若低下头,就着油灯光看着容树媳妇鞋子上黏了一层淤泥,月白的裙角也染上了绿色的草汁,还粘了几颗小小的苍耳。

容树媳妇将鞋子往裙子里一缩,抓起铺上的一把芭蕉扇,胡乱地扇着风:“这天可真热的,我看得到后半夜才能睡得着。”她鄙夷地朝外头那五个窝棚撇撇嘴,道:“他们倒好,我经过的时候,里头传来的鼾声可比那雷声还响。也亏得他们睡得着!”

“大概是太累了的缘故。”庄善若见容树媳妇满脸春色,额头两边细细的头发,被汗水黏成了蜷曲的形状。无端添了几分妩媚,“家里的孩子都好?”

容树媳妇一愣,脸上便慢慢地漾开了笑容:“我家的小六子满十岁了,个头蹿得和我一般高,成天地嚷嚷肚子饿,也知道护着他爹娘了。”毕竟是做母亲的,这笑容里变少了几分轻浮。多了分为人母的责任。

庄善若在心里叹了口气,脱了鞋子:“睡吧。明儿还早起呢!”

容树媳妇悉悉索索地将那油灯的灯芯跳得暗了些,道:“妹子,你先歇了。我跑了两趟,身上黏糊糊的不清爽。好歹打盆水擦洗擦洗。”

庄善若没说话,只是朝里面翻了个身。

第二日吃午饭的时候,果然连淑芳拎了只小篮子便过来了,远远地看到庄善若,声音喊得山响:“善若,善若!”

引得周围的民伕个个翘起了头。

连淑芳满不在乎,眼角瞟也没瞟他们一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庄善若的身边。

“淑芳嫂子!”

“善若,你也不来我们家。娘每次数落我好吃懒做的时候,总要念叨你。幸亏我给他们老张家生了个狗蛋,也算是将功赎罪了。”连淑芳脸色红润。那几点白麻子俏皮地散落着,是个快活丰腴的小妇人。

“我也想去,可总也空不出时间来。等过了这一个月就好。”

连淑芳撇撇嘴看着蒸笼里黄澄澄的杂面馒头,又拿了勺子搅了搅大铁锅中剩着的一点稠粥:“啧啧,怪不得得富临走的时候央求着我给他送饭,这些东西哪里是给干活的人吃的。连点油花子都没有!”

“淑芳嫂子带了什么好吃的?”

连淑芳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布,骄傲地道:“也没啥。不过是做了点面条,炸了些酱肉卤子,又怕得富肚里闹饥荒,又做了一只扒鸡。”

“真香!”

“香吧?”连淑芳得意地笑笑,“这做扒鸡的手艺还是我娘家传下来的呢!别看我别的菜拿不出手,但凡大节小节,一盆扒鸡可是逃不掉的。”

“那我可要尝尝!”庄善若见了连淑芳如此热情大方,心情也变得雀跃了起来。

连淑芳更高兴了:“我特意宰了那只最大的公鸡,足够吃了。那面条也是现做现捞的,就怕做早了坨成一团。赶紧的,让得富过来,还有你家姨表兄弟!”

庄善若笑盈盈地应了。

容树媳妇在一旁探头探脑,有心上前招呼,又有些踌躇。末了,搭讪道:“这扒鸡做得倒好!”

连淑芳早就看到了一旁的容树媳妇,却只当没听见没看见,低了头分了面条拌着卤子。

庄善若知道连淑芳嫌弃容树媳妇名声臭,看不上她,有些替容树媳妇尴尬,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嫂子,要不要尝尝?”

容树媳妇这点眼色还是有的,赶紧摆手:“不了不了!我突然想起周老爷让我去里正家领这两天的杂面,我先过过去了。这里又得麻烦妹子盯着了。”倒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连淑芳等容树媳妇走了,才抬起头,嫌恶地盯了她的背影看了一眼,不屑地道:“说得好听,还不知道找哪个野男人去了。”容树媳妇在连家庄里名声大,但凡不算是太老太丑的男人,给她点小恩小惠,便能松了裤带——村里正经人家的媳妇自然是看不上她。

庄善若默默,几天接触下来,她倒对容树媳妇没有太多的偏见。家里有个瘫了的男人,还有个正在长身体的男孩,她偏又不是能吃苦的性子,又生了这样一副撩人的身材,少不得被那些好色的男人拖到了斜路上去了。

……

伍彪吃了一大碗的面,啃了半拉鸡腿,便抹了抹嘴道了谢离开了。

“伍大哥,还早,再坐会儿!”张得富专心地对付着手里的鸡翅膀,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

连淑芳将碗里剩下的卤子往张得富的面碗里倒,笑道:“善若的这个姨表兄弟,我倒是今儿第一回见。生得倒是高高壮壮的,可是脸皮也忒薄了些!”

庄善若又好气又好笑:“淑芳嫂子,哪有人家吃顿饭,被你生生盯了这许久的?”

“我是好奇,都说他是村里有名的孝子,可我见他也不像是个没主见的。”

这算是夸奖的话吗?庄善若心里甜丝丝的。

张得富抬头:“伍大哥说了,年前也是要娶亲的。”这话没头没脑的。

“呦,哪家的姑娘倒是有眼光?”

张得富老老实实地摇头:“不知道。”

庄善若听着心里不自在,正要借故离开,冷不防连淑芳问道:“善若,你可知道?”

庄善若赶紧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连淑芳似笑非笑:“这可倒是奇了,难不成他那新娘子是从地里钻出来的,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庄善若面上一红:“这我可不知道,若是淑芳嫂子感兴趣,我帮你打听打听!”

“打听那个做什么?”连淑芳偷眼看着庄善若,心里有了盘算。她记得那年王大姑到她们家来,和婆婆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两个时辰,她送茶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心里也算是有了个谱,倒是真替庄善若不值。这么好的闺女,偏偏在许家受气守活寡。她想了想又道:“若是有了你的好消息,我倒是要厚了脸皮打听清楚的。”

“淑芳嫂子取笑我,我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庄善若绷了脸。

连淑芳亲亲热热地挽了庄善若的手臂,压低声音道:“我这儿倒是有个好消息,不知道你听还是不听。”

“什么?”

“昨儿你得财哥去了趟榆树庄,听说你那好姑父也不知道和家里怎么闹腾起来了,搬了铺盖和那老寡妇一并住去了。”

庄善若一呆,这算是什么好消息?

连淑芳一捏庄善若的手臂,悄声道:“你怎么糊涂了?等你回榆树庄的时候,没有他在家里管束着,也落得自在。有龙有虎哥俩是顶疼你的,有龙媳妇是个爽利的,有虎媳妇又和你有这层关系在,还不跟住自个儿家似的?”

庄善若抿了嘴笑了笑:“多谢淑芳嫂子替我想这么许多。”即便是离了许家,也是要住到伍家去的,不过这话还不好说出口。

“有虎那个木器行生意红火得很,我看他多早晚是要成财主的。”连淑芳笑笑,“看来许家那闺女倒是生了旺夫命,还一怀就怀双胎,不怪有虎将她捧在手心里当成个宝贝。”

张得富吃饱了,抹着油乎乎的手:“嫂子,什么宝贝?”

“去去,大老爷们,听这些鸡毛蒜皮的做什么?”连淑芳笑道,“等秋后弟妹进门,你着急你自个的宝贝去!”

张得富奈何连淑芳不得,又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起来,只得捧着滚圆的肚皮找伍彪说话去了。

“还有件事你听说了吗?”

“什么?”

“是许家的事,我想你也不大经心。”连淑芳脸上挂了讳莫如深的笑,“听说许德孝家的四姨太和你私下里关系不错。”

鸾喜的事?

“那也是在以前,现在也很少走动了。”

连淑芳露出了然的神情:“也是,说起来四姨太可也算得上是有本事的,才多大的年纪,刚生了一个又怀了一个。”

“嗯。”庄善若只当连淑芳要和她说这件事,闷闷地应了,却想起鸾喜那两个孩子的来历,心里又觉得有些不安。

“这倒也罢了。”连淑芳看看四下无人,又拉了庄善若一把,“你没听说过吧,听说府里的三姨太——喏,就是京城过来的那个叫嫣红的——也怀上了!”

☆、第385章 谁都有秘密(3)

庄善若骇然:“什么时候的事?”

“这事儿可了不得。”连淑芳压低了声音,“我有个远房亲戚在他们府上掌着厨房里的事,偶尔说顺了嘴才漏出来的,可千万不能被旁人知道了。”

“这不是好事吗?”庄善若觉得奇怪,虽然对鸾喜来说不啻于惊天霹雳,可是对许府应该是桩大喜事。

“嗐,这大宅院里的事可真说不好。”老根嫂不喜欢说人是非,偏偏连淑芳得知了这个消息,说不得漏不得,心里痒痒的,逮到了庄善若恨不得竹筒倒豆子说个痛快。

“怎么?”庄善若突然想起鸾喜曾经明明白白地说过许德孝早就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心头突然一抖。

“三姨太也算是个机灵的,趁着四姨太坐月子的时候不声不响地怀上了孩子,也藏着掩着不说。等过了三个月,胎坐稳了,才将消息透了出来。”

“二老爷怕是高兴坏了吧!”

“谁说不是呢!之前是四姨太,接着又是三姨太,他那个年纪的男人啊,就得意自己的宝刀不老!”连淑芳突然意识到庄善若同许家安有名无实的关系,赶紧住了口,“听说先前很是冷落了三姨太一阵子,这下子母凭子贵,又阖府上下奉承着了,把个二太太气得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可是又不好发作!”

庄善若不禁为鸾喜揪心。难道机关算尽,到头来还是要被人压制着?许德孝很看重子嗣,只要嫣红能给他生下个一男半女。凭了她的姿色与手腕,重新获得宠爱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那也算得上是三姨太的造化了。”庄善若很有些意兴阑珊,虽然不赞成鸾喜的不择手段铤而走险,可是听到嫣红怀孕的消息,下意识地还是会为她担心。

“造化不造化那可不好说了!”连淑芳看着边上吃完了中饭的民伕三三两两地将碗搁回到木板桌上,没一会儿便摞成高高的几叠,也就不卖关子了。“可三姨太还没得意上几天,这事情又有了转机。”

庄善若蒙头蒙脑地道:“难不成大姨太二姨太也怀上了。”

连淑芳握着嘴咯咯笑:“善若。你这话说得真有趣!也不知道许德孝哪里得来的消息,说那三姨太外头有人,这肚里的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种呢!”

“外头有人?”庄善若就像是自己被发现了隐情,心突然砰砰地跳。

“是县城德音戏班子里拉胡琴的。”连淑芳不知道是可惜还是感喟。“那人我见过,生得白白净净的,一双手倒是比女人的还细。这府里常常请了德音班过来唱戏,一来二去的,那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

“拉胡琴的,不可能吧?”庄善若想起嫣红的模样,无权无势的戏班子的胡琴先生,怎么能入得了她的眼——可是也未必,漫漫长夜。青春寂寞,能有一个心曲相通的人倒是能够排遣许多寂寞。

“怎么不可能?这府里发生的事儿就跟戏文里演的似的——年轻貌美的姨太太不甘寂寞红杏出墙,爱上了落拓书生。以身相许,只可惜东窗事发,活活拆散一对鸳鸯在两下里。”连淑芳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嫣红能有这样的勇气,我倒是错看了她!”

“后来呢?”

“后来?还有什么后来?抓贼拿赃,捉奸捉双。被许德孝抓了个现行,还有什么可说的。”连淑芳叹道。“听我那远房亲戚说,那个胡琴先生伏在地上抖了半晌,梗了脖子说了段情啊爱的,将许德孝气得够呛,当晚便通知了衙门的人,将他当贼拿住了。”

“送到衙门了?”

“听说受了刑,连夜就不行了。不过也是个情种,临死前撕了一截布料,蘸了血水写了两行诗。”

“什么诗?”庄善若觉得身上有些发寒。

“什么诗我也记不清了。反正这胡琴先生是外乡人,本地就只有个表亲。自知理亏,也不敢声张,偷偷地拿一床破草席卷了,草草地葬在乱坟岗子上了事。”

“三姨太呢?”

“为了府里的脸面,她暂时保住了一条命。可这肚里来历不明的孩子可是万万留不得了,被撬开牙关灌了两碗落胎药下去,当晚就把孩子弄下来了。”连淑芳不忍,“听说她被折腾得不成人形,待见了那胡琴先生留给她的血书后,却是疯了。”

“疯了?”

“怎么不疯?就过了一夜,从风光无限到性命难保,情郎没了,孩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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